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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東城·四

  • 三國別夢之九生門
  • 阿毓的流蘇
  • 3511字
  • 2022-03-19 20:15:00

等一行人再次休整好,薛晴命人將行囊收拾好,然后看向一旁興致缺缺的韋沂,問道:“怎么,這下要離開了,公子還舍不得了?”

看她淡淡地笑著,韋沂搖頭說,“我只是想,就郡主那樣‘招搖’的性格,居然能忍住不把那些奇事往外說……”

“你能小聲點嗎!”薛晴捂住韋沂的嘴,將他帶到一旁,眼中有些火光,但沒真正生氣。

韋沂掙脫薛晴的手,又是一臉嫌棄,接著他又笑笑不說話。

看見韋沂這幅模樣,薛晴沒太明白,她問:“你是在打什么主意嗎?”

韋沂搖頭,然后故作小心翼翼的試探道:“郡主你會為了讓這次的奇遇不被傳出去而殺我滅口嗎?畢竟這事兒就我們兩個人知道!”

“當然不會!”薛晴的臉色有些難看,“你怎么會這么想……呢?”當她看到他眼睛里故意藏著的那些笑意后,轉頭咳了兩聲,接著對韋沂說:“嗯,那個……公子?”

“嗯?”韋沂稍正經些,撇頭看見薛晴,就看到她又在笑,而且那笑不懷好意。

他往旁邊躲了躲,急忙說:“不是吧!我們不都出來了嗎?你別這樣笑,我有陰影!”

果然,聽到這話,薛晴瞬間將笑容收回,雖說她也不知韋沂為何會說這樣的話,但她沒有直接將心中的疑惑問出口,而是問他:“公子可空閑?”

韋沂疑惑的樣子。

“我想請你去嘉城一聚!”薛晴笑眼彎彎。

雖然她沒有在城中的全部記憶,但一些場景的片段,尤其是韋沂在危險時候始終對她不離不棄,她還是記得非常清楚的。

就算他現在對自己不甚恭敬,她也知道,他并不是什么壞人。

“為什么?”韋沂反問,神色隨意,眼中卻有一點防備。

看韋沂的樣子不是特別期待與榮幸,好像有些抗拒。

薛晴看到了也當看不見他那副不想去的樣子,隨口一說,“你還敢違抗嘉城郡主的命令不成?”

誰料,說完這句,韋沂突然之間變得順從起來,他說:“這樣啊......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多謝郡主的招待!”

可就在返回嘉城的路上,韋沂病了,病的很突然,隨行的醫者想盡辦法都沒能說出韋沂得的是個什么病。

這讓薛晴擔心不已,她不懂,先前還好好的一個人,為何一離開周縣就變的昏昏欲睡,精神愈加不濟。

轎攆內,薛晴看著躺著的韋沂,問:“你還好嗎?”

韋沂搖頭,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之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間就病了?

“離嘉城還有很遠的路程,看你這樣子我怕你熬不住。”

韋沂還是沒有說話,他的眼皮很重,就想累了許久一般,他看著薛晴似乎在想她所說的話,然后看著看著,他就閉上了眼,腦袋也向一邊歪過去。

薛晴一愣,先是小聲地叫了兩聲,“公子?公子!”

沒人回答她。

薛晴這才開始慌張,朝著轎攆外面大喊,“轉頭去樂都!我要面見陛下!”

“是!”外面的侍衛回,并未有何疑問。

不過才過去一會兒,轎攆都還沒有轉過頭,韋沂突然之間睜開眼睛,他看到了薛晴慌張的神色,接著用他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艱難開口。

他說:“郡主……我不能去皇宮。”

“什么?”薛晴低頭湊近一些看著他,問:“為什么?”

“我……”對于自己來陳國的原因,韋沂有點難以說出口,不能說、也不想說,對于薛晴這個外人。

見他開口又不說出話來,薛晴心中有些著急,她趕忙問道:“在東城的時候就問過你,為何不愿意接受陛下的賞賜,你當時只說是‘家中有錢’,到底是什么原因?你到底是誰?”薛晴說著繼續逼近韋沂,眼睛一轉不轉地盯著他慘白的臉。

對于他的身份,薛晴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可對方也是真心救過自己的,她不覺得自己會看錯人。

可他到底是誰呢?

就在薛晴腦中不斷的在猜韋沂的身份時,韋沂終于又說話了。

“我是……我叫韋沂,之前一直沒有跟你說過。”

薛晴將俯低的身子抬起來,突然一下子離韋沂遠了一些,她看了一眼轎攆外邊,然后低下頭來,她壓低自己的聲音,聽不出來情緒,只是很肯定的說:“大赤國,秦王世子。”

“看來郡主也不是外面傳的那樣,刁蠻無理,不學無術!”韋沂很艱難地笑了一聲。

“是刁蠻無理。”薛晴退坐在了后方,右手搭著左手,一本正經地放在她自己已經跪坐著的雙腿上,淡然開口:“但也不是全然的不學無術。”

她的侍女也跟著跪在了她的腿旁,謹慎地看著韋沂。

薛晴似乎放空了一瞬,她看了看轎攆上掛著的簾子,因為是被隨從抬著走的,所以時不時的在輕微晃動。

“有些東西就算很久沒有再學……”

“嗯?”韋沂在那邊輕輕的動了一下手指,微微皺眉。

薛晴又在說什么,她太過于正經的模樣,實在讓人不太習慣。

“但就是會一直都記在心里。”

說完,薛晴又看向韋沂的臉,他的病好像又嚴重了一些,他的額頭上都冒出許多汗來了。

“世子來我們陳國是有什么要事嗎?不會是跟我一樣也尋了心思隨處游玩的!”

看到薛晴有些特意疏離的眼神,韋沂才又說,“郡主,你別在這時發脾氣,我瞞著你,是有原因的,算我對不住你!”

薛晴身邊的小侍女一驚,慢慢埋下頭,心里嘀咕:果然不了解郡主,活該遭這罪!

“什么原因?能讓你一個大赤國的秦王世子來跟蹤我,而且一再拒絕去皇宮面圣,若說不是別有目的,為何再三推脫?”

“郡主,如果我真的有其他不好目的,你能抓到我!”

“興許是你的計謀呢!說不定就在周圍的什么地方埋伏著你的人呢!”薛晴不爽。

“那他們為什么還出來救我?難道看著他們的世子受苦還無動于衷?”韋沂似乎被薛晴說的那些話給氣到,反而有了些力氣來反駁。

“說不定呢!”

“你……”韋沂狠狠地看著薛晴,才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她對他的防備之意變弱了一點。

就像剛剛的那些話是她故意說出來套他的話一般。

韋沂心中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薛晴會一直抓著不放,他差點就上當全盤托出。

不過他不能見陳主的原因,也不是一定要瞞著的。若不說出真正的理由,薛晴肯定會一直抓著不放。

韋沂深深呼出一口氣,先問薛晴,“郡主就這么想知道?”說完,他又努力抬起一些身體,待看到薛晴點頭的一瞬間,他繼續說,“我沒有國主的文書。”

薛晴沒有立即開口表述她自己此刻心中的想法,只是還在一昧的點著頭。

三國之間當初立下約定,若要面見他國國主,則需手持本國國主手寫的文書,加以國印。

文書很重要。若進宮面圣沒有文書,便就當成私闖。萬一被安了個什么罪名,也是洗不清的。

薛晴還記得從前宮里最受寵的貴妃娘娘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而被宋國禁軍追捕,一身重傷回到陳國皇宮。陛下即使不爽,但還是忍下這個啞巴虧,不與計較。

“郡主?郡主?”發現薛晴又陷入沉思,韋沂不得不打斷她。

“嗯?”

看薛晴那個樣子,肯定是知道沒有文書的嚴重性,但是韋沂又給她重復了一遍:“沒有文書,我是一定不能進去陳國皇宮里面的,更不能……面圣。”他可不想人還沒見到,就先將自己置于危險之境。

他只能賭,賭薛晴其實很好說話,賭薛晴不會對他放任不管。

“我知道……”薛晴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如果你沒有歪心思,我不會害你。”

“郡主以為我若有那些想法,還能躺在這里任你擺布,我這幅模樣應該是裝不出來的。”韋沂的話說的有些艱難,他的病好像又嚴重了。

剛剛才覺得好了一些,現在又比之前嚴重,他也不懂,為何會突然病重,一點征兆都沒有,莫不是在東城中時,有奇怪東西跟上了他?

沒道理啊?薛晴雖然魔障兩次,但面前的她又是平常模樣。

看著韋沂這樣的情況,薛晴自然是信他不是裝的,他的病是該想想其他辦法了。

“你確實病得很重,這個我相信你。而且你在我手上,我不怕你搞什么鬼。倒是……”薛晴想到了救韋沂的方法,只是不知道那人又跑到哪里去了,想到這兒,她有些懊惱,關鍵時刻總是找不到人!

“什么……”

“世子……相信我嗎?”薛晴問。

就算韋沂幫助過她,但是她也不是善良到隨便一個人就能無私搭救的。

韋沂可是個大麻煩,而她……不想惹麻煩。

“有什么信不信的!”韋沂笑,原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越發憔悴,“除了郡主,我還能請第二個人救我嗎?”

“那好。”薛晴也笑了笑,她還是答應了韋沂。

就當是還他一命吧。在東城中,韋沂緊緊抓住她的手不肯放下的場景,越發清晰。

她拒絕不了。

她側頭叫侍女,在侍女的耳邊低語,“到了前面的縣城,你去買一輛馬車和一些快馬。挑十名功夫好的侍衛,到時候我會和他們一起帶韋沂前往上潭。”

“那我呢?郡主?”小侍女小聲地問。

薛晴淺淺一笑,半開玩笑,道:“你呀,任務最重,你就將剩下的人看好,若我有什么要事,會立即通知你的,反正前面的縣城離上潭也不遠。不用擔心我。”

“是,郡主。”

“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

“到了前方的縣城后先幫我準備信紙與筆墨。”

“嗯。”

一天后,薛晴一行人到達最近縣城,薛晴下了轎攆后第一件事就是寫信。

她將信寫好,叫了幾名侍衛到跟前。

“我接下來說的話很重要,你們一定要記在心中!”

“是!郡主。”侍衛心中有疑惑,相互看了一眼,最后還是什么也沒問。

薛晴拿著信,對著面前的幾個侍衛說,“這封信,我要你們快馬加鞭,用最快的速度立刻送往荊山。將信交給荊山紫門中一個叫千度的人。交給他,之后的事你們不用管,立馬回到這里等我。”

“是!”

薛晴揮手讓他們先走。她根本就不清楚紫喬那小姑娘的行蹤,只得寄希望在千度那里,希望一切所她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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