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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睫谷觀園里的奇人

睫谷觀園,南方隊的大本營,各式奇路高手云集在此。

觀園坐落于一個古鎮(zhèn),四周青山圍壁,流水環(huán)繞,各個島嶼形成了梅花瓣的形狀,有橋梁相通。小船進進出出,汽車流水馬龍,集市繁茂的景象有如現(xiàn)代化的大都市。一個個簡單古樸的院落里配備了帝國最頂級的通訊設備,都是鄉(xiāng)村式的五星級賓館。

伙伴們在南方隊員的安排下回到了這里。

六天之后,8月11日——

“澗循哥,這里是我們幾個認識的地方,還記得吧。”溪沙挽著澗循的手說道。

“嗯。”有溪沙的陪伴,澗循的心情好了許多。

“變化也不大呢。”筆齡說道。

這時,一旁傳來一個畫家的聲音:“十分鐘畫像,可以按照片畫”

“誒,這家畫像館是新的。”淡仟說道。

“帥哥,美女,要不要畫像,可以照照片畫”畫家詢問道。

“現(xiàn)在不需要,謝謝。”澗循婉拒了。

“沒事兒,需要的時候就上我這兒來。”畫家很客氣

“他管我叫帥哥誒。”淡仟耍起了寶,“你們還都說我丑。”

“你想多了,只要是年輕人,他們都這么叫。”筆齡潑了一盆冷水。

“不過干嘛要照照片畫,我們?nèi)硕紒砹恕!钡唤狻?

“大概怕是顧客坐在那里當模特,時間久了會不耐煩吧。”澗循說道。

澗循似乎還沒有明白照照片畫的用意。

幾人又向前走著,路過了一個賣蝦的小攤。賣蝦的大媽大概是因為人高馬大、身材魁梧,所以一網(wǎng)兜下去,直接就撈上來一斤多。她懸停了一秒鐘,給客人查驗,等人家一說”行”,順勢就把網(wǎng)兜往桶邊上一靠,幾股水流順著孔隙往下淌。快到把水逼干的時候,大媽撩起網(wǎng)兜震了震,翻手就把一抄活蹦亂跳的明蝦裝進了黑色的塑料袋里。動作井然有序,一氣呵成。

“哇,那個賣蝦的大媽長得好有氣概啊。能把澗循整個裝進去。”淡仟想逗澗循開心。

“那是武宗蝦嬸。她養(yǎng)蝦用的蝦苗都是母蝦第1~2次產(chǎn)卵出來的‘頭手苗’,所以蝦苗質(zhì)量優(yōu)人一等,加上她培育蝦塘、放苗、投喂餌料等等都有絕招,所以出產(chǎn)的蝦質(zhì)量特別好。”澗循說道。

“而且武宗蝦嬸只出早市,所以蝦都特別新鮮。”筆齡補充道。

“那她真的會武功?”淡仟好奇地問道。

“她是柔道教練。”澗循介紹道。

突然,一陣筋道的鼓聲傳來。

“誒,是誰在敲鼓啊?”淡仟不停地吸引澗循的注意力。

“那是睫谷觀園的曲藝大咖——椽棒子”澗循說道,“而且椽棒子可不光是曲藝大咖,他還是資深偵察員,手握偵察最高級職稱——獅峰偵察祖。”

“為什么叫‘獅峰偵查祖’?”溪沙問道。

“獅峰龍井唄。龍井茶中的上品就產(chǎn)自獅峰山。”澗循進一步解釋。

“能達到獅峰偵察祖這個級別可是不簡單的。帝國的最高級職稱不是光通過書面考試就可以的,必須要參加過實戰(zhàn)。所以一般人想夠都夠不上。”澗循解釋道。

“椽棒子身兼曲藝大咖和最高級職稱兩項殊榮,很重要的一點是他記憶力強,一方面上千部劇目都在他腦子里,另一方面,走過一次的地方,那些崗哨、方位也都記得清清楚楚。”澗循對睫谷觀園里的能人異士如數(shù)家珍。

“這么厲害?天生的?”淡仟也躍躍欲試。

“天生肯定不差,但關鍵是后天訓練得當。聽說他取快遞都從不掃碼,硬是要一眼記住取件號然后手工輸入。這一針一線,半絲半縷,天長日久的,記性也越來越好。”澗循說道。

“那我們過去瞧瞧。”溪沙領著澗循走上前。

順著招幌望去,只聽得椽棒子的鼓聲篤脆、有力,卻不見他使出什么吃奶的勁兒。這要是旁人想達到他的效果,非得舉起榔頭般,把小鼓狠砸到自己第二天腰酸背痛為止。可椽棒子功夫之深就在于根本看不出他哪里在使勁,既像是發(fā)動了所有的部位,又像是只撥動了幾小根關節(jié)。

“隔壁有個夫昭帝國誒,聽我給你說……”椽棒子開始了說唱。

他的說唱有滋有味,那方言的韻律簡直就是為這鼓點而生,打起的金屬快板又像是給肥油的大餐里點上了兩片生菜。腔到興處,他腦袋很自然地轉(zhuǎn)向一邊;順變節(jié)奏,頭又時不時地換個方向;情到極致,也會不住地微微顫動一下腮幫子。整段唱曲,沒有夸張地煽風造勢,沒有刻意地涂脂抹粉,一切都是那么輕車簡從,那么超凡脫俗。

“唱得真好。講的是和夫昭帝國明爭暗斗的故事。”溪沙不禁鼓著掌。

“椽棒子的故事很多都是他的親身經(jīng)歷呢。”澗循一個人在那里出神。

“澗循哥,咱們再去那邊瞧瞧。”溪沙不停地調(diào)整澗循的注意力。

只見賣葡萄的大叔空閑下來就調(diào)整著卡車上的果子,把個頭大的翻轉(zhuǎn)朝上,偶爾有些個擠爛的,就剝下來自己吃了,不時地打量著周圍有沒有潛在的顧客。

粥鋪的老板娘用幾尺長的鍋鏟攪動著大桶里的粥

溪沙說:“瞧,有人在打撲克。”

只見一桌悶聲不響的大伯正在玩紅十,已經(jīng)到了殘局的決勝階段。北方位大伯板著眼瀟灑地拋出了一副順子,西方位和南方位都要不起,東方位也敲了敲桌面;北方位再是一副順子,牌都輕松地在桌上滑出一段,大伯隨手蓋下了三張底牌擺在桌上,三家仍是不要,明顯是放他走了;北方位大伯三張底牌也不扔了,就地掀開——老K炸,上游了。西方位大伯躺靠在塑料椅子上,高拋了一副A對子,兩張牌勺子點球似的悠然地落在了桌面上,南方位放過,東方位不要;隨后西方位再高拋一張7,也是隨手蓋下了最后的底牌,只剩一張了。南方位大伯套出一張8,側(cè)過頭羞澀地看著東方位大伯,敵我陣營逐漸明朗,東方位大伯是雙紅十。

“這雙紅十再不拆怕是要輸了”觀戰(zhàn)的澗循默默地想。

東方位大伯出手了,捏住一張紅十使足了不服輸?shù)某阅虅牛鄣囊宦曀ぴ谧郎稀?

南方位見雙紅十已拆,手腕一抖打水漂似的飛出一副J炸,最大了。

隨后一張6,二游。

但是由于西方位只剩一張牌,東方位雖然狼狽,卻也能保證出線了。東方位再次狠狠地一張紅十摔在桌上,之后5一對,一張4,平局。

西方位大伯一用勁從躺著的椅子上坐了起來,扶著桌子把自己最后被關進的一張正司令推到了牌堆里,懊悔著自己的失誤。

四家默不作聲,上游的北方位大伯洗牌,又開了一局。

“真是險吶,勝負就在一念之間”淡仟情不自禁。

“誒,誰在扇風?”溪沙感覺悶熱潮濕的空氣里似乎襲來了一陣涼爽。

只見身旁一位大伯,手里拿著一把尺寸異常、從頭頂直達腰部的大折扇,扇面上一只大紅鷹加一朵紅太陽,配著“大展鴻圖”四個字,像剛從比武對決中得勝歸來似地使勁扇著,頭上還頂著一頂比例不太和諧、黑得锃光發(fā)亮,一看就是在虧本大甩賣的小店里淘來的假發(fā)。

“哈哈哈,我的酒量,三兩高粱燒,絕對沒問題,”他跟人侃著大山。

那是品酒師扇發(fā),以一把夸張的大折扇和一頂夸張的假發(fā)出名。

他突然朝著邊上一位喝茶的大伯喊話:“喂,跑過來。”

那是品茶師老敦,以敦厚老實出名。

扇發(fā)繼續(xù)喊道:“跑來,叫個人啊叫不動的啊?你不過來以后不睬你了。”

老敦慢悠悠地踱了過來。

“現(xiàn)在喝酒去哇?”扇發(fā)問道。

“大清早八點半就去咪老酒了?”老敦說道.

“去不去啊?”扇發(fā)問道。

“不去。”老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呵呵,我就知道你不去”扇發(fā)指指老敦的上衣口袋:“這香煙誰買給你噠?夫昭帝國的進口貨。”

“誰買給我的,不告訴你”老敦對經(jīng)濟來源保密。

“哈哈,都知道你兒子生活條件好了。他自己從來不抽煙的,還沒忘記掉給你買,這下享福了吧,不過煙還是戒掉的好。”扇發(fā)說道。

“澗循,這些大伯的晚年都好幸福啊。”溪沙側(cè)過頭靠著澗循悄悄地說。

“嗯,都是打拼出來的。”澗循淡然地說著。

“澗循,不管別人說什么是喜、什么是悲,只要我們自己覺得快樂,那就是快樂的,你說是嘛?”溪沙水靈的眼睛看著澗循,甜甜地笑著。

澗循望著溪沙的眼睛,仿佛就是望著自己:“對,對于我來說,跟你在一起,那就是快樂!”

溪沙也看著澗循:“澗循哥,我也是,跟你在一起,就是快樂!那年小小的你勇敢地幫我主持正義,我可是會記得一輩子的呦。”溪沙調(diào)皮地笑著,“然后嘛,那個搶我蒲公英的小壞蛋現(xiàn)在也就在這里哈。”

“那那個時候我還小,真的是不懂事呀”淡仟連連擺手。

“哈哈,”澗循也笑了,“不過淡仟,那個時候我差點被你爸爸打呢,多虧了我爸爸在,要不然還真的是很危險,爸爸真的是……”澗循突然語塞了。

溪沙趕緊安慰澗循:“澗循,別難過,還有我們大家呢。特別是……還有我。”

澗循終于笑了:“嗯!”

“不過話說回來,我們認識也十多年了”淡仟突然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

“呦,淡仟啊,你也擺起噱頭來了,什么‘十多年了’,你才多大呀。”筆齡看著淡仟的表情覺得很好笑。

“怎么了,那我是第一次看見爸爸的兩名保鏢聯(lián)手都被擊敗了呢,澗循爸爸的身手可真是厲害嘿……”淡仟手舞足蹈的。

“淡仟!”溪沙壓住氣息提醒淡仟。

“哦哦,對不起。”淡仟像意識到了什么。

“沒事的,淡仟。溪沙,還有筆齡哥,謝謝你們。說實在的,這么些天過去了,我的心情也平復了好多,我愿意和你們一起來這里,也是為了找找爸爸的影子,就好像他依然在我身邊一樣。”

筆齡伸出了一只手,澗循,溪沙,淡仟也紛紛伸出了他們的手:“來,為了我們的明天,加油!”

睫谷觀園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洶涌。澗循他們閑逛了半天,但是接下來,卻不知不覺地又卷入了一場驚天的陰謀。

“呦,‘老辣手’也來了,許久不見了,來來來,坐這兒。”一個沙啞的聲音打破了平靜,只見一個老人起身,用袖子撣了撣自己的椅子,一把“篤”給了另一位老人,自己坐到了邊上的石頭上。

“來的人是誰呀,那人這么客氣”淡仟悄悄地問。

“辣手棋魔,曾經(jīng)是民間象棋界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只不過現(xiàn)在年紀大了,水平不如從前了,而且象棋界整體也發(fā)展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一般人想贏他也不容易。”澗循說道。

“那讓位子的那個吶?”溪沙問道。

“是麻將高手嘎菜,麻將界民間高手,曾經(jīng)把世界冠軍斬落馬下,當然啦,是沒有按照正式比賽的復式賽制,所以有一定的運氣成分。但也足以證明他不是泛泛之輩。不過他下棋是一竅不通”澗循低頭對溪沙說著。

“雀鬼手嘎菜不去麻將桌上發(fā)威,竟然跑來棋盤上找虐?”老辣手調(diào)侃道。

“說話別這么不客氣,別忘了,上次你可是悔棋贏的我。”嘎菜也毫不示弱。

“是嗎?那次你走拔簧馬拍得倒挺響,卻不喊‘將軍’,要說起來你先犯規(guī),哦對了,當時我還讓了你車馬炮。”老辣手雖然歲數(shù)大了,卻仍視輸贏如命。

“那場我跟你簽生死文書了說要‘叫將’的嗎?”嘎菜嘴上功夫也絲毫不讓步。

“還來勁了?那再戰(zhàn)一場,輸了你就把你那本所謂祖?zhèn)鞯穆閷⒚刈V借我一年。”老辣手說道。

“你也要學麻將?”嘎菜問道。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老辣手自有妙算。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當年紅心圖書館失竊,連同那本書一起被偷了。”嘎菜有些不耐煩。

紅心圖書館失竊,這是一件非同尋常的事。十五年前,安防嚴密的紅心圖書館遭竊,至今沒有破案。奇怪的是,丟失的書全是不久前的一天剛剛到館的新書,有一部分是買的,一部分是民眾捐贈的,值錢的書卻沒有丟失多少,所以盜賊的目的成疑。

聽老嘎菜這么說,老辣手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少來,肯定是熬到五十多歲才從你老爹那里繼承這本書,想再捂捂是不是?反正你兒子的精力又不在打麻將這里,倒不如傳授給我,我拜你為師,總行了吧?”

“唉呀,真的是被偷了啦,那本書我剛學沒多久,紅心圖書館就找來了,付了我一大筆押金,我這才同意借給他們?nèi)呙桦娮影妫l想到就給偷了,早知道這樣,給我押金也不借。那本書要是完全學會,我的綽號可就不只是個‘雀鬼手’了。”嘎菜有些心煩意亂。

“那說起來也真是奇怪,當年那次失竊,紅星圖書館那么多古籍善本,丟的也就你這一本,其他丟的都是些普通的書,而且類別也雜,丟的也不多,到現(xiàn)在都搞不明白竊賊的目的是什么,而且最后也沒破案。”老辣手說道。

“行啦,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提它干嘛,說正經(jīng)的,你不是說女婿請你旅游,怎么沒去啊?”嘎菜問道。

“女婿說帶我去龍虎山看云海,結(jié)果接到通知那邊封山了。”老辣手說。

“龍虎山?就是當年南方隊和中研局分部的那座山嗎?”嘎菜問道。

“是的啊。哎,十五年了,要不是那個事件,南方隊和中研局也許早就合并了,他們兩家要是能合并,肯定能大大加強帝國的研發(fā)力量啊……”老辣手說。

“對哦,說起來紅星遭竊也是在那一年啊。”嘎菜回憶著。

澗循、溪沙、筆齡、淡仟在一旁聽著,越聽越蹊蹺,越聽越覺得與他們之前的經(jīng)歷有關。

“澗循、溪沙、淡仟,那兩個老伯說的山該不會就是……”筆齡耳語道。

“阿,應該就是我們?nèi)サ哪亲埢⑸健!睗狙c了點頭。

“加上山上有云海,也就是一陣陣的濃霧,還有南方隊和中研局,沒錯,應該就是。”溪沙也分析著。

幾人越分析,越緊張,不知不覺手心里都冒起了汗。

“他們說十五年前的‘那個事件’?難道當年發(fā)生了什么?”筆齡說道,“要不我們?nèi)枂枴!?

筆齡走了過去。

“大伯,大伯您好,您剛才提到南方隊和中研局?”筆齡迎上前。

“是啊,怎么,你們認識他們的人?”老辣手問道。

“是啊,澗循爸爸就是……”淡仟開了口,但是被澗循打斷了。

“不,我們不認識他們,但是這兩家名氣很大,我們很想聽聽他們的故事。”澗循覺得隱藏自己的身份比較容易打探到消息。

老辣手挪了挪凳子,湊近到澗循他們跟前:“年輕人,多聽聽以前的事,很有幫助的。你們這么愿意聽,那我就和你們說說。”

太好了。筆齡和澗循暗自心想。

“這兩家挺可惜的。原本是密切合作的,但是出了那件事情之后,兩家就互相防備,不肯整合研發(fā)力量了。”老辣手娓娓道來。

“兩家實力各有千秋,南方隊設備好,中研局擁有一些配方好,各搞各的實在是可惜啊。”老嘎菜也走了過來。

“那是出了什么事啊?”筆齡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道。

老辣手打量了一下筆齡說:“這個事情你們肯定是沒印象的,那會兒你們還小呢……”,

他把頭轉(zhuǎn)向一旁,不說話了。

“大伯,大伯。”筆齡有些著急地叫道。

“十五年前的那件事,”老辣手的情緒突然有些反常,“還是回家問你們父母吧……”

這老辣手是怎么了,突然之間就不說話了……筆齡心想。

他猶豫了一下說:“我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澗循的爸爸上周不幸也病逝了。”

溪沙著急地看了看筆齡,想喊住他,又趕緊看澗循的反應。

澗循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筆齡覺得,此刻最重要的是套取到信息,他顧不得太多澗循的感受:“我們看見你們就像看見了父母一樣,請幾位伯伯幫幫我們,我們真的很想聽聽從前的故事。”

老嘎菜有些惻隱,他說:“十五年前發(fā)生了一場災難,那年……”

“嘎菜——”老辣手不想提起那件往事。

“跟他們說說吧。他們也失去了親人。”老嘎菜接著說,“那年發(fā)生了一場疫情,病毒大流行,致死率非常高,造成了極大的恐慌。本來南方隊和中研局作為強大的戰(zhàn)研機構(gòu),不單軍事力量強,科研能力也是頂級。可是很不巧,由于疫情面積實在太大,南方隊和中研局抽調(diào)的五位藥學家剛剛?cè)胱∠麻降馁e館,連第一次緊急會議都沒來得及開,就先后出現(xiàn)了感染癥狀,他們應該是在來的火車上接觸到了其他患者,所以被傳染了。那五位藥學家也真是令人欽佩,他們放棄接受治療,直接把自己關進實驗室,連助手也不帶,當然了,他們是不愿意連累助手,想在病倒前把疫苗研制出來。可是疫苗的研制哪有這么容易,而且主要是他們自己已經(jīng)被感染了,沒有時間了,最后疫苗的研制失敗了,他們也殉職了。不幸中的萬幸,幾位助手跟隨他們多年,雖然比起導師還少些經(jīng)驗,但智慧也是過人的,而且他們一直跟隨著導師,來的路上也和導師一起分析了不少資料,最后雖然沒有特效的疫苗,但還是搞出了一些治療藥物,再加上用最傳統(tǒng)的辦法——隔離,阻斷了疫情的蔓延。當然了,更多的人得救了,也有很多被感染的人遇難了。老辣手的兒子當時在外地讀書,也被傳染了,最后再也沒能回來。還好有隔離措施啊,他兒子本來要坐火車回來的,那邊一看他的癥狀就不讓他上車了,在當?shù)馗綦x救治,不然要是回來了,老辣手還有他女兒整天跟他待在一起,那不也得染上,一家子就全完了。”

這么說來,我好像隱約有點印象。那會兒在念小學,教室里都在用紫外線消毒。筆齡暗暗心想。

“當時疫情這么厲害嗎?”澗循問道。

“當然了,沒有一個地方幸免。連南方隊當時的總負責人蘇鐵將軍都被傳染去世了,后來珙桐將軍主政,加上五位藥學家的助手也不錯,總算是撲滅了疫情。”

“那這件事為什么會讓中研局和南方隊鬧掰呢?”筆齡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地問著。

“這個我也只是聽說,好像是中研局覺得南方隊領導不力,南方隊呢也覺得中研局不靠譜。具體有什么隱情,我就不知道了。”老嘎菜說。

“對了,您剛才說紅星圖書館的失竊事件也是在那年,這兩者有什么關系嗎?”筆齡問道。

“那誰知道啊。”老嘎菜說。

筆齡和澗循他們商量了一陣,于是說:“幾位大伯,謝謝你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xù)看棋。”

“嗯,慢走啊!”老辣手和老嘎菜說道。

清晨的睫谷觀園已十分喧鬧。

“我都不記得十五年前有一場大疫。”溪沙說道。

她和澗循手挽著手,在青石板鋪就的便道上走著。

筆齡和淡仟跟在后面,不時地用鞋子蹭著腳底板的泥。

突然,筆齡停下了腳步,他說道:“其實……幾位,剛才一邊走,我就一直在想,總覺得今天那位老伯的話有些地方怪怪的。”

“那位老伯?”澗循疑惑地問

“就是老嘎菜。”筆齡說道。

“老嘎菜有什么問題嗎?”溪沙問道。

“老嘎菜很正常的,我是說他的話。”筆齡補充說明了一下。

“哪里怪怪的?”淡仟也問道。

“說不上來,就是感覺有點怪怪的,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勁。”筆齡說道。

四人都在回想著老嘎菜說的話。

越想越需要能量,越想越覺得肚子餓

“要不咱們先去吃個飯吧。”筆齡提議。

“那就去那邊的沉魚扇酒樓吧,炒菜、面點都有的。”澗循推薦。

大家都進了店。

幾人各自點了一碗面條,拿著電子號牌,坐到了座位上,把電子號牌插進了桌上的電子基座。

他們準備討論當前局勢和下一步的計劃,這時,淡仟驚叫了起來:“誒,你們瞧,帝國焊接十巨擘排行第六位的焊接王。”

只見焊接大師焊接王帶著家人走進了面館。

“太幸運了,竟然能見到本人!”澗循很興奮。

焊接王朝澗循他們笑了笑。

“你看你倆,都給人家聽見了。”溪沙責怪道。

“啊~我不要在這家店吃。”只見焊接王的孩子哭鬧著。

“呵呵,焊接王也拿孩子沒轍呵。”淡仟小聲地說道。

大家都在笑。

“這家店挺好的啊,干嘛不在這里吃啊。”焊接王問著自己的小寶貝。

“啊啊啊~”孩子就是哭鬧。

“要不我們還是換一家吧。”焊接王妻子說。

“哎,真拿你們娘倆沒辦法。換一家換一家。”焊接王又回頭看了看其他客人桌上的羊肉面,嘴饞,卻也沒辦法。

只見老板沉魚扇正頭也不回地翻箱子。

“我看這沉魚扇徒有虛名嘛,到手的客人就這么跑了,她也不管,就只顧自己翻箱倒柜。”淡仟認為沉魚扇老板娘的這單生意要跑了。

澗循立馬示意淡仟別說話。

就在焊接王帶著妻女要走出店門時,一只七彩竹蜻蜓突然出現(xiàn)在了小孩面前:“小朋友,這個給你玩。”沉魚扇老板娘亮出招了。

小朋友的哭聲秒停。

焊接王也本能地停了一停,沉魚扇環(huán)環(huán)相扣地繼續(xù)問:“吃什么面?”

焊接王自然抹不開面子:“額——羊肉面。”

其實他早就想吃羊肉面了。

“一碗羊肉面,還有呢?”沉魚扇趁熱打鐵,順手指了指一位客人的餐桌,“我們家的爆肚、驢肉火燒也是不錯的。”

“那再一份爆肚。”焊接王順水推舟。

“親愛的,你吃什么?”他轉(zhuǎn)身問妻子。

“我就稍微吃點爆肚,你再給孩子點一份吧。”焊接王妻子說。

“琳琳,你吃什么?”焊接王又問女兒

“青椒肉絲面!”女兒的聲音很宏亮。

“倒是會給我省錢。再一碗青椒肉絲面。”

“好的。一碗羊肉面,一碗青椒肉絲面,還有一份爆肚。總共60元。”

一旁的溪沙笑著:“沉魚扇果然名不虛傳。”

焊接王也在飯店落座了。

澗循他們的面條也來了。

澗循邊挑著面條邊說:“說起來,焊接王應該不住在我們首都吧。怎么他也來睫谷觀園了。”

“該不會是個假冒的焊接王吧。”淡仟說道,“哈哈,開玩笑,開玩笑。”

“你小點聲,人家就在那邊呢,聽見了多尷尬。”溪沙提醒。

“哦對了,幾位,吃完飯我想再去趟墓園,看看我爸爸。”澗循用筷子戳著面條說。

“我們陪你一起去。”溪沙說著。

筆齡和淡仟也點了點頭。

伙伴們將去往墓園了,但是澗循他們還不知道,一張布置好的大網(wǎng)正向他們張開。

在墓園,他們將遭遇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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