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新開端
- 真實存在的魔女
- 仲夏的李仲夏
- 12352字
- 2022-01-18 16:34:34
28
不可否認,我和寧夢芊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精彩而且上進的,但現在卻如同賴在家里無所事事的蛆蟲一般。
2021年12月21日,我現在的女朋友去了美國,他叫溫小兔,斷斷續續的陪伴了我一年多,湖南的女孩,我們大概有半年見面半年不見面,小兔肯定不會遇上我這些事情,我叮囑再三,只希望她可以安全到美國,保護好自己,她比我小四歲,她現在的年紀正是我當初剛到美國時的年紀,19歲,話說到現在為止我都沒去過紐約看一看,覺得后悔惋惜,沒趁著在美國的時候好好游山玩水一番。
中午剛剛送走小兔,我就收拾好行李和父親一起開車去到祖宅,位于河北境內的廊坊地區,和BJ離得很近,開車兩小時就到了。
“這里就是祖宅嗎?!蔽宜奶帍埻茢〉姆课?,棕色的石墻和空無人煙的小巷。就連房頂的青瓦都散發著一種不詳的氣息,我和父親下了車,順著小巷子往里走,竟然還要收門票,這算是古跡了,清朝的古跡。
一張門票一百塊,真是黑心,父親拿著手機打電話,不一會走出來個面帶皺紋,腿一瘸一拐的中年矮個子男子,他親切的打著招呼和我父親。
“自家人,別收門票嘍?!蹦凶哟┲咨谋承?,一看就是農民的模樣。他手舞足蹈興奮的拉著我父親的袖子就往里走,邊走邊寒暄著,按輩分他應該叫我侄子的,我爺爺和他的父親是親兄弟,只是后來爺爺到了BJ,而他們家卻留在了河北。
曾聽爺爺提起過他的哥哥和弟弟,我的大爺爺被日本人當時抓取修飛機,然后再也沒回來過,而爺爺的弟弟,我的三爺爺就一直留在這村子里耕地。
“你好久沒回來了,上次見你是十年前了。”那個叔叔一瘸一拐的走在前面說道。
“是啊,每次回來都能想到小的時候。”我父親轉頭看向我說:“我小的時候被寄養在你三爺爺家里過,大概五六年,小學都是在這村子里上的?!?
“這里還有小學?”我疑惑的看著父親問。
“當然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蹦莻€叔叔笑嘻嘻的看著我說。
不一會穿過街邊的小巷,踏過青色的石磚,我們走到了在最中心的一個大宅子門前,一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人造景觀,瀑布小溪,假山,我終于知道為什么三爺爺要留在這里了,生活既安逸又舒服,這簡直比別墅豪宅還要豪。
“來了?”一位大娘從板凳上坐起來問到,她的身邊還有個與我一般大的女孩,女孩躲在大娘的身后,笑瞇瞇的看著我,有些害羞的樣子。
“這是你三奶奶,快叫啊?!蔽腋赣H一巴掌打到我后腦勺上。
“三奶奶好?!蔽尹c頭示意,三奶奶嘆氣搖搖頭:“三奶奶都記不得了。小時候還抱過你的?!?
農村人一般都是這話術,抱過我,我那時候可能才幾個月大,早記不得了。天漸漸黑了,父親看了看天空,覺得要抓緊時間了,就直接不避諱的問到:“嬸子,你還有關于陳誠的記錄嗎。”
三奶奶瞳孔放大,呆滯的看著書房,半天吐出一字:“有。”
說罷便走到書房去了,我和父親坐在院子里喝著茶,閑聊了起來,我還是忍不住的問:“爸,陳誠到底是誰?!?
父親喝兩口茶說:“是你爺爺的姥爺,你祖姥爺。當時也是個大人物…..”
話還沒說完,三奶奶就拿著一本書走了出來,書上的殘頁破舊不堪,拿到書后簡單的寒暄了幾句,我們就離開了,一路上我坐在車的后座上,翻閱著書籍,似乎一些答案逐漸清晰了,幾年前我回BJ遇上的女鬼,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女鬼…..
書上記錄著…..
那是一段混亂的時期,八國聯軍攻陷了北京城,清朝簽訂了喪權辱國的條約。而陳誠,傳說拿著可以改變國家命運的神器,一個封印著惡魔的盒子,而那個惡魔就是琳達。
在陳誠小的時候從美國被帶回了清朝,一些道士極力想搶奪那個盒子,而陳誠卻守護了一生,那時候比爾也來到了中國,搶奪這個盒子,聽說如果打開了那個盒子,就會跑出一個魔女殺光所有的白人入侵者,在守護了一生后,陳誠才發現那原來只是一個騙局罷了,他打開盒子,自己的家人不會被詛咒,也不會有生命的危險,我不禁又回憶了起來,那年遇見的透明女人。那是搶奪盒子的人,一個女祭司,書上所寫的,是唯一一個可以與陳誠和比爾比拼法力的人,原來就是我那天遇見的人。
白云觀的祭祀,一個用中國的道術與陳誠抗衡的人,那個女人和比爾是同一陣營的,而陳誠聯合著女巫獵人對抗著中外最強大的兩個魔法師。
有人問過陳誠:“你為什么要守護那個盒子,如果傳說是真的,那將這些白人蠻夷趕盡殺絕不好嗎?!?
陳誠回答:“我曾想過,但是一開始因為害怕自己的死亡,所以沒有打開盒子,而現在,我只是不想再有更多的人死亡了,至少不是因為我而死,也許是懦弱吧。”
直到陳誠死后,我的爺爺的母親,也就是陳誠的女兒,她打開了盒子,放出了惡魔,惡魔轉世后,回到了美國那片大陸上。我再一次陷入了回憶……
“老鴨,你起床了沒啊!”我接起電話,寧夢芊嘰嘰喳喳的叫著。
“起來了起來了,別催了,小雞崽子一樣天天嘰嘰喳喳的不安生?!蔽規櫮绲恼f道。
她小聲說:“別忘了,今天你要來我家玩的,昨天答應我了,見見我媽媽,嘻嘻?!?
我一個凌空蹬起身,對啊,今天要去見寧夢芊的媽媽。我起身趕緊洗澡,還特意用男士素顏霜抹抹臉,挑了半天的衣服,聽寧夢芊說她媽媽喜歡穿白色衣服的男孩,我穿了一身的白,去見她媽,直接給她媽看傻眼了,就好像奔喪一樣的。
就這樣,我打了一輛車,匆忙的跑去了寧夢芊的家里,到了她家,寧夢芊拉著我的手,小心翼翼的走到她家的院子里,她家住在BJ郊區的聯排小別墅里,花園不大,但裝飾的很好看,寧夢芊打開木板小門,走進去是一個西洋風格的小茶桌,還有一只大胖貓蹲坐在門口的臺階上,“她叫老乖子,天天在我們家門口等吃的,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睂帀糗窐泛呛堑拿瞎宰樱桶盐易У搅思依?。
“你媽媽呢,我還沒準備好!”我整理著衣服說道。
“我媽不在家!放心,她一會才回來,我帶你看看家?!?
寧夢芊的家里還算蠻大的,一共三層樓還有個地下室,大概是二百平左右的樣子。
她帶我到了地下室的一個秘密的小房間里,說道:“這是我的密室,從小我就喜歡待在這里,很小,但是很舒服?!?
那應該不算個房間,只是用用墻在地下室的空白處堆砌了一個‘小房子’大概就是一個廁所那么大,只能放下半張小床,里面有寧夢芊小時候畫的畫和自己寫的日記,我想看看日記,但她卻死活不給我看。我和她深情的在小屋子里擁吻,寧夢芊摸著我的臉,滿眼都是柔情。
突然門開了,她媽居然回來了:“芊芊!”
我急忙整理好衣服,寧夢芊跑上了樓,我卻遲遲沒敢上樓。
“媽!”寧夢芊的聲音從樓上傳來:“我帶我男朋友看看咱家房子?!?
“嗨,咱家破房子有啥可看的。哈哈哈?!彼龐屖莻€帶有BJ口音的京腔。
我急忙上樓去,一個深鞠躬:“阿姨好!”
那是一個臉上沒一點皺紋的中年女士,她保養的很好,就如同三十歲的模樣。
寧夢芊媽媽把放在一旁笑著說:“哎呀,這男孩真有禮貌,長得多精致啊?!?
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一笑。
老乖子那只貓看我的眼神有些異常,似乎不愿意和我多‘說話’。
太陽很暖,很寧靜,風微微吹拂著,很舒服,她家住在順義,在BJ的市郊,這里和美國的小鎮有著相似的微風,我很享受。
“老乖子,你看見我男朋友躲什么啊?!睂帀糗范自诶瞎宰优赃吤拿l說道。
寧夢芊帶著我去到了她家附近的商場,我的記憶里,那一天過得很愉快,讓我忘不掉,不止有與她在美國的記憶,和她在中國時的記憶同樣的溫馨。
“老公,你在想什么呢。”寧夢芊向我招招手,電梯緩緩上行。
“沒什么,我在想一會去干嘛?!?
“我們去看電影吧,我這里還有電影票。”寧夢芊摟住我的脖子說道。
“電影票你留著和你媽媽看,我給你買就好了。”我摸著寧夢芊的頭發笑著對她說,那一刻時間好像靜止了,我多希望可以永遠留在那一刻。
寧夢芊轉過身,撥拉一下自己的頭發:“不能什么都讓你請我?!?
那天人很少,陽光很充足,天很藍,給人一種夢幻的感覺,直到送寧夢芊回家,我依依不舍的看著寧夢芊,她走進院子里向我招招手,我剛要轉身,她突然叫住了我:“老公?!?
我轉頭看向她,那像一幅絕美的油畫一般,她站在院子里,臉上帶著甜美的妝容,天黑了,但她家院子里的小籬笆墻上的珠燈還亮著,纏繞在一根綠藤上,她站在半圓形的綠藤中央,燈光若隱若現的照在她的臉上,“老公,你別走了吧?!彼χ粗艺f。
我走到矮墻旁邊,手扶著墻,和她接吻,寧夢芊摸摸我的頭,雖然隔著矮墻,一個在屋里,一個在屋外,我們依然可以親吻到彼此,就如同現在一樣,我在這個陌生的時空,而你在原來的地方,為什么不可以再見到你。
我陪她,在那個假期去了下雪的故宮,我們手拉手走在雪地上,給她拍照,給她買小烤腸。
跑到她家電影院的廁所里,還親熱了一番,走在鼓樓的小街道上,我們一起買奶茶喝,就如同再普通不過的小情侶,我開玩笑的說道這家奶茶店我和我初中的初戀還來過,她也會吃醋生氣。
漫步在街道上,我們剛玩完密室逃脫,她委屈的告訴我她從來沒有玩過,真的好好玩,以后能不能常帶她玩。
我的頭還是會痛,但是到了中國后,并不會艾利克斯奪舍身體了。頂多對我最大的干擾就是頭疼了。
寧夢芊說想吃火鍋,就帶她去吃火鍋,她說想去網紅店打卡,就帶她去打卡,一切都很美好,直到我回到美國,與她一起回到了美國。
“回到了美國發生了什么?”醫生看著我問到。
今天是2021年12月29日,醫生沒有休息,還是在快要跨年的時候勤勞的工作著。
“我看見了很多自己的尸體,在那個小樹林里?!蔽覠o奈的說道。
是的,我與父親母親說了在美國的經歷,他們卻帶我來看心理醫生,我一遍遍的懇求著回到美國,但是他們只是說一句:“你怎么回?被退學了怎么回?”
當我去到寧夢芊曾經的家里,那一家的主人早已不是她們。
到底發生了什么,我努力的回憶著。
我和寧夢芊那年過完寒假一起回到了美國,像怪物一樣的諾諾在追殺著我,叢林里的大量尸體,還有車禍。
關鍵的事情我還記得,但順序有些亂了,這些事情對我的創傷太大了。
“你慢慢說,不著急?!贬t生關切的說道。
就在我和寧夢芊回到美國后,發生很多事情。那天下著雨,小涵坐在張天晟的車里,根據張天晟的回憶,小涵突然就像被鬼附身一般,身體開始扭曲,抽搐,然后猛然撲向了張天晟,發生了車禍,直到現在2021年,張天晟依然躺在美國的醫院中,他的下半身癱瘓被截肢。而小涵從此不知去向。
接著,我和寧夢芊搬到了一處新的公寓,離市中心很遠,但是我考到了駕照,買了一輛車,雖然搬家很辛苦,寧夢芊只是在一旁看著,但畢竟是女孩子,我也不能說她什么,可真是給我累的夠嗆,搬到新住處的第一天,我就和她相互依偎的抱在一起睡在床墊上,沒有暖風沒有電力,那天晚上很冷,就連兩只小貓都和我們擠在一起睡的,那是最幸福快樂的時候了。
“老公我有些莫名的害怕。”寧夢芊在我懷里小聲的說道。
“怕什么,有我在。”
我每天開車接送她上下學,也沒有再耽誤自己的學業,一直到我讓阿楓把艾利克斯的靈魂從我身體里抽離的時候,相安無事了一個月。那一個月我和寧夢芊放十天的春假,我們一起去了環球影城和迪士尼,真是美好的時光。
但有一晚,怪物樣的諾諾突然創了進來,追殺我,寧夢芊的力量突然覺醒。
“停停停,我怎么聽的跟小說一樣啊。”醫生止住了我說道:“最近是不是看小說看多了?”
我輕蔑的笑了笑:“我沒有中二病說的都是真的?!蔽依^續說道……
諾諾死后,尸體化成了一灘血水,現在可能在那個公寓還留有她血水的痕跡,我和寧夢芊花了很長的世界才把血水清理干凈,那一天我才知道寧夢芊的能力是精神上的控制,說白了和幻術差不多。我懇求著寧夢芊不要殺死諾諾,但她還是殺了諾諾。
我的精神處于崩潰的邊緣,一步步被拉回來,又一步步的跌落。在一個雨天,我心神不定的開車,撞到了大樹上,九死一生。我很崩潰的一直哭,躲在她懷里哭,寧夢芊告訴我,她知道有一個半開放的森林,帶我去玩的時候,我心情一定會好起來的,但那才是恐怖的開端。
我失魂落魄的跟著寧夢芊一起去了森林,她一直告訴我,讓我不要不開心了,但我又怎么能開心的起來,寧夢芊直到是個很好的女孩,她一直在安慰我和鼓勵我,雖然我影響她的心情吧,寧夢芊把樹枝放在頭上說自己是一頭小鹿,“我現在還有照片呢不信你看。”我拿出手機,就算在這個時空依然有手機里的照片,但發生的事情似乎不太一樣了。
接著,寧夢芊回到了車上她逛得太累了,我一個人在森林里晃蕩,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我看見的是,一堆堆的尸體,全都是,我的尸體,這時候比爾穿著袍子飛了過來,他要殺了我,這些尸體全部都是另一個時空的我,比爾說他已經殺了我很多次了,我其實并不是他們這個時空的,而是被他轉移來的,其他時空的我與我遭遇相似,他試圖去找到一個不會抗拒艾利克斯的我,但已經三十,四十次了,都死在了這里,這里是一處結界,死掉的人不會被其他人發現的,因為這里的時空的錯亂的。
在他殺死我的那一瞬間,我睜開了眼,眼前的是寧夢芊,她安慰著我,不要因為撞車的事情而煩惱了,有一瞬間我覺得自己是瘋了,這一切都是一場夢,我那一個月飄忽不定,而眼前的寧夢芊似乎變了一個人一般,不論是性格還是在一起的感覺,都不一樣了,我陪她又去了一次洛杉磯的環球影城玩,回來后,我便收拾東西準備回國了,我不想再留著這里了,留在這里我會瘋掉的,因為眼前的一切都不一樣了,家里的布局,寧夢芊,就連教我的老師都不是同一個人,連女巫用品店里的老板都不再是比爾了。
我還是奢求著寧夢芊度過了一周的時光,雖然我知道這個她不是那個她。
有時她問我話,我都答不上來,經歷完全不一樣。
我只能說,也許是我記錯了吧。
天還沒亮,我收拾行李準備離開,寧夢芊一把從后面抱住了我,她哭了出來,說著:“別走了吧,回來吧。”這個時空的寧夢芊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我看著她的樣子,知道以后沒有人能再照顧好她,沒人能那么寵她,我轉身抱了抱她,便頭也不回的走了,我們一路視頻,她一直哭,落地到BJ后,她給我發了五十多條消息,一直在哭給我說:“沒有你我可怎么辦啊老公。”“我一個人不行的,你快回來吧?!?
我也曾想過留在這個時空,寧夢芊說想養條柴犬,我就養了條柴犬,三個月后,寧夢芊回到了BJ,但我和她出去的第二天,就看見了寧夢芊手機里要和一個男生單獨去旅游的消息,哪個男生會忍受這種事情發生?我知道聽起來有些好笑,但就這樣我罵她一通后和她分手了。寧夢芊也沒有再找我了,但明明曾經那么好,就因為這么一個小吵架就要分手?我還沒想真的分手,她就要分手?我想著,要找到回到曾經那個時刻的通道,這個寧夢芊不是真的寧夢芊,我要找到曾經那么愛我的寧夢芊,回到我沒被退學的時候,從新來過。
“初步診斷,是妄想癥?!贬t生看著我推了推眼鏡,站起來了身。
“不是妄想癥!”我看著眼前的醫生,有些沒有底氣的說道,但誰又會相信我呢。
“你從玄幻,魔幻到科幻。邏輯穿插的真好啊?!贬t生說道。
我父親也在一旁止不住的說:“你說的去叢林那一天,你還給我們拍照了,一切都很好,在車上還跟我們打了電話,寧夢芊還喊了聲叔叔阿姨好?!?
“可能是因為女友分手創傷太大了,又或者是因為退學的壓力吧。我先給你開點奧氮片和五氟利多讓孩子先吃著,看看有沒有效果。”
我和父親從醫院走了出來,父親嘆氣看著我說罵道:“沒想到這么點分手的小事就給你打擊成這樣,你倆都分手多久了,你現在還找了新女朋友,還有工作,你還發什么神經?”
“爸,我也一直以為是自己的幻覺,直到那天有個人拿刀要捅我,我看見了他衣服上的圖案,和我那年回到中國時和寧夢芊一起看見的女鬼身上的圖案一樣。我想查下去?!?
我父親無奈的搖搖頭說道:“今天你不許回自己家,回我那里?!?
“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不許!”我爸一口否決到。
“爸,你剛剛說的,在車上打電話是怎么回事,我開著車給你打的么?”
“你車確實是撞到了,是在出租給我打的,但沒有那么嚴重,你一點事情都沒有,有事的是你那個朋友。”
“哪個朋友?”我疑惑的看著父親的眉間,難道是….我腦海中有了一些記憶,現在我的腦子里對我和寧夢芊從中國回到美國后的記憶都是零散的,我不知道是為什么。
“那個什么張天晟還有他朋友多米。我記得當時你和我說過,多米當時出車禍被撞了個半身不遂?!备赣H試探性的停頓了一下,看看我能不能想得起來,又說道:“你還記得吧?!?
我的記憶逐漸浮現,那天我下課后在教學樓門外抽煙,無意中聽見了朋友們的對話:“多米和張天晟出車禍了?!?
我記得很清楚,那天剛剛下完雨,是個陰雨天。我湊近了耳朵去聽。
“好像多米很嚴重,進了急救室?!睆拇酥笪衣犚姷膫髀劧际嵌嗝紫掳肷肀唤刂惖脑?。
怎么會,我的記憶中明明是因為小涵的異變導致張天晟在車禍中死亡,怎么會變成了…..
為什么我有兩個不同的記憶?我打開手機,翻找著多米的微信,找到了,我急忙點開,證明我對魔女的記憶是正確的,不是我腦子出了問題。
而多米的微信朋友圈已經被清空了。張天晟的呢,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我想著急忙打開了張天晟的朋友圈,眼前都是他和他的新女友在一起的合照。
眼前的一切讓我驚慌失措,前幾天剛剛和朋友在酒吧講完我的遭遇但是講到了從中國和寧夢芊一起再飛往美國后的事情,我講不出來了,斷斷續續的,就好像誰篡改了我的記憶一般。
多姆,安娜和瀟瀟的朋友,他已經還在BJ,前幾日和他見了一面的。
我打開手機開始詢問我和他在洛杉磯時候的事情,但他卻說我沒和他在洛杉磯見過面,倒是在小鎮的時候和他還有安娜瀟瀟一起住過一段時間。
怎么會,我的記憶怎么了?
“你是不是跟瀟瀟有什么啊當時?”多姆不懷好意的問到,隔著屏幕都能想象到他那副陰笑的嘴臉。
“你從哪看出來的,你說說?!蔽一貜退f道。
“當時瀟瀟和安娜合租,咱們去她們的公寓玩,你說你也想玩瀟瀟的游戲機,然后在她房間里呆了一宿都沒出來。”
多姆說的和我經歷的事情差不多,只是一個是在洛杉磯發生的,一個是在小鎮發生的,我的腦子很亂,根本無法想象這其中是因為什么緣故,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
我在手機里翻閱著大學的同學,阿楓居然消失了,不在我的好友列表之中。
那我曾經經歷的一切都算什么?那些記憶,只是屬于我一個人的,其實這些回憶也有很多美好的,但如果就這樣過下去其實也挺好的,在這個沒有魔法的世界。
可每當我想到這里,腦海中會不自覺的蹦出寧夢芊的影子,她是我堅持下去的動力,也許在那個世界,寧夢芊不會離開我的。
29
我坐在客廳,摸了摸狗狗的頭,它叫鴨之助,名字是寧夢芊起的,是希望它可以幫助到我的意思,但是這狗不光沒幫到我,反而天天沖我發脾氣,真急了,還咬過我兩次,不管是這個世界的還是那個世界的寧夢芊都很喜歡柴犬,我當時在離開美國時,答應了寧夢芊回國給她養一只小柴犬,等到她也回國的時候,就帶著這只柴犬去找她玩。
在美國時,那個世界的寧夢芊就和曾與我跑到很遠很遠的犬舍想去買一只柴犬,但奈何實在太貴了,我們就沒在美國養。
“其實,不管是這個世界和我分手的寧夢芊還是那個世界還在等我的寧夢芊,都是一樣的對嗎?!蔽颐喼念^傷感了起來。
“兒子,我知道你壓力很大?!备赣H從樓上走了下來,穿著睡衣坐到了沙發上。
“爸,還沒睡。”
“擔心你所以來看看?!彼c起一支煙說道:“有時候,我覺得你從美國回來是個好事,不上學也是好事,你現在做生意做的也是風生水起的挺好的,寧夢芊那女孩,我覺得一般,離開她是你的福氣。我聽你媽說,小兔也和你分手了最近,為什么?因為異國嗎?!备赣H語重心長的教導著我,但他不明白的是,我曾經都可以擁有這些,但是在這個時空卻全沒了。人最難過的不是沒有過,而是擁有后卻失去了。
“沒有,我沒事了,小兔是因為異國,而且我們也不合適?!闭f罷我就假裝回屋睡覺了。
我等著父親睡覺后,打開手機看看有沒有人可以陪我出去散散心,雖然已經晚上11點了,但這正是我那群狐朋狗友要出門出去玩的時候。
我聯系了一下范迪致,他果然是在酒吧玩呢正。
“來喝酒,我請你?!狈兜现逻@個人別看沒什么大出息,但是對朋友還是不錯的。
我偷偷穿上了衣服,洗了洗頭,抹了一些男士素顏霜,又用眉筆畫了畫眉毛,一切收拾好后,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現在的我其實過得也蠻幸福的。
我確定父母睡去后,悄悄的關上了門,一路打車到了工體的夜店。
范迪致出門張開雙臂迎接我,將我帶入了夜店的座位上。
“今天的妞都很好看,而且騷得很,可以搞?!狈兜现掠檬治嬷煸谖叶呎f道。
“你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老范,算了。全是你的?!蔽覠o心與女孩搭話,只是自顧自的喝著酒聽著音樂,希望把煩心事忘掉。但是我到底是怎樣的人呢,從前也是很不沉穩很幼稚的人,而現在已經改變了,瀟瀟的事情我很對不起,也在自責,在這個時空我到底有沒有和她發生點什么,我想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吧。
“這個新開的夜店不錯。”我拿著酒杯對身邊的女孩說道,女孩笑著向我敬了一杯酒,然后向我身邊挪了挪,嘴唇幾乎是貼在我臉頰上說的:“有人說你長得很像一個明星,痞帥痞帥的嗎?!蔽倚χ狭怂幌?,喝了一杯酒。
我尷尬的看向舞池,瞬間全身酥軟,從腳涼到了頭頂,就是那種受到了驚嚇后心提到了嗓子眼的感覺。
“寧夢芊?”我看著舞池中的一個女孩自言自語的說。
她和寧夢芊幾乎一樣的身高,穿著酒紅色的緊身包臀連體裙,一雙和寧夢芊一樣的高跟。
眼睛柔情似水,瞇著,笑著,一幅高傲的態度,那氣質簡直就是同一個人。
我向她走去,沒想到她卻轉身離開了,人太多了,今天有個說唱歌手在臺上演出,整個夜店被擠得人山人海的。
“疫情期間還這么多人?”我破口大罵到,我穿過擁擠的人群,踮起腳尖看向四周。
看見了那個背影在往夜店門外走。
我推開眾人,現在也不在乎別人的目光了,有人向我破口大罵,我就當沒有聽見。
寧夢芊不是應該在美國嗎,怎么會。
我一把拉住她,她驚恐的回頭看向我。我試探性的說,可以加個微信嗎?
她指了指門外,我松開她的手,跟著她走到了門外,夜店的燈光很昏暗,但外面的燈光卻很刺眼,我們站在路燈下,我看清了她,不是寧夢芊,可能是因為夜店的霓虹燈吧,讓我看花眼了,但是還是好像,尤其那種氣質,真是太像了。
“你不是要加我好友?”女孩疑惑的看著我。
“哦,對?!蔽一琶Φ哪闷鹗謾C,“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一直盯著女孩看很不禮貌?”女孩撥了撥頭發說道。
“不,你長得很像我…..”我話說到一半,女孩打斷了我:“像什么,像你前女友?”
“對?!?
“這種話術我聽多了,男孩加我好友的時候都這么說?!迸⒚鏌o表情的看著手機,轉身離開了,“下回記得多穿點,又要降溫了,會感冒?!蔽彝h去的背影說道,女孩沒有回頭搭理我,但用手機給我發了個名字“張雅妮”。
我回到了座位上,看見了一個穿著長筒襪,染著紅藍相間頭發的漂亮女孩。
我第一眼感覺這么漂亮應該是個網紅,要不就是和韓國女團同一個整容院出來的。
張雅妮和寧夢芊在她面前只算個普通女孩了。
“哇,這么好看,誰啊?!蔽遗呐姆兜现聠柕?,“哦,我朋友,我打算今晚拿下她?!狈兜现孪蛭姨籼裘济f道。
不得不說,范迪致有些微胖,長得也一般,但總有女孩愿意和她一夜情,這情商確實有兩把刷子。
我心想那我就不上去打招呼了,以免范迪致吃醋。但沒想到那個女孩卻主動上前,擠到了我的面前,對我說:“有沒有人說你…”
“什么,說我長得像某位明星?!蔽医又脑捳f道。
“我要吐了,你自戀?”女孩做出作嘔狀。
“那是什么?”
她伏在我的耳邊,手搭在我肩膀上,深色的口紅在我的耳朵上留下了記號:“說你像艾利克斯。”
我的大腦瞬間放空,刺耳的耳鳴在我耳邊回響,女孩一幅厭世撲克臉看著我,眨眨眼睛,范迪致一把將女孩拉了過去,玩起了游戲,輸的人喝酒。
我楞在原地,時不時的看看她,但她卻專心致志的玩起來游戲,不理會我。
我就這樣站了大概十分鐘,范迪致走到我身邊拍拍我:“來玩游戲。”
“不了,我先,走了。你注意一點那個女孩,有點古怪?!蔽夷坎晦D睛的盯著女孩說。
“哪里奇怪?你又神經大條?”范迪致半信半疑的看著我。
“她叫什么?”
“她叫…..”范迪致摟住我肩膀:“諾諾?!?
我從睡夢中驚醒,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范迪致給我打了三個電話我沒有接到,我想起昨晚的事情還是覺得蹊蹺,那個叫諾諾的無所謂,又不是只有一個人叫諾諾,但她說的艾利克斯,是怎么回事,她為什么知道另一個時空的事情,我昨天回去的早,也不知道范迪致怎么樣了。
想到這里,我給范迪致打回了電話,他很快就接了,一邊是嘔吐的聲音一邊和我說:“我應該聽你的,那個女孩…..太玄乎了?!?
“什么意思?”我急忙問他。
原來昨天范迪致本想帶女孩去賓館,他接著回家太晚了,自己喝的難受的名義,給女孩開了間房,非要想上去坐一會說要喝口水上個廁所,沒想到女孩用手指點了一下范迪致的頭,范迪致就沒有了意識,再起來就在家里了,今天一直在往外吐黑色的液體。
“黑色液體?”我說道。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像瀝青一樣。”范迪致在電話那頭痛苦的說。
我曾經在法典上看見過這種類似的咒語,雖然法典不在了,但我還是有記憶的。
那個女孩碰了一下范迪致的頭,范迪致就沒有了意思,還回了家,這有點像是寧夢芊的魔女力量。
“這女孩,什么來路?叫什么?!?
“不知道,只知道叫陳佳諾,和你一樣是美國留學生?!狈兜现逻呁逻呎f。
陳佳諾,那看來和諾諾是沒干系了,但這明顯是用了什么咒語,這是我在這個世界第一次見到咒語?!澳愕纫幌?,我馬上去你家。”
31
白色的刀刃插在她的肚子上,我隱約從里面看見了內臟。
“諾諾…..”
我轉頭向后跑去,為什么要跑。
看著被鮮血染紅的刀刃,我遲疑了片刻,諾諾轉頭看向我。
我沖到了他們的面前,跳起身用手按在那個男人的腦袋上,嘶吼的念出了‘升魂咒’。
他笑著看著我,弗雷,那個令人恐懼的疤痕與輕蔑的微笑。
沒有咒術,沒有魔法,我的咒語并不起作用。
我轉身,來到了和寧夢芊一起住的小公寓中,她貼我貼的很近:“老公,怎么還不回來啊?!蔽铱粗菑埵煜さ哪橗?,不自覺的抱住了她,就這樣摟著她,只覺得的肩膀被打濕。
“怎么哭了?你…不要難過了,我馬上就回來了?!蔽衣严掳蛷乃绨蛏弦崎_,看向她的臉,血從她的眼睛鼻子耳朵中流了出來,“怎么還不救救我,我在這里快死了。”她的眼淚摻雜著血流了出來。
我大叫著轉身擰開門把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怪物,諾諾。
比爾的煉金術改造后的諾諾,她四肢著地,全身被樹皮包裹,只剩下一張人類毫無血色的臉龐,她面無表情,扭頭看著我,突然舉起她前爪如同鐮刀一樣向我刺來。
“對不起!”我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戳搜蹠r間,怎么又是半夜11點起床,我現在有個壞習慣就是每天下午五點會困,睡上一覺,有時候是六點起,有時候就像這樣睡到了11點。
手機的信息又被轟炸了,誰給我發了那么多,陳佳諾。
她一直在給我打電話,但什么也沒說,零零散散的發兩句:快接電話。
想到了夢,算了,我不想再摻和在這個事情里了,其實,在這個時空也蠻好的。
“走不走?”范迪致發來一條信息。“又玩?走哪去?”我回復到。
“去新的的那家夜店,咱倆上回去的,我又叫了幾個妹妹?!?
我看了看表,11點,反正睡了六個小時候了,我估計也睡不著了,明天早上再睡吧。
我起床還帶有一絲睡意的走向了洗手間,還是日復一日的生活,漸漸的也有些無趣了。每一天都是持續且重復的。
見父母睡著了就偷偷摸摸的溜出房價跑去了范迪致那里,不得不說BJ真是堵得很,就連半夜11點也是,在三里屯那邊遲遲堵了半個小時,就為了過一個紅綠燈。
到了夜店已經是12點了,但真正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我走在熙熙攘攘的過道上:“讓一下,上個廁所?!?
到了夜店的衛生間,我喝的已經有些爛醉了。今晚的女孩確實蠻好看的,但奈何我已經對這些世俗的欲望不感興趣了。
正當我轉過頭時,一個女孩直接撲倒在了我的身上,“您好,是不是喝多…..”話還沒說完,女孩抬起頭,張雅妮。
“張雅妮?你也在啊,哈哈哈,真巧。”我尷尬的說道,我看著她的臉,那一刻真的與寧夢芊有幾分相似,“帶我回家。”她說道。
“?。俊蔽乙粫r間語塞,不知道該回答什么。
“送我回去吧,我真的好難受,我只想讓你帶我回家?!彼嫔奔t的不停喘息,確實是喝多了的樣子?!澳?,好。”我有些不堅定的說道。
試問哪個男孩在面對這樣一個身穿極好,有胸有屁股還有著小蠻腰和神仙臉的女孩還能有抵抗力?更何況她長得還很像你的前女友。
我扶著跌跌撞撞的她上了網約車,我看著她,張雅妮閉著眼往我身上倒了過來,我不敢向下看,因為她的抹胸穿的太低了,這和寧夢芊不一樣,她實在是發育的完美。
“你真色。但是色字頭上一把刀,你知不知道。”張雅妮的頭躺在我的腿上說道,我摸摸她的頭發,閑聊了起來,什么星座,什么工作,她還問起我前女友的事情,我只說:“她跟你很像。”
我和她一同下了車,送到了她家的門口:“進來坐坐吧?!睆堁拍菝业牟弊诱f,“不了吧我就….”只覺得嘴唇軟軟的,她身上很香,我也抱緊了張雅妮的腰,她慢慢結束了這短暫的接吻,說:“進來吧。”
“好?!蔽覜]有再猶豫的就跟她往家里走。
“李昊倫!”陳佳諾突然在我身后叫住了我:“你過來!理她遠點!”
“陳佳諾,你怎么在這?”一瞬間感覺使不上氣力,話也說不上來,就好像打了個嗝被噎住了嗓子,我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有一條胳臂貫穿了我的肚子從我的肚子進,后腰伸出。
張雅妮的頭呈現著不自然的角度,她慢慢裂開自己的嘴,嘴角滲出來鮮血,我從沒想過一個女人的嘴能張這么大,我明顯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咔咔。”她的嘴越張越大,到底是在干嘛。
她現在這個樣子已經稱不上是個人類了,嘴的大小和我的頭顱一樣的大了,直到我看見她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我的頭顱,我終于知道她想干嘛了。
一口向我的臉上咬去,一只隔壁擋在在前面,“咔嚓?!蔽衣犚娏斯穷^的碎裂聲,陳佳諾大喊大叫的,我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她的胳膊已經爛掉了,彎曲成了五截。
“跑!去那個祠堂!”她喊道,我拔腿就跑,跑到大門口,由于關心陳佳諾,回頭看了一眼,張雅妮幾乎是在地上爬行的向我飛奔而來,看來目標是我而已。
我伸出頭大喊著咒語,一口。
我的五根手指被全部咬掉。
她朝著我的頭又撲了過來,我跳向一旁,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看看自己的手指,沒有了,但那一刻我的意識無比的清醒,我左手捂著斷指的右手向祠堂飛奔而去,這里離祠堂不遠,如果我沒記錯,應該是這個方向。幸好初中練過一陣子的田徑,但還是可以聽見身后的跟隨的腳步聲。她爬的真是快啊,就快到祠堂了。
瞬間我的腰部感到一陣劇痛,被咬掉了一塊肉吧,但我不敢回頭看,只能更快的向前跑,但就跑了幾步就開始沒有力氣了。我要暈過去了,頭好運,沒有力氣,也很困,死在在這,睡覺就好了,不管怎么樣,先睡吧,我太累了,腰上的血一直在往下流,要休克了。看見了祠堂,但是我可能過不去了。
一步,兩步,瞬間周圍的空間出現了變換,這里是,祠堂的內部。
我轉頭看去,寧靜空曠的廣場。
“救了你一命。”一個半透明的白衣女人向我這邊走來。
“你是誰?”我看不清她的臉。
“一個祭祀。一個鬼魂?!彼穆曇艨諘绲膫鬟f在整個祠堂里。
“鬼?”我虛弱的說道。
“你不也是嗎現在?”
我這時才發現,我的腳下,躺著自己的尸體,雙手完好無損,但是是半透明的。
做的所有動作都好像會留下虛影。
“我把記憶還給你?!彼f道。
“什么記憶?”
“在時空轉換時,破損的記憶?!闭f罷她的手穿過了我的心臟位置。
一瞬間,我對曾經的記憶全都回來了,那一段我模糊的只能想起片段的記憶,變得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