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十二章《重回效城挾玉蘭》下
- 末影劍尊
- 秋百年
- 12564字
- 2021-09-25 19:29:05
效城街頭。人聲鼎沸,車水馬龍。
李二走過那一條條熟悉的街頭,看過小時(shí)常看的那顆柳樹,頓時(shí)感慨頗多,柳條已經(jīng)枯黃,正如一些熟悉的人的頭發(fā)已經(jīng)霜化,他們曾經(jīng)是那樣年輕。
街上的行人也都沒有再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他走過那個(gè)曾經(jīng)的包子鋪里,包子鋪的老板對他的態(tài)度變了,他上前買了兩個(gè)包子,老板對他禮敬有加,這倒讓他有點(diǎn)兒不習(xí)慣。
慢慢的走過橋頭,就遠(yuǎn)遠(yuǎn)看到那王鐵匠,將打好的鐵器搬到鋪外面晾曬,以供客人挑選購買,李二悄悄地走了過去,拍了拍他肩膀。
王鐵匠立馬轉(zhuǎn)頭,看過他一眼,說道:“呦客官,您是要打什么東西嗎?”
見李二的目光往鐵匠鋪里望去,王鐵匠笑著指向里面說道:“您進(jìn)去隨便看看吧,客官。”
李二在里面環(huán)顧一周后,出來對著這在打鐵的王鐵匠疑問說:“你……真的認(rèn)不出我是誰嗎?”
王鐵匠上下仔細(xì)打量他一番,又是捏他的臉,又是按住他的肩膀,百般思索。
最后,王鐵匠悠然說道:“嘶~看上去有那么一點(diǎn)兒眼熟,但是想不出,在哪里見過……”
李二笑著,搖了搖頭,默默的走掉。
只剩王鐵匠一人還在那里沉思,忘了繼續(xù)打鐵。
離開后的李二,打聽到了張府所在,他與其他行乞的乞丐在張府周遭蹲守著,他不清楚這些乞丐在蹲守什么,他只是從小與乞丐親近,看到他們做什么,自己身體就不自主跟著做。
張府出來人了,蹲了半天,所有人苦澀的臉上泛起一絲希望的笑容。
只有李二不明原因,只蹲在原處嚼著自己買的兩個(gè)包子。
李二看見張府內(nèi)走出的七八個(gè)下人,手里都提著大桶,而丫鬟們緊跟其后,懷里都抱著許多舊碗,用來盛粥給這些乞丐喝。
李二終于明白他們在等什么了,但看到他們不緊不慢的樣子,顯然這種日子過的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站了起來,看向人群滿足現(xiàn)狀的樣子,他心在痛,也在心里暗暗發(fā)誓,自己要成為有錢人,不在讓效城再有貧窮的人每天都過乞食的生活,這個(gè)想法讓他全身充滿力量,熱血沸騰。
想完,又蹲著在那里嚼著自己買的包子……
夜晚降臨,李二悄悄地溜進(jìn)張家里面,見到那些丫鬟下人全都熄燈就寢,整個(gè)張家里就只有兩個(gè)房間還亮著燈火。
李二先是被一陣咳嗽聲吸引,他忍不住往那方查看,他先倚靠在窗前往里面探頭,先是一陣奇香刺激著他的鼻腔,讓他精神百倍,立刻醒目一看,見到兩三個(gè)丫鬟正在服侍余慶芝在床上喝藥,正準(zhǔn)備安歇。
李二搖頭,悄聲疑惑道:“好像不是這個(gè)吧?應(yīng)該是她的娘,厲害呀!她的娘竟然都生的這么漂亮!”
話完,又蹲下數(shù)落自己:“李二啊李二,你腦子在瞎想些什么呢?色不迷人,人自迷。不要忘了你此行來的目的……”
他自己在原地呆了一陣,覺得無趣又悄悄溜到另一個(gè)房里間,那房間里的光,極為敞亮,晃如白晝。
“你們先下去休息吧,我自己一個(gè)人就可以了。”
聽到那房間里傳來的聲音,他先是往墻后一躲,等那幾個(gè)丫鬟離去后,李二悄步上前用手指捅破那個(gè)窗戶眼兒往里面觀摩。
他雙目瞪大,見到是張玉蘭在寬衣解帶,正背對著浴池,裸露出上半身,而浴桶則擋住了她的下半身。
那光滑細(xì)嫩的背部,讓李二看的目不轉(zhuǎn)晴,他忍不住打量起她的上半來。
她的腰十分纖細(xì),沒有半點(diǎn)疙瘩的手臂如的褪皮的藕,燈火一照,她的身材凹凸有致,看的李二血脈噴張,滿腦都在想著些男女畫面。
她解下長發(fā),就在她即將要轉(zhuǎn)身入浴的那一刻,直身的李二又縮了下去,用手按住自己胸前,惶恐地說著:“李二,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你這樣,有違君子之道……”
順便打了自己幾下耳光,
李二又道:“冷靜,冷靜!”
聽到她進(jìn)浴桶發(fā)出的聲響,李二這才回身看了去,張玉蘭正用手揉搓著自己那窈窕平滑的小蠻腰,勻稱光滑的腿部,李二先是吞咽了幾下口水,隨后打了個(gè)冷顫,又蹲了下來,“不行,這太磨人了……”
他怎么也控制不了,干脆躲到遠(yuǎn)處的樹后面,待她沐浴完后,李二才重新探出頭來,見她走回自己的房間里,李二便潛行跟去……
張玉蘭手護(hù)燈盞,走到床邊,愣了會兒神,本想吹滅,忽然一個(gè)黑影從她門前快速閃過,她察覺到不對勁,張玉蘭快速轉(zhuǎn)身,向門外尋去。
她打開門看向外面,發(fā)現(xiàn)什么也沒有,以為是自己聽錯(cuò)了,便回身想將門合上。
此刻李二從窗口中翻入,待張玉蘭轉(zhuǎn)身,就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李二。
張玉蘭先是跑過一旁,將衣服披上后怒斥道:“你是什么人?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夜闖我張家!”
李二似乎極不耐煩,擺出副好像該生氣的是自己表情,“嗯……怎么說呢?總之我并非賊人,只不過是你得罪了我的一個(gè)朋友,我現(xiàn)在要把你帶回去向她賠罪,就把你安全的帶回來。”
張玉蘭上下打量李二一番,“你該不會就是上次,抓走我妹妹的那個(gè)賊人吧?”
李二疑惑:“妹妹……賊?你在說什么?”
李二抓著腦袋思考著,隨后揚(yáng)手不屑說道:“哎呀,不管了!總之你是否叫張玉蘭?”
張玉蘭從一旁拔出劍來,怒道:“是我又如何,我警告你快些將我妹妹還給我,否則!”
李二雙手插腰,嘴角含笑:“否則怎樣?”
“我閹了你的淫賊!”
只見張玉蘭沖上前去,朝著李二一頓胡砍亂劈,李二只顧躲閃,又一邊評價(jià)她的劍法是和哪個(gè)劈柴師傅學(xué)的,這更加惹惱了她。
張玉蘭砍壞不少桌椅窗門以及床架,李二躲于屏風(fēng)之后,將屏風(fēng)往張玉蘭的方向踢去,那屏風(fēng)被張玉蘭用劍刺穿,隨即挑裂成兩半。
李二這才改口夸她兩句,“還是有點(diǎn)花架子的嘛。”
這更加惹怒了張玉蘭。
李二側(cè)翻而來,將張玉蘭手中之劍踩于腳底,張玉蘭使出全力也拔不出來,李二又將劍踢向一側(cè)。
沒有劍,兩人便是手腳之間的過招,
打斗之際,李二從懷中拿出繩索,張玉蘭一掌打來,先是被李二先是捆住,又將另一只手向后彎曲緊縛。
張玉蘭疼痛的怒斥道:“你在做些什么?快放開我!”
李二用腳將她勾倒,又抬起她的雙腿,將繩子捆上,邊捆李二邊說道:“你忍忍,我把你帶去,向丑丫賠個(gè)不是了之后就把你安全送回,不會讓你有任何損失的。”
張玉蘭掙扎的說道:“丑丫,什么丑丫?你再不放開我,我可就喊了!”
李二想過又道:“哎呀!差點(diǎn)兒把這茬事忘了。”
只見他從懷中摸出個(gè)手帕,試著塞進(jìn)她嘴里,卻不料被張玉蘭順勢咬在他手腕上。
李二先是退后兩步:“啊!你是狗變的嗎?咬起來這么痛!”
李二捂住傷口,立馬又蹲下?lián)线^她的腰間,引得張玉蘭一陣發(fā)笑,這才將成功手帕塞進(jìn)她嘴里。
李二拿過紙筆寫了封借物信,滿心歡喜,將信扔在桌上,扛起張玉蘭就向外翻去……
第二日,在間破廟之中,“滴答滴答”的水滴聲從瓦上滑落,擊在雜草叢生的石板上,那些窩坑里也積了許多水,多到都可做面鏡子,或養(yǎng)些小魚小蝦。
張玉蘭緩緩睜開雙眼,驚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在一個(gè)破廟之中,周圍的環(huán)境十分潮濕,東西腐爛和發(fā)霉的氣味,已經(jīng)沾染到她的身上,她斷定自己在這里呆了很久,眼下還有一個(gè)人在她身邊晃悠,展眼又不見蹤影,她四處張望著,試著找尋。
李二突然從一旁跳出,嚇?biāo)龂槀€(gè)不輕。
李二反而笑嘻嘻的說道:“你終于醒啦,昨夜本來走的好好的,結(jié)果突然下雨了。幸好有這破廟容身,否則就要被雨淋濕了,哦對了,你猜我在廟中找到了什么?”
話完只見他將盤在腰間的那條死蛇,拿在張玉蘭面前晃來晃去,又說道:“一會兒我把這蛇拿來做蛇羹,喝了可以補(bǔ)補(bǔ)身子。”
只見張玉蘭雙眼瞪大,不斷身往后移縮著。
李二見狀疑惑道:“你是不是不喜歡吃蛇肉啊,早說嘛,我還逮住了兩只老鼠,你看,你是喜歡吃公的還是母的?”
張玉蘭見他從腰間又拿出兩只老鼠來,神情更加的恐惶了。
見張玉蘭久久不回話,李二拍頭:“哎呀,我忘了把你嘴給堵住了,你說不出話的。”
只見李二走過去將手帕拿出。
張玉蘭立即講道:“呸呸呸!你用什么東西堵我嘴的,臭死了!還有,我才不會吃你那些惡心的東西的。”
李二回懟:“惡心?我看你人才惡心,愛吃不吃不吃拉倒。”
話完他架起鍋頭將老鼠剝完皮丟進(jìn)蛇羹里一塊兒煮著。
李二拿起蛇肉在嘴中咀嚼著,又拿到張玉蘭面前,張玉蘭立刻將頭扭向一旁,說道:“你要是敢喂我吃這個(gè)東西,我立馬在你面前咬舌自盡!
李二點(diǎn)頭,盡意說道:“行,挨餓吧你。”
話完又守著那鍋里用手煽動著那香氣,飄香四溢完全蓋過破廟的臭味。
張玉蘭在那里空坐許久,肚子也慢慢開始叫喚,這個(gè)味道的確很香。
張玉蘭喊道:“喂!”
李二扭頭過去問道:“干嘛?”
張玉蘭扭捏的說著:“本小姐餓了,你不想我被餓死,就快想想辦法填飽我的肚子。”
李二先是盯著自己鍋里,又走到張玉蘭身旁,從懷中拿出兩塊干餅遞給她,
張玉蘭望著李二:“你不把我手上的繩索解開,叫我怎么吃?”
李二見她麻煩,替她解開手上繩索,
張玉蘭小口嘗著又吐了出來,“呸呸呸,你這是什么東西,這么難吃的。”
李二又拍了拍自己的頭:“哎呀,我忘記了,你貴為大小姐,像這種干餅,我們這種低等人吃的東西,你肯定是吃不慣的。”
說著又從兜里摸出兩個(gè)果子遞給她,張玉蘭依舊小心翼翼品嘗一口又給吐了出來:“呸,太酸了!”
李二不再管她,走回自己鍋前,“哎呀,你可真難伺候,將就吧張大小姐。”
又過了一陣。
“喂!喂……”
李二扭過頭來怒道:“喂什么喂!我有名字的,我叫李二,明白了嗎?”
張玉蘭扭捏的說著:“那個(gè),李二啊,我嘴巴好渴,你能不能給我盛些水來?”
李二想了想回道:“被你這么一說,我似乎感覺有點(diǎn)兒渴了,那行。你等我給你取水來。”
只見李二向外跑去,張玉蘭用手試圖解開腳上的繩索,卻不料簡單的結(jié)被她自己給捆成了死結(jié)。
不一會兒的功夫,李二用手捧著葉子回來了,而葉子中盛滿了水,他蹲下來,張玉蘭見到他拿回來的東西后,一臉嫌棄。
張玉蘭問道:“你這水,打哪兒盛來的?”
李二回道:“河里唄。你喝的水,怕不是從河里盛來的。”
張玉蘭接過立馬淘淘大哭起來。
李二見狀惶恐的說著:“喂,張大小姐,我可沒對你做什么,你干嘛哭啦?別哭了~聽到?jīng)]有!”
張玉蘭一臉幽怨的看著李二繼續(xù)哭著。
李二見自己奉勸無果,當(dāng)即回身一腳,“砰”只見那一旁的木柱,受李二這一腳,頓時(shí)開裂就要碎掉似的,張玉蘭見狀嚇的頓時(shí)收聲。
李二收腿,對她講道:“叫你不要哭了,你偏不聽。非要讓我給你一些警告,讓你聽話,敬酒不吃吃罰酒。”
張玉蘭又小聲問道:“你究竟要帶我去哪里,給誰賠罪啊?”
李二蹲下小聲回道:“我要帶你回金刀門,你曾經(jīng)欺負(fù)過我的朋友,我是抓你向她賠罪。”
張玉蘭哀求道:“我求求你,放了我,丑丫是誰我都不知道,這其中定是有什么誤會……”
李二怒道:“誤會!人家都指名道姓說你了。哦~我明白了,你招惹了多少人你自個(gè)兒都記不清楚了對吧?等雨停歇了,我照樣帶你繼續(xù)趕路。”
張玉蘭沒有辦法,只好忍著肚餓,在腦里猜想著李二接下來要帶自己去往何處,而這個(gè)叫丑丫的人自己又是什么時(shí)候得罪的呢?
不出半晌,天空放晴,從云中透出些許微光,李二見天氣好轉(zhuǎn),就拉著張玉蘭繼續(xù)趕路。
張玉蘭走在山坡上,四處張望想記住些路段,與事物辯路,她要找機(jī)會逃跑。
她大注意周圍,卻沒有注意到前面腳下,出現(xiàn)許多絆腳石子,一個(gè)不慎踩滑摔倒在地。
張玉蘭疼痛喊道:“誒呦!”
李二一臉愁悶拉起她,“哎喲,張大小姐,走個(gè)平路都會摔倒。”
李二立馬將她扶到一旁,找石塊邊坐著,替她換下靴子,幫她揉捏著腳踝。
張玉蘭望著自己的腿已經(jīng)紅腫,她欲哭無淚的直說道:“我,我摔傷了。好像走不動了,怎么辦!我從沒有受過這樣的傷。”
李二扭好她的腿,隨便白了她一眼,“行,我背你!”
李二將她背與背上,這件事上張玉蘭是真的無力再走,另一方面她從小到大還從未讓其他男人碰過,更別說親密接觸。
她雖然很討厭眼前這個(gè)男人,但是對他這一舉動卻沒有任何抗拒,反而很配合。
她也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這樣,只覺得這樣的狀態(tài)很是舒心,也許這就是女人被男人呵護(hù)被寵愛的滋味。
剛走一段路,張玉蘭便問他:“那個(gè),李二。我沉不沉啊?”
李二毫不費(fèi)力回道:“我覺得挺輕的。你為什么這么問?難道你以前很胖?”
張玉蘭嘴角含笑,沒有回答她。
李二好不容易走到了集市,尋到酒家,便將張玉蘭放下,坐在外面點(diǎn)了些東西吃,張玉蘭觀察著四周,隨時(shí)準(zhǔn)備逃跑。
門外擺了四張飯桌,就在右旁坐著些面目猙獰,臉上手上有多處刀疤的魯莽漢子,桌上擺放著刀器,談吐話語極為粗魯,一字一句都下足了力氣,近乎達(dá)到震耳欲聾的地步,
而李二只顧著飲酒吃菜,無暇管這些。
那些漢字大拍桌子,飲酒喊道:“他奶奶個(gè)熊,你說咱們四個(gè)咋那么倒霉呢,惹那么小個(gè)事也會被關(guān)進(jìn)牢里。”
而另外一人在安撫著他:“行了少說幾句,喝酒,我們凡事還是要學(xué)會忍耐,可千萬不要輕易去再跟人家打架了。”
而另外兩人搖頭嘆道:“你看我們都老大不小了,連個(gè)相中我們的姑娘都沒有,你說這該如何是好?我爹娘那可叫一個(gè)催啊。”
張玉蘭聽出原來里面有這等緣由,她眼珠一轉(zhuǎn),心生一計(jì),
她先是用腳踢著那側(cè)放的板凳,那板凳正好又抵向那四人桌旁,桌子微微晃動,那四人望向李這桌。
張玉蘭假裝睡在李二肩膀上,李二十分不解的看向張玉蘭,又緩緩將眼睛游移到四人桌前,他端著碗面,兩個(gè)腮幫子鼓得像拳頭那么大,看起來十分的搞笑。
其中一人握緊拳頭,正要起身,另一人將他拉住勸道:“凡事要先學(xué)會忍耐,不要隨便惹事兒讓他去吧。”
那人嘴中喃喃道:“他奶奶個(gè)熊,有個(gè)婆娘了不起呀!”
張玉蘭見狀還沒有完全激怒他們,又照此一腳并快速捏了一下李二的右臉,裝作在打情罵俏。
李二扭頭不解問道:“又干嘛?”
這個(gè)場景讓四人誤看成在親吻,這四人立馬怒火中燒,坐立難安。
那人小聲的說道:“他奶奶的熊,這就過分了……”
四人直接將頭扭向一側(cè),干脆不搭理了,張玉蘭見狀,覺得馬上就快要引起他們不滿開戰(zhàn)了,于是就拿起了筷子,夾起一塊肉,就往里李二嘴中送去。
并嬌羞的說道:“來,張嘴,啊~”
她找準(zhǔn)時(shí)機(jī),又一腳踢了過去,那四人這下忍無可忍。
大力拍桌上前指著李二鼻子罵道:“他奶奶個(gè)熊,你這就過分了啊!”
李二望著自己手中的酒碗相當(dāng)不解:“啊!過分?什么過分?”
那人怒道:“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沒點(diǎn)數(shù)嗎?”
李二笑道:“我不知道,但看幾位這樣子,是要?jiǎng)邮执蛭已剑 ?
那人得意的回道:“知道就好。還不領(lǐng)你家婆娘滾一邊兒去,小心我們幾個(gè)氣焰難消,打在你身,讓你喊疼!”
李二見他四人如此挑釁,心中頓感不悅:“哦,是嗎,那我還真想試試,究竟是閣下打的我疼些,還是我打閣下疼些?”
那人又道:“吶,這可是你自己找打的,別怪我們……”
只見那四人齊攻上前,李二將碗中酒潑灑在其中一人臉上,又一腳蹬退他,那人受擊倒回到他自己桌前。
又見兩人揮刀砍來,李二翻身一滾,兩刀深砍在桌子里面拔不出來,李二回腳將桌子連人一同踢翻,剩下那人就抄起板凳,向李二打去。
李二彎腰一躲,奈何那人足勁過猛,剎不住腳根板凳,被他舞弄一周分不清是什么方向。李二隨即一腳,踢向他兩兄弟,那人又舞弄板凳,將兩人打倒在地。
李二單手提起剛才那倒在地上那人,朝他們一扔,四人就剛好堆在一起,周圍的人遠(yuǎn)遠(yuǎn)的欣賞著這個(gè)熱鬧,店老板則躲在里間敢怒不敢言。
李二最后只是狠望了他們一眼,以示教訓(xùn),當(dāng)李二望過四周,卻已發(fā)現(xiàn)張玉蘭早已不見人影。
遠(yuǎn)處。張玉蘭一瘸一拐的跑著,并不斷回頭往后望,她不想再被李二抓回去,去向一個(gè)根本就不認(rèn)識的人道什么歉。即使她不認(rèn)得眼下的這條路,也要跑。
因?yàn)閭吹木壒剩龥]跑多久就倚到了墻邊,歇息片刻。想等一會兒再接著跑。
他觀察四周,發(fā)現(xiàn)李二并沒有追來。
她還沒來得及慶幸,自己擺脫了李二的掌控時(shí)。
李二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李二倚靠在她身前面的墻壁對著她說:“你這是要去哪兒啊?張大小姐。要不要我?guī)湍恪!?
張玉蘭苦笑著看著他,不知道該做何回答。
而后李二繼續(xù)背著張玉蘭上路,漸至傍晚,兩人都合計(jì)想找一處客棧容身,于是就挑了間較近的客棧,剛走進(jìn)客棧里,就立馬詢問掌柜。
李二說道:“掌柜的,我要住店。”
掌柜此時(shí)還在磨著算盤,看著兩人后便收下算盤,郎聲說道:“二位來的剛剛好,今日恰巧只空剩一個(gè)房間了。”
而后又走出對著樓上喊道:“小伙計(jì),快些下來,給這二位客官領(lǐng)到那空房間去。”
那小伙子聞聲快速趕來。
“喂喂喂!”
張玉蘭拍了幾下柜臺,對掌柜道:“真的假的?這么大個(gè)店就剩一個(gè)房間了,還是你掌柜的故意在作怪,”
張玉蘭邊說邊指著他身后掛著的那兩把鑰匙。
掌柜的低頭思索一陣,而后道:“兩位怎么看都像是一對,郎才女貌十分般配,從二位進(jìn)店時(shí)就可以看出你二人貌似吵架不和了,所以我才想出此計(jì),不料被姑娘看穿了。聽我過來人一句勸,夫妻在一起要多包容。男人有時(shí)候是愛犯一些小毛病,正所謂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
“行行行!”
張玉蘭制止他再講下去,并從腰中掏出些銀子,一并要走那兩個(gè)房間,
掌柜的見狀無可挽回,便不停的搖頭:“哎~看來這對,吵得比我當(dāng)年還要厲害……”
隨著小二的引領(lǐng),兩人來到各自的房間。
李二跟隨著張玉蘭走進(jìn)房間里,他隨便找了個(gè)位置坐下,用眼晴直盯著她看。
張玉蘭十分的不服舒,自小房里她都不喜歡有其他人長時(shí)間逗留,就連她妹妹張青梅都從未和她同房睡過。
于是對李二講道:拜托,你還要跟著我干嘛?去你自己的房間里啊,這飯錢,住店錢都是我付的,你還要我怎么樣?”
李二皺眉回道:“話不能這么講,萬一你又跑路了怎么辦?所以……”
只見他從懷中掏出繩索,給她手腳輕微的捆上,依舊是那手帕塞在她嘴里。
李二拍了拍自己手后,拿過鑰匙,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此時(shí)門外又進(jìn)來兩名客人,掌柜遠(yuǎn)遠(yuǎn)就可以望到那兩人在一路嬉戲打鬧,歡喜非常。
那女子走在前面,男子緊隨其后,見兩人走進(jìn)這家店后,掌柜就發(fā)聲問道:“兩位是要吃飯還是住店啊?”
趙世齊上前擲銀說道:“掌柜吩咐小二,上點(diǎn)兒好酒好菜,并選兩個(gè)上等房,我們要入住。”
掌柜收下銀兩搖了搖頭,替他們惋惜:“哎呀,你別說這兩間,現(xiàn)在可謂是,一間也挺騰不出來啊。”
張青梅上前詢問:“這么大個(gè)店,一間房也沒了嗎?”
掌柜看著兩人心想:這一對兒比剛才那對兒看上去確實(shí)和諧不少,也罷,告訴他們也無妨。
而后掌柜說道:“本來還剩兩間房的,可是剛才有一對情人似乎正吵架不合,硬是要走了兩個(gè)房間,那女子不受我勸,我只能把房間讓給他倆人了,這天色已晚,附近也沒有什么可以住宿的地方,要不然你二人去勸勸,讓他們騰出那個(gè)空房間?”
兩人一頓商議,覺得天色已晚,錯(cuò)過這家店,不知道又去那里才能投宿,主意敲定,而后兩人讓小二引路。
趙世齊回頭好奇問掌柜:“奇怪,你怎知我二人?”
掌柜笑道:“這一男一女單靠攏站一塊兒,我就可以分辨出他兩人是情人還是兄妹,不僅如此,我還能知道是哪一方追求哪一方的。”
趙世齊雙目瞪大:“如此神奇,那你且說說……”
張青梅催促道:“走啦,趙世齊。你還站那兒干嘛?”
趙世齊立馬跑了過去,兩人就這樣被帶到了李二房門口,
“咚咚咚”
李二聽到了敲門聲,蘇醒而坐立。
李二對外喊道:“誰啊?”
趙世齊說道:“兄臺,可否將門兒打開?我二人有話要對你講。”
李二很厭煩的回答:“有什么話在門外講,也不都是一樣!”
只聽張青梅又說道:“你還是將門打開,我們當(dāng)面談比較好一點(diǎn)兒,人無完人,都會生的缺點(diǎn),兩個(gè)人在一起就應(yīng)該多體諒多包容。”
李二立刻將頭埋在被窩里:“這兩個(gè)瘋子在說什么,比今天的那四個(gè)還要瘋……”
見兩人不斷敲門,李二終于忍無可忍,邁著大步上前將門打開,抬頭一看,三人對視。
趙世齊緩緩說道:“奇怪,兄臺你看起來好面熟啊。”
李二淺笑說道:”是嗎?”
趙世齊又說道:“還不止呢,連聲音也是。”
張青梅又道:“這位大哥,聽掌柜的說,你與你愛人貌似吵架不和,所以我們想來勸勸……”
張玉蘭在一旁的房間里聽到了張青梅的聲音,急得立馬向門邊靠攏,她貼臉在門邊聽著。
李二極不耐煩,正想和上門:“我不需要聽你們勸什么……”
“等等!”
兩人十分默契,一人一手將門抵住。
而張玉蘭更加確信自己的耳朵,沒有聽錯(cuò),瘋狂的在一旁撞著門。
“嘭,嘭!”
張玉蘭發(fā)出的聲響,引得三人同時(shí)注意。
張玉蘭不斷沖撞著,李二向她喊道:“你又怎么了,姑奶奶?”
最后張玉蘭后退多步,從床頭起跑,臨門跳起,用全身之力撞向大門,只聽“哐啷”一聲,她人連同門一起倒在眾人眼前。
張青梅望過,先是大驚,而后喊出:“姐姐!?”
她立馬跑了過去拿過堵嘴的手帕,“姐姐你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的?”
趙世齊本想跑過去扶,卻被李二從后按住肩膀,“別走啊!趙世齊,本來我不想找你們兩個(gè)人麻煩,可你倆人竟然發(fā)現(xiàn)了,那我也就不好意思了……”
張青梅向李二指道:“妹妹,小心那個(gè)人,就是那個(gè)人一路綁我到這兒來了。”
張青梅上前喝道:“放開趙世齊,你為何要綁我姐姐?”
李二講道:“你叫她姐姐?想必您就是張青梅吧,正好,你姐妹倆可以一塊兒收拾打包帶走。”
張青梅走上前去,“賊人,休要猖狂,本姑娘這就來教訓(xùn)你。”
只見張青梅飛身而來,與李二比試拳腳,正打的火熱,
張玉蘭看向趙世齊又說道:“你快去幫幫我妹妹,恐怕她也不是那個(gè)賊人對手。”
趙世齊頓時(shí)手足無措,“可……可我不會武功啊……”
見李二張青梅飛身追斗,掛在那護(hù)欄外,從二樓一直打到一樓底下。
掌柜見到兩人拳腳相向,沒有驚慌,只是暗自說道:“不是說好勸嗎?怎么動手打起來了?”
這時(shí)候趙世齊追出,隨手抄起個(gè)板凳就從后面偷襲打來,李二快速側(cè)開一躲,反肘打在他臉上,趙世齊捂著鼻子快速后退,撒手一瞧,鼻血流了滿手都是。
見李二跟來,他又是胡亂兩拳打出,他認(rèn)為這是他平生,打過最狠的拳,卻被李二輕易截過,他不免心中一陣驚慌。
李二將他反手將他胳膊肘一扭,拉過右手再一腳踩著他臉抵在墻上,他完全掙脫不開,只有求饒的份。
這時(shí)張青梅雙掌打來,她先是被李二一腳踢著半跪,反手將她一扭,她也完全掙脫不開,只能跪著。
李二對著掙扎的兩人說道:“服不服?”
掌柜見此狀才匆忙跑來:“哎呦,幾位客官有什么話好好說,非要肉拳腳相向嗎?若雙方真的不便,那我愿意將自己睡的房間騰出來給你兩位住。”
李二聽了掌柜的話,先是松開兩人對掌柜說道:“多謝掌柜的好意,我們幾人并無太大的誤會,只需上樓喝幾口茶就能和解的,對吧?”
見張青梅要開囗說話,李二繼續(xù)講道:“不想你姐姐有事兒就跟著我來……”
夜更加深了,張玉蘭張青梅坐在床邊,趙世齊靠著兩張椅子坐著,與兩姐妹面面相覷。
李二坐久了,便起身一邊走一邊說著:“吶,你姐姐因?yàn)榈米锪宋业呐笥眩夷夭坏靡阉圆虐阉トソo我那位朋友賠罪,剛巧又遇上你們在這,我先聲明啊,我可沒對你姐姐做任何出格的事情,還有什么別全往我身上賴。”
張青梅盯著張玉蘭,想驗(yàn)證他的話,真假與否,張玉蘭默默點(diǎn)頭。
趙世齊大喊:“哎呀,你該不會是李二吧?”
趙世齊圍著李二身子周遭打轉(zhuǎn):“我記得你以前的臉可從來都沒有干凈過,現(xiàn)在換了身衣服,簡直是脫胎換骨啊!”
張青梅問道:“趙世齊,你怎么會認(rèn)識他的?”
張玉蘭也回道:“妹妹,你又是如何跟他同路的?”
李二向兩人靠攏過來:“我與他何止是認(rèn)識,我被他關(guān)在家中八年之久,除了他院中的天空,與花草樹木,我對外面的事物完全是一無所知少之又少,在那一刻我的確是恨透了他,不過冷靜下來后想到,他又對我有恩,被關(guān)著八年我吃的雖是些剩菜剩飯,不過好歹都是些酒肉佳肴,不用再像以前那樣四處乞討,吃些不干不凈的東西度日,在你府中我也在未受四季嚴(yán)寒之?dāng)_病侵既醫(yī),玩起早睡,倒也自在。”
“什么!”
張玉蘭說道:“你原先是個(gè)乞丐?”
李二點(diǎn)頭回道:“對呀!效城的乞丐不少了。”
趙世齊又問道:“那你可曾找到你曾提起過的那個(gè)朋友?”
李二點(diǎn)頭回道:“找到了。不過是她找到的我。”
張青梅又問道:“你說讓我姐去賠罪的那個(gè)人叫什么名字?”
李二道:“她叫丑丫,你們這些貴人都是挺忘事的。”
張青梅也相當(dāng)疑惑的回頭問:“姐姐,他說的那個(gè)人,該不會就是你托人綁走的那個(gè)……”
被這一提醒,張玉蘭猛地想起,搖頭嘆道:“真是報(bào)應(yīng)。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乞丐,然而面前綁我的這個(gè)還跟以前那個(gè)討厭鬼是朋友,他還摸過我的腿,我真想……”
李二怒道:“討厭鬼,丑丫會是討厭鬼?我看你這個(gè)臭婆娘才是討厭鬼。”
張玉蘭怒道站起身來:“你敢罵我是臭婆娘!”
李二繼續(xù)回話:“我罵你怎么了?你該被我罵!”
張玉蘭走上前去:“你再敢罵我一句試試!”
這時(shí)張青梅趙世齊兩人上前欲將他兩人攔住。
趙世齊攔道:“李兄,我尊稱你為兄了,你就當(dāng)賣我個(gè)面子,別跟女人一般見識,還有以前我待你的不是,在這兒我向你認(rèn)個(gè)錯(cuò),從此咱們一筆勾銷,兩不相欠,以后你需要我什么的盡管開口我都鼎力相助,你看怎樣?”
李二正想掙脫:“不行,她罵誰都可以,但是就是不許她罵丑丫,我今天要收拾她那張高傲的嘴臉……”
張青梅也說道:“姐姐不要與這人打,他不懂憐香惜玉,出手不分輕重,與他斗吃虧的很……”
只見張玉蘭掙脫開張青梅,向李二走去:“好啊,你來呀,往這打兒!”
她步步緊逼,用手指著自己的臉,李二卻在不斷后退說道:“你……別逼我啊!”
見他神情緊張,兩人的臉近的就像是貼到了一起似的。真是讓他打,李二又氣怯了。
張玉蘭指著自己臉上驕傲的說著:“你不是要打我嗎?來呀,別留情。”
李二吞咽著口水緊張的說著:“君子有所為,君子有所不為,忍一時(shí)風(fēng)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張玉蘭一手按在他的心口,又用雙眼打量著他:“喲,李二。你的心干嘛跳這么快呀,還有你的臉……”
李二緊張的回話:“我的臉怎么了?”
趙世齊回話道:“一半臉紅,一半臉紫,像極了牡丹花……”
張玉蘭背手自信講道:“李二,本小姐現(xiàn)在嚴(yán)重懷疑你是居心叵測另有企圖。”
李二緊張的回話:“我沒有!那你說說我哪里另有企圖居心叵測了。”
張玉蘭又道:“本小姐困了,有事兒明天再說。”
李二剛緩過神來:“喂,有話說完啊!”
張玉蘭又快速跑回被窩之中假意睡去,張玉蘭小聲的問道:“妹妹,那個(gè)趙世齊你是怎么認(rèn)識的?”
張青梅嬌羞的回道:“姐姐,我……”
張玉蘭立馬與她玩鬧起來:“好啊,你不老實(shí)。”
張青梅連連哀求:“哎,姐姐別撓我脖子,癢啊……”
而一旁趙世齊心想:“聽別人常說,見玉蘭者,退避三舍,不是叫罵,就是潑辣,誰敢對她有企圖啊?這個(gè)李二果真不是一般人……”
第二日,四人繼續(xù)趕路著,途經(jīng)鬧市,平靜的街面,突然被前面人群之中走來三個(gè)身影打亂,也不知是什么人,弄得眾人如此驚慌失措,雜亂的人群,向他們四人方向涌來。
緊接著就將他們四人沖散分開,張玉蘭趁機(jī)拉住張青梅的手,借機(jī)逃走,而恰巧被那引亂的三人看到,緊跟而去。
此刻人群被擁擠的容不下一點(diǎn)空隙,這兒撞倒幾個(gè),那兒又爬起來幾個(gè),繼續(xù)無眼沖撞著,
李二在巷子里找到了趙世齊。
李二向他詢向道:“趙世齊,你有看到她們兩姐妹?”
趙世齊搖頭說道:“沒有哇,我方才被這么人群一擠,就被擠到這兒來了,不過剛才那三個(gè)人的身影,我感覺好眼熟啊……”
李二見路邊過來一位賣菜的大嬸兒,他急忙拉過詢問:“大嬸,我想問你,你們剛才見到什么了,為什么那么驚慌啊?”
大嬸被他這么一叫,嚇了一大跳:“哎呦!你嚇?biāo)牢伊耍讲怕愤呑哌^三個(gè)人,長得既像妖怪又像鬼,哎呦不說了,我先走了……”
趙世齊趕忙拉過她,向她遞送銀兩:“大嬸兒,我想問你,你有看到兩個(gè)姑娘嗎?”
大嬸拿過銀兩先是抬頭一想:“哎呀!那三個(gè)……就是追那兩個(gè)姑娘去的呀。”
她的驚慌,讓兩人都有些后怕。
李二又問道:“那你能告訴我她們?nèi)チ四膬簡幔俊?
大嬸向他們指了一條明路,兩人朝此尋去,因那三人模樣裝束怪異非常,凡是過路人都有注意到他們?nèi)耍吮宦啡酥更c(diǎn),一路來到了一座山腳下,
此山枝繁葉茂,崎嶇難行,若非是本地人士,恐怕都要迷路到山上,就這樣幾人在山中迷走尋蹤,
黑夜降臨,張玉蘭張青梅已跑到山腰之上。
張青梅坐在她身后石堆喊道:“姐姐我好累,歇會兒吧。那三個(gè)人好像沒有跟來……”
張玉蘭著急跑了過來,拉著她繼續(xù)走著,“青梅,只要快些翻過這座山,也許我們就能找到回家的路了。”
張青梅回道:“可是姐姐,不管那個(gè)趙世齊了嗎?”
張玉蘭一臉疑惑:“管他作甚,那兩人似乎很熟,誰知道是否是同伙呢?”
張青梅連忙解釋:“不是的,姐姐他……”
張玉蘭反問道:“哎,你坐在什么上面的?”
只見張青梅向后摸索,兩指夾過幾張紙錢來,頓時(shí)嚇得起身看去,原來那石堆,是一座荒墳。
張青梅趕緊雙手合十念道:“得罪得罪,休怪休怪!”
突然身后傳來一聲大笑“哈哈哈!”
只見前方屠游刃,身后跟著紅黑二煞大步走來,“兩位這是要去哪兒啊?”
張玉蘭用手指著三人:“是你們?nèi)耍 ?
張玉蘭又回話問道:“妹妹,你認(rèn)識這三人?”
張青梅回話道:“我被抓了之后在云海幫中就見過這三個(gè)人。”
張玉蘭看過這三人奇裝異服,模樣怪異,就上前問道:“喂!你們?nèi)齻€(gè)是誰,為何要攔我們?nèi)ヂ罚 ?
屠游刃上前問道:“你不用管我們是誰,你只需告訴我今日與你同路兩個(gè)金刀門的人呢?”
兩人疑惑未有回答,見紅黑二煞齊向前去,欲朝兩人走去。
屠游刃攔住說道:“兩位,不先問個(gè)明白,萬一那人要是潘長壽的話那可就糟了。”
顧幽回道:“誒,就算是那個(gè)潘長壽在這兒,我們也不怕,在說我們有三個(gè)人,還怕他一人不成?”
楊耀也說道:“就是,眼下要緊的,是這兩個(gè)女子,如花似玉的,我倆忍不住要好好疼惜她倆人了。”
只見兩人步步緊逼,張玉蘭拉起張青梅拔腿就跑。
三人一路追趕,而一旁躲在石頭后兩人,正在小心觀察著這一切。
趙世齊慌忙地催著:“怎么辦,怎么辦,李二快想想辦法!”
李二被他伸手搖晃著:“好了,好了,別推我了,一會兒我們先這樣,這樣……”
只見張青梅張玉蘭跑進(jìn)山里亂葬崗中,試圖躲開三人的追趕,四周陰氣沉沉,凈是些東倒西歪的土墳,還有些棺材蓋兒都未合上,那些紙錢被陰風(fēng)吹浮在空中飛舞著,時(shí)不時(shí)還傳來一陣陣詭異的呼吸聲,令人膽寒。
但那三人見怪不怪,仍就壯膽找尋著兩人蹤跡。
屠游刃問道:“奇怪,追到這兒人就沒蹤影了?”
紅黑二煞則向這亂葬崗中指去。
楊耀鼻子往周圍一嗅:“嗯,我聞到了她們的香氣,”
顧幽喊道:“兩位美人兒,不要害怕,出來我們倆兄弟會好好疼惜你們,愛護(hù)你們的……”
只見兩姐妹躺進(jìn)一副棺材里,想以此試圖躲開三人追趕,卻不料楊耀嗅覺靈敏,聞到她兩人身上殘留的香氣在空中飄蕩,斷定她倆人就藏身在此。
而她們兩人躺的棺材里,居然還有一句白骨尸首,兩人雖然害怕極了,卻不敢吭聲,張玉蘭緊捂住自己的嘴巴,再用一手堵住張青梅的嘴巴。
因?yàn)楣撞闹羞€有兩三只老鼠,兩人只得任那老鼠在自己身上竄走,臉上攀爬都強(qiáng)忍著不敢出聲兒,三人也頓覺異樣,
屠游刃很快就察覺到此地有許多亂放未埋的棺材,他跑過去隨手一提,“嗖”的一聲整個(gè)棺材騰空而起,“砰”又隨即落地將里面的尸骨摔出,
紅黑二煞見狀同樣效彷,直至那最后兩人藏身那口棺材,那棺蓋未合緊,還掉落出半縷衣角,
三人緩步向前,屠游刃猛地一推,蓋口當(dāng)即被推飛而走。
張青梅,張玉蘭先是一驚,而后跳出慌亂而逃,屠游刃向前一翻擋在兩人面前,而退路被紅黑二煞所攔。
兩人只好與屠游刃過招,謀出路,兩姐妹擅長使劍,所以拳腳功夫要略遜他一籌,在十招內(nèi)就被屠游刃制服打倒在地。
紅黑二煞見狀笑著趕來:“兄臺果真武功了得,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哥倆吧……”
只見兩人強(qiáng)按著張玉蘭,張青梅,欲圖謀不軌,任她兩人百般掙扎也無濟(jì)于事。
突然天空散落下許多紙錢,像秋后落葉一般之多,紅黑二煞站了起來向四周探去。
顧幽向周圍大喊吼道:“是何方神圣?別躲于暗處,敢不敢出來說話!”
只見那亂葬崗里突然亮起些藍(lán)火,大小如同棉花球似的,在空中蹦蹦跳跳的極為歡悅。
兩人頓時(shí)被嚇得不輕。
楊耀指著,“這……這難道就是鬼火嗎?”
而顧幽就膽大一些,跳在棺材上行走,挨個(gè)挨個(gè)觀摩,一個(gè)也不放過。
突然他腳下那口棺材里伸出一手抓住了他的鞋子,又探頭個(gè)頭來,見那趙世齊面涂白粉,眼睛一周涂滿了紅色顏料,張大嘴巴凸顯出兩排獠牙,擺出個(gè)鬼臉。
趙世齊用哀嚎的語氣說著:“我死的好慘~你們兩個(gè)要不要下來陪我啊~”
兩人渾身顫抖著,一聲尖叫。
不分方向的跌跌撞撞地逃走。
屠游刃見到兩人逃跑,立刻朝地下吐了口口水,“呸!沒出息。”
只見屠游刃飛身一腳踢來,“哼!裝神弄鬼。”
“砰”的一聲,那棺整個(gè)飛了出去。
李二見狀,停止在山頭上撒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