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球轉向:全球?qū)W研究的理論、研究設計和方法
- (美)伊芙·達里-史密斯 菲利普·C.麥卡迪
- 6100字
- 2021-09-28 15:28:52
討論全球化
有關戰(zhàn)后時期各國、各國人民之間復雜的社會關系的新的分析方法蓬勃發(fā)展起來,隨之而來的便是把全球化作為焦點的研究的興起。盡管在過去幾個世紀里,全球化已經(jīng)歷了很多不同階段,但在20世紀所獨有的地緣政治和技術環(huán)境下,全球化的發(fā)展勢頭更加活躍(Nederveen Pieterse 2012)。20世紀70年代的全球化進程將民族國家、跨國公司、非政府組織(NGOs)與許多其他非國家和公民社會行為體之間的相互聯(lián)系推上了一個新的層次。在全球資本主義的新表述中,全球化第一次成為國際金融和貿(mào)易領域的熱門話題。伴隨著各國市場的開放,新的經(jīng)濟理論和政策表明了新自由主義時代的到來。1970年,將新自由主義概括為一種經(jīng)濟邏輯的諾貝爾經(jīng)濟學獎得主米爾頓·弗里德曼宣稱:“企業(yè)有且只有一個社會責任,即利用其資源從事旨在增加利潤的活動?!保‵riedman 1970)
美國和英國率先實行了新自由主義經(jīng)濟政策,這些向商業(yè)利益傾斜的政策使私營企業(yè)的權力和利潤得到最大化,并削弱了國家在監(jiān)管有損勞動保障和公共利益的剝削性金融行為方面的作用。中國也開始朝著市場自由化的方向推進(Duménil and Lévy 2004;Harvey 2007)。新的數(shù)字技術提高了世界各地經(jīng)濟交流的速度和容量,并且促成了一種關于自由市場全球化新紀元的感覺——至少在北方國家中是如此。20世紀八九十年代的金融周期和國際商業(yè)精英的形成則更加凸顯出一個新的“全球想象”正在崛起(Steger 2008)。
這一時期內(nèi),美國利用巴西、俄羅斯、印度、中國和南非(金磚五國)等新興經(jīng)濟體的資源,發(fā)展成為全球經(jīng)濟的超級大國。當然,今天的政治和經(jīng)濟格局已大為不同,中國經(jīng)濟規(guī)模迅猛增長,而美國也不再是無可爭議的世界領袖。新自由主義受到了攻擊,矛頭主要集中于它所鼓勵的那種無節(jié)制的貪婪對民主進程造成的損害。2008年的全球經(jīng)濟危機則是這一持續(xù)漸進的全球私有化和放松管制進程的高潮,它摧毀了全球金融世界,瓦解了中產(chǎn)階級,并造成了史無前例的全球不平等和不安全狀況(Beck 1992,2009;Chomsky 1999)。
值得注意的是,全球化并不是像經(jīng)濟學家們及其決定論理論所主張的那樣,完全由跨國經(jīng)濟交流與國際金融實踐所推動(See Appadurai 1996)。在20世紀八九十年代,伴隨著柏林墻的倒塌、共產(chǎn)主義的衰落、后殖民時期方興未艾的民族自決愿望,以及本質(zhì)上同時具有跨國家和亞國家屬性的新型文化與社會網(wǎng)絡的發(fā)展,世界的意識形態(tài)關系也發(fā)生了重大轉型。換言之,20世紀后半葉出現(xiàn)了超越傳統(tǒng)民族主義意識形態(tài)和效忠形式的新的社團與主體性形態(tài)。全球環(huán)保運動和綠黨政治的勃興,全球政治壓力下南非種族隔離的廢除,全球共同應對艾滋病傳播的吁求——所有這些事件都在強調(diào)著人類之間的全球性相互依存,并不斷確認著一個全球性世界觀在處理任何一個國家都無法獨立涵蓋或解決的問題時的重要性。這些事件以及其他種種全球性挑戰(zhàn)打破了主權民族國家的中心地位、穩(wěn)定狀態(tài)和意識形態(tài),引領了一個評論人士稱為我們當前的后國家或“后威斯特伐利亞”時代(Falk 2002)。
整個20世紀90年代和21世紀,新自由主義經(jīng)濟強勁的發(fā)展勢頭瓦解了福利主義和國家官僚主義的調(diào)控,而無論在西方或非西方社會,民主觀念也同樣受到了攻擊。橫掃世界的意識形態(tài)和政治轉型淡化了人們有關活躍的公共領域和強大的世俗國家體系的意識,而正是后兩者保護著工人、婦女和普通民眾的權利以抵制貪婪的資本家和不受管制的金融市場的侵蝕。這些轉型助長了世界范圍內(nèi)基督教、印度教、穆斯林和其他宗教團體的宗教激進主義和極端主義。對數(shù)以百萬計的人民來說,宗教極端主義提供了取代民族國家范式的具有吸引力的新的權威形式,而后者已被證明無力保護公民權利,并因此削弱了很多人的國家忠誠感(Juergensmeyer 2000;Juergensmeyer,Griego and Soboslai 2015;Yang 2008)。極端民族主義、種族主義、排外主義和反移民的歇斯底里情緒也在這一時期里回潮(Brown 2014)。
在冷戰(zhàn)后的時代,各學科領域?qū)W者都在試圖理解全球化和“全球社會關系的強化”(Giddens 1990:64;Robertson 1992;Axford 1995;Castells 1996;Friedman 1999;Stiglitz 2002)。圍繞著全球化的定義以及如何才能最恰當?shù)貙ζ溥M行描述和分析,學術界展開了激烈的爭論(Steger and James 2014)。自20世紀90年代以來,學者們分成了三個主要陣營:可以稱為“超級全球化主義者”“懷疑論者”和“轉型主義者”(Held etc.1992:2-10;Ferguson and Mansbach 2012:17-26)。這三大陣營關于全球化本質(zhì)的不同觀點反映了社會科學和人文科學(在較輕的程度上)領域中每個學者所接受的不同專業(yè)知識和專業(yè)訓練??傮w而言,超級全球化主義者的關注點集中于經(jīng)濟領域,并認為自冷戰(zhàn)以來,世界所經(jīng)歷的一體化程度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一種新的全球資本主義正在形成,這些都深刻地改變了世界的組織方式和體驗。懷疑論者反對這一觀點,他們認為經(jīng)濟的國際主義在19世紀就已達到了相同程度,而當代的經(jīng)濟擴張并不能代表一個全新時代的到來,也不能反映真實的歷史演變。懷疑論者們同時斷言,全球現(xiàn)象并未有像超級全球化主義者所宣稱的那樣具有全球觸角,事實上從地理空間的意義上說它們只是區(qū)域性的——如歐洲、東亞。
轉型主義者,或者路加·馬特爾(Luke Martell)所說的“第三波”全球化理論家,則強調(diào)經(jīng)濟、政治、社會與文化之間的聯(lián)系(Martell 2007)。多年來,相較于超級全球化主義者或懷疑論者,轉型主義者們提出了有關全球化進程的更細致、多線性和多階段的分析。在一定程度上,這是北方國家所經(jīng)歷的由新自由主義所帶來的毀滅性影響的結果,這些影響在希臘、西班牙和歐洲其他國家急劇惡化的社會政治環(huán)境中展露無遺,而數(shù)十年間它們曾在南方國家也強制推行新自由主義。轉型主義者們認為,這個世界正在經(jīng)歷重大的轉型,但這一轉型的確切性質(zhì)仍有待研究。
在關于全球化各種意義和影響的學術討論中,全球?qū)W研究作為一個新的研究領域嶄露頭角,它拓展了全球化的研究重心,不再只關注其經(jīng)濟形式。第一個全球?qū)W研究項目始于20世紀90年代末,而在過去20年間,獨立的全球?qū)W研究項目和研究中心已在很多國家蓬勃發(fā)展起來,包括澳大利亞、中國、丹麥、德國、印度尼西亞、日本、韓國、俄羅斯、英國和美國。這些研究項目都是在特定的制度與文化背景下孕育的,因此每一個都有其獨特的知識輪廓(Juergensmeyer 2014b;Steger and Wahlrab 2016:25-52;Loeke and Middell 2017)。除了這些致力于全球?qū)W研究的跨學科研究項目,與全球問題息息相關的二級學科——如全球史、全球文學、全球社會學和全球法學研究——也出現(xiàn)在傳統(tǒng)學科框架中(見圖4)。簡言之,全球?qū)W研究領域及其各種各樣的研究機構和科目發(fā)展迅速,而頂尖高校對全球?qū)W學術研究的制度支撐也如雨后春筍般增長。[2]

圖4 討論全球化問題的學科
很多早期的全球?qū)W研究項目,尤其在美英兩國,側重經(jīng)濟全球化的宏觀過程以及代表國際關系/國際學術研究的國際機構。與這一趨勢并行的是其他全球?qū)W研究項目所強調(diào)的一種更具人文性的方法取向,這一取向側重于全球史、后殖民研究、文化多樣性和跨文化交流等研究。例如,萊比錫大學的世界和全球史研究為現(xiàn)在的全球和歐洲研究機構(GESI)奠定了基礎。另一個例子是澳大利亞皇家墨爾本理工大學的全球主義研究所(現(xiàn)在的全球?qū)W研究中心),從成立伊始它就特別關注全球政治和經(jīng)濟轉型以及相關的政治理論(See Steger and Wahlrab 2016:41-47)。加利福尼亞大學圣芭芭拉分校于1999年成立的全球?qū)W系是其中的先驅(qū)項目,它從一開始就有著跨學科的課程體系和來自人文、社會科學各領域的師資團隊[3]。
當前,世界范圍內(nèi)的眾多全球?qū)W研究項目都攜手致力于發(fā)展更有包容性的課程體系,這些課程體系鼓勵各種深入社會的研究以及歷史和定性的研究方法,從而促進更具文化多樣性的知識生產(chǎn)(如Appelbaum and Robinson 2005;Levitt and Khagram 2008;Amar 2013)。全球?qū)W研究廣泛汲取包括人類學、比較文學、種族批判研究、經(jīng)濟學、民族研究、女權主義研究、地理學、歷史學、法學、語言學、哲學、宗教研究、社會學和庶民研究在內(nèi)的不同學科學術養(yǎng)分,強調(diào)了我們必須重新思考我們的分析概念、研究方法以及提出有關全球一體化進程和相互依賴關系的新問題的方法(見圖5)。

圖5 全球?qū)W研究
你們可能已經(jīng)料想到,由于全球?qū)W研究者是從傳統(tǒng)學科領域中借用其元素的,因此全球?qū)W研究必然受到這些學科的影響,同時隨著時間的推移,也可能反過來對這些學科產(chǎn)生一定的影響。但一般來說,跨學科研究者永遠不能使那些囿于傳統(tǒng)學科的學者們感到滿意。例如,全球?qū)W研究往往與歷史學息息相關,歷史背景是理解全球問題的必要維度。對全球?qū)W研究者而言,史學——或經(jīng)濟學、地理學、語言學或其他任何一門學科——都為全球性分析提供了與其相關的眾多維度中的一種(比較圖5和圖12)。因此,全球?qū)W研究者據(jù)其所需,有選擇地使用某些學科的視角和方法以理解多面向的問題;但作為跨學科項目,全球?qū)W研究并不能完全被傳統(tǒng)學科框架所涵蓋。
與20世紀70年代剛出現(xiàn)的女性研究機構的歷史相似,發(fā)展一門獨特的跨學科全球?qū)W研究課程也為我們帶來了特殊的挑戰(zhàn)。當時,傳統(tǒng)學科領域的學者們在常規(guī)課程中加入女權主義內(nèi)容,試圖更廣泛地將女性、性和女權主義議題納入主流。羅格斯大學歷史與女性研究教授邦妮史密斯回憶道:“一開始,女性研究只是一系列關于女性身處其中經(jīng)歷、行動并反思這個世界的過去和現(xiàn)在狀況的自助式調(diào)查?!保⊿mith 2013:4)然而在過去數(shù)十年間,女性研究的發(fā)展已遠遠超出最初的學術關注,匯聚成一個有其獨特課程體系和更廣泛的學術調(diào)查的綜合性研究領域。
Smith寫道:從一開始,女性研究就涉及大學校園里的每一個人。無論在首爾、韓國還是美國洛杉磯,它通常都能吸引那些最具學術冒險精神的人。簡單來說,女性研究是一項全球性學術事業(yè),它具有跨越學科和團結所有師生的能量火花。所有這些都使女性研究成為一項非常有趣和新穎的研究項目(Smith 2013:4)。
傳統(tǒng)學科正以類似的方式,在常規(guī)課程中使全球問題研究主流化。如前所述,全球史、全球文學、全球社會學和全球法學研究等一系列二級學科領域業(yè)已出現(xiàn)。但這種以特定學科理論和方法為基礎的自助式大雜燴課程,與世界頂尖全球?qū)W研究機構致力于開發(fā)的獨立的跨學科全球?qū)W研究課程是截然不同的。就像女性研究一樣,全球?qū)W研究是一項“全球?qū)W術事業(yè)”和“非常有趣和新穎的研究項目”。也正如同女性研究一樣,全球?qū)W研究正在發(fā)展為一個有其獨特課程體系和理論、方法框架的綜合性領域,而其真正成熟與融合還有待更多時間(Campbell,Mackinnon and Stevens 2010;O'Byrne and Hensby 2011;McCarty 2014a)。我們將本書看作對這一過程的一點助力。
或許并不出人意料的是,伴隨著大量關于“什么是全球?qū)W研究”的論文,全球?qū)W研究項目數(shù)量激增,促成了各種熱烈活躍的討論和評論(See Juergensmeyer 2011,2014;Nederveen Pieterse 2013;Gunn 2013;Duve 2013;Sparke 2013;Darian-Smith 2014;McCarty 2014c;Middell 2014;Steger 2014)。這些論文共同反映了一種超越早期對界定全球化歷史與當代各階段的關注,轉而分析其多樣化進程、面向及影響的需要(Featherstone,Lash and Robertson 1995;Nederveen Pieterse 2012)。正如Mark Juergensmeyer所指出的,有必要從各個學科的角度出發(fā)研究全球化的“全球化研究”向“全球?qū)W研究”轉型,后者是一個“新興的跨學科領域,融合了各學科的以及新的方法取向來理解全球化世界的跨國性特征”。(Juergensmeyer 2013a,2013b)這一朝向我們稱為“全球跨學科框架”的轉變反映了一種日益增長的意識,即全球問題以及研究它們所需的理論和分析工具正在跨區(qū)域、地區(qū)、國家和跨國領域及其各自內(nèi)部發(fā)生和顯現(xiàn),而這就要求新的研究模式和新的知識生產(chǎn)形式。
可以說,全球?qū)W研究項目——至少那些包括了人文和社會學科的跨學科項目——擁有重塑文科課程體系的潛力。在此意義上,這一領域已經(jīng)超越了它的各個部分的總和。全球?qū)W研究涵括多種認識論體系的跨學科、綜合性取向,它對當前人類間的全球聯(lián)系和相互依存關系的整體性理解,以及對跨文化理解和倫理實踐的關注,顯示了一種重塑的文科哲學(Hutner and Mohamed 2015;Roth 2015;Zakaria 2016)。[4]無論人們是否愿意用這種方式來描述全球?qū)W研究,都不會影響到它是世界上發(fā)展最快的學術領域之一這一事實。關于全球化進程的學術著作大量涌現(xiàn),并且最近,全球?qū)W研究領域開始有了屬于自己的正在不斷充實的文獻資料(See Steger and Wahlrab 2016;Loeke and Middell 2017)。全球?qū)W研究領域出現(xiàn)了越來越多專門的同行評議期刊、系列著作、百科全書和專業(yè)協(xié)會,所有這些共同組成了具有明確全球?qū)虻奈墨I資料(如Anheier and Juergensmeyer 2012,另見附錄B)。話雖如此,我們?nèi)圆幌M麨槿驅(qū)W研究貼上一門新學科的標簽。一如研究者們所探究的極其復雜的全球化過程,描述分析這一復雜過程的討論也應當是混雜的、充滿活力與激情,并且鼓勵不斷反思的。將全球?qū)W研究視為一門單獨的學科,有可能會扼殺學術上的求知欲與創(chuàng)造力,因為這樣做就迫切需要建立一套學科的經(jīng)典準則并接納傳統(tǒng)學科的種種陷阱。在我們看來,至關重要的是全球?qū)W研究仍應是跨學科的,學者們也應圍繞“這一領域是什么和可能是什么”繼續(xù)展開論證和辯論,而非為了能夠自我宣稱為整合的研究課題而得出一個明確答案(Darian-Smith 2014)。
對全球?qū)W研究領域進行討論和不斷反思的開放性也是一種倫理立場,它強調(diào)了西方學者可能并沒有囊括關于全球問題的所有答案,而其他人也可能會給出全新的內(nèi)容以及革新性的解決方案。正如我們將在下一章中予以深入討論的,新興的全球?qū)W研究領域確認了對概念化和分析全球問題的新方法的需要。這就必然要求同時對來自自己社會中與來自非西方社會的新的知識形式敞開懷抱,以“跳出框框”進行思考。全球?qū)W研究,也許比歐美學術界內(nèi)任何其他研究領域更是如此,意識到在一個David Held稱為“命運重疊的社會”的世界里,貧困、不平等、剝削、環(huán)境惡化以及新類型的戰(zhàn)爭等正在“彼處”發(fā)生的事情,也可能轉而發(fā)生在自家門口(Held 2002:57;Roy and Crane 2015)。在預設了“我們”與“他們”是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的前提下,作為一個新的研究領域的全球?qū)W研究既依賴同時又深深致力于學習他人、尊重他人。換言之,全球?qū)W研究將跨文化交流視為增進對我們自身及我們共同未來的理解之關鍵。
我們將在下一章概述全球?qū)W研究的意義和特點,這些特性包含著重要的理論、方法論與分析意義。第三章中,我們將通過提煉一套基于跨學科理論框架的綜合的全球?qū)W研究取向,提供一種提出啟發(fā)性問題的方式,這一方式有助于將研究濃縮為一套獨特的方法論問題。第四章中,我們將帶領讀者了解設計一個全球?qū)W研究計劃的每個步驟。第五章中,我們將介紹混合型研究方法和全球?qū)W方法論策略。第六章中,我們將討論全球?qū)W個案研究的特殊優(yōu)勢,它使研究者能夠通過可控的研究方法來分析和探究全球問題的復雜性。在第七章,我們將引用幾個全球?qū)W研究的具體范例來闡明我們的論點,這些范例都成功地運用了我們所稱的“全球?qū)W個案研究法”。
[1] 參見《那幅照片》,太空ABC,1999,http://www.abc.net.au/science/moon/earthrise. htm,accessed on August 29,2106.
[2] 2007年成立的全球?qū)W研究協(xié)會列出了大約30家設有全球?qū)W研究本科及研究生課程的機構,而這些項目的數(shù)量還在迅速增加中。在美國,印第安納大學在2012年成立了全球?qū)W和國際研究學院;加州大學圣芭芭拉分校全球?qū)W系于2014年啟動了國內(nèi)第一梯隊研究型大學中的首個博士項目;2015年,Roberta Buffett捐贈1億多美元以支持西北大學的全球?qū)W研究以及成立一個新的研究機構。
[3] 加利福尼亞大學圣芭芭拉分校全球?qū)W系的創(chuàng)始團隊反映了這種包容性的跨學科取向:Giles Gunn(英語),Rich Appelbaum(社會學),Sucheng Chan(亞裔美國人研究和歷史學),以及Mark Juergensmeyer(社會學和宗教研究)。關于該系歷史,見Steger and Wahlrab 2016:35-41。
[4] 為了促進跨文化理解和本土參與,加利福尼亞大學圣芭芭拉分校全球?qū)W系要求學生至少學習兩門語言,并鼓勵進行有相當時間跨度的海外旅行,最好是一年。該系每年輸送海外的本科生都比加利福尼亞大學系統(tǒng)十個校區(qū)的所有其他系部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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