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職員沒動作。

倒不是說武總威信不足，而是他知道，領導盛怒下做出的決定，未準就是內心想法。

同樣都是網文圈的，你向媒體曝光別人刷數據？

這不是有毛病嗎！

誰保證自己網站沒有刷出來的書。

大家都是小偷，偷五十的嫌偷一百的偷的多，所以把偷的多的舉報了，最后的結果只有一個，大家都被抓！

所以不到關鍵時刻，沒必要這樣魚死網破。

“老武，你也先消消氣，這輝煌只是個新人，刷單都不會，哪有這樣冒冷子刷一手，恐怕別人不知道的。”

“就是，刷成績，第一要有個度，第二要符合邏輯，至少要在讀者閱讀高峰，真是……”

果然，幾個領導相繼安慰幾句，武安國這才冷靜下來。

“哼，我看你輝煌舍得往一本書上砸多少錢！”

然而，沒過多久問題就出來了。

時間線從一點四十五，一直往前推，兩點，兩點十分，兩點半，訂閱曲線略微緩和，但還是以極其夸張的氣勢，直接沖破了五萬！

稍后訂閱開始了平緩增長，速度也超過一般精品書！

“他奶奶的，太惡心了，輝煌這波操作太惡心了！”

“就是啊，五萬了，溫若曦在咱們終點才多少訂閱，不到十萬吧，開什么玩笑，這才兩點半就五萬了？”

“武總，我看咱們還是聯系記者吧，這么夸張，即便是同行，這做的也太惡心了！”

一時之間，會議室內炒成一團，武安國正式下令向媒體爆料后，整個終點動員起來，能用的水軍，關系好的媒體人，甚至是主站和有盟約的網站，官網都把這則消息掛成公告：

恭喜輝煌中文網首戰巨捷，輝煌第一本上架新書，溫若曦新作《甄嬛記》，凌晨兩個半小時，在數千讀者熬夜支持下訂閱突破五萬！

沒錯，終點這是波逆向宣傳，故意點出半夜，數千等字眼，就是為了挖苦輝煌，甚至還放出數據截圖！

一本書，本該高峰的上架凌晨一小時內，只有可憐的一千一百個訂閱，然而接下來卻逆風猛漲，一下干到了五萬！

這勢必將成為網文圈里的奇葩笑料。

撲街天空論壇。

云逸如風：哈哈哈，看了么都，終點的逆向公告助攻，輝煌還造神，這特么是埋神吧。

愛吃你豆腐：嘖嘖，可惜了溫神，她新書我也看了，其實還不錯的，只是輝煌運營搞不懂啊，沒有這么刷的，玩呢這是？

狼行千里吃狗：沒搞清情況前盡量不發言，各位謹言慎行，別當鍵盤俠。

云逸如風：@狼行千里吃狗：怎么著兄弟，最近這幾天就看你在論壇跳了，各種跪舔輝煌，現在這情況還搞不清？你是寫書的嗎，訂閱曲線有這樣的嗎？

狼行天下吃狗：艾特我干什么，我也沒說別的不是，就是輝煌那邊還什么都沒說呢，再說了，即便是刷數據了又怎么了，那個網站肯給作者這么刷，而且這也算光明正大的刷了吧，我就喜歡黃總把事情放明面上又怎么樣？

愛吃你豆腐：哈哈哈，這個狗他媽真狗，上下兩張口吧，怎么說怎么有理，不是胡攪蠻纏？

今日里：我倒覺得溫神不至于，有人有溫神微薄嗎，截屏看看溫神微薄怎么發的？

……

碧桂云，溫紫嫣也迷了。

“老，老板，咱不興這么刷啊，太明顯了吧。”

小助理在一旁有一句沒一句的嘀咕，溫若曦眉頭微蹙，還是那么漂亮

“別胡說，我的書，我自然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至于輝煌……難道真的這么弱智？”

……

輝煌總部。

訂閱曲線看著奇葩，但系統數據騙不了人。

【輝煌中文網試運營倒計時：15天14小時26分。】

【分公司賬戶余額：501568.32元。】

【新增收入：86955元。】

【稿費支出：67415.57元。】

不到半天，又入賬近一萬，黃有為慌了。

“黃，黃總，這，這數據……咱們書火了？”

呂培源壓著心跳，恨聲說道。

他不是高興，而是憤怒！

一個心懷網文，有理想的撲街，怎么能容忍刷數據的存在？

最最關鍵的是，老板從沒和自己這個主編打招呼，就這么找人直接刷了。

現在輝煌已經成了笑柄，自己也跟著成了笑話。

他已經想好了，首訂數據徹底出來，就辭職，不能給這個老板打工。

自己看錯了人！

“媽蛋，怎么會這樣！”

黃有為直接罵出聲來，他根本不可能刷，因為刷數據，不管因為什么，都是破壞系統規則。

可是，怎么會這樣呢？

自己這次完全沒做過任何事兒啊，而且每一步都把可能賺錢的因素扼殺，這樣還能掙錢？

“老板，我，我好想找到原因了！”

不多時，王月玲舉著手機推門而入。

“是傳奇工作室，他們那里有app充值的真實數據，這些數據顯示，百分之三十的資金流入，都是，都是來自境外！”

“什么！”

黃有為如遭雷擊，恍惚退步，直直倒在老板椅上。

自己，自己搞的外文版？

為了虧錢，辛辛苦苦出謀劃策，招聘編輯，只為了試營業能多虧幾萬，可這只是一本書，一天就搞進來小一萬……

可這只占了百分之三十，其他的大部分訂閱都是哪來的？

天上掉下來的嗎？

“還有還有，不止如此，我進到溫若曦的粉絲群里，你們猜我發現了什么？”

王月玲笑著的揮了揮手機，邀功一般道。

“呂哥你剛剛不是一直埋怨老板來著嗎，看看這個你就懂了！”

呂培源皺著眉頭接過手機。

溫神粉絲十二群：

賣報的小姑涼：桑心，藍瘦，別的網站竟然沒有溫神的書，只有輝煌app才有，倫家只是個學生啦啦！

綠月亮洗衣液購買找我：樓上的別裝可憐了，不就是想看盜版嗎，我告訴你，輝煌沒和任何網站合作，本站從網頁到app，都是一個叫傳奇的工作室完成的，鐵桶一般，根本不可能有盜版。

一曲涼涼花落悲：嘎嘎，就是，小姑涼你一個女大學生，怎么可能沒錢，沒錢找你藍盆友唄，哈哈哈，上個月你還在曬藍盆友給你買的鴨梨十六手機呢。

賣報的小姑涼：花蘿卜你壞壞，倫家怎么可能看盜版，倫家是溫神正經粉絲好伐，我這就下輝煌app去，全訂加打賞給溫神看！

一曲涼涼花落悲：不是說了不許叫我花蘿卜，要我看，你充值也不是沖著溫神，你是沖著輝煌的黃老板對不對，昨天你發朋友圈我看見了，你宿舍貼著黃老板照片呢……

賣報的小姑涼：啊……你瘋了，我男朋友在邊上看見了都！

賣報的小姑涼：你還不是，誰跟我說看黃老板照片把自己看濕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