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回去,在這里你只能拖后腿!”
我身子骨弱,更沒有老張那樣的本事,剛剛要不是那白衣女子拉了我一把,怕是我現在就已經是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尸體了。
光是想想就有些后怕的慌,我抬頭看了看白衣女子,又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你們倆能對付的了這個僵尸?”
“不是僵尸,是僧尸?!?
白衣女子一翻白眼,那表情就好像是在嘲諷我沒文化一樣。
“管他僧尸僵尸呢,我就問你們能不能對付的了?”
我有些生氣,心說現在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還有閑情逸致給我普及文化知識呢?
“老張小心,他過來了!”
僧尸像是幾十年沒碰娘們兒的饑渴大漢看見了傾國傾城的美女一樣,一雙眼睛閃爍紅芒直直的就沖著老張撲了過去。
其實根本就不用管我提醒,老張一直都在盯著僧尸的動靜,一個側身便躲過了僧尸的飛撲,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從木箱里拿出一根鐵椎,在側身的一瞬間便對準僧尸后脖頸狠狠刺下。
當啷一聲,在我錯愕的目光注視之中,老張手中錐子與僧尸身體碰撞竟然發出一聲清脆的金屬聲,甚至還冒出了幾個火星子!
我嚇了一跳,我的天,這是什么存在啊,身體竟然跟鋼鐵一樣的硬朗?
老張手中的鐵椎被彈開,而僧尸則是轉身一爪子狠狠砸在了老張的胸口。
噗嗤!
老張口吐鮮血直接倒飛了出去,后背在地面上狠狠劃出一條溝壑,足足滑了兩三米才堪堪停下。
白衣女子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反而還抱著雙手一臉看戲表情的看著老張與僧尸爭斗。
我急了,拽著她的衣袖嚷道:“我說,你倒是趕緊出手啊,老張要被打死了!”
“守墓人要是這么容易就死了,那就說明他沒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
白衣女子說的話就跟她的表情一樣冰冷到不近人情。
我一咬牙一跺腳,胸口熱血上涌,直接沖著僧尸就要沖出去。
白衣女子一把拽住我:“你做什么?不要命了?”
“難道我要像你一樣眼睜睜的看著老張也變成死人?”
情急之下我也顧不得斟酌語句和口氣了,狠狠甩開白衣女子的手就要沖向僧尸。
才剛跑出去兩步,我卻忽然看見身邊有白色一閃而過。
隨后,在我目瞪口呆之中,之前僅僅一下就把老張甩出去老遠吐血三升的僧尸竟然被那與我擦肩而過的白色身影一巴掌就拍碎了額頭。
“這……”
白衣女子頭也不回,一巴掌拍碎了僧尸的腦袋,然后也不知道施展了什么本事,那僧尸的尸體竟然快速的風化,最終化作星星點點的齏粉,風一吹就徹底沒了。
一切說時遲那時快,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
前一秒鐘還氣勢洶洶與老張爭斗的僧尸竟然下一刻就灰飛煙滅了,這是我萬萬想不到的。
老張微微張了張嘴,臉上的吃驚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則是古怪。
他轉頭看了我一眼,沖我招了招手。
我還沉浸在剛剛的震驚和錯愕之中,好久才回過神來,趕忙跑到老張身邊把他攙扶起來。
“張叔,你沒事兒吧?”
老張擺了擺手:“就是胸口疼,沒多大事兒?!?
我點了點頭,轉頭想要對出手解決了僧尸的白衣女子道一聲謝謝,結果轉頭才發現——她已經不見了,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她怎么不見了?”
老張翻了個白眼,一巴掌就拍在了滿臉疑惑我的后腦勺上:“你傻???人家走了唄!”
聽見老張這么說,我卻更加疑惑了:“走了?她一轉頭就不見了,難道還會飛?”
老張被我氣笑了:“她是鬼,難道還要跟人一樣走路回家???”
“可是她之前……”
之前我說氣話讓白衣女子走,她轉身就走,現在我才反應過來,人家那是故意捉弄我呢!
狠狠一拍額頭,心說自己怎么就這么蠢呢,被一個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間,自己還是不是男人了?
不過,氣惱歸氣惱,她僅僅是輕描淡寫的幾下就把僧尸給消滅了,倒是給我和老張省去了不少的麻煩。
攙扶著老張回去的路上,我問他:“老張,她很厲害啊,到底什么來頭?”
“回頭自己問去,那是你媳婦兒,又不是我媳婦兒,我哪兒知道那么多去!”
見老張心情不太好,我也就沒敢多問,把老張攙扶回到屋子睡下,我這才爬上床。
只不過,剛剛發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我現在怎么也睡不著了,一閉上眼睛都會想到白衣女子那冰冷的容顏和利落的手段。
既然睡不著,我干脆起身坐在床邊看向外邊兒。
之前老張跟我說過,整個公墓里邊兒也就那么一個沒火化就埋進去的人,把他消滅了,即便是血月也不會有事兒再發生了。
不過我就想不明白了,一塊兒小小的佛玉竟然能夠讓一具尸體活過來,這到底是什么原理?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來個所以然,眼看時間接近午夜,我轉身剛要回去睡覺,卻忽然心頭生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是窗外有人在看著我。
猛地回頭看向窗外,卻并沒有看到什么,窗外只是安安靜靜的躺著一塊一塊陵墓。
奇怪的是,當我回頭之后,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瞬間就消失了。
我咧了咧嘴,心說自己怎么變得這么膽小了。
自嘲一笑,我重新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這一次沒用多久就有睡意襲來,我很順利的進入了夢鄉。
不過,夢里的世界可不太平,我先是聽到白衣女子府邸上丫鬟的聲音,說是自己家小姐想要吃些新鮮水果,讓我明天去準備。
我記得清楚,當時我還有些不滿,質問那個丫鬟為什么不是白衣女子親自前來?
丫鬟的回答我記不清了,因為這個夢境已經結束。
下一個夢就有些奇怪了,夢里的我好像是聽見耳畔有女人嚶嚶嚶的凄厲哭聲,好像還有人進來我的屋子了,房門嘎吱打開的聲音我記得很清楚。
醒來之后,我撓了撓自己的雞窩頭看向房門,并沒有被打開。
我松了一口氣,覺得那只是一個夢境而已。
不過,當我放松下來之后卻又有一些東西浮現腦海,我皺著眉頭想了想……
在夢里,好像是當我的房門被打開之后,有一個黑影從外邊兒走了進來。
影影焯焯的看不真切它的面目,我只是記得黑影的身材很婀娜,好像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