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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海岸

  • 真實存在的魔女
  • 仲夏的李仲夏
  • 16563字
  • 2021-11-05 01:32:37

21

“咚咚咚”門外的敲門聲讓我睡意全無,我心想是不是那兩個白人室友找上了門,又開始找茬了,最近確實在屋子里和嵐嵐抽煙抽的蠻勤的,我沒有理會。

“咚咚咚”又是三下敲門的聲音,我慢慢的下床,睡眼朦朧的起身去開門,持續(xù)的敲門聲顯得很是急躁,我打開了門,但門外卻空無一人,但似乎有陣陣的寒風(fēng)吹過。

“什么東西?”我探出頭左看右看,但是除了不知道從哪吹出來的寒風(fēng)外,其他沒有任何異常,我下意識的看了看左側(cè)隔壁的臥室,臥室門緊關(guān)著,難道不是隔壁敲的門嗎,可是這個屋子里除了我們四個沒有別人。

我疑惑的看向客廳,一張沙發(fā),一臺電視,除此之外空無他物。

我罵罵咧咧的關(guān)上了房門。剛剛躺倒床上,激烈的敲門聲又響起了,這次是很劇烈的那種,是隔壁的惡作劇嗎?我用英語吼了一聲停下。

然后邁著大步到了門口,隔著門聽了一會,沒有腳步聲,也沒有關(guān)門聲,難道真的不是隔壁的人?我打了個一條門縫,呼呼的風(fēng)往我臉上吹著。

我把門全部打開,呆呆的望著外面,似乎有什么東西猛然間從廁所的門后閃了過去,我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屋子很黑,我順勢拿起旁邊的滑板慢慢靠近。

“嘿嘿嘿”一個四五歲小孩子的笑聲從廁所里傳出,我一下子楞在原地,不知所措,還沒等我反應(yīng),那個小孩子從廁所里沖出來擦著我的身子跑向了客廳,我嚇得坐到了地上,我想那是個黑人小孩,關(guān)著燈我分辨不出來是男是女但是他穿著一身白衣服。

一只手搭在我肩上,我轉(zhuǎn)頭看去,是嵐嵐。

他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我指著客廳說:“有鬼。”

嵐嵐搖搖頭,打開了燈,他嘆口氣說道:“你又在夢游嗎?剛剛我一路跟著你走出來的,什么都沒看見,只看見你驚恐的表情了。”

我開始大叫起來,因為我看見了那個小孩子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了嵐嵐的身后,那個小孩子好像正是我之前在廣場看見鶯尾花的那天,站在一旁的黑人小孩,他的表情很詭異,笑起來像個木偶一般僵硬,嵐嵐回頭的那一刻,小男孩就躲到了嵐嵐的身后消失了。

我瘋狂的跑回屋子里,躺倒在自己的床上蒙上了被子,那天真的把我嚇壞了。

嵐嵐不一會拍了拍被子的我,問到:“在廁所看見的,是你的嗎?”他拿起一個項鏈遞到我的身邊問。

那是一個銅制的項鏈,上面有些許的斑駁如同生銹一般,我拿起項鏈搖搖頭,立馬把項鏈遞給嵐嵐,嵐嵐拍拍我說:“你可能就是太累了,還喝了酒,沒有抽‘坎拿巴’吧?”

我搖搖頭說:“嵐嵐,你信我,我真的看見了什么東西,你不理解的,但我理解,我想和那個魔女有關(guān),和那個魔女有關(guān)。”嵐嵐疑惑的看著我,什么都沒說,把項鏈放我身邊后,就關(guān)燈睡去了,第二日,嵐嵐再也沒有回來過宿舍,似乎是搬出去住了。

晚上,是一個很奇怪的夢,空曠的場地上,有一群蒙著黑色紗布的女人,她們跪在地上,雨淋濕在了她們身上,周圍是一望無際的森林。她們在吟唱著什么,我聽不清楚,漸漸的從地上站起來,圍在一起跳著奇怪的舞蹈。

就如同女巫的祭祀禮。

早安。

寧夢芊發(fā)來的一條消息將我從夢中拉了回來,我一下子蹦了起來拿起手機開始回復(fù)寧夢芊的消息:昨晚喝的醉嗎,沒事吧?要不要我給你送飯。

我這樣子就如同當(dāng)時小涵對我的態(tài)度一般。

而她只是輕描淡寫的回了個:不用。

似乎多回我一句都是嫌多,我不知道該怎么聊下去,思考了好一會問:你一會去干嘛?

她說:我和朋友去市中心逛逛。

我等她問我要不要一起去,但是她卻不說話了,我心里有些失落,但也無所謂,畢竟已經(jīng)是我女友了。

我看著窗外,聽著歌,嵐嵐已經(jīng)出門了,箱子什么的都已經(jīng)拿走了,我想可能是我嚇到他了,也是,如果我有一個這樣的室友,我也不會想和他住在一起的。

寧夢芊從她的宿舍走了出來,我在樓上看著她的身影,好漂亮。

周日的食堂像個人樣,有時候會給我們煙熏肉和牛排吃,我看著寧夢芊走遠(yuǎn)后,穿上衣服下了樓奔去了食堂,剛剛走到食堂,就看見了熊貓哥,他挺著大肚子向我揮揮手,大庭廣眾之下拿著根煙,身后的白人女孩被熏的捂住鼻子吃飯。

我打了個招呼就進去拿飯了,拿完之后走到熊貓的桌子一屁股坐下:“又賞景呢?”

熊貓笑笑說:“李兄,不知道你們BJ也沒有吃早茶的習(xí)慣,我們在吃飯的地方一待就是半天。”

我揮揮手:“BJ都很匆忙,車水馬龍的,沒有這種閑情逸致,只有胡同里收租的大爺能享受你們的閑情逸致。”

“這個小鎮(zhèn)真是安靜,可以讓我好好養(yǎng)生一下。”熊貓吸了口煙說道。

“不找個女朋友?我最近談戀愛了。”我一邊吃一邊說道。

熊貓把搭在旁邊座椅上的腳放下問我:“你說的是哪個女友?”

我笑笑拿起手機給他看了看寧夢芊的照片,熊貓一下子傻眼了給我說:“這個女孩我好像在宿舍區(qū)看見過,我還問多姆要不要搞一下試試。挺漂亮的,像個混血。但是多姆說沒胸沒屁股的,沒意思。”

我笑著說:“人家身材多好,哪有你們說的那種沒胸沒屁股?”然后又疑惑的問:“多姆在我們宿舍區(qū)?”熊貓說道:“沒有,但他有時候會找我來玩,他在外面自己住,今天晚上要不要和多姆一起飆車去?”

“再看吧。”我聳聳肩說,畢竟我還得找寧夢芊,哪有時間去找多姆和熊貓。

我在樓底下抽著煙和其他人聊著天,小鎮(zhèn)的生活每天就是聊天和抽煙,除此之外真是沒有別的什么了。

起床就已經(jīng)中午了,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漸漸暗下來了,我正準(zhǔn)備和熊貓還有其他幾個朋友一起去小鎮(zhèn)唯一的籃球場打籃球,就看見遠(yuǎn)處一個窈窕的身影一扭一扭的走過來,一看這樣子不是別人,絕對是寧夢芊,她從我身邊走過,就像沒看見我一般,經(jīng)直的走向了自己的宿舍,我趕忙追了過去跟著她走進了電梯,她輕聲咳嗽了一下,看向我問:“有事嗎?”

我有些尷尬也有些疑惑的說:“送女朋友回宿舍,難道不對?”

寧夢芊捂著嘴笑著說:“誰說要當(dāng)你女朋友了?”我皺了皺眉頭問:“不是你昨天說的?”

寧夢芊似乎思考了片刻說道:“哦對,那你過來。”

說罷她便拉著我走出電梯跑到了樓道,她慢慢湊近我,快要把我壓在墻上了。

“你真想讓我做你女朋友?”寧夢芊笑著看著我,我聞著她身上的香水味有些喘不過氣,我用手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往后推了推,緩了口氣說:“我又不是鬧著玩的。”

寧夢芊笑著轉(zhuǎn)身背著手想了一會,突然轉(zhuǎn)過來,用手一把抓住我下面,捏了一下,這一下讓我有些不知所措了,我下意識的跳了起來:“干嘛啊你。”但是我又不敢動,她整個人都貼在我的身上,進的可以聽見她的呼吸聲,我們的呼吸聲都很急促。

她把手慢慢的放下,又抬起摟住我的脖子說:“可是我在BJ還有一個忘不掉的人,怎么辦?”

我抬頭看著天,我承認(rèn)我慌了,我沒見過這種女孩,我看著天花板說:“那,那,我?guī)湍阃怂!?

寧夢芊表情一下子變得有些呆滯,她松開我,又轉(zhuǎn)過身似乎在思考什么,我又追問:“好嗎?我?guī)湍阃怂!逼渌奈夜懿涣四敲炊嗔耍辽傧茸寣帀糗烦晌遗笥言僬f,她轉(zhuǎn)過身子點點頭說道:“好,那就,信你一次,如果你對我不好,你就完了。”

我點點頭覺得這話有些老套,但也不好意思說出口,也許大學(xué)時代的小女孩都是這樣的吧。

“那我先回去寫作業(yè)了,拜拜。”說罷,寧夢芊轉(zhuǎn)頭便走掉了,留我一個人在樓道,剛剛貼的好近,我聞聞衣服,身上還是她的香味。

幾曾何時我也有這種心動一下,小鹿亂撞的感覺呢,諾諾吧。

但是我好沒用,全把諾諾和清子忘記了,又或者是我看見了諾諾的尸體漸漸的時間長了,產(chǎn)生了厭惡感嗎,我沒有動力去救諾諾和清子了嗎,還是說我已經(jīng)臣服在命運之下了呢。我不知道,也不敢想,我搖搖頭,讓自己忘記這些事情,但又覺得自己好卑鄙,諾諾的尸體我現(xiàn)在都可以回憶的起來,這才過了多長時間,我就已經(jīng)開始沉迷于自己的生活和戀愛。

我下樓往自己的宿舍走去,心里正想著諾諾的事情,漆黑的宿舍區(qū)只有幾盞燈亮著,天漸漸變涼了,可能是把我的感情凍住了,我就像個沒有心的混搭一般,正想著,也不知道是不是思念起了諾諾,我看見在宿舍區(qū)遠(yuǎn)處有一個黑色的身影,和諾諾的身材很像,她向我招了招手,我看不清她的臉,但是我的第一直覺告訴我,這就是諾諾,我大喊著諾諾的名字跑過去,她轉(zhuǎn)身向宿舍區(qū)的樓后走去了,我追過去,看見的不是諾諾,而是那個黑人小孩,他笑著看著我,我下意識的往后退去,小孩拿出那條昨晚放在我窗邊的項鏈用英語說道:“帶上它,求你了,主人給我的命令。”

我緩緩抬起手試探性的接過項鏈,但是不敢有一刻的松懈,在室外,小男孩顯得沒有那么可怕了,我問到:“你是誰?你主人是誰?”

小孩子回答:“我的作用是守護放在鶯尾花里的靈魂,我的主人你見過。”

“比爾?”我苦笑著說:“是他吧。”

小男孩搖搖頭:“我不能說。但是你拿著項鏈吧,他們快要來了。”

“誰要來了?”我問。

小男孩面無表情,說話也不帶一絲的感情,我左右晃了晃手,但他的眼神一直目視著前方,不會隨我手的晃動而看向其他地方,就像個木偶一般。

小男孩說:“女巫獵人要來了。”

我追問:“那這項鏈的作用是什么?”他笑了起來說道:“讓艾利克斯的靈魂可以更快的注入你的身體。”

我一把將項鏈扔到了草叢里,直接用中文罵著說道:“那我還能帶這個破東西?干!”

小孩子似乎聽不懂我的中文,他沒有說話,我轉(zhuǎn)身就要離開,走之前不忘說:“以后,別用諾諾的事情開玩笑,再化成諾諾的樣子引誘我做任何事情,我把你和你主人比爾的老窩全給掀了。”當(dāng)然,他還是聽不懂這句中文,但似乎也懂的。

“你說的是她嗎?”說罷小孩子身邊緩緩出現(xiàn)了一具漂浮在他身邊的尸體,不是別人,正是諾諾。

我一下子跪坐在地上,時間太長了,諾諾的尸體已經(jīng)腐爛了,她慘白的身體上綻放出一朵朵的黑色的蓮花一般的爛口。

“你們,把她怎么了。”我跪坐在地上問,小孩子頭轉(zhuǎn)向我說:“我們什么都沒做,殺死她的是女巫獵人,為了保護你,只能把她的尸體藏起來,以免你再去花海,撞見其他的獵人。”

我搖搖頭,說道:“都是因為你們,不然諾諾不會這樣。”我已經(jīng)很崩潰了,全程都是用中文說的話,但我自己卻意識不到。

“人死了不能復(fù)生。”小孩子用英語說道:“但是如果你將你的身體獻祭給艾利克斯,比爾會幫你復(fù)活她。”

我站起來大吼說道:“你撒謊!你剛剛說人死不能復(fù)活,現(xiàn)在又說比爾能幫我,怎么幫?”

小孩子抬頭看向我說:“輪回咒可以,讓另一個時空的諾諾來到你們的時空,到時候比爾會幫你找一個新的身體。”

“那為什么,非得是我?”我用力抓住小孩子的胳膊晃著問。

他歪著頭看了看旁邊的尸體,又看向我:“你的祖輩叫陳誠,與艾利克斯簽訂過奴仆的契約,你們世世代代都是他的仆人,只有靠著有契約之人的身體,艾利克斯才能返魂。”

我不相信他說的話,比爾那老家伙就是個騙子,我轉(zhuǎn)身離開了那里。當(dāng)我向前走了一段后,再回頭,那個男孩已經(jīng)不在了。

“陳誠?”我心里默念著,別開玩笑了,我姓李,和那個什么陳誠有什么關(guān)系?陳誠,我身上真的有被簽訂契約的血脈嗎?

21

次日一早就起床了,收拾收拾,洗洗澡,吹吹頭發(fā),又是上課的一天,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上完這枯燥的英語課,如果再不畫點什么,就真忘記怎么畫畫了,我來大學(xué)可不是只學(xué)英語的。

當(dāng)然,這英語課也會講一點其他的東西,比如繪畫和設(shè)計的專有名詞(對比度,飽和度,漸變)之類的,也會讓我們用英語評價畫作,莫奈梵高的畫。今天就是外出去畫展的一天,我們需要選一幅大四畢業(yè)生的畢業(yè)作品用英語寫成論文對畫作進行評價。

課分為上午和下午,上午我們要乖乖呆在教室里上課,下午就可以去畫展散散心了。

我走進教室,大戴倫向我招了招手說道:“今天來的真早,你家小涵呢?”

我打趣的說道:“哪里是我家小涵,我有新女友了。”也不知道為什么,寧夢芊成我女朋友的事情我很樂意說出來。也許是在炫耀吧,一種炫耀的心態(tài)。

坐在教室我還想著昨晚的事情,我給我爸發(fā)了個消息問到:“咱們家有叫陳誠的人嗎?”

現(xiàn)在佐治亞州的早上九點是中國時間的晚上九點,時間分毫不差,我想他們應(yīng)該還沒睡。

不一會我爸就給我發(fā)來一個問號,然后又說道:你問這個干嘛?陳誠是你曾祖父的父親。就是你奶奶的爺爺。

我嚇得一下子沒抓住手機,手機‘噼里啪啦’的摔到了地上。我爸開始瘋狂的給我打電話,不知道是為什么。

老師指著我說道:“小心你手機,我們要開始上課了,請把鈴聲關(guān)掉。”我急忙在慌亂中關(guān)掉了鈴聲,給我爸回復(fù)了一句:我上課了,爹。

可我爸卻不依不饒的追問我:你怎么知道陳誠這個名字的,從哪里聽來的。

我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見老師拿著一個大框走過來,示意我把手機放在框里,我乖乖聽話照做了,沒辦法,上課有上課的紀(jì)錄,那個韓國女孩達(dá)樣看著我笑了出來,不管做什么,她總看著我笑,但由于小涵的原因,我一直不敢和達(dá)樣有太多的接觸。

而且再說現(xiàn)在有女朋友了,我可是打算好好談戀愛的。

只是有時候上課的時候,老師讓小組討論,達(dá)樣總是和我分到一個組里,一口一個‘歐巴歐巴’的叫著,韓國女孩那種小家閨秀,撒嬌的語調(diào)真是讓人受不了。我說的不只是心理上的悸動。

達(dá)樣總是看著我笑出來,但對別的男孩就是一臉冷冷的態(tài)度,有時候下課我和她擦肩而過,她都會示意性的向我笑一笑,撩撩自己的頭發(fā),有時候上課四目相對,她也會向我招招手笑一笑,我能看出來這樣的女孩是對我有好感的,但她有老公這一點,實在讓我不太能逾越這條道德底線,但是管他呢,她都不管這道德底線,我還管什么?

想到這里我立馬搖了搖頭,覺得自己這么想真是太錯誤了。而且人家向我笑一笑,一口一個‘歐巴’的叫著就代表有意思?我可能是想多了。但她除了我之外,我的確沒再這么稱呼過其他男生。

誒,小涵呢,上課了都,為什么不見小涵。

我四處張望著,老師看著我納悶的表情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找KiKi嗎?”

KiKi是陳紫涵的英文名,我說道:“對,她可能是曠課了。”

老師聳聳肩說:“她上次周考考了滿分,跳級了。”

我疑惑的大聲:“啊?”了一下,全班哄堂大笑,老師無奈的拍拍我:“希望你也可以。”

這話里帶著嘲諷與不屑,我覺得我越來越看不慣這個老師了,似乎總是針對我一般。

下課后,我走到一樓去買飲料喝,快到自動售賣機旁邊時,從樓上蹦蹦跳跳的跑下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壓了壓自己的鴨舌帽,跟著三個男孩一起走著。

走到我身邊時,用力撞了一下我的肩膀,不得不說,她力氣真大,不用看臉都知道是寧夢芊,怎么跟三個男孩一起走啊,我心想著,有些許的不悅。

寧夢芊轉(zhuǎn)頭向我吐了吐舌頭,我剛想說話,她卻用手比住自己的嘴,示意我不要吭聲,我“嘖”了一聲,扭頭就上樓去了。寧夢芊給我發(fā)消息說:不要讓別人知道咱們在一起了,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什么啊,渣女嗎,渣女常用伎倆?

我發(fā)了個疑惑的表情,寧夢芊又發(fā)到:咱們地下戀,多刺激。

有毛病,我懶得回復(fù)她,心里有些不悅。

到了下午,我們收拾好自己的包,跟著老師一路走出教室,就像帶著小學(xué)生過馬路一樣,她帶著我們到了學(xué)校的博物館,這博物館每天都會上一些學(xué)生和老師的畫作或者是設(shè)計。

老師允許我們自由參觀,這時才得到了些許的自由,我拿著手機一邊拍照一邊看著。

只希望可以找到那種方便寫論文的畫作,說真的,這所謂的博物館里,大部分都是一些怪誕之極的作品,讓我看得很不舒服,我想所謂的現(xiàn)代藝術(shù)就是騙傻子的,騙傻地主的。

也許畫家都不知道自己畫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雕塑,大部分都是憑感覺做出來,然后強硬的往上添加含義和寓意,有一些畫作連名字都沒有,有一些畫作的名字就是《紅》或者《不》還有什么《人》。

我觀察了一下這幾幅畫,《紅》就是一片紅,上面一個小綠點。這畫能表達(dá)什么,能表達(dá)世界充滿著紅色的血腥,而中間的綠點就是自己,與世界格格不入?紅色和綠色是反差色,表達(dá)了作者對于世界不公的憤慨與世俗的厭惡?可以,可以這么寫。我點了點頭,給這種垃圾現(xiàn)代藝術(shù)往上強加寓意可能是我的天賦之一。

我又轉(zhuǎn)頭看了看《不》,就是一片白紙,上面畫了個叉。真是通俗易懂,我畫個鉤子是不是可以起名叫《對》,然后放在博物館陳列了?

我又轉(zhuǎn)頭看見了《人》這幅畫,一整張紙上上面也沒畫,只是沾了個火柴棍哎上面,行吧,這幅畫的寓意就說人是孤獨的,火柴是一整盒,但自己只有一根在上面,說明每一根火柴都是獨一無二的,為什么不畫個火柴在上面,因為紙是二維平面的,而人不一樣,可以沖破世界的局限,變成三維的,這三維和二維代表的就是我們的思想與這個無趣的世界。好吧,那就這個吧,就按這個思路這么寫吧,我想作者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我還能給他強加含義,真是要謝謝我了。

“哈羅德,你在看那幅畫。”達(dá)樣用嬌羞做作的聲音問我。

我指了指這副《人》:“這一個,我在看這副。”她點點頭,略帶委屈的說:“我不太會給畫作寫論文,你可以教教我嗎?”

我想,在韓國,她們可能沒有‘綠茶婊’一詞,但在中國這個詞已經(jīng)被用爛了,導(dǎo)致現(xiàn)在的國人對‘綠茶婊’相當(dāng)?shù)拿舾校热缥铱催_(dá)樣,這已經(jīng)是很典型的了。

但作為同學(xué),還是應(yīng)該互幫互助的,我往前走著,問:“你看上哪幅作品了,我?guī)湍阆胂搿!?

又是一句“歐巴。”我轉(zhuǎn)過頭尷尬的看著她,她向我故意的眨了兩下眼睛又說了句韓語,我聽不懂,也許該問問我那個在韓國留學(xué)的堂弟。

“我聽不懂,你說英語。”

“你真好。”達(dá)樣雙手抱著胸前的書說。

我一下子笑了出來,臉紅了起來,果然‘綠茶婊’真是深得人心,我總算知道為什么女孩子明明知道這個是渣男還要和他在一起了,因為確實越‘婊’的男生和越‘婊’的女生,越會受到異性的喜愛,因為他們太‘會’了,寧夢芊也是一樣,但她不同于達(dá)樣,她是‘高冷’類型的。

一山不容二虎,這是我和達(dá)樣的渣男渣女較量嗎?不,不是,這其實是達(dá)樣和寧夢芊功力的比拼。

和達(dá)樣這種23歲而且已經(jīng)結(jié)婚的女孩比,寧夢芊的確是略顯青澀了,我試探性問:“你住哪?”

達(dá)樣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說:“啊,問這個干嘛?”

“沒,我想著要不然幫你一起寫,正好可以一起討論一下思路。”我故作鎮(zhèn)定的雙手插兜說。

“抱歉,我沒有別的意思。”說完我就轉(zhuǎn)身接著看畫,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哈羅德。”達(dá)樣在我背后叫了一聲我的英文名,我轉(zhuǎn)頭看去,裝腔作勢的“嗯?”了一聲。

達(dá)樣上下打量著我,然后點了點頭。

其實我只是想試探一下達(dá)樣這個韓國女孩的,沒想到她這么主動約我去她租的公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真是無心栽柳柳成蔭,但是大可不必了,同班同學(xué)這樣的確不好,而且倫理上也說不過去。我和她不一樣,我還是有底線的。

我搖搖頭說:“算了吧,我覺得的確不太好,剛剛是我冒犯了,沒想那么多。”說罷又一個暖男的笑容,達(dá)樣站在那里站了片刻,向我點了一下頭咬咬嘴唇就轉(zhuǎn)身走掉了。

我想是我太沖動了,達(dá)樣可能意識到了我在拿她找樂子吧。上完一天的課,我回到了宿舍,想約寧夢芊去吃飯的,正好問問她今天那話是什么意思。

我發(fā)消息問她,雖然心里不爽,但還是好聲好氣的說:“小芊要不要來吃飯。”

寧夢芊只發(fā)了句:“嗯,哪?”

去哪里吃好呢,去之前去的那家中餐館吧,我問她想不想吃中餐,她開心給我發(fā)語言:“去去去!我要去!”

我到寧夢芊樓底下等著她,不一會就飛奔著跑下來了,我走在前面,寧夢芊跟在我身后,我問到:“我?guī)湍隳冒伞!?

她突然轉(zhuǎn)變態(tài)度冷哼一聲,嘴角微微上揚:“哼,不用了。”

我拿住她的包說:“沒事的,我來吧。”她一把拿回自己的包說:“不用了,真不用。”

說著自顧自往前走,好像不認(rèn)識我一般,我尷尬的四處望望,突然看見了小涵從宿舍走了出來,我趕緊擋住了自己的臉,寧夢芊說:“那個是你前女友吧?”我驚愕的看著她問:“你怎么知道?”

寧夢芊用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我說:“我可什么都知道,做我男朋友肯定要把你調(diào)查清楚再說,她叫,陳紫函對吧。真丑。”

說罷拿起手機照了照自己,又得意洋洋的伸出手說:“拉著我。”

我抬起手拉住她,她大搖大擺的走前面,特意加快步伐走過小涵的眼前,我雖然擋著臉,但小涵又不傻,一眼就看出我了,走出宿舍區(qū)后,寧夢芊松開拉著我的手,我們一起等車,寧夢芊看著我的側(cè)臉說:“我男朋友好帥,我男朋友怎么這么帥啊。”我看向她,她樂呵呵的看著我,眼睛充滿著光彩,寧夢芊真是,我唯一搞不懂的女孩,搞不懂她的想法也搞不懂她在做什么。

但這樣反而蠻有意思的,我打的車到了,幫她開門上車。

她拿出手機開始自顧自的玩起來,一邊和誰發(fā)著消息一邊自己在那里傻樂。

我看著她破舊的老型號手機,上面的顯示屏已經(jīng)裂開了好幾道縫隙。

有些心疼,莫名的心疼,寧夢芊那么要強的一個女孩,自己卻用著這種手機,我身為她男朋友,應(yīng)該給她再買一個吧。

到了吃飯的地方,我和她選了個大桌子坐下了,這里有兩份菜單,一份是帶中文和英文的,一份只帶中文的,中英混合的菜單上都是我從來沒見過的中國菜,比如沙棘沙拉腌帶魚,左宗棠雞,人參炒螃蟹之類的菜,好家伙,人參炒螃蟹,那還不得吃上火嗎?

我還是點了全中文的菜單,水煮肉,宮保雞丁,木須肉這類的菜。

我看了一眼旁邊外國人吃的‘中餐’差點沒吐出來,我根本認(rèn)不清里面的食材都是什么東西,美國人的口味真是太獨到了,我以為我在我們食堂吃的菠菜巧克力豆泥已經(jīng)很黑暗料理了,沒想到這里的更過分。

我和寧夢芊吃著飯,有一茬沒一茬的問:“你和張?zhí)礻桑J(rèn)識吧。”

寧夢芊愣了一下回答:“啊,是,怎么了,你認(rèn)識張?zhí)礻桑俊?

我疑惑的看著她說:“我之前就在張?zhí)礻杉依镆娺^你啊?你忘了?”

寧夢芊看著我,左看看右看看:“哦對!是你啊,沒認(rèn)出來。”說罷低下頭接著吃飯,我看著她,她裝作吃東西的樣子,但被我注視久了,慢慢抬起頭看向我,我喊她名字:“寧夢芊。”

寧夢芊自己說出來了:“我和他沒什么,就是一起去健身,上回在他家他把我壓在床上了,但是他還算聽我的話,我讓他走開他就走開了,沒對我做什么。”

說罷,她一臉委屈的看著我。我雙手抱胸問:“還一起去健身?干嘛,互相觀摩啊?”

寧夢芊小聲“唭”了一聲說道:“能不能先吃飯啊!”

我被她這么一說心里不知道為什么沒了底氣,乖乖的低下頭吃飯了。就好像她說什么我就會乖乖照做一樣,那種感覺真是神奇,明明我有自己的主管意識,但我的思想告訴我,我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低下頭吃飯,不然不太好,具體怎么不太好,我也說不出來。

我又問:“那為什么找我做男朋友了?”寧夢芊擦擦嘴:“沒有啊,是你找我啊。”

我嘆口氣有些不爽的點點頭,寧夢芊見勢說:“但我也對你有好感,不知道為什么,我有好感的男生,一定都會跟我表白。”

我看著她的臉,心想,八成只是因為長得好看。

但是這情況下我覺得不能讓她把我當(dāng)成備胎之一,我也說道:“我跟你一樣,有好感的女孩也會主動來找我,比如我約你去喝酒,你就真的去了,對吧。”

寧夢芊看著天花板想了想說:“好像還,真是。”

寧夢芊雖然對男生很有一套,但現(xiàn)在看起來智商并不怎么高。我當(dāng)時約了她好幾次呢,按常理來說,都是同學(xué),堅決不去才不正常呢。

我又補充道:“今天也有一個女孩,韓國女孩,對我蠻有好感。”

寧夢芊表情突然一變,皺起鼻子看著我問:“韓國女孩?我還有個韓國情敵?”

我得意的坐直身子面無表情的嘆口氣,看著她裝腔作勢的說:“吃飯吧,我不想談這個事情,讓我心煩。”寧夢芊的好戰(zhàn)心似乎是被勾起來了,她也不吃飯了,拍了一下桌子說:“告訴我她叫什么,誰?我?guī)湍憧纯春貌缓每础!蔽液芟胄Γ潜镏皇请S口說了句:“我們班的。”說罷便起身結(jié)賬去了,吃完飯寧夢芊似乎還在想著韓國女孩的事情,心不在焉的,我拉起她往外走,外面的風(fēng)吹的很舒服,今天沒那么冷,我們穿的也算厚,我和她坐在臺階上打車,寧夢芊靠在我的手臂上,看著天上的星星。“這里的星星好多,比BJ的腰多誒。”寧夢芊似乎不想那個韓國女生的事情了,看著天上的星星入了神。想到這里,我又想起了在2019年時,也就是當(dāng)時的兩年后,我和她在BJ,走在她們家小區(qū),她指著天上的星星說:“老公,你看,今天好多星星,你說,我們五十年之后會不會也這樣一起散步遛彎看星星啊。”但沒想到卻再也見不到她了。我恨女巫獵人,也恨女巫,巫師,直到今天也是一樣。

2017年的那天,我和她一起看著星星,很亮,就像電影里才會看見的特效一般,她的頭靠在我的肩膀,我用手摸摸她的頭說:“今天的星星真的很亮,我從來沒見過像今天一樣。”

寧夢芊說:“因為今天有紀(jì)念意義,是我和你在一起的第一天。”

說罷,她手機響了響,她特意扭過身子不讓我看見手機屏幕,在那里偷偷打字。

我站起身只看見了最后的兩句,那個男生頭像的對方發(fā)了句晚安,寧夢芊也回復(fù)了一句,晚安。

互道晚安后,她把手機放到自己的兜里,看著星空,看得出神,我沒有過多追問只是又坐下,坐到她身邊說:“最近的天真好,天氣也好。”寧夢芊“嗯”了一聲說:“是啊,適合出去玩呢。”

“那我們明天曠課出去玩吧,去海邊的沙灘。”我看向她。

她呆滯了幾秒,突然哈哈的笑出來,一把抱住了我的胳膊說:“我就喜歡你這樣的。那我們走。”

“我是說真的。”我看著月亮說。“我也說真的。”寧夢芊用頭在我身上使勁蹭蹭說道。

安靜的夜晚,那可能是我一生最,難忘的時光。陽光的盡頭卻是黑暗,而之后我遇見的是新奧爾良女與佛羅里達(dá)女巫姐妹會,那同樣是我一生忘不掉的,陰影。

22

寧夢芊怎么沒動靜,我心想著,都中午了。

我特意曠課一天和她出去玩的。現(xiàn)在不說話了居然,我起床洗了個澡給她發(fā)消息問到:起沒,我收拾完了。

寧夢芊不一會回復(fù)到:剛起,不著急,我現(xiàn)在收拾。

就這樣等著她收拾了半天,才看見她拿著一個小包晃晃悠悠的走出來,一看就是昨晚沒睡好,也不知道干嘛了,昨天晚上送她回宿舍后就一直沒給我發(fā)消息了。

不過說起來這兩天我睡得倒是蠻香的,回村后睡眠質(zhì)量變好了,在洛杉磯的時候總夢游失眠,還發(fā)生了那種事情。

今天的小鎮(zhèn)刮著呼嘯大風(fēng),其實并不是適合出去玩的一天,不過我已經(jīng)提前訂好旅館打算在海邊過夜了,最近的海岸離我們不遠(yuǎn),二十公里左右就能到,來了小鎮(zhèn)還沒去看過海,在BJ的時候也只去過兩次秦皇島。

對于我這個內(nèi)陸城市的人來說,BJ唯一看‘海’的地方就是紫禁城的護城河和BJTZ區(qū)的運河了。

我跑出宿舍,一把抱住了寧夢芊,她尷尬的撥弄一下頭發(fā)說:“干嘛啊你,好疼的。”

我沒有理會,自顧自的拉著她的手往外走,叫了輛車前往海岸。

這美國叫網(wǎng)約車是真貴,打車加上住酒店在算上在那邊吃東西,我這一次出游基本上都要把我這一個月的零花錢要花完了,還富裕些錢正好夠我買兩部手機的,我盯著寧夢芊的老舊手機想著。回想一下那時候可真好,有錢花,父母給的錢不少,到了現(xiàn)在我都23了,變成了一分錢不給。

車上寧夢芊躺在我的腿上,我有些尷尬的擺直了身子,因為她的頭離我襠部實在太近了,我輕咳了一聲,沒想到寧夢芊不光沒起來,反而把自己的頭往我襠部靠的更近了。我看著她慢慢伸出手到我兩腿之間,隔著褲子輕輕的蹭。

“喂,你干什么?”我一緊張手趕緊抓住她的胳膊說道,寧夢芊沒有說話,她輕聲笑了一下,繼續(xù)整蠱我,我拍拍她說:“別鬧了,趕緊起來。”但她似乎沒聽見我說話一般,繼續(xù)用手蹭,我看著司機,她動作有些大了,這讓我情何以堪,生怕司機看見。

那既然反抗不了,那就算了,我一把抓住她的頭,使勁往我下面貼,她反而慌了,呢喃到:“干什么,司機看著呢,有人。”我俯下身子:“你不是不怕被看嗎,要不然就在這里?嗯?”

寧夢芊想從我身上起來,我又一把按住她,她臉漲的通紅,不停的喘著粗氣。

“司機不轉(zhuǎn)頭,沒事。”我說著便慢慢的把手放在她的腰上向上滑,漸漸的把手伸到了她的衣服里,碰到了她的腰和肚子,接著向上滑,她一把護住自己的胸部,把我的手?jǐn)r在了禁區(qū)外笑著說:“不敢了!哥,我錯了!”

我一把摟住她的腰說到:“你剛剛不是蠻厲害的?”

說真的,她皮膚真是光滑,我都不想把手抽出來了,她突然起身,往左邊移了移,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然后雙手抱著膝蓋側(cè)身看著我,夕陽照在她棕色的頭發(fā)上,變成了金黃色。

我向她翻了個白眼,扭頭看向窗外,這個海邊小鎮(zhèn)和我們的小鎮(zhèn)風(fēng)格完全不一樣,全是白色的小屋子,藍(lán)色的廣告招牌,還有一些粉色和未被粉刷的木色商店與餐廳。

簡直夢幻極了。“這里好漂亮。”寧夢芊說道,說罷她挽住我的胳膊,靠在我的肩上。

“你不怕我了?”我看著得意的笑笑,她無奈的撇嘴說:“你就不能浪漫溫情一點嗎?”然后使勁往我身上打了一拳,千萬千萬,不要低估女人的力氣,這一拳我從來沒被女人這么打過,真的不亞于初高中打架的時候男生的力道,看她瘦瘦的,沒想到力氣那么大。

“疼嗎?”寧夢芊問。

“不疼,我有腹肌。”

“哦?對哦,那我再試試。”說罷,又是一拳,打的我一把推開她,她撩撩自己的頭發(fā):“這一下呢,我用力十分之三的力氣。”

我捂著肚子說:“這是十分之三的力氣?”我差點沒被打吐出來。

她拍拍我的頭:“別打算欺負(fù)我。”說完她捧住我的臉,抬起我的頭說道:“高中想做大哥的女人,沒想到最后做了女人的大哥。”

不一會就到了酒店,我和她下了車,剛剛那一拳還有點余悸,我踉蹌的下車離她遠(yuǎn)了一些。“走。”她伸出手示意我拉住她。

靠近海邊風(fēng)更大了,而她只穿了個長袖和短褲,我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不一會到了房間里,我們放下包,我一屁股倒在了床上,而她卻極力要求去海邊玩。

“我們明天去不好嗎,非要今天嗎?”我躺在柔軟的床上,快要睡著了。

“大下午的睡什么,我們出去玩吧。”

我迷迷糊糊地轉(zhuǎn)身一下子跳起來,寧夢芊在脫衣服,她想著看我,只穿了個黑色內(nèi)衣和短褲。

完后又套上我的外套。“不冷嗎?你就,這么出去?好歹把外套的拉鏈拉上啊。”

“去海灘怎么了,都穿泳衣,我沒帶泳衣,穿著抹胸,披個外套唄。”

“可是泳衣和內(nèi)衣還是……”說到這里我愣住了,泳衣和內(nèi)衣有什么區(qū)別,好像的確沒什么不妥,但我確實沒見過有人穿著內(nèi)衣上街,但是海邊離我們就三百米,好像的確…..

想到這里我頭都發(fā)懵了,似乎的確沒什么不妥。“好吧,記得冷的話就把外套的拉鏈拉上。”我不想讓寧夢芊覺得我是那種無趣還愛吃醋的老土人。

我和她走出房門,但我的眼睛一直在偷偷向她的胸上瞟,因為她穿的確實太靠下了,似乎隱約都能從她的上方看得一覽無遺。

“能別看了么?”她轉(zhuǎn)身說道。

我們一起走到海邊的時候,天已經(jīng)暗了下來,似乎有烏云遮蓋住了陽光,這個海邊小鎮(zhèn)一片霧蒙蒙的,可能是霧氣吧,反正不見陽光,街道上空曠的很,能見度很低。

我們到了海邊,我嚇得差點沒摔倒,我有深海恐懼癥,一看見一望無際的大海腿就發(fā)軟,但是如果不去想這海洋的深度就沒事,我想可能是由于我不會游泳的原因,我想學(xué)游泳,可是誰教都學(xué)不會,可能是遺傳,我父親和我爺爺還有我堂弟我叔叔都不會游泳,我們一家子都是旱鴨子。

我找了個海邊的秋千坐下了,整個沙灘都沒有人,只有一個秋千,顯得很是詭異。

寧夢芊也坐到了秋千上,看著大海,有她在我身邊我就心安了一些,看著大海不那么怕了,望著天空出神。

很安靜,很寧靜。

時間似乎靜止了一般,只有海浪和潮水聲。遠(yuǎn)處的海是大西洋,那是我沒有觸碰過的海水,剛剛來到美國時還有說不出的慌亂感,太陌生了,而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美國的生活和人情世故,習(xí)慣了怪誕荒唐與突如其來的恐懼。

但是沒習(xí)慣的是。

我指著遠(yuǎn)處的天空說道:“那是…..什么?”

只見天空上在很遠(yuǎn)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長條,如同蟲子一樣在天上蠕動著。

“是,飛機?”寧夢芊一下子站起來說道。

我也慢慢起身,瞇起眼睛讓瞳孔聚焦,但是天上烏云密布的,整個海面的天空都是霧蒙蒙的。

“確實和飛機差不多大,但那么長,還在動。”

“龍?”寧夢芊驚慌的說道,說罷看了看我。“美國大西洋有中國龍嗎?”我打趣的說,但現(xiàn)在的確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不一會那個東西變得越來越小,消失不見了,我和寧夢芊平復(fù)了半天,但她似乎和魚的記憶一樣只有三秒。

不一會她便跑到了海邊,脫掉了鞋開始玩起來水,我還在想著剛剛看見的那個東西,她突然用腳踢出水花濺在我的臉上,完后賊眉鼠眼的說:“在老公生氣的邊緣試探。”

她又跑遠(yuǎn)了一些,我大聲喊道:“別跑了,可能要漲潮了,她也是北京人,估計也是沒見過幾次海,玩的正起勁。”

她往前跑著,突然停住不動,指著海面說:“船?”

我看向她指的方向,我的距離感還是很強的,那東西只有模糊的一個小點,離我們不遠(yuǎn),船沒那么小,大概和人差不多大吧。

我們倆,愣住了。“和人似的。”寧夢芊說。

那場景別提多詭異了,一望無際的海平面,迷霧,遠(yuǎn)處在海面上行走的人影。

我和寧夢芊掉頭就走,寧夢芊卻激動的說:“好神奇啊,好有意思。”

“有什么意思,很嚇人吧。”我心想著,就怕又是關(guān)于女巫獵人和女巫的事情,萬一牽連到寧夢芊怎么辦。

想著,便和她去了小超市,買了包煙和兩個熱狗,回到了房間。

我們沒有再多想,因為現(xiàn)在寧夢芊在連上無線網(wǎng)從平板電腦搜片子看,而我內(nèi)心有些小緊張,不知道下一部怎么辦,因為她吃完東西去刷了個牙,然后只穿了一個長袖上衣,沒穿下衣,似乎上衣的長度再短一厘米就能看見全部了。

我左看右看確定看見了扔在椅子上的短褲,我們兩個人坐在床上,她拿著平板和我一起看片,說實話演了什么我完全不知道,現(xiàn)在根本想不起來看得是什么片。

她靠在我肩膀上,盤腿坐在床上,往下塞了塞衣角,我把她的平板拿起來,伸手丟在一旁,她愣住了呆呆的看著我說:“干嘛,還沒看夠。”

我把她按在了床上,那一刻我覺得自己跟張?zhí)礻伤频摹?

我毫不猶豫的親了下去,然后手就開始不安分的亂摸。

“停!”她一下子捂住我的嘴,另一只手抓著我的胳膊說道:“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咱們就沒有以后了。”

我沒有理會她,繼續(xù)掙脫她的手開始亂摸。

“你停下!”說罷她一腳踹在我肚子上,她平躺在床上,用腳抵著我的胸和肚子一幅怒不可遏的表情說:“你再動一下試試。”

我還想俯下身子,但她卻又是一腳踹在我身上說道:“你別動我。”

看這樣子,是沒戲了,但是現(xiàn)在好尷尬。

我瞬間沒了興致,想了想如何化解這尷尬,便起身說道:“這樣吧,我聽你的,你想繼續(xù)我就繼續(xù),你要是不想,我就不動你了。”

她放下腿,看著我,看了一會,我已經(jīng)沒有心情了,正要打算起身去喝水,她卻把頭扭過去說道:“好吧,那你來吧。”

我遲疑了一下,又俯下身子親了她,脫掉了她的上衣。

大概兩小時后我躺在床上點燃香煙,而寧夢芊已經(jīng)筋疲力盡的躺在床上不動了。

她躺在床上用怨恨的眼神看著我說:“我以后不會讓你碰我了,太累了。”

我熄滅煙問:“你和幾個……”

“就一個,你是第二個。”她往我身邊靠了靠說道,我當(dāng)然不太相信她說的話,又問:“你撒謊干嘛?”

她無奈的說:“我沒撒謊,你為什么不信我?那你呢?”

我剛想說話,但她卻又補充道:“我不關(guān)心,反正看你的樣子應(yīng)該蠻多的。”

然后她又坐起來捧住我的臉說:“沒關(guān)系,我就喜歡你這種經(jīng)驗豐富的男孩。”說罷她邪魅的笑了出來。

我一時間慌亂了,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說:“沒有,沒有你想的那樣。”

“來美國學(xué)習(xí)沒好好學(xué),曖昧的女孩倒是不少對吧。”寧夢芊扭頭罵了句臟話。

“你聽誰說的?”我質(zhì)問到,寧夢芊看著自己的指甲說:“那陳紫函和小野還有夢夢是誰?陳紫函你前女友,小野轉(zhuǎn)學(xué)了,聽說和你有一腿,還有那個夢夢,聽說你一起在同一個屋子里抽過‘坎拿巴’。兩個暈乎乎的人,也不知道能干點什么。”

我瞬間沒了底氣,也不知道這話她都是聽誰說的,但說的確實沒錯,只是少了失蹤的清子和諾諾還有遠(yuǎn)在洛杉磯的瀟瀟。

“算了,我也不關(guān)心,但是你來美國才幾個月啊,就這么多。如果再加上我,得有…..”寧夢芊在心里數(shù)著,我拿起桌上的熱狗正要吃,卻聽見了我們房門發(fā)出“吱吱”的聲音,好像有人在用力推門。

“別說話,等一下。”我捂住寧夢芊的嘴說道。

“怎么了?”她小聲問道。

“有人在推門。”我站起來,緩緩穿上內(nèi)褲,不讓自己出聲,因為門一直在“吱吱”的作響,到了晚上風(fēng)稍微小了一些,白天風(fēng)也沒有刮得門有響動,到了晚上沒風(fēng)了為什么反而在響,那只能是因為有人在推門想進來。

因為女巫獵人的事情,我現(xiàn)在一直有所戒備,時刻神經(jīng)都是高度緊張的狀態(tài)。

沒有拿原罪火炬,如果真是來了女巫獵人,那就完蛋了。窗戶能跑嗎,我跑向旅館的陽臺,在三樓,確實有些高,從這里跳下去,得摔成殘廢。

“應(yīng)該沒事的,我們打電話讓這里的保安過來。”寧夢芊拍拍我的后背說。

我示意她不要出聲,隨后又看向窗外,寂靜的海邊一個人都沒有,旅館里也沒幾個游客,只有幾輛車停在窗外的停車場。

“這美國大晚上怎么一個人也沒有?”我罵罵咧咧的說。

“啊!”寧夢芊一聲尖叫,我疑惑的看著她,她指著停車場旁邊的小道說:“那個是什么?”

我想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個瘦高的人影,沒有頭發(fā)沒有臉,那個個頭絕對不是人類的身高。

我腦海里蹦出曾經(jīng)看過的未解之謎,美國的瘦長鬼影(Slender Man)。

長得很像,但那個不是已經(jīng)辟謠是假的了嗎。可是活生生的站在我們面前的是什么東西?確實很高很瘦,而且頭上就像帶個繃帶一樣的看不見臉和頭發(fā),還有接近三米的身高。

我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熱狗也掉在了地上,門突然不響了。

門沒有動靜了,寧夢芊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我躲在陽臺看著,什么也沒有啊?

路過了一個保安,說道:“剛剛這里是不是有人經(jīng)過?”

寧夢芊說:“好像是,還想開我們的門。而且門外面還有人,怪人。”

說罷她拉著安保就要進來看。

我大聲喊道:“等一下。”

保安待在了門口,寧夢芊問:“怎么了?”

我沒穿衣服,寧夢芊也只穿了內(nèi)衣,不太好,我趕緊拿起外套給她披上,又穿上了長褲,保安進來了,我們指向外面但是什么也沒有。

保安神色慌亂的說:“如果有任何動靜就打旁邊的座機,按5直接撥通到警務(wù)室。”

說罷便走出去了,臨走時還不忘給我們說了句:“今晚很抱歉,但是我們這里絕對安全,剛剛似乎有一個穿著黑袍子帶著帽衫的女人進來了,我在監(jiān)控只看見了一下,往你們這邊走了,可能是走錯了。”

說完他就關(guān)上門走掉了,我思考了片刻說:“要不我們回去吧。”

寧夢芊嘆口氣說:“你怎么神經(jīng)兮兮的,如果是壞人早就進來了,沒事的,萬圣節(jié)快到了,剛剛那個人應(yīng)該在試自己的萬圣節(jié)服裝吧。”說罷她把我的臉埋進她的衣服里說:“沒事的,我下樓再給你買個吃的。”

一起去吧,我拉著她說:“我怕你出事。”寧夢芊笑著說:“能出什么事啊。”我衣服還沒穿好,她便走出去了,我穿好衣服追去的時候,打開門卻已經(jīng)沒有人影了。

我打電話給寧夢芊:“你隨時和我打電話,怕你有危險。”

寧夢芊卻很不耐煩的說自己手冷,便掛掉了。

我坐在床上看著外面的停車場。

大概十分鐘,我聽見了樓下傳來的槍聲,我一下子從床上站起來,慢慢走到門口,把耳朵貼到門上,“咣咣”兩下擰門把手的聲音。我退后捂住了嘴。

可能是聽見了我的動靜,外面的人開始說話,聲音很奇怪,但聽起來是一男一女的聲音。

隱約還聽見了:“比爾好像不在這里,只有那兩個孩子。”

“嘭”的一聲巨響,門似乎是被撞開了。我在床底捂著嘴,突然想起手機的鈴聲,如果這時候?qū)帀糗方o我打電話就完了。我慢慢的掏出手機,把手機調(diào)成靜音。

兩雙腳在我面前亂晃亂走著,一雙腳穿著皮鞋,但露出的腳踝纏著繃帶,另一雙腳沒有穿鞋,上面布滿了蛇一樣的鱗片。

我捂著自己的嘴,心想這兩一定是和女巫獵人有關(guān)的怪人。但我錯了,之后才知道這兩個是女巫姐妹會的人,里面也有男巫師,但因為領(lǐng)頭人世代都是女巫,所以稱作新奧爾良與佛羅里達(dá)女巫姐妹會。

那個帶有蛇鱗的女人好像點燃了一根蠟燭放在了地上,就在我眼前,我驚恐的護著嘴,屏住呼吸。

“我的儀式魔法不會有錯,他們好像已經(jīng)走掉了。”那個女人用奇怪的嗓音說著。

“又白白殺人了,我的燃燒咒不是用來濫殺無辜的。”繃帶男用低沉的聲音說。

“所以艾利克斯和琳達(dá)已經(jīng)覺醒了嗎?這兩個人已經(jīng)搞在一起了。”女人問到。

“我不懼怕達(dá)林,我只擔(dān)心比爾會來摻和一腳,他們應(yīng)該還沒走遠(yuǎn),去找找吧,你的儀式魔法能找…….”

聲音漸漸變小了,走的原來越遠(yuǎn)直到聽不見。

我爬出床底,露出頭往外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后我就往樓下小步的跑去,到了二樓看見了有被打開的房門,還有被燒焦的尸體,我想可能是聽見槍聲開門出來的人。我哭了出來,因為太害怕了,但是捂著嘴不讓自己出聲。一樓還有一名被燒焦的尸體那個可能是剛剛開槍的安保,人們陸續(xù)從屋子里跑了出來,有人衣衫不整有人拿著床單蒙著自己的身體。

大家都是聽見槍聲后嚇得不敢出來,只有二樓那個可憐人好奇的開門查看。

人們陸續(xù)從屋子出來,跑到了街上,迎面而來往回走的是寧夢芊,她疑惑的看著我,我拉著她就跟著人群跑,我們二三十個人還沒跑出旅館的停車場,就被一輛輛警車攔了下來,應(yīng)該是剛剛開槍就有人報警了,但警察現(xiàn)在才來,他們封鎖了這里,并讓我們拿上自己的東西,我很疑惑警察沒有找我問話,因為在監(jiān)控里應(yīng)該可以看見那兩個怪人進了我們的屋子,但警察卻說什么都沒看見,還說我很勇敢,是第一個出來的人,但是下次不可以這樣了,要先報警,等警察趕來。

也許是在監(jiān)控里看不見那兩個人,這跟弗雷的魔法很像,可以讓警察無視掉弗雷這個人,大搖大擺的從警察身邊走過。

我和寧夢芊打車當(dāng)天晚上就回了我們宿舍睡覺,她進到我的房間里睡,雖然她什么都沒看見,但仍然很害怕。

我摸著她的頭,但卻只見她一直用手機在發(fā)消息,我問到:“是,前男友?”

她呆住了,沒想到我猜的那么準(zhǔn),她點點頭,繼續(xù)玩著手機。

我問到:“還有一個月就寒假了,你要回BJ找他嗎?”寧夢芊放下手機看著我說:“我是這么想的。”我真沒想到她會直接這么說,我真是無語了,就問:“那我算什么,剛剛九死一生都不如你這打擊來的大。你真的要去找他?”寧夢芊看著我的眼睛說:“如果咱們倆能好到放寒假,我就不去找他,我答應(yīng)你。”我心里很是不悅,但從那時候起就知道了她就是這么個爛人,但畢竟她前男友在中國,一時半會也見不到面。

“BJ的?”我問到。

“在BJ上學(xué),是澳門人。”寧夢芊回答。“哦,澳門人,我最看不起澳門人了。賭場,法外之地。”我說了幾句氣話,便要躺下睡覺了。

“他在BJ上學(xué),還說看不起B(yǎng)J呢,破地方。”寧夢芊狡辯的說。

“你是BJ的?是澳門的?你嫁過去了?”我氣不打一處來,這一吵架直接給我剛剛的恐懼感吵沒了,接著又說:“我反正就覺得BJ好,澳門就是不行。”

“行,我就喜歡你這自信心。”寧夢芊躺倒在我的床上喃喃說道。

我一夜沒睡,緊縮著房門看著宿舍窗外,剛剛那個女人說她的儀式魔法能找到我們,這就很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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