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時中
- 中庸全集
- 毛佩琦 徐昌強主編 徐楓譯解
- 6936字
- 2021-11-25 22:21:00
【原文】
仲尼曰:“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①。”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時中②;小人之中庸也③,小人而無忌憚也。
【注釋】
①中庸:儒家思想中道德的極致狀態。中庸就是不偏不倚、無過不及的平常之理。反:違背,違逆。
②君子而時中:君子在這里用作動詞,意思是作為君子,身為君子。時中:“時”在此用作動詞,觀察時機,根據時機、情況采取行動的意思。中:動詞,處于不偏不倚的狀態。
③小人之中庸也:王肅本作“小人之反中庸也”,程、朱本采用。根據上下文意,我們判斷這里應是“小人之反中庸也。”
【譯文】
孔子說:“君子持守中庸,小人違背中庸。”君子之所以能夠持守中庸,是因為身為君子能夠根據當時情況做到適中合乎法度;小人之所以違背中庸,是因為身為小人,沒有什么顧忌和懼怕的。
【名家批注】
鄭玄說:
(1)庸,常也。用中為常,道也。反中庸者,所行非中庸,然亦自以為中庸也。
(2)君子而時中者,其容貌君子,而又時節其中也。“小人無忌憚”,其容貌小人,又以無畏難為常行,是其反中庸也。
孔穎達說:
(1)庸,常也。君子之人用中以為常。小人則不用中為常,是反中庸也。
(2)君子之為中庸,容貌為君子,心行而時節其中,謂喜怒不過節也,故云君子而時中。小人為中庸,形貌為小人,而心行無所忌憚,小人將此以為常,亦以為中庸。
朱熹說:
(1)中庸者,不偏不倚、無過不及而平常之理,乃天命所當然,精微之極致也。唯君子為能體之,小人反是。
(2)君子之所以為中庸者,以其有君子之德,而又能隨時以處中也。小人之所以反中庸者,以其有小人之心,而又無所忌憚也。蓋中無定體,隨時而在,是乃平常之理也。君子知其在我,故能戒謹不睹,恐懼不聞,而無時不中。小人不知有此,則肆欲妄行,而無所忌憚矣。
仲尼曰:“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
典句明義
“中”就是不偏不倚,“庸”就是不變的常道和定理。孔子劃分“君子”和“小人”的分界線就是能否持守中庸之道。也就是說,一個人是君子還是小人,取決于他自己所行的道,人并沒有固有的小人和君子之分,一個人也可能在一件事上是君子,而在另一件事上被視為小人。
一個人要成為持守中庸之道的君子,必須處理好“理”和“欲”的關系,換句話說,就是要處理好道德原則和物質利益之間的關系。戰國時代的哲學家荀子在《禮論》中說:“人生而有欲,欲而不得,則不能無求;求而無度量分界,則不能不爭;爭則亂,亂則窮。先王惡其亂也,故制禮儀以分之。”人處于社會人群中,自身的物質利益和他人的物質利益的沖突是不可避免的,為了解決這個沖突,“度量分界”就不得不設立,只有這樣才有個參照標準,這是為了維護社會安定和利益均衡而設立的。既然是為了維護社會的安定,“度量分界”就不能只照顧統治階級的根本利益,在一定程度上也要顧及下層民眾的利益。
因此,從治國上講,君子就是能夠合理照顧社會各階層利益的為政者,而小人則是為了一己之私無視社會大眾利益的“行險”之人,這樣的人面對利益,就不再講“理”,不再遵循中庸之道,而是走極端,不顧一切地撈取利益,這樣的只有欲望而心中不再存有“天理”的人就跟禽獸沒有區別了。
程朱理學是對后世影響最大的學派之一,由北宋二程(程顥、程頤)兄弟開始創立,到南宋朱熹這一理論體系才完成。創立這一學派的程、朱強調理欲之分,并不是一味地為了統治階級愚弄人民制造理論根據,他們的理論既是針對統治階級,也是針對普通民眾的。他們生活的時代貧富分化嚴重,權勢階層利欲熏心,地方豪強仗勢欺人,程、朱曾經多次向君王進諫,朱熹還直接進行過反對豪強的斗爭。
君子當然不能脫離物質欲望,愛物愛財、希望發家致富是人之常情,但是,在面對利益時,要顧及他人的利益,而不能只考慮自己的利益,有時候為了他人的利益還要做出一些讓步和犧牲,對他人抱有同情心,因為人生活在社會人群中,只有有所犧牲,才能維持整體的和諧。
華夏史鑒
小人縱欲反中庸
一個嗜酒好賭、不學無術的人,在街巷胡同中、在鄉野村落中并不少見,真沒有什么稀奇的,雖然讓妻子兒女跟著受窮吃苦,讓親戚朋友嘆息,只要他們沒有打家劫舍,這樣的無賴漢的日子也就太平無事地混過去了。可是,假如這樣的人握住了國家的權柄,將會怎樣呢?這個“假如”,在唐朝的楊國忠身上變成了現實。
楊國忠是楊貴妃的堂兄。楊貴妃受寵于唐玄宗,唐玄宗愛屋及烏,也就糊里糊涂地重用起楊國忠了。楊國忠本來的名字不叫國忠,是唐玄宗認為他對大唐王朝有忠心,所以幫他改成了“國忠”。
楊國忠攀龍附鳳當上了丞相以后,為了籠絡人心,擴大自己的人脈和勢力圈,在選拔和任用人才時,自己一口說了算,別人的話一概不聽。朝廷的官員誰敢違抗他呢?都得看他的臉色行事,否則官位隨時都會保不住。唐代大詩人杜甫曾經諷刺楊國忠:“炙手可熱勢絕倫,切莫近前丞相嗔。”
這位大唐的丞相這樣選拔人才:讓吏部選官,不論有沒有能力,只要混的年頭多的官僚,都留下來,根據個人的資歷,只要有了空缺的位子隨時填進去。按照唐朝的慣例,選官應該交給侍郎以下的官員按照固定程序選拔,規定的程序和運作相當嚴格,必須經過三注三唱,反復進行,從春天一直到夏天這一套程序才能完成。唐朝的“三注三唱”指什么呢?按照規定,六品以下官吏赴選,先是集試觀書判,然后要經過面試觀察言貌,再擬官注籍。既注唱名,三唱后冬集,以其名報仆射,再由門下省上報皇帝,然后依旨授官。這項程序,就叫做“三注三唱”。六品以下官吏選中后由吏部主辦官員擬定應授何職,通常都是從九品的縣尉開始,這便是所謂“注”。注后唱名,不愿者可以申請改注,改注以兩次為限,總計即是“三注三唱”。
楊國忠無視嚴格的選官程序,為了向別人炫耀自己能力高強,他個人與皇家的關系夠鐵,就把有關的官員叫到自己的家里來,看這些人對他的態度和表現,預先擬定一個升官名單,然后把各部負責人叫來,讀一遍就定下一名,一天之內,選官的嚴肅大事就干完了。他當著大家的面,拍著胸脯說:“今天各位都來了,選官的事情就這樣定了,就算已經經過了門下省了。”
選官大權就這樣變成了楊國忠一人的專權。門下省不再復查選官的事,侍郎也只是負責試判,最終導致選拔出的官員有很多都毫無能力,根本不能勝任工作。那些沒有什么能力、從前能保住現有位子都難的官員就此對楊國忠感恩戴德,千恩萬謝。楊國忠這樣的做法也迎合了一些昏官的投機心理和貪欲,這些人對他贊譽有加。
楊國忠行事為人不循正道,從來不把民眾的疾苦當回事。有一段時期,關中地區連連發生水旱災害,災害過后,蝗蟲鋪天蓋地而來,莊稼都被蝗蟲吃了,農民幾乎顆粒無收,生活陷入了絕境。唐玄宗聽說了這件事,也擔心這會影響到國家大政,影響到國家的經濟命脈,就向擔任丞相職務的楊國忠詢問災情。楊國忠眼睛骨碌碌一轉,有了應付皇帝的招數。他叫手下人專門找來一些長得好的莊稼,拿給唐玄宗看,若無其事地說:“陛下您多慮了,水旱蟲災并沒有人們宣傳的那樣嚴重,并沒有影響到莊稼的生長,您看啊,這不長得挺好的嗎?”
晚年的唐玄宗昏庸得很,他竟然聽信了這番言辭,便不再過問,而是沉迷于楊貴妃的美色,耽溺于歌舞升平的奢華生活。然而,水旱災害不是隨便就可以掩蓋的,災荒必然引起社會問題,有的地方已經開始出現餓死人的現象。扶風太守前來向朝廷上奏有關當地水災的情況,楊國忠害怕驚動了唐玄宗,就叫御史審問這個太守,捏造了這個太守不少罪名,從此以后,再沒有地方官敢來向朝廷匯報實情了。
楊國忠這樣的小人不知道中庸之道是什么,所作所為都與中庸之道背道而馳,無知之人一有了權力就肆意妄為,為害國家,直接導致了安史之亂,給國家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失,也迎來了他自己的末日。
可見,小人不會遵循中庸之道,因為他們頭腦里全是極端的私欲,又不學無術,一旦手握重權,必然只想千方百計地滿足私欲,所走的道路必然與中庸守常之道相背離。
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時中;小人之中庸也,小人而無忌憚也。
典句明義
君子的一言一行、所作所為都合乎中庸的道理,而小人的所作所為違反中庸的道理。君子的行為之所以合乎中庸的道理,是因為君子能隨時守住中道,無過也無不及;小人之所以違反中道,是因為小人不明此理,無所顧忌、無所不為。
人在社會上,隨時面臨選擇:在有權勢的人面前應當怎么處世?在自己的事業順風順水的時候應該怎樣對待別人?自己失意的時候應該怎樣看待人情冷暖?在比自己地位低的人面前應當持什么態度?在財富、親情、倫理道德面前應當怎樣抉擇?所有這些都需要我們守中庸之道,不走極端,不做“過”和“不及”的事情。
西漢大思想家董仲舒認為,在義和利面前,人們應注重自我約束,不能見利忘義。董仲舒強調“以義正己”。他說:“仁之法,在愛人,不在愛我。義之法,在正我,不在正人。我不自正,雖能正人,弗予為義。”(《春秋繁露·仁義法》)
董仲舒強調人應自我約束、自律,是因為儒家認識到社會矛盾往往是個人不顧他人,各自圖謀私利帶來了社會秩序的破壞和混亂。因此,儒家強調重義輕利,目的就是警示人們除了自己,還有他人的利益不可剝奪,安定的社會秩序是社會成員整體的利益所在,其中的某個人、某個團體如果不尊重社會中的人們的社會地位和所有權,就是無視社會秩序的極端行為。儒家的這種穩定社會秩序的思想,符合統治階級的利益。董仲舒的學說和治國方略在西漢時得到漢武帝的采納,他的儒家思想大大維護了漢武帝的集權統治,為當時社會政治和經濟的穩定做出了貢獻。
自古至今,社會一直時時處處存在社會整體利益和個人利益之間的矛盾和沖突。社會各階層存在地位、收入等差別,但是,社會各階層也同時存在一個共同的整體利益。比如公共利益就是一種整體利益,戰爭年代抵抗外敵就是為了社會整體利益,歷代愛國志士為了國家和民族利益慷慨捐軀就是民族大義,他們為了大義,不惜犧牲自我的利益。在和平年代,保護自然資源和環境就是在維護社會整體利益,有的人不畏權勢勇敢地與社會惡勢力作斗爭,也體現了謀求社會整體利益的精神。
君子顧全社會整體利益,約束自己的欲望,而小人則相反,為了個人的利益,在民族危亡時無所忌憚地出賣國家利益,這樣的漢奸為整個社會所不齒。在和平年代,小人又有多種表現,制造假冒偽劣產品坑蒙消費者就是一種表現;貪官污吏為了自己的安逸生活把國家和人民的財富裝入私囊更是不顧社會整體利益的表現。
華夏史鑒
奸相秦檜賣國無忌憚
秦檜雖然自幼聰明伶俐,但他生性狡詐,他的讀書求學入仕途不是為了治理國家,不是為了忠君愛國,而是為了個人的升官發財。
秦檜在太學念書的時候,得了一個外號,叫“秦長腳”。這個外號的來歷跟他愛告狀耍陰險手段有關。他一旦發現什么對自己不利的事情,總是惡人先告狀,把罪過往別人身上推。
秦檜娶了曾經擔任過宰相的王硅的孫女為妻,攀上了豪門顯貴,抓牢了直上青云的天梯。通過這層關系,又發揮他善于投機鉆營的特長,沒過幾年,就爬上了禮部郎的高位。
靖康六年,金兵侵略南宋,秦檜成了金兵的俘虜,被押送到了金國。他憑著練就的阿諛奉承的本事,討取了金人的歡心。金兀術特意設宴款待他,席間花容月貌的女子對他無限溫存,秦檜感恩戴德,心甘情愿地為金國出謀劃策,無恥地出賣宋朝江山。
秦檜被金人放回了南宋,自覺顏面有失,就謊稱自己是克服了重重險阻、冒著被金兵殺死的危險才逃回來的。秦檜摸準新即位的宋高宗貪生怕死的心理,提出了“欲天下無事,南歸南,北歸北”的投降主張。秦檜的主張正合宋高宗的心意,于是,宋高宗就提拔秦檜為右丞相兼知樞密院事,他一下子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重臣。
被金兵擒住,當了俘虜的徽、欽二帝貪生怕死,知道宋高宗即位后,希望宋高宗能夠將他們贖回。他們請秦檜寫信向金國求和,金國一心要滅宋,根本不理會這求乞的書信。在這期間,南宋民眾的抗金熱情很高,并且取得了一些戰果。尤其是愛國將領岳飛在前線勝利捷報頻傳,岳飛還發誓要直搗黃龍府,到金國把徽、欽二帝救回來。秦檜這奸人一聽到岳飛打了勝仗,就驚得小臉煞白。秦檜知道,金人是他實際上的主心骨,金國一敗,自己在宋金之間斡旋的角色將不再有存在的必要,他在南宋的地位就堪憂了。于是,秦檜不顧國家民族利益,想方設法唆使宋高宗下令,讓岳飛從前線撤軍。宋高宗軟弱無能,只想保住皇位,安享富貴,偏安一隅也沒關系,心里根本不想抗敵。他甚至愿意向金國稱臣,只要金國愿意簽個合約,他什么條件都準備答應。他為了向金人表現自己渴望求和的愿望,甚至主動撤去了黃河沿岸的防務。
雖然南宋人民有強烈的抗金愿望,岳飛更是有精忠報國之志,可是,秦檜大權在握,把持著朝政。岳飛上奏章陳述金兵已經被打得喪失了斗志,我宋兵士氣高漲,節節勝利,請求朝廷不要撤兵,允許繼續前進,北上抗金,時機不容錯過等。秦檜看著岳飛言辭懇切的奏章,只是輕蔑地冷笑。
秦檜接到岳飛的奏章后,使了個惡毒的招數,他先命令別的大將從前線撤軍,然后,裝著心急火燎地去向宋高宗說:“岳飛的軍隊在前線已經成為一支孤軍,如果再不撤回,就會被金兵消滅。”昏庸的宋高宗對秦檜是言聽計從,因此,就發出金牌催促岳飛撤回。
岳飛率領將士們浴血奮戰,終于取得了戰爭的主動權,正等著皇帝下令進攻金國,可是,岳飛等來的卻是一道道要求撤兵的金牌,從早到晚,快馬一匹接一匹地飛來,送來了十二道金牌,要求岳飛立即撤兵。岳飛知道改變朝廷的決議沒有希望了,悲憤地說:“想不到我十多年的抗金努力,竟然這樣毀于一旦。”
金國軍隊本來一聽說岳家軍的名字就嚇得哆嗦,這時候聽說岳飛帶領軍隊撤退了,喜出望外,馬上重整旗鼓,又殺將過來。本來已經被岳家軍收復的失地又一次落入了金人的手中。
秦檜恐怕撤軍回來的岳飛阻撓他向金國屈膝投降的計劃,一召回京城,就“提升”岳飛做了樞密副使,這是明升暗降,目的是解除岳飛的兵權。
秦檜與金人的議和就是割地賠款,向金稱臣。秦檜解除了岳飛的兵權,仍然懼怕岳飛壞自己的事,又千方百計羅織罪名,要把岳飛置于死地。
岳飛被關進了監牢以后,韓世忠等忠臣對這種無端陷害已經忍無可忍。韓世忠當面質問秦檜:“岳飛有謀反之意,這事您可曾查到了真憑實據?”面對這咄咄逼人的質問,秦檜背上直冒冷汗,他支吾著,結結巴巴地說:“莫須有(也許有吧)。”
朝野上下正直的人們都在為岳飛奔走呼吁,這使秦檜寢食難安,他意識到如果再拖下去,恐怕夜長夢多。于是,他對手下那些無恥的黨羽下了命令:“立即執行!”岳飛被害,秦檜才放了心,覺得自己前面的障礙掃清了。
秦檜死后,宋高宗想為他歌功頌德,立碑刻字,但是,秦檜惡名遠揚,朝野上下竟然找不到一個人愿意寫這個碑文,所以,一直到現在,秦檜的墓前依然立著一塊什么也沒寫的碑。當地群眾經常把糞便倒在秦檜和妻子王氏的墓上,并稱之為“穢冢”。
君子之所以能夠持中庸之道,是因為君子明辨是非善惡,懂得什么是天理人情,在國家危難的時候,精忠報國就是天道,岳飛相時而動,打退金人的進攻,功垂青史;而秦檜這樣的小人卻趁機從中漁利,為了自己的安樂和地位不惜出賣國家的利益,這樣的小人絕不會走中庸之道,而是趁火打劫,趁著國家有難,肆無忌憚地出賣國家的利益,不顧一切地打擊反對自己的人。
現代活用
無所忌憚的后果
眾所周知,經商就是為了獲取利潤,而為了獲取利潤,商家就要滿足顧客的需求。經商中的中庸之道就是要在利潤和滿足顧客需要之間找到平衡。如果商家投入很多,生產出了好產品,可是,卻賠了本錢,這樣的生意恐怕長久不了;而如果商家過度追求利潤,為了高額利潤不惜損害顧客的利益,那樣的商家就走向了另一個極端,經營也長久不了。
我們大家也許都關注過“三鹿奶粉事件”,“三鹿奶粉事件”的元兇是一些不法分子在奶源中滲入了三聚氰胺,而“奶粉”的制造者三鹿集團,在收購原奶時因為沒有檢測,才給了不法分子有機可乘。不法分子為了多賣出原奶,就在里邊摻了廉價的三聚氰胺和水,冒充原奶。這樣的原奶加工成牛奶制品,被消費者食用,能夠引起結石等疾病。
本來,喝牛奶是為了讓身體更結實,沒成想,喝了這種牛奶,卻使得飲用者身體不但不再結實,反而得了結石,嬰幼兒甚至住進了醫院或者死亡。
問題出在奶源中被人為摻雜了對身體有害的化學物質三聚氰胺。其實,在奶源中摻雜這種與自然原奶不同比重的物質很容易檢測出來,因為三聚氰胺只是微溶于水,很難直接在原奶中摻雜,摻雜后在目測檢驗下即可發現不可沉淀物,也就是說,明眼人一看就可看出摻假了沒有。
按照國家規定,任何原材料進廠前都必須進行檢測,國家對于食品類的檢測要求很嚴格,因此,如此大批量的奶粉存在問題,等于說三鹿公司無論在成品還是原材料上,都未嚴格把關。
三鹿公司為了多快好省地生產牛奶,賺取高額利潤,換來的是相關負責人的逮捕判刑和整個三鹿品牌的覆亡,甚至使得全世界一時間對中國的奶制品都產生了懷疑,所帶來的損失是不可估量的。
在經營過程中,如果肆無忌憚地欺詐消費者,甚至戕害消費者,都無疑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真正的企業經營者,非常重視企業的信譽,決不會為了自身企業的利益損害對方的利益。
如果“三鹿奶粉事件”中的企業經營者懂得中庸的經商之道,遵循經商的原則,誠信經營,而不是急功近利無視消費者利益,那么,辛苦打拼出來的企業也就不會垮臺,小孩子也不會因為吃毒奶而夭折,全國各地大量的業務代理也不會因此失業。可是,事實是,幾千經銷商飽受退貨之苦,國家失去了一個納稅大戶,民族失去了一個品牌。可見,違反中庸之道必然會受到上天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