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早讀周立波的書，不是他的小說，而是他的《文學淺論》。就是這樣一本八萬四千字的隨筆式的文學理論書，對我愛好文學的道路產生了長久而深刻的影響。

那是1965年，我剛滿10歲。生產隊里有一位叫李發燦的高中畢業生，因家庭出身問題未能被大學錄取，回鄉務農。那時我年紀小，也不懂政治，只覺得他為人熱情，性格開朗，有文化知識，就特別喜歡和他玩。有一天，他突然說：“你喜歡讀書，我就送給你一本書。這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