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人生就像馬戲團，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個來你生活中報名的小丑會是誰。

比如，坐在我左側的達樣，那個韓國女孩。

“達樣是….”一股奇特的氣息在我身邊回蕩，他在我的耳邊說話，是我自己的聲音，我的身邊站著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他接著說：“是結束一切的鑰匙。”

再轉身，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我不想再坐在這里了，我起身離開，剛剛那個是什么，是自己的幻覺？是艾利克斯？但我確定這一次并沒有被艾利克斯附身。

到了晚上，我和熊貓還有多姆一起去了交易‘坎拿巴’的地點。

“最近怎么樣，我的兄弟。”黑人小哥熱情的與我們握手相擁，雖然我壓根不認識他。

“很好，我們還是看看貨。”熊貓輕車熟路的像個黑幫。

黑人拿出一箱子的‘坎拿巴’擺在我們面前，“這么多才要我們那么點的錢，這批貨是不是有問題？”多姆側身在我耳邊說道。我正好借著多姆的話問：“這貨哪來的？”

黑人一愣，他搖搖頭：“我不會告訴你們供貨商是誰，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這批貨是從佛羅里達運來的。”

“佛羅里達？”我問到，黑人點點頭，如果說這‘坎拿巴’是我和艾利克斯靈魂相融的媒介，那么一定是比爾搞來的貨物，但是要說到佛羅里達，那想必又和女巫姐妹會有關了。

難道在這個時候的姐妹會和比爾沒有鬧掰，還有關系？不對，我記得上一次回輪時蓋說過，姐妹會在很早之前就和比爾鬧掰了。

姐妹會里有內鬼？

“我在問你為什么這么便宜？”多姆似乎和黑人爭吵了起來。

黑人張著嘴一幅莫名其妙的模樣，多姆那性格，接著跟黑人嚷了起來。

黑人用力一推，將多姆推倒在地上：“便宜還不好？”

多姆起身用力一拳打在黑人小哥的肚子上，我還在思考著姐妹會和比爾還有巫師獵人之間的關系，余光瞟到黑人小哥將槍掏出來，那一瞬間似乎世界都定格放慢了。

我瞪大眼睛，向多姆撲去，一下子將他撲倒在車后，“砰”的一聲巨響，我知道，那群黑人開槍了。

我轉身看了眼躲在對面車后的熊貓，他嚇得一直在哆嗦。

沒辦法了，這局勢，我用手點在多姆的額頭，他一下子暈了過去，黑人持槍向我們車的方向小步走來，很慢，我能聽見鞋子和地面摩擦的聲音。

我看著熊貓，我現在沒法過去給他施加昏厥咒，我指向熊貓的身后，他一轉頭，就趁這一秒鐘的功夫，我從車后一下子躍起，用力的拍打了了一下持槍走來那人的額頭，“昏厥。”一聲令下，他便直接癱倒在地，又跑到了熊貓的身后，用力一拍，熊貓也暈倒在了地上，“抱歉，兄弟。”，現在還有四個持槍的黑人。

我飛奔過去，向右側猛跳，來不及了，他掏槍了，我在半空用力蹬住車玻璃，慣性又將我彈到左方，他一槍打出來沒有打到我，我手里已經聚集了巨大的藍色能量，沖著黑人的肚子發射了出去，他一下子被彈飛兩米多遠。

還有三個，離我最遠的那個黑人見到這番情景，扔槍轉身就跑，但還是有兩個不怕死的。

右手幻化出一條巨大的鎖鏈，一把捆住躲在車后的紅帽子小哥，鎖鏈抬起，把他舉在半空，他嚇得扔掉了槍，用力向另一人的方向一揮，兩人撞在了一起，所有的汽車都發出了警報聲，這可怎么整，我聽見了警車的聲音，我用鎖鏈捆住熊貓和多姆二人，用移行咒瞬間轉移到了附近一棟樓的樓頂。他倆就像氣球一樣被鎖鏈捆住在空中漂浮著，那樣子，還有一絲好笑。

等等，那人是？

我驚訝的站在樓頂看著不遠處丁字路口，有一個女孩，她看著剛剛發生事件的方向，那個人該不會全看見了吧，她是誰。

我爬下瞇著眼看還是看不清，拿出手機對著她放大，再放大，是達樣。難道，難道她全看見了？不會吧，沒準也可能是剛剛路過，被這些汽車的警報聲還有警車的嗡嗡聲吸引過來的。

急促的腳步聲跑上了我這邊的樓頂，我回頭望向天臺的大門。

一個染著紅色頭發帶著唇釘的少年站在我的身后，氣喘吁吁的問到：“你是誰？是什么東西？”

我驚訝的看向他：“阿楓？”

聊道半夜十二點，警察都走光了，我倆坐在天臺上，我摟住他的肩膀，他卻一把將我推開，確實，我很熟悉阿楓了，但他卻跟我不熟。

“所以你說，你輪回了？”阿楓半信半疑的問我。

我點點頭。

“咱倆認識了很久了？”

我點點頭。

“那你說說我家是干嘛的。”阿楓抬頭看著我的眼睛問。

“你家看風水的，你香港人，你對西方的魔法很感興趣，我教你幾招，之后防身用。”

阿楓整理了一下思緒，他站起身來，拿起手機，左滑右滑的，似乎在畫什么。

不一會蹲在我身邊，讓我看他的手機，上面畫了很多人物關系圖，我有些哭笑不得，他做事還是這么嚴謹。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阿楓指向一串數字，上面寫著1-12-1，還有1-13-2，和2-1-1。

我有些不解，阿楓解釋說：“之前咱倆認識的世界是這個1-12-1，第一世界，第十二次輪回的第一種情況，很多人死了，你就被傳送到了2-1-1，第二世界第一次輪回的第一種情況。然而現在是在1-13-1也就是第一世界第十三次輪回的第一種情況。”

我有些不明白的撓撓頭，阿楓說：“你不用管別的，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你是要改變那個叫寧夢芊的女孩被傳送回遠古后被困數千年的歷史吧。”我點點頭，他接著說：“那現在就是1-13-2第一世界第十三次輪回的第二種情況，那就是你已經知道了這一次輪回的結局，所以想去改變歷史。”這很難，我明白，因為我不知道如何才能改變歷史，我現在做的又是不是歷史？會不會和上一個第十三次輪回一樣，結局還是寧夢纖被困在結界之中數千年，我不敢去想，我頭要炸了。

站起身子，看著阿楓，他還是這么熱情，心腸超好的大好人。但我知道，我現在和曾經不一樣了，我不再要依靠阿楓的力量了，我已經超過了他的實力，現在是要我保護他了。

“阿楓，這一次你不用管了，我自己來，你保護好自己別死，馬上還有更恐怖的事情發生，當女巫獵人，姐妹會全來到了這個小鎮，會有一場白熱化的戰斗，你別死就行了。”說罷我走下了樓，一路上總沖出來一些黑人對我指手畫腳的，一把攔住了我的去路，我真的很煩這種事情，那四五個黑人圍住我，其中一個一把揪住我的袖子，我看向他：“滾。”

那幾個黑人對視了一下，拽著我的那個黑人說：“中國小子，你有錢沒。”

我抬起了頭，看著黑人問他：“你相信魔法嗎？”他一皺眉：“你有什么毛病？”

說罷，他一瞬間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鐵網上，我猜他們一定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但看見了我手心中的藍光，我不想引發爭執，也怕他們有槍，槍，還是普通人最強的殺器，一刻子彈的速度很快，破壞力也很大，就算對于會魔法的人來說也是一種威脅。

魔法是什么呢，說白了就是控制自然的力量，也有超脫自然的，控制宇宙還有靈界甚至時空的，那就是黑魔法，子彈射出的一瞬間我可能是來不及施法的，就算用‘盾壁咒’也是有可能讓子彈射進來的。‘盾壁咒’就是控制面前的一小片區域，讓那里變成零重力狀態，古代時是可以阻擋弓箭的，但是子彈就不一定了。

現在的魔法師不敢露面就是因為魔法漸漸抵不過科技了，現代科技也可以讓面前生成一片更大的失重地帶，甚至比魔法要更加方便，不需要魔力也不需要修行和練習。

但我還是有一個大殺器的，高階的黑魔法，現在擁有高階黑魔法的，就據我所知，只有比爾和從未露面的，被她們稱作“皇帝”的姐妹會頭目。還有我，一共三個人。

但我還從未使用過高階的黑魔法，怕打草驚蛇，這個高階黑魔法還是寧夢纖那時覺醒后教給我的，覺醒后的她稍微有了一絲從前的記憶。

回到了宿舍區，看見警察也剛好把熊貓和多姆送回宿舍，我急忙上去打招呼：“熊貓。”

熊貓叼著一根煙驚訝的回頭看向我：“我還以為你死了！”

他一把摟住我的脖子，我無奈的搖搖頭：“抱歉，剛剛太害怕了，就自己先跑了，丟下你倆。”

多姆也走來：“你剛剛跑的挺快啊。”我尷尬的笑笑，隱約覺得有人在樓上看我，抬頭看向樓上的窗戶，是達樣。真是的，她果然看見了全部啊。

我心里有些慌張，但是裝的一點事沒有的樣子和熊貓他們走到了人群之中，看見了諾諾和夢夢她們，上前打了個招呼，夢夢拽拽諾諾的袖子說：“向我打聽你的那個男生。”

諾諾臉頰有些泛紅，她抬頭看看我，又低下，拍拍夢夢說道：“還可以。”

這一回還是不要和諾諾糾纏再把她扯進來了，我假裝打了個哈欠，說要上樓睡覺了，但還是被諾諾攔住加了微信，這不加也不太好，還是加了吧。

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諾諾一直在找我聊天，但我裝睡就沒回她，這個女孩，可別讓她再受第二次傷害了。

第二天到了上課的時候，我等著校車時，看見了阿楓沖我走了過來，還和之前一樣，一起坐校車，很久沒有過這樣了。

阿楓坐在了我身邊，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我不用提前下車了，而是跟阿楓同班。

“我一直想問個問題。”阿楓坐在我身邊問到。

“我死了嗎？”他看著窗外冷冷的說。

我驚訝了片刻，不知道為什么他會問這個問題，我笑著說：“沒有吧，我也不知道，我傳送到另一個時空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直到19年你還都沒有事的。”

他沉默不語，我問他：“你害怕？沒事的，有我。”他搖搖頭說：“那另一個時空的我呢？”

瞬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為在另一個時空似乎沒有他，這很奇怪，大家都在，唯獨沒有阿楓，為什么。我還是笑著說：“你在另一個時空很好，畢業之后成了很有名的室內設計師。”

他笑笑：“那就好。”

車到站了，我和阿楓下了車，走進了教學樓中。

很熟悉但又陌生，我換了一個教學樓換了一個環境學習。但是熟悉的是，這里是寧夢芊曾經的教學樓，我總是去接送她上下學，一切都是一樣的，我看著窗外的景象，寧夢芊上課的時候也是這樣看向窗外的嗎，她現在在我曾經的那個語言課教學樓，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老師一個個的點完了名字，突然門口探出個腦袋，我一下子就發現了，她露著半個身子在門口踱步，我舉手喊道：“有人在門口。”

老師開門，寧夢芊有些害羞的走了進來，又進來一個主任和老師詳細說明了一下，寧夢芊第一次開學考試幾乎滿分了，就可以不用上語言課了。

寧夢芊一直盯著我看，有幾分生氣，我太了解她了，就算她沒有任何的表情，我也能看出來她生氣，只要是生氣就會微微低頭，一直盯著你看，面帶一絲的假笑。她向我這邊走了過來，走到我身邊的時候，一拳打在我胳膊上，太用力了也，好疼。

她看著我身后的白人小哥，不說話，白人自動站起身來把位子讓了出來，坐到了一旁，寧夢芊坐在我身后輕聲的咳嗽兩聲，我轉頭看她，她輕蔑的神情向我撇了一下頭。

上完課，寧夢芊拎起包就走，我默默跟在她身后，走著走著，寧夢芊突然轉過頭：“你有事？”我支支吾吾的：“沒有，我也坐校車。”

“哦。”寧夢芊沒有再搭理我接著走，她生什么氣呢？我很疑惑也很納悶。

上了校車，我一屁股坐在她的身邊，她輕聲咳嗽一聲看著窗外說道：“你前女友是不是叫小涵？”我瞪大眼睛看著她點點頭：“你怎么知道？”

她抓了下頭發：“我知道的事情可多著呢。”

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是第二次輪回了，我一把摟住寧夢芊的肩膀，說道：“怎么，吃醋啊。”她像個受驚的小鹿一般，身體僵直在我懷里，慢慢抬頭看向我，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在問我：“你在干嘛這是？”

“你對不熟的女孩都這樣嗎？”

我一把松開了她，反應了過來，對了，我們還不是情侶，一時間忘記了。

“我還沒同意也沒說過做你女朋友呢。”她一把推開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太尷尬了，我只能說道：“那你做我女朋友。”

寧夢芊說：“那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做你女朋友。”她露著半個肩膀，雙手撐在我的腿上，湊近我的耳邊。

“要我做你女朋友你可得娶我，兩年后就結婚。”

“不是，我得二十二，得三年。”

寧夢芊轉頭又一幅不開心的樣子，我左思右想的也太奇怪了她，寧夢芊這回怎么這么不正常。

我試探性的問：“你認識諾諾嗎？”寧夢芊突然轉頭瞪大眼睛，手指著我的下巴：“你別給我提她，怎么這一次你還想？”說完她自己也傻住了。

車正好到站，同學都下了車，我腦子有點蒙，一轉身跟著同學們下了車。

寧夢芊在身后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你去哪？”

我甩開她的手，轉身看著她：“你為什么騙我？”寧夢芊搖搖頭，有些委屈：“我只是怕比爾發現…..”話還沒說完，我一把將她揪過來抱在懷里，一不小心哭了出來，已經很久沒哭過了，那一刻，我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只是很想哭。

她拍拍我的頭安慰：“老鴨子不哭，小鴨子還在這呢。”她拉著我走到花壇中間坐下，說著。

那天，寧夢芊他們發現了在樹林中奄奄一息的我，因為馬上就要死了，就連醫院都下了死亡通告。但是有一世輪回的我將比爾的輪回咒藏在自己的尸體里，在寧夢芊出現在樹林中的那一刻，書從他的身上轉移到了寧夢芊的手中，這也是我的其中一次輪回發現了所有的真相后做出的下下策了，只是為了給我上一次輪回做好鋪墊，真沒想到我居然還有這么聰明的時候。寧夢芊用剛學會的輪回咒將我送入了另一個時空，這樣可以暫且保住我的靈魂還有記憶，但為了防止魯莽的我再回到這個時空，寧夢芊將我的記憶放在了女鬼祭祀那里，就這樣我迷迷糊糊的過了兩年，每個人都是有弱點的，同伴們接二連三的倒向比爾的陣營，阿楓為了學習黑魔法而背叛了我們，蓋因為懼怕死亡而倒戈了更加強大的比爾。最后只剩下寧夢芊，她用兩年的時間學習了很多強力的魔法，一直苦苦支撐到找到命運法球的一天。

唯有通過命運法球才可以讓靈魂帶著記憶輪回，就像比爾那樣。

比爾不知道寧夢芊學會了輪回咒，自然就在這一次輪回中沒有在意我們是否存在記憶。

寧夢芊在使用命運法球將我們兩個人的靈魂傳回四年前的同時也將一只貓的靈魂注入到了自己的空殼之中，所以在寧夢芊的靈魂進入輪回后，她的身體跑出了存放命運法球的房間，最后被比爾殺死。

“對不起，讓你自己經歷了那么多。”我摸著寧夢芊的臉，她只是呲著牙沖我笑笑，沒事老公，我可是小女巫啊，我多厲害。

說罷一把撲到了我的懷里。我摸著她的頭，突然又想起來：“芊芊，你說阿楓他們。”

寧夢芊點點頭：“這兩年你不在的時候，發生了很多的事情。阿楓，蓋，都不可以相信，現在可以以后不能，人都是有欲望的，比爾會把他們內心的欲望所激發出來，引誘，撒謊，承諾。”

我沉默不語，寧夢芊一拳打在我的胸口：“我當時教你的魔法你練的怎么樣啊。”

我點點頭：“可以控制自己的魔力了，也可以將魔力化成鎖鏈，移行術也完全沒問題。”

“那個呢？”寧夢芊有些擔憂的問到。

“沒有用過。”

“最好別用。”她一本正經的說道：“對你有害，而且會驚動比爾。”

那是寧夢芊獲得一絲前世記憶后教給我的黑魔法，從地獄召喚出惡魔后，將惡魔吸收，獲得百只千只惡魔的力量，這也是比爾想要寧夢芊覺醒的原因之一，他想蠱惑覺醒后的寧夢芊，讓她教給比爾自己會的所有黑魔法。

比爾再殺死寧夢芊和姐妹會的‘皇帝’后，自己就是世界上唯一的高階黑魔法師。

“你好好學習哈，別偷懶。”寧夢芊還是這一副態度，不管是讓我好好學習魔法還是之前讓我好好學習英語的時候都是一樣的。

想起她總對我說的話：“你能不能跟我一起進步啊！別一天天的跟一攤爛泥一樣。”想到這里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寧夢芊這孩子真是。

36

“我先回去收拾一下東西，馬上那個艾瑪颶風就要來了。”我摸摸寧夢芊的頭，跟她一起回到了宿舍。收拾完東西，張天晟進屋問到：“你收拾什么東西？又要換宿舍？”

我點點頭，給張天晟說道：“明天學習會有通知，有個艾瑪颶風要登陸了。”

張天晟疑惑的看著我搖搖頭：“別鬧了。”

結果到了第二天，學校真的給了通知，艾瑪颶風要登陸了，給張天晟嚇了一大跳，他覺得我的身世一定不簡單，沒準爸媽是聯合國工作的之類的。

大家都急匆匆的收拾著行李，只有我一個人不緊不慢的坐在樓下抽煙，畢竟昨晚已經收拾完了。寧夢芊在干嘛呢，叫她陪我去洛杉磯這一次，看多了女人，最后還發現自己女朋友最好，畢竟有啥事都可以在身邊陪著。我想了想，不如直接帶盒飯去她宿舍找她吧，這點她正好該吃飯了。

我向寧夢芊的宿舍樓走去，一抬頭卻看見了達樣，達樣看著我呆滯片刻，立馬轉頭跑，完了這說明她一定看見什么了，如果亂說的話，比爾沒準就知道了。

我趕緊向她跑去，她跑上了樓道，我一把抓住她，把她按在墻角。

達樣驚慌的：“啊！”了一聲，我告訴她：“別說話，我不會傷害你。”

我試探性的問：“你為什么看見我就跑。”她搖搖頭，英語不是很好的樣子，磕磕巴巴的說：“我只是回自己宿舍罷了。”她看我明顯不信補充道：“我看見了，那天。”

“你給誰說了？”我逼問道，達樣都快哭出來了。她看向自己宿舍的位置：“就是，我的韓國朋友們。”我低頭，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大腦都放空了。

“還有沒？”

她點點頭，扭頭不敢看我，真是說曹操到曹操到。

一瞬間魔力的氣息覆蓋了整個樓道，我扭頭看去，一個金發的白人女孩順著樓道緩緩走了上來，她轉頭看向我們，整個眼睛都是白色的。

“跑！”我抓著她的手向走廊跑去，一直跑到走廊的另一側，撞見了一個黑人清潔大媽，大媽罵罵咧咧的向我們回頭罵到，我也回頭看向她，但那個白人女孩居然用手掌一下子刺穿了黑人的肚子，鮮血噴涌而出，達樣被嚇得腿軟了，我抱起達樣，用移行咒轉移到了一樓門外，幸好沒有人，我抱著達樣再用出移行咒瞬間到了自己的宿舍樓，抱著她向上跑去，達樣的身上有點血漬，可能是剛剛那個黑人的，我覺得有些體力不支了，可能是連續兩次在帶著他人的情況下使用移行咒，身體里的魔力流逝的差不多了。

我跑進了自己的宿舍里，把達樣放在床上，她害怕的顫抖著，呼吸很急促。

我摸摸她的頭：“沒事了，沒事。”達樣的大腿和額頭都出汗了，可能是嚇的。

“你去洗個澡，別讓別人看見你的血。”我慢慢攙扶著達樣下床走進浴室。關上門在門外等她。大概過了二十分鐘的樣子，樓下傳來警笛聲，我一直沒聽見達樣洗澡的聲音，我敲敲門，沒有人吭聲，我趕緊打開門，達樣依然蹲在那里，似乎這一下受到的驚嚇可不小。

我現在也不好上前，只會嚇到她，我點了根煙，也蹲下來，安撫她說道：“剛剛那個是被某人操控的傀儡，我不是壞人，她是。”

達樣終于抬頭看我了，她點點頭，我看見她臉上的妝都花了，我拿了張紙給她擦擦眼角。

“你到底給誰說了那天看見的事情。”

達樣用哭腔說：“一個帶著帽子的怪人。”帶著帽子的怪人，可能是女巫獵人吧。

來調查弗雷死亡的事情，我在上一次輪回沒有遇到他是因為艾瑪颶風，讓他沒有那么多時間查出來我，我就跑去洛杉磯了。但這一次被達樣看見了，他訓著線索問到了達樣，所以找到了我。麻煩了。

寧夢芊突然打電話過來，急切的問我有沒有事之類的。

我語重心長的安慰她一下，又給她說了剛剛發生的事，但是沒有提到達樣。

我摸摸達樣的肩膀：“洗個澡，沒事的。”說著我幫她脫下了外套，寧夢芊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身后：“你倆，干嘛呢。”

“寧夢芊？”我轉過頭看著她，我倆現在這樣子確實有點不合適，達樣外套里面就穿了個抹胸。

我趕緊拉著寧夢芊出去解釋了一番。

寧夢芊微笑的看著我，摸摸我的頭：“沒事，我不介意你多個女朋友。”

我還真信了，拍拍寧夢芊的肩膀說：“這樣不好，還是感覺會不會對不起你。”

“頂多殺了你，下一次輪回見。”

我舔舔牙縫，無言。

“多個老公多條路，或者我也可以再找一個。”寧夢芊翻看著手機說著：“最近追我的還蠻多的，剛剛還有個白人小哥加我聯系方式，帥得很。”

“我怎么不知道，你為啥不給我說？算了。”我看看蹲在廁所的達樣：“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寧夢芊不太同意我帶著達樣，但是我確實是考慮到了達樣的安危才說咱們一起去洛杉磯躲避颶風。

張天晟這時候回到了宿舍，看見了我們仨，詢問到：“怎么了？”我和寧夢芊四目相對，轉頭說：“我和我女朋友考慮要不要帶著這個女孩一塊去洛杉磯，我女朋友不太同意。”

張天晟看了一眼達樣，不自覺的說：“她真好看。”然后走到達樣身邊輕聲問：“看你這么為難的坐在角落，不要再當第三者了。”我和寧夢芊還有達樣都驚訝的看著他。

“你跟我走吧，我帶你去舊金山避難。”張天晟關懷的語氣說道。

達樣搖了搖頭，張天晟問：“那你怎么辦，跟誰一起走。”

達樣抬手指了指我，寧夢芊把頭扭到一邊，輕聲的：“唭。”了一聲。

不過這樣也好，畢竟操縱傀儡的人是可以看見傀儡的視角的，那個女巫獵人已經看見達樣和我在樓道竊竊私語了，達樣可能之后會有危險。

“別帶她去。”一個聲音從我身后傳來，我猛然轉身，空無一人。又是那個聲音，和我的聲音很像。

“走吧。”我抓起達樣的胳膊，和寧夢芊一起送她回到了宿舍，剛剛到宿舍門口，就看見了幾個警察，在監控視頻里，只有達樣的身影，看不見我的，因為我在找到達樣的時候就已經用了隱匿咒，和大多數巫師一樣，不會出現在監控畫面里，我擔心的看著達樣，怕她會說出去。達樣看了看我們，跟著警察去了警局。那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寧的，到了晚上，有人敲了敲我的房門，我緊張的打開門，達樣裹著毯子站在我門口，我試探性的問：“你收拾完東西了？”她點點頭，拿著箱子進了我的宿舍，張天晟見狀，自己穿上衣服出門了。

“老張，你去哪？”我喊住他。

“我去找我前女友。”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轉頭看向達樣，她提著行李坐在我床上還真是不見外，在她身后的窗戶外一團黑霧在盤旋著。喬治這時候來干嘛？

“達樣，你在我屋子肯定安全的，你放心，我住的地方魔力氣息很強，也帶有魔女因子的氣息，小嘍啰不敢靠近。”雖然我也不知道達樣是不是聽懂了我在說啥，但她點點頭，我就出門找喬治了。

“你這家伙，大半夜干什么？”我走到宿舍樓背面的一處小道上，這里沒什么人，黑色的小旋風在我面前盤旋一會從中走出一人。

“主人，你走之前，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吧。”喬治湊近我說著，我看見喬治的臉已經長得有些扭曲了，不是人類的模樣了，他的耳朵變的很尖，鼻子萎縮，下巴變長，活脫脫電視劇里吸血鬼的慘白模樣，看來電視劇還沒騙人。

“你怎么了。”我詢問他，他告訴我因為太久沒有喝到人類的血液，已經支撐不住他的魔力了，所以逐漸轉化成了原型。那一刻還真是有點心疼喬治了。我凝聚魔力在手指上，用手指在自己手掌上劃破一個小口子，血順著掌紋流在地上。喬治跪在地上貪戀的舔舐著，雖然我體內的魔女因子極少，但總比沒有的好。喬治估計也是第一次喝到帶有魔女因子的血液。

魔女因子通常只存在于魔女的體內，但如果與魔女有所接觸，比如汗液，體液，就會多多少少沾上一些，和魔力不一樣，魔力是一種能量，魔女因子是能量影響自身基因發生改變后所形成的，類似癌細胞和病毒一般的東西。會傳播，會分裂，會感染其他正常細胞。

傳播到其他人體內后會慢慢被免疫細胞殺死，但在原生宿主體內會源源不絕的繁衍，因為魔女能量存在于靈魂之中，無法徹底消除。

喬治吸食完我的血液，變回了人類的模樣，他從地上站起來：“謝謝主人，我的魔力又恢復了。”

我不屑的白了一眼，你當時被我用拳頭打到和我定契約，就你這魔力不要也罷，就逃跑比較在行。

“你說，怎么了。”我還是沒有把太傷人的話說出口。喬治說在我走之前一定帶我見他一個朋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朋友，反正也就跟著他去了，我們一路走到了漆黑空曠無人的街道上，他掀開了井蓋，一股惡臭撲鼻而來，我搖搖頭：“你自己下去吧，我不見你朋友了。”但喬治卻說這人和比爾有關系，最后我還是頂著惡臭味爬了下去。

跟著他一路走到盡頭，看見一個穿著褲衩，渾身長滿毛的怪人，我拿起手機沖著他打開閃光燈照了一下，他發出老鼠般的叫聲，我倒是被他嚇得往后一跳：“這是什么玩意？”中文都爆出來了。

然后指著那個怪人用英語問喬治：“那是什么？”

“那是我的朋友，鼠人，他從出生就被比爾養大，沒有名字，被人體煉金術變成了這個樣子，被當做試驗品。”那個鼠人聽見喬治說完后，慢慢爬到我們面前，喬治拿出食物扔在鼠人的面前。

接著說：“他很痛恨比爾，逃了出來，就一直躲在這下水道里，出不了城市，他想讓你幫他一個忙。”

我看著鼠人搖搖頭：“我不幫。”

鼠人突然抬頭盯著我，看我看的發毛，他用尖銳的聲音說道：“可以殺死比爾的方法。”

我瞬間感興趣了，蹲下身子問：“你說。什么方法？”

“你要去洛杉磯對吧，你去找一個教會。”說罷，他拿出一副破舊的地圖，這年頭還有用紙質地圖的，也是稀奇，大家都用手機導航了。

我大概看了眼地圖，就扔到一旁，在手機上定了個位，果然是一處教堂。

“告訴他們比爾擅自使用人體煉金術的事情，還有比爾使用高階黑魔法的事情。”鼠人乞求的眼神看向我。

我看向喬治，一把揪住他的頭發，把喬治重重的摔在地上：“你告訴他輪回咒的事情了？你想讓我死？”

“我的朋友是，不會說出去的！”喬治把頭轉向一旁哀求。我松開他的頭發，看向鼠人和喬治，怎么會和這兩個家伙攤上關系，我感覺自己都變臟了。

我點點頭，從梯子爬回了地面，聞聞自己的身上，一股惡臭，太難聞了，我不敢打車，這氣味實在太大了，我一路走回了宿舍，悄悄的打開門，看了眼達樣，她坐在椅子上趴在自己的箱子上睡著了，這女孩蠻有禮貌也很懂事，我沒說讓她上床睡覺還真就自己坐在椅子上睡了。我去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還特意噴了兩下香水。

“達樣。”我拍拍達樣的肩膀，她還是沒醒來，睡的很沉，我摸摸她的頭發，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摸摸人家的頭發，但就是情不自禁這樣做了，達樣慢慢起身，她可能是睡迷糊了，她抓起我的手，往自己肚子上放，一把抱住我的胳膊，可能是當做抱枕了吧，她頭靠在我胳膊上又閉上了眼睛。我相信她在韓國還有個未婚夫還是老公的，我趕緊搖搖頭，打消了所有的念頭，我把達樣扶起來，讓她躺在我的床上，達樣就和喝醉一般，躺下就睡著了，還得我幫她拖鞋蓋被子，我一屁股坐在了張天晟的床上，張天晟還真乖，讓他別回來真就不回來了，我就這樣躺在張天晟的床上睡去了。雖然達樣睡的很熟，但我打呼嚕的聲音還是給她吵醒了好幾次，我這呼嚕聲該有多大，我給她拖床上都叫不醒，居然被我呼嚕吵醒了。

收拾好行李，早早去了機場，這回直接趁著颶風還沒光臨的時候就跑去了洛杉磯，我和達樣還有寧夢芊一同到了機場。我盯著達樣看好久，心里在想在我耳邊的奇怪聲音所說的：“達樣是結束一切的關鍵。”這句話，寧夢芊突然捧住我的臉，將我的頭扭過來，說道：“老公，還看呢？”她微笑著看著我，讓我有點毛骨悚然，我立馬摸摸寧夢芊的頭：“我不看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寧夢芊搖搖頭：“沒事，我無所謂。”

“我真沒看，你別吃醋。”我急忙安慰解釋的說。“我沒吃醋。”寧夢芊也盯著達樣看，她說的話讓我一瞬間汗毛聳立：“那個韓國女孩身上散發著的氣息不像是魔女，也沒有魔力，但是卻是很怪的氣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她一定不是正常人。”

我聯系到那句奇怪的話，達樣到底是什么，什么叫結束一切的鑰匙。

在飛機上，我沉沉的睡著了，可能因為昨天熬的太晚，起的太早。夢見看到了自己，周圍一片漆黑，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站在聚光燈下，他穿著黑色的夾克，棕色的褲子，完全不是我的穿衣風格，他看起來更加的老成干練，看起來似乎是三十多的我，臉上還有著和我父親一般的胡渣。“見面了又。”他說道。

“你是我？”

“是以后的你，以靈魂的形式回到了曾經，來告訴你一些事。”

“什么事？”

他蹲下身子，就如同幻燈片一般瞬間換了一身衣服，嘴里叼著一根煙，不一會又變回了黑色夾克蹲在地上的樣子，好似打游戲出故障，程序出問題一般。

“達樣是…..殺了她，就可以解除輪回咒，寧夢芊就不會被困在結界之中了。”

我醒了，似乎他還說了很多，但我記不得了，達樣是什么，他也說了，但也不記得了。

我看看寧夢芊身邊的達樣，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寧夢芊社交技巧還是很牛的，不一會就和達樣打成一片，兩個人挽著對方的手臂，寧夢芊轉頭瞪了我一眼，示意我別一直看達樣了，我立馬轉過頭，接著睡覺。

到了洛杉磯，真是熟悉的地方，我們三個人開了兩個房間，寧夢芊和達樣一起睡，我自己一個人睡。提著箱子走進小房間，看看電視，一些無聊的真人秀，我站在鏡子前，摸摸自己的下巴，回想著剛剛在飛機上夢見的那個我，那是真實的嗎，還是白日夢？

如果我沒記錯，上一次輪回的時候，達樣去了紐約避難，希望別在洛杉磯碰上什么事情，到了半夜，我聽見隔壁的房門被打開了，我還沒睡，穿好衣服慢慢的打開門向外望，達樣一個人穿著內衣站在過道上，我小聲喊道：“達樣？你在干嘛？”達樣沒有回答。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她身邊：“達樣。”話還沒說完，她一扭頭，我瞬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飛，重重摔在地上，那不是魔法，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可以感知到與巫師的魔法截然相反的力量，是神圣的。

她向樓下跑去，我立馬敲擊寧夢芊與達樣的房門，想看看寧夢芊有沒有事，寧夢芊緩緩睜開眼睛：“老鴨子，干什么？”她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我心立馬放松下來，拍拍她的肩膀：“等我，馬上回來。”她遲疑了一下，還沒等她說話，我就飛奔下樓。

只見達樣一躍就跳上了百米的高樓，不應該說是跳上去，更像是飛上去的，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我只能用移行咒跟了上去，一路跟隨，直到跟著她來到了郊外的一處教堂，我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推開教堂的門，里面點著幾盞蠟燭，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光源，很復古，就像就古代穿越來的教堂一般。

我往里走，在禮拜處前方的臺子上坐著一個人，他抱著熟睡的達樣。

“你是？”我小步向那人靠近，他穿著神父的衣服，但不是往常的黑色，是白色的，上面帶著金邊。

“你可以叫我教主，孩子。”他抬起頭，是個白發中年人，臉上帶著皺紋，臉圓圓的，一個金絲眼鏡掛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巫師獵人？”我停下腳步望著他說道。

“不，是個神父。”他將達樣放到地板上，站起身，眼睛一瞬間發出金色的光芒：“跪下！”我居然不受控制的跪下了，我的身體似乎不聽我的使喚，就像殘疾了一樣，下半身一瞬間失去了知覺，我驚恐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但居然連嘴巴也沒有了知覺，很麻木，張不開，我只能哼哼的從喉嚨發出聲響。

“你犯了大錯孩子，上一次輪回時，你沒有帶她來加利福尼亞，你這次為什么要帶她來？”

我想說話但說不出口，他是怎么知道我輪回的事情的。

“你和女巫會的事情我不想參與。”他背著手在我面前走來走去：“但是這個女孩在紐約有女巫獵人保護，到了這里，那就是巫師的地盤了，如果不是我在這里，她現在可能已經死了。”說著教主的雙眼變得通紅，他把臉貼在我的面前：“你知道你差點犯了多大的錯誤嗎！”我用力的搖搖頭，大腦放空，只剩下恐懼感。

“這個女孩是命運三女神之一的拉克西絲轉生，女巫會一直想殺了她，這樣就可以壓制比爾的詛咒，他就無法再使用輪回咒。”教主的手一揮，我的嘴巴有了知覺，之后寧夢芊才告訴我，這叫真言，是直接借用神的力量，傳達神的指令，如果不是魔力極強，是無法對抗真言術的。

“你放開他！”達樣的聲音從后方傳來，達樣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手里拿著一個金色的天使雕像。“你醒了，親愛的，我沒有碰他。”教主笑著走向達樣，我大喊一聲：“跑啊！”達樣扔下雕像就向大門跑去，但門一瞬間被關上了，教主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前，那不是移行咒，更像是某種幻覺。

“你真的太蠢了，她出了這里就會死，你這是在害她。”教主一把抓住我的臉，怒氣沖沖的說。

“我聽不懂你說的什么拉克西絲，求你放我們出去。”達樣一屁股坐在地上，要哭出來了。

可能教主說的我腦子笨是真的，我現在才從恐懼里反應過來，對了，那個奇怪的聲音，自稱是未來的我曾說過，達樣是鑰匙，什么意思，就是說，如果達樣死了，輪回咒就不會生效，寧夢芊和我就不會進入輪回，比爾的把戲就會被破解，等等，達樣是，神的轉生？我不可思議的看向達樣，不敢相信教主說的是真的。

一聲巨響，門被撞開了，寧夢芊的身后似乎有很多透明的黑色巨臂，其中一條手臂變得很長，直勾勾的打在了教主的臉上，教主剛剛說完：“停止對我的攻擊！”就被一拳打飛到了墻上，那一拳真的很重，不亞于撞車。

我心想，這樣人會死吧，寧夢芊下手也太重了。我身體瞬間能動了，我沖到達樣的身邊抱起她。教主站起身，用手畫出一個金色的圓圈在面前，從圓中以此走出三個人。

他們彎腰屈膝向教主行禮：“教父，有什么指示。”

教主指向我們：“以神的名義，殺了那兩個巫師，保護命運女神。”

“跑！”我轉身抱著達樣，跟寧夢芊向外跑去。真是的，感覺事情越鬧越大了。

“芊芊！”我轉頭看見后面其中一人已經追了上來，手里拿著一個小瓶子，他打開蓋子，將里面的水潑向我的身上，寧夢芊滯空時雙手抱胸，瞬間從地下長出數根藤蔓，擋住了潑出來的水，“那是圣水，小心一點。”寧夢芊叮囑我說道。

藤蔓逐漸被侵蝕，就像被潑上了硫酸一般。

一直跑到了市區，身后那三個家伙還在窮追不舍。我們躲進了小巷子里，寧夢芊給路過的每個人都注入了些魔女因子的氣息。讓那三個人不好分辨。

他們躊躇徘徊了一會就離開了，我們回到了酒店，天都快亮了。

“到底發生了什么？”我用中文跟寧夢芊說了一遍事情的經過，還有達樣的事情，達樣一臉懵的看著我們。寧夢芊嘆了口氣看著眼前的韓國女孩。她轉生在韓國，或許和寧夢芊一樣是被人刻意安排遠離西方的，也許也是比爾做的，他為了保護命運三女神，保護自己的輪回咒不會失效，所以才讓她們遠離了西方世界，但達樣卻回到了美國，巧合的是，她也來到了我們小鎮上大學，小鎮旁邊就是命運三女神的墓碑，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或許達樣也是被前世的記憶引導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