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 玉簪圖
- 隨心所欲雪花
- 2584字
- 2022-06-02 23:40:21
半夏一直在祠堂陪著白玉簪,結(jié)果,她站著挨著墻睡著了,白玉簪還醒著。
相比半夏的盡職,天麻早早就在祠堂偏房角落找了一個(gè)位置睡下。
十幾年來,天麻每年都得陪錦劍蘭來祠堂幾次,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知道錦劍蘭并不需要他。
一早,半夏是被白玉簪的噴嚏聲給驚醒的。她連忙跑過去,關(guān)心問道,“少夫人,你這涼著了,感覺怎么樣?有那不舒服嗎?”
五更天的時(shí)候,白玉簪就已經(jīng)被冷醒。那時(shí)候錦劍蘭發(fā)現(xiàn)白玉簪打噴嚏,就立馬起來回房給白玉簪拿來了披風(fēng)。
可人還是著涼了,這不又打了噴嚏。
白玉簪說,“沒事,你去煮兩碗姜茶。”
昨晚錦劍蘭就想叫醒半夏給白玉簪煮姜茶,可白玉簪不讓叫醒半夏,也不要叫醒其他人。
說是就要天亮了,等廚房里來人了,再去燒姜茶。
見白玉簪堅(jiān)持不打擾他人,批了披風(fēng),臉色好了些。錦劍蘭也不再堅(jiān)持,依著人來。
擔(dān)憂白玉簪的病情會(huì)惡化,半夏得了吩咐立馬往廚房跑去,親自煮了姜茶。
除了苦,辣也是白玉簪最不喜歡吃的。喝了幾口辛辣的姜茶后,白玉簪就再也喝不下去了。
而錦劍蘭,則是一口悶給喝完了。他見白玉簪實(shí)在喝不下,就叫半夏去換了甜的桂花蜜水。
回到祠堂的時(shí)候,半夏聽身后有腳步聲,聞聲回頭,端著桂花蜜水向金香行禮,“大少夫人。”
金香往祠堂里看一眼,白玉簪和錦劍蘭兩人面對著牌位跪得筆直,沒看出什么來。
她問半夏,“你們少夫人怎么樣?可還好?”
說到這個(gè),半夏很是自責(zé)。秋夜寒涼,她都忘了給白玉簪添衣物了。
還得跪上兩夜,半夏心里很是擔(dān)憂白玉簪的病情會(huì)加重,她回話道,“祠堂太冷了,昨晚可能給涼著了,早上打了好幾個(gè)噴嚏。”
就白玉簪這體質(zhì),就算做了完全的準(zhǔn)備,金香也不意外人會(huì)生病。
她問,“可叫廚房準(zhǔn)備姜茶喝下去了?”
半夏說,“喝了幾口,就喝不下。肚子空空的,這姜茶辛辣,鬧得胃不舒服。”???
金香也注意到半夏推盤里的桂花蜜水,她說,“都一夜沒吃東西了,這肚子肯定是空的。這姜茶確實(shí)喝不得,得鬧胃疼。”
“早上,我叫廚娘給炆了雞粥給你們少夫人。”
“玉簪體弱,那能跪得上三天三夜不吃東西,那可不是把身體給熬壞了。”
“昨天,我原本是要去找母親求情的。可母親不見人,說了誰來也不見,大爺去了也見不到人。”
“今早大爺又去一趟了,這會(huì)正和母親在談。想來,很快就能讓玉簪回去了。”
“這事是二爺他們不對,瞞著母親關(guān)于四爺?shù)氖隆R膊恢涝醯模瓦B累到了玉簪。”
關(guān)于白玉簪夫妻被罰一事事,府里其他人不清楚,而半夏也不好說出來。
因此,也不能和金香解釋前因后果。只能裝啞,不說,只聽著。
說完,金香就準(zhǔn)備回去。她來就是看一眼,問一下情況,見不見人都無所謂。
這時(shí),錦劍蘭帶著隨從走來。
半夏最先看到,朝走來的錦建蘭行禮,“大少爺。”
金香回身,急問錦劍蘭,“大爺,怎樣?母親可同意免了玉簪?”
她語氣擔(dān)憂道,“這才一夜,玉簪就著涼了。這要是真跪上三天三夜,也不知道把人給折騰成什么樣子。”
錦建蘭沒說話,可他身后的侍從知道自己主子是不好意思說。
他就替說了,“夫人說了,大少爺也得罰跪。二少夫人也得跪,免不了。”
“什么?”
聽到這個(gè)預(yù)料之外的消息,金香安全理解不了。錦建蘭和錦劍蘭肯定是要被罰,可不解,為何白玉簪也得罰跪。
金香皺眉,說,“四爺?shù)氖拢谴鬆敽投敳m著的,可和玉簪沒關(guān)系。”
她問,“這是要連罪?那我知情,可不是也要罰跪?”
見錦建蘭不說,侍從回道,“夫人說,大少夫人知情不報(bào),就罰一個(gè)月錢。就不用跪祠堂,小少爺還得大少夫人照顧。”
金香萬萬沒想到,這是因?yàn)閮鹤用饬肆P。可這也說明,錦夫人這次是真的氣得不輕。
錦劍蘭吩咐金香,“母親這兩天被氣得不輕,霄兒你照顧好。這幾天,就不要要讓他去打擾母親。”
金香回道,“是。”
她又問,“可要叫廚房準(zhǔn)備飯菜,吃了再罰跪?”
吃了再跪,是錦劍蘭創(chuàng)作的。經(jīng)歷二次被罰跪,錦劍蘭覺得自己熬不住三天不吃東西。
所以,往后被錦夫人罰跪,都是吃飽再去祠堂的。事實(shí)證明,這能熬得過來。
自此,錦家不管誰被罰,都是吃飽再去領(lǐng)跪的。
而錦夫人也是默認(rèn)這做法的,說到底還是不舍得。做母親的,哪真的讓兒子不吃三天,那可不得心疼死了。???
錦建蘭拒絕,“不用了,早飯已經(jīng)吃了。”
看著走到錦劍蘭身旁的錦建蘭,白玉簪和錦劍蘭齊聲道,“大哥。”
錦建蘭對兩人點(diǎn)頭回應(yīng),接著直跪在地上
剛才他們在祠堂里,就隱約聽到錦劍蘭他們的談話。對此,白玉簪心里是很疑惑的。
說他們是因?yàn)殄\嘉蘭被罰跪的,可錦嘉蘭在江南啊?
看出白玉簪的疑問,錦建蘭問身旁的錦劍蘭,“四弟的事,你沒和弟媳說?”
錦劍蘭回道,“不是什么要緊的事。”
這回答,錦建蘭并不意外,他見白玉簪一直注意他們這邊,就和人說。
“去年,四弟用錢收買招錄之人,報(bào)名參軍。家里誰也不知道,還以為人是去了江南。”
“年初的時(shí)候,給外祖母寫信,叫四弟回來喝喜酒。這才知道,人沒在江南。查了,才發(fā)現(xiàn)人去了軍營。”
“母親一直反對家里人參軍,所以這事就沒和母親說。想著,瞞著二三年,等人回來再說。”
“昨天你們被罰的事,你們大嫂以為是四弟的事被揭穿了。早上我去找母親求情,才知道不是因四弟的事。”
所以,本來可以瞞著的事,就這么被揭穿了。
接著,錦建蘭一臉嚴(yán)肅看著白玉簪說,“我昨晚連夜審問刺客,他已經(jīng)招了,有人在江湖買你的命。”
“昨天母親盛怒,并沒有來得及問你刺客一事。你可愿意詳說?”
事情發(fā)展到這個(gè)地步,白玉簪就沒打算隱瞞。只不過,這么莊重的地方,適合說這些嗎?
白玉簪回道,“這事要說起,得從十一年前說起。當(dāng)年我……”
聽完白玉簪說了蘇娘一家的事,還有她查到的消息。錦劍蘭兩兄弟意識(shí)到,這件事問題大了。
錦劍蘭說,“表面上來看,這副畫,就只是一副珍貴的緙絲圖。緙絲珍貴,可并不稀罕。”
“要只是單憑這一點(diǎn),并不足以,要謀害一家人。這緙絲圖,肯定還有很大的問題在。”
這一點(diǎn),也是白玉簪所理解不了的,“蘇娘一家只是很普通的人家。”
錦劍蘭說,“這事,得去一趟蘇家村,才能找出一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