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吸血鬼
- 真實存在的魔女
- 仲夏的李仲夏
- 12654字
- 2022-03-04 14:59:27
34
第二天,如果我沒記錯,清子和小野在樓下玩滑板吧,真是美好的回憶,既清閑又安逸,我走下樓去,可今天的天氣與我印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樣,沒有陽光,云里霧里灰蒙蒙的一片天空。天氣不可能不一樣的,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小野和清子還沒看見我,她們站在遠處玩著滑板,一個男人渾濁且熟悉的聲音出現(xiàn)在了我的身后,“主人。”我嚇得立馬轉(zhuǎn)頭。
看見了喬治。
“主人?你別叫我主人,很惡心。”我看著喬治說道,喬治安撫了我一下說:“別害怕,是我,我現(xiàn)在為你奉命行事,當然叫你主人。吸血鬼都會侍奉主人。”
我一開始沒想起來吸血鬼的英文單詞,反應了一會,才發(fā)現(xiàn)他說自己是吸血鬼,我笑著說道:“別鬧了,哪里有什么吸血鬼。”話音剛落,喬治便張開血盆大口向我展示著他的兩只尖牙,我嚇得大聲驚呼,這引來了小野和清子的注意,當她們看向我這邊時,喬治一股腦的消失了。看來這世界上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東西,第一次輪回的我就像個局外人,而現(xiàn)在才是真正開始融入這個奇異的魔法世界。
沒想到有著女巫巫師,還有吸血鬼,不會和《美恐》還有《暮光之城》一樣還有狼人,精靈什么的吧?
喬治消失后,只留下一本書,那是比爾所撰寫。這老家伙還真是文藝,這么愛寫書。
上面記載著幾乎關于我的所有。
章節(jié)一說的就是艾利克斯和琳達的事情,章節(jié)二說的是我的上一世與琳達的轉(zhuǎn)世,在琳達從中國回到了美國的佛羅里達,在1960年的時候。
她在那里遇見了一個名為杰克的男子,那就是我的上一世,不知道為什么,自覺得配不上琳達的我,居然與她在一起了,一切都像緣分一般美妙,也許是性格合適,又或許是我的真誠打動了她。我知道琳達的心里裝著另一個人,艾利克斯,也知道她是女巫,那又怎么樣,我開著老式的轎車與她在公路上行駛,那一切是多么的美好,到了花海,將車停在路邊,我們拉手走進了花海,在她母親的尸骨前許愿,立下誓言,就像個沒有見證人的婚禮。
當然,比爾是不會允許這一切發(fā)生的,原本的一切是那么幸福,我和她坐在車里,在汽車影院看著電影吃著玉米片,還有和親吻。
泳池的派對,與親朋的聚會。但在最后卻中了迷心咒,比爾控制,讓我吞槍自殺。
他帶著我和一個女巫的魂魄,來到了中國,將我的靈魂注入了還在母親肚子中的我體內(nèi),因為我是陳誠的后代,在書中比爾寫到:“如果你真愛琳達,那么我會給你一次再和她在一起的機會,但你的靈魂就此煙消云散,讓艾利克斯來接管你的身體。”
接著就到了第一次的輪回,比爾從鶯尾花中提取了艾利克斯所有的靈魂,強行向我身體中注入,但卻引發(fā)了寧夢芊的覺醒。比爾被打了個半死,用最后的魔力使用了一種極強的輪回咒,這種輪回咒可以跨越時空,讓時間回到從前。但是他身體中的魔力所剩無幾。
比爾所希望的是寧夢芊記憶的覺醒,完全的覺醒,而不只是她力量上的覺醒,但不論經(jīng)歷了多少次輪回,他都失敗了,第二次回輪,他從一開始就養(yǎng)精蓄銳,已和平的方式接近我,他的力量也在與我相處的這兩年逐漸恢復,直到魔力足以使用輪回咒。
也就是說,如果我在他魔力恢復到可以使用輪回咒之前就把他殺掉,那么,就可以阻止一切的發(fā)生。
書一直寫到了第十次回輪,幾乎都是大同小異,但在最后比爾寫上了:“我不確定琳達是否保留了上一世的記憶,如果沒有,那這一切都是徒勞,她或許永遠無法憑著記憶寫出《惡魔的條約》,那是最強大的黑魔法,琳達從小就學習的,可惜她卻不會使用,真是暴殄天物。只有艾利克斯的靈魂才有可能引出琳達的記憶。我還在嘗試。”
我合上了書,躺在床上思考著。
所以,比爾并沒有那么好心為了讓艾利克斯與琳達團聚,而是為了讓艾利克斯奪舍我的身體后,好引出寧夢芊上一世的記憶,才會如此的大費周章。
為了只存在于琳達記憶中的黑魔法書《惡魔的條約》。但如果比爾得到了這本書后又會做什么,以他的性格,我想可能會對寧夢纖下手,這樣他就是唯一讀過《惡魔的條約》的巫師,最強大的黑魔法,落入他的手中,那可真是不敢想。
一想到明天的考試我就頭疼,基本上忘了考的都是什么題了,早知道上一次就努力記住了,或者上一次輪回好好看看中獎的彩票號碼,但是比爾既然有著能力,為什么不給自己輪回幾次成為世界首富?也許他的夢想不在于此吧,他到底想得到什么?控制整個巫師界?還是控制世界?我又開始胡思亂想了,但是還是想想明天的考試比較要緊。在拯救這個世界的同時,也要拿刀文憑才行啊,不然拯救完世界,成為超級英雄后,都沒有公司要你。
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第二天的考試居然如此的順利,這些題,就如同小兒科,看來我上一次輪回在美國這兩年還不是白待的,考完試了,我精神抖擻的走出教室,清子拍拍我的后背說道:“考的怎么樣?”
我不屑的說:“就那樣吧,一般般,應該沒你水平好。”說完嘴角微微上揚,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學霸的快樂,那種藐視蕓蕓眾生的樂趣。
“我一會和小野還有個叫夢夢的女孩一起去逛街,你去不去?”清子問到。
夢夢?那不是諾諾的室友嗎?“好,我去。”我堅定的說道。
我和夢夢的交集很少,但是可以提前見到認識諾諾我還是很開心的。
不一會夢夢就從教室走了出來,想到第一次輪回的時候,趁夢夢睡覺無意中瞥到了她的內(nèi)褲,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哈羅德,你臉怎么紅了。”清子看著我通紅的臉頰嬉笑道。
我搖搖頭:“熱。你想多了。”夢夢向我點頭打了個招呼轉(zhuǎn)頭向清子說:“這人還挺帥。”隨后就像我不存在般,三個人自顧自的往前走了。
我急忙追上去問:“你是不是有個室友叫諾諾?”
她似乎很驚訝的看向我:“是今天剛搬來個新室友,叫諾諾,你怎么認識?”我心想壞了,諾諾原來來學校來的這么晚,這就不好解釋了,我故作鎮(zhèn)定的回答:“因為有在宿舍名單看見諾諾和夢夢這個名字,看那個女孩今天和你近處宿舍區(qū),我心想通過你認識一下。”夢夢的表情有些失落,可能是我的話語傷到人家女孩的心了,她很郁悶的問我:“你為什么不要我聯(lián)系方式?”
我心中難免有些竊喜,還是我十八九歲的時候帥啊。我實在尷尬,就和夢夢聊起了看見詭異鶯尾花的事情。
我加了夢夢和諾諾的聯(lián)系方式,逛逛大學的專賣店,還買了件印有大學校徽的衛(wèi)衣穿,然而接下來看見的人,徹底的毀掉了我一天的好心情。
弗雷也在我們大學的商店閑逛,時不時的瞟向我這邊,一會他就忍不住了,徑直向我走來,那氣場真的很有壓倒性,我不自覺的向后退了兩步。
趕緊收住體內(nèi)魔女因子和魔力的氣息,弗雷碩大的身體走到我的面前遲疑了一下,他低頭聞了聞,我可以感覺到他體內(nèi)的魔力,這是像我這樣學習過很多魔法后才能察覺到的,一般的巫師和女巫只能察覺到女巫因子的氣息,但察覺不到別人體內(nèi)的魔力氣息。
就好比一個學霸,看見另一個學霸的時候,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這個人學習不錯。
魔力氣息是很曖昧的那種察覺,通過他身上的味道,走路姿勢,個人散發(fā)的氣場,感覺等就能看得出來,再舉個例子,你在街上看見一個小混混,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他是混混還是黑幫老大一樣的,而女巫因子則不是,那是可以直接感覺的到的,把眼睛閉起來,讓別人把食指指在你的額頭前,你就會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額頭前會發(fā)麻與緊繃還有不適感。
魔女因子就類似這種感覺,察覺到時,讓人汗毛聳立。
弗雷說道:“可能是我弄錯了,對不起。如果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fā)生,記得告訴我。”我隱藏了魔力氣息和女巫因子的氣息,弗雷在我面前站了十秒鐘就走開了,但是一直這樣真的不是辦法,我曾經(jīng)本是總想著再去那片花海的,但現(xiàn)在基本上謎題已經(jīng)全部解開了,就沒有再去的必要了,我也并不想驚動女巫獵人會還有姐妹會,比爾一個黑魔法師已經(jīng)夠讓人難搞定了,如果和第一次輪回一樣,造成十分混亂的局面,那就真是太難堪了,三方勢力追殺我一個人,想想之前能活下來也是萬幸。
首要的目標是比爾,殺掉那個老混蛋,一切就都結(jié)束了。我沒有吭聲,以為如果和弗雷沒有瓜葛的話,一切就都結(jié)束了。就當我以為沒事的時候,夢夢突然來了一句:“你不是說你看見了什么奇怪的花嗎?”她說就說,還用英文說,生怕弗雷聽不見一樣,我之前就聽過夢夢喜歡多管閑事,沒事找事,這次真是見識到了。
弗雷剛轉(zhuǎn)身就停下了腳步,又轉(zhuǎn)了回來:“什么花?鶯尾花?”
夢夢沒聽懂鶯尾花的英文發(fā)音,搖搖頭說:“不知道,你問他。”隨后指了指我。
我一通瞎編亂造的說道:“我是在說一個電子游戲,我朋友的腦子有點…..不好使。”說完尷尬的笑笑,但其實心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上一次回輪我不知道,但這一次我才發(fā)現(xiàn),弗雷是除了比爾之外我遇見過最強大的巫師了,一定不會錯的,上一次是諾諾用生命等價交換了比爾的生命,但這一次我可不希望有人死了,如果硬說的話,弗雷的實力與我現(xiàn)在相差無幾。弗雷沒有說話,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那一刻我感覺到了魔力注入我的身體,就像在我身上裝了個定位導航一般,他隨時可以知道我在哪里。看著弗雷走后,我就跑去洗手間,從我的手臂中緩緩抽出熒光綠的能量體,這就是弗雷那個老家伙的魔力嗎,沒想到還有定位的能力,介于每個巫師所學的法術與天賦不一樣,魔力所呈現(xiàn)的顏色也是不一樣的,必須達到我這種‘大巫師’級別才能看見能量體的顏色。我的是淡藍色,弗雷的是綠色,我猜想寧夢芊的是黃色,因為上一次輪回中,她在與諾諾對抗時,眼球發(fā)出了金黃色的光芒。
一夜無事,到了次日張姐早早就叫上了我們要帶我們?nèi)ネ嫫鳎谒奚針窍潞蜕洗我粯佑鲆娏斯夤猓疽馕疑宪嚕筒桓\囈黄鹱吡耍凰查g回憶到了花海那里,真是揪心的回憶。
和曾經(jīng)一樣閑聊,從山水聊到中美差異,又從差異聊到生活。
光光說一會不是玩漂流,漂流沒意思,主要看女生被水沖花了臉,這叫卸妝大會,我們哈哈大笑,聊著聊著我突然感覺到不太對勁,我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位置,基本上已經(jīng)走了一半的路程,我又看了看窗外,來到了花海,這個讓一切開始的地方,我嘆口氣,不再看向窗外,光光和她女朋友跟我聊起小涵,我只是默默的說句,反正兩人不合適,和平分手罷了。
我們在車上邊聊邊抽煙,說實話,有時候真覺得比爾挺好的,給了我第二次重來的機會,昨晚看了看我的考試分數(shù),我沒有語言課,可以直接步入正課了,我抽著煙,看著窗外,不知道為什么我莫名的注意身后的黑車。在哪里見過來著,對了,是弗雷的車。
這時,光光似乎和我上回一樣注意到了天上奇形怪狀的云朵,他停下了車,自言自語的說:“那是什么東西?”弗雷的車也緊跟著停在了路邊。
光光剛要下車,我從后視鏡看見弗雷先下了車,他很警惕的走到了我們車的后備箱處,光光看著那朵怪云就要下車,我趕緊制止了他:“光光,等下,咱們拿手機拍拍照就行了,趕緊開車吧,一會趕不上漂流了。”我咽了口口水,眼看著弗雷遠離越近。
但光光似乎并不聽我的話,他盯著窗外的云朵,看得出神,眼看就要打開門把手,弗雷也走到了車前,為了不讓光光和他女友受到傷害,我實在沒有辦法了,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我一下子按住他倆的頭:“睡吧!昏睡咒!”一道藍光從我指縫中迸出,二人一下子陷入了昏迷。弗雷走到了車旁,我打開了車門,笑著說道:“好巧,我們正打算休息一下,我朋友已經(jīng)睡了,你有什么事?”
弗雷一動不動,風吹過他的長卷發(fā),一種威嚴感油然而生,他說:“你將我的魔力從你體內(nèi)抽取走了,而且我剛剛看見了,你用了魔法。”話還沒說完,我瞬間爆出身體中魔力集中在嘴中,一張嘴,一股藍色的光球?qū)⒏ダ讚麸w數(shù)米遠,趕緊跳下車,向花海跑去。
我本來不想的,弗雷,這次正好做個了解,給諾諾報仇。
我向烏云處跑著,慢慢可以清晰可見周圍的結(jié)界了,那是一團透明的巨大半圓形的玻璃一般,罩著半個花海。虎口沖著結(jié)界處可以感受到結(jié)界的魔力形態(tài),“遁開!”結(jié)界與我的虎口多出了一條藍色的長線,我用力向左邊一甩手,線牽引著結(jié)界裂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可以感覺到弗雷的氣息越來越近,那家伙跑的真快,沒辦法只能用移行咒了,我注視著結(jié)界內(nèi)部,默默念著咒語,一瞬間便從我原先的方位移動到了結(jié)界內(nèi)部。
我轉(zhuǎn)頭趕緊將魔力變成一條長線試圖牽引到結(jié)界的‘大門’上,將它合起來,在弗雷進入‘門’的最后一刻,我終于合上了它。
但我意想不到的是,弗雷居然伴隨著巨大的音爆聲強行破開結(jié)界闖了進來。
“小看你了,弗雷,如果不是諾諾用升魂咒跟你一命換一命,那我和她一定就在上次輪回中死在你手里了。”弗雷歪歪頭:“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我全神貫注將魔力化為一條藍色的發(fā)光鎖鏈,直接掄在弗雷的身上想要困住他。
弗雷一下子消失不見,隨后出現(xiàn)在我的身邊,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我也再一次用出來移行咒轉(zhuǎn)移到了離弗雷稍遠些的地方。
“移行咒,束縛咒,昏睡咒。你學的真雜。”弗雷冷眼看著我說道。
“巧了,我身邊的巫師和女巫獵人不少,他們教我的,還有偷學的。”我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喘著粗氣接著說:“咱們兩個不相上下,你應該不想一起死在這吧?”
“我的責任就是殺死女巫和你們這些沒有記錄在冊的非法巫師,這是我的指責。”說罷他快步向我沖來,飛身躍起,將魔力聚集在了手心,一道巨大的綠色閃電向我臉上打來,還真是簡單粗暴啊弗雷。我開啟了一道結(jié)界,保護在我的周圍,閃電打在結(jié)界上被分散開來。
順便將花海的結(jié)界調(diào)整成了比現(xiàn)實世界要快上許多,這樣光光他們睡上十幾分鐘就能醒來了,不會起疑。
“喬治!”我大聲喊道,一團黑煙飛來,在地上卷起了大風,黑煙散開,吸血鬼喬治出現(xiàn)在了結(jié)界之中。
“女巫獵人?這可不好辦了主人。”喬治向后退了一步說道。
“你去拖延時間,我盡量把他困在結(jié)界里。”我小聲向喬治說道。
喬治的耳朵變尖,牙齒的利刃慢慢變長,皮膚變成了毫無血色的慘白,“很久沒喝過女巫獵人的血了。”他說。
一道黑影閃過,他跑的飛快,那不是常人會擁有的速度。周身散發(fā)出籠罩著自己的漆黑煙霧一般,他的魔力是黑色的,很罕見。
一團黑煙撲上,弗雷的手戳進黑煙中,煙霧散開,喬治被弗雷抓著脖子,他在用力掙扎,可弗雷的力氣太大了。“讓這小嘍啰也來送死?”弗雷看著我問。
我已經(jīng)在放出了三十幾條魔力線連接住了結(jié)界的四周,“退后!”我大喊道,喬治瞬間又變作一股黑煙,沖到了天空之中,離開了結(jié)界,我用力,扯住所有的線,向弗雷的方向推去,結(jié)界一下子變成了一個房間大小,只籠罩住了弗雷一人。
我轉(zhuǎn)頭就像光光那里跑去,“你確定他不會沖破結(jié)界?”喬治變成的黑煙跟在我的身邊問道。
“不知道,但結(jié)界變小了,會變的更加牢固,他沒有幾個小時應該沖破不了,以后要小心了。”我跑到了車里,喬治一溜煙的消失了。
“光光!”我拍拍他的后背,光光被叫醒,“走了。”
光光一臉迷茫的看著四周,發(fā)動了車子:“我剛剛怎么睡著了。”
“還能咋,你太困了唄。”我有些慌亂的回答。大概一小時后,我們到了玩漂流的地方,而我卻一直左顧右盼的看著四周,生怕弗雷會找來,不過應該沒事,他除非和剛剛一樣一直跟蹤我或者在我身上按定位,不然他也沒這個能耐,如果他真是會尋路咒,早找到鶯尾花了。
我向張姐和同學揮揮手:“到了。”我笑著說。
我張望著四周的同學,看看清子小野在哪里,比較熟的就是這兩個女孩了,但我無意中瞟到了諾諾。
我高舉的右手緩慢放下,走到了諾諾的身邊,一切都好像一場夢,我對諾諾更多的是愧疚,如今看見她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
原來他們都是在玩漂流的時候認識的,我上一次沒有參加漂流。
大家穿上救生服,坐在小船上,我和清子還有小野坐在了一起,因為大家比較熟,所以她倆主動找上了我。“走嘍。”我笑著說道,這是一片半開放的叢林,我們沿著喘急的小河一路向下劃去,本來開開心心的,但突然汗毛聳立,讓我有一種異常緊張的情緒,沒錯了,是女巫,這么強的女巫因子,一定不會是巫師身上殘留的。我坐在第一個,東張西望,小野拍拍我的肩膀:“你好好看路,別左顧右盼的瞧什么呢?”
我轉(zhuǎn)頭笑了笑,緊張的看著四周,一個黑影跑的飛快,一直在我右邊的山坡上跟著我們,與其說是跑不如說是用爬的,我看不清她,但是能看到個大概,似乎赤裸著身體沒有穿衣服,四肢在地上爬行,那是什么東西?我瞪大了瞳孔,試圖看清那個怪物。
小野清子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們一邊閑聊一邊嬉笑,離我越來越近了,這魔女因子的力量未免太強大了些。與當時寧夢芊殺死諾諾覺醒時的力量,不相上下。
再這樣下去或許她們兩個人會有危險,我假裝摔下船,噗嗤一聲摔到了河里。
“李昊倫!”清子大叫一聲,但船慢慢的劃走了,只剩下潛在水下的我,我盯著剛剛怪物出現(xiàn)的地方使用了移行咒。一瞬間到達了岸上,看著之后漂來的張?zhí)礻伤麄儧]看見我,我立馬轉(zhuǎn)頭向叢林深處跑去,這里有很強的結(jié)界,壞了,我可能出不去了,結(jié)界大概有兩公里遠,等等,看見了。
那個怪物骨瘦如柴,皮膚漆黑,留著長長的頭發(fā),她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眼睛也是金黃色的,一聲如同野獸般的嘶吼,向深處跑去,她跑的很快,我有些追不上,右手變出一條淡藍色的鎖鏈,一把拴住了那個怪物,我跳到她面前,她沒有掙扎,而是看著我,那完全不是人類的樣子,是如同干尸一般。
她的眼角流出了淚水,我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在“嗚嗚嗚。”的叫著,似乎是想說話,但說不出來的樣子,我沒有猶豫,手指指在她的額頭前念出了咒語,一瞬間,怪物變成了如同燒焦后的白紙一般的碎片。
又是一股黑煙從天空直沖而下,喬治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主人,你,居然殺死了巫祖!”
“巫祖?什么巫祖?”我詢問到,“這片叢林從來沒有巫師或者女巫敢踏入半步,只要有,都會被巫祖殺死,她是最強大的女巫。但常人隨意出入是不會有事的。”喬治激動的說著。
“也沒覺得有多厲害啊。”我歪頭看向喬治,喬治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我突然想起了點什么,問他:“那你不告訴我這里有巫祖?是想看我死然后沒有人可以引爆你身體里的爆炸咒了嗎?”喬治一時間語塞,他呆呆的望著我突然興奮的說:“巫祖生活的洞穴中一定記載著大量的黑魔法,主人跟我去看看嗎。?喬治低頭不敢再看我,扣著自己的手。
我半信半疑的跟著喬治走進了不遠處的山洞中,山洞設有結(jié)界,常人是看不見山洞的洞口的,但巫祖死后,結(jié)界消失了,就連圍繞著這一片的結(jié)界也消失了,很可能是巫祖給自己設立的結(jié)界,把自己困在山洞里,不然為什么巫族一死,結(jié)界會消失呢。在山洞的墻壁上刻滿了劃痕,似乎是在記錄著日期,我跟喬治往洞穴深處走去,喬治和我用魔力在手掌點燃了一團火球,邊走我邊問到:“這巫祖什么來歷?”
喬治解釋說:“巫祖在千年之前就存在這片美洲的土地上了,沒人知道她的來歷,周圍有一層至強的結(jié)界困著她,所以她無法出去。”
我點點頭,喬治接著說道:“比爾的師傅就是死在這片結(jié)界之中,所以比爾從來沒有敢踏入這片土地過。”
“這么厲害。”我一邊敷衍一邊在黑暗中探索,這個山洞里有許多的壁畫,畫的很傳神,完全不像是這種怪物能畫出來的東西,畫的都是什么,我仔細的觀摩著,希望可以找到一些記載強大魔法的線索。
刻在石壁上的畫總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畫中有兩個人,一男一女,但是沒有臉,他們似乎坐在一張桌子上談論著什么事情,而他們穿的衣服很現(xiàn)代,這哪里是壁畫,簡直是素描嘛!也太生動了,古人或者那個怪物還特意跑出去學過畫畫?我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還以為是現(xiàn)代人偽造的呢。另一張壁畫畫的是一個男孩拿著磚頭一樣的物體舉在自己面前,女孩拿著樹枝舉在自己的頭頂,這畫…..
不對,這男生拿得是手機吧?我大驚失色,怎么這畫面好像在哪里見過?我繼續(xù)往深處走,是中國的古代建筑,兩個人拿著糖葫蘆一般的食物。我的記憶逐漸深刻了起來,還有一幅畫是哭泣的女孩,還有兩個女人坐在院子里閑聊的場景,這院子,不是寧夢芊的家嗎…..
再往里,畫的是一個男孩被關在半圓體之外,女孩抱著一個男人在結(jié)界內(nèi)升起了巨大的光柱,男人手里拿著一朵花,我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向喬治問到:“喬治我問你,如果用了輪回咒,魔法會被一并傳送嗎?”
喬治說道:“會啊,只有靈魂和魔法這兩個存在于靈界的東西會被傳送,物質(zhì)不會,除非靈力極強。這就是為什么你輪回后還會有些許的靈力。正常來說記憶是不會的,除非在傳送的時候被強行刻在你的靈魂中。”
我接著問:“輪回咒有可能把人傳送到千年之前嗎?”喬治砸吧了一下嘴,撓撓頭說:“這個或許吧,除非魔力極強的人才能做到。”
“那,把自己傳送回曾經(jīng)后,會有同時兩個自己存在嗎?”
喬治回答:“我不是說了嗎,只能傳送靈魂,如果傳送回自己沒出生的時候,就會進入另一個人體內(nèi),強行奪取靈魂,那時候會在同一個時空出現(xiàn)兩個相同的靈魂。”
“你好懂啊喬治。”我摸著壁畫說道。
“巫師的必修課,雖然不知道輪回咒的咒語,但是還是要了解并且知道怎么防御的。”喬治話還沒說完,就驚呼到:“真的有記載黑魔法!”一張墻壁上記載著各種各樣的攻擊性黑魔法,我一把推開喬治說道:“你不許看。”隨后拿出手機對著墻壁照了幾張照片,等回家慢慢觀摩學習。
喬治很委屈的跟在我身后。“你想的話,我可以教你一兩個。”我安慰他說道。壁畫越來不對勁,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些壁畫拼湊起來形成了一個完整的故事,如果把我這些人物比作我和寧夢芊還有比爾的話,似乎慢慢有了答案,太可怕了,寧夢芊和我在這里遭到了比爾的追殺,她覺醒后施展結(jié)界,將我彈出結(jié)界之外,比爾想沖破結(jié)界,強行將艾利克斯的靈魂通過鶯尾花植入到我的體內(nèi)。覺醒后的寧夢芊為了不讓這一切再重來,選擇了帶著比爾永遠輪回到千年之前,但在最后一刻比爾卻沖破結(jié)界,只有寧夢芊一個人和結(jié)界回到了千年之前,并進入了住在結(jié)界區(qū)域里一個古人的體內(nèi),一直靠著魔力支撐活到現(xiàn)在,等著我的到來。
我立馬沖出山洞,看著眼前的灰燼,慢慢捧起一團怪物的灰燼,沒錯,一定和我想的是一樣的。
寧夢芊。我向漂流的終點處狂奔,看見了同學們和張姐,他們似乎表情十分的落寞,我沖到他們面前。
“你沒死啊!我還以為你死了!”清子一把抱住我的脖子,但我沒有閑工夫去理會,掙脫開清子的胳膊,抓住張姐問到:“有沒有一個叫寧夢芊的!”
張姐被嚇了一跳,隨后害怕的說道:“有,昨天剛來。”
我松了口氣,我一定不會讓這樣的事情重演了,我看著山洞的方向,對不起,但我不會讓這樣的輪回出現(xiàn)的,這次不會了。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悶悶不樂,腦海里不停的思考著如何才能破除這樣的詛咒,如果再遇到比爾強行對我植入記憶,事情還會重演一遍嗎?要怎么解決呢。
張姐又和上次一樣召集我們?nèi)ス渖虉觯媸怯X得是不是這商場給張姐返利了,她這么積極,我當然選擇不去,上一次小涵帶給我的陰影還是蠻大的。昨天的事情還是無法忘卻,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一直在想著怎么才能打敗比爾,除了寧夢芊的輪回咒之外別無他法了嗎?我往食堂緩緩走著,看見了一個背影窈窕的女孩,長發(fā),高跟,短裙,好像寧夢芊啊,我急忙沖上去想打招呼看看是不是她,走到她面前一回頭,我差點沒吐出來,那大胡子長得比我頭發(fā)都長,這國外確實,有時候讓人難以接受。
我還沒反應過來,余光似乎看見一個拿著手機的女孩從我身邊走過,那神態(tài),太熟悉了,十九歲時的寧夢芊,第一次見到她時,就是黑直的頭發(fā),淡淡的熟悉味道香水,一雙小拖鞋,短褲和遮住大腿的上衣,一幅靈動的眼睛左看右看的。
“那個!”我叫住寧夢芊,但她沒有回頭。
我追上前去,問她:“可以,加個聯(lián)系方式嗎?”寧夢芊用手捂住了嘴,笑著說:“我今天沒打扮,怎么還加我微信?”
我不知道說些什么,一時語塞,但我知道寧夢芊是個很要強的女孩,我太了解她了,我說道:“因為這學校就你看起來不一樣,人群中一眼就能看見,而且沒有化妝都比別人好看。”
寧夢芊有些羞澀的說:“你嘴,還挺甜的。”我眼眶一下子濕潤了,一次重新認識你的機會,不知道是會在這里,也許上一次,在下了校車后,笨笨的問你:“包是哪里買的?”你已經(jīng)忘了吧,我們經(jīng)歷的所有,你也忘了吧。
“你怎么還哭了?”寧夢芊嘲笑我道,我眨眨眼說:“剛剛看電腦時間太長了,一出來見光有點刺眼。”
寧夢芊掏出手機,加了我的聯(lián)系方式,我問她:“要不要一起吃點飯。”
寧夢芊趕緊搖搖手說道:“不了不了,我約朋友了。”說罷趕緊離開了,我剛想說點什么,但突然想起來,她不是我女朋友,沒有和我在一起兩年,我們現(xiàn)在沒那么熟。我嘆了口氣,走到食堂打了飯,突然看見了熊貓和多姆,我剛想上去打招呼,卻想來,我還不認識他倆。
但是我還是坐到了他們的桌子上,兩人顯得有些驚訝的看著我,又互相看看對方,我熱情的說道:“也是中國留學生吧,我剛來,認識一下,以后有個照應。”
熊貓看著多姆大笑,好像我的這種打招呼方式確實有點怪了,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一個以前和你很熟的人,突然不記得你了,你肯定也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辦。
“行,你挺豪爽的,那交個朋友。”熊貓笑著說道,我也笑笑,想著聊點什么,熊貓感興趣的東西。
“坎拿巴抽不?”我問到,沒想到熊貓一下子來了興趣說:“抽啊,我們今晚還要去進貨呢。”我撓撓頭:“你們有進貨的渠道?便宜嗎?”我刻意這么說,希望他們可以今晚帶我去,以便早點熟絡起來,熊貓說道:“可以是可以,但是那個老板說今天開始就不見我們了,換一個接頭人來送貨,變成黑人了。”
我還真不知道之前跟熊貓供貨的人是誰,第一次聽他說原來之前是有別的老板的,好像特意在我了解了坎拿巴之后就開始找接頭人,而不自己露面了。
我問到:“那之前的老板你見過?是誰?”
熊貓撓撓頭看向多姆,多姆說:“都是中國人,說吧沒事,自家人。”熊貓說道:“一個巫師店的老板,叫比爾。”我差點把桌子掀翻,跳起來,一拍桌子吼到:“比爾?”
兩個人傻在了原地,我恍然大悟,原來我一直抽的坎拿巴是比爾供的貨,那么這樣鶯尾花的媒介也說的通了,就是坎拿巴,我之前一直抽那玩意,才會讓艾利克斯的靈魂逐漸侵蝕我的身體,我抽的不是煙,是一種可以定位我身體位置的媒介。太可怕了比爾,到底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到了晚上,我和多姆還有熊貓拿完了獲,多姆回到自己租的公寓,我和熊貓回到宿舍,熊貓在樓下抽著煙,嵐嵐也來了,他激動的向我打招呼,問我為什么也在這個學校,我還得裝的很驚訝第一次知道高中同學居然和我一個大學的樣子,真是夠累的,不一會,諾諾和夢夢下來了,和上回簡直一模一樣。
我一直盯著諾諾看,但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夢夢在我面前招了招手說道:“怎么,看我閨蜜看暈了?”諾諾噗嗤一下看著我笑了出來。
我一時間很尷尬,隨口問了句:“諾諾,你是哪里人?”諾諾似乎很驚訝的看著我,夢夢解釋到:“他之前就知道你的名字,還詢問我來著。”
諾諾上下打量,吸口煙吐出:“你不會是變態(tài)吧?”然后瞇著眼睛很警覺的盯著我的臉。
我咽了口口水說道:“看你長得蠻好看罷了,適合當我下一任女朋友,呵呵呵。”
我尷尬到無地自容,只能開玩笑的說說,但沒想到諾諾居然那么吃這一套,她臉一下子紅了,說:“你真的好會。”我心里暗想,原來諾諾還是吃老流氓這一套的啊!
熊貓?zhí)嶙h上樓抽點坎拿巴,我立馬制止,但又沒法說出原因,我只能說:“我真不想碰這玩意。”
“你不是說你喜歡嗎?”熊貓問到,我無奈的說:“抽膩了。”
他們不管怎么勸都勸不動我,無奈了,只好放我回宿舍了,我松了口氣,這樣我就不會受到艾利克斯靈魂的污染也不會讓清子消失了。
到了第二日早上,我慢慢睜開眼,喬治一幅面目猙獰的樣子站在我的身邊,我嚇得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用被子遮住內(nèi)褲吼:“你干嘛!喬治!”我看了看還在熟睡的嵐嵐,喬治也示意我小聲一點。
他說道:“比爾開始懷疑了。”
“為什么?”
“因為和前幾次輪回不一樣,你沒有碰清子一根頭發(fā),前十幾次輪回都會和她去宿舍睡覺的。”
我憋了好半天,憋出一句:“我有那么色?”
但不論如何,喬治已經(jīng)起疑了,我不可以再不按著上次的行動軌跡辦事了,但是好消息是,清子得救了,這一次比爾沒有懲罰清子,讓她陷入輪回之中。如果我愛上了清子,就不會和寧夢芊在一起了,寧夢芊也不會覺醒了,等等,那難道諾諾也是,比爾設置好的局?是啊,女巫獵人來到這個鎮(zhèn)子上,比爾怎么會無動于衷呢,因為他知道諾諾最后會被弗雷殺死,所以才放手不管的。
弗雷也還沒死,我想,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擺脫結(jié)界,出來了吧。
我拿起手機想聯(lián)系寧夢芊,但又放下了,寧夢芊,如果不認得我,不記得我們曾經(jīng)發(fā)生的那一切,那她還算是曾經(jīng)寧夢芊嗎?就如同在另一個時空的寧夢芊,似乎并沒有那么深刻的感情了。
也許不再找寧夢芊是個好事,或許就不會讓她卷入這個事情里了,如果只有我一個去對抗比爾,進入千年回輪的可能就是我了,就不會是寧夢芊了吧,不知道她以后會和什么樣的人在一起呢,是和我很像的人嗎?
說來也可笑,另一個時空的寧夢芊和我分手后找了個小胖子當男朋友,也真是對她的審美產(chǎn)生疑惑了,不過在另一個時空,她沒和我經(jīng)歷那么多,沒有比爾沒有魔法,我們平淡在一起,她從小到大的經(jīng)歷或許也和這個時空的寧夢芊不同,除了臉相同,其他方面完全就是兩個人吧。
“一起去吃飯?”我正看著與寧夢芊聊天的界面,寧夢芊突然發(fā)來這么一句,可能因為我剛剛打字又撤回,打字又撤回,對方會看見有“對方正在輸入”的提示吧,太社死太尷尬了也。我一時間亂了陣腳,回復到“好的好的。”
怎么又和寧夢芊牽扯到一起了,我真是,不管重來多少次,她都能把我吃的死死的。
我趕緊起床換好衣服收拾了一下,跑去跟寧夢芊吃飯,寧夢芊已經(jīng)在食堂等我了,她只夾了幾篇葉子和蔬菜還有水果吃,我毫不客氣的全夾了大魚大肉一屁股坐在寧夢芊面前,寧夢芊沖我笑了笑,我心想,還真是和剛見她那時一樣啊,記得剛見她時,她也是,裝模作樣的夾了很多的菜和葉子吃。但是寧夢芊每吃一口菜葉,就盯著我盤子里的大魚大肉咽一口口水,我輕咳了一聲,不忍心拆穿她,但又不忍心看她只吃菜葉,明明是個那么愛吃肉的女孩。當時和我去洛杉磯的環(huán)球影城時,點了三個火雞腿啃著吃,還全吃完了。
我站起身來,走到黑人大媽面前:“來點火雞腿。”
大媽指指我盤子里的肉:“你先吃完。”我指指寧夢芊:“給那個女孩吃。”
大媽歪頭沖我壞笑,似乎明白了:“你們中國女孩都愛裝的這么靦腆嗎?”說罷往盤子里放了兩個火雞腿。我拿到寧夢芊面前,寧夢芊愣了一下,直接用手拿起雞腿,突然又放下,似乎發(fā)現(xiàn)自己不太雅觀,又用刀叉開始吃了起來。
“寧夢芊,你要,想吃就用手拿著吃,沒事。”我拖著下巴看著她說道。寧夢芊左右看看,眨巴眨巴眼睛,不太好意思的用手抓起雞腿就開始啃,真是,她還是一點沒變。
“明天上課一起。”寧夢芊看我許久不說話,先開了口。
我很驕傲的冷“哼”一聲說:“我沒有預科,直接上的正課。”寧夢芊遲疑片刻:“我也沒說自己有預科啊?”誒,真是,我又大意了,我左右看看,自己又不是先知,如果被比爾發(fā)現(xiàn)我進入了輪回就糟糕了,我尷尬的笑笑:“那你沒有預科嗎?我還以為咱中國人都有。”寧夢芊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我是半年的預科。”
我瞬間覺得不太對,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哦想起來了,寧夢芊不是三個月的預科嗎,為什么這次輪回變成了半年的?也就是我從前那個班級的。每次輪回都不一樣?還是我做了什么事情改變了這個時空?
我試探的問:“你英語不好?”寧夢芊沉默不語,她清清嗓子:“所以你沒有預科,直接上正課嗎?”她的表情有些失落,失落的讓人有些心疼,就好像一個自尊心受挫的孩子。
她沒有再吃了,站起身用剛剛抓完雞腿的手縷縷頭發(fā),我喊住她:“喂,那個,你剛剛用這只手吃完東西。”她慌張的往身上摸了一下,又感覺不太雅,跑去了洗手間。
真是,寧夢芊這孩子,外表看起來干干凈凈就像個優(yōu)雅的女神,私下還是那么大大咧咧糙漢子一樣,我記得她媽就說過寧夢芊從小就像個男孩子脾氣,小學還愛跟男生打架,長大后到了高中才好一點,也就臉蛋長得漂亮像個女孩子吧,嘖嘖。
“一會去干嘛?要不要帶你去看電影?”我向?qū)帀糗吩儐柕牡剑白约嚎慈ァ!闭f罷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就是女人,你永遠無法理解她為什么莫名其妙的生氣。我接著自顧自的吃著飯,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但立馬又搖搖頭否決了,難道寧夢芊也帶著記憶輪回了?她是因為我在半年預科班才故意考到和我同一班級的?不可能,如果是的話,寧夢芊為什么要偽裝自己不認識我,這太奇怪了,這次輪回和上一次并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