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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皇權一戰,風起云收(下)

東方白以武當輕功相追白武堂,只被對方引來此地,但見對方先行入了地牢,東方白稍稍猶豫了一下,顧及到三條人命,還是選擇了進去。

地道很深,只聽得陰暗的地牢中,數壇瓷罐子破碎的聲音,東方白聞到油的味道,當下戒備開來,有青冥寶劍在手,還是有底氣的,小心謹慎的走了進去。

來到地牢的深處,凝目看去,當先見到白武堂閉目養神等候著他。白武堂嘴角揚起一抹笑容,睜開了眼,望著東方白。

東方白先行用眼神余光觀察四周,只見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被吊在半空,嘴被堵塞著,東方白面色一變,心想這女人和孩子便是楊振國的妻兒了。

只聽得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東方白目光往牢房里面一掃,只見一個熟悉的人影蜷縮在大牢的茅草上,陳青山雖然喪失的一身功力,但耳力依舊在,想要站起身來,卻渾身毫無半點力氣。

東方白見到他師弟被折磨成這個樣子,手中的寶劍不由的握緊了幾分,眼神徹底的冰冷的下來。

“本尊即便今天失策了,沒能坐上龍位,號令天下,終是棋差一步,這沒什么可說的。可此刻,你我只能存活一個,本尊已在這地牢里倒滿了桐油,只要沾上一點火星子,這里便會發生尤為壯闊的火景,不想讓他們葬身火海的話,便丟掉你手中的寶劍,你我來一場公正的決斗,既決勝負,也決生死。”

白武堂說話間已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折子,輕輕吹了一口,那火折子已經亮了起來,臉上更帶著戲謔的笑容看著東方白,他依舊在體驗著人性的選擇,帶給他一種快感。

東方白看著數丈開外的男子,眉頭微微的皺起,很顯然青冥寶劍是他此刻最大的倚仗,可即便有青冥寶劍在手,他也無法保證能將這強大的對手一招斃命,更何況這里只要沾上一點火星,頃刻間這個地牢便會燃起熊熊大火,任你武功蓋世,也難已從這地牢全身而退,更何況那女人和孩子還被吊在半空,需要解救下他們。

東方白看著手中這口寶劍,面對一個強勁的對手,似乎難以割舍。可是再一看到牢房中的師弟,還有被吊在空中的女人和孩子,他的心中生出了一抹信念,即便沒有寶劍,他也要將對手打敗,冷冷道:“好,那便依你,你我一決生死!”

話音一落,便將青冥寶劍歸了劍鞘,連同劍鞘一起射向了地牢的墻壁上,劍離兩人的距離都很遠。白武堂為東方白的愚蠢選擇,發出了一聲冷笑,若是東方白在此刻離去,尚且可以獨自活命,卻沒想到他放下了武器,想要和自己一決生死,心想你既然誠心想著找死,那不妨我便大發慈悲成全了你。只將那火折子吹滅,將那最為危險的東西又塞入了懷中,下一刻便搶先一步,攻向了東方白。

東方白一雙眸子中便是對方閃來的身影,快不及眼,但他臨危不亂,暗聚全身的功力,蓄勢以待,待到對方攻來自己身前,左手抓向自己的咽喉。

東方白撤步后退,白武堂已經左手攏成五指,點向他的太陽穴,端的迅猛無比,狠辣異常,東方白以一招“蜻蜓點水”閃向一旁,白武堂乘勢跟蹤而上,東方白同時一個“倒踩七星”閃開一旁,使展太極拳法中的一招“如封似閑”阻擋對方狂風暴雨般的拳勢。

白武堂連發數十拳,拳拳攻向東方白的要害之穴,拳風過處,聲勢實在逼人,又加上恨極出招,不啻狂風驟雨,電閃雷擊。饒是東方白深得武當太極拳的精髓,柔中有剛,剛中有柔,想要化解對方的拳勁,或者是借力打力,卻不想對方一番幾十拳一氣呵成,卻也是全完擋不住對方的拳勁,只被數拳打在身上,急以一個[斜飛式]閃開一旁。

受了對方數拳,喉嚨一甜,溢出了滿嘴鮮血,可這是生死對決,對方根本沒有點到為止的意思,一記高抬腿已經掃向他的腦門,東方白急于抬起右臂護住自己的腦門,只感受那腿間的力道震得他手臂發麻。

白武堂一掌便將東方白震飛了出去,看著倒在地上,嘴里鮮血直流的東方白,冷笑道:“這究竟是你們的祖師爺傳給你們的拳法不怎么樣,還是你們做弟子的學藝不精。想那老道怎么說也是昔日武林的第一號人物,不可能只留下這點三腳貓的功夫吧,或者說那老頭藏私,根本就沒有將他真正的本事留下。”

東方白躺在地上,只覺得頭暈眼花,可聽到這些言語,心中猶如插進了一根毒刺,憤怒不已,只晃了晃腦袋,才看清面前的人影,尤其是看到對方臉上流露著那絲笑容,他咬緊牙,緩緩站起身來,長吸入一口氣,

當下便是一個[攬雀尾]接[單鞭],[提手上式],說道:“三豐祖師爺乃數百年武林第一高人,他老人家的武學博大精深,我們這些做弟子的雖然不爭氣,只學了祖師身上萬分之一的本事,但用來對付你,即便我這三腳貓的功夫,也足夠了。”

聽到這番言語,白武堂臉上笑容驟然斂去,看著對方做出接招的架勢,一臉冰冷的冷笑道:“真是好大的口氣,那本尊就先替你們祖師好好教訓教訓你們這些不爭氣的弟子。”

白武堂原本想奚落一下這武林第一號大俠,順帶問候一下武當老道士,增長一下自己的威風,卻不想東方白如此牙尖嘴利,倒拐彎抹角的貶低自己,順帶著損自己的臉面,抬高武當那老道士的威名,還真是應了那句話,殺人一千,自損八百,一番交戰下來自取其辱。

東方白不再與之多說廢話,當先一個[白鶴亮翅],接[進步七星],[手揮琵琶]先發制人,白武堂在東方白攻上來的時候,已經蓄勢待發,兩只眼神象就要噴火似地注視著東方白,嘴中竟然發出一串駭人的笑聲,雙掌已經變成了火炭一樣的顏色,顯然這掌中已滿含了摧石為粉的內家真力,猛一掌拍出,強動的掌風呼嘯而出。

東方白急以一招[斜飛式]閃開一旁,白武堂感到一絲驚訝,這都能被其躲開,當下已來不及多想,見東方白一招“白蛇吐信”攻向自己的面門,抬起左臂急忙阻攔,兩人似乎是不約而同的抬起另外一只手掌拍向對方的胸口,只聽“啪”的一聲,兩人相互對了一掌,各自身形向后退去。

白武堂一聲怒斥,身軀陡旋,右腳踢向東方白的左胯,左手兩指戳向東方白的環跳穴。出手又黑又毒,迅猛異常。

東方白一招“大鵬展翅”,借著白武堂踢出之勢輕飄飄地飛出丈余。白武堂知道武當的輕功身法尤為奇絕,即便是他自己也有所不及,還是踏中官、搶洪門,挺身而進,兩條手臂陡然一震,手掌過處,虎虎生風,想拍東方白的天靈蓋。

東方白急以一招“云手”化解了對手一招,但卻白武堂拳勢已經狂風驟雨一般向自己身前猛打開來,東方白以太極拳法中的“如封似閉”護住身形要害,任敵攻不進來,他此刻一身內力收放自如,又兼有武當絕妙輕功,竟越發熟悉對方的招式,漸漸的挽轉自己所落的下分。兩人交手的速度越來越快,身形交錯之間,斗的不可開交。

白武堂的拳勁剛猛霸道,似乎狂風暴雨一般勢不可擋,東方白的太極拳,快中有慢,慢中有快,剛柔并濟,收放自如,雖在拳勢依然落在下風,但是已沒了先前不敵之勢。

楊振國先前追著兩人,輕功不及二人,此刻也已來到地牢,見到兩人各逞豪強,拼斗不息,他雖然想上前幫忙,可似乎以這兩人的武功,他只能是心有余力而力不足。忽然目光一掃,看到他的夫人和孩子被吊在半空,眼神先是一陣驚恐,讓我吸一口涼氣,隨后便是掩飾不掉的憤怒,此人連婦孺都不放過,當真是心思歹毒。

“快救人。”東方白與對手交手中也已注意到楊振國的到來,急忙吩咐一聲。

白武堂當下一聲暴怒,他本想著先將東方白解決掉,然后再將這些人逐一殺掉,卻不像東方白的實力超出了他的想象,和自己竟能交手到這般程度,此刻楊振國的到來更加讓他殺心大熾,進攻更加兇猛,形如一頭瘋虎,即便是東方白此刻都有些招架不住對方的攻勢,身上已經受了好幾拳。

好在楊振國已經前去救人,白武堂借著東方白敗退之勢,看去楊振國,一雙眼眸子中明顯有了焦急之色,當下厲聲叱道:“你們今天都得死。”

便想著先去將楊振國解決掉,卻被東方白一個“玉女穿梭”身形閃來,攔住去路,一掌拍向自己的神庭,白武堂由于方才想著去殺楊正國,此刻面對東方之白這一招已經無法抵擋,只能閃身而躲,卻不想東方白反應更快,一招“雙峰貫耳”,五指并攏點向對方的太陽穴,聲勢尤為嚇人。

白武堂急忙抬手封住來勢,滿面怒火,吼罵不休。東方白絲毫沒有在乎,此刻正好是乘勢而入,一招“伏虎式”雙手震在對方的胸膛,白武堂雖然自身內在深厚,但是受了這一掌,勢子已拿不穩,噔噔噔地向后退去,東方白又以一招“肘底看錘”一拳轟在白武堂的身上,當下可沒有絲毫留情,接一招轉身蹬腿,直接一腳將其踹飛在地,看著對方趴在地上,已經口吐著鮮血,一雙猶如響尾蛇一般的目光,毒怨的望著自己。

東方白望著造成今日這一切的幕后黑手,對方的如意算盤是徹底的落空了,冷聲道:“你苦心積慮下成今日這一盤棋,自大明平天下以來,百姓才安享多少年太平,如若這天下突然間換了一個主子,就不知又要死多少人?如今你的計劃已經落空,大勢已去,收手吧。”

白武堂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這已是他的最大恥辱,本以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卻不想此刻發展到這般地步,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就是面前此人,他恨不得將東方白生吞活吃了,當下吼叫一聲:“你放屁,天下如果還是那昏庸的皇帝做主,這天下才不知要死多少人,如果讓本尊成為這天下之主,本尊一定會讓這天下百姓過得更好。”

東方白目無表情的看著趴在地上憤怒吼叫的男子,或許他真的可以成為一個好皇上,但是這一切沒有或許,因為此刻的皇帝是明太宗正宗血脈,若是讓其做了皇上,天下各地諸侯必然會起兵反抗,到那時候天下可就要大亂了。

“如你所說,本尊苦心積慮才走到今日這一步。”白武堂抹去嘴角的鮮血,緩緩站起了身子,目光如電一般注視著東方白,繼續說道:“神若阻我,我便殺神,人若攔我,我便殺人。天下,幾百年前不屬于他們姓朱的,是他們打下來的,這天下也該換新主子了,與其讓那貪杯好色,昏庸無能的狗皇帝做天下之主,不妨等本尊先在這里解決了你,便去逼他寫下罪己詔,公告天下,禪位于我。”

東方白依舊目無表情,似乎這里的戰斗還沒有停止,掃視了一下楊振國,見他已經解救下妻兒,正與那女人相互擁抱在了一起,這也算是一場死別,如今夫妻二人團聚。似乎這里的戰斗還沒有停止,又轉回目光望著身前的之人,冷聲道:“冥頑不靈。”

白武堂嘴角泛著一絲冷笑,說道:“且讓你來見識見識本尊這葵陰化陽掌的厲害。”話音一落,便已氣沉丹田,一張臉由白泛紅,由紅轉紫,最后變成了鐵青,兩只手掌緩緩上提。

東方白見到這里,知道這門邪功的厲害,即便是他也得小心應付,一不小心便會化為一具白骨,灰飛煙滅,當下深深吸了一口真氣,納入丹田,真氣不自覺地遍布周身。

白武堂兩只火炭一般的鐵掌,一掌拍岀,狂風振作,掌勢先一步排山倒海一般壓了過去,隨后緊接著揮掌而出。

東方白為當今武林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雖然其本身尤善劍法,但是其本身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當下將太極拳融為一掌,先行破開了那排山倒海一般的掌勢,下一刻,猛然間便與白武堂對了一掌,只聽啪的一聲,整座地牢都是被這二人這一掌震的搖晃了起來,就不說那二人身上受了多大的沖擊力。

白武堂見到東方白接下了他這一掌,另外一只手掌也一時間探出。東方白大驚之下,也抬起另外手掌,和其對了一掌,只不過在那一瞬間身形便如斷了弦的風箏倒飛了出去,身軀陣陣的摔倒在地,吐出一口血來,只覺得體內氣血反攻,急忙起身坐起,想運功將那股煞氣逼出體外。

而白武堂身行也退出了一丈多遠,嘴里吐出了一口鮮血,不過傷勢卻沒東方白這么嚴重,見到東方白此刻在強行運功逼出自己拍入他體內的那股煞氣,不由得發出一聲冷笑,說道:“哼,在這個時候療傷,你怕是絲毫沒將本尊放在眼里。”

東方白知道此刻情形危急,沒有理會白武堂,那股煞氣如若不逼出來,他下一刻便會喪失功力,他方才將青冥寶劍射去的地方,此刻離楊振國尤為相近,朗聲喊道:“楊統領快拿青冥寶劍!”

白武堂聽到此言,臉色不由一變,轉目看去,已經見楊振國奔去青冥寶劍,此劍的威力他已經見識到了,急忙施展絕妙輕功奔去楊振國。

可似乎還是慢了一步,那柄寶劍已被楊振國搶先拿在手中,他改變方向看去楊振國的妻兒,楊振國從他的眼神中也看出了他的意圖,便已經抽劍而出,同時喝道:“夫人,帶斌兒先走。”

雖然楊振國平時使的是刀,但好歹他也是錦衣衛指揮使,十八般武藝都有所涉及,當下劍已出鞘,一劍劈下,顫抖一青一紫兩道光華,噴礴而出,白武堂自是不懼楊振國,但是對于這把寶劍卻心有余悸,只得閃身而躲,那一道劍氣劈下,地面都已被那恐怖的劍氣劈出一道口子。

于此,那女人望了一眼自己的男人,知道他們娘倆此刻不僅幫不上忙,而且還會拖累自己的男人,便帶著那孩子快速逃去。

楊振國此刻拿到這舉世無雙的寶劍,尤其是見到這劍所能發出恐怖的威力,自是再已不懼眼前之人,甚至為對方將他的妻兒捆綁,有著無窮的怒意,可謂是連續揮出數十劍,一氣呵成,整個地牢都似彌漫著一陣恐怖的爆炸聲,四周崩塌開來,饒是白武堂的身手,此刻都有些手忙腳亂,躲閃中,只將一塊碎石打中那女人的右腿,那女人“啊”的一聲慘叫,一時間連帶著那孩子栽倒在地。

楊振國分心之下,凝目看去他的妻兒,只被白武堂看準時機,身子就像是離弦的箭,一下子猛射而出,當楊振國感到不妙,反應過來時,對方一腳踢中他的手腕,他手中的那口寶劍一下子飛落而出,而白武堂更加憎恨楊振國壞了自己的計劃,連續數腳踢在楊振國的胸膛,楊振國嘴里不停的喝著血,身形向后退去,只是一招之差,此刻便連反手的能力也沒了。

而東方白終于將體內那股子煞氣逼出,見到楊振國被其一腳踢飛了出去,正好落在了他的妻兒面前,那孩子已被嚇得哇哇大哭了起來,而那女人也上前去看自己男人的傷勢,楊振國口里不斷的喝著血,拉住那女人的手卻已說不出話來,只有進去的氣,沒有出來的氣,那女人已是熱淚盈眶,泣不成聲。

東方白心下大怒,此人將他師弟折磨的生不如死,又將楊振國打成重傷,只留著一口氣和那女人依依惜別。他急忙起身去抓向青冥寶劍,而白武堂也注視到了東方白這一邊的動作,以東方白的實力,萬萬不能讓劍落在他的手中,當下雙雙奔向青冥寶劍,東方白搶先一步,伸手抓去卻見一記飛腿踢向自己的手臂,連忙一個撤臂轉身,冷澈的目光看著落在了身前的男子身上。

而這一邊的楊振國想要去撫摸女人臉頰上的淚珠,卻顯得有些吃力,女人抓住了楊振國大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楊振國嘴里咳著鮮血,他救出了這娘倆,卻將自己的命搭進去了,可卻無怨無悔,只望著爬在他身前哭泣的孩子,發出了一道低沉的聲音:“走。”

東方白只聽得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和那孩子叫“爹”的聲音,轉過目光看去,卻見楊振國已經氣絕身亡。

白武堂趁著東方白分心,一只右掌已按向東方白左邊太陽穴,東方白一招“蜻蜓點水”向右方閃開,同時一招“轉身擺蓮”躲開了對方下面的左腳,也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右掌按向白武堂的胸膛。

白武堂雙手往身前一封,意圖夾住東方白攻來的手掌,卻不想東方白撤招換式,一招“玉女穿梭”反而繞到他的身后,一招“抱虎歸山”,直接將對方身形抱起甩向了一旁,當下一個“進步七星”步步為營,招招緊逼,手腳過處,虎虎生風,白武堂真不愧為一個高手,反應著實過人,身上雖先受了東方白一拳,但是一掌也拍在了東方白的身上,兩人身形各自向后退去。

那女人的目光猶如一把利刃落在了白武堂的身上,咬牙切齒的說道:“斌兒,記住娘的話,從今往后不要步入你爹的后塵,做朝廷的人,走。”

“娘……”那孩子臉上流露著一絲倔強,那女人喪失了丈夫,可不想讓兒子也死在這里,只將那孩子的頭攬入自己的懷中,泣聲道:“楊家的香火不能斷,走。”

最后一個字似乎是撕心裂肺喊出來的,那孩子看著她娘的表情,在無那那為人母親慈祥的一面,一時也被嚇得止住了哭聲,站起了身子,最后看了他娘一眼,邁出了艱難的步伐。

那女人看著孩子離去的背影,已經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強使自己不要哭出來,那孩子最后一個轉身,沾滿淚水的眼眶望著他娘,女人嘴里還是那個字:“走。”這一次似乎是聲嘶力竭喊出來的。

而那一邊的東方白和白武堂又再次交手一起,這一次的白武堂似乎身上的氣勢比以往更加強大,臉上變化著各種色彩,顯然就是葵陰化陽掌那門邪功,而東方白也與武當太極拳苦苦相撐,終是不敵。

那女人看著自己的孩子離開了自己的視線,方才起身,來到那青冥寶劍的地方,而東方白和白武堂更就斗的不可開交,雖然兩人都注視到了女人的動向。

白武堂大怒之下,雙手翻動,只在東方白一掌震飛出去的一刻,東方白身形倒退出去的一刻,見那女人已經拿起了那柄寶劍,將那柄寶劍扔向了自己,當下便使了一個武當輕功,閃過一旁。

白武堂臉色一變,想要阻止,也然來不及了,只將毒怨的目光看向那女人,罵一聲“臭女人”,隨著話音,一掌拍出,楊夫人不會武功,啊的一聲慘叫,只被其一掌震飛了出去。

東方白拿到青冥寶劍整個人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尤其是見到對方濫殺無辜,將一個毫不會武功的女人一掌震死,已是氣冒當頂,怒不可遏。

一時間身形一躍,此刻就像是多年沉封在劍鞘中的利劍,終于出鞘,鋒芒畢露,一道氣勢如虹的劍芒當空劈下。

白武堂知道不可力敵,急忙閃身躲開,東方白身在半空,仿佛是一下子幻化出了十多個身影,只將一套太極化劍法化為了一劍,白武堂自已經無處可躲,當下氣沉丹田,雙臂一振打出最后一招葵陰化陽掌,一股恐怖的掌勢迎向了那道劍芒,兩者針鋒相對,只暴發出一陣恐怖的爆炸聲,整個地牢都在這一瞬間顫抖了起來,東方白身形輕輕的落下,而白武堂已經倒在了地上,口中不斷的喝著鮮血,說道:“不可能,本尊,不可能……輸……”

東方白見到對方的傷勢,此刻即便是大羅神仙下凡也難救了,這一場惡戰結束了。

楊振國夫妻二人赫然已經死在了這里,而此地的牢房已經在打斗中完全損害,東方白急忙去看他師弟的傷勢,走到牢房里面,卻發現陳青山身上毫無傷勢,可卻渾身毫無半點力量,不由的驚呼:“師弟。”

而此時的白武堂嘴角發出了猙獰的笑聲,吹著了手中的火折子,用盡最后一口力氣將其扔了出去,只見整個大樓瞬間燃起熊熊烈火。東方白大驚之下,急忙背起那他那位渾身軟綿無力的師弟,便從那火勢蔓延的大牢中,沖了出去。

……

“回稟皇上,臣奉命抄劉瑾府邸,粗略統計,共計金銀數百萬兩,其余珍貴物件不計其數,并從府中搜出偽璽。”

武宗聽到面前老臣的回報,不禁大吃一驚:“數百萬兩金銀,比我大明國庫還要富有,還有偽璽,這逆賊當真是有一萬個腦袋也不夠朕砍的。”

不僅武宗皇帝此刻滿臉驚訝,九龍道人,夏侯輝,杜三娘,丁曼云,等江湖人聽到這里,也不由得面面相覷,早就聽說那劉瑾貪污受賄,竟沒想到如此恐怖,天下銀兩都落在了他的口袋,好在總算是將這天下毒瘤給除掉了。

武宗面向幾位江湖人士說道:“此次能將劉瑾這個狗奴才繩之以法,我朝能化解危機,朕能幸免于難,多虧了諸位恩人出手相救,朕要重重的賞賜你們。”

一眾江湖豪杰聽到皇上想要賞賜他們,九龍道人先朝皇上做了一個道家之禮,說道:“皇上,道人我閑云野鶴一個,此次要不是劉瑾禍亂天下,道人我亦然樂游于江湖,如今劉瑾已經伏誅,道人自是不奢求皇上的賞賜,只斗膽進言,希望皇上今后能做個好皇上,唯有此愿而已。”

見到九龍道人都這么說了,夏侯輝等人都是江湖之人,也不需要朝廷有什么賞賜,當下都行了一禮,異口同聲道:“我等都不要皇上什么賞賜,只希望皇上今后能做個好皇上。”

“諸位救命恩人,你們放心,朕今后會做個好皇上的,但朕更要知恩圖報,諸位莫要陷朕于不義之地。

道長,朕就賞你一件百壽紫衣道袍,凡天下人,見此袍,如見朕臨,這皇宮只要道長你隨時想來,便可以來去自如。”

武宗說話間便有太監,用金盤呈上來一件道袍。九龍道人只覺著這禮物厚重,可見皇上都如此說了,便遲疑之下,“謝皇上”行了一禮,收下了禮物。

武宗又看向丁曼云,夏侯輝,杜三娘等人,笑道:“諸位,朕就各自賜你們一件免死金牌,另外加賜千金。”夏侯輝等人各自謝過一禮。皇上的目光最終落在了木蘭真的身上,緩緩道:“木統領你在先皇的時候,便已是父皇的親信之人,執行命令,得以大難不死,如今平安返回,朕要封你做大將軍。”

木蘭真看著皇上,不知該如何拒絕。而一旁的杜三娘眼神不由得一緊,真怕木蘭真留在朝廷,不過是她多想了,下一刻便見木蘭真雙膝點地,朝著皇上拜過一禮:“還望皇上恕罪,微臣當年未能及時完成先皇所派任務,回來面呈皇上,已犯下欺君之罪,皇上不計前嫌,能赦免微臣的罪行,罪臣已心存感激,如今朝廷危機已解,罪臣已經答應三娘,要帶著她歸隱山林,還望皇上法外開恩,就讓罪臣去過簡單的生活吧。”

武宗皇帝看著木蘭真,今日他能從劉瑾的手中再三逃脫,多虧了對方,見他去意已決,也不便強留,笑道:“既然木統領去意以決,那朕就不便強留了。”當下便親自將木蘭真攙扶起來,又覺得這重要的場合少了一個人,不由得將目光看向了大殿之外。

……

東方白背著師弟從那大火里逃出來之后,在大牢出口處,遇到了師妹柳蝶衣,而柳蝶衣身前竟立著楊振國的兒子。東方白想到那夫妻二人慘死,不由的望著那孩子一陣愧疚。

柳蝶衣見到東方白身后所背之人,急忙沖上前去,看著那形如死人的師兄,身形不由一怔,已經紅了眼眶。

東方白望著眼前的師妹泣不成聲,知道他二人的情感,自幼便是一起長大,已經到了形影不分的地步,知道他師妹這會的心情。

“我也不知師弟中的什么毒,他的經脈并沒有損傷,可是他的武功已經全失。”

聽到師兄東方白這樣的言語,柳蝶衣當下便掩面痛哭了起來。東方白安慰道:“陳師弟還活著,師妹你也不用太過傷心,我想會有辦法救師弟的,先回武當。”

柳蝶衣眼神之中不由的射出一道精光,她師父精通醫術,說不定真有辦法可以救他師兄,便點了點頭,但是臉色毫無半點血色。東方白看著面前的孩子,黯然神傷道:“他爹娘已經死了,師妹帶著他,一起回武當吧。”

柳蝶衣聽到此言不由得轉目看去那孩子,自然是知道孩子的父母便是楊振國夫婦,俏臉上泛出了一陣同情之色。本想著上前去拉那孩子,卻見那孩子一下子推開了他,望著那大牢中的熊熊烈火,哭著喊道:“我要爹娘,我要爹娘……”

下一刻,便想著沖向那熊熊烈火,卻被柳蝶衣急時打在他的致昏穴上,當場昏死了過去,柳蝶衣擦拭了一下那孩子臉頰上的淚珠,將其背了起來。

三人出了皇城,臨走時,東方白只給那守城侍衛吩咐了一聲:“賊人已死,天下已安。楊振國夫妻不幸遇難,所幸其子毫發無損,已被帶回武當安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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