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露薇在Langer上遇到了中非的一位同事霍霍。他們是一起參加赴外培訓的時候認識的。他在公司好幾年了,最近剛從國內轉到國外。
霍霍問,“你在那邊怎么樣,忙不忙?”
露薇說,“還挺忙的,壓力很大地說。”
霍霍說,“不要太累了,要保持良好的心情。”
露薇說,“這會心情也有點亂。”
霍霍說,“為什么呢,不適應那邊的生活啊?”
露薇說,“有人不停地糾纏,弄得我都沒法干活了。”
霍霍說,“剛過去的新人,就有人糾纏啊,是不是看上你了,你刻意躲著點唄。”
露薇想起洛薇蒂的事:“這要怎么躲呢?”
霍霍說,“我靠,真有人看上你了啊,什么樣的人啊,干什么的啊?你們代表處這是什么風氣啊,剛來的新人,就給瓜分了啊?太黑暗了吧!”
露薇說,“恩,哪哪都是問題,煩得很。”
通信男多是暖男,一般他們這樣安慰女生:“可別這樣啊,出國工作也不容易,可別時間長了搞出心理疾病了。我給你發一首歌,挺好聽的。”
霍霍,“你收一下~”
霍霍,“收了么?”
露薇說,“點了接收沒反應啊。”
霍霍說,“暈倒,給你發了半天,你也不點接收,自動取消了。”
露薇有點不好意思,“忘了點了,現在人有點失魂落魄的。”
霍霍說:“咋搞的啊,什么經過,說來聽聽,幫你分析一下。”
露薇說:“有個要調過來的同事找我,問肯尼亞這邊的情況,作為聊天結束了的意思,我給他發了一朵花。”
霍霍,“呵呵,你給別人發ROSE了啊,然后人家就對你狂追了吧?”
露薇,“他在Langer上不停地給我打電話,要干這干那。我已經跟他解釋了,我沒有別的意思。”
霍霍說,“哈哈,解釋也沒人信啊。換成我,我也不信你的解釋啊。我也會以為你和我有意呢。你也是,要是你有意你就發,要是一點意思都沒有,你發這個干什么啊,明擺著讓人誤會么。”
露薇說:“那僅僅只是一個電子圖標而已。”
霍霍發來赤裸裸的男性真言:“在海外,一個個如狼似虎的,碰到亞洲人都是緣分,何況還是中國人,還是個女的,就不能挑三揀四了。遇到你發信號,第一時間就回應,AS SOON AS POSSIBLE(有多快就多快),哈哈。”
露薇說,“你這說的都跟禽獸似的。”
霍霍說,“剛到代表處,就鬧出緋聞了,你也真行啊。”
露薇,“你怎么倒說起我來了,關我什么事。雖然現在在國外,但是我們都是中國人,最后還不是要回中國的。”
霍霍說:“是啊,回中國怎么了啊,也不影響你們在國外搞一搞啊。”
露薇說:“這樣回國后情何以堪啊,何必呢,就是要找女人,回國找不行嗎,國內大把漂亮女人。”
霍霍說:“那是以后的事情,暫時階段,不是沒有大把的漂亮女人么。”
雄性的真實,充滿腎上腺素。
直接,激烈。
露薇無言以對。
露薇覺得他說的也挺有道理的。
通信男關于這方面的話題也是直白犀利,一穿到底。帶著冷冷地明徹。
動物的原始交配本能。正是需求旺盛的壯年。為什么壓抑虛度年華。
跟中數學天才納什的Fluid Exchange一樣charming。高級。
周日上午,露薇坐在沙發上等保姆過來,客幾上放了幾片面包,還有一杯牛奶。十點多鐘,肉乎乎的寡婦小保姆穿著潔白的圍裙過來了,小保姆收到面包開心的像個小孩子。
露薇問她:“你在這里工作多久了?”
塔木兮說:“有三年多了,這里是內羅畢很高級的公寓。”
露薇說:“致瑤剛到這里的時候你在打掃我們這棟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