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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珍妃與光緒的愛情秘史

珍妃(1876年-1900年),他他拉氏,滿洲鑲紅旗人。祖父裕泰,陜甘總督;其父長敘,禮部侍郎;其伯父長善,廣州將軍。

珍妃幼聰慧,光緒十四年(1888年)十月,年方十三,選封珍嬪。第二年二月入宮,得到光緒的寵愛。她“喜作男子裝”,與光緒“時常互換裝束,以為游戲”。光緒二十年(1894年)正月,因慈禧六旬慶典,被晉封珍妃。

那么,當年的珍嬪有什么被人刮目相看的驚人之舉而受到慈禧老佛爺和光緒皇帝的寵愛并且冊封為珍妃的呢?

原來,清朝歷代帝王汲取當年明王朝的教訓,始終限制和皇帝、后妃朝夕相處的內侍的權力,以避免他們勢力膨脹,形成難以控制的宦官專權。但是到了清朝末年慈禧太后掌握實權的時候,一些大太監由于受到慈禧太后的寵信,有恃無恐,變得飛揚跋扈起來,貪得無厭,到處勒索。無論誰人進得宮來都免不了被太監敲竹杠。上至堂堂的大清國皇帝以及嬪妃,下至經常入宮的王公大臣,常常被逼無奈,只好遷就那些貪婪的太監,從而使宮廷中勒索之風愈益猖狂。由于在慈禧太后面前始終沒有人敢于揭發,所以成為清政府的一道黑幕。

慈禧太后是大清帝國的第一號權力人物。那些靠看主子眼色過日子的太監當然是最勢利的人了,所以,他們常常犯上作亂,向堂堂的大清王朝皇帝收取請安的費用。光緒皇帝每天都要向慈禧太后請安,而且做事極為小心謹慎,惟恐慈禧太后不高興。太監們摸準了光緒皇帝怵慈禧太后這一點性格,便毫不客氣地給光緒皇帝規定請安門例的價錢,每次請安都要紋銀五十兩,如果不交那就想壞主意難為。光緒皇帝擔心慈禧太后怪罪,只好暫忍一口氣。皇后、妃嬪見太后的宮門費自然也不得蠲免,只是比光緒皇帝逐級減少而已。她們只有乖乖地向太監們支付這一筆筆賄賂金才能夠安身,否則的話,就難免飽受凌虐。

宮中的規矩本來就多,慈禧太后對后妃們的要求也較嚴格。后妃們每天必須向慈禧太后請安,誰也不能例外。如果誰沒給慈禧太后請安,或者是請安不是時候,都要受到責怪,甚至會遭到懲罰,最起碼是恩眷漸疏,于己不利。日常生活中的請安雖不像盛大典禮那么繁瑣復雜,以跪安代替了叩頭,同時說一句:“請皇爸爸安!”或者說:“請老祖宗安!”便可站起身來等候慈禧太后發話。然而慈禧太后回話學問可就大了。如果她說:“去吧。”這就意味著后妃可返回宮內。如果她說“喝碗茶去”或“下去歇歇吧!”這就是要后妃到院內其他宮殿里去,不能馬上回宮,等會兒沒事方可回宮。如果她一言不發,后妃只能悄悄地站在一旁聽從吩咐,不能離開。每逢此時,后妃多要遇上些不順利或倒霉的事情。為免受處罰責怪,后妃們也只好賄賂太監們。天長日久,這筆開銷的數額之大也讓后妃們蹙眉,甚至有人為此想不開而痛哭流涕,尋死覓活。

朝廷的王公大臣、文武官員常奉召入宮,這些高級官員、有功之臣誰也無法免受太監的捉弄、敲詐,最后還得破財免災。因為無論是誰,不向太監交納數額令人咋舌的“宮門費”就休想入宮。左宗棠是有名的“咸同中興”的功臣,又是平定西北之亂的英雄。他一向憨直,對慈禧太后也不曾卑躬屈膝。卻遭到太監的算計,吃了啞巴虧。

就在他平定西北、收復新疆班師凱旋回京后,入宮覲見了光緒皇帝。光緒皇帝熱情而又溫和地與左宗棠侃談達一個多小時。君臣二人都覺談得十分投機,當左宗棠興奮地離去時,竟然忘記拿起放在地上的帽子。光緒皇帝發現后立即派太監追上去還給他。誰知,為這頂帽子,左宗棠交了整整三千兩銀子!可以想象,太監們敲起竹杠來心腸有多么黑!

珍妃、瑾妃這剛入宮不太久的姐妹倆自然也是太監們敲詐的對象,性情迥異的姐妹倆對于貪得無厭的太監有截然不同的態度。嫻靜柔懦的瑾妃在捉襟見肘時,只是愁眉緊鎖,暗自流淚。珍妃則不然,她有些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頭,不愿意忍受那些閹人宰割。難得她小小的年紀有這股不畏權勢、不信邪,敢與惡勢力抗爭的膽量和勇氣。在有些人的眼里,這也可以被視為是年輕幼稚,不考慮利害深淺。事實上,正是因為較少思前想后為今后打算,所以才會挺身而出,針砭時弊,這使她無法避免受到傷害。她哪里知道這清宮中烏煙瘴氣、邪惡橫行,完全是那老佛爺慈禧太后縱容默許的結果。慈禧太后本人私生活方面敗德壞行、奢靡無度,正是這群小人得勢的最好條件。整個宮廷中的太監差不多都抱她的粗腿,愿當她的心腹耳目。她當然要對忠于自己的人施以懿恩。實際上,也用不著花一文錢,她知道只要對太監們的歪門邪道即所謂的財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假裝沒看見就可以了。

連慈禧太后也沒有料到,她所憐愛的小珍妃竟像是一匹烈性馬,給她出了這道難題。一天,珍妃又按照慣例去向慈禧太后請安,守門的太監毫不客氣地擋住珍妃索要紅包,珍妃頓時火不打一處來,臉一沉,大聲地說:

“今天,珍主沒有銀子了!”

說著,珍妃連正眼都沒看那討厭的太監一眼就徑直進入了慈禧太后的寢宮。她再也不想壓抑自己的滿腔怒火了,連珠炮似地向慈禧太后揭發了內侍太監對宮眷們的勒索和擾害,戳穿了宮廷內部開銷浪費極大的事實。她的態度是那樣堅定,語調激昂,言辭激烈,擲地有聲,絲毫沒有任何掩飾,最后她說:

“孩兒想請老祖宗明鑒,千萬不要讓這些群小再肆意妄為下去,應該制止陋規,整肅宮廷。”

聽慣了奉承話的慈禧太后哪受得了這種質問。珍妃的這番話語使心理上毫無準備的慈禧太后張口結舌、目瞪口呆。一向伶牙俐齒的慈禧太后被搶白得一時語塞,無言以對。慈禧太后又氣又惱,氣的是跪在自己跟前的珍妃竟然如此膽大妄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惱的是她小小年紀,居然能有這樣的主見,得理不讓人,讓自己下不了臺。可是慣于玩弄陰謀詭計的慈禧太后并沒有對珍妃發作。她強壓怒火,盡量使自己迅速地恢復常態,并在臉上擠出一絲笑意,用溫和的語調,好像十分慈祥地將珍妃勸說了一番:

“孩子呀,你別這么生氣了,看為這些奴才氣壞了身子,不值得。你先消消氣,去去火。這些不爭氣的東西!看我怎么狠狠地懲罰破壞宮里規矩的奴才。”

老謀深算的慈禧太后用幾句敷衍的空話對付了珍妃。涉世不深的珍妃當然不會再鬧下去了,輕信了慈禧太后的話。她哪里知道她在慈禧太后面前揭開宮廷太監的黑幕,真無異于捅了馬蜂窩,把自己放到了那些群小對立面的位置上。千萬不要小瞧那些閹人們的作用,他們慣于煽風點火,在有意無意之中就把陷阱挖好了,然后落井下石,置人于死地。珍嬪后來之被囚、落井,誰能說與此事沒有某種聯系呢?

當珍妃在清宮內一石激起千重浪的時候,光緒皇帝也以驚奇和傾慕的眼光注視著他的小妻子。雖然在霸道橫行的慈禧太后手下,光緒皇帝常常顯得懦弱無能、唯唯諾諾,但是人畢竟是有個性、有思想、有意志的,何況受過系統教育的年輕皇帝,更不愿永遠在太后的淫威下茍且一生。他和她的情緣從此開始。

在光緒皇帝的眼里,珍妃不再只是低眉順眼、供人玩賞,喜時召來、厭時揮去的小妾,她是宮中惟一的年紀雖小,但有見識、有膽量、有才情的奇女子。光緒皇帝有些懊悔,上天賜給自己這么豐厚的禮物,為什么自己愚鈍得不早些接受。不過,相見恨晚的感覺,更使這對年輕人全身心地將感情奉獻給對方,朝朝暮暮相偎相伴,情濃意濃,祈禱著愛情久久長長。

珍妃越來越頻繁地來到光緒皇帝的寢宮養心殿,越來越親近萬人之上的天子。她發現光緒皇帝與自己真的既沒有什么隔膜,又沒有什么距離。他并不可怕,而且十分可愛;并不威嚴,而且是那么溫柔善解人意。他相貌不粗魯,眉清目秀,文質彬彬。見宮里惟一的男子漢把情愛專注到自己的身上,珍妃怎能不興奮、激動呢?她自然會把少女的純情毫不保留、毫不吝惜地獻給他了。于是,宮里出現了破例的事:光緒皇帝召幸珍妃,珍妃不但沒有照規矩天亮以前離去,反而被光緒皇帝挽留下來,一連數日與光緒皇帝廝守在一起。

珍妃真的是光緒皇帝可意的人兒。和她在一起,光緒皇帝獲得了全新的感受,不必像和與慈禧太后在一起時那樣,總是提心吊膽,像老鼠見了貓一樣不舒心;也不會出現與隆裕皇后在一塊時的那種尷尬。他自幼身體虛弱,宮中十幾年極度壓抑的生活造成了他嚴重的遺精病,他十分厭煩隆裕皇后強烈的性欲,而珍妃的爛漫、純潔無瑕的關愛,使他恢復了男子漢的信心。至于珍妃的姐姐瑾妃,真有如白開水一樣,淡而無味,既無情趣,又乏才情,和她在一起也就是比摟著根木頭多口氣。

珍妃一舉一動都令光緒皇帝感到十分可愛。恐怕是因為愛屋及烏吧,光緒皇帝的口味有的也隨珍妃的喜好而改變。本來光緒皇帝專喝雨腳花茶,可是喝了珍妃從家中帶入宮中的菊花蜜茶后,便改喝這種茶了。不僅如此,他還常在珍妃的依傍下,在花前月下度過難得的美好時光,心胸也越來越開闊。珍妃自幼受到良好的教育,她本人又很聰明、有才情,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都能與光緒皇帝應對唱和,有這么一個知心知意的知己,真是讓光緒皇帝不忍心須臾離開。由于珍妃有些音樂天賦,既會唱歌,又會彈琴,不僅感染了光緒皇帝,而且還使當朝天子對音樂的興趣越來越大,學會了踏風琴,在珍妃引吭高歌時,他親自踏風琴伴奏。

珍妃與光緒皇帝在一起的時候,還經常寫字作畫。珍妃的工翰墨在宮中早就小有名氣,光緒皇帝自然也十分欣賞。他們在相互切磋、彼此學習書畫技法之余,還熱情勉勵對方。光緒皇帝特別欣賞珍妃可以兩手同時寫大字的本領,對她的精湛畫藝也給予充分肯定。因為知道光緒皇帝愛讀《紅樓夢》這部書,珍妃和姐姐瑾嬪一起下令繪一幅大觀園圖,并交朝廷內的大臣們題寫詩文。光緒皇帝不禁大加稱贊。當光緒皇帝以書中的男主人公賈寶玉自比時,珍妃就會自稱是林黛玉。

浪漫的生活使人陶醉,特別是珍妃那張從不閑著的小嘴,用美麗的聲音把她在南方所聽到、所經歷的新鮮事娓娓地道給光緒皇帝聽。她在有意無意間用說情話的方式,讓在深宮中封閉了十幾年的光緒皇帝了解了宮外特別是接受了西洋文明的南方是什么樣子,了解到以往被排斥的東西原來也是極為精彩的。

珍妃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語都給光緒皇帝孤寂的生活增添了無限的春色。他不僅經常將珍妃留在自己的宮中同眠共枕,或到景仁宮珍妃的寢宮玩耍同歡,而且極喜歡與珍妃出雙入對地在宮內漫步。珍妃天真爛漫的性情因為得到光緒皇帝的贊賞從而表現得更加淋漓盡致,感染得光緒皇帝不由自主地去追尋青春的步履和節拍。她靈活的腦筋中仿佛有變換不盡的新花樣,讓她的情人總是對她有著極濃厚的興趣。她有著普遍女人共有的天性:愛美,特別是十分愿意為自己的心上人打扮。不過,她總是出其不意,時而身著街市上的流行款式,時而又變換出新的花樣。她的風韻、風流與瀟灑時時刻刻都在撩撥著年輕皇帝的心。

據說,光緒皇帝還應珍妃的請求,從內庫里取出一大批上等珍珠,交給宮中的成衣匠為愛自己的人做一件珍珠披肩。這件由八九千顆珍珠織成的披肩,穿工極其精細,式樣和品質都很別致。它的上面還有一些圓形或方形的網孔,與任何一種顏色、式樣的衣服穿在一起,都能交相輝映,相映成趣,產生一種美感。這件美麗的珍珠披肩穿在珍妃的身上,讓光緒皇帝贊不絕口。

然而珍妃只有在光緒皇帝的宮中,或夜深人靜只剩下自己與光緒皇帝在御花園中游玩的時候,才穿上這件珍珠披肩,從不在大庭廣眾之下炫耀。徜徉在愛河里的這兩個年輕人品嘗著愛的甜蜜。

“皇上這樣加恩于我,不怕別人嫉恨我嗎?”珍妃有時會故意撒嬌,悄悄地問光緒皇帝。

“我是皇上,旁人能對我怎么樣!”光緒皇帝總是態度堅決地勸慰著自己心愛的人兒,對她更加珍愛、更加寵幸。

按照清朝宮廷制度的規定,嚴禁妃嬪進入皇帝處理政事的宮殿,只有皇帝把妃嬪當成心愛的人兒,在處理政事的宮殿里把妃嬪宣來,妃嬪才能進入。這對于妃嬪來說,是莫大的榮幸,是最得寵的一種待遇。光緒皇帝時常讓珍妃享受這種待遇,獲得這樣的榮幸。每逢此時,珍妃便女扮男裝,身著褂子、袍子,背后垂條大辮子,頭上戴頂圓形的帽子,碧玉的帽正,上頭有個紅疙瘩,腳上穿一雙粉底宮靴。她陪在光緒皇帝的身旁,或為他磨墨捧硯,或與他談古說今,或和他一起評論詩詞書畫,或同他下上一盤棋。

光緒皇帝當時政務比較繁忙,每天都是寅時上朝,午時退朝,不時還要到各衙門走走,了解和處理一些事情。光是勞累還好,慈禧太后的淫威和對朝政的操縱把持,對光緒皇帝的蠻橫無禮,常常使光緒皇帝不順心,不痛快。這時候珍妃便想方設法順從光緒皇帝的心意,為他排泄惱怒,平衡情緒。

為了讓光緒皇帝開心,珍妃有時也是絞盡腦汁。見光緒皇帝喜歡自己走宮時的裝扮,珍妃便除了到慈禧太后、隆裕皇后等處請安時穿旗袍禮服之外,在光緒皇帝的面前經常女扮男裝:烏黑的頭發,腦后垂著一條大辮子,頭上戴著頭品頂戴,三眼花翎,身上穿著箭袖馬褂袍子,腳上穿著青緞朝靴,腰間還系著一條絲帶,儼然一位美少年,頗得光緒皇帝的歡心和喜愛。

珍妃雖然年紀小,但是入宮之前一直生活在宮外,而且在開化較早的廣州生活過多年,因而比自孩提時就被抱進宮中的光緒皇帝還要見多識廣。有一次,兩人在聊天時,珍妃向光緒皇帝提起照相的事情,一下子喚起了光緒皇帝的好奇心。他以前見過別人的照片,但因為慈禧太后特別迷信,誤認為照相機是妖術邪法,照相時就把人魂勾走了,在很長時間里不許照相,所以一直沒有機會試一試。珍妃把照相的事如此這般一描述,光緒皇帝極感興趣,便同意了珍妃托人購置照相器材的請求。很快,照相機到了珍妃手里,兩個年輕人便湊到一起照相留影,他們在宮中很多地方都留下了浪漫青春的印記。

充滿活力的珍妃使光緒皇帝獲得了真正的青春。一對幸福的人兒都品嘗到了愛的甜美、愛的快樂。如果珍妃僅僅是一個以容貌姿色來邀寵的嬪妃,那么她和光緒皇帝的愛情故事就會遜色很多。她的可愛之處就在于她的純潔、她的熱情喚起了一國之君光緒皇帝未泯的個性和向上的精神;她的出現打破了光緒皇帝孤寂壓抑的生活,給他的生命注入了新的青春活力;她的剛毅、她的勇氣,增添了光緒皇帝奮發有為的信心和勇氣,在外敵入侵面前勇敢地提出抵抗的主張,堅決反對投降,在國勢阽危之時選擇維新、變法。如果他們在兩情激蕩之后進入卿卿我我、夫唱婦隨的軌道,那也就決不會久遠地撼動著有善良情感的人們的心。在她和他匆匆的愛情之旅中,快樂是那么短暫,所受的凌辱和殘害又是那么讓人心痛,而堪與明治維新相提并論的失敗了的戊戌變法卻正是在他們的愛情絕唱中奏響的。

珍妃,這個光緒皇帝最喜愛的人兒,雖然以她的才情改變了光緒皇帝壓抑的人性,卻無法改變整個國家民族的命運。于是,她和他的愛在惡勢力猖獗的時代中注定了最終只能是不幸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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