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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坎拿巴

  • 真實存在的魔女
  • 仲夏的李仲夏
  • 16658字
  • 2021-09-24 19:47:11

10

那一晚我失眠了,反復翻著手機,想要找到清子存在的證據,突然想到了那天被搶劫之前和清子他們一起拍了合照,我點開了相冊往上翻著。

那張照片大家都在,可是清子的臉卻被白光擋住了,過渡曝光了,顯得很是詭異,就如同靈異照片一樣,清子的消失和藍色小花還有麥田有關系嗎?我想不出來,也沒法做到把這三件事聯想到一起,我曾經不信這神神鬼鬼的事情,現在已經不得不信了。

我打開手機翻閱著關于這個小鎮所有的資料,但是什么也沒有找到,無非就是一些靈異事件和無聊的鬼怪傳說,但是有一條關于女巫之家的消息吸引了我。

上面說在五六十年代,小鎮突然來了一個漂亮的女孩,她的長相很像古籍里記載的1868年被綁在十字架上燒死的女巫之一,之后人們發現她的確是個女巫,或許就是那個女巫的轉世,沒人知道她從哪里來的,一年之內她和一名當地男巫聯合著新奧爾良的巫師殺害了小鎮十幾個人,女巫獵人也束手無策,最后女巫獵人將他們的房子圍住后燒毀,被困在房子里的女巫被燒死了,并摧殘了她的靈魂,但那個男巫卻逃走了,當人們追去發現男巫時,男巫已經被人殺害了。

我聯想到了清子說的女巫,還有那天在花海里的十字架,如果我想知道發生了什么,也許需要回到那片公路旁的花海,想著想著又想到了清子,我不自覺的裹緊了自己的被子,心里有些害怕,我的大腦是放空狀態,到現在為止也不敢相信也不可能相信清子消失了,在我身邊朋友的回憶中壓根就不存在這個人,就像一個只有我能看見的人。

鬧鈴突然響起,我一晚上沒睡但也精神的很,畢竟我想極力弄清清子到底發生了什么,是大家和我開的玩笑,還是真的發生了不可解釋的事件,我穿好衣服,拿著手機往教學樓走去,今天是第一天上課,我們大學很大,大到整個小鎮十分之一的建筑都是我們大學,這里是個大學城,從宿舍樓到我的專業教室要走三公里,但幸好我們有校車,不然每天又要花很多錢來打車了。

我站到了校車站,等著黃色的校車來接我,這感覺就像當年在BJ第一次上小學一樣,對我而言陌生的城市,不安的心還有不熟悉的同學。我拿著照片反復的看著清子他們的合照,研究了一會抬頭看看校車到沒到,無意中瞥到一名染著紅發的亞洲少年,他帶著唇釘,紅頭發長到遮住了眼睛,只露出了下半張精致小巧的鼻子和嘴,手里拿著一本封面畫著狼頭的書,他也看見了我,向我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示意,用唇語說了一句“嗨”雖然他沒說話只是唇語,但是我下意識的感覺這是一個中國男孩,而且似乎莫名和我有點相似。

我低下頭繼續看著照片,用手機軟件調整著曝光度,但曝光太強了,清子的頭就是一個小亮點,不論怎么調整曝光度都沒用。

一個熟悉的聲音用英語問到:“這是什么?”

我抬頭看見那個滿臉疤痕的男人嚇得我一哆嗦不自覺的往后退了幾步。這就是那天被搶劫時救我們的男子。

男子說:“是那個中國女孩讓我來找你的,她的名字發音是清子。”

我突然瞪大了雙眼,楞在原地,但身體卻被巨大的力量拉車到了校車上:“喂,校車到了。”紅發少年冷冷的拽住我的書包將我拉上了車,別看他瘦,但力氣還真不小。

我坐到了紅發少年身邊,他抱著書包看向窗外沒有再搭理我。

“你學什么專業?”我看著他側臉問到。

“學室內設計的,你呢?”他慢慢把頭轉過來,可能是頭發擋住了眼睛,他微微抬高了頭,俯視著我,我這回看清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下面有一條深深的溝壑,好像自帶眼影一般。眼睛不大,但是很細長,和我的眼型相似。

我觀察著他的眼睛回答:“那個,叫我小倫就行,我學電影系的,主要是電影后期和美術。”

“你不知道觀察別人的臉不禮貌嗎?”他說話不帶聲調,聲音也很小,聽起來冷冷的,就好像個從動畫里走出來的中二病,但我之后才知道,他天生就是這性格。

我試探性的拍拍他的肩膀說:“咱倆系館離得挺近的,嘿嘿。”他把頭轉過去點點頭,我也轉頭看向站在車站的疤臉男,嘆了口氣。

紅頭發男生撥弄一下自己的唇釘問我:“怎么了,嘆什么氣,我幫你了。”

我有些不解的說:“幫我什么?我還打算問他一下我朋友在哪里,他認識我朋友。”紅發男生用手比劃了兩下,搖搖頭說“你朋友找不到了,這個男的殺氣挺重的,你離他遠點。”

我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這是除了張天晟我第二個在這個小鎮見過的神經病,別看長得挺酷的,但或許果真有點動畫片看多了。我笑笑諷刺的說:“你怎么知道?”他輕聲罵了一句說道:“我家是香港的,香港人都多多少少信一點風水,我們家就是看風水的。”我把腦袋一歪接著問:“風水?那你怎么有錢來美國上學?”突然意識到了自己好像說錯了話,我又立馬改口:“在內地看風水不掙錢的。”

“但在香港這個小漁村還是挺掙錢的。”紅發少年說罷扭頭笑著說:“叫我阿楓就行了。”我聳聳肩問:“你們大灣區都喜歡叫自己阿什么的嗎,我前幾天還認識個阿奇。”

就這樣我們閑聊了一路,我也大概知道了風水是什么東西,其實有點類似心理學和玄學的結合,一些有科學依據,一些全是憑《周易》算出來的,也包含中醫草藥學和小六壬。

家里搞風水的,來學室內設計系也算是家族事業的拓展了。我到站了,和他打了個招呼就下車了,同學幫我開了門我走進教室焦急的等待著教授的出現,想看看我第一個學期的教授長什么樣子,會不會和藹可親一些。

教授走了進來沖著我們笑了笑,點完了一圈的名字也沒有我的,我正納悶呢,突然想起來,我不是英語考試沒過嗎?我得去上英語啊。

“啊!”我猛然站了起來,大家愣住看我,我拿起書包就往外跑,學生們哄堂大笑,我臉已經紅的不像樣子了,太丟人了。我打車到了英語課的小樓,第一天上課就遲到,開局就不太好,看來這個小鎮克我。

我把背著的書包放下,在書包袋里翻著我的系館門禁卡,似乎是忘帶卡了,我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這時門“嘀”的一聲開了,站在我身后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小涵。

我傻傻的呆在原地問到:“你來干嘛?”小涵抓著我的衣服就往教室跑去,邊跑邊說:“我也沒過英語考試,來上課的,忘定表遲到了。”這一瞬間,我感覺時間都放慢了,我看著小涵的臉,這感覺不是浪漫,是恐懼。

更可悲的是我倆是同一個教室的,我跟小涵是同班同學。

第一節課已經下課了,我跟小涵打開教室門走進去,只剩下最前面的兩個座位了,我們就坐到了一起,我沒敢說話,只是從書包里翻著課本,小涵也沒有看我,翻著自己的書包,我一瞬間突然感到了莫名的失落,就是那種我不喜歡你,但你不能不喜歡我的感覺。

“剛來啊?”坐在遠處的一個鍋蓋頭男生伸手打招呼問我,我向他笑了笑:“遲到了遲到了,剛剛老師講什么了嗎?”

“沒什么,就是一會上課有個小考試和自我介紹。”鍋蓋頭男生推推自己掛在腦袋頂墨鏡說道。一聽到考試和自我介紹,我頭瞬間就大了,我放眼望去全班就一個白人和一個中東人,我站起來走到鍋蓋頭男生旁邊小聲問道:“除了那兩個都是中國人嗎?”鍋蓋頭搖搖頭說:“我也不清楚,反正我聽他們說話有日語有韓語的。”我點點頭,那還好,要不我這美國白來了,這和在中國上英語課有什么區別,只是老師是外國人罷了,妥妥的外教課唄。

我坐回座位,這讓我感覺我回到了小學的課堂,上了初中后我就開始了上課偷偷抽煙,睡覺,吃火鍋的傳統,到了高中更是有時候連課都不去上,這么乖乖學習還是我小學畢業以來的第一次。

不一會老師走進來了,是一個白人阿姨,她禮貌性的微笑和用夸張的語氣說道:“上課了,伙計們。”

她的目光鎖定在了我和小涵身上:“歡迎我們的新朋友。”然后自顧自的鼓起了掌,全班也跟著一起鼓掌,我尷尬的一起鼓掌。

“但我還是要記你們曠課,抱歉,親愛的。”她很開心的在紙上劃了兩筆,那表情不像是記我們缺勤,倒是像給我們頒獎狀。問我和小涵:“紫涵張和昊倫李對吧。”我跟小涵羞愧的點了點頭“,有英文名嗎?”她笑著說“中文發音太難讀了。”我說我叫哈羅德(Harold)小涵叫妮妮(NiNi)。

她拍拍手示意大家坐回座位,就開始講課了,講的是我小學就學過的英語知識還有英語單詞,實在是把我們當傻子了,連什么是主謂賓都要教一遍。

很快上午的課就上完了,如果下午的考試也是考這么容易的東西,我估計我拿個一百分就可以直接申請跳級不上這破英語課了,我思索著在樓道里逛,想看看有沒有認識的人也在上這英語課,順便讓他看一下和清子的合照,問他對這個人有沒有印象。

我漫無目的的走下樓梯,從樓梯拐角走上來兩個女孩,我一瞬間就被那個女孩吸引住了,下意識的看看教室里在玩手機的小涵,我看著其中的一個女生,那個女生就是小涵鬧自殺跳樓那天和光光一起看見的拿著滑板穿著寬松褲子長得像韓國女明星的女孩,她還是涂著黑色的口紅,穿著工裝的長褲和露著肚臍的上衣,應該不能叫上衣,更像一個胸罩。頭發扎成了一個高高的馬尾,左手拿著老型號的手機,右手插著兜,看起來比男生還拽的樣子,她看見我后不知道為什么,給我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后就不再看我了,好像很看不慣我的樣子,但我卻心里噗通噗通的狂跳,這個女孩似乎有一種特殊的吸引了我,我想是和小涵完全相反的類型,所以我才會喜歡吧。我承認這是我第一次一見鐘情,之前和其他的女生打打鬧鬧只是說著玩鬧著玩罷了,但這個女孩,我永遠忘不掉和她擦肩而過的這一天,也忘不了看見她的第一眼,那種感覺,好像是在昨天一樣,但又好像過了很久,我想也許是因為她長得很好看,但又是黑色的口紅還有酷酷的性格很獨特吧。就算是現在再回憶起來,還是會想念。也許也是因為我賤吧,越是白我眼,我越關注到她。

但她走過我身邊時,卻冷哼了一聲,還抬直了自己的腰,就像我是她情敵是競爭對手一樣,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到現在也很納悶,我想可能她看我的第一眼就不爽我吧。

我想追過去,在原地站了幾秒鐘猶豫了一下,可真追過去時人就不見了,我就開始一個教室一個教室的找,但卻沒找到她的蹤影,這感覺就像在夜店里看見一個漂亮女孩但是因為夜店燈太黑轉眼就不見一樣,讓人心急,但是我不用那么急,因為畢竟是同一個教學樓的,我可以慢慢來,但如果我一次性考了滿分,跳級了,那就沒有緣分了,我心里想著自己被教授表揚,她說學校一定是搞錯了,我怎么會來上英語課呢?我應該直接大學畢業都可以了啊。

我一邊想一邊自己傻樂,兩個熟悉的身影從廁所走了出來,但我沒有意識到,還在傻樂,我一抬頭,裂嘴一個人笑著看向她們,就像一個變態一樣,黑口紅女孩和她朋友瞬間一幅厭惡的表情看著我,這不就是我剛剛一直在找的美女嗎,原來上廁所去了,她倆特意在我身邊繞了個半圓走開了,我一個人僵直的立在那里,不知道該做什么,我不敢動了,好像輕微一動就會讓她更厭惡我一點,我等了半天回過頭看見她們不見了,才跑回了教室。

下午老師開始讓我們做自我介紹,我就報了個名字就算過去了,她發下試卷讓我們考試,我看著這卷子,和上午講的課絲毫沒有任何關系,這根本不是同一個難度的,連百靈鳥和狗尾巴草的英文怎么說這種問題都能提,我寫了個鳥的英語和草的英語就算糊弄過去了,就半小時,考試結果下來了,老師建議我從半年英語課轉到一年英語課,但被我強烈的留在半年英語課的決心給拒絕了。老師怕我跟不上課,還特意叮囑了小涵要多幫幫我。

的確有人通過了考試,直接轉到了三個月英語課和不用上英語課的行列,但大部分都是外國人,我之后才發現這些韓國人日本人中東人英語還沒我好,但是美國大學就是偏向這些日韓的學生,就想抓著我們中國留學生的錢不放手,對我們的前途一幅無所謂的態度,如果光以這些日韓學生的英語水平來論的話,我們這個班里的中國人全部都不用上英語課了,全能直接過科上專業課。

放了學我還是沒有找到那個黑口紅的女孩,小涵拉拉我的手說:“咱們回去吧。”我點點頭拉著小涵的手就往校車走,但是感覺哪里怪怪,我忘了我和小涵已經分手了,我趕緊撒開習慣性拉著小涵的手說:“不是已經分手了嗎?”小涵低頭說:“我說沒有就算是沒有。”我氣不打一處來的罵了一句:“神經病吧?”就自顧自的往遠處走了,也不知道前面的路通向哪里,反正別讓小涵跟著我就好,小涵的確是很委屈的上了車,我往前走著心想找個路標好打車,但是卻看見了遠處有一家中餐館和中國超市,能在這個地方找到中餐館真是太幸福了,對于已經很久沒吃過中餐只能吃漢堡和披薩的人來說,這中餐館就是支撐我在美國精神不崩潰的唯一支柱了。我走進中餐館,一個中國人用南方口音熱情的招待我,我一個人吃了三盤菜,吃完后我傻眼了,這也太貴了吧,頂上我吃一周的漢堡披薩了,一道菜就要五十美元,簡直是搶劫,但無奈還是給了,誰讓人家在菜單上明碼標價,但是字寫的很小呢。

我不敢打車了,又走回了巴士站,坐上校車回到宿舍,我剛下車身后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還以為是哪個朋友,轉頭一看居然是小涵,她剛剛和我坐的同一輛校車?我怎么沒發現,她為什么總是神出鬼沒啊,這也太嚇人了,接下來小涵說的話更加嚇人,她說:“你喜歡吃中餐嗎,我可以給你做。”我汗毛一下子豎起來了,我站在校車上問:“你尾隨我?”小涵卻害羞的笑了起來,這真的太嚇人了,我撒腿就跑,我一邊跑,她就在后面追還一直大聲叫我的名字,一邊叫還一邊要哭出來的聲調。

跑回到宿舍,我發消息給小涵說,你不要太嚇人,我真的不喜歡這樣的。

晚上有人敲門,但那人沒有進來,只是讓嵐嵐給我送進來了兩盤放在紙盤子上的中餐,其實真的蠻好吃的,我知道是誰送的所以沒吃,就給嵐嵐吃了,但在嵐嵐的強烈建議下我還是嘗了一口,雖然沒有中餐館做的好吃,但是已經是家常菜的那種味道了,小涵以前不會做飯的,這可能是她第一次做飯吧,我有時會感到很愧疚,也有點后悔,但是想起小涵自殺逼迫我的樣子,我還是下定決心,一定不要再和好了。

我在電腦上寫完當天的作業,又開始查起清子的事情,我把照片發給了認識清子的所以朋友,問他們知道照片上的亮光是誰嗎?他們有的說是大四的張姐,有的說是小涵,說的都不一樣,我想也許清子并不是真的從世界上消失了,而是他們被影響了,他們的記憶被篡改了,清子也許現在還在這個小鎮的某個地方,只是被人藏起來,不出現在我們的視野里了,但是我一定會找到她,我下定決心要找到她,不能從此只有我一人記得清子這個女孩,該怎么去找?就像大海撈針一樣。

11

“睡了沒,陪我去拿個東西。”嵐嵐拍拍馬上要睡著的我。

大半夜12點的,我罵罵咧咧的說了句:“找別人去。別煩我。”

“我去找人拿’坎拿巴’,你要買嗎?”嵐嵐若有所思的盯著我看。

我從床上慢慢坐起來問他為什么我要買?我又不抽這玩意。他說賣給他的是幾個黑人朋友,在美國他也沒有什么認識的狠角色,但是看我的樣子像個美國街頭的地痞流氓,所以拜托我跟他一起去,我心里頓時有點慌,看這樣子略微有些危險啊。

賣這藥的,大部分自己也會抽的吧,這種精神類藥物服用過多的人腦子都不太清醒一樣,我很怕賣嵐嵐藥的這些黑人會瘋瘋癲癲的一槍把我們崩了之后拿著錢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其實沒事,我已經找他們拿了很多次了,這樣吧,你跟我去我分你五分之一怎么樣。”嵐嵐似乎看出了我的緊張,開始用‘坎拿巴’誘惑起來我。

我確實對這不感興趣,但是我知道有一個人感興趣,就是熊貓。

他對‘坎拿巴’可以說是熱愛到了極點,也不知道熊貓睡沒睡,讓他陪著嵐嵐去也好,畢竟長得又壯又混蛋,可以震懾一下那些黑人小流氓。

我立馬發消息給了熊貓,沒想到熊貓秒回我信息,他只說了一個字,走。

我跟嵐嵐來到樓下,看見熊貓穿著個拖鞋正在樓下抽煙。嵐嵐昨天剛剛拿到美國駕照就租了一輛車開,是一輛美式肌肉車-道奇挑戰者。

我很喜歡這輛車,迫不及待的想坐上去體驗一下,漆黑挑戰者在夜幕的燈光下顯得更具肌肉感,頭上的路燈映射在它漆黑反光的外殼下,我們在高速路上狂馳。在這個幾乎沒有限速的國家,有三輛便宜還有型的車,我們稱它為留學生屌絲三大神車,挑戰者,野馬,科邁羅。它們在中國賣的畢竟昂貴,主要是因為進口和它們如同跑車一般外形,但在美國它們的價格簡直就是白菜價,差不多一萬美元就能買二手,兩萬美元就能買全新的。在美國也有很多妹子不懂車,看見這三輛外形形似跑車的酷炫神車,妹子根本無法壓抑自己對富二代的崇拜,這在美國也不例外。

我一路上膽戰心驚的,一是怕一會和黑人賣家接觸,他們會欺負我們中國人。二是嵐嵐開車實在太快了,一路上飆到了150邁。我緊緊抓著安全帶蜷縮在角落里,但他倆只是笑笑說我真慫,熊貓還慢悠悠的,相當悠閑的點上了一只煙,開始和嵐嵐聊起閑天。“別聊天了,好好開車。”我抓著安全帶顫顫微微的道。

“他怎么那么慫?”熊貓不緊不慢的吐出一口煙說。

“這叫安全,生命只有一次好嗎?”我辯解道,熊貓撓撓頭說我還是經歷的太少,他以前總是在加州飆車賭錢,有很多次被警察抓到所以駕照被吊銷了。

我真是對這兩個亡命之徒無語死了,似乎天不怕地不怕一樣,輕的美國警察給你扣分,重的美國條子一槍給你蹦了。先不說這個,就這大半夜跟黑人去交易‘坎拿巴’這事,換我是一定做不出來的,不管怎么樣,安全性命要緊,這是首要的。

熊貓開始一路上吹噓自己一生中做過什么爛事,談過幾個女友,在夜店帶走過幾個女孩,還說自己在中國開了一家說唱廠牌,也負責夜店打碟之類的項目,把自己吹成了小老板,熟絡后才知道他不是吹的,19歲的他已經在社會打拼了五年,連出國留學的錢都沒管爸媽要一分,全是他自己出的,這一點還是讓我有點佩服的。

不一會就到了目的地,我特意帶了大金鏈子和鴨舌帽,讓自己顯得美國街頭范濃一些,我們見到了那兩個黑人兄弟,他們笑嘻嘻的走上前和嵐嵐打招呼,其中一人和穿著拖鞋衣冠不整的熊貓聊了起來,另外一個向我走來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堆我都沒聽懂,我心想熊貓英語這么好?和那個黑人兄弟對答如流,而我只能一直“嗯哼嗯哼”的回答他的對話,當他出現了一個疑問句的時候,我傻眼了,試探性的“嗯哼”了一聲,黑人五官笑著擰在一起用疑惑的表情看著我,我想這是他們的種族天賦,也只有黑人表情能如此的豐富了。

嵐嵐一下子把黑人朋友摟了過去用手機的美國銀行軟件給黑人轉了賬說道:“我朋友不太習慣美國南部的發音,他英語不好,抱歉。”我示意性的也加了那個黑人的臉書還有推特聯系方式,沒想到一切都很順利,我們帶著‘坎拿巴’回到宿舍區,但卻被一名黑人保安攔下了,要搜我們的車才能讓我們進去,熊貓趕緊把‘坎拿巴‘塞到了自己兜里,但是罐裝的‘坎拿巴’’味道太大了,一下子就能聞的出來,我能看見熊貓頭上已經緊張的往下流汗了,這時我們身后一輛白色鳴了幾下喇叭,黑人保安無奈的讓我們直接過去了,怕堵住后面的車。

“嚇尿了,我還以為要把美國的牢底坐穿了。”熊貓抹了一把汗說道。

嵐嵐不慌不忙的捏捏自己肩膀無所謂的說道:“放心,也就判個半年,再把你開除遣送回國。”其實我真的很怕被遣送回國或者開除這種事情,因為我今后一生的命運就交給這個大學的文憑了,熊貓回去可以繼續開自己的娛樂公司,嵐嵐回去可以繼承他爸的事業,而我卻只能依靠這個大學文憑回國去打拼。

但是以后誰也說不準,我想也許我能早一點開始思考自己的人生還有規劃就好了,也不至于在美國浪費那么長的時間經歷那么多的事情。

嵐嵐分給了我一些‘坎拿巴’又拿出一些給了熊貓,熊貓開心的大搖大擺走回了宿舍,我和嵐嵐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嵐嵐給我說自己這一罐是五十美元買的,分給我這些相當于送給我十美元了,冒這么大的險就為了十美元?現在都凌晨一點多了,我明天還能不能上課了,早上六點就要起床,我已經得有兩天都沒好好睡覺了,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黑眼圈越來越重,連胡子都長出來了,頭發長長的都遮住了耳朵,只能把它梳成中分跟女孩一樣把頭發別到耳朵后面了,要不然就像嵐嵐一樣扎辮子好了,不如我明天自己去一趟理發店算了,雖然溝通有障礙,但是拿出照片給理發師看應該就沒什么問題吧。

我覺得我最近精神衰弱的很,又是一晚上沒有睡好覺,半睡半醒的一會感覺姿勢不舒服,一會感覺頭疼。

到了早上我一直在打哈欠,坐校車又遇見了紅發少年,阿楓沒和我說話一直到了車上我才突然想起來昨天的疤臉男的事情,最近事情真是太多了,腦子都不夠用了,再加上還要上課,給我整的疲憊的很。我前腳剛上車,后腳光光就跟了上來,拍拍我的肩膀沖我笑嘻嘻的,我強裝笑意給他打了個招呼,就坐到座位上閉上了眼,心想哪怕多睡一分鐘都好。

“那個英語課小樓有不對的氣息。”阿楓轉過身看著坐在他身后的我。

“我昨天接觸了幾個黑人朋友。可能是他們的體嗅吧。”我閉著眼換了個姿勢,不想讓阿楓打擾到我休息。“不對,我說的是那個樓,是一種不尋常的氣息,很黑暗,雖然微弱。”阿楓一本正經的說。

我哈哈哈的笑出來,一點困意都沒有了,當他說出很黑暗這幾個字的時候,我都替他丟人,我拍拍他的頭說:“別鬧了,動畫看多了兄弟,哈哈哈。”就慵懶的躺倒靠坐上用帽子遮住臉睡去了,阿楓扭過頭也沒有多說什么,只說小心點。我本來還想接觸一下這個男孩的,但是看他這德行,我瞬間沒有了想法,我可不想和怪咖在一起玩。

不一會阿楓拍了拍我說下一站就到我的英語課教室了,我坐起身來看見光光已經坐在了我的身邊,阿楓扭頭給我說:“我給你說這些,因為我覺得咱們是一類人。”我打趣的說道:“一類人?我可沒有中二病。”完后又扭頭問光光他在哪個專業哪個系館,光光說自己是電影系的,我一驚,沒想到光光是我未來的學長啊,我想套個近乎,沒準之后還能抄抄他的作業,我就說到了昨天去拿‘坎拿巴’的事情,但我不愿意抽那個東西,總不能當香薰供在宿舍吧。

沒想到說到了‘坎拿巴’光光的眼睛都亮了,直勾勾的看著我問,你打算賣多少錢,我出五十美元,你賣不賣?

我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了,五十美元?那夠我再去買一罐的了,我一口咬定,說話算話,五十我賣你,沒想到光光迫不及待的就給我轉錢,我說“別急,我回宿舍就給你去拿,說好了,五十美元。”

我忍不住的樂出來,雖然不太好,但真忍不住。我打開手機看了看那兩個黑人的訊息,把我的英文名字發了過去,沒想到他們回復的很快,他倆一個叫凱文一個叫里昂,告訴我說如果還想買,可以去找他們倆,我默默看了看旁邊坐著的光光,把手機藏了藏。

我下了車,后座的小涵也跟著我一起下了車,她默默的跟在我身后到了教室,還坐在了我的身邊,今天沒有遲到,同學們在閑聊著,我一轉頭看見了之前剛來學校時和我打招呼的韓國女生-達樣。

達樣看著我笑著給我打了個招呼,我走到達樣身邊問她昨天怎么沒來,沒看見你,達樣笑嘻嘻的捂住嘴說前天和自己老公聊天聊得太晚了,昨天上課就沒起來床。

我聽到了‘老公’二字頓時沒了興致,點了點頭轉身要走,但好奇心驅使我又接著問她:“你才多大,就結婚了?”

達樣笑嘻嘻的說她23歲了,在韓國是應該結婚的年紀了。我點點頭,問到:“所以你是研究生?”達樣點點頭,看著我,眼里充滿了靈動和渴望,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看出來的,但是我的第六感從來都很準,而且事實證明的確是,達樣對我的感覺有點太好了,是一種欲望驅使的喜歡。

我加了達樣的聯系方式,扭過頭看見小涵也在加別的男生聯系方式,我覺得有些好笑,我干什么她就要學著干什么,但是心里還是有一些莫名醋意的,畢竟是前女友。

下課期間我一直在來回的尋摸那個涂著黑口紅的女孩,但是不論怎么找都找不到她的身影,就好像是在故意躲著我一樣。小樓的后門直通一個小花園,我們總是聚在那里聊天,昨天在給我和小涵打招呼的鍋蓋頭叼著煙走來,他撥弄了一下停在花上蝴蝶,站在我身邊提提褲子,似乎等我先開口說話,我笑著給他介紹自己:“叫我哈羅德(Harold)我喜歡‘坎拿巴’。”

“嗯?臭味相投?我叫錢孫戈。”鍋蓋頭叼著煙向我鞠了個恭,我試探性問他:“我昨天聽你的自我介紹了,英文叫戴倫對吧,我有‘坎拿巴’你要嗎?”

戴倫賊眉鼠眼的左右看了看,給我說,小聲一點,這里有畜生就喜歡舉報別人。

說罷,戴倫拿出兜里用小塑料袋裝著的‘坎拿巴’說:“剛想問你要不要呢,沒想到是同行。”

我驚訝的問他是不是從黑人兄弟那里買的,他得意洋洋的回答:“從洛杉磯帶的,有渠道,比你那個好。”我若無其事的點上煙用余光看了他一眼說:“下回一起做啊。”我顯得若無其事,但是心臟一直砰砰砰的亂跳,如果他能答應我,那我在美國買豪車都不是夢想了。這里要提醒一句,年少的時候不懂事,在美國的法律監管下亂搞,吃了虧,可別不要學我年輕的時候那樣魯莽。

我回到教室,看見小涵坐在窗戶邊往外看著,而那個窗戶外面就是我們呆著的小花園,我心里范上一股說不出的厭惡感,這算是偷窺我?我走到小涵身邊沒有說話,小涵笑著看著我說:“沒想到第二天就交到了新朋友,你好厲害,我還一個朋友都沒有。”

我笑著拍拍她的頭說:“沒有,我聊正事。”

又一節課上完了,我全程看著達樣,根本沒有認真聽講,導致好幾次教授點我名讓我回答問題我都答不上來,可能因為達樣有一股別樣的氣質,可以說是異域風情?畢竟我沒找過韓國的女孩當女友,這讓我有一些愛慕之情,可是人家都有老公了,也就不能做什么了,就算她想,我也不會同意的,畢竟還是有原則的。

“哎,有警察帶著警犬去宿舍了。”坐在我右側的女孩說道,我猛然轉頭看著她問:“哪個宿舍?咱們學校有六個宿舍區。”那個女生看看自己的朋友圈說:“蟻巢宿舍。”我心想這蟻巢宿舍不就是我的宿舍區嗎?還帶著警犬?查‘坎拿巴’的?女孩頭一歪又火上澆油似的說:“3號樓。”馬上又要上課了,可我不管不顧的拿起書包就往宿舍跑去,打了一輛車就沖出了教室,我急急忙忙的看著手機打車軟件,心想如果趕在警察進3棟之前把‘坎拿巴’扔了,是不是還有一線生機,當時的感覺就是死了,這回死透了,我當時全身都在冒冷汗,嘴唇都是白的,渾身顫抖,還發冷。我在校門口等車時,慌張的左右亂看,左邊那兩個,不就是黑口紅女孩和她閨蜜嗎?

那個女孩今天沒有穿的那么精致,只是穿了藍色的短袖和一個黑色松垮的小短褲,一雙白色的拖鞋,顯得很懶散的樣子,她很開心的手舞足蹈,似乎是因為逃課成功了。

女孩的閨蜜一本正經的撲克臉看著手機,時不時沖著女孩笑一笑,就像媽媽帶著女兒出來逛街買玩具一樣,女孩轉過頭看見了我,她今天沒有花很濃的妝,也沒有涂口紅,看起來就像個高中鄰家小妹妹一樣的清純,也許是因為沒有化妝,她看見我的一瞬間就趕緊又把臉轉了過去,手還拿住頭發遮了遮,但是沒有化妝的她依然比其他化完妝的女孩都強,放在國內一定是校花級別了,但沒想到之后我才知道她還真是她之前高中的校花。

我手機突然響了,乍眼一看應該是司機電話,我發現車已經停在了我的前面,我卻看那個女孩看到入迷,沒有發現車已經到了,轉頭急忙上車,讓司機快一點開。

但那個老頭卻不急不慢的開著自己的老爺車,還給我說他車最高時速就是60邁,我干嘛不騎自行車自己回去呢,我真是百感交集的要暈眩過去了。

司機還給我聊著天說,聽天氣預報說我們這里要下雪了,上一次下雪還是在1959年,我好期待,我的老家紐約總是有雪。

我沒搭理他,他又笑著說:我就是你們常說的紐約客,我出生在紐約,非常棒的地方。

我真快煩死了,我真是連直接自刎的心都有了。

到了宿舍我看見警察已經剛好出來了,我看見了光光也是臉色蒼白的在門口站著看著警察,我急忙跑過去用中文問他:“發生什么了。”

光光一邊喘息一邊說:“哥們,算你命好,警察已經快進到你宿舍了,我還在想你會不會把我供出來,畢竟你有我轉賬記錄。”

我瞬間臉都白了,急忙問:“然后呢?”

光光解釋到:“然后警犬在你門口轉悠半天就進了你對門的那個宿舍,可能對面‘坎拿巴’的味道比你屋子的大。帶走了你對面屋的三個白人。”

我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大口喘息,光光也坐到了我身邊,我倆就在地上面色蒼白的喘,黑人保安走上前問:“需不要救護車?你們還好嗎?”

光光說:“好,好得很。”

第二天又曠課了,但是幸好沒出什么大亂子,不然真是男人進監獄,最后變成女人出監獄了。

12

“嗨“一個渾濁熟悉,略帶沙啞的聲音從我身后傳來,我扭頭看去是那個臉上帶有長條疤痕的白人男子,他一只手把我領了起來。

“帶我去你上次看見的那個藍色花朵那里。“說罷他抓著我就往校外走,保安趕緊跑過來將他攔下,我只見那個疤臉男的手放在了保安的身上,黑人保安便一頭栽倒地上不動了,身邊的學生發出了尖叫的聲音,警車沒有走遠,但是卻似乎什么都沒有看見一樣的停在紅綠燈路口,我大聲的呼救,周圍的同學都看傻了眼。

“只是暈過去了,別擔心。”疤臉男拎著我說道。

“求求你放開手,你到底想干嘛。”我哀求到,但是疤臉男沒有回答我只是自說自話的到:“該往哪里走了,給我指路。”我轉頭看見光光一臉驚恐的看著我,周圍的人似乎都很害怕他,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止,在校門口還站著紅頭發的阿楓,他似乎是在思索著什么看著疤臉男和我,我大叫到:“阿楓!過來幫我一下。”但是阿楓摸了摸下巴轉身走開了。

關鍵時候,真是沒一個有用的,全是軟蛋。

我無助的指了一下路說道:“往那邊走,但你總要告訴我你要干什么,你是誰。”

當時的我英語不太好,但幸好他的口音很英式,咱們中國學的英語發音和英式的英語是很像的,所以大致還能聽懂一些。

他說藍色的花學名叫什么什么,我一開始不知道,但是之后才了解到了那種花叫鳶尾花,本身就是藍色的。還告訴我那個是靈魂的容器,毀掉花女巫就不會出現了,清子也會平安無事的回來。

我疑惑的問他,他怎么知道的?他說小鎮最近要有大動靜了,他是女巫獵人,是他的父親讓他從亞特蘭大來。我當時聽懂的只有這么多了,其他的他還說了很多,但只是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堆,我一句也沒懂。

我順著那天走過的方向給他指路,但因為白天和黑夜的街景還是有所不同的,我覺得我可能是指錯了,我就說我自己也忘記了,但剛剛和我在一起的胖子也看見過,你可以問問他。

疤臉男急了起來,一把抓住了我的頭發,他的臉幾乎貼到了我的臉上,下面說的話,以我當時的詞匯量還是聽得懂的,伴隨著口臭與劣質香水的味道,向我吐出幾個字:“這很重要,你最好告訴我在哪,不然清子就回不來了,她讓我來找你,別讓我失望。”他停頓了一下想了想:“也許你是個新手還不了解真相,那個叫清子的女孩中了輪回咒語。你們一般人是沒法破解的,這個咒語會讓你每天都跳躍到前一天的平行宇宙。”我以為是自己是聽錯了,順帶開玩笑的問了他一下:“你說的法咒還跟量子力學有關系嗎?”他愣了一下沒有回答,把臉向我湊得更緊說:“可能有關系吧,別廢話,給我指路。”他的表情很嚇人,還充滿了威脅和憤怒,我快哭出來了,哀求著告訴他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另外一個地方,花海,也許找光光讓他開車再走一遍就可以找到了。

我把那天花海的事情用簡單的英語詞匯形容了一下,他沒聽太懂但是聽明白一個大概,他松開了我的頭發說:“早點告訴我就好了,你明天可以出發嗎?”我說我回去問一下光光,但是那個女巫獵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抓抓自己的頭發:“這次的女巫好難對付,你要是想救你的情人,清子。就乖乖聽我的就行了。”我下意識的趕緊否定:“不不不那個不是我情人。”

女巫獵人站起身拍拍我肩膀說:“叫我弗雷,孩子,明天早上八點在你的宿舍門口等你。”

我慢慢退后,他憑空從手掌心掏出一瓶酒,很長的酒瓶,就像變魔術一樣從他手心慢慢出現了,就如同他的手心有一個黑洞一般。我往回走著,心想如果明天再曠課那估計這學期就不用上了,直接掛科得了,但是清子的事情我也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是我有毛病還是真的有巫術。

我晃晃悠悠的走回宿舍,敲了敲光光的門,光光開門深吸了一口氣給我說道:“進來。”

“怎么回事到底?”光光詢問我,我把清子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還把和清子的合照給他看了,他吸溜一下鼻涕:“感冒了抱歉。”又接著說道:“你聽過曼德拉效應吧,也許和曼德拉效應是一樣的。”我點了點頭。

曼德拉效應指的是南非總統曼德拉,在別人的印象里,他早在八十年代就去世了,可1990年的時候曼德拉又突然出現在新聞。很多人聲稱看見過他的葬禮,但其實直到2013年曼德拉才真正去世,陰謀論的學者認為有人篡改了我們的記憶,這和平行宇宙有關系。

“可我明天還要上課。”光光又說道,很顯然,光光并沒有把這個事情當回事,在他眼里可能覺得我和那個疤臉男一樣有病,就像我看阿楓犯病的時候一樣,我沒有辦法了,只能讓他發個花海的位置導航給我,我走出光光的宿舍門給阿楓打了個電話。

他很快就回復我了,讓我去他宿舍見面,我又跑到了5棟的2樓去找阿楓,他看見我立馬像醫生一樣的撐開我眼球左看右看的,還讓我脫衣服,但我可能脫衣服嗎,我說我真的沒事阿楓,阿楓說那個疤臉男很可疑,他怕我被下了什么蠱。

我笑著說美國這地方沒有蠱吧,阿楓卻一臉堅毅的說:“有的,就是詛咒。”

我把阿楓趕緊拉倒沙發上問他:“你知道女巫獵人嗎?”阿楓搖搖頭說:“但我稍微了解一點女巫和巫師。”

“趕緊講講。”我激動的說道,“他們和我們差不多,學習的都是比現代科學更先進的理論,但是古人無法理解,現代人也無法理解,所以就說我們是迷信,人類存在在地球上25億年,但真正開始科學大爆發和探究宇宙本質,只是從工業革命近代科學開始的這幾百年,你覺得可能嗎?巫術和風水其實算是上一代人類文明的科技罷了。”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臉,揉了揉說:“說重點。”阿楓搖搖頭說:“我對西方的巫師不是特別了解,但我能感覺到有一種力量在侵入你的大腦。但是需要通過某種媒介。”

“最近有點神經衰弱是真的,我還以為是最近事情太多壓力太大了。”我捏捏自己的太陽穴。

“雖然我不知道,但這有點類似道家的移魂術和泰國飛頭降。準確來說,你被下降頭了,可能是另一個靈魂想要奪取你的身體。”阿楓的樣子一本正經不像是開玩笑,既然他家是看風水的,我自然是有點信了,經歷這么多事情,我也不再是堅定的唯物主義了,我抓住阿楓的手還親了一口問到:“阿楓,怎么才能破解,還有清子也消失了,回不來。”

“有人失蹤很難辦,要不然就是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了,要不然就是失蹤了,不如我試著幫你找找她。”

阿楓的手開始掐指算卦,嘴里默默念著:“大安,小吉,空亡。”他拍了一下自己的頭說:“空亡,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我再用梅花易數給你好好算算。”我趕緊攔住了他:“不必了,那你就告訴我先,我的降頭怎么破。”

“下降頭必須有人知道你生辰八字,或者….”他搖搖頭說:“這就很難了,或者是你原本就與那個靈魂有過契約,他還得有個靈魂的容器,帶有靈魂的布娃娃,帶有靈魂的樹木或者古董,就可以奪舍你的身體了。可想要完全奪舍還需要一種媒介讓你可以發射信號,就像定位一樣,讓帶有靈魂的物品持續的往你身體里注入靈魂時可以找到你。”我一下子站起來拿起阿楓屋子里的水杯喝了下去壓壓驚:“花可以嗎?”阿楓笑著說:“當然可以。但那只是容器,并不是媒介。”

看來我明天的確得去一趟花海了,而且也要趕緊再去廣場找到那株鳶尾花才行。

阿楓拽了一下我的胳膊說:“但是我擔心的就是花。”我慢慢坐回沙發洗耳恭聽問到:“怎么說?”

“花能承載的靈魂太小,所以靈魂必須是殘缺的,如果花里的殘缺靈魂想要奪舍一個身體,還需要依靠宿體殺人吸取別人的靈魂。”他往后移動了一下,離我遠了一些又說:“就是說如果你被附身了,你會有殺人的沖動。”

“那我倒是暫時沒有。”我喝口水心放下了一些。

我想叫阿楓下樓抽煙,但誰知道他卻是個不抽煙不喝酒的好孩子,我無奈自己下樓去抽,我睡不著覺,一是因為精神衰弱,而是明天又要去花海了,雖然有些害怕,但是如果早點把我身上蠱解開,那也是好的。清子的事情,我想總會有個結果,不如先專注眼下自己的事情吧,想到這里我笑了笑,發現自己真是越來越自私,越來越利己主義了。大半夜的,也不知道有誰沒睡覺,我發了個消息給光光,可他說自己要寫論文,我又發消息給阿奇,阿奇說自己已經和張天晟搬出宿舍在外面找房子合租了,熊貓又不怕死的去找黑人兄弟買‘坎拿巴’了。我實在想不出還認識誰了,室友嵐嵐已經睡了,那就索性問問阿南。

我發消息給穿著像童子軍的哥們,阿南,可他遲遲沒有回復我,過了大概十幾分鐘,我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阿南這時候給我發消息問:“怎么了?兄弟。”我伸了個懶腰拿起手機問他,要不要出來抽煙聊天。

阿南又隔了半天給我說:“我在小野房間里跟她聊天呢。”我不知道為什么激動了一下,可能我這個人平時就愛聽八卦吧,我拿起手機問他:“你跟小野搞上了?”阿南給我說:“快了,記得到時候幫我助攻。”我頓時有一些失落,和小涵分手了以為會有什么好的桃花運,現在發現離開小涵之后沒有桃花運,全是一些厄運,難不成是上天在懲罰我這個渣男?

這時,我手機突然收到一條短信,是那個重慶女孩諾諾發來的。

“睡了?”她雖然就發了兩個字,但我聽出來她想我了,雖然只和我見了一面,但是可能因為我長得很帥所以喜歡上了我吧。

我故作深沉的回復了一個:“嗯,要睡了怎么了。”心里暗暗竊喜,心想這是要約我出去半夜單聊,靠在我身上,跟我表白。

我忍不住的傻樂,突然她回復了我一句:“嗯,那沒事了。”

我的臉瞬間呆滯,趕緊回她:“沒事,我還沒那么困。”

快點啊快點啊,約我出去,說你想說的話,做我倆想做的事情。

過了大概一分鐘,我一直盯著手機看,她給我發了一句:“夢夢睡了。”

我心想這小丫頭片子,還讓我去她宿舍,這樣不好吧,但是夢夢在旁邊還挺刺激的。

我等她說去她宿舍待一會呢,沒想到她又發了一句:“所以我肚子疼,你給我去藥店買個治月經痛的藥吧。”

我嘴角快瞥到眼珠了,一副吃了屎吃了鯡魚罐頭的表情,我不知道回復她什么,因為我實在懶得出去買,而且這美國24小時開門的藥店很少,至少到現在我從來沒見過24營業的任何商店,連麥當勞晚上都關門,我還得跑出去找唄。

我沒回復她,想躺下睡覺了,突然她又一條短信發來:“沒有藥,熱水也行,美國沒有喝熱水的,他們喝白水都得放冰塊,我也沒有熱水壺。”

我看了看我媽在我來美國前特意給我帶的燒水壺,起身跑去了諾諾的宿舍。

我敲了敲門沒有人搭理我,突然身后有一只手拍了拍我,我轉身看去就是諾諾。

“你干嘛去了?”我疑惑的問到。

“去樓下抽煙了,順便抽了一根‘坎拿巴’。”她打開宿舍門一邊往里走一邊說:“你今天可別想怎么樣,我來姨媽了。”

我小聲的“唭”了一聲不屑的說:“我本來就跟你沒怎么樣。”

諾諾看著我微笑了一下,她顯得很憔悴,可能因為肚子痛的關系,我心想,不會諾諾就是那個女巫吧,神出鬼沒的,剛剛在樓下沒看見她,怎么突然出現在我身后說自己去抽煙了。

諾諾坐到自己床上向我招招手:“過來坐吧,不嫌你臟。”我一急罵了句臟字又手叉腰看著她:“我去給你燒水。”拿起水壺往外走,黑暗中看了一眼睡在隔壁床的夢夢,她居然沒穿褲子,也不蓋被子,穿了個短袖和內褲,被子蓋住一半身體,大腿和屁股若隱若現的,我猜這倆應該不是女巫,應該是妖精。

“你再看你會被我戳瞎的。”諾諾冷冷的說道,這一句提醒了我,我趕緊跑去給她燒水。

我把水壺放在電磁爐上就走回了諾諾和夢夢的房間,諾諾抓著我的胳膊走到了客廳和我說:“你不然直接爬夢夢身上得了,我看著都替你憋得慌。”我一時語塞,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項鏈說:“你別亂想,我可對夢夢沒有任何想法。我最近有正事忙得很。”

“什么正事?”諾諾好奇的問。

“就是,說了你也不信…..”我看了諾諾一眼,立馬又把頭轉回去。

“你說說,我聽聽看信不信。”她笑著脫掉拖鞋把腿疊在沙發上,我剛想說花海的事情,但又一想,別和跟光光說的時候一樣,把我當成和阿楓一樣的神經病了。

我就說到:“我最近在寫歌,我以前是搞說唱的。”我實在想不出別的什么正事了,也就在BJ的時候和那些地下說唱歌手一起混過一段時間。

“我前男友也是做說唱的,我最喜歡你們這種了,看你第一眼就像個說唱歌手,你有紋身嗎?”諾諾歪頭看著我似乎在等我向她顯擺自己的紋身。

“沒,我不紋那玩意。”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她笑笑說我真可愛,諾諾把自己的短發捋到耳后,臉又貼的更近了:“那你給我唱一段。”

我突然改口:“對了…..”諾諾看著我,但我不知道要說點什么,還沒想好。

“你明天,要不要,和我出去郊游。”我也不知道我當時為什么說出來這種話,可能是因為緊張而且尷尬,或者是為了圓謊所以一激動說出來的話,反正我現在很后悔。

“去哪里?”諾諾頓時來了興趣,瞪大眼睛,眼球微微的顫動。

“去一片花海,你去嗎?”我真的已經瞞不下去了,就索性說了。

諾諾激動的用膝蓋把沙發往下壓了一下:“去!但是我們后天去吧,后天正好放假。”

我高興的回答:“好,一言為定。”

我心想正好,明天諾諾不去,我后天就和她說已經去過了,就完事了,畢竟那里很危險。

但她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一樣用手指著我說:“如果你明天跟別人去我就再也不理你。”說罷往我胳膊上扇了一巴掌。

挺疼的,我捂住胳膊,水燒開了,我把水給諾諾端過來,自己就回宿舍了,她一邊拿著熱水往屋子里走一邊招手給我說了句:“拜拜,后天見。”頭也不回的“咚”把門關上了。

我回去看了看表已經凌晨三點了,雖然困但是躺在床上卻沒有睡意,耳邊還不時傳來五六歲小孩子的嬉笑聲,似乎就在我的身邊,是從這屋子里發出來的一樣,不知道為什么我聯想到了看見鳶尾花的那天遇見的黑人小孩,我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環顧四周,但除了睡覺的嵐嵐,其他人誰也沒有,但是嬉笑聲還在我耳邊回蕩。我有點怕了,趕緊大聲叫醒了嵐嵐。

嵐嵐艱難的轉過身子,閉著眼問我:“怎么了?”

我左看看右看看,嬉笑聲停止了,我問他:“你聽見什么聲音了嗎?”嵐嵐罵罵咧咧的說:“有病吧,趕緊睡吧,什么聲音也沒有,你做夢了。”

我心想可能真的是自己迷迷糊糊半睡半醒把外面的聲音聽成了屋子里的聲音?但是不應該啊,因為就在我耳邊,一個五六小孩子的聲音就在我耳邊“嘻嘻嘻”。

我躺下睡去了,嵐嵐的呼嚕聲讓我又徹夜未眠。

第二日一早,我可能睡過頭了,鬧鈴沒有把我叫起來,我一看表已經9點了,昨晚睡得太香了,可能最近都沒怎么睡好,但是昨晚看著諾諾漂亮的臉蛋和白白的腿,又跟她聊了一晚上天可以緩解我的精神焦慮吧。

我穿好衣服,走到校門口,但是那個女巫獵人不在了,可能是已經走了。

這下子不止課沒上成,連事也沒辦了。我沒事就想著去瞎轉悠一下,正好小鎮市中心我還沒怎么去過,不如過去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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