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準(zhǔn)備開始流浪需要做的一些事
- 安娜的戰(zhàn)爭之路
- 沉迷游戲阿喵
- 5122字
- 2021-12-20 16:52:39
在聊完彼此間的故事后,下一個需要討論的就是接下來去哪,去做什么來生活。
畢竟流浪只是居無定所,而非無所事事乞討為生。
“接下來我們該做什么,是一起去做鏢客,還是怎樣?”
卡諾爾從兜里拿出根香煙叼在嘴里,十分瀟灑地靠在樹上道:“行俠仗義,浪跡天涯。”
“我說,正經(jīng)點兒好嗎?”她愈加覺得這個男人適合做演員。
“抱歉,其實就是去做賞金獵人,我們兩個人應(yīng)該有能力做到。”
賞金獵人,這個職業(yè)她倒是未見過,畢竟卡拉徳自治區(qū)的治安要比南部幾個地區(qū)的環(huán)境好得多,也有足夠的警衛(wèi)力量來解決那些不法之徒。
只是曾經(jīng)在酒館聽人提起過,說是在瓦蘭迪亞自治領(lǐng)的杰爾喀拉在招募賞金獵人,有許多槍手都去報名了。
“這個工作是怎么做?”
“追捕通緝犯,按照要求將他們活捉或是就地解決,然后回去領(lǐng)賞金,不過這也不是個好干的活計,獵人們往往會遭到那些不法之徒的報復(fù)。”
一份有足夠報酬并且比以前在街頭斗毆要更危險的活,聽起來還算不錯,靠這個應(yīng)該能在這片大陸上活下去。
“等等,我現(xiàn)在的身份也是通緝犯呢,卡諾爾先生,你現(xiàn)在就可以抓走我呀!”
卡諾爾瞥了她一眼,吐出一個煙圈:“那我救下你是瘋了?”
“咳咳。”
很顯然,她的話毫無幽默效果,便只能尷尬地咳嗽兩聲繼續(xù)問道:“所以我們是要去杰爾喀拉去當(dāng)賞金獵人?”
“不,是去位于巴旦尼亞自治領(lǐng)的亞倫,羅多克王國封鎖了邊境,我們只能走庫爾瑪堡進入巴旦尼亞自治領(lǐng)。”他丟掉煙頭,朝木屋走去并揮手示意安娜跟上。
在床底的柜子一陣翻找后,他從灰塵中拖出了一張卡拉迪亞大陸的地圖。
“我們需要一路向西,大概要在溫科徳停留買一些東西,然后一路南下到依維希鎮(zhèn),最后在向西到亞倫。”
安娜的手指按著他說的地方在地圖上一一劃過,然后看著左下角的比例尺計算了很久。
她在十歲前學(xué)過一些數(shù)學(xué)知識,在酒館記賬時用過。
“不計算地形等造成的影響,直線距離是1023公里,不歇息全速前進一共要走2.3天,所以預(yù)計到達的時間是13天左右。”
卡諾爾思考了一會兒后說出了一個大概的數(shù)字,這讓她有些生氣,冷冷地看著這個討厭的家伙,明明自己馬上就要計算出來了。
他看見少女臉上的不滿,把頭轉(zhuǎn)向門外,吹起了口哨。
“好吧,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嗎?”
“休息到明天清晨出發(fā),你收拾一下這里的東西吧,我去找一輛馬車去。”
“馬車,有必要嗎?”
兩個人一人一匹馬不就足夠了嗎,就這間木屋難道還能存很多東西?
卡諾爾微微一笑,指著床鋪下:“你把它挪開就知道了。”
“加油,最好我弄回馬車的時候,你就能收拾打包好所有的東西。”
“切。”
安娜依舊覺得這個人是在吹牛,看著他離開木屋后,才開始動手收拾。
桌椅上放著兩個罐頭,一盒餅干,就這么一些連包都用不上吧。
她仔細檢查著除了床鋪下的每一個角落,沒有看見多余的東西,走到火爐旁時,看著它的結(jié)構(gòu),造在墻壁上的,往上是煙囪。
伸手摸進去,隨著一堆灰塵撲出和咳嗽聲后,安娜在緊貼墻壁的位置摸到了一個盒子。
這是一個十分普通的鐵盒,沉甸甸的,拿刀掀開后,里邊發(fā)出金燦燦的光芒。
一塊金磚,怪不得這個家伙能在葉諾斯有一套屋子呢,要知道她努力工作了兩年,也只住在酒館里。
當(dāng)然,也是因為她總是會忍不住下狠手,把人打進醫(yī)院,為了不坐牢只能讓老板交贖金,工資至少有一半都扣在上邊了。
不過她不后悔,老板是支持自己的,所有人都知道老酒館有一位十分能打的酒保,雖然仍舊有人喝醉了惹事,但大家都知道,這酒鬼在影響到其他人前就會被干倒丟出去。
將裝著金磚的盒子丟在一旁,安娜按著卡諾爾說的推開了床鋪,這屋子幾乎沒打掃過,所以移動時產(chǎn)生了很多灰塵。
她心疼地看著被灰塵弄臟的大衣,走到屋外,撿一把雪在身上拍了拍,嗯,至少沒有那些難看的灰印了。
回到屋內(nèi),安娜看著地板上的鐵環(huán),明白了他的意思,下邊有一個地下室,但能有多大呢?
使勁扣著鐵環(huán)揭開板子,下邊居然有光亮傳來,她小心翼翼順著直木梯下樓,看見了下邊數(shù)個木架上擺得琳瑯滿目的東西。
“天哪,這個家伙是松鼠嗎,藏了這么多東西在里邊。”
墻壁上有兩盞燈,借著這微弱的光亮,安娜一一檢查了貨架上存放的物品。
“貨架還有標(biāo)簽,看來他是個十分細心的人呢。”
攏共四個三層貨架,第一個貨架是食物和水,存放了大約四十份罐頭食品和十個水壺,如果節(jié)省著吃,至少能保證一個人一個月的消耗。
第二個貨架是衣物,上邊貼心得標(biāo)注了春夏和秋冬,一共四套,這讓安娜十分開心,最開始以為要穿著身上這套衣服很久的時間呢。
即使以前流浪時,她也盡可能會去把衣服弄得干凈一些,甚至有條件還會去洗澡,畢竟小時候就有很愛整潔的習(xí)慣。
第三個貨架是一些大型物件,上邊標(biāo)注的是營地用物品。
“營地用,帳篷之類的,他的準(zhǔn)備是真的充足呢。”
她想起自己以前的流浪生活,基本都是找個山洞,或者是在樹和樹之間搭個吊床。
晚上能舒適地躺在床鋪上,這種生活她可從未有過,居然對未來有那么一些小期待了,真是奇怪。
最后一個貨架是槍支和藥品,看著這些嶄新的槍支和數(shù)不清的子彈以及那些貴重的藥品,安娜打算問一問卡諾爾以前到底攢了多少錢才能有這么豐厚的家底。
“數(shù)到槍了呀,速度挺快的嘛,一共有五把長槍,三把左輪和兩把霰彈槍,還有兩柄斧子和一把砍刀以及一個鏟子。。。”
突然傳來的聲音嚇得安娜一個心緊,順手拿起貨架上的砍刀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看見是卡諾爾才放下刀。
“我說,你是鬼嗎,下來連個聲音都沒有,真是的,要不是因為這里太窄了,回頭時看清你的臉,我估計都沖過去給你一刀了。”
“哈哈哈,這是我獨創(chuàng)的貓步,很抱歉嚇著安娜小姐了。”
他一臉笑的樣子根本不像是道歉,反倒像是在笑話安娜反應(yīng)這么過激。
“喂,我說真的,以前真有人打算偷襲,結(jié)果被我聽見聲音一棍子敲暈的。”
安娜說著,一個閃身來到卡諾爾的身前,拿著砍刀在他肩上拍了拍。
他這才收起笑容,明白眼前這個少女說得不是玩笑話,不過心里還是有些不以為然的,還是得學(xué)會幽默嘛,要不以后的旅途豈不是會很無聊?
所以,兩個人其實都沒有什么幽默能力的。
“好了,馬車我已經(jīng)弄到了,一起來搬東西吧?”
“嗯,對了,你這里怎么存了這么多東西的?”
往外搬東西是個無聊的事情,所以她自然是打算聊下天的,可卡諾爾聽見這個問題,眼神一黯,停下動作,呆了半刻,又繼續(xù)往外搬著東西。
安娜大概猜到這又和他過去的愛人有關(guān),便沒有繼續(xù)說話,免得引起他的傷心處。
不過沉默了一會兒后,他有些釋然地嘆了口氣道:“你知道我們是打算去私奔的,所以居無定所,流浪在野外肯定是最好的,這樣就不會那么容易被她的父親找到。”
“我畢業(yè)于烏克斯豪爾的理工學(xué)院,靠著最開始的研究員工作就攢了不少錢,所以自然就買了這些東西。”
“看你手上的罐頭,保質(zhì)期是十年,到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存放了五年。”
安娜低著頭看著上邊的生產(chǎn)日期,1875年7月12日生產(chǎn)。
“還有那些營地物件都是我當(dāng)時買的,當(dāng)然槍支不是,那些是我做鏢客時買的。”
存放的東西基本都是卡諾爾打算和自己愛人私奔去流浪的準(zhǔn)備,原來是這樣呢。
講了這個故事后,他的心情一直有些低落。
原本這些事應(yīng)是和自己的愛人在做,恰好安娜又有些和她相似,所謂睹物思人更上一層。
“好了,已經(jīng)過去了,我怎么總是在回憶過去呢?”
他笑著搖了搖頭繼續(xù)收拾起了地窖內(nèi)的東西。
兩人收拾好了所有的物品打包完畢后,將它們一一搬上馬車后,天已經(jīng)黑了。
“早些歇息,明日我們得趕路。”
“嗯。”
安娜躺回床鋪上,睡前看了眼窗外的月光,對未來的流浪生活充滿了期望。
只不過,流浪生活的第一天,并不如所想的那么好。
在山路間駕駛,馬車搖晃得很厲害,她又是第一次坐這玩意,于是憋了許久后終于忍不住示意卡諾爾停下后,一個人跳下馬車站在路邊吐掉才吃下的水果罐頭。
“天哪,這破爛怎么能這么晃啊。”
“暈馬車,我卻是第一次見,先喝點水吧,堅持住,前面就是溫科徳了。”
安娜點點頭,借著卡諾爾的幫助重新登上馬車,緊緊抓著扶手,仍有搖晃著,時不時還會干嘔,不過比起初要好上許多。
出了山口,往前走了約一里的樣子,一座天空中彌漫著黑煙的城市出現(xiàn)在了二人眼前。
“歡迎來到溫科徳,這里是卡拉徳自治區(qū)最大的工業(yè)城市,看見那些高聳的煙囪了嗎?”
順著卡諾爾指過去的方向,安娜看見數(shù)個巨型煙囪正朝外排除滾滾黑煙。
“這個東西有什么影響嗎?”
卡諾爾在馬廄前停下車,思考了下道:“大概是看不見蔚藍色的天空了,取而代之的是濃霧彌漫。”
那的確是不太好的感覺,她喜歡看藍藍的天空。
“不過我們不需要關(guān)心這些,畢竟又不在這里居住,旁邊是馬廄,先進去挑一匹馬吧。”
兩人走進馬廄,一股新鮮的馬糞臭味襲來,安娜皺著眉頭捂住鼻子,掃視著棚內(nèi)的馬駒。
在第三個馬棚中,她看中了里邊這只亮棕色的夏爾馬,它的樣子和以前那匹賣命救下自己的馬很像。
“就這匹了嗎,女士?”馬倌在一旁問道。
少女點了點頭。
那人便將馬牽了出來,將馬鞍等套裝安設(shè)在上邊后舉著一只毛刷對她說道:“女士,請用毛刷替你的馬刷毛,讓它認識你的氣味,順帶,取個名字吧。”
安娜拿著毛刷走上前輕輕替它刷著毛,思考著該取個什么名字。
另一旁的卡諾爾選下了一匹純黑色的馬,并且已經(jīng)騎在了它的身上。
“就叫你鮑勃吧,我記得它以前是叫這個名字的。”
這匹亮棕色的夏爾馬好似懂了這個名字,低著頭,輕輕彎下些軀干,好讓身旁的主人上馬。
“真乖,鮑勃。”見如此懂事,她順手從兜里掏出一塊糖喂給它。
“再見,二位,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隨時回來。”馬倌收下了兩百第納爾后十分開心地說道。
“再見。”
只是,兩人或許很久不會再來到這里了。
騎上馬來到城內(nèi)的街道上,這里的道路修得十分整齊,甚至還分了左右,在中間有樹作為分隔線,并且上邊還有電線和軌道。
“滴。。。”
正當(dāng)安娜好奇這個電線和軌道的作用時,遠處的滴滴聲讓她抬起頭來。
一輛電車緩緩駛來,停在了一個位置后,走下來一些乘客,又有一些乘客上去后,它又繼續(xù)沿著軌道駛?cè)ハ乱粋€站臺。
“這是電車,一個新式的交通工具,專供城里人使用。”卡諾爾看著她疑惑的表情解釋著。
“哦。。。”
沿著道路拐了兩三個路口后,兩人將馬拴在路邊,卡諾爾帶著她走進了一家裁縫鋪并說道:“我去一旁理發(fā),你在這里先挑著。”
“不是有衣服嗎?”
“那都是男士的,你總不可能整天穿著男裝吧,更何況,還有貼身衣物呢?”
“哦。。。”
安娜倒不怎么在乎男裝女裝的,有的穿就不錯了,不過既然他給了自己一把錢,那就挑唄。
裁縫鋪的老板是一位戴著單邊眼睛,留著山羊胡的中年人,他十分熱情地說道:“你好,女士,打算挑選什么樣的衣服或者是直接預(yù)定一套,如果是預(yù)定,可能需要等到三周后。”
“額。。。那個,我來挑。”她掰著手指數(shù)了下,然后筆出四個指頭,“四套衣服,天熱兩套,天冷兩套,另外還有貼身衣物。”
“哦,明白了,納莎,快出來陪這位小姐去換裝貼身衣物。”
片刻,從屋內(nèi)鉆出一個十來歲模樣的小姑娘,扎著個雙馬尾,同樣十分熱情地拉著安娜進了一個套間。
“你好,小姐,看你的身材和樣貌,這一套絕對是最適合的了,當(dāng)然這一套也不差。”
安娜看著納莎手里那兩套白色和粉色的蕾絲邊罩衫,撓了撓頭道:“我是要去出行的,它可能不太適合吧?”
“哦,抱歉,小姐是要去哪里,海上還是沙漠還是高山,嗯,這幾套,你看一下。”
納莎在拿這些衣服時,嘴幾乎沒停過,這讓她覺得有些頭疼,不過看在是給自己挑衣服的情況,還是只有忍著。
為了不再被這語言她替安娜挑出了三套緊身的罩衫,老板也已經(jīng)挑選好了四套衣服。
她在試衣間試了這四套衣服。
最滿意的是那條紅色的連衣裙,配上一頂菱斑帽以及一雙平底短靴,她記得小時候母親就曾這樣打扮過。
剩下的三套全部是衣褲裝,并且質(zhì)感很不錯,穿著很舒服,摸起來也不那么容易會磨破。
離開試衣間時,她便換上了冬季套裝,淺藍色的絨毛外套,米色毛衣襯衫和一條黑色的長褲,配上一雙深棕色的短靴。
和之前的那套男裝搭配差不多,不過這一套兼顧英氣和柔和。
“很不錯的打扮,小姐,一共三百七十五第納爾。”老板瞇著眼道。
“哦。。。”
買衣服居然會這么貴,她以前酒保工作時,一天的收入是十二第納爾,也就是說一個月的工資就沒了。
就這樣思考著提著衣服走出店門時,安娜斜眼一瞥瞧見不遠處一群穿著藍色夾克的人手里拿著一副畫往墻上貼著。
她一下警覺了起來,用剛買的帽子將頭發(fā)藏起來,臉用面巾遮上一些走到稍近又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地方看著。
“一白發(fā)少女犯殺人罪后,從葉諾斯刑場被一名神秘黑衣人劫走,現(xiàn)通緝二人,不論死活,賞金500第納爾。”
一旁圍觀的人將海報上寫的內(nèi)容念了出來。
她盯著上邊畫著的人像,幾乎沒什么差,這群家伙顛倒黑白真是有一手的,不過這通緝令都發(fā)到溫科徳了,那人還真是有背景呢。
“我說,你還真是有膽子呀,快走。”
這是卡諾爾的聲音,她已經(jīng)熟悉了,所以低著頭跟上腳步來到拴馬的地方。
“看來情勢有些嚴(yán)重了,沒機會買其他東西了,準(zhǔn)備走。”
“嗯。”
安娜將買來的衣服搭在馬鞍包上,隨后兩人各自上馬一路小跑來到了馬廄。
取回馬車后,兩人抓緊時間離開了溫科徳,朝著下一個小鎮(zhèn)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