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雪平時在暮色兼職,一般在駐唱走了后,她就跟著撤。畢竟第二天要上班,年紀擺在那兒,由不得自己盡情揮霍。
以前喬雪也沒想這么多,自從死黨張曉妮搬過來后,她就常在喬雪耳旁念經。所說的都是熬夜得重病這種杞人憂天的內容。
喬雪和曉妮倆個人同年,悲催的是倆人都單著。曉妮就像容么么一樣盯著喬雪的作息。
暮色清吧里回蕩著神思者的《wish》,喬雪坐在DJ臺上,腦子放空的任由音符撞擊著她的心靈。
大黃來喊她的時候,看到她眼角未干的淚,他低罵了一聲:“丫頭,告訴我誰欺負你了,我打他滿地找牙。”
面對大黃那一臉的關切,喬雪咧嘴笑得開開的,大概是因為眼里噙著淚,迎著光,她的眸子亮如星子,看得大黃呆了呆,才想起找她的事。
順著大黃所指的方向,喬雪看到角落里有兩個人。
“那邊客人說想見見你,我看不是什么壞人,去唄。”
“我可以拒絕嗎?”
“那不行,那可是我這小店的金主。去吧去吧。”
能令大黃折腰的人,喬雪也有些好奇。她柱著大黃給找來的拐杖朝角落里走去。
離角落還有兩步之遙,喬雪就看到了榮震岳。暗光里,他靠著沙發,左手伸直了放在沙發椅背,猶如一只潛伏的獵豹靜靜地望著她。
喬雪頓了兩秒,扭頭就走。
“你確定不過來?”
榮震岳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時,韓牧之緊跟著站了起來,側身從喬雪身邊走過去,他側目打量了一下喬雪,那一瞥滿滿地都是好奇。
喬雪還是折了回去,在榮震岳的注視中坐了下來。
她坐了好一會兒了,榮震岳還盯著她看一句話也不說。喬雪本來心緒復雜,唯獨沒有害怕的,這會兒卻被害怕占據了內心。
“榮總想說什么?”
喬雪眼觀鼻鼻觀心,握著拐杖的手因為過于用力,這會兒有些發酸。
“這曲子你選的?”
榮震岳的話令喬雪猛地抬眼望向他,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的嘴角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我十年前就開始聽這首曲子,不過已經好久沒有聽過了。”
他放在沙發上的手放下來端了酒杯,晃著手里的軒尼詩,神情寂寥又憂郁,令喬雪轉不開眼。
榮震岳一抬眼就逮到喬雪呆愣地神情。喬雪心如撞鹿,急忙說:“早知道你來,我就不會挑這首。”
榮震岳眸子里閃過一絲的疑問,竟然勾唇笑了笑:“吼你幾句就記著仇?我可是挨了打。我長這么大,還從沒哪個女人敢打我。”
“我又不是故意的。那天我身上長滿了紅疹子,我又沒吃什么特別的東西,就以為染上了什么病。剛好又在醫院同樣的科遇到你,我心里也是急的。”
喬雪想求情來著,可是一迎上他的眼,喬雪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腳還疼?”
喬雪有些弄不懂榮震岳是想做什么?打一巴掌再給棗吃?他沒這個必要吧。
她站了起來:“榮總沒什么事的話,我先走了。畢竟我現在上班時間。”
從榮震岳那兒回來,喬雪就和大黃說要回家。大黃拉著她的手腕,打趣道:“你這么急著走,怕他?”
喬雪掙開他的手罵了一句蛇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