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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往事(下)

下面這個故事,是我父親的親身經歷,父親是個老頑固,就算到了今天,如果我提及一些超出他想象之事時,他還會嗤之以鼻。歲月,已經讓他遺忘了那段令他驚恐的日子。

那時我們一家已經返城,父親給學校開車,一天,我從技校放學回家,看到父親躺在我的小床上,滿臉傷口涂著藥水,我慌忙問父親怎么了?他說出車禍了,他的客貨車撞上了電線桿,好在傷勢并不嚴重,無數迸碎的車窗玻璃碎片扎進父親的臉部和上半身,到處都是小口子,我問他為什么那么不小心,父親余悸未消地對我講述了車禍的全過程。

當時,父親駕車行駛在郊區的路上,對面來了一輛馬車,駕車的是個老爺子,另一側坐著個老太太,就在錯車的當口,馬車后面突然閃出兩個年輕人,擋在父親的對面,路被堵死了,父親只好扭轉方向盤向右側躲閃,右側剛好有一條小路,本來車子開到小路上也就什么事也沒有了,可偏偏小路口上也有兩個年輕人不怕死地擋在父親車前,父親是位多年的老司機,這種情況下寧愿自己受傷害也不愿撞人,萬般無奈,只好猛打方向盤,偏巧迎面是個電線桿,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父親無法再躲,只好撞上去……

躺在床上的父親,渾身顫抖著對我說,后來他仔細一想,很可能是黃皮子復仇。返城前有一次他運送產品,夜里曾撞到過一窩搬家過路的黃鼠狼,當時汽車顛簸一下,父親也沒多想,到了城市后下了車,后面車廂跟車的人對父親說他撞到其中的一只,怕父親害怕,路上沒敢對父親說,當時剛好是兩大四小的黃鼠狼一家。

父親在那種恐懼的狀態下對我的敘述當然不會有假,我的印象深刻,牢牢地記住直到現在,但他自己可能早把當初和我講敘過的忘到九霄云外了。

再說下一個故事之前,我先講一位名人的經歷,因為我們的經歷是很相似的。

我上初中時是八十年代,有一次我在書店買了一本英語小冊子,里面的英文選用了日本女影星山口百惠的一篇日記,在后面的中文注釋中,山口百惠講述了她的一段親身經歷,有一天她在樓下睡覺時,“自己”起身上樓了,腳像是踩在透明的樓板上,俯身向下看,隔著透明樓板她看到在下面床上睡覺的她“自己”。這個故事因為太過新奇,對于那時年輕的我來說,人可以像孫悟空一樣分身,就像神話一樣,所以這么多年來我也沒忘記,各位朋友如果有興趣可以查一查山口百惠的那段日記,我在網上簡單搜索一下,沒有找到。

和山口百惠的經歷相類似,我也曾有過一次靈魂出竅,那是在一九九八年左右的一天,我在半夜突然醒來,坐起后,感覺床邊有人,就向左側扭頭望去,床邊一個黑黑的“人影”站在那里,是人形的輪廓,輪廓里面黑黑的,不能透過去看到后面,看不到“人影”的衣服,也看不出容貌,記得動畫片《圣斗士星矢》里面教皇的臉就是那樣的,但那個教皇畢竟還是穿著圣衣的,而我看到的就只是一個黑黑的人形,我能感到那個床邊的人形正在盯視著自己,我害怕極了,喊不出來,只能在心里不斷地呼救,終于,黑影消失了,我才放下心來,回頭一看,我“自己”坐在自己的身上,那個躺在床上肉體的自己睡的正香,我看到媳婦就睡在那個肉體自己的身旁,當我向后躺下來時,便和躺著睡覺的我合為一體進入夢鄉了。這里我要說一句,絕對不是夢,因為屋中的景象是全景的,所有細節全部是現實的,夢,沒有那樣細致,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大家,那不是夢,絕對是真實發生的。

也是在那個時間段,還發生過幾次奇異的事情。

一次是在中午,我在陽臺做飯,突然感覺媳婦回來了,我忙隔著陽臺藍色的門玻璃向方廳里望去,只見媳婦急急忙忙地穿過方廳走進大屋。媳婦在廠子工作,中午是帶飯的,為什么突然回來了呢?我忙拉開陽臺門穿過方廳走進大屋,令我驚訝的是,大屋里空無一人,連個人影子都沒有。等晚上媳婦下班回家,我問她中午為什么突然回來了?是到家進了大屋后又快速跑出去了嗎?媳婦說沒有啊,我中午在廠子吃帶去的飯,根本就沒回家。

還有一次,我和媳婦蓋著被子半躺半靠在床頭看電視,(中間的情節也許超過尺度吧,那我只能簡單說,有一只看不見的手在恐嚇我),危急中我心里連喊救命,那只鋼硬的手瞬間消失了,全身也恢復了知覺,睜開眼后我忙起身問正在看電視的媳婦是不是她干的,媳婦懵了,說沒有啊,我才明白是之前夜里看到的那個魔頭又來嚇唬我了,也正因為有過這些經歷,我感覺自己一直是被“他”監視的,所以才會在5月27日的記夢中寫到“他”又來了。

最神奇的一次是我躺在大屋的床上午睡,突然感到大屋門口進來一個“人”,我身體無法動轉,他走到我的床邊,不知動用了什么手段,我突然覺得有個“鉆頭”往眉心里鉆,雖然我什么也看不到,但眉心火辣辣的,越來越燙,難道我要被開天目了?我不知道鉆到何時才會停止?那種難受超出我的忍受力,我心里大喊,快停下吧,我受不了了,聽到我的喊聲,那“鉆頭”突然停下,我的身體又能動了,一切都恢復了正常。這種類似的事情,小時候我也經歷過一次,那次是在故鄉山村跟大人吃完殺豬菜后,我躺在主人家的火炕上無聊地閉著眼睛,就見眉心處有個通紅的孔在不停地旋轉,我看著那孔由外向里不停地旋轉了好半天,直到最終消失,雖然那時我很小,但當時的奇怪畫面我還是清晰地記住了。

近幾年我還遇到過一位世間小道的家傳繼承者,他滔滔不絕地對我講述自己神奇的經歷,各種復雜的咒法,口訣,一套套的張口就來,和林正英鬼片里的很相似,我也把前面敘述過我的經歷和他說了,但在我回家的路上以及到家之后,短短半小時內,發生了一連串六七件不順利的事情,這種情況在我的一生中是從未出現過的,我知道是他搗的鬼,具體的實施者是他本人還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背后的因素搗的鬼?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他沒有惡意,只不過是一種爭強好勝的心理,顯示一下他的本領罷了,當然,他知道我是個正直的人,不好繼續這樣對我,之后便相安無事了。

我的這項記夢實驗,只是出于一種做人的責任感,覺得人活一世,就應該盡自己所能探尋未知的奧秘,并公開給世人喚起人類共同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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