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心離開了,沒有回頭,也沒有絲毫猶豫,只留下許憂在宅院里受著凄涼的冷風(fēng)吹。
她為什么要走?許憂反復(fù)的在心中盤問著自己,眾人也都用同情的眼光,看著許憂,他的心在這一刻,如破碎的冰,凋零的花,許憂抬頭望著天空,天上掛著一輪明月,又大又圓,一陣風(fēng)過,云霧四散,淡如青煙,流光照下地上花瓣散亂,殘紅失顏。
惆悵,寂寞,被這寒冷的氣氛擴大到無限。
天,亮了。微光帶有暖意,透過每一條大街小巷,伴著雞鳴聲,晨起的喧鬧,預(yù)示人們又開始新一天的忙碌,街上的攤位,售賣,豆粥,羊肉羹的香氣飄滿了整條街巷,手上拿著胡餅的孩童,都撒歡似的奔跑,不怕摔跤。
稀稀疏疏的腳步聲,踏亂了往日的寧靜,映入眼簾的是一波又一波的人群,他們相貌各異,均有風(fēng)餐露宿,濃厚的江湖氣息,他們每個人的手上都拿著劍,又或者斜背在背上,又或者直插在腰間,他們又是誰?他們都是深陷于江湖的人,他們陸續(xù)抵達忠武內(nèi),發(fā)現(xiàn)里面的裝潢陣式都十分宏大壯觀。
人群又多又雜,大多都是男人,都在夸談自己手中的劍。自己的師博,這么多年在外闖蕩的經(jīng)歷,語言也是五花八門。
“這些人就是江湖上的用劍高手?身上怎么全都臭烘烘的!也不知道陳封到哪里去找來的?”
說話的人是許憂,他也來到了這里,只不過站在一角落處,沒有擠進人群中央,他一邊說著,一邊看擠來擠去的人群里,是否有他期待的人到來。
張青梅,張玉蘭站于他左右,
“所謂,人不可貌相,他們越是江湖上的人,就越是危險。”
張青梅憂心忡忡的說道。
張玉蘭看著心事重重的許憂,上前安慰他道:“許憂,放心吧,悅心今天必定會來到此處,金鈴那個鬼丫頭,親口怎么跟我講過,史劍封與林天林匯陳封的比試輸了,他必定會在悅心來到這里,他一定不會是個言而無信的人。”
“話雖這么說,但是悅心她如果不肯來怎么辦?”
許憂的問題,兩人也為此煩惱。
擂鼓敲響,示意肅靜。混亂的人群變得井然有序,嘈雜如鬧市的聲音,也只剩下吱吱鳥語。
林天林匯站到了比武臺上,充當(dāng)主持,蕭方智就坐在那涼亭上歇涼。
“各位安靜!請聽我說。”
眾人的眼睛,齊刷刷的盯著臺上正說話的林匯,林匯扯著嗓子,接著道:“今日我們皇帝之所以建造此比武臺召集各位前來,意義不在于殺,而在于比。所以并不是讓你們上來,爭相斗狠,殺人練刀的,各位如果自視高人一等的話,那么就拿出高人的風(fēng)范,點到為止,以武會友,不偷襲,不使用暗器,以上的規(guī)矩我都講完了……”
林天上前一步,看著懵懂的人群補充道:“比武時間為三個時辰,凡掉下臺者視為輸,最后站在臺上的那個人就是最后的勝利者!勝者,便可得得金劍賞千金。得皇上親筆策封稱號,召告天下,敗者也不必傷懷,如今正值戰(zhàn)亂之年,天下百姓苦不堪言。我們習(xí)武之人都應(yīng)該站出來,來抵抗北方外族人的侵略,保家衛(wèi)國。待天下太平,諸位有功者賞,總之為梁朝效力,你就是梁朝的英雄!”
“好!講的好!!!”
金鈴在擁擠的人群里沖著林天揮手吶喊,她依舊是那樣活潑可愛,對林天有著用不完的熱情,人們卻在議論這是哪里鉆出的一個傻子來。
林天斜著眼睛,看一下了金鈴,金鈴就更加的激動了,她高興的快說不出話來,只能在原地亂跳轉(zhuǎn)圈,以示她的心情,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比這個更令她快樂的事情。
陳封最后走上了臺,揮手讓兩人離去林天一走,金鈴就不得不換另外一個絕佳的位置來觀看林天,陳封大聲道:“來人,上鼎!點香!”
話音剛落,只見幾個士兵搖搖晃晃地抬著一個碩大重鼎,身后那緊隨而來的是三根房梁般粗長的香,他們先將一根香插入其中,許憂看到這奇特的香,頓覺驚奇“這么粗的香,他們是拆了別人的柱子嗎?一根代表一個時辰,講究!”
張玉蘭見史劍封與樊四兄弟到場,本想去告訴許憂,但許憂早以擠入人群,他也看到了史劍封,他覺得既然史劍封都來了,悅心也一定會出現(xiàn)在附近,香已經(jīng)被火點燃,臺上站擂者,永絕不斷,先是一番自我介紹,再是一波混戰(zhàn)。臺上的人都使出了自己最拿手的絕活,他們的武功也能算得上是二流的高手,來來往往斗了也有二三十場,這香香也快燒到一半。
蕭方智又打起了瞌睡,覺得這些戰(zhàn)斗毫無意義,一點都提不起來興致,林天林匯與陳封看得起勁,沒有絲毫的困意與乏意。
“還有誰?還有哪位愿意上臺與我比試的!”
臺上僅剩的那人,正盯著臺下的人群放聲呼喊著,臺下的人群互相交頭接耳,就是遲遲沒有愿意上臺。
臺上那人耳朵一動,他感覺到有東西朝自己這邊飛來,他回轉(zhuǎn)過身,迎面飛來兩把飛刀,他立馬用劍去切去刺,飛刀全部被他擋過,掉落一地。
“是誰?!出來!不是說好了不許用暗器的嗎?”
臺上那人一邊呼喊,一邊四處問,臺下的人也是相當(dāng)迷惑,就在這時天空落下了一個黑衣男子,黑衣男子對著臺上那人說道:“喂!別瞎喊了,我在你身后呢!”
拿劍那人轉(zhuǎn)過身,看著黑衣男子,他上下打量他一番后,心想:這人長相普通,手上也沒有拿任何刀劍,身板也不像是個練武之人,何來這么大的口氣?”
黑衣男子看著臺上這人眼神不對,故能猜測到他已陷入思考當(dāng)中,黑衣男子當(dāng)即道:“喂!你這渾廝,在想什么呢?還比不比了?不比,你可以走了。沒人會留你在臺上繼續(xù)潑喊的。”
臺上那人一聽頓時來氣了,雙眉緊皺,擺出一副極其難看的表情吼道:“我還沒有開始說你呢!你到教訓(xùn)起我來了,剛才就是你扔的飛刀?”
黑衣男子點了點頭,道:“對,是我。”
“這規(guī)矩里有沒有講,不許用暗器的?”
黑衣男子想了想,點頭道:“有。”
臺上這人接著道:“那你還不自己滾下臺去!你自己壞了規(guī)矩,已無需再與任何人比。”
黑衣男子指著地上說,“但是我使用的飛刀,只有刀把,以除去鋒利的刀刃,所以根本就沒有任何殺傷力,打在人的身上不痛也不會癢。”
說罷,他為了證實自己的話,撿起地上的飛刀把,又拿出了自己身上的飛刀,給眾人看,林天林匯不茍言笑,陳封也沒有講任何的話。
臺下的人也覺得他講的似乎在理,許憂則不由得發(fā)笑,“這個人也太會找漏洞鉆的吧。”
臺上那人見臺下都無異議,自己也不好再說什么,“那好,請問閣下大名。”
黑衣男子笑了笑,不用正眼去看他,“失敗者,是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臺上那人緊握住手中的劍,怒道:“你好大的口氣!你不說我也知道,你一定是那飛刀門的人,只不過你我倒是沒有見過,有些面生,所以該不會是飛刀門的棄徒吧?”
這話一出口,黑衣男子頓時變得不淡定,他臉上起了微妙的變化,足以證明他心虛了。
黑衣男子深吸了一口氣,淡然說道:“是又怎樣。我韓飛星,才不稀罕那個什么飛刀門!”
臺上那人隨機嘲諷道:“我看是飛刀門不稀罕你吧!飛到門弟子眾多,棄徒也自然不會少,你肯定是犯了哪條門規(guī),被逐出師門的吧?”
韓飛星冷笑一聲,道:“活物練刀!”
之后他緩緩從身后拿出五把飛刀的刀把來,對著那人起手連發(fā),飛刀很快,臺上那人看的目不暇接,他拿起劍應(yīng)接了三下,但飛刀太快,加上有一定的力道,他只能邊退邊擋,剩下兩把飛刀沒有擋過,擊在了他身體同一處地方。
雖然沒了刀刃,會少幾分殺傷力,但那人還是倒下了臺,幾乎暈厥過去。
韓飛星搖了搖頭嘆道:“我需要一個真正的高手,來和我過招。而不是一個只會潑喊的粗人。”
這句話相當(dāng)?shù)奶翎叄_上的人聽的也是蠢蠢欲動,都有想上去教訓(xùn)她的意思,韓飛星盯緊臺下,只要是有敢上臺者,他就用手中的飛刀,將其打下臺,一招,兩招。
沒有人能夠接住他的第三招,他的確很有本事,用沒有刀刃的飛刀,也將想上臺與他比試的人,全部打下了臺,他站在臺上很是得意,像是已經(jīng)贏得了這場比試。
他從身上撕下一塊衣角,來遮擋自己的眼睛,若臺下有人答復(fù),他便用刀扔去若不打,他便隨意朝人多的地方仍去飛刀,上臺或者不上臺,都要挨韓飛星扔出的飛刀,這不免讓眾人進退兩難,有的人自知不敵,早已切戰(zhàn),尋門出逃,有的人集體縮在墻角處,想等著韓飛星沒了氣力再上去與他一戰(zhàn)。
時間急逝,香已燃盡,陳封立即吩咐兵士們,換一只新的香來插入鼎中。
此刻的韓飛星,腦中一片空白,置身于水滴之靜,每一縷風(fēng)過,每一個人的腳步聲挪動,甚至每一個人的呼吸,他都能聽得清楚,他也不完全是靠耳朵聽,更多的是用心去感受,他感受到了林天向臺邊走,林天的手上還拿著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韓飛星立馬從身上拿出來飛刀,朝他扔去,林天沒有選擇躲,只是竟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一下,腰板挺得筆直,直的像一桿標(biāo)槍。
飛刀近在咫尺,這時候只聽見空中一陣怪響林天的眼前亮起了一道火光。
韓飛星的飛刀似乎被什么東西打掉了沒有人看到,也沒有人知道究竟是什么將韓飛星的飛刀中途打斷的,他們猜測能打斷暗器的,也只會是暗器。
但這個人的暗器要比韓飛星的更快,更狠。韓飛星雖然站在臺上,但他的心一跑到了臺下,他也很想了解究竟是什么打斷了他的飛刀,眾人都一個勁兒的往自己身邊去瞧去看,最后又看回了林天這邊。
林天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表現(xiàn)得異常淡定,飛刀飛來的時候,他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他對此也并不覺得驚奇,雖然他已經(jīng)料到了事情的結(jié)果。
人群中久久沒有響動,眾人都以為是林天用了什么奇特的手法擋住了這一擊,可韓飛星不信。
“是什么人?敢不敢出來見一見!”
人群中沒有人回應(yīng)他的話,只是互相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韓飛星不淡定了,他拿下了衣角,心中想道:“莫非還有什么高人在此?難不成是飛刀門的人!”
他從身后悄悄的拿出飛刀,想到了一記妙招。
他對著林天就是一擊,臺下的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飛刀就已經(jīng)全然發(fā)出,林天依舊沒有躲,靜站在原地不動,又是一陣怪響,林天的眼前亮起了一道耀眼的火光,飛刀再次被打斷,同樣的情景同時發(fā)生兩次。
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韓飛星看到了飛刀是從什么方向飛來的,他扭過了頭,看向擠動的人群里,有一個人抬起了手,人群里也看到了那個抬手的人,紅色的衣袖,紅色的衣裳,如一朵鮮艷盛開的紅牡丹。
金鈴緩緩從人群中走出,眾人都給她讓路,韓飛星看見她立刻問道:“方才就是你扔的飛刀?”
金鈴微微一笑,道:“當(dāng)然。”
“那你不需要和我比了……”
金鈴聽的韓飛星的話,有些疑惑問道:“為什么?”
“因為你的飛刀上,帶有刀刃。”
“那又怎樣,大不了我上臺撿你的刀把不就可以了?”
金鈴起身一跳,輕落于臺上,她將衣袖中的飛刀帶全部拿出,給眾人過目后,丟到臺下,林天這個時候已經(jīng)下了臺,她自然是丟到了林天的手里。
金鈴看著韓飛星,不屑道:“這個無賴!臺上的人你要打,臺下的人也要打。最重要的是,你究然想用飛刀傷我的林天。還好我出手快,及時攔住你,要不然這剛才的第二把飛刀,插的就一定會是你的喉嚨。”
韓飛星覺得他只是一介女流,竟也會有如此大的口氣,對自己這般講話,如果是沒有什么本事,還真不敢有這個膽量,他開始有些膽怯,挪動著步子往后退了退,然后故作鎮(zhèn)定的從身后拿出飛刀,金鈴眼往下瞟,地上散落的飛刀把,他很快的彎腰,去拾起了一把韓飛星,還未等金鈴站直,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朝金鈴的頭頂丟去飛刀,金鈴聽見了聲音,猛地抬頭隨手一揮,飛刀脫手,兩刀就這樣在空中相碰撞,雖然沒有刀刃,卻也令眾人看的驚險非常。
金鈴雙手插腰,埋怨道:“你個陰險小人,竟搞偷襲這種手段!”
韓飛星的詭計沒有得逞,韓飛星氣急至極,卻有三分畏懼金鈴,金鈴站直身體抬腿一瞪,地上的飛刀就齊刷刷的飛得起來,他從空中隨手抓過幾把,向前翻滾,先是躲過韓飛星攻擊,再朝他扔去飛刀,第一刀擊在他的大腿上,使其跪下,第二刀擊在他的喉嚨處,將他打退一丈開外,在地上翻滾不止,正要起身,金鈴最后一刀直接送他到了臺底。
金鈴只有三刀就完全擊退了韓飛星,而他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金鈴拍手中的塵灰將臺上的飛刀盡數(shù)踢落臺底,金鈴心想:“此事本與我無關(guān),起初只是來湊熱鬧,不曾想這狂徒有心要傷林天,我只能無奈出手,這一下我該如何是好。”
金鈴四處張望,臺下沒有一個人在敢上臺來,他們都紛紛低頭變得異常沉默,也許他們早就被韓飛星打的無從言勇了。
金鈴又看向鼎里正燃燒的香,正一點一點燃逝,金鈴覺得很是意外,她無奈的看向林天,林天在這一刻又走回到了蕭方智的身邊,金鈴的心,在這一刻,是那么的心酸,自己使用飛刀急時救下了林天。
可林天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她無奈地看向了人群里的張玉蘭張青梅,三人對視一眼,金鈴似乎從她們身上看到了希望,她不斷對張玉蘭使著眼色,張玉蘭何等聰明,一下子就懂了。
張玉蘭立刻轉(zhuǎn)頭對張青梅說道:“妹妹,既然十招劍客史劍封都來了,那悅心作為他的徒弟,自然也不會缺席。金鈴站擂并非她的本意,我們倆不如上去,為悅心去清除障礙,以悅心的武功,臺下這些泛泛之輩,又豈會是他的對手。”
張青梅聽了張玉蘭的話,點頭表示同意,附言道:“既然如此,我們一起上臺吧。為了悅心!”
話完,兩人翻身跳躍,立馬站到了臺上,金鈴笑意濃濃的看著兩人,她隨即擺好了架勢,運掌來攻姐妹兩人。
姐妹兩人使劍脫鞘,以二敵一,交招如風(fēng)起,秋風(fēng)卷起的落花柳枝在她們身旁肆意的飛舞,場面唯美又不失優(yōu)雅,臺下的人大多都是男人,看見了臺上有三個女人打架,頓時心情從沉悶變得激昂澎湃,紛紛擦亮雙眼,對著臺上放聲吶喊助威。
蕭方智被吵鬧聲驚醒,看見臺上三人的比試,頓時打起了精神。
“喲,男人打架我見的不少,這女人打架還真是稀罕場面……”
三人在臺上越戰(zhàn)越起勁,金鈴與兩姐妹的戰(zhàn)斗越加力不從心,索性賣兩個破綻,被兩人打入谷底,戲已做足,方才作罷,她沒有對兩姐妹使用飛刀,但也斗了這么久,眾人才沒有懷疑。
這一會兒,許優(yōu)已在人群中找到了史劍封,他想問清楚悅心是否會到此,可每次史劍封都只會對許憂點頭,或者莫名發(fā)笑,許憂并不明白他想表達的意思。
樊四兄弟從史劍封身后站了出來,他們每個人的手里都拿著一把劍,同時盯著臺上,許憂明白這四人的意思,史劍封也明白。
四人自告奮勇,愿意上臺與兩姐妹比試,史劍封同意,但這四人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翻身跳躍上去,而是選擇沿涕走上去,這不免讓臺下的人發(fā)生嘲笑,四人也回應(yīng)了他們的嘲笑,表示并不覺得有什么值得笑的地方,他們連上臺的勇氣都沒有。
兩姐妹看過四人點頭示好,四人并沒有回應(yīng),而是選擇主動出擊,四人分四個方位同時進攻,樊四兄弟們雖然只學(xué)了三四招悅心和傳授的十招劍法,但他們卻十分專精,四人用這幾招劍招,在臺上與兩姐妹打斗頗久,雖處于下風(fēng),但也立于不敗之地。
四招拆分,半攻半防,兩姐妹是不斷變化招式,卻依舊找不到絲毫破綻,招少,破綻自然少,雙方誰也無法擊敗誰,臺上的氣氛逐漸陷入沉悶當(dāng)中。林天看著臺上恐有變數(shù),底下的人也不為所動,于是他決定再次上臺,他走過人群來到臺上,這個時候沒有臺上六人正處交著火熱之際,六劍架在一起,相互比力,難分高下。
樊四兄弟用的不是劍力,而是自身的蠻力,兩姐妹用的是手腕,腰部。腿部集合的力量,將劍力發(fā)揮到極致。
林天走到了幾人身前,他擺手用快劍一蕩,就這樣六人僵持已久的劍,才得已分開,林天掌腿切換,將樊四兄弟。逐個打翻,然后專心對付兩姐妹,林天只用二十余招便打敗了兩姐妹,兩姐妹是有不服但技不如人,也無他法,只能選擇自行下臺。他以一己之力就打敗了六人,贏得臺下一片掌聲。
這其中還有為他吶喊的金鈴,金鈴在人群中活蹦亂跳,為林天的勝利表示歡呼。
林天十分自信地看往臺下,那鼎中的香又快燃盡了,這時候人群中走出兩個強壯大漢,林天以為是要上臺的挑戰(zhàn)者,卻不想那兩人,直接飛過臺角重摔與地。
林天緩緩轉(zhuǎn)過身,只見人群中晃晃悠悠的走出一個高約八尺的壯漢,他一步一大垮,能抵得上平常人三步的腳距,不用疾跑普通人還趕不上他,他的長相奇丑無比,兩排暴齒,又黃又糙,露在嘴外,讓人看的直作嘔,他的體毛相當(dāng)旺盛,臉上脖子上,都長得十分濃密的毛發(fā),像是一個活脫脫的毛人。他手臂長于膝處,兩眼如豆,鼻子塌而平坦,兩對招風(fēng)耳,他在人群中是一個極為亮眼的存在。
他邊走邊推開近旁的擋路人,這其中就包括許憂,他看似輕輕地一推,就能將人推開七尺之外,遭罪的人也只能自認倒霉,許憂倒在地上幾乎爬不起來,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兒力氣,并且感受到了上半身骨頭全部碎裂帶來的短暫痛感,他躺平在地上,沾了一身的泥灰,嘴巴還吃進去一些,看上去十分狼狽,張玉蘭張青梅合力,把他從地上扶起來。
張玉蘭隨口罵了那個人,說他是個未受禮教的粗莽漢子,野人,許憂看著那人后背上背著一把又黑又長的巨劍,由肩而始,腳后為鋒。
許憂不由心生感嘆,“此人氣壯如牛,體魄更是超乎常人,我差點兒以為自己是被一堵墻給堆倒的呢。”
他走上臺后,先是將兩只衣袖挽到胳膊處,再將褲腿挽到膝蓋以上。
臺下的人紛紛嘲笑他,說他不僅是個粗漢,還不知羞恥,而那人卻不以為然,他自報家門:鄙人劉達利,本是個莊稼人,生來就有一身蠻力,沒念過啥書。但一心就想著干一番大事業(yè)。還好,我來的不算太晚,這場比武,我的對手難道就是你?”
話語間,他扭頭看向站于他對面的林天,林天默許點頭,并示意讓他拔劍,劉達利也不廢話,一個抖肩,他身后那把重劍就從背后繞到了身前,他單手抓住劍柄按在地上,臺上頓時蕩起一層塵灰,楊至整個臺面,林天很明顯能感受到腳底一陣和碎石開裂的聲音,金鈴不由得為林天捏一把汗,她的心在這一刻替林天緊張狂跳到不行。
林天也感覺到了,此人并不簡單,“拔劍吧!”
林天還是說了這句話,這句看似簡單的話語,在別人看來說出口,必定是嫌命長的表現(xiàn),可對于林天眼中的劉達利,他并沒有絲毫畏懼與膽怯,劉達利聽后沒有回話,而是用手按住自己的劍,又看回林天身上。
林天又道:“我說了,既然是比試,你為什么不拔劍?”
牛達利苦笑著搖了搖頭回道:“我這把劍叫做墨碑,是我自己用鐵犁與鋤頭融制而成的,外表看起來雖然有些笨拙遲鈍,但劍刃其鋒芒近竟能削鐵如泥吹毛斷發(fā),也算得上是個大殺器,所以我并不想讓它沾上人的鮮血。再說我這一劍下去,別說你,就連一大頭牛都會被我斬成兩段,林天,本無意的笑意的臉上洋溢出一種難得見的笑容,“我不知道你說的這些話是不是拿來嚇我的,你不拔劍隨你的便,規(guī)矩但還是不變掉下臺者,視為輸。”
“好,那你來呀!”
牛達利做出了個挑釁的手勢,讓林天出招,只見林天大步一跨,拉近與他的距離,他將劍藏于后,不斷變換,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劍快速擊出,眾人都以為牛達利定是躲不過這一劍的,而林天也許就只會用這一劍,就能打敗牛達利,誰知劉達利反應(yīng)更加快,劍已近在咫尺,林天也無法收劍,他也就是在等這個時機,才呆站著不動,這時劉達利單腿一提,將他那又沉又黑的劍踢了起來,劍像是一個老樹被連根崛起,寬厚的劍面,完全擋下了林天這一劍,兩劍相互碰撞的聲音,閃著碩碩銀光,奪人二目。
林天往后急退,整個身體像是丟失了平衡,他還差那么一點兒就掉下臺去,最終還是穩(wěn)住了步伐。
劉達利沒有動,他又將劍插放在了地上,并做出同樣的手勢,挑釁著林天,讓林天繼續(xù)來進攻自己,林天方才與他有過正面交鋒已然明白,不能與此人硬碰,所謂一物一力降十會,便是這個道理。
林天又是同樣的一招攻去,但這一招已經(jīng)跳起,直直地刺向劉達利的咽喉,可劉達利卻在那一劍,強行抓住了林天的手腕,林天一時只覺手腕處脹痛難忍,那只手也紅的發(fā)紫,十分恐怖。
林天使盡渾身力氣也收不回手,只能任憑劉達利擺布。
林天此刻已是大汗?jié)M面,青筋暴起,眼前一黑一白,幾乎要站不穩(wěn)暈厥到地上,這個時候牛達利抓起他就是轉(zhuǎn)身一個后拋,將林天扔飛了出去,牛達利的動作很快,臺下的人幾乎沒有看見林天被扔到了哪里,有的人甚至看過自己的頭頂,覺得林天被扔出了天際。臺下最焦急的莫過于金鈴,她已急的火燒眉毛,焦急萬分,可能是臺下卻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干瞪著臺上發(fā)生了一切。
許憂左顧右盼,想要找到林天的蹤跡,他似乎看到了觀賞臺上的林匯,眼睛已經(jīng)漂向了某處,許優(yōu)也順著他的目光,竟然看到了林天。原來他并沒有被丟下臺。
他雖然被劉大力丟了很遠像消失了一樣,但它還在比試臺周圍,他站在了四周的高擂鼓的架子上,顯得很是疲憊,他在上面休息了一段時間才對著擂臺上的劉達利吼了一聲。
他一手托起擂鼓飛身朝牛達利丟去。
眾人只覺天空一片黑影飄過,還未來得及抬頭,林已經(jīng)又回到了比武臺上,林天擂鼓脫手,牛達利向后退幾步,臉上卻并無半點驚慌之色,他一掌拍在擂鼓上,又抄起重劍向上一劈,擂鼓當(dāng)即被劈成了兩半。
林天趁機飛出,先是一腳將劉達利手中的劍踢飛,本想再用劍逼他下臺,可劍才剛刺出就立馬被劉大力截過,劉達利單手掐住了林天的脖子,將他朝地上一記重摔。
林天頓時覺得后背酸痛難忍,后背的骨頭感覺一根一根都爭相斷裂開來。
林天雙腿盤住牛達利胳膊,想耗他一波力氣,可他卻是越摔越起勁,粗人就是粗人,也簡直不把人當(dāng)人,他摔了林天足足十余下,此刻的林天已是鼻腔口內(nèi)不斷溢出鮮血,他傷痕累累卻仍舊肯脫手,金鈴守在臺邊已經(jīng)哭出了眼淚,他放聲的嘶吼著,“林天你個傻瓜!你再不放手的話,你會死的!你死了我可怎么辦?”
情急之下,她從刀袋里拿出了飛刀,但想了一想,還是顫抖的放了下去。
蕭方智在那觀賞亭里,不停地搖著頭表示對林天的惋惜。而林匯將手中的劍握得緊緊的,很是憤怒,但他最后還是選擇了忍耐。
也不知金鈴的喊聲讓林天聽了覺得心疼,還是他已經(jīng)被摔的沒有知覺,最終被一擊即摔動下脫了手,被劉大力甩飛了出去。
金鈴見到他推開了人群,奮不顧身地跳起去接林天,林天最后躺在了金鈴的懷里,金鈴不知所措的抱著他,喉嚨嗓子已經(jīng)喊得沙啞,說不出任何話來。
林匯立馬吩咐兵士將林天臺抬去醫(yī)治,金鈴則跟著兵士是身后離去。
許憂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臺上的劉達利,他將劍又插放了回去,并對臺下的眾人露出非常不屑的表情,“還有誰來!誰敢上來跟我斗一斗的?那個家伙的下場,你們也看到了,想要變成他那個慘樣的只管上來吧!”
許憂一時氣急上頭,劍己拔出一半,卻被張玉蘭攔下,兩姐妹同時對他搖頭,讓他在等待時機。許憂這才作罷。
只見幾個兵士又搬來一根香插于鼎中,但還未等那幾個人點燃,劉達利就吼道:“依我看吶!不用點香了,這臺上沒有人敢上來,我今天就干脆做個贏家!”
樊四兄弟互相揉搓著肩膀手臂,對史劍封投去渴求的目光,史劍封也明白這四個人在想什么,“你們四個,今天表現(xiàn)很不錯,只學(xué)了三四招皮毛,就能在臺上纏斗這么久,我很欣慰。但這個人,你們四個加起來,也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樊四兄弟齊聲道:“多些師公夸獎,樊一附言道:“那臺上這個粗莽漢子,誰來收拾他呢?”
史劍封聽后,嘴角含笑淡然道:“你說呢……”
四人似乎明白他的意思。
牛達利站到了臺邊,指著人群中喊道:“還有誰!還有誰敢上來與我一戰(zhàn)的!你,你?還是你!”
這其被指到的人中,就有許憂,被劉達利這么一指,他的心情很快就難以平復(fù),想起自己被他推倒,他真的想立馬沖上去教訓(xùn)他一頓,劉達利的喊聲越來越大,臺下的吵鬧聲依舊不斷,可就是沒有一個敢上臺的。
這時候人群后方傳來一聲呼喊
“我來!”
眾人全都同時往后看去,史劍封咧嘴一笑,看向了人群的方向,大門口處冷風(fēng)掃起地上幾層厚厚的塵灰,灰落,門口驚現(xiàn)一個穿著灰衣戴著黑面,手上拿著一把暗色鐵劍的神秘人,她邁著小步走進了門里,劉達利站在臺上,與她遠遠相望,
“剛才就是你說,要上來挑戰(zhàn)我的?”
在場的所有人的視線都盯在了門口這個人的身上,盼望她是如何回答的。
陳封遞給這幾個點香的士兵,一個眼色,香又被這幾個士兵給點燃了。
“不錯!是我。”
沒想到這個裝扮怪異的人,說話聲音也相當(dāng)怪異,他說出的話,很冷很無力,不帶任何感情,劉達利氣鼓鼓的握緊拳頭怒目圓睜的盯著這個人,并對他做出了挑釁的手勢,“好,很好!那你為什么不上臺來,你再不上來,這最后一炷香就快要燒沒了。”
門口那人聽后冷冷笑道:“好,你等著。我馬上就上來!”
許憂聽著這人說話聲音,頓時覺得有些耳熟,雖然話語有些冰冷且夾雜著一種柔軟的女子嬌聲,并且這個聲音他在哪里聽到過。
只見門口那人起身一跳,踩著人群的肩膀,如履平地般飛身走上了臺。
“此人輕功甚好,究竟是何許人?”
史劍封悄悄的來到了許優(yōu)的身旁,告訴他:“許公子,這并非是輕功,而是腿功。不信你看被他踩過的人,有幾個是站的起來的?”
許憂聽了他的話,立馬看向人群,的確如史劍封所說,被踩過的人都倒在了地上,只剩下哀嚎之力。
許憂用誠懇的目光,看著時史劍封道:“前輩,那她是誰呢?”
史劍封對他欣慰一笑,看往臺上,
“許公子,你最想她是誰,她就是誰。”
許憂在心中默默想著那個名字,也許早就有了答案,許憂用手指臺上,眾人的眼睛,也朝他指的方向看去,
“悅心!那個人是悅心!”
張玉蘭,張青梅聽后,猛地向他靠來詢問他在哪里見到的,許憂將他知道的全部告訴了兩人。
悅心站在臺上很不自在,也許是衣服不合身,這套裝扮還是她臨時去找賴求易司思借的,手上那把劍也是,她一手插著腰,一手將劍直直的摁在地上,做出與平時不符的行為,以免別人認出。
牛達利用手丈量著她與自己的身高差距,悅心的身高確實有些嬌小,在與劉達利八尺有余的身軀比起來,做他的對手實在有些滑稽和好笑。
牛達利又站回了原來的位置上,嘲諷她,“小不點兒,你是哪兒來的勇氣和膽子敢上來挑戰(zhàn)我的?你還是趕快回家去吧,今天是在比武臺上,我才會放你走,不然如果是在江湖上遇到的話,我一手抓著你的脖子一手逮住你的腳,輕輕的一拽,你就成兩半兒了,知道了嗎?”
悅心并沒有生氣,這些話也不值得她生,但她還是回了話,“我既然有膽子敢上臺挑戰(zhàn)你,自然是有真才實學(xué),而且我并不喜歡聽別人用些哄人的廢話來嚇唬誰,打贏你這種人,我反而覺得很丟臉!”
牛達利雖然很是生氣,但他還是想聽悅心繼續(xù)講下去,“為什么?”劉牛達利問。
“比劍,不是比蠻力。”
“但我贏了,就是贏了。”
“但你贏得卻不光彩。”
“那要怎么樣才算贏得光彩?”
悅心看向手中的劍,“你只能和我比劍。”
“不成!”
牛達利反對道:“只能比劍,那我生的一身蠻力往哪兒使呢?還說我講廢話,你自己的廢話倒也講了不少。”
他沒有再說話,從地上拔出重劍就朝悅心刺去,這牛達利的重劍看起來非常的遲鈍,但舞起來卻快得驚人,那一劍直劈向悅心的頭頂。
悅心當(dāng)即一退,等劍砍在地上,然后起跳沿著重劍直往上踩,牛達利使出的全力一擊自然是沒辦法收招,也疏忽大意沒有防范,悅心踩過了劍飛來到半空,轉(zhuǎn)身對準(zhǔn)牛達利的頭就是一招橫踢,這一踢重重的踢在牛達利的腦門上,頓時他硯大的身軀艱難的往后顛退數(shù)步,頓時覺得眼前的景物如天旋地轉(zhuǎn)般頻頻出現(xiàn)在他眼前,這一刻他的聽覺短暫失去,半邊臉也失去了知覺,他伸手摸了摸一陣麻木腫脹。
他緩和了好一陣,才看回悅心這邊,悅心早已退回原來的位置上,并對牛達利做出了相同的挑釁手勢,讓他起身來攻自己。
牛達利受不了這個氣,雙手握著劍身似陀螺般朝悅心砍來,劉大力重劍揮舞,卷起一陣狂風(fēng),悅心手握劍柄,狠勁一拔,發(fā)出的刺耳的金鐵之聲,悅心手上的這把劍,還是一把從未開封的鈍劍,鈍劍何來的殺傷力呢?
悅心急跑帶沖,臨近劉達利時,卻向往后倒,貼地而行,牛達利好幾次砍空,卻看了悅心身子幾乎是躺在了地上,只剩兩條腿在不斷的狂踩,悅心是用腳尖觸地,支撐著整個身體,旋風(fēng)般旁盤旋于劉大力周圍。
牛達利拿悅心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砍不中也抓不著,悅心不覺暈,牛達利先覺得暈了,悅心趁機揮劍朝他砍去,牛達利明曉得她使用的是鈍器,傷不了他半分皮毛,索性就不防不攔,悅心共出三劍,一劍刺背,一劍側(cè)肩,一劍正中心口,都對他起不到半點作用。
牛達利雖然覺得這三處地方是有些酸痛,但并未造成大礙,他還能撐得住。
他狠下心一定要抓到給悅心,給她來個朝天摔落個半身不遂殘疾過完余生的下場。
當(dāng)然他還不知道悅心是一個女子,如果他知道一定不會跟悅心一般計較,牛達剎的身體素質(zhì)就像是一堵厚墻。
悅心又與牛達利盤旋一陣,她靈活的身體完完全全躲避了牛達利所有的攻擊,躲避的同時,她又想到像他這樣體格再強壯的人也總會有脆弱的地方,所以她只能試著不斷的找尋,她用劍不斷地刺向他的身體,最終悅心的劍擊打在了牛達利腿部委中穴的位置上,牛達利起了反應(yīng),當(dāng)時腿部一麻,半跪到了地上,見悅心沒退,他用手來捏悅心,悅心用劍柄直抵住他的咯吱窩,一時令他兩臂后縮,手臂一陣酸麻,這一下他可疼慘了,兩滴耗子淚就徑直的從他那豆大的眼睛里滾落而出。
悅心趁機打掉他手中的重劍,重劍落下臺,聲音如雷震,臺下的人紛紛捂住自己的雙耳,悅心毫不留情一腳就將牛達利踹飛下了臺,牛達利已然是爬不起來,倒在地上哀嚎。
換言之他是被自己的身體拖累了,如果他在輕些,就不會被這區(qū)區(qū)一丈高臺摔著起不了身,悅心戰(zhàn)斗完還未有一刻喘息的機會,這個時候只聽空中傳來嘶嗦之聲三個扁平的飛盾交錯朝悅心這邊飛來,悅心身手敏捷躲開了三個飛盾的攻擊。
這三個飛盾像是被注入了法力一般憑,在空飛旋,并有目的似的在悅心周圍晃擊,悅心雖然躲開數(shù)次攻擊,但已然知曉盾的攻擊是有一定的規(guī)律。
忽然臺上跳上三人,飛盾也飛到了這三個人手上拿住,三人朝悅心行禮。
悅心也回了一禮,但并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看著這三人,三人手中的盾,暗黑沉重,盾上刻有旋紋蜿蜒難尋,盾中更有獅子口大開,兩側(cè)邊沿,能自由伸縮伸出o彎利的刀刃,再看過這三人,面色如土滿臉胡須,衣衫不整頭發(fā)凌亂后背也有些微坨,眼睛里都充滿著血絲,十分疲憊。
悅心料想著三人一定是舟車勞頓,著急趕路才來到了這里,加上沒有休息好,才落個如此情景,悅心攤出手來,示意三人進攻,三人也毫不客氣,悅心抄起劍,就往盾上試探,三人疊盾一處,緊逼悅心,悅心渾身解數(shù)也打不這三人強攻。
悅心的進攻逐漸演變成了防守,其中一人站于原地甩出了盾,盾盤旋于空,突襲悅心,悅心越戰(zhàn)越乏力,臺上三人的武器又極為怪異。
許憂看的是心煩意亂,焦躁不安。
他想著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做些什么?他回想起了自己一年前練劍的時光,白天,黑夜,每一刻自己毫無松懈的練劍,手上練出了硬繭,他自己練劍究竟是為了什么?是永遠躲在別人身后當(dāng)個懦夫?還是勇敢的站上臺去做個男人!
他深吸了一口氣,只覺身心舒展,他用手拍了拍前面陌生人的胸膛,笑道:“兄弟,借你的劍一用。”
話完,他拔出那人的劍,就扔向臺邊,劍徑直插入臺墻里,許憂往后退了腿,疾跑帶沖,踩著的那把劍上,飛躍而上,他二話不說飛過去就是一腳,將持盾飛盾那人踢一下子踢落臺底,兩人相當(dāng)震驚看著許憂,許憂的出現(xiàn),的確有些突然。
而他顯然是來幫悅心的,他已然站到了悅心身旁,看著剩下的兩人帶有嘲諷的語氣說道:“唉~三打一,實在有些不公平,現(xiàn)在是一對一,這樣才叫比武嘛。”
許憂望向了悅心,兩人相視一番,悅心仔細打量著許憂一番,她感覺到非常不可思議,才一年的光景,許憂就從一個舞文弄墨書生變成了一個舞刀弄劍習(xí)武之人。
他剛才那一腳的力道也不會差到哪里去,輕功更沒話說,他飛上臺來眾人都沒有絲毫察覺,兩人都還沒來得及互訴言語,臺上那倆人又持盾逼來,悅心本想上前,才剛踏出一步,卻被許憂伸手?jǐn)r住。
“哎,慢著。我想讓你看看我這個練武奇才,加上一年的苦練,究竟能不能敵的過這些老江湖?”
悅心沒有說話,只是沖他點了點頭許憂得到了悅心的肯定,自信滿滿地迎上前去,他飛身先是踩過兩人的盾,繞到兩人后方,刺、劈、斬、掃、短短十招打的兩人防范沒手防范。
史劍封看著悅心使用的劍法,不由感嘆,“劍法即人法,劍要人用,才能活,此人劍法剛中帶柔,有刀之勁,槍之靈,一劍勝百器,奇才,真是奇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