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旁廳,正中位置擺放著一個大大的紅木餐桌,桌子邊上的紅木真皮座椅。
再看桌上,擺著好幾副純銀餐具。
不得不說,這陳家有錢得讓我嫉妒不起來。
除了羨慕,還是羨慕。
此時,陳壽李琴以及昨夜那李大師,都已經入座。
這三人的座位也有講究。
李老頭兒身居主位,陳壽坐在李老頭兒左手邊,為主陪,李琴坐在李老頭兒右手邊,為副陪。
我則管不了那么多,見哪個位置近,就坐在哪個位置。
我那未來岳母見我如此隨便,冷哼一聲,說:“真是村里來的,一點規矩都不懂,丟人!”
我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村里人平時說我的話,哪一句不比我這未來岳母來得額度?
陳壽見狀,趕緊出面打圓場,拍了拍手,說:“上菜。”
話音剛落,門外就走進來幾個穿著黑色廚師裝的下人。
這幾人,一人端著一盤個盤子,盤子之上蓋著耀眼的餐盤蓋。
將菜放到桌子上之后,幾個下人才把餐盤蓋揭開。
這一揭開,可不得了。
我從沒聞到過的食物香氣,彌漫在陳家旁廳之中。
再一看。
好家伙,龍蝦、鮑魚、鵝肝、牛排、魚子醬。
這些,我以前只在電視里面看到過。
陳壽又拍了拍手,這些下人拎著餐盤蓋出了門去。
“李大師,今天沒啥準備,就隨便吃點,別嫌棄。”
陳壽臉上堆笑,伸手示意李老頭兒可以開動了。
這尼瑪!
隨便吃點?
問我眼里的山珍海味,在陳壽眼里就是隨隨便便?
有錢人的生活都是這么樸實無華嗎?
李老頭兒微笑著點了點頭,拿起刀叉,開動。
我這可就犯了愁了。
洋鬼子那一套,我整不會呀。
陳壽看了站在門口的冷艷女子一眼,招了招手,說:“小徐,你也坐下來吃點。”
那冷艷女子聞言,乖巧入座。
坐在了陳壽邊上。
這冷艷美女,應該是陳壽的秘書之類的。
我這未來岳父大人,玩得挺花呀。
只是我那未來岳母,臉色就不太好看了。
不知是吃醋還是出于什么原因,陳壽招呼小徐一起吃飯的時候,我這未來岳母,臉色瞬間就陰了半截。
反正這兩口子之間,肯定有問題。
當然,這是陳家私事兒,與我無關。
我的事情就幫陳家解決這風水問題之后,讓李老頭兒給我寫個匾,順便把婚退了,然后隨便做個什么生意,開始賺錢。
吃飯之時,李琴皮笑肉不笑,向我開口問道:“小子,你昨天說的會風水之術是真的嗎?”
嗯?
這李琴為什么突然問這么一句?
我皺起眉頭,沒有說話,低頭啃著手中雞腿。
一只雞腿啃完之后,我這未來岳母忍不住了。
站起身來,指著我鼻子怒罵道:“你這廢物東西,啞巴了是吧?吃飯也不知道用餐具,要飯的都知道拿個碗,你倒好,直接上手?”
我抬起頭來,等李琴說完,面無表情說:“阿姨,食不言寢不語。”
李琴一聽,可就不得了了。
她這十年來什么時候被人這樣擠兌過?
李琴手指對著我指指點點,差點沒把牙齦都咬碎了,氣急敗壞說:“你……你……你這廢物……”
結果我這未來岳母,半晌沒憋出個屁。
陳壽瞥了李琴一眼,面帶不悅,眼神復雜。
隨后,陳壽這小老頭兒扭過頭來,微笑著對我說:“小九啊,你確定你會風水術對吧?”
我用刀子插起一塊鵝肝,塞進嘴中,然后點了點頭。
陳壽見我這樣,瞬間皺起了眉頭。
“小九,這事兒關乎陳家風水呀,你可不能亂說。”
不是?
說實話也不行?
就完全不相信我唄?
我吞下鵝肝,淡淡說:“風水術,不就是尋龍點穴觀山看水嗎?簡單得很。”
我用刀叉起一個鮑魚,狠狠地咬了一口,繼續說:“你說是吧,李大師?”
那李老頭兒估計也沒有想到,我會把話茬引到他的身上。
李老頭兒冷哼一聲,不屑的笑了笑,說:“這小子說的沒錯,風水之術,無非看山觀水,尋龍點穴,但是,光憑嘴上說的,可不算。”
我發現,這楊老頭兒說起話來是真不知道害臊呀。
我估摸著是不是騙人騙多了,把自己都騙進去了。
自己有幾分幾兩,心里就沒點數嗎?
我沒理會這李老頭兒,牙齒運動不停。
李老頭兒站起身來,瞥了我一眼,朗聲問道:“不然賭局從現在就開始?”
我心中一陣腹誹。
這有什么好急的……
就不能讓我安安靜靜吃個飯嗎?
我咽下口中食物,抬頭說:“李大師要是急著去看著風水陣局的話,就先去好了,我先把飯吃飽再說。”
李老頭兒聽我這么一說,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說:“行,你想吃完飯再去,那我就等你把飯吃完。”
我那未來岳母,雙眼看著我,在旁邊幫腔道:“有的人怕是根本不會才不敢出去吧?”
我用叉子叉起一塊牛排,用刀劃成兩半,然后其中一半直接塞進嘴里。
誒,我就是不理你,我看你自己能罵到什么時候?
“噗嗤,我李琴活幾十年了,第一次看見吃牛排是一口一半的。”
我這未來岳母在旁邊嗤笑一聲,繼續開口嘲諷。
但是在我看來,他們四人吃牛排的吃法,不得勁兒。
一次切筷子粗細的一小塊肉,能吃出個啥味道?
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那才叫香。
終于,半個時辰之后,桌子上就只剩一個雞腿了。
我伸手把那雞腿往手里一抓,說:“事不宜遲,走吧。”
陳壽偷偷瞥了李老頭兒一眼,我瞥了我一眼,對我說:“小九啊,既然你會風水之術,就先由你幫陳家解決這個風水問題,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