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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歡聚一堂別離散》

  • 末影劍尊
  • 秋百年
  • 14675字
  • 2021-09-26 15:49:46

只見李二飛身過去,從屠游刃上方飛過,而屠游刃剛一抬頭,只看見漫天灑下的紙錢,和一個轉瞬即逝的身影。

李二用雙手接住那向后傾斜的棺木,他使足了勁兒,卻仍在不斷后退著,腰直挺立,雙腿一前一后。

李二竭力嘶喊著:“趙世齊!你還要在里面躺多久才肯出來?”

趙世齊聽到聲音這才緩過神來,慢慢爬出棺材。

李二放下棺木大口喘氣著說道:“呼~怪不得人們都說死氣沉沉的,這棺材輕,人輕,但這兩樣東西加起來就跟石獅子差不多重了。”

“是誰?別再裝神弄鬼的,出來!”

兩人聽到屠游刃喊叫,隨即躲藏好,趙世齊探頭看道:“這家伙膽子挺大的,我這妝容,差點兒沒把自己給嚇死。”

李二不屑說著:“別看他吼那么兇,無非也是為了給自己壯膽。”

“出來!”

見屠游刃依舊在叫喊著,李二眼珠一轉,心生一計。

李二捏過鼻子,喉結上提,屏氣一喊:“屠游刃,你瞎喊個什么勁!”

說完自己就快忍不住發笑,又強行給憋了回去。

屠游刃仔細一聽,先是后退兩步又停下思考一陣,然后沖著那聲源處喊道:“是……是金刀門的潘長壽嗎?”

李二趙世齊先是憋笑,李二又繼續說著:“混賬!連我的聲音也不曉得了?看來我得再給你來上一腳。”

屠游刃雖然表現的很驚慌,但卻依舊不信這個邪。又頂氣回話問道:“你……你竟然來都來了,為何不現身一見?”

李二繼續說著:“哼。我與大哥本來坐在這兒歇涼,卻被你個混蛋給吵醒。但是我今天我心情好,不想出來打你。你且去吧。再不走,小心一會兒,我大哥薛隱詹醒了,用劍在你身上刺上幾百個窟窿!”

而后趙世齊效仿李二的手法向外喊道:“啊!三弟外面什么那么吵啊?”

李二趕緊應和,“呃,大哥,是我的一個朋友,經過這兒不小心打攪到你,還望你消氣,放他去吧。”

趙世齊氣憤地說道:“什么!敢打攪到我睡覺,管他多熟的人,把我劍拿來!”

李二著急的說著:“大哥你且息怒,可千萬別,你不是說今天不見血光了嗎?”

趙世齊又回話:“只要我出劍夠快,不就看不到血了嗎?別攔著我……”

李二趕緊向外喊道:“屠游刃,你也聽到了,我大哥待會兒要是把劍給找著了,你就完了,還不趕快走……”

屠游刃聽了這一陣兒就已經被嚇到無言,再者他舊傷未愈,他也不想再被二次傷害。

屠游刃不由心中遐想道:單憑一個潘長壽我就對付不了,更何況現在又多了一個薛隱詹,不行。但是我不能就這樣走了,這樣走,不僅丟失了顏面,傳出去之后別人都以為我是被嚇大的。”

他向前走去,提起口棺材蓋,向那聲源處扔去……

李二見棺材蓋在空中翻轉就要砸向自己頭頂,他先是一把推開趙世齊而后翻身一腳,將棺材登時踢個四分五裂。

月光照下,屠游刃只見那背影站于棺材之上,還有一小縷風吹拂著他凌亂的發絲,在空中輕蕩著。

屠游刃登時被嚇得面目慘白,慌亂逃竄,其實他根本沒不清這個人是什么模樣,但他知道這個人腿功了得,猜測十有八九就是潘長壽,也不管是什么顏面了,還是性命要緊些。

兩人見他逃得沒影之后,才跑回到大路上。

趙世齊笑著問道:“李二。為什么這個屠游刃那么怕潘長壽啊?”

李二笑道:“正所謂一物降一物嘛,走,看她兩姐妹去。”

兩人走了過去,發現張青梅張玉蘭兩人躺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

趙世齊好奇的問道:“奇怪,她們為什么……”

李二蹲下,看著昏睡的兩人,說道:“張大小姐。你說,你自己是不是自作自受啊?你不開溜,就不會有這些事兒了,要不是我們發現的早,恐怕你清白不保啊!”

張玉蘭緩緩睜開眼睛氣憤道:“陰陽怪氣,少說廢話,還不快把我解開!”

趙世齊也道:“是啊,快把她解開吧,還有張青梅。”

李二撓了撓頭豎起兩指挨個給兩人解穴,趙世齊扶起張青梅之后,張玉蘭見要自己起來,李二不伸手拉自己。便呼的一巴掌就打在李二臉上。

李二受擊,臉頓時紅了大半,腦瓜子,嗡嗡作響,他后退一步沖她大喊:“喂!你這潑婦,好心沒好報啊你,也不看剛才誰從那三個人手中救的你!”

張玉蘭怒道:“那又怎樣?還不是你一路把我綁到這兒來的,你和他們又有何分別?我恨不得馬上一劍殺了你!”

她大步向前走著,李二本想退后,卻不料張玉蘭腳一踩空,一個前仰摔倒在地。

三人都看到,但也都以為是她自己故意這么做。

張青梅見狀趕緊過來將她扶起來,“姐姐,你怎么樣了?”

張玉蘭一臉怨氣的看著眾人。

李二雙手懸空,以示清白。“我可什么也沒干啊,她怎么了?”

張青梅將她扶到一旁,李二緩緩向前看過她手上摔出的傷口已經擦破了皮。

張玉蘭含淚說著:“怎么,我又受傷了,你開心了。”

李二從懷中掏出白色藥劑給他涂上,“張大小姐,我可沒笑話你啊,每次你都這么不小心,還有你這手又細又嫩的,以前怕是連針線活都沒做過吧。”

被這么一問,張玉蘭眼神躲閃并不回應。

李二將她的手,包扎好傷口后,對她說道:“說實話吧,你哭起來時候的樣子挺像丑丫的,還有你妹妹的身形跟丑丫簡直一模一樣,若只看個背影,我還真可能會認錯。我現在開始懷疑你們是不是姐妹了。”

張玉蘭扭嘴說著:“又提起那個討厭鬼,你是有多喜歡她?”

李二又問道:“那你又是為何討厭她的呢?給我個理由先……”

張玉蘭又道:“那,那你給我個你喜歡她的理由……”

李二回道:“丑丫她從小就無父無母,就只有我這么一個朋友,在這世上我也算是她唯一親人了。再者我從小就把她當作親妹妹一般看待談何喜歡?丑丫心性單純沒有心機,恐怕她是說了什么實話,從而令你不快,才使你對她動手動腳的吧……”

張玉蘭又道:“聽你說的她好像很可憐似的,”

李二搖了搖頭,“這個是你們都不能懂的,你們三個從小就是錦衣玉食受父母嬌寵,而我與丑丫的處境,每日都是流浪街頭,乞討過活,吃完上頓沒下頓。所以當時我心中暗地發誓,我不能一輩子就這么做個乞丐,我要掙大錢帶丑丫過好日子,我不欺負別人,別人也別想欺負我。”

聽了這段話,三人似乎都低下頭去沉默無言。

李二又道:“丑丫每次生病,我沒錢給她買藥喝,都騙她說睡一覺就好了,她的那些病都是拖好的,她那會兒的皮膚很白,其實都是面無血色,沒有營養所致,你可以說丑丫笨,丑丫不好,但是我就是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

李二此時情緒十分不穩定,看似語氣急中帶怒,而身體卻又安穩如常,

張玉蘭支支吾吾的說著:“原來那個討厭鬼……那個丑丫,有這般身世的,我之前確實不該……”

李二講道:“你也有妹妹,你也肯定會理解那種的感受,你腿傷沒好,我還得背你下山去。這回你就老老實實的跟我回去向丑丫認個錯,我就平安的把你們送回家去。”

張青梅見他態度誠懇,于是便想通了,道:“李二。那件事情我也有份,我這個做妹妹的,也應當向她道歉,剛才也很感謝你出手相救,她能有你這樣的朋友,是她幾世修來的福分,”

“好!”

趙世齊這么一吼,將三人怔住。

趙世齊講道:“你為朋友這般無畏艱險,不是光靠小義就能說盡的,你這朋友,我趙世齊交定了,從此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還有我曾經還打過她一巴掌,等見到了她之后一定還與她。”

李二笑道:“趙世齊,丑丫心善從不記仇的,你不過是年幼無知,相信她絕對不會記在心上的。”

張玉蘭久站,又聽幾人講話,故腿有酸痛起來,她腰下腰,摸著腳踝。

三人向她腳踝看去,原來的那處傷口又被扭到,現在嚴重腫了更厲害了。

李二趕緊給她腳下墊塊石頭,替她按揉,張玉蘭低聲說道:“從小到大,你還是第一個摸我腳的人……”

李二被這言語一激,頓時渾身酥麻至極,沒了氣力。

李二轉移話題,說道:“那個……你不能走了,要不然我背你走吧……”

而在山下,紅黑二煞正在拼命奔跑著,顧幽實在不動了,停在一旁的角落歇氣,楊耀也跟了上去,顧幽疲憊的說著:“糟了!那個屠游刃,好像還在山上呢。”

楊耀又驚又怕的說著:“唉,管他作甚,那家伙連鬼都不怕,還怕什么?我們現在又是無處可去了,怎么辦才好呢?”

顧幽回話道:“要不然,就回去從前那個叫效城的地方?”

楊耀點頭:“也好,只能先這么辦了。”

屠游刃也剛從山上下來,他跑費力了立馬癱坐在地,感嘆道:“那人真的是潘長壽啊!上次的傷還未好完,要是再受他這么一腳,豈不連小命也不保了。算了,還是完成老大交給我的任務要緊,我可不想被那幾個家伙瞧不起了……”

金刀島上。

悅心的傷好的差不多了,而島上的幾人,對她有非常濃厚的興趣,于是眾人把悅心圍在一處,輪翻約她比試。

薛隱詹喊道:“悅心,不要分神!”

只聽唰的一劍,劍激擊起地上石頭散碎成塊,密密麻麻的如星落,灑在悅心頭頂上空,悅心先是翻身側開躲去,期間也用劍挑起地上埋起的石頭,“喀喀喀!”

石頭紛紛飛起,與之撞上相迎。

石墨黑見狀,直接手提重劍騰空而起,悅心見石墨黑往自己這邊砍來,身往后傾,躲開這招。

“嘣!”

那重劍深深地砍進地里,將近一半,只見石墨黑雙手一提,劍懸于空,在翻轉之際,右手持過,又朝悅心急步跨去,悅心不及躲閃,右掌向后撐地,只用御風腿向他過了五招。

薛隱詹見狀也沖了上來,悅心向后不斷空翻躲閃,兩人持劍緊逼,剎那間,悅心一個轉身從手中拔出劍來,果斷橫擋了去。

“鏘”兩劍擊在她劍面之上,悅心后腿一蹬,將兩劍立馬推開。

兩人收劍之后,再次出劍,見兩人劍又攻來,悅心一招春風楊紅,將兩劍蕩開。

“咔嚓一聲。”薛隱詹的木劍被當即斬斷,只剩下手中還握著個劍柄,而石墨黑的重劍側刃也被砍碎一塊,

悅心仍有余力,本想再戰。

兩人卻停了下來,站在原地哈哈大笑!

薛隱詹感嘆道:“想不到你年紀輕輕武功就有如此修為,連我也自嘆不如啊!”

石墨黑接著又道:“這把末影劍,雖然是我們金刀門珍寶,但劍也要擁有一個能配得上它的主人,所以我決定不收回這把劍了,而是將它反贈于你,從今以后這把末影劍就是你的了。”

悅心驚訝回道:“真的嗎?”

見他兩人點頭,悅心這才說道:“多謝兩位前輩!我勝,也是險勝。也要虧這劍的威力。”

一旁的許憂賈天酌梁無歇也在為悅心高興著。

王清芬笑著說道:“大妹子,你這兩位師傅可真了得,方才那一招一式,都讓我們我悅心捏一把汗吶……”

鐵花回應道:“前輩言重了,師傅對這劍法,以練習多年,了如指掌,而悅心她天賦極高,學習快,像這樣的較量才是最有看頭的。”

王郁香也說道:“這末影劍是你們金刀門的珍寶,為何你們師傅贈給悅心,而且很高興似的?”

鐵恪回道:“我想師傅多半是棋逢對手,遇到這樣的后輩覺得很是欣慰,再者悅心還是一位女子,劍法方面我們略勝兩位前輩一籌,但若棄劍空手打斗,恐怕我與師姐只會處個下風敗北境地,勝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師傅們想培養悅心,她天賦極高,若加以時日勤學苦練,想必將來也能成為一代宗師……”

黃昏將近,海上劃來一船,眾人見狀,先是聚在一起圍攏查看,擔心是云海幫的人。

待船支劃近,才看到是李二,他站于船頭向眾人大力招手著。

船一停就靠在岸邊,悅心先是著急跑過抱住李二,嘴中說著:“我以為你又要離開我了……”

李二笑著回道:“你這個傻丫頭,我怎么會離開你的呢,我把那個曾經欺負過你的那個人給抓來了,她們也是心甘情愿來專程給你道歉的。”

趙世齊從側旁突然出現,只見他扭扭捏捏的上前,站在悅心面前欲下跪。

悅心趕緊將他扶過:“趙世齊你這是做什么?”

趙世齊回道:“悅心姑娘,對不起,我從前打過你一巴掌,你現在還回來吧。還有我之前關住李二,讓你們多年不能見面……”

悅心講道:“我從來不記恨你,也沒有把那件事情放在心上,至于你把李二關起來這件事情,他現在人不是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嗎?”

賈梁兩人上前趕來,賈天酌見他身上背著捆柴,便說道:“喲,趙公子,你這身上背的都是些什么爛木頭爛柴塊,學負荊請罪呢?”

梁無歇也接著說道:“本來我倆聽到你說從前打過悅心一巴掌,就想出手好好的教訓你一下,但好在悅心大方原諒你了。不然我倆這拳頭!”

兩人做些動作恐嚇趙世齊,趙世齊嚇得直往張青梅身后躲去。

而一旁張玉蘭扭捏的上前來向悅心說道:“悅心姑娘,我之前對你有些無禮,與諸多誤會,我在這里向你道個歉,希望你能原諒我……”

悅心沒有說話,仔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

而賈梁兩人則小聲說著:“哼!這就完了?都不像是真心的,倒像是主子在命令下人。”

張玉蘭將頭扭向對兩人說道:“我……我從前都沒怎么求過人,我怎么會說那些低聲下氣的話語嘛。”

李二見狀上前勸說道:“行啦,她好歹是個大小姐,兩位不要再說些刁難她的話語啦,還有她這一路上可謂是吃了不少苦頭呢,也算給她一個很好的教訓了。”

悅心也上前說道:“玉蘭姐姐,如果你不介意我這么稱呼你的話。以前你對我的種種我都不曾放在心上,人都會犯錯,但重在于她是否能下決心改正,我比較喜歡現在的你,你說出的話都是那么的溫柔謙和,以前你很兇,光是聽到你的聲音就是很害怕了。”

張玉蘭見悅心低頭不語,走過去安慰著她:“女孩子要學會堅強,不要在別人面前就輕易的流眼淚,別人會取笑你的,以前是我錯了,我不該用自己任性的脾氣,去欺負一個像你這般善良的人,我曾經就是因為不喜歡你,所以才找人將你綁走賣進妓院,在這之后我娘就常年患病,我內心十分的自責,等回去了之后我要帶你去見見我娘,這么多年了,我想娘見到你之后她的病就會好轉的。”

張青梅上前說道:“對了,自上次之后我就一直很好奇,悅心她腳上的胎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話完幾人坐于石頭上,張玉蘭與張青梅脫下靴子,悅心見狀也照做,眾人先是好奇的圍來。

賈天醇大叫一聲:“哇!為什么你們三個人的腳上都有一模一樣的胎記?”

王清芬也說道:“真怪呀,胎記都是生于左腳,狀如扁豆色如泥。”

李二又接著說道:“我懷疑你們三個就是親生姐妹,這張青梅與越心的背影極其相似,我不細看還會認錯呢。”

王清芬也贊同說道:“把她們三個放在一塊兒,還真有些像姐妹。”

趙世齊又站上前來:“那照李二怎么說,悅心豈不是姓張了,嘶~張悅心,不錯,這名字挺好聽的。”

潘長壽見眾人聊得正酣,直接竄到人群之中說道:“難得島上這么多人,這般熱鬧,各位無論是什么原因來到島上的,今夜就留在這兒好好的吃上一頓,就當認識認識結交一個朋友,”

潘長壽又對著李二喊道:“李二,我盼天盼地總算把你給盼回來了,還是男人更懂男人一些,鐵花做的飯菜是好吃,但是就是不合我的胃口,今晚讓你掌勺再讓鐵恪鐵花,協助你做一頓好吃的,給悅心送別,她明日一早就離開金刀島了。”

李二驚訝道:“什么?”

悅心向他解釋說道:“畢竟我在效城還有一個家,在加上許憂他們出來這么久了,他們的爹娘定會為他們擔心的。”

李二見她如此,便點頭說道:“好吧,那我有時間的話,就會回去找你的。”

眾人齊坐一桌,舉杯敬言都對李二的手藝紛紛贊不絕口……

黑夜里,架起一團足以比肩白晝的火堆,男人們圍成一團飲酒高談。

鐵恪在人眾里舉杯說道:“各位,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晚我們就來喝個痛快!”

正當眾人要舉杯飲到口中之時。

潘長壽阻攔道:“等等,各位,光干喝有什么個勁,不如我們來比比什么?”

李二向前一步,說道:“反正比酒量,我是不會怕你們任何一個人的。”

似乎在場每一個人都對自己的酒量充滿自信,都在紛紛回他的話。

鐵荊心生一記,“哎,不如我們來比比誰喝酒,喝的快吧。”

鐵堅點頭贊成:“對呀,能喝的人,不一定能喝得快,李二你可要小心了。”

鐵易又問道:“那這輸了的人,是不是應該有些什么懲罰?”

賈天酌抱著酒壇笑道:“這輸了的人,他自然是再自罰一壇了……”

梁無歇回頭笑道:“就怕我們許公子待會兒喝出一條江河來,哈哈哈……”

許憂受到梁無歇嘲諷,立刻舉起酒壇反駁道:“不就是比誰喝酒喝的快嗎?我才不會怕你呢,咱們走著瞧。”

趙世齊自然是對他相當了解,拍著他的肩膀說:“許兄,千萬莫要勉強自己。隨著這兩人去吧。”

待眾人休整片刻后,石墨黑一聲令下,眾人舉起酒壇,“咕嚕咕嚕”直往嘴灌。

這李二像是一個幾日不曾碰一滴水的饑渴大漢,這酒剛送到嘴邊就感覺,他喉嚨都未打開,也沒有吞咽這個過程,只見酒不停地向下灌去,轉眼見底。

李二率先喝完,之后又是潘長壽,鐵恪懸著個空壇,示意自己已喝完,賈梁兩人也毫不遜色緊接著飲完。

最后就只剩下薛隱詹與許優兩人壇中還剩一點酒水,兩人成了這場酒局最后的對決的看點。

眾人對他倆人不斷加油吶喊著:“好好……好!繼續!”

氣氛越來越高漲……

坐在海邊的王清芬自嘆自搖頭道:“唉。這些個男人啊,但凡是要聚在了一起,喝酒就成了他們最大的樂趣,鐵花妹子。這鐵恪好像很能喝一樣,你看他臉不紅心不跳的,還對著他們有說有笑。”

鐵花淺笑道:“他呀,每次都把自己喝個大醉,要吐不吐的,只是想與眾人同樂而已。”

而在遠處,悅心面朝著大海,對張青梅講道:“綁你的那個人,叫做風乘浪,是云海幫中三把手,當時他騙我說麻袋里裝的是死豬,我信以為真,同時我也被他一直騙到云海幫里去了,可話又說回來,他雖然騙了我,也沒有做過什么事傷害我,如果不是她的話,我也就不會遇見你,再把你救下,也同樣不會遇到李二了。”

張玉蘭知道站在她的角度看,風乘浪絕對是個壞人,可站到悅心的角度看,這個問題很是糾結,他不僅白白對悅心好,還教她武功,帶她來金刀島,見到這些她熟悉的人。

悅心又向張玉蘭張青梅告知自己在云海當中的經過,兩人細細聽著,來幫悅心分析這個人的好壞。

酒過三巡,石墨黑呼喚著鐵花,鐵花以及眾人趕去,大概是眾人都喝醉了,需要被扶,鐵花以及悅心王清芬王郁香將金刀三老,扶回石洞里休息。

而石墨黑在耳邊對鐵花小聲說著什么,鐵花貼耳細細聽著,眼神困惑。

悅心也趕來,看到滿地的酒瓶,將賈梁兩人扶起,悅心夾在中間左右攙扶著兩人,她問道:“你們兩個為什么每次都喝成這樣?”

兩人迷迷糊糊的,口齒不清,說著胡話,悅心聽的也不是很清楚。

李二在連原地走路都打偏,但似乎又很清醒,嘴中不停說著:“你們都不如我……額……能喝。”

張玉蘭見他無人扶,便走過去不情愿的將他扶住,說道:“喂!你還要喝啊?你這樣子還是別喝了,是你把我的帶來這兒的,你也必須把我帶回去。”

說完,張玉蘭立馬搶過他手中的酒壇,李二則掙開她的束縛,搖頭說道:“我,沒醉!我李二千杯不醉,萬杯不倒,就這一點兒酒,小意思……”

只見他,用手指著天上又說道:“誒,是誰把燈籠掛在那天上去的,你看著,我是怎么把它摘下來的啊……”

話完不過三步,便倒在張玉蘭懷中緩緩睡去,而張玉蘭就坐在地上,像安慰一個孩子般,撫摸著李二的頭……

而一旁那趙世齊更是醉倒在石桌下,動也不動,張青梅挨的近些,又著急轉身,想要拿水來給他洗把臉,先清醒一下,突然趙世齊似有察覺,伸手拉住了她,只聽見他迷糊說著:“青梅,你能不能不要走……我不能失去你,自從遇見你之后,我對從前那個自己的行為覺得非常幼稚,你也不要離開,求你……”

他的聲音斷斷續續,她分不清是醉話,還是由心而發,只默默點頭以做回應。

兩人就這樣緊握著雙手,這一刻所有的事物都變得安靜下來,只有那火堆中調皮的火苗在跳躍歡呼著,發出微弱的聲響……

悅心將賈梁兩人安頓好之后,又回來扶許憂,但見到鐵花獨自走進石洞里,她手里還持著自己的末影劍,于是便也跟了上去。

“轟隆隆”石門升起,月光照向正在打坐的三人,三人用手盡力去抵擋住光線,而后又是聽到有腳步聲傳來,才放下手來。

方惜武撇頭看去:“喲,這不是我們四把手嗎?”

鐵花緩緩轉過身,發現悅心竟然跟在自己身后,目光驚奇的看著她。而悅心也才看到鐵花手中還提著個籃子,她沒有問鐵花來這里做什么,但知道這件事一定很重要。籃子里裝著幾壇小酒,鐵花上前將酒打開放置在三人的身前。”

悅心回方惜武的話:“我從未有說過要當什么四把手,是你們硬要加封于我的,我當時不過只是救人心切。”

三人聽后,不做言語。

他們不再關心悅心的事,而是眼前的鐵花。

鐵花看過三人一眼,說道:“這面前的酒,你們快些喝了吧,喝完我就送你們兩三個上路。”

悅心聽后,兩眼瞪大直看著鐵花,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了是鐵花說出的這話。

宋堂不管兩人,只將鐵花帶來的酒,一壇又一壇的喝下……

裴云海先是一笑,而后嘆道:“閉目喝酒,也是一番好滋味啊……”

話完他提起酒壇一飲而盡。

方惜武一陣遲疑,但看見兩人喝下,這才抱起酒壇喝了起來,三人喝完等候一陣。

方惜武沖鐵花喊道:“奇怪,這酒為何還未起反應?”

鐵花當即拔劍“錚錚”數劍斬斷那墻上束縛幾人手腳的鐵鏈,三人立馬站起身來。

方惜武上前一把就插住鐵花的脖子,鐵花沒有躲閃,只是方惜武手掌的力度大到令她脖子有巨裂的疼痛感,她感覺到呼吸極為困難。

悅心見到她有危險,急切地立馬飛身過去。

“放開她!”

方惜武白了悅心一眼,手松了一些力道。

“把解藥交出來!”

鐵花輕咳兩聲,回話道:“我沒有什么解藥,這酒也沒有毒。這只是我們自己釀的果酒,味道自然有些不同。”

裴云海這才明白,這酒的口感,為何不同,立馬讓方惜武放開她。方惜武松手退到一旁,“鐵花姑娘,你為何要放了我們?你這么做,不怕我們三個反過來再對付你們金刀門嗎?”

鐵花回道:“是師傅吩咐我放你們離開的。師傅說這么多年因我們七人父母而起的事端與你們云海幫爭斗多年,而你裴云海又幾次想打贏我師傅三人證明能力,其實上次那戰就已決出勝負,師傅們若單打獨斗,不會是你裴云海的對手,若再將你們囚禁于此,只會讓江湖的朋友們恥笑,所以今天給你們喝的這酒,就放你們離開,望你們以后不要再做打家劫舍的勾當。”

宋堂又問道:“鐵花姑娘,那你師傅人呢,為何不見他們來親口訴說派你來轉答?”

方惜武此刻又道:“想必是他三人不甘心敗于我們手下,心有不服才不敢來見我,所以派這鐵花傳話……”

鐵花無奈搖頭,并不打算解釋,她只對著裴云海一個人說話,指望他也許能改觀方借武的想法。“我希望貴幫,能放下以前的恩怨,不再騷擾我金刀門。”

裴云海立刻道:“雖然我們被囚禁于此,但也沒有受到非人的待遇,每日都有茶飯送來,金刀三老不來見我說明他們心里確實有愧,我也不好再說些什么,只當是你們請我們來你們金刀門做客。從今以后我不再對付你們金刀門,與你們也再無半點瓜葛……”

鐵花欣慰一笑,連一向對金刀們有所不滿的方惜武也暗自地低下了頭。

悅心突然想起,上前說道:“船。鐵花姐姐已經幫你們備好了,你們直接出去坐著離開就是。”

見三人就要離開,鐵花又對著三人說道:“害死我們七人父母的兇手,雖不是你們三人,但他一定就在你們幫中,還望你們三人,能盡早查出來將他交給我們。”

裴運海點頭,淺笑不語,方惜武回頭怪笑道:“四把手,記得常回幫里看看啊!”

悅心低頭不語,她知道這是言語的嘲諷,也是挑釁。

三人剛坐上船,便回到云海幫內,剛抵達岸邊,就聽到高墻里發出悲哀的哭聲,三人頓覺疑惑,剛到幫門口三人發現連個守位也沒有,推門一看三人被里面的場景驚嚇到。

只見幫里人全都跪在地上,各自守著面前那堆紙錢燒起的火堆,眾人身穿孝服,一個個哭成淚人似的,嗚咽的哭聲讓他們盡失男兒本態。

聲音極為混雜,但三人還是聽到一個尖銳的聲音在不停喃喃的說道:“幫主,一把手二把手,你們三個死的好慘,我們定會為你們報仇的,以告慰你們泉下亡靈。”

方惜武與宋堂氣得直接將眾人從地上拖拽起來,方惜武一邊拖拽一邊罵道:“你他娘的!睜開你的眼晴好好看看我們三個,還活得好好的,從你們一個個口中都說我們死了,說,是誰散布的謠言,再不說,我一掌拍死你!”

“你……你是人是鬼?”

那些人開始驚慌,不知所措。

宋堂又說道:“你們睜開眼睛好好看看好好摸摸,我們是人是鬼。”

那些個嘍啰慌亂地伸手摸向了三人身體,眾人又驚又喜:“摸得著的,還是熱乎的。原來幫主與兩位把手都還活著,沒死啊!”

方惜武大怒:“我呸,你才死了呢!快給我說,是從誰出口說出的這種話?”

嘍啰們都支支吾吾,誰也開不了這個口。

方惜武又道:“他娘的,讓你說是誰說的這話,你都支支吾吾的,你還真想讓我一掌拍死你嗎?”

“不不不!”

那嘍啰趕緊彎腰求饒說道:“是……是……是三把手說的……”

三人見正大廳里有燈光,方惜武直氣憤地推門而入,可眼前此景更讓三人為之震驚。

那正大廳里擺有三幅棺材,上面都放置著三人靈位,而風乘浪,正坐于高堂裴云海那虎皮凳上,還提起個酒壇在往嘴中飲酒,在假聲哭泣。

方惜武走過那棺材一旁,只見他下沉一掌,“砰”一聲響,棺材震于地上,底部承受內力一震,立馬散碎成渣塊。

這巨大的聲響,一下子驚起的風乘浪,而風乘浪起身看見三人頓時急匆匆地跑去,立馬跪在三人面前。

只見他涕泗滂沱說著:“幫主,我不知道原來你們都還活著,我……”

三人見他又反復抽打自己幾下耳光,

方惜武怒著指罵他:“風乘浪你果然不負眾望啊,先是帶了個金刀門里的人回來,后又撇下我們不管自個兒逃命去了,如今倒好,都給我們立起牌位買好棺材,備衣冠冢了,我現在問你,你是何居心!”

宋堂也說道:“我看他,是早就想做這云海幫的幫主了,他巴不得我們回不來,風乘浪你可不要忘了,你原先是一個市井出身的野小子,要不是我們幫主賞識你,你又怎么會坐上這云海幫三把手的位置上?”

方惜武仍怒氣未消,接著道:“你這個白眼兒狼,不但不知道感恩,還帶著弟兄天天到處去惹是生非不守規矩,我們被抓于金刀島上,你也不派人來救我們。幫主,下令吧,讓我一掌拍死這個白眼狼!”

“不……不要……”

風乘浪一邊跪著一邊挪動著自己身體,盡力往前靠。

他拉著裴云海的衣角,哀求的說著:“幫主,求求你!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裴云海這時,閉目不語,正回想起鐵花說的話。

登時,只見風乘浪停止哭泣,從背后掏出一把匕首,猛地刺向在裴云海身上,然后又是反身一腳踢過,裴云海當時受擊,被踢飛出門外,門外觀看的嘍啰趕緊將他接住。

宋堂回頭看道:“幫主!”

只見裴云海口吐鮮血,完全暈厥過去。

兩人又回頭,共同看著風乘浪,方惜武罵道:“好哇,你個畜生,你看我今天若是不殺了你,我難解心頭之恨!”

宋堂也罵道:“風乘浪,你個無恥下流的小人,竟敢偷襲幫主,看來你真的是想造反了!”

風乘浪退回位置上,取過酒又飲了起來,風乘浪笑著對兩人說道:“哈哈哈!還幫主呢,就他?不過就是仗著他那翻江倒海當上幫主的嗎?不然他也配?從前我就忍受你們兩人在他耳邊說我的不是,我都聽膩了。你們不知道我在外面辛辛苦苦打拼是為了什么?比起實干智慧,我才是幫主的唯一人選,再不濟的話也比你們兩個整日就只吃喝玩樂的飯桶要強上不知好幾倍!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金刀門竟然將你們給放了,成為階下囚的滋味兒不好受吧?”

方惜武大怒道:“少說廢話,你這白眼狼,我馬上就送你去見閻王!”

只見兩人飛身而來,風乘浪將酒壇丟向一旁,直將棺材分別踢出,翻于空中,就要砸向兩人,兩人向后蓄力一掌將迎面而來的棺材一掌拍的粉碎,而后飛到風乘浪的身旁與他對招,兩人前后夾擊,風乘浪左右應對,腿與掌互不相讓,共下死手支招,風乘浪邊斗邊退,直至墻邊,方惜武快掌迎面而來,風乘浪,并不接掌,反身躲開。

那掌所擊之處,皆為牛肚大小般的窟窿,而送堂豎手劈來,利如快刀,給風乘浪身上衣角劃破不少口子。

幾人就這樣翻斗在大廳里面,眾嘍啰無人敢上前幫忙。三人在大廳對戰,足足應對三百招招有余,難分勝負。

此刻風乘浪停止打斗,反身沖著兩人笑道:“哈哈哈!我才不稀罕當什么云海幫破幫主呢,就留著給你們玩吧……”

只見他飛身一踢,將房頂那一片瓦踢開,飛身離去,兩人也飛上房瓦,見他輕功過人已跑得很遠,兩人再追也不大可能。這才回過神來,將裴云海扶去醫治。

第二日晴。悅心,王清芬,王郁香,趙世齊,許憂,張玉蘭,張青梅,賈梁兩人正要離去。

李二以及鐵恪鐵花等人前去送別。

幾人分坐幾船,還未離岸。

悅心向他們招手說道:“別送我們了,大哥哥大姐姐,李二,老伯你們都回去吧!”

李二著急的趕來將一張紙條塞給張玉蘭,而后過去摸過悅心的頭對她說道:“丑丫我會回去找你的,我現在還不能跟著你回去,我得在此勤奮練功,趕上師傅們。”

悅心當即點頭:“嗯,我知道了,那你要快點回來找我啊。”

李二又說道:“要是以前的話呢,我會放心不下,但是現在不同了,有賈梁兄弟兩人照看著你,我就放心了。”

兩人聽到后紛紛笑道:“哎呀,李二,你就把心吞到肚子里吧,有我倆兄弟在,誰也別想動我們家悅心一根汗毛的。”

鐵花感慨道:”悅心,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我們才能夠再相見呢?”

悅心轉頭回道:“大姐姐,我相信,不遠。”

李二,將船向前一推,船漸漸地離島越來越遠。

潘長壽嘆道:“其實,我還是蠻喜歡悅心這個姑娘的……”

石墨黑又道:“我跟你一樣,那把未影劍,是獨配她的……”

這時張玉蘭將李二送給他的紙條打開,上面寫著,“玉蘭姑娘,請你莫要怨恨我對你之前所做的一切,我都是為了丑丫,拋開這些在與你相處的這幾天里,我感覺我已經無法自拔的愛上你了,但這種事情對我這個乞丐,不好親自向你開口,更不敢高攀你,愛的確使我卑微了,但卻令你變得大膽,若你看到此無論愛與否,望你能否回頭看我一眼?”

張玉蘭立刻回頭去望李二,見他站于岸邊,目光極為呆滯,事實上他已經等了很久,他見到張玉蘭遲遲沒有回頭,便心灰意冷。只看著海里的波紋,覺得自己自作多情了。

而張玉蘭似乎也回想起了某一個晚上,她跑到潭里洗澡,差點被淹死,也許就是她救了自己。

她那時還驚慌失措的看向四周用衣服盡量擋住自己的身體,那個默默守護著她的人,她始終不知道是誰,現在她知道了,但最后連一句分別的話也沒有……

賈天酌看著張玉蘭愣神,便過來詢問:“張大小姐,李二剛才給了你什么?”

張玉蘭又將藏著掖著不讓倆人看到:“沒什么,好好撐你的船!”

賈天酌嘆氣搖頭:“哎,命好啊,一輩子就使喚別人。”

趙世齊在一旁早已看破一切,心中不由想道:這張玉蘭,脾氣古怪,任性蠻橫,別說喜歡,敢靠近她的生人都沒幾個,李二,你還真下得去手……

張玉蘭目光呆滯,嘴角含笑,嘴中又喃喃說著微語……

眾人終于回到效城,王氏姐妹先行回家,悅心與賈梁兩人,許憂趙世齊送張青梅張玉蘭回到家門口。

張府里,張昆余慶芝,聞消息之后著急的趕出來,門外也聚集許多下人丫鬟在此圍觀,余慶芝將兩人抱在自己懷中,余慶芝涕淚道:“你們兩個小丫頭,在外面究竟是受了些什么苦啊,看起來氣色非常不好,玉蘭你的手怎么會有這么多擦傷?”

張玉蘭又道:“爹,娘,我以后再不會不聽你們的話了,我能夠平安回家,多虧了他們。”

張昆見玉蘭指著她身后,他趕過去握拳行禮:“多謝幾位,不然我這女兒不但名節不保,怕是性命……總之即為的大恩大德,我張昆無以為報,只得給諸位跪下了。”

眾人紛紛趕去相扶,許憂趕緊說道:“伯父,不要這么說,我爹與你是知交好友,我們帶青梅和玉蘭回家,也是應當的,但你這么一跪,我們這些做晚輩的實在是受不起呀。”

趙世齊也說道:“是啊,現在青梅玉蘭,已經平安回到家里,我們也應該告退了,離家多日我們爹應該也要為我們擔心了。”

兩人告退,悅心與賈梁兩人,知道自己無名無份,不好上前搭話,也想跟著離開。

張玉蘭見到,立馬叫住三人:“等一下!”

眾人疑惑回頭,張玉蘭對余慶芝說道:“娘,我想讓你見一個人,”

她用手指悅心說道:“悅心,你留下吧,其他人請便。”

見悅心走上前去,賈天醇與梁無歇,則在府外等候。

而余慶芝見到面前這位小姑娘覺得頗為眼熟,張玉蘭又說道:“娘,這位就是你多年前救下的那個小姑娘,如今她長成大姑娘了,你是不是有些不認識她了?”

余慶芝先是咳嗽兩聲,露出欣喜的笑容,她立即拉過悅心的手,對著她說著:“悅心?你是悅心?你可還記得我?”

悅心點頭,不敢直視她:“我的名字,還是夫人幫我取的,我從未忘記……”

四人游走在后院里,悅心看著那個秋千眼中映入回憶,仿佛一切就像昨天發生的一般。

張玉蘭又上前說:“娘,我始終都有一事不明它困擾我許久,你曾經說過,妹妹的啼哭聲吸引住了黑衣人,從而讓我們得救,等你們出去時,妹妹已經不見蹤影,”

余慶芝點頭說道:“確實如此,當年,我為此事心疼不已,我的一時疏忽才導致我那可憐的第三個女兒,慘遭惡人毒手。”

張玉蘭又道:“那么這么說來我們腳上的胎記,自打出娘胎以來是就有的,但是我想讓你看看,悅心腳上的胎記。”

眾人靠攏石桌一坐,悅心將左腳靴子脫下,兩人也照做,這下讓余慶芝驚嘆不已,她同時看向三人左腳的胎記,

三人腳上的胎記,無論大小,色狀,如出一轍,簡直一模一樣。

當然像與不像,只有余慶芝自己知道,而余慶芝指著那胎記,話在嘴邊又說不出口,但她神情相當的激動,突然又在幾人面前昏倒下去。

兩姐妹趕緊將她扶過。

張玉蘭大叫一聲:“快來人吶!我娘又發病了,快去叫大夫!”

只見下人們聞身而來,協力將余慶芝扶回房間,悅心見狀,靠在那門外又是擔憂,又是焦慮。

但是她最后卻選擇離開張府,她覺得這是自己的錯,是她讓余慶芝情緒不穩定,也讓她發了病。

她只能帶來不幸。

正當她走了出來,

賈天醇連忙上前問道:“悅心,你怎么了?看上去悶悶不樂的,那個張玉蘭又對你說了什么?”

悅心搖頭回應:“沒……并沒有,我只是有點兒餓了,想回家去……”

梁無歇道:“那好,我們回去,好好吃一餐,金刀島上啥也沒有,我和賈天酌的餓脫像了。”

見悅心走在兩人前面,已遠超兩人散步的步縷。

賈天酌向梁無歇暗自道:“你看,悅心她是不是有心事啊,以前她可不會這樣。”

兩人一直討論這個問題,直到家里。

第二日,張府后院中,張昆邀請趙王謀,許越,三人在后院里,行走閑談,

許越挪著腳步指著后院,那掉落的樹葉,與嬉戲的丫鬟們說著:“張兄,你看這地上樹葉都已枯萎泛黃,何不將他拾起留作紀念,正所謂一葉之秋,相思賃物嘛。”

張昆當即笑道:“難得許兄有如此雅興,這秋天不止一個,可這秋天的秋葉每一片都是世上獨有的,對于這種細小事物都觀察入微,也難得令郎會有頗有才情詩心。”

許越當即疑惑:“張兄,此話又”從何說起呢?

張昆笑道:“我們三個,常年忙碌在外,不曾留在家中一刻,照看自己的孩子,所以許兄你也不會知道許憂的喜好了,”

許越搖頭:“說來慚愧,我這孩子,我只知他平日里喜歡寫詩作畫看書,其余的一概不知曉了,他離家的這幾日,我府上的人都在著急打探他的下落,昨日他突然自己跑了回來,正當我要問他這些天去哪兒了的時候,他卻主動開口跟我講,說他自己有了心儀的姑娘,他好像完全不在乎其余的事情。”

趙王謀又說道:“你這么一說,我也想起來,犬子趙世齊,也是一回家里就握著我的手,激動地說,爹,我有了一個最愛的姑娘,我想準備向他家里提親,這個人你也認識……”

兩人問道:“那后來呢?”

趙王謀又猶豫的說著:“張兄,犬子相中的是令愛。”

張昆笑道:“哦,那你且說說他,看上的是我兩位小女哪一個?”

趙王謀又說道:“他沒有明確的告訴我姓名,只說了首詩,依門望潔如白蓮,玉珠入眼,小鳥可依,羞作答……”

張昆笑道:“原來如此,這婚姻大事,主要還是看兩者自愿,強扭的瓜不甜,我們做父母的只是在旁幫他們墊量,且莫插手此事。”

許越點頭:“果然還是張兄你想的通透,想當初我一直不支持許憂他開酒莊,現在他生意很好,完全不用我在供給他錢財了。”

張昆點頭:“不過話又說回來,小女能夠從盜匪窩中逃生,還得多虧許憂與趙世齊了。”

突然三人被護欄外吵鬧聲吸引。

只見張青梅蒙著雙眼,瞎摸著那幾個忙于逃竄的丫鬟,那些個丫鬟故意丟石子兒,搬弄樹枝制造的聲響,讓張青梅摸不著方向,漸漸地張青梅摸到三人跟前。

“咳”

張昆咳嗽一聲。

張青梅立馬摘下眼帶,看向幾人。

張青梅略顯疑惑喊道:“爹爹。”

張昆說道:“你呀,就是比你姐姐活潑,還不見過你兩位伯父。”

張青梅當即點頭問好:“兩位伯父好。”

張昆又扭頭問道:“趙兄,你覺得小女如何?”

趙王謀與許越不斷點頭稱贊。

張昆又問道:“女兒,既然兩位伯父都在這兒了,我就給你把親事給定了。”

張青梅又上前拉拽著張昆衣角說道:“爹,你就那么著急想把女兒嫁出去嗎?我說過了,姐姐不嫁我不嫁。”

張昆又道:“我還沒有說親家是誰呢,你就那么著急干嘛?”

張青梅又問道:“那爹,你說親家是誰?”

張昆指著趙王謀說道:“就是你趙伯父之子趙世齊,你看如何?”

張青梅頓時咬唇低頭羞澀不語。

張昆接著問道:“怎么了,女兒這門親事,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張青梅臉紅的直往后躲去:“爹你好討厭啊……”

而后她向屋內跑去。

在場眾人全都被青梅的羞澀,給逗笑了。

張昆說著:“我看此事,多半是成了。”

趙王謀拍了拍自己腦門:“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而此刻在房瓦上的屠游刃早已窺聽三人談話多時。

屠游刃不屑的說著:“哼!如果不是我有帶路有功,你們三個人還會在這里洽談道喜嗎?你們的三家人當年弄丟了那三十三劍客的財寶,不好好坐下來討論個去向反倒在這里論起了兒女情長。”

話音剛落,三人悄悄行至柴房,屠游刃也移位靠近,只見三家人坐一木桌之上將門緊閉,屠游刃將房頂瓦片輕輕揭開,露個缺口縫隙將耳貼過,

趙王謀向門外看了一眼,才放下心來說道:“哎,張兄,此事我本來不想提起,但是那幾箱子財寶確實是來之不易呀。”

張昆又說道:“我萬萬沒想到,那些財寶和那三把金劍,竟會惹來兩波人爭強奪取。”

在瓦上窺鏡的屠游刃頓時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說老大為什么要來叫我來了,原來不只是為了那財寶,還有那三把金劍。”

許越悄悄地靠近兩人說道:“我一直都覺得魚市中那些魚販子很可疑,他們不像是做這些買賣的,我曾經留意過他們身上有多處傷疤,賃我看來那絕不是鈍器所傷,更像是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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