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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海中兇獸

  • 三花小館
  • 要咸不要辣
  • 3675字
  • 2022-01-11 22:23:04

一望無垠的海域上出現了三十多艘大小不一的船只,它們隨著海浪漂流,沒有任何目的地,而花漓三人就躲在這三十多艘船只中。三娘注意到在自己船只下方的深海中有個黑影逐漸上浮,當它距離海面越來越近時,小小的黑影已經是個巨大的影子了。

都不需要有妖族那么靈敏的嗅覺,花漓已經聞到了海浪中那股濃郁的腥味??吹侥莻€黑影從三娘的船只下竄出,她大喊一聲:“三娘,小心!”

三娘早就感受到來自水下的殺氣,不用等花漓提醒,她早就一躍而起,看到一根觸手從船底伸出將整艘船貫穿。知道海中兇獸的位置,三娘立刻通過踩著其他船只不斷靠近兇獸,她雙手化爪,想給剛露頭的兇獸一擊,卻被兇獸從水下又伸出的兩只觸手擋住了。

這是一只八爪章魚,在它用兩只觸手擋住三娘的時候,又有兩只觸手朝三娘背后刺去。三娘被面前的兩只觸手牽制,無暇顧及身后,好在阿源及時出現,一劍不僅救下了三娘,還砍掉了兇獸的一只觸手。

三娘不知阿源何時到了自己身后,還能一劍砍下一只觸手,不由對他改觀,但心中更覺得奇怪的是他的實力居然如此深不可測。不過情況危急,沒有時間去想這個人的奇怪之處,兇獸被砍了一只觸手,愈加憤怒,它忽視三娘,再次伸出四只觸手,齊刷刷向阿源刺去。

眼見阿源被即將被觸手包圍,花漓擲出符紙,符紙碰到兇獸的觸手就燃起了火花。海中兇獸本能的畏懼火焰,著火的觸手瞬間就縮進水中,也正是這一動作,讓包圍阿源的觸手露出了一絲破綻。

阿源抓住機會脫離了觸手的包圍,他順勢落于附近的船只上,沒等停留片刻,就飛身踩著其他船只,快速避開破水而出兇獸的觸手。

三娘和阿源被海中兇獸的觸手牽制,無法接近兇獸,花漓便將提前準備好的符咒“白熾”趁機打到兇獸的本體上。“白熾”造成的烈火溫度極高,火光又極其刺眼。阿源和三娘早就與花漓商量好,只要他們接近不了本體,花漓就使用這張符咒。

海中兇獸被“白熾”灼傷,它眼前又一片白光,疼痛和不知敵人在哪的恐懼,讓它變得狂暴。兇獸的觸手毫無章法的亂砸,每砸到水中就會掀起巨大的波浪,船只在水中搖搖晃晃,花漓又沒有阿源和三娘那么好的身手,她直接落入了海中。

阿源一直注意著花漓身邊的動靜,眼下花漓落水,他立刻就想去救人,但海中兇獸劈天蓋地的攻擊讓他無法脫戰。三娘也看到落水的花漓了,但她也陷入苦戰,無法去救花漓。

花漓不會游泳,落入水中,剛開始還能掙扎,隨后便覺得越掙扎越無法呼吸,身體像被什么纏住了。直到被帶出水中,花漓才知道她是被觸手纏住了。觸手勒的很緊,花漓不僅覺得痛苦,她還難以呼吸,努力用沒被纏住的右手掏出袖中的符紙。雖然大部分的符紙都濕了,但幸好還有一張沒濕透,花漓將符紙貼在兇獸觸手上,立刻就引發了一大串爆炸,爆炸炸斷了纏住她的觸手,她也得以解脫。

“阿漓!”

阿源親眼看著花漓用此等危險的方式逃脫,他不斷責罵自己,飛身接住落下的花漓?;ɡ毂槐ú?,暈了過去,除了額頭的傷口,身上還都是觸手留下的紅腫的勒痕。

花漓受了這么重的傷,阿源心中燃起一團怒火,他將花漓交給三娘,“保護好阿漓,去找小九。”

海中兇獸漸漸恢復了視覺,它看到毀了自己兩只觸手的仇人,變得更加兇暴,它激起巨浪要將所有人一起吞沒,卻被阿源再次砍斷了一只觸手。

阿源心中憤怒,此時身邊又沒有讓他分心的人,不需要顧及后果,他施展全力在漂浮的木板和兇獸觸手間移動,一次又一次從觸手上砍下了大量肉塊。

海中兇獸的觸手越來越少,它知道自己若是繼續纏斗,必然命喪于此。兇獸保住剩下的兩只觸手就要下潛逃跑,阿源卻根本不給它機會,他跳到海妖頭上,對著海妖的眼睛就刺去一劍。

阿源今日沒打算讓這只海中兇獸活著離開,他的劍劃過兇獸柔軟的頭顱,沒能破開兇獸的皮膚,見狀他更是調動身體內的力量,要給兇獸致命一擊。

海中兇獸知道自己逃不了,但就算要命喪于此,它也要和這個人同歸于盡。兇獸徹底放棄防御,用僅存的兩只觸手死死抓住阿源的雙腳,在阿源殺死它的那一刻,它也帶著阿源落入深海。

阿源被拖入水無法掙脫開兇獸死前的束縛,劍在水中揮動不出力量。阿源的眼前漸漸黑去,他腦中一片閃爍,閃爍中好像看到了花漓,但還沒細看,就又閃爍成了一片空白,在這片白茫茫中有一個看不清的影子。

京都夏家。

“咣當”,安先生手中的茶杯突然掉落在地上,身旁伺候的侍女立刻收拾掉地上的茶杯碎片,并為他拿了新的杯子,重新倒了一杯。與他對飲的夏知杰放下茶杯說道:“安先生這是怎么了?”

安先生看著面前茶水中上浮的茶梗,他手指敲擊一下杯壁,茶梗便沉入杯底杯,茶梗沉底前還帶動水面泛起陣陣漣漪,“只是想到了我的徒兒?!?

聽安先生提起他的徒兒,夏知杰心中就火氣上涌,“哼,也不知道這個小子去哪了,莫非真是被外面的花花世界吸引了,這么久都不回來?!?

安先生搖了搖頭,他心知自己的徒兒不是這樣的人,但又無法向家主大人解釋,知道轉移話題,“還沒有花漓姑娘的線索嗎?”

近些日子煩心事太多,除了安先生口中的徒兒,青城地界又妖禍四起,本安排去找花漓的人都因此去青城除妖了,現在是妖除不盡,人也找不到,對此夏知杰十分頭疼,他揉著太陽穴說道:“沒有,好不容易找到錢寧,他卻說已經殺了花漓。根據錢寧的說辭又只找到血跡,找不到花漓的尸體。無論是京都還是青城都找遍了,卻依舊沒有花漓的蹤跡。眼下除妖師們都趕赴青城,其他地方無人能去尋找?!?

夏志杰滿面愁容,他這些日子為了找花漓,為了處理青城的妖禍,夜不能寐,最令他擔心的就是花漓尸首被妖族帶走,而青城妖禍就狐妖白玥引起的。若是真的這樣,那狐妖白玥必然是為復仇而來。

“少主呢?少主他少年英姿,在年輕一輩中也是佼佼者。您給少主派個幫手,讓他為您分憂好了?!?

夏啟的確是夏知杰的驕傲,提起這個優秀的兒子,他的焦慮和怒火都消失了不少。夏知杰讓侍女去把少主找來,侍女立刻遵命就去找夏啟。

黃然到了京都就投奔夏家,他窮困潦倒,也只有廣收天下門客的夏家能挽救他的貧困了。另一方面,他早年與夏家少主一見如故,僅作為夏家少主的至交好友,他也會選擇夏家的。

“少主,你要找人也得給個畫像或者是外貌特征,給個面具怎么找人?!秉S然翻來覆去查看手中的面具,沒看出這個儺面和別人手中賣的儺面有什么不同,“難不成是讓我帶著這個張牙舞爪的面具?我怕沒找到人,就用這張惡鬼面具把人嚇壞了。”

夏啟一把撈過被黃然拿在手中拋來拋去的面具,說道:“別瞎鬧,這是我弟弟的面具。”

夏啟要找的人是他的弟弟夏程,不過因為十多年沒見面,他的確不知弟弟長什么樣子了,唯一知道的就是弟弟常常戴著這個惡鬼面具。

“你弟弟?沒聽你說過。”

夏啟的弟弟夏程年幼多病,早年遇到作為煉藥師的安先生,安先生便收他為徒,于是他離家跟隨師父在外治病。他們師徒二人云游四方,居無定所,唯有安先生偶爾寄一次書信,這十多年來都不曾回過家,家人雖然思念他,但為了他身體著想,也就不曾催促他回家過。只是他們的生母因為思念,患了重病,離世時也沒見到他,從那以后家主大人就下了命令不許有人再提二公子,只當他不是家里的人。

半年前夏程與安先生回到了夏家,只是當時夏啟人剛好離開京都,沒能與弟弟相見,卻沒想到還沒機會見上一面,夏程就失蹤了。夏啟自弟弟失蹤后一直在找他的下落,但夏程因為常年在外游歷,性子變得十分冷漠,不愛說話,還整日戴著面具,根本沒有人見過他的樣子,所以夏啟才不得不拿著面具找人。

“那家主大人或者那位安先生總該見過你弟弟的樣子,為何不找他們幫忙?”

黃然能想到,夏啟怎么可能沒想過。只是他的父親忙著找花家的女兒,根本分不出人手去找夏程,何況青城又發生了妖禍,派出去的人現在都在青城了;而夏程的師父就根本不擔心失蹤的徒弟,別看這位安先生作為煉藥師十分優秀,甚至煉出了能讓歲月的痕跡停留在服藥這一刻的駐顏藥,但外表不老,不代表內在不老,頂著張三十歲的臉,不能跑不能跳,行為舉止都是老人,看著就很別扭。

黃然對這一家無話可說,親生父親和俗話說中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父親”,居然都不管這個失蹤的兒子,還好失蹤的夏程有一個稱職的哥哥。他拍了拍夏啟的肩,說:“長兄如父,辛苦你了?!?

夏啟身體前傾躲開黃然扶在他肩上的手,將面具收入懷中,“父親這些日子都在忙著找花家的女兒,我也必須出力,所以找我弟弟的事就麻煩你了?!?

黃然聽說過花家的女兒,是一個名為花盈的女子,天資聰穎,又勤奮努力,和夏啟一樣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重點是她還是一個大美人。

“找花家女兒就去拜訪花家唄,她又不是不會回家,我也想見見花盈是怎樣的美人呢!”

“不是她,是一個名為花漓的姑娘,她們是雙生姐妹,但并不相似?!币婞S然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夏啟接著解釋,“你不知道也不奇怪,花夫人一直把漓姑娘藏得很好,就算拿著她畫像去找人的除妖師也不都知道她是花家長女。”

夏啟還在向他解釋花漓的事情,黃然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他覺得世上應該不會有那么巧合的事,立刻就問夏啟要花漓的畫像,“趕緊讓我看下畫像,我曾見過名為花漓的女子,她也是除妖師,這未免太巧合了,讓我確認一下。”

聞言,夏啟立刻為他找來了花漓的畫像,黃然看過畫像確定自己曾在漁州的“三花小館”見過她。剛好夏知杰身邊的侍女來請夏啟,夏啟立刻帶著黃然去見家主,讓他將在漁州見到花漓一事告知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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