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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戲班命案

壯漢躲不開,臉上跟麻子一樣著了無數的飛針,形如一朵盛開的牡丹!

“啊!”壯漢捧臉慘叫!“老大,給我報仇!”仰面而倒,中毒身亡。

封老大發一聲喊,圓瞪著一只獨眼惡狠狠地撲了上來!

上官嫣然從明風后面奔出,輕聲問道:“明風,他們當真是自己人嗎?”

明風點點頭。

“其實,花伙錦是潛伏在黑暗組織中的密探!”

“我們上吧,表哥帶著人馬上就到!”

惡人的拼死搏斗,終敵不過正義的凜然,盡數被抓。上官鈺銘帶著人趕到,將封老大制服,一舉拿下,他特意上前感謝花似錦。

花似錦不卑不亢,神色漠然。

“上官大人不必客氣,同為官府辦事,自是一家,何分彼此。倒是你那兩個手下,上官嫣然和明風,有點意思,明兒晚十點,請他們來海棠戲班一聚,如何?”

“不見不散!”

“好,就此告辭!”

花似錦抱拳作別,與朗月并肩離開。

“表哥,他們怎么走了?你們剛剛在聊什么?”

“沒事,你和明風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兒還有事要做,耽誤不得!”

“是,大人!”上官嫣然和明風齊聲遵從。

次日,上官鈺銘早早起床,他公務繁忙,昨夜忙到凌晨,匪徒還未審完,這件事非同小可,大老爺讓他出一份詳細的奏章,用以上報朝廷。

臨走他吩咐傭人,不可吵醒表小姐。上官嫣然眼一睜,日已西斜,嚇得從床上蹦起。

趕到衙門的時侯,明風也正施施然走來。

“表哥,我遲到了!”上官嫣然低垂著腦袋,汗顏。

“沒事,明風來了嗎?”上官鈺銘從一堆卷宗中抬起頭來。

“大人,我也遲到了,你罰我打掃兩個月的廁所吧,嫣然就算了,她是女孩子,就不要罰她了!”

“我有說過要懲罰你們嗎?我就這么不近人情!”上官鈺銘面無表情。

明風點點頭,又搖搖頭,看來他沒少挨罰,破案卻從沒他。

“你們來得剛剛好,大家都做完事回去了,今天我請客,想吃什么盡管點,晚上十點準時到海棠戲班報到!”

“又是晚上?”

“怎么?你們有意見!”

“沒有沒有!”上官嫣然巧笑盼丂,“表哥,我們去戲班干什么?”

“不知道!是花似錦向我借人,他幫我破了霄月城這么大的案子,表哥應該賣個人情給他!對,就是這樣的。”

“什么?你這就把我倆當人情給賣了?”明風訝然。

“外加一頓美食,夠不夠?不夠,那就兩頓!”上官鈺銘拍了拍明風的背,明風這次立了大功,他開始另眼相看。

晚上十點,戲已散場,喬裝打扮的上官嫣然和明風并沒有看見花似錦,兩人在后臺找到了朗月。

“你們來了!”朗月正在卸裝,從面前的鏡子里映射出兩個人的臉。

“你們稍等,馬上帶你們去個地方。”朗月說話輕聲語,溫婉動人,跟她之前在客棧里閱人無數的勾魂攝魄樣判若兩人。

少頃,她弄好回頭的時候,她儼然成了一個又丑又胖的婦人臉。上官嫣然震驚卻不道破,朗月帶著他們去了后院,經過后院是個小花園,夜深人靜,顯得荒涼!

朗月告訴他們,今晚他們就可以捉住那個殺人犯,讓上官嫣然躲在暗處,假假哭上幾聲,明風在旁保護,只要井邊有人出現,拿下并可。

話落,那口發現死人的井躍然眼前,上媽嫣然心有余悸,小臉一下子變得雪白!

四周漆黑,井邊燃著燒給死人的黃紙,一個人白衣素凈,長發如墨,此刻的花似錦玉樹臨風,但此時此景,他再怎么美,也讓人心生恐懼,更何況他還化著女妝!

眼神清冽,漠然開口。

“你們快躲起來,我喊一二三的時候,上官姑娘就開始哭!”

“好端端地怎哭得出來?”上官嫣然有些不樂意。

“男人也扮得唯妙唯肖,哭算什么!”

“錦公子,你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還介意我在城門口的無心之過嗎?”上官嫣然撅著小嘴,嘟嚷著,“誰讓你偷我的錢啊!”

花似錦波瀾不驚的臉上竟然微不可察地紅了紅。

“咳!這事以后休要再提,你表哥欠我人情,你照做就是!”

“明少爺,你在旁守護,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

“朗月,你去前面引那人過來,記住,少說話,你是戲班的人,他可能會熟悉你的聲音!”

三人領命立即按計劃行事,上官嫣然剛剛藏好,花似錦就開始數數,他報數的時侯人也沒閑著,整個人仿佛紙片,在井四周飄來蕩去,明風只覺悚然!

“一!”

“二!”

“三!”

上官嫣然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嚶嚶地哭,先是小聲地哭,后來聲音越來越大!

朗月后面跟著一個彪形大漢,她因為扮胖,衣服里塞了東西,行動不便,跌跌跌撞撞地漸落后面。

“總管,井那邊總有哭聲,還有人燒紙,你給瞧瞧去!怪怕人的。”

“怕啥?這世上又沒有鬼!”大漢走近,井邊飄著的花似錦突然就不見了。

總管揉了揉眼睛,莫非眼花了?沒人呢!

上官嫣然依然在哭!

悲悲切切,好不凄慘!

“誰在哭!”總管是個不信邪的,循聲而去。上官嫣然一回頭,那個彪形大漢已到身后。她連忙閃身。

“誰?誰在哪里?”

“出來!什么人總偷進戲班里面?戲早散場了,若是想偷東西,趁早死了心,老子打死你,扔井里,你信不信?”

上官嫣然被趕得藏不住,就勢出來趴到了井沿上,有一聲沒一聲地哭著,不遠處是呆站的朗月,她驚叫一聲,“媽呀!見鬼了!”就此坐地上,看著好戲。

總管給‘胖嬸’叫這噪子,心里也害怕起來,他硬看頭皮伸手就抓。

燈籠昏黃的燭火從下往上將那面孔猙獰地映照,不正是那天不讓他們進后臺找人守門的漢子?

上官嫣然忽然不怕了,躲開五爪,從袋里掏出脂粉胭脂胡亂地往臉上涂抹。

“我死得好慘啊!你還我命來!”

守門的漢子一步步走近,喝道:“誰?抬起頭來!”

高舉地燈籠“撲”一聲無風自滅,上官嫣然慢慢抬頭,臉上慘白一片,紅痕縱布,伸出十指,顫顫巍巍。

“我死得好慘,快還我命來!”

那人燈籠一滅,心知不好,再看面前紅口白面的女鬼,腿肚子都抽了筋,一屁股坐地上,連滾帶爬地逃跑!

“鬼呀!救命!小玲是被我推下井淹死,臉上沒血呀!你找錯人了、、、”

上官嫣然突然躍起,口中叫道:“好個殺人犯,你被捕了!”

一摸身側,發覺沒有配帶衙門統一發放的長刀,她上前一步,伸手就抓。

那漢子聽得聲音,忽地停下了逃跑的腳步,朦朧的月色下,那滿是橫肉的臉上肌肉古怪地猙獰,顯出一種殘忍地冷笑。

上官嫣然看了如此詭異的笑容,不覺心驚,右手雖然抓住了他粗壯的胳膊,但覺堅硬如石,那人裂開嘴笑了,滿嘴的臭氣直噴出來。

“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嘔吐的小捕快,你想做鬼,老子成全你就是,已經殺了一個不在乎多殺一個!”

陰沉沉的話語間,他雙臂齊出,力如千鈞,一下子掐住了上官嫣然的喉嚨,直往井邊推去!

上官嫣然何曾見過如此兇徒,驚愕之下,雙手竟使不出力道,身子直往后退,眼看要生生給推井里去!

上官嫣然為自己的大意而懊悔,從今往后,她面對的將是貪婪狡猾的亡命之徒!

她忽然明白了花似錦叫他們來此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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