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羊角惡魔
- 真實存在的魔女
- 仲夏的李仲夏
- 15792字
- 2021-10-29 18:13:56
18
第二原罪,巴弗滅(Baphomet)羊角的惡魔,嫉妒的化身。
我從手機上翻閱著資料,瀟瀟時不時的給我發消息讓我有些煩躁,小涵在一旁玩著游戲,我將手機微微側過去,點開了和瀟瀟的聊天記錄,我基本沒有回復什么消息,只是瀟瀟一直在給我發,自言自語的發了三十多條。
我意識到了和瀟瀟走的那么近是個錯誤,但是的確意識的有些晚了。
她和小涵是很像的女孩,但讓我至今疑惑的是,為什么她那么輕而易舉的就可以和我發生關系,而且還有男朋友的情況下,但既然她是個放蕩的女孩為什么又要一直纏著我不放,我沒見過她男朋友所以不敢妄自菲薄,但直到過了一段時間在小鎮看見了瀟瀟和她男朋友時,我才明白了,她男朋友確實長得丑,但有一說一,不讓瀟瀟做我女友的最大原因是因為她既然可以在有男友的情況下和我發生關系,如果萬一我和她在一起了,她是不是也可以背著我和別的男孩亂搞。
我當時的想法的確如此,那時我的其實還算玩不太開,2021年十月十三號晚上,就是昨晚,我又去了夜店,在脖子上被四個不同的女人嘬出來口紅印后,我發現我已經漸漸對女人失去了原有的興趣,我沒有開心的感受,只是覺得疼,而且出門不方便,在年少時曾經多渴望有這樣的待遇,然而真的擁有的時候又嫌煩了,那里的女孩都很好看,一個個都是高校不好好學習的?;ê驼菽樀木W紅,在BJ這個名媛聚集的地方想找個漂亮女孩實在太容易了,上周在夜店認識了一個漂亮的女孩跟我玩劃拳喝酒,叫琳琳。
加了微信后就把我天天往夜店里拉,不用掏錢就可以喝免費的酒,我白天忙于自己的工作,晚上就被叫去當鴨子,確實,我感覺自己被叫去當了鴨子,我拉了一個朋友一起玩,但是那個女孩卻不讓他來我們的卡座上玩,說是因為長得不夠好看,我曾經也沒覺得自己長得多好看,或許是魔女因子的作用,讓人會感受到一股獨特的魅力,就像比爾和寧夢纖那樣,說出來都好笑,這種在美國悲慘經歷還能有這副作用,直到今天我身體里的魔女因子還沒完全被除去,但已經漸漸變少了。
我昨晚還不能坐著,必須被要求站起來,還要站在最高的地方,讓大家都看見我,遇見女孩加微信還必須要配合著加,我們這個卡座上的人全是長得還不錯的男孩和女孩,說白了就是在夜店湊顏值充數的罷了,隔壁的座位上還發現了和我纏綿過的另一個顏值氣氛組的妹妹,她向我打了個招呼,就走到了我們的卡座上要一起玩,還給琳琳說我是她前男友,我剛剛摸完琳琳的肩膀聞了她的頭發,馬上眼看就要下一部發展了,沒想到琳琳和那個女孩認識,真是修羅場。以后再也不去夜店了。昨晚臨走前我還特意把那個女孩送到了車上,女孩問我說我是不是就喜歡琳琳這種臭婊子,明明看出了我和她有一腿,琳琳還非得往我身上貼著站,真是惡心死她了什么的,女孩之間的心機也真是重的很,我明明只是覺得有些尷尬罷了,沒想到她們倆居然那么多戲,在暗暗較真,那個女孩不說我壓根看不出來。回去后又遇見了熟人在他的卡座上喝了一會酒,我喝蒙了,印象里被兩個女孩壓到沙發上在我脖子上吸下了兩個記號,我當時沒什么疼的感覺,直到早上五點回家后才發現脖子上被那兩個女孩吸的發紫,還有我送車上的女孩也親了一個,再加上琳琳給我親的,一共有四個,今天一天我都沒出門見人,因為女巫因子的作用,我脖子被吸的發紫的印字今晚已經消下去了,正常人要三天或者更多的時間,其實被當做鴨子的感覺其實挺不好受的。
女人們很快樂借著酒精麻痹了自己,欺負男生的感覺讓她們很開心吧,不論在外面多么的溫柔賢惠大家閨秀,但到了夜店里喝多酒就變了一副模樣,不亞于耍流氓的男人,她們或許知道出了夜店這個地方,我是看不上她們的,是不會和她們在一起的,所以在夜店里盡情的放縱。這里每一個人都是一視同仁的,喝的都是酒,雖然有貴和便宜之分,但是一般人不會注意你喝的是什么,除非你拿出黑桃A來洗手。
這里只有看臉看長相,刨去了所有的外在的因素,在夜店里看得只有這個人的基因了,說來也好笑,人類的眼睛居然不是那么輕易的可以分辨整容的人和沒整容的人,就算在這個只看基因的地方也是,但我的女巫因子讓我可以察覺到面部受傷的人,是的,整過容的人和面部受傷的人的氣息是一樣的,那些假體在鼻子里,雙眼皮留下的疤痕,根本不用去看只憑女巫因子帶給我他們的氣息我就知道他們是不是整過容,基因是騙不了人的,穿著代表了他骨子里的品味,外貌和身高代表了優良的基因,那就代表生下來的后代會很好看也會更高大,人果然還是動物,在用酒精麻痹自己后,什么都做得出來,大家都是一幅不食人間煙火的嘴臉進去,脖子上帶著吻痕出來。
我在年少時又何嘗不是呢,我慢慢的才反應過來,瀟瀟就是把我當成一個長得比較帥的鴨子了,但是他對我這個陪她消遣的男妓動情了,才導致出現想讓我做她男友的幻覺還有之后跑到我們的小鎮找我麻煩的事情。
“颶風過去了,我們可以回去上課了?!毙『み^頭向我說道。
我問到:“定什么時候的機票?”小涵思考了一下:“就后天吧?!?
說實話我在洛杉磯還想多玩幾天呢,但小涵態度那么的堅決,那就聽她的后天回去吧。
想完我就給瀟瀟發了個:“我后天就回去了,你跟你男朋友好好的。我不知道你有男朋友,真的對不起?!?
瀟瀟秒回到:“你不打算負責嗎?我把事情都和我男朋友說了,他還會要我嗎?”
嘴上說的好聽,但是心里罵罵咧咧的想:那還不是你自己對你男朋友說的,而且你一開始也沒和我說你有男朋友啊,這難道不是她的問題嗎?直到今天我還在反思,這到底是她的問題,還是我的問題?我不知道她有男朋友,她也不說,很主動的跟我發生關系了,完事之后又告訴她男朋友,用這個事情來要挾我做她的新男友,這真的不是我的問題吧!
但當我有了后天回去小鎮的念頭后,我的頭居然又開始痛了,我說我真的頭疼,可不可以睡一會,小涵沒有理我,我自顧自的睡去了,當我有意識的時候,我居然在隔壁的房間里抱著小野看電視,電視在播放一檔晚間的綜藝節目,我嚇得一下子跳起來,拍拍自己的臉確定不是在做夢,小野吃著薯片問到:“怎么了,現在知道害怕了?剛剛你怎么一點也不害怕的樣子?”
我驚慌失措的問到:“發生什么了?”小野很疑惑的說:“你剛剛約我出去聊天,然后又非要來我房價陪我,明明阿南還在屋子里睡著,你膽子真大,不怕他打你啊?!闭f罷她眨眨大眼吃了口薯片說:“你現在膽小了又?”我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但是我隱約感覺到我夢游了,可是夢游的話小野不會看不出來啊,除非我夢游是睜著眼睛的,但是有誰會睜著眼夢游啊?這太嚇人了吧。我著急忙慌的拿起手機跑出了門,回到自己和小涵的屋子,小涵還在睡覺,小野用手機給我發了個:“你有?。俊蔽也恢涝摶貜忘c什么,索性就不說話了,一整夜,我不敢再睡覺了。
早上迷迷糊糊的在沙發上坐著睡被小涵叫醒了,今天是在洛杉磯的最后一天,有很多想玩的東西還沒玩呢,我打算去一趟KTV唱歌,但是還有東西需要收拾,突然想到了有幾件衣服在瀟瀟家里,我托熊貓把我衣服給我帶過來了,他們也打算這周就立刻洛杉磯了,因為瀟瀟給他們的感覺很不舒服,天天窩在臥室不出來,一出門就一副苦瓜臉,熊貓還問我是不是跟瀟瀟怎么樣了,我強詞到:“你神經太敏感了,想多了?!?
今天天氣有點涼了,我打開空調取暖,在美國沒有BJ暖氣的日子真不好受,只能開空調,空調的熱風吹得我犯惡心,也許也是因為昨夜一夜沒睡好。打打游戲看看《法典》研究一下輪回咒和那個羊頭的怪物巴弗滅一天就過去了,我看看那個放在窗臺上的打火機,小涵還有好幾次想起來把玩這個雕刻有精制圖案的銀色打火機,但都被我阻止了,我查到了關于七圣器的資料,代表著七宗罪的巫師界七大圣器,但是怎么看也沒有打火機這個東西,我查到的最靠譜的資料還是來自《法典》里的一個章節,這個章節記載的是幾個故事,沒有巫術與咒語的使用方法,里面說的代表嫉妒的圣器叫原罪火炬,點燃這個火炬就可以釋放嫉妒的惡魔,巴弗滅。
本來是相安無事的,但直到今天的傍晚。
夜晚的洛杉磯顯得格外的寧靜,不像BJ一樣,BJ的夜晚大街小巷燈火通明,有人醉酒穿著一身的名牌,有人開車豪車招搖過市,BJ的鼓樓夜市到了晚上仍然人山人海,工體西路的酒吧銷售高聲嚷嚷的拉攏著行人,而洛杉磯只有市中心那一小片地方燈火通明,與我們所住的唐人街酒店相差甚遠。
“小涵,你睡了嗎。”我躺在沙發上向床上輕聲打著呼嚕的小涵問道,她沒有回話,我心想可能已經睡去了,但是我卻睡不著,躺在沙發上玩著游戲看著電影。
大概過了半小時,小涵睡醒了,迷迷糊糊的聽見了我打游戲的聲音問:“還不睡做什么?”
我沒有回話,小涵嘆口氣:“你覺得我們還會和好嗎?”我真的很怕聽到這種話,讓我感覺自己甩不掉小涵。我急忙關掉手機說道:“睡覺好了,別問這種事情。”
猛然間頭疼襲來,自從來到了洛杉磯就開始總是陣痛,伴隨著夢游,我心里開始發憷,是不是與身體中那個想要侵占我身體的靈魂有關系。
然而,我當時確實猜對了,我嚇得有些睡不著覺,心里一直慌慌的,就如同得了癌癥的病人,人還沒死但快被嚇死了,我打開法典一頁頁的翻閱著,希望可以找到一些有關的線索或者是破解的方法。儀式也好草藥也好,但可惜這里似乎并沒有寫關于奪舍的資料,是啊,畢竟是老比爾撰寫的《魔典》他怎么可能把破解的方法寫上呢,因為我的身體被奪舍,就是他布下的局。我摸著藍色火焰的打火機,看著上面的雕刻,是一個五芒星的圖案還有一些看不懂的文字,看起來像瑪雅文字,但是我當時沒有細查過,也不知道寫了什么,也不確定是不是瑪雅文字。
我突然失去知覺,眼前一黑,就像死掉了一樣,這和人做夢還不一樣,有時候睡覺起床后,就算沒有做夢也可以感受到昨晚時間的流逝,但是這一次的感覺太奇妙了,讓人感覺不到時間空間和自己的存在了,就如同死掉一樣。當我再睜開眼,眼前的是阿南。
他掐著我的脖子,滿臉憋得通紅,我頭暈暈的,環顧四周,小野躲在客廳的角落中,似乎沒有穿衣服,她用毛毯遮著自己的上身,阿南用手掐著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拷著我的兩個手腕。這到底是什么情況,是我又夢游了嗎?不行,我得先搞清現在發生了什么,我的眼睛在這個充滿著紅藍色霓虹燈昏暗的房間里尋找著什么。
“發生了什么?”我向阿南問到。
“閉嘴!再說一句殺了你。”阿南氣沖沖的說道,說完他轉頭看向小野,小野一直在發抖,小野看見我的目光也對到她的身上時,不自覺向后縮了縮,發出了尖叫聲。我看見了小野旁邊的地上有一把鋒利反光的水果刀,還有什么,我環視著四周,看到了右邊的窗戶,外面是,一個頭發散到臉上的女人,這里是十層樓。
我沒有尖叫,反而是呆在了原地,大概過了十幾秒,我發出了嘶吼的恐懼叫聲,阿南向我尖叫的方向看去,窗外的女人似乎是黏在窗戶上一般,穿著睡衣,雖然看不清臉,但那是小涵的睡衣,紅色的燈光印在那個女人臉上顯得格外的詭異,她笑著露出牙齒看著我。
當阿南轉過頭看她的時候,她卻翻身消失了,阿南應該是看見了那個東西,他追了上去,扒著窗戶向外看了起來:“什么東西?”他打開窗戶頭伸出窗外說道。
趁這個機會我趕緊就往外面跑,小野大叫的向阿南說:“他要跑了!阿南。”
阿南一下子飛撲到我身上,我重重的摔在地上,阿南拉扯著我的衣服說:“警察來之前誰也不許走?!?
“到底怎么回事?”我無助的喊道,阿南用手掐著我的脖子說:“你裝傻?你剛剛想對小野做什么?”
我看了看赤裸的小野似乎明白了什么,我掙扎的問:“那你叫警察干嘛,警察又不管這個事情,她自愿的吧?”我真的很怕他們會叫警察,所以狡辯的說道。
“那刀子怎么回事!你個變態,要不是我出來的及時,你就殺人了你個畜生?!卑⒛掀业牟弊诱f道。我殺人?我剛剛夢游還想殺了小野嗎?我確定這絕對不是夢游,夢游這樣的夢游癥患者,萬千的思緒從我腦海中浮過,但是最有力的解釋就是,我被奪舍了。
“我也真的很害怕?!蔽也蛔杂X的說出來,帶著哭腔?!澳汩]嘴!警察來之前誰也不能走,你這個變態,你這個變態?!卑⒛蠚鈶嵉南蛭液鸬?。
我掙扎著摸到了口袋里的打火機,慢慢的拿出打火機,生怕被阿南發現。
打開蓋子,轉動滾輪。
“哄”的一聲,藍色的火焰照亮了房價,出現在我們兩個頭頂后的,是一個長著羊角的巨大怪物。
它的身體壯碩無比,身高按人類來計算足足有2米5左右,山羊的頭部與向前彎曲的羊角,臉上些許的毛發,兩個肩膀與腹部是藍色的,就像有一層黏膜覆蓋著身體里藍色的熒光物質。其他部位的身體是黑色,有著山羊一般的腳蹄子和人類一樣手掌。
一瞬間,阿南就被拍了出去,重重的撞到墻上,墻皮都脫落掉在了地上,它緩慢行走到阿南面前,抓起他的脖子將阿南舉了起來,阿南如同一直無助的羔羊一般掙扎著,它舉起拳頭,對準阿南的面部。
阿南瞬間摔在了地上,惡魔消失了,我關掉了打火機就往門外跑,轉身回頭看了一眼二人,我一輩子也忘不掉那種厭惡恐懼又惡心的表情。
我跑出了旅館,在街上狂奔著,今天很冷,我只穿了一件單衣,我抱著自己的胳膊嘴里的霧氣變得越來越稀薄,我不知道跑了多久,已經太累了。
走到了警局門口坐到了地上,心情平復了一些,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開始整理自己的思緒。
首先,我應該是和昨天一樣約著小野到了她的客廳,阿南在里面睡覺,但如果我對小野做了什么,為什么小野沒有進入輪回咒?
也許我什么也沒有做,我拿著刀子想殺掉她?這也太可怕了,對了,阿楓說過,如果奪舍我的靈魂殘缺,它就需要去吸取其他人的靈魂,也就是殺掉別人,已經開始到這一步了嗎?
但在小鎮的時候沒有發生,我想到了洛杉磯頭疼,夢游還有我要殺小野,這三件事情一定有關系的,我思考了半天——鶯尾花?
也許是鶯尾花的關系,鶯尾花向我的身體里注入著其他人的靈魂,現在我離開了小鎮到了遙遠的洛杉磯,所以我身體的另一個靈魂就要開始殺人汲取靈魂了。
也許是這樣的,我猜想是這樣的。窗外的那個女人是小涵嗎?她到底是什么東西,那個給我打火機的巫師說過,小涵只是空殼,是比爾的木偶,這是什么意思?
與小涵夢游有關系?小涵夢游時比爾會通過小涵的身體監視我的意思嗎?那為什么要監視我,為什么剛剛不救我,太亂了,這不是我的腦子夠想的東西,我腦袋一向不太靈光。
我實在是太冷了,街上也空無一人,這讓我很害怕,我摸了摸口袋幸好帶著自己的護照呢,走到商店買了一包煙,一直抽到了天亮,我才回了旅館,白天了,旅館什么動靜也沒有,我還以為真的會叫警察來之類的,我試探性的敲了敲我和小涵屋子的門,門突然打開,小涵將頭伸了出來。
我倒吸口涼氣,不自覺的向后退了幾步,小涵打開著門,問我:“去哪里了?趕緊收拾東西,要趕飛機了。”
我在門外站了片刻,確定小涵現在不是處于恍惚的狀態才敢進門,我問到:“小涵,你還好嗎?”
小涵不說話,坐到床上,整理著自己的衣服說:“你是說我們不會復合這個事情嗎?”
“不不不!”我搖搖手說:“不是這個事情,是…..”
我想說但是說不出口。
“是什么?”小涵看著我問,我說了句沒事,你化妝吧,就回到關上門走到了隔壁,猶豫了半天,想和阿南他們解釋一下,就算當我神經病也好,但是我真的沒想加害與他們兩個,我敲了敲門,沒有人開門,我焦急的等待了半天,拿起手機向阿南發短信,但沒想到阿南居然拉黑了我的所有通訊,我又拿起手機發給小野,小野也是一樣,拉黑了我。
我認為他們出事了,就跑去樓下,向前臺磕磕巴巴的用英語說道:“住在1023的那兩個人呢?他們在屋子不說話了。”
前臺笑笑,很有禮貌的回答:“先生,他們今天早上已經走了。”
在這件事情之后,我再也沒見過小野,之后聽說他們兩個人轉學了還是回國了,說什么的都有。
我走回了屋子,心情很沉重,我真的是一個很怕麻煩也怕做規劃的一個人,現在太多的事情擺在我的面前,孰輕孰重?
是向小野與阿南解釋的事情,還是清子失蹤的事情,又或者是諾諾死亡的事情,還是自己的這些麻煩的事。還有學業,誰還顧得上學業?
我走到了旅館的湖邊,將那個五芒星打火機扔進了湖里,或者應該叫它原罪火炬。
坐在飛機上,我和小涵都沒有說話,我聽著歌,看著窗外的云霧,隱約能看見下方的山源湖泊,想切歌,向兜里摸去,摸出來的還是那個打火機,原罪火炬。
我攥著那個打火機,無所謂了,就如同活在電影里一般,這種奇遇。
思考著所有事情的經過與猜測,頭靠在座椅上睡去了。
19
還是日復一日的上課生活,讓人疲憊且枯燥,似乎熬不到頭一樣,除了公園,長椅,花和你。
天氣變得有些許的寒冷,就算是在這個緯度靠南的小鎮也低擋不住2017年美國的寒冬。打車回到了宿舍,宿舍沒有了我們走之前的冷清,熙熙攘攘的堆滿人,大家都是趕在開學的前一天回來,我們領著行李箱穿過擁擠的人群,又回來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回到小鎮的那一剎那讓我有一種眩暈惡心感,我想是坐飛機暈機了,但也有可能因為在這里經歷了太多不好的事情,但總會有好事發生,我當時那么的肯定,就像是命中注定。
2017年10月20號,我記得那天,就像以往一樣,我從昏睡中被鬧鈴叫起,跑去宿舍門口,穿過河流與小橋,搭坐校車趕去英語課教室,那一天就像平常的一天,充滿著對小鎮的恐懼還有時不時幻想著女巫獵人站著車邊看著我,當然還有對上課的恐懼吧。
但是生活還是要照常過,既然反抗不了這個世界帶給我的惡意,那就去無視它,有時候已經心灰意冷的想過放棄諾諾和清子,但是我想她們不是死了,雖然我還是沒有搞懂輪回咒是什么東西,但是我相信我總有一天會破解掉老比爾的咒語,如果諾諾和清子已經死了,那我就去找鳳凰的羽毛,畢竟她們是因為我才會進入輪回咒的,諾諾也是,我不敢相信諾諾已經死了,也不愿意相信。但她確確實實的已經去世了,可人死不能復生,就算是巫術也不可能讓一個死掉的人活過來,這是自然法則,這是天理,但當時的我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我是一個接受程度很高的人,似乎是習慣了小鎮的生活還有每天帶給我的恐慌,但最令我擔心的還是我似乎已經習慣了諾諾和清子的消失,我好像別人一樣,根本不知道她們出現過,有些混蛋,但這就是我,一個懶散的人,去接受所有負面的事情,并把他們平?;?。我回憶起那天在校車上,我一刻也沒想起過諾諾和清子,只是有時候會突然想起還有兩個女孩因為我消失了,只有在這時候才會堅定一點決心,我承認我像個人渣,但又有多少人會放棄自己所有的生活去找什么傳說中鳳凰的羽毛來救一個死掉的人,更何況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又有多少人會一直記得已經死去的人,久久不能回歸正常的生活,如果換你,你會怎么做?
往常的一天,很無趣,也很累,上完課和那個想和我做‘坎拿巴’生意的戴倫一起走了出來,我們聊著天,似乎慢慢變成了好朋友,跟我們一起的還有另一個隔壁班的也叫戴倫,為了區分他倆,我管他們叫大倫和小倫,因為我叫昊倫,也有個倫字,所以他們就叫我老倫,大戴倫就是賣‘坎拿巴’的老錢,而小戴倫是隔壁班的,有些呆呆的,有時候我也不知道他是裝的還是真的,他說自己有過一段失敗的感情史,大學的時候他女朋友因為看他學習好,所以才和他在一起的,讓戴倫輔導她學習,我很納悶?戴倫學習成績班里倒數第一,他學習好?那個女的眼瞎?他倆上的殘障大學?戴倫確實是研究生,來這里讀研的,比我大兩歲。
我和他們如往常一樣從教室走出來,大戴倫叼著煙說自己不想和這個傻子一個名字,說罷他指了指一旁的小戴倫,小戴倫有些呆滯的看著我們,坐在臟臟的臺階上,瞇著眼看著大戴倫說道:“那那那那那,那你改,改嘍?!彼f普通話和英語真的很結巴,但是說粵語就不結巴,粵語真是現代醫學奇跡。
我打量著四周,確定沒有那種帶著帽子的刀疤臉出現,我自從回到小鎮后就很怕女巫獵人們過來報復我,弗雷的死他們一定已經察覺了。
大戴倫打了輛車自己瀟灑的坐車回家了,畢竟他賣‘坎拿巴’有錢的很,我和小戴倫兩個人唯唯諾諾的上了校車,我覺得鼻子有些癢,身邊坐的又是小戴倫,無所謂,反正也沒人看見,我把小拇指戳進了鼻孔里,開始掏,就像春來花開,我扣的正起勁,那一種舒服刺激的感覺遍布我全身的時候,兩個女孩出現在我的目光之中,她甩了甩自己的頭發,仰著頭,挺著胸一扭一扭的上了車,那個黑口紅的女孩今天畫了素素的妝,白色的克羅心上衣,還有齊臀的灰色小短裙,似乎是在顯擺她那光滑白皙的長腿一般。
我趕緊把手從鼻孔里抽了出來,她和她的閨蜜坐到了我們的前座,我臉一下子紅了,感覺燙燙的,對于我這種身經百戰的渣男,這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上一次還是初二表白初戀女友的時候。
我趕緊看向小戴倫,沒想到他也在摳鼻屎,他笑著看著我說:“看看看,看你扣得挺帶勁的,我也想了,嘿嘿?!蔽亿s緊用腳踢了他一下說:“快別說了?!毖劬ψ笥铱戳丝聪肓艘幌拢D移話題問:“你玩‘守望先鋒’嗎?咱倆可以一起。”
2017年,真是屬于守望先鋒的一年,而現在,守望先鋒已經沒人玩了。
“聽說守望要出新英雄了?”前面的女孩向她閨蜜說道。
我一愣,心想,她倆也玩這個游戲?接著兩個女孩就聊了起來,我和小戴倫也聊著天,但是雖然看似是我們各聊各的,但其實又好像是四個人在聊天。
“‘守望先鋒’新英雄好像是個女英雄對吧?!蔽铱聪虼鱾悊柕?,小戴倫扣著鼻子說:“不不不。”我眉頭一皺:“我聽說是女英雄啊,難道是男角色?”戴倫憋了半天說:“不不不,不清楚?!?
我破口大罵:“你丫說話能別說一半嗎?”說罷我好像聽見前面的女孩笑了笑,用顫音說道:“回宿舍打游戲嗎?!?
車到了,那天的天霧蒙蒙的,有些冷,但她還是穿了短裙,她們下了車,我和戴倫緊跟其后,我看著她的背影,拿出手機整理了一下頭發,一直跟在她們身后,一是不敢搭訕,二是她出現過在張天晟的臥室,這讓我有些失落也覺得這個人不怎么樣,但是我似乎鬼迷心竅。
我快步走到了總是涂著黑色口紅的女孩身邊,她沒有看我,也沒有理會我,我看著她拿著的手提袋問:“你這袋子,蠻蠻蠻,蠻好看的,哪里買的?”
她閨蜜笑了一下,似乎是覺得我的搭訕技術太爛了,我承認的確很爛,但是也只有這個話題能說了,這也許是我最爛的一次的搭訕了。
她挑了一下眉,捂著嘴說:“這個嗎,BJ三里屯。”
我心里一驚,她也是BJ的嗎,那太好了,我試探性問:“都是BJ的嗎,我也是BJ的,那個,可以加你個微信嗎?!蔽沂侄奸_始抖了,害怕的是怕她拒絕,但是她卻很熟練的樣子,拿出手機,打開自己的二維碼,我掃了一下,她全程連抬頭都沒有抬頭看我一眼,好高冷的樣子。
“你叫什么?”我咽了咽嗓子問。
“寧夢芊。”她轉頭看著我笑了一下,就走掉了。
寧夢芊,這名字好奇怪,我傻笑的看著她走遠,和小戴倫一起去了食堂。
“小戴倫,你怎么不吃肉?”我笑著問他:“你是兔子嗎?”
小戴倫笑嘻嘻的說:“我愛吃菜,菜葉子健康?!闭f罷,他拿著叉子把一盤子生菜菠菜紫菜全吞進去了,我都看傻了,換我我可沒法干吃下這么多菜葉子。
我正看著他,寧夢芊和她閨蜜居然從我旁邊走過去了,我裝作沒看見,剛剛真是太尷尬了,加完好友但是也不知道聊點什么,她也沒有理會我,直接從我身邊走過了。
反而是她閨蜜笑瞇瞇的打了個招呼,我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昊倫?”一個尖利的聲音從我身后傳來,我一轉頭看見了安娜還有當時和嵐嵐安娜一起抽煙的艾利。
艾利笑著看著我:“來這邊一起吃?!蔽覍擂蔚淖哌^去和她們閑聊。
“明天我有個酒局,要一起嗎?”艾利問到。
“我明天沒時間誒,要陪男朋友?!卑材让济珡澇蓚€八字說道。
我轉念一想,拿出手機給寧夢芊發:“明天要去喝酒嗎?”
寧夢芊隔了半天回復我:“未滿21在美國不能喝酒,你怎么買?”
“我朋友買,一起吧。”我焦急的發給她。
“不了,不必了,我就不去了,都不認識。”她又發了個可愛的表情。
我不知道怎么勸她,但是帶她去喝酒是最快增進感情的辦法,我似乎對這種高冷的女孩很著迷。
“沒事,來一起抽根煙,這邊兩個朋友,可以先認識一下?!蔽矣檬謾C給寧夢芊發到。
我們走出食堂,到了旁邊的吸煙區,艾利把明天一起喝酒的其他幾個朋友也叫了過來,我們聊著明天在哪里喝不會被發現,其中21歲的同學去買酒,其他未滿21的先去旁邊的研究生宿舍等他們。
正說著,寧夢芊可能是回宿舍換了個寬松的上衣,扎著鞭子,穿著小拖鞋走出來了。
她往那里一坐,沒有說話,我遞給她一支煙,她有些生疏不熟練的點上煙,吸了幾口,只吸到嘴里,不吸進肺里,一看就是沒抽過煙的那種,但是她還裝的會抽煙的樣子,真是搞笑,我忍著沒有說,到現在也沒有和她說,她的那個樣子太可愛了,但現在似乎也沒機會說了。
“小姐姐好漂亮?!卑驅帀糗氛f道,寧夢芊捂著嘴尷尬又羞澀的笑了笑:“啊,是嗎,謝謝,你也是。”
“哈哈哈,你們倆好官方。”小戴倫笑著說道,大家一時間都沉默了。
我先打破了寧靜問:“哎你們,明天打算幾點去?”艾利拍了一下我的頭說:“當然是下課就去,不然呢?!?
這一段時光我真是懷念,大家都很開心,無憂無慮,第一次認識了寧夢芊,那種緊張,幻想,焦急,心動。
寧夢芊抽著煙沒有說話,時不時的還擺幾個姿勢,她的后背永遠都挺著直直的,好有氣質,當時我的第一想法就是這個。
大家嬉鬧了一會,就回去了,明天是周五了,可以盡情的玩盡情的喝酒了。
2017年十月21日。
我們像往常一樣上課,我很想在教學樓偶遇到寧夢芊,但是今天卻沒有,也不知道她有沒有來上課,但是今天晚上就可以見她了,我和艾利一起走的,晚上下課,我到了艾利的房間,用艾利的卷發棒整理了一下發型。“今天打扮這么帥干嘛?”艾利笑嘻嘻的問我:“是因為那個叫寧夢芊的小姐姐嗎?”我哈哈笑了一下:“別亂說,我可沒有。”我一邊用水整理著頭發一邊說道。
覺得差不多了,我和艾利打車去了研究生公寓,這里的環境還真是比我們那個宿舍好,因為人不多,沒有熙熙攘攘的感覺,我們到了宿舍里面,里面還是挺寬敞的,夠我們八個人一起玩了。
寧夢芊不一會就到了,艾利主動下去接她,大家在一起玩游戲,還有讓韓國人學說中文什么的,寧夢芊可能喝的有些不舒服了,她把腳放到了沙發上,穿著紅色的連衣裙,把裙角往里塞了塞,就開始玩手機,玩著玩著就有些不對頭了,可能一眾人喝醉了,我也有些不清醒,我突然聽到:“寧夢芊小姐姐愿意嗎?這得看女孩愿不愿意。”
我猛地抬頭看去,坐我身邊的大漢笑著看著寧夢芊,寧夢芊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大漢笑瞇瞇的走到寧夢芊面前,用手指比在兩人嘴巴中間,假裝親了親。我頓時醋意就上來了,我叫的女孩,被別人占便宜了,但我又不好說什么,畢竟寧夢芊不是我女朋友,我倆也不熟。
“然后剛剛輸的還有誰?要和對面的人接吻。”艾利四處張望的問。
小戴倫舉起手:“我我我我?!比缓笏ξ目粗鴮γ娴奈?。
那時我的確慌了,下意識的往后靠了靠,但是誰知道,戴倫一下子撲了上來,他很壯,我根本沒有還手的力氣。
他壓住我把我按在床上,我們看似是接吻,實則在打架一樣。旁邊的女孩們發出來“哇”的驚呼,她們捂著嘴看著我和戴倫,戴倫跟個傻叉一樣的在那里壓著我,他的確很遵從游戲規則。
寧夢芊嘴角上揚,拿出手機,目不轉睛的盯著手機屏幕開始錄像,嘴里還喃喃自語的嘀咕到:“好棒?!?
我臉上一個大大的問號,掙扎中指著寧夢芊問到:“怎么連你也這樣?”
大家酒喝完了,但是似乎都沒有盡興,艾利笑著說:“要不然我們明天接著喝?”
我看向寧夢芊,她沒有說話,只是還在玩手機。
艾利突然不合時宜的說道:“再玩個游戲,咱們說說對對方的第一印象好不好?”
“別這樣吧,好尷尬,什么破游戲?”我捂著自己的臉無奈的說。
大家說的都很敷衍,大部分都是:“帥,美,挺好的?!?
問到了寧夢芊,寧夢芊看向我說:“李昊倫第一印象,就是,還行?!?
艾利像個小丑一般獨自發出歡呼聲,接著問:“什么還行?臉還行?”
寧夢芊撩了一下頭發:“我的意思是,就,還,可以。嗯?!?
我承認我像個笨蛋一樣,我當時沒有聽出來她的意思,寧夢芊之后給我說過“就,還?!边@兩個字不是重點,重點是在“可以?!?
可以的意思就是,可以試試,可以做男朋友,或許那時候我就該表白,這樣,可以再多在一起兩天,兩天就好,對于我現在來說在一起兩天也是個奢求。
艾利轉頭問我:“你呢?對寧夢芊什么感覺?!蔽衣犚妼帀糗纺敲凑f,以為是她對我沒有意思,就隨口說了句:“挺好的?!?
然后看向寧夢芊,她轉頭白了我一眼,就低頭玩手機了。
大家走出了宿舍,我走到寧夢芊面前小聲問:“你喝醉了嗎?我送你回宿舍,咱們正好住同一個宿舍?!?
寧夢芊頭也不回的往電梯走去,說道:“不用了,真不用了?!蔽易飞先フf道:“我送你吧。”
她按下電梯按鈕說:“不用了,我叫到車了?!闭f罷便坐電梯下樓了。
20
十月22日,我中午起床了,也許是昨晚睡覺睡得很好,所以白天很有活力的樣子,艾利發信息問我起床沒,下來聊天,我想都沒想就穿好衣服跑下了樓。
艾利看見我后笑了笑,問我昨天和寧夢芊怎么樣,我打趣的說:“什么鬼,我對她可沒意思,倒是看其他男生總是偷看她?!蔽倚睦镉行┎凰菦]說出來,也不知道為什么,還是很怕別人看出我對寧夢纖有意思的,可能是怕別人把我當成舔狗?最后萬一還沒追到怎么辦,那不是成了眾人的笑柄了?說實話,寧夢芊這長相這身材,屬于我們大學中國人里的?;墑e了,我還是挺沒有把握的。
“我之前就在咱們宿舍區見過寧夢纖,但是沒敢上去搭訕?!卑玖藗€綠色的頭發,看起來像一團菠菜,昨天就像吐槽了,但沒好意思說,我問:“什么叫不敢?你一個女孩上去認識一下怎么了。”
艾利吸口煙說:“我不確定她是哪國人,長得好像個網紅,又像外國人又像整完容之后的韓國人,平時沉默寡言不說話,就看見她和另一個男的一起去健身房了。”
我急忙問:“是戴眼鏡的男生嗎?”艾利思考了片刻:“好像是,我記不清了?!?
那就是張天晟了,我不知道這寧夢芊怎么那么沒眼光,喜歡張天晟這種?
算了,我心里盤算著,這寧夢芊可能也不是什么好鳥,順其自然玩玩算了。
這時,寧夢芊突然給我發信息:早安。
我假裝噓寒問暖的問:餓了沒,我給你送個吃的吧。
寧夢芊還是一幅高冷的態度回答我說,謝謝,不用了。
好,這種女孩反而激發了我的斗志,我就喜歡這種不喜歡我的。沒辦法,人就是賤。
那時候年輕,不懂事,到現在回憶起來才發現,寧夢芊這一招用得好啊,欲擒故縱,她對我沒意思不可能答應我去喝酒和我們一堆不認識的人,第二,一起床就給我發早安,這不擺明想引起我注意嗎,這不是普信男,的確如此,誰會一起床給不熟悉的人發句早安。然后又欲擒故縱的開始裝高冷。
可惜當時我太年輕,沒想那么多,也不知道是我泡了寧夢芊,還是寧夢芊泡了我。
我跑去了食堂,買了一份冷藏的壽司給寧夢芊送了過去,艾利和我一起去的,雖然寧夢芊一直給我說不用了,她不餓什么的,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得大男子主義一些,我發信息說:沒事,你多少吃一點,別說那么多了,你房間號多少。
我到了她門口敲了敲門,聽見門里的小跑聲音,寧夢芊給我開了門,她沒化妝,但是皮膚超級的好,和化完妝之后的差別并不大,寧夢芊有些羞澀的背著手低著頭笑瞇瞇的看著地面,我看了一眼艾利,艾利向我招招手,示意我慢慢聊,她轉身就跑去了電梯,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把壽司送到寧夢芊手里,她接過壽司抬起頭,眼睛左右動了動看著我的臉,說了句謝謝,我“嗯”了半天不知道說什么,只說了一句,記得吃。
立馬轉身去找艾利了,寧夢芊微笑著瞇著眼睛看著我,似乎是把我拿捏住了的表情,笑了笑關上了門。
過了片刻,我問她:壽司好吃不。
她說:挺好吃的,就是我不愛吃生的。
我還特意買了最貴的三文魚刺身壽司給她吃,也不早告訴我,拿掉上面的刺身,那不就是干吃了點米飯嗎。
“好吧,那今晚還去不去?!蔽野l短信試探性的問,寧夢芊一直沒有回復我,過了大概一刻鐘才發消息說:我今晚再看看,不一定。
如果寧夢芊不去了,那我也不去了。
我回到宿舍寫了一會作業,又開始用手機翻譯軟件翻譯起《法典》,除了每天的大學作業,我還開始自修‘魔法’了,我承認,魔法這一科我有天賦,比我英語學的好。
主要是有動力吧,我還要救人,其實我真的很自大,自己明明當時什么也不是,還妄想可以救清子和諾諾。
我真的無從下手,《法典》雖然有救人的方法,但是過于離譜了,而且我找不到諾諾的尸體找不到清子。
我雖然很不愿意,但是沒有辦法,我只能再去找比爾那個老家伙。想著就打車跑去了市中心,老遠就能感受到巫師店里的女巫氣息,我就進去,比爾趴在桌子上睡覺,我看著他看了好半天,比爾卻突然說話了,他一動不動,閉著眼說:“買什么你倒是去挑,我這里可沒有鳳凰羽毛?!?
我撓撓鼻子拍了一下桌子,比爾從桌子上起來,說道:“別那么粗魯?!?
“不是說巫師身上沒有女巫因子嗎,女巫因子只有女性巫師身上有,你為什么會有?!蔽铱粗葼枂枴?
“跟女巫上床也會沾上一點女巫因子,過幾天就沒有了?!彼糁枷蛭益倚χf。
我沒有理會比爾,拿出那個打火機,比爾大叫的向后退了幾步說:“別打開那個玩意,不然我就得請你出去了,你會讓小巴弄壞我的店?!?
他說的小巴(Bap)是巴弗滅(Baphomet)的縮寫,一般在美國只有主人叫狗的名字或者叫親友才會這么叫,我知道,這打火機其實是比爾讓那個巫師給我的,在他面前沒有任何威懾力,我問:“為什么給我這個。”
比爾一本正經的看著我:“怕你遇見危險,因為馬上降魂就要完成了?!?
他在我面前真是毫無保留,根本不怕我怎么樣,因為也許比爾心里比誰都清楚,我這種弱雞,別說解除我身上的降靈,也別說威脅巫師和女巫獵人,我連清子和諾諾都不知道在哪里,輪回咒怎么破解,根本就是一個門外漢。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他說:“還想問我點什么?”
我轉身離開說:“沒事了,老東西,你休息吧?!?
原本想問點什么,但我發現根本問不出來,時間還早,我四處張望了一下,在市中心轉轉吧,諾諾和清子的事情,我想從比爾嘴里什么也問不出來了,我真是沒用。
我出隨便轉了轉買了點衣服和護膚品,面膜什么的,得注重一下保養了,現在的我越來越邋遢了,理發真的還是蠻貴的,我在理發店問了一下價格,大概是四百多人民幣理一次發,這樣誰受得住,不如。
我花了一下午的時間,讓理發店的黑人兄弟給我扎了個臟辮,看起來就像個西海岸的說唱歌手那樣,但我對于臟辮這種發型不太了解當時,這玩意洗頭可不容易,之后大概過了半個月,我頭發都變臭了。因為臟辮一洗就容易散開,但總比我現在留著和女孩一樣的半長不短的垂到我臉頰的頭發要看起來精神的多。
回宿舍刮刮胡子,敷個面膜,變得清爽了許多,沒有邋遢的胡渣子,也沒有頂著大長頭發,我忍不住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笑著說:怎么那么帥。
自戀是病,得改。
我拿起手機給寧夢芊發消息:走,他們要出發了。
寧夢芊回復說:好,那我洗個澡。
有時候真的不用說那么多,直接給女孩安排好計劃,別問她們,效果要好得多。
我到了寧夢芊樓底下,和嵐嵐還有艾利在樓下等著她。不一會小纖下來了,她沒有怎么打扮自己,還是穿著寬松的上衣和短褲拖鞋,但是有那張臉就夠了。
她盯著我的頭發看,不自覺笑了出來:“帥多了誒。”
我不好意的撓撓額頭,轉身就走到了嵐嵐說身邊,拉著嵐嵐說咱們去買煙,煙不夠了。
嵐嵐一攤手大嗓門的問我:“你買煙自己去,抓我干什么?”
我沒理會嵐嵐,可能是覺得這個發型有些難為情吧,所以抓著嵐嵐就走。
我們倆在前面走,寧夢芊和艾利在后面嘻嘻哈哈的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到了買煙的地方,嵐嵐和艾利進去買煙了,我站在外面看著他倆,寧夢芊湊上去,彎著身子也在往里面看,我笑著問:“你看艾利的頭發像不像個菠菜。”
她笑的合不攏嘴,一直點頭,然后彎下身子,站在我身邊又向店里看去,有點近,她的頭都快碰到我了,我心里莫名的小鹿亂撞,送壽司的時候都沒離的那么近,她身上散發出的香味我都可以聞到,而且她彎著腰往里看,頭的位置正好在在我襠部,這好尷尬,我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兩步,但她卻笑著又往我這邊走了兩步,然后突然直起身子,我一動不動,她抬頭看著我笑,我才發現我的姿勢略微有些僵硬,煙拿在手里,身體后傾,直直的站在那里,她捂著嘴轉身走到離我遠一點的地方,嘴角上揚著玩手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立馬吸了口煙手插在兜里,裝作一切正常的樣子,她眼睛偷偷看我一眼,似乎是“哼”了一下,笑了笑。也許是看見我這反應,她很滿意,在戲弄我一樣。
不一會嵐嵐和艾利出來了,他們倆一人拿著一條煙,我心想,這今天晚上就算是又十個人,也不至于拿兩條煙吧,四十包,這是要抽死?
艾利打開盒子,拿出一包煙遞給我,我們打車往那個研究生公寓去了,昨天我們在宿舍大吵大鬧的似乎被投訴了,所以沒有辦法,我們到了公寓的陽臺,這里正好有個大桌子,也很清凈,這個點沒有人會來了。
艾利特意帶了撲克牌,大家一起玩游戲,我坐到了靠外的座位上,心想如果寧夢纖坐我身邊就好了,沒想到她走到我身邊,一屁股坐下了,然后就開始面無表情的玩手機。
昨天那個想和寧夢芊接吻的大漢拍拍自己旁邊的座位向寧夢纖說:“坐這吧?!?
她搖搖手小聲向那個男生說:“不,不用了?!比缓髮擂蔚男α诵?。
大漢看向我,寧夢芊又突然解釋說:“我想坐靠外一點,有點熱。”她假裝用手扇了扇風。
那天晚上我們喝的好醉,我也有些不清醒了,寧夢芊似乎酒量很好的樣子,她只是低著頭玩手機,一句話沒說,讓她喝酒就喝酒,但似乎怎么也醉不了,這酒量好,說白了,我之后才意識到,她在BJ的時候夜店去多了所以酒量才好。
我喝的倒是爛醉,男生都喝多了,這些女孩包括寧夢芊似乎一點事都沒有她們看著我們笑,我感覺有眩暈感,就站起身來向外走,艾利一把拉住我,關切的問:“你沒事吧?!蔽尹c了點頭,看向寧夢芊說:“扶我去洗把臉?!彼χプ∥腋觳?,把我帶到了旁邊的飲用水機器那里,我打開飲用水的開關,接了一些水,一把乎在了臉上。
“哎,這里不是洗臉的地方吧,你得去廁所?!睂帀糗放呐奈业谋痴f。
我抬起頭看著她,手放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下去。
寧夢芊沒有反抗,但她也沒有主動,只是和我嘴對嘴的親了半分鐘。
我慢慢的挪開嘴唇,看著她,她有一種說不出的渴望眼神看著我,止不住的開心。
我承認我喝醉了,但她可沒有。
我走到了陽臺,伙伴們都進到屋子里躺著了,我從三樓往下看說了句:“其實也不高,挺矮的。”寧夢芊一把抱住我的腰說:“別別別,別鬧。”
我笑了笑,拉住寧夢芊說:“今天一定要把你送回去?!睂帀糗访蛄嗣蜃齑近c點頭。
我打了輛車,坐在車上,她躺到我的腿上,摸著她的頭發問:“困了?”寧夢芊點點頭。
到了宿舍,寧夢芊又開始高冷了,給我說:“就送這吧,你回去吧?!比缓竺鏌o表情頭也不回的往前走,我趕緊追到她身邊說:“送都送了,送你回房間門口好了?!?
她搖搖頭,看著我嘆口氣,我倆走到了她宿舍那里,但是電梯在檢修,沒辦法只好爬樓梯,我們爬到了三樓,在樓道她轉過身貼近我說:“就送這吧,嗯,你趕緊回去睡覺吧?!?
轉頭開門要走,我一把拉住她,把她按在樓道的墻上,和她親了好一會。親完,她無奈的看著我說:“我都快喘不過氣了大哥,你想親多久?!?
說完,就要往回走,我心想,這女孩這么接吻這么隨便?讓親就親,讓干嘛就干嘛,我一把拉住她,我承認我酒勁上頭了,我抱住她說:“你做我女朋友,不然不讓你回宿舍?!?
她聽完哈哈一樂,拍怕我的頭說:“再說吧,我想想?!?
我一把抱住她又說:“親都親了,不做我女朋友會很虧的?!?
她頭瞥到一邊很無奈的笑著說:“不虧,我覺得挺賺的。”然后又要往回走,女孩這種東西,要是第一次她沒同意,之后大概率也不會同意,我哪能怎么容易放棄,身為一個渣男的基本修養。
我沒喝醉,我是認真的,我確實想和寧夢芊好好談戀愛。
我看著她說:“答應我,就讓你回去?!彼话櫭济鷼獾恼f:“你怎么這樣?”
我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她深吸一口氣說:“好好好,行行行。答應答應?!?
說完就轉身回宿舍了,我走下樓梯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似乎,她答應了也沒咋樣,明天照樣可以該不理我還是不理我。
算了先不想了,睡覺吧,困死了。我躺在床上,耳邊傳來小聲呢喃的聲音,我聽不清楚,但是的確是一種語言,我原本的困意全無,嵐嵐也不在臥室,我打開燈,一晚沒睡,又來了,晚上的奇怪的聲音,在我耳邊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