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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們都沒有錢

清晨的樹林里彌漫著薄霧,鳥兒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

林月睡眼朦朧地打了個哈欠,她想不明白幽冥山主為什么要把做著美夢的自己吵醒。可當她抬頭看見掛在樹上還在熟睡中的何叢時她就明白了幾分。

“你做的?”林月望著幽冥山主幾分疑惑幾分期待地問道。

幽冥山主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彎著唇說:“不然呢?”

林月笑了起來,暗戳戳地想:這一夜起來,這家伙怎么轉性了?竟然會幫自己報仇。

她又想起昨晚睡過的柔軟的被子和枕頭,又覺得不是一夜起來而是昨晚就轉性了。

幽冥山主看著林月的笑臉滿意地挑了挑眉。而至于他為何突然轉性了,是因為他覺得竟然林月以后都要和他在一起,那就是自己的人,欺負她不就是欺負自己嗎?對于欺負他的人,他都是要以牙還牙的。

“他在上面掛多久了?”林月問道。

“第一聲雞叫的時候,我把他掛上去的。”

“那應該沒多久吧。”林月猜想道,又有些抱怨地說:“你應該讓我再睡一會兒的,我夢見自己在吃炸雞,剛要放進嘴里,你就把我吵醒了。”

聽了這些話,幽冥山主的臉慢慢地冷了下來,覺得自己做的一切竟然沒有一個夢重要。

有些忘形的林月瞧見幽冥山主冷下來的臉,忙討好地說:“哎呀,真是辛苦你了,一大早就起來做這么費力的事。我真的感激不盡,別說是夢里吃炸雞了,就算是真的吃炸雞,我也不會去的。”

幽冥山主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他問道:“什么是炸雞?”

林月咽了咽口水說:“就是把雞先腌制好,然后裹一層粉放進油鍋里炸,又香又脆,可好吃了。”

幽冥山主點了點頭,云淡風輕地說:“那現在就去吃吧。”

“啊,去哪吃?”林月期待又疑惑地問道。

“這村子里不是有雞?”說著,幽冥山主轉身往林子外走去。

林月愣了愣,心虛地想:這是要去偷雞嗎?不會以后都要過這種偷雞摸狗的日子吧?她心里擔憂著,抬眼卻發現幽冥山主走遠了,便喊道:“喂,你等等我呀。”

幽冥山主停了下來轉身盯著林月。

林月不明所以眨著眼睛問道:“干嘛?”

“我叫白龍”,幽冥山主的語氣十分堅定。

林月本以為昨晚他說的是氣話,“你真要叫白龍?”

幽冥山主直勾勾地看著林月。

林月皺著眉頭說:“你不是連白龍喜歡穿的白色衣服都不愿意穿了,為什么又要跟他叫同一個名字?”

是啊,為什么呢?幽冥山主自己也想不明白,或許是想讓林月不舒服,又或許他是嫉妒白龍。

林月想了想又說:“要不然你叫幽冥吧,這個名字又好聽,又符合你的氣質。怎么樣?”

“幽冥”,他重復道。

“對呀,幽冥山主的幽冥,多好聽啊。”

幽冥山主垂下了眼,又忽然抬眼,冷冷地看著林月說:“你是在嘲諷我嗎?”

“啊,好端端的我為什么要嘲諷你?”

見林月一臉的茫然,幽冥山主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他暗想:像林月這么蠢的人怎么會知道“幽冥山主”這個稱號其實是屬于那條蠢龍的,自己不過是狐假虎威、冒名頂替的。

林月見幽冥山主臉上露出了自嘲的表情,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悲哀,以為自己又說錯話,惹得這個幾萬歲的孩子傷春悲秋了。她忙道:“你要是不喜歡,那就算了。”

幽冥山主的臉色恢復如常,扯了扯唇說:“沒有,就叫幽冥。”

林月松了一口氣,卻又聽見幽冥鄭重其事地說:“你以后跟我說話之前,都要叫我的名字。”

“為什么?”

“不為什么。”幽冥冷冰冰地回到。他其實是想讓林月叫“幽冥”的次數比叫“白龍”的多。

林月只得答應下來:“好吧,那幽冥,你去哪偷雞?”

“那人家里。”幽冥回頭看了掛在樹上的何叢一眼。

“這不太好吧。”林月看著何叢那么大一個塊頭縮成一團也是蠻可憐的。

“那你還吃不吃了?”幽冥挑眉道。

林月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她一咬牙重重地點頭說:“吃。”

掛在樹上的何叢醒來時,只迷迷糊糊地看見兩個一高一矮的背影。等到他被人救下來一瘸一拐地回家時,他娘又告訴他家里遭賊了。

日漸西斜,天邊泛著淡淡的霞光。

林月在寫著“太平縣”的石碑旁坐下,頭靠在石碑上有氣無力地說:“不行了,走不動了。”

幽冥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嘲諷道:“你不是說不用法術,要走路嗎?這才走了多久就不行了?”

林月仰起頭看著精神十足的幽冥不服氣道:“什么沒走多久,好幾個小時了,我都餓了。”說著委屈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幽冥微微彎下腰看著林月的眼睛問道:“那你想怎么樣?”

他垂下來的頭發輕輕地晃動著,看得林月心里癢癢的,她很想摸一摸。這樣烏黑發亮的頭發,摸起來肯定舒服極了,一定比擼貓擼狗舒服。

幽冥見林月不回答,反倒傻愣愣地看著自己垂下來的那一縷頭發。他直起身看著她那頭有些凌亂的短發,頗有些得意地笑了笑。

林月回過神來,四處看了看,見道上、田地里都沒有人,忙站了起來,靠近幽冥討好地說:“幽冥,要不然我們在沒人地方用法力吧。”

幽冥看著林月冷笑一聲,說:“說不用的是你,說用的也是你,你把我當什么了?你是什么時候有了我很好說話的這種錯覺?”說完,他甩了甩衣袖往前走去。

林月忙追了上去,死纏爛打道:“幽冥,別走啊。之前是我太自大了,我錯了,我真的不想走路了。”

幽冥是鐵了心要整治林月,他哪里會聽她的話。

林月在說了許多好話無果后,便一路生著悶氣地到了太平縣。在看到太平縣高大的牌坊時,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當這個問題在她腦子里出現時,她心里的氣就不知道跑去哪了。她小跑著追上了幽冥,嚴肅問道:“我們都沒有錢,該怎么辦?”

幽冥像看傻子似地看著林月,冷冷地說:“你現在才知道我們沒有錢?”說完,他攤開手,兩串銅錢出現在了他的手掌上。

林月驚喜道:“你哪來的錢?”她略想了想,又皺眉問:“你不會是偷的何叢家的吧?”

“何叢是誰?”

“就是被你掛在樹上的那個人。”

“哼,你連他名字都知道了。”

“他自己告訴我的。你真拿的他們家的錢嗎?”

幽冥聽出了林月語氣里的責備,他的臉色一下就變得陰沉沉的,一下把銅錢扔在地上說:“你在怪我?”

林月知道這陰晴不定的家伙又生氣了,她忙順毛般地說:“沒有,我哪里有怪你?我只是覺得我們既然已經偷了人家的雞吃,就不應該再拿他們的錢了。農民是很辛苦的,一年到頭攢不了幾個錢。”她見幽冥的臉色緩和了,便輕輕拉著他的衣袖,柔聲說:“你把這錢還回去吧,我們去偷那些壞人的錢,這樣也算劫富濟貧了。好不好?”這最后三個字她說得是甜膩膩的,連自己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好在幽冥吃這一套,那軟糯糯的聲音在他聽來如此的舒心。他輕輕一揚手,地上的銅錢便消失了。

林月知道他這是把錢還回去了,她獎勵性地摸了摸他的肩膀,笑瞇瞇地說:“做得真好。”

幽冥聽了洋洋得意地往前走去。

林月看著幽冥的背影長長地吐了口氣,她也有些得意地想:我說不過你,吵不贏你,可我總有法子治得住你。她背著手神氣十足地走進了太平縣。

林月走在街道上,看著街上,店鋪里的男女老少都覺得異常親切。而那些人也在詫異地打量著她,誰讓她頂著一頭短發還走得大搖大擺的。她在那眾多目光中敗下陣來,走路的姿勢變得收斂起來,還緊挨著幽冥。

幽冥見她那慫樣,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在怕什么,他們能吃了你嗎?”

林月向幽冥側著頭,用手擋著臉小聲說:“我不是害怕,我是害羞。這么多人像看猴子似地看著你,是個人都會害羞的。”

幽冥道:“我怎么沒有?我看你就是膽小如鼠。”

林月放下手沒好氣地說:“你又不是人。”說這話時,她刻意把聲音放低了。

幽冥冷冷地哼了一聲,不再看她。

這時,后面傳來一陣馬蹄聲又伴著人的驚呼聲。

林月瞇縫著眼看見一人騎著馬沖了過來,忙拉著幽冥往旁邊躲去。一人一馬呼嘯而過,揚了他們一身的塵土。

林月看著那騎馬人的背影,沒好氣地說:“什么人呀,騎這么快,趕著去投胎嗎?”

一旁賣菜的大嬸忙小聲勸道:“小姑娘,快別說了,你們外地人不知道,這可是我們太平縣的小霸王,沒人敢惹的。”

“為什么沒人敢惹?”林月好奇問道。

賣菜的大嬸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回答。旁邊賣肉的屠夫卻怨恨道:“仗著他是縣令的兒子就胡作非為,讓我們這太平縣都不太平了。”

賣菜大嬸忙安撫道:“好了,快別說了,小心被聽到惹麻煩。再忍些日子這陳縣令也就走了。”

屠夫又說:“陳縣令倒是不錯,就是教子無方,早晚有一天,他要毀在他兒子手里。”

林月聽得津津有味,轉頭去看身邊時幽冥已經不見了。她驚道:“哎,人呢?”

賣菜的大嬸好心提醒道:“我見你身邊那位公子往前面去了。”

林月道謝后急忙往前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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