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鏡中的夢幻》54
- 鏡中的夢幻
- 墨傾似淚痕
- 2357字
- 2021-11-21 11:14:44
《鏡中的夢幻》
第六章:悲哀在里面
12 .
董思僅的小姨終于回宜賓了。小姨回去是照顧她的母親去了。
那是董思僅上大班最后一學年九月份開學不久后的事情。
一年過去。思僅幼兒園畢業了,后分配去了高縣城關鎮二小讀小學。
而佟冬雪也是與思僅同年從同一個幼兒園,分劃到城關鎮的一小讀小學。
故事講到了這里,后從多方面考證,當時冬雪和思僅同時在同一個幼兒園讀書。只是,因為他倆家所處的街道不一樣,一個劃在一小小學,一個劃在二小小學。這命運坎坷的倆人,從此各奔東西。
自由詩——「情往何處去?」
本身不知道,
何為奔東西;
縱是偶碰頭,
你我知是誰?
花插牛糞上,
無人問津去;
那邊讀書郎,
放心讀書去。
九九八十一,
終歸一處地;
命運既已定,
情往何處去?
好一個“命運既已定,情往何處去?”思僅知道城關一小,因為她媽媽就在一小教書,偶爾還去媽媽教書的一小去玩。一小在那邊很遠。
雖然知道一小很遠,但她不知道會有一個如意的讀書郎,會在六年之后,與她相見。
就在思僅讀小學一年級的時候,思僅的小姨結婚了。小姨嫁給了宜賓紅梁二組這個地方的一個姓薛的農民。紅梁這個地方離小姨的外婆家也不遠。小姨也許是有此考慮,好常常去看望她的母親。在若干年后,小姨為薛家生了五個孩子,二女三男。
1965年9月至1971年9月是小學階段。
二娃上小學了。
這是他人生的一次比較重要的轉折點。首先,他有了遠離因身體弱小而隨時隨地就有可能剝奪他生命的危險的情況,他的身體一天比一天稍稍向好的方向邁進,身體愈來愈健康了;其次,上小學了,他有了一種好奇的欲望成了他的越發想生存下去的動力;第三,心情愈來愈喜悅,少年的朝氣就更加彰顯。總之,雖然說家庭貧困,但求生存求成長的心智沒有熄滅。
二娃進入小學的大門。在他的記憶中,進了校門里面先是一個小壩子。壩子左邊有排不長的房子豎著,右手邊好像是高高的一堵圍墻。正面是一排橫著的兩層樓的樓房。
班主任晏老師就住在這房子二樓里。底樓正中有半間教室寬的通道通向里面的空間。這個通道左右,墻壁是黑板報和張貼通知的地方。從此通道進去后,是一個比外面更大的場地。這個場地是全校班級集會列隊和進行運動會活動的地方。進深的那方,除左邊和右邊各有一間橫著的教室外,中間也是空曠的過道。
再往里去,有環形閉合的路,這路包圍著一幢四合形狀的三層教學大樓。從四合型三層教學大樓的底樓正中間向天上望去,能夠看到天空,當然,也可看見云彩。這個教學大樓的背后,過環形路后還有一個很大很大的球場,再后就到底了,便是學校的圍墻。
圍墻是實的,看不到圍墻外面的任何東西。這個教學樓后面的大壩和教學樓兩者中間左手方向有條小路,是過男女廁所的小路。女生左邊一條路進廁所,男生右邊一條路進廁所。
女的和男的可能是不一樣?!
教學樓左手環形路外,還有大片土地,荒著沒用。
二娃上小學一年級的教室,是在第二大壩左手邊平教師二層休息樓的左手端。他記得,他在這間教室里留下了被老師罰站、罰背課文、放學留教室的情景。背九九乘法口決表、背課文直至背到過關才放學回家。如今想起來,那時的罰站也好,延時放學也罷,感覺也是幸福的,也是快樂的。
從《二娃日記》記錄中,看得到佟冬雪說的:「現在若還能回到那個時候,回到那個少年的時代,若讓他跪上一跪,也心甘情愿,再讓他三天不睡也絕無怨言」......
由此看出,佟冬雪眷戀過去那段讀書的時光。,
二娃的個兒矮,他只有坐在教室的前排。木頭做的架子,架子上放的大大的黑板。這黑板,雙眼都無法把它裝下去。他的頭要隨著老師左寫時左擺頭,右寫時右擺頭。老師一擦黑板,白色的粉筆灰塵在前面飛揚,灰塵撲的滿臉都是。一當呼吸,灰塵在氣管里自由穿梭,毫無阻礙。
二娃喜歡數學課、最怕讀拼音。喜歡體育課,最怕自習課。喜歡畫畫課,最怕歷史課。寫字、小楷、大楷,凡是寫的,非常的喜歡。喜歡在方塊筐里把字寫的很端莊、寫的很優美。每次發回本子時,認真數著這次又得了多少紅圈,滿篇都是紅圈圈時,自然喜笑顏開。
二娃就是這樣,在小學校里,在學習中,在苦難中自強,也在悲傷中成長。少年先鋒隊有他,幫同學系紅領巾有他、在運動會拿獎有他、在升國旗時有他,當組長有他,當值日生有他。總之,他學會了鼓勵自己,學會了戰勝自己。他相信自己不會被瘋婆婆的緊箍咒箍死。
培母今天代一小三年級F班的課。
這堂課,是別的老師臨時有時調整代的課。課堂不教新課,寫小楷毛筆字。她布置完作業后,在教室里來回觀看同學們寫字,還不時的問誰是誰。她問坐第一排的一個男同學:
“你叫什么名字?”
這個男同學把寫字本首頁翻回來,倒過來遞給老師看,并說:
“老師,我叫佟冬雪。”
培母看了看寫字本上的名字后又說:
“哦,佟冬雪。你的毛筆字寫的不錯。你知道小楷毛筆字還有寫的好的同學嗎?”
“有呀。倒數第二排的左邊第一個男的同學,他叫金暉晟。他的字寫的比我還好。”
這個金暉晟,他是佟冬雪住家的后一排房子住的臨居,他父親是染布匹的工人。
培母又繼續問佟冬雪:
“那女同學中,是誰寫的好呢?”
培母問了佟冬雪后,專心地所佟冬雪跟她講。
此時,佟冬雪思考了一會兒,他也不十分清楚女同學中誰的毛筆字寫的最好。所以他回答老師說:
“老師,這個我不知道。”
培母問:
“你們的語文老師平常沒有評講嗎?”
“老師,我們老師平常不評講,只是個別下去鼓勵。所以,我不知道女同學誰寫的好。我聽金暉晟跟我講,好像是,他前桌的女同學劉學冬字寫的好。”
培母便沒再多問。她在腦子里記憶一遍:金暉晟,劉學冬,佟冬雪。
下課了,寫字本由同學依次一個一個交到講課桌上,再由值日生把寫字本抱放到老師的備課辦公室的桌子上。
培母一個本子一本子的看,還真如佟冬雪同學講的那樣。其實,金暉晟,佟冬雪,劉學冬三同學平時被語文老師批改后得的紅圈數不相上下。培母雖都看了寫字本這節課寫的字,她未加閱評,留給原語文老師處理。
三個同學的毛筆字,給培母留下了比較深刻的印象。
作者:墨傾似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