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
幾聲催促之下,令眾人加快步伐,只見風乘浪領著眾弟兄們,趕回幫里,
風乘浪此刻回幫里多少還有一點兒迷糊,只看見眾人紛紛打坐在地,要么就是遍地躺著,他隨機嘲笑一番,“喲各位。是不是床上睡慣了,改露天體驗了?不過把這些兵器一件一件全都拿出來曬曬也好,以免給繡壞掉。”
只見方惜武收功起身,向他大步走來,“你他娘的!一天到晚都領著兄弟們去哪兒了?是不是又去抓……”
“哎”風乘浪出言制止他將要脫口而出的話,并用手勢讓他的嘍啰們將那兩個麻袋抬進柴房,剛好悅心也注意到那麻袋被抬去的方向。
方惜武回道:“怎么,做了什么贓事兒還不讓我說了?”
方惜武探頭望向他身后,看到悅心站于他身后,便問道:“咦,這個姑娘,長得倒挺水靈的,你從哪兒……
風乘浪一把抓住他即將摸向悅心的手:“哎,她,你可不能隨便亂碰。她可是我風乘浪的遠方表妹。”
宋堂上前說道:“遠房表妹?你何時又多出來個表妹?你妹妹倒是挺多的。”
風乘浪回道:“這次我出海的目的,就是為了帶我表妹過來,我們幫派玩上幾天,讓她見見本幫威嚴。看,我的表妹是不是長得比你那個鐵花要好看許多……”
只見宋堂兩眼望去,見到悅心正羞怯的低下頭。在他眼中,鐵花是個既清純又冷艷的美人,而悅心是一個可愛帶點害羞少女,可他從未見到過,她這樣像貌的女子,中不由想道:世上,竟還有這等女子……
悅心在一旁拉拽著風乘浪衣角,示意他貼耳過,風乘浪側耳聽去。
只聽悅心小聲道:“表哥。你不是說要帶我去找大哥哥大姐姐嗎?這里是哪里呀?”
風乘浪安慰著她,“別著急呀悅心,這些人都是你大哥哥大姐姐的朋友,我帶你先來認識認識。”
悅心小心地看向四周,盡是些兇神惡煞,面容痞相的人,心中又想道:大哥哥大姐姐,原來有這么多的朋友,只不過他們看起來都好兇的樣子……
顧幽揚耀兩人從風乘浪回幫來,就一直注意著他身后嘍啰們,有沒有帶女人回來,這些年從風乘浪的手中禍害了不少的清純女子,所以對這件事上兩人格外的關注上,見到他回來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上前去詢問。
兩人等方惜武退開,才上前說道:“三把手。你這次有什么收獲帶回來呢?”
風乘浪笑著說道:“放心,絕對是個極品。”
兩人不經意間就看向了他身后站著悅心,顧幽此刻心中暗想:這個女子好生眼熟…我和她,難不成見過?
楊耀才不管那么多,心中早已盤算好了,等風乘浪什么時候不在,就將悅心給強要了。
宋堂走上前又道:“你回來的正好,幫主已經出關,找金刀三決斗去了,我們就等他在空中發起煙火訊號,就可以一同上島去,報幾年前的恥辱。”
風乘浪這才恍然大悟:“想不到幫主昨夜已出關……”
方惜武上前大聲道:“弟兄們,雖然幫主,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但我相信幫主神功大成,應該能夠應付金刀門的所有人,說不定如今還正在戲耍他們呢!”
那些嘍啰們紛紛吵鬧著,“既然金刀門即將被幫主覆滅,不如我們趁現在之機,將四把手的位置給競選出來,弟兄們練功都不下十載,也想坐一坐這四把手的交椅了……”
方惜武回眾人,“你們前段日子,就一直在嚷嚷要選出個四把手來,想與我們三人平起平坐,單是有信心與法是遠遠不夠的。”
風乘浪回道:“我看他們如此興致勃勃,再選出個四把手,倒也不是不可。”
宋堂思索后也道:“我看并沒有和不妥之處,但向來能者居之,選出之人還是要讓眾人都服氣才行。”
風乘浪又道:“我看,給他們來點兒新鮮花樣,獎賞什么東西,讓他們更有點兒積極性。”
方惜武又道:“依我看不如來個擂臺比武,不僅有看頭,還能令眾人服氣。”
眾人都同意,全幫頓時氣勢高漲,開始籌備,只剩悅心在想著那個麻袋的去向……
“快點兒,快點兒走。快點兒!一會兒我們就要到了……
屠游刃發聲催促趕路的幾人,賈天酌埋怨遠路,氣憤道:“催什么催!一路上腿都要走廢了,還要被你催!”
只見眾人來到云海幫門口處,四周之景,樟樹遍布,大海迎面。周遭都是一些被石頭壘起的厚墻,全面觀察下,云海幫寨,修的像是一座城堡宮殿,沒有個三五七年,怕難以竣工,因為它的規模實在是太浩大,仔細看去石壁,不但沒有缺隙,那些石頭還一塊塊光滑亮麗,莫說入手,就連一張薄紙都怕塞不進去,從幫門進入口那兩扇石門大大敞開,左右都有幾位守衛嘍啰,看似嚴防謹守,實則站立都在打著瞌睡。
聽到有幾人走來腳步,那幾人當即蘇醒。
那嘍啰盯著幾人,大吼道:“干什么的!鬼鬼祟祟的,不像是本幫人。”
許憂整頓衣裳正要上前,想以禮服人。被屠游刃給攔下,他走上前去,對嘍啰講道:“想必,我的大名你應該聽說過吧?”
那嘍啰仔細打量一番,搖頭罵道:“你他娘的誰呀!以為自己有多大的面子。我應該認識你嗎?”
屠游刃氣憤地說道:“你個見識淺的。我就是荒漠七劍,屠游刃!”
那嘍啰不被驚到,反而笑著說:“哎呦,瞧你那副德性,一看就知道你是個老幺,還在我面前裝神氣,荒漠那個破地方就一個洛雄,可以跟我們幫主相提并論,其它的,包括你,都算個鳥!”
賈梁兩人,和許憂在一旁偷笑著,屠游刃又說道:“去,快去稟報你們幫主,說我要接見他。”
嘍啰不看他正眼,“接見,就你啊?幫主他日理萬機,會有空接見你個老幺?沒有我們幫主之命,任何外人不得進入本幫!再不走小心我用這矛尖兒戳你屁股。”
他又揮動的手中長矛將幾人逼退,賈天醇梁無歇,默默的上前搖頭,奪過長矛幾下將守衛嘍啰全部打暈。
梁無歇回頭說道:“許大公子,你還在那兒杵著干嘛?過來幫忙啊。”
許憂聽到后趕緊過來,幫兩人一起拖動那昏倒的幾個嘍啰,藏于石墻角落用樹枝給掩藏住,賈天酌笑著說:“老幺,快過來把衣服給換上啊……”
而這邊,悅心趁眾人在忙偷偷的溜進柴房,卻不料,門口有兩條惡犬栓著,悅心與之對視,并做著讓它走的手勢,那兩條惡犬相當聽話的被她支走。
進了柴房后,她立馬去轉身關上門,緩緩地靠近那兩個正在蠕動的麻袋,想著這里頭裝著的東西,絕不可能是死物。
待她解開一看,驚恐的看見,里面綁的居然是趙世齊與張青梅兩人。
幾人緊張互望,悅心問道:“怎么會是你們兩個?”
兩人嘴巴被封住,只能擺弄著身子,用眼睛示意讓她解開繩索,悅心本想將繩索給解開,身后突然傳來腳步聲,她立馬身移迅速躲進柴堆中。
只見推門一瞧,原來是紅黑二煞兩人,楊耀走進,看見趙世齊便疑惑道:“風乘浪,怎么還綁了個男人回來?”
楊耀指著張青梅又說道:“不管了,先把她給抬走吧。”
顧幽回道:“那這個男人怎么辦?留還是殺?”
趙世齊聽著兩人要處理自己,急忙瞪大眼睛對兩人亂眨,似乎要用眼睛告訴兩人,自己在求饒。
楊耀緩緩道:“他,自有他的用處,你看那個女子,臉蛋兒嫩的都可以捏出水來,今晚,我們倆兄弟可以好好,痛快痛快了……”
見兩人都被扛走,悅心才走出柴堆向外尋去,只見趙世齊被綁在不遠處的木樁上,成了眾人練箭的靶子,顧幽給他嘴里塞了個果子,而后站在側旁滿弦射過,箭一飛出,猛射果子將它帶到一方墻上,嚇得趙世齊大汗直流。
楊耀也照此上補上一箭,眾人見狀也趕來玩的不亦樂乎,而張青梅則被綁在一根臨海的木樁上,四周吹拂著涼風,她不受凍,片刻覺得自己手腳凍得通紅麻木。
許憂進了幫,混走人群里,便四周亂望,“此處烏煙瘴氣,個個都面若兇神,并非善者圣賢所能居住的地方……”
賈天醇反駁道:“許大公子。你該不會以為別人住的地方大,地方好,就一定是善人才能住的?”
梁無歇叫住幾人,“哎,你們看那個被綁在柱子上的,是不是趙世齊呀?”
幾人圍攏過去,看到正被戲弄的趙世齊,許憂驚道:“還當真是趙兄!”
見他要要往趙世齊那邊沖去解救。
賈天酵立馬將他攔住,“你干嘛?他是被云海幫里的人綁住的,如果私自解開,想帶他逃出去,不大可能。再說憑你過去也只能像他一樣被綁住。”
梁無歇也說道:“對呀,我們現在最好先把悅心給找到,再把悅心帶回去。其它的以后再說。”
擂鼓敲響,眾人的視線全都轉移到了那碩大的擂臺之上。他們幫所建的擂臺上,眾人都好奇地走了過去,悅心在人群中找尋著風乘浪,想問他為什么要綁張青梅與趙世齊,而風乘浪早已站于擂臺邊上,人群又混雜,她只能從里面硬擠上前。
悅心著急向上前,并大聲喊著,“表哥,表哥!”
風乘浪聞聲回頭,見悅心來到自己面前,問道:“怎么了,悅心?”
悅心靠攏,向他說道:“表哥,你不是說麻袋里裝的是兩頭死豬嗎?怎么變成了兩個人了?”
風乘浪一頓思索,知道悅心一定發現自己說了謊,覺得實在隱瞞不下去,只好向她解釋,“好吧,悅心。其實是我騙了你,這兩個人都是我從張家綁回來的,怎么,難道你認識他們,還是他們是你朋友?”
悅心搖頭,弱弱回道:“不。他們不算是我的朋友,雖然那個趙世奇還欺負過我,但是我從未記恨他,只是你為了什么要綁他們呢?”
風乘浪笑道:“哦,這么說,那我還算是做了件好事,悅心。他現在就綁在你眼前,他從前如何對你的,你就盡數還回去……”
悅心回頭想起從前種種,但終究只是搖了搖頭,
悅心說道:“可是表哥,我覺得綁他們不對。”
風乘浪指著前方打斷悅心的話,“你看悅心,這梅花樁,比武臺,奪花梯云柱,都是我們云海幫最拿手的絕活,想當初我用實力拿下三把手這個位置,在場上是無人不服,今天又趕上選四把手的日子,你懂些武功,不如用我教給你的御風腿去比試比試看,如果你勝了的話,那兩個人可以盡歸于你,不僅如此,還能當上我們云海幫的四把手……”
悅心又是搖頭,回道:“表哥,我不想當什么四把手,我只是覺得他兩人被綁著,我心里面總覺得有些不安寧。”
而另一邊屠游刃向旁邊的嘍啰問了清楚,才明白事情原委。
只聽屠游刃說道:“原來他們是要搞個比武,選出四把手,共同對付金刀門,我待會兒,一定要去試試看。”
許憂抬頭望去,瞧見了被綁住的張青梅,指道:“那不是張家小姐,張青梅嗎?”
賈天酌幸災樂禍的說道:“活該,誰叫她欺負我們家悅心來著。報應來了吧……”
梁無歇剛才聽到屠游刃的話語后,大聲說道:“是我的話,我就立馬跳上去打斗一番,是吧老幺?”
屠游刃搖頭說道:“不是我不敢,只是強中自有強中手,云海幫中除了裴云海,還有金玉手宋堂,震山掌方惜武,都是些武功一流的高手。”
梁無歇說道:“哼。說的那么神氣,悅心要是在臺上的話,準可以把他們挨個挨個打趴下!”
嗖的一聲,方惜武翻身從地跳起,踩上木樁去。
他大聲對下面的人說道:“各位弟兄們!選四把手的事情,宋堂在之前也跟我商議過,但這位置并不好坐,你得有真本領才行,也還要讓眾人服氣。”
屠游刃心中想道:反正也是湊熱鬧,倒不如……
賈梁兩人和許憂也靠攏到一起共同商議著……
屠游刃上前,裝成嘍啰的語氣問道:“二把手,你武功了得,若是在幫中找一個能打贏你的人,斷斷是不可能啊,我看,倒不如誰要是能再樁上與二把手比試個三百招,就算他勝,你們說呢弟兄們!”
此話一出,一呼百應,眾人都吆喝贊成,方惜武也點頭同意,“好!只要能與我交戰三百招,就算他勝,不僅如此還可以領走那個姑娘,坐上四把什么交椅。”
然后只見十個嘍啰猶豫且又爭先站上于木樁前,這十人站上去之后就無人敢上前,想必對于這種木樁這幾人定是下了死功夫。
他們也只對這四把手的位置,感興趣,這百余人的小幫硬是無人敢上應戰這十人。
方惜武退下說道:“你們十人先戰,獨剩最后一人與我比試。”
風乘浪見狀正納悶著,他轉頭望向悅心,先讓她上去應戰,“悅心,你要不要去會會這十兄弟?”
悅心問道:“我去嗎?可是我沒有玩過梅花樁,不知道怎么打……”
風乘浪道:“悅心,我相信你。你只要用我教給你的御風腿,打贏他們是很容易的事情,不要怕。”
話完又灘出自己雙手,“來悅心,不管那倆人是不是你的朋友,你也得爭取把他倆人救下不是嗎?也讓我看看你究竟學到了御風腿多少。”
悅心稍加猶豫,又看向被綁在柱上的張青梅與正受人戲弄的趙世齊,救人心切,她不加考慮,直接踩在風乘浪手上翻身上樁,隨著一聲驚呼,擴張到眾聲驚呼,所有人都看到了她。
正當她左搖右晃不穩之時,她又冷靜定下心來,看向四周,盡量不看腳底下,才穩住身體重心。
許憂見到悅心跳上樁去興奮地向眾人指著,“悅心,是悅心!”
賈梁兩人趕緊捂住他的嘴巴,“冷靜啊,許大公子,知道了,我們也看到了。”
那十人左顧右盼,仿佛暗自商量著什么,悅心十分緊張站于中央處,十人向她緩緩逼來,僅四步之遙,又圍在她周圍不停打轉,悅心看的是眼花繚亂,身后突然兩腳偷襲而來,悅心反應靈敏,彎腰躲過前后左右拳與掌擊,悅心失足,險些從木樁中陷落,她快速反應,張開手腳,成一大字,按在四個樁頭上。
那十人見到,爭先恐后的來踩悅心的手腳,悅心忙于收手,身往上一翻,旋轉似的飛出十人的包圍圈。
最靠近她的人,立馬去補上一腳,想將她踢下樁去,悅心用雙手擋住,受擊的悅心先是后退兩步,努力的穩住腳跟,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十個人的攻勢讓悅心邊退邊防,就在差點兒要掉下木樁時,還好用雙腿緊緊夾住,一個翻身,又站了回來。
悅心的身手,被低下的眾人見到后,連聲夸贊,最興奮的莫過于賈梁兩人和許憂了。
風乘浪在低下喑笑,既使悅心正處于下風。
悅心喘氣休息的時候,心里氣怯怕碼不敵,想過放棄比武直接跳下樁去,但又看見了張青梅與趙世齊在受苦,她十分不忍,最后決定要硬著頭皮打贏這場戰斗。
她緩緩站了起來,目光堅定的看著這十人。
突然只見悅心騰空一躍,踩在前幾人肩頭上行走,而后一腳踢落站最末尾那人。
剩下九人紛紛紛點頭示意,想將悅心強行推下,那九人漸漸的往中間靠去。
悅心主動出擊,沿著邊緣快速奔跑,快到眾人只能看到如陣風飄過的青衣。
其中一人看清悅心奔跑軌跡,一掌攻去,悅心見到,立馬轉換身法,側身一躲,讓那人掌擊落了個空。
悅心一腳踢過,那幾人見他要掉下樁去,一手牽著一手,向那人撲去,見他懸于樁地又硬生生的給他拉了回來。
只見那幾人紛紛相擁,將手互搭在肩上,悅心用掌打去,那幾人也只是稍微傾斜,而自己卻后退數步。
屠游刃暗自說道:“那個悅心姑娘,我越看越覺得她像我的老大了……”
賈天酌疑惑問道:“你老大?女人當你的老大?”
梁無歇也搖頭道:“這個老幺,想不到還是給女人做的手下呀!”
屠游刃聽后,怒道:“你們兩個小賊懂什么,我的老大,昔日荒漠七劍之首,洛雄之女,洛盈。在荒漠中無人是她的對手,手握一把暗血劍,劍法三變,一式為劍,二式為刀,三式為刃,變化莫測,對敵難防。”
賈天酌聽后笑道:“看來,你的這個老幺位置,還是拍馬屁給拍上去的……”
悅心站回原外思索片刻,已想到妙招,只見她帶一個橫踢,踢落兩人,幾人又用老方法,悅心趁機翻身一個倒鉤腿,踢在最前那人后頸上,幾人便借著慣力向下全倒了去,這一下就直接倒下六人。
許憂暗自笑道:“悅心,這一招你用的好,真聰明。”
此時站在木樁上的還有三人,趕來與悅心硬拼,悅心立馬使用風乘浪教給她的御風腿,只見那三人同時攻來,悅心腿法迅速,對準那三人身體快速踢過,從腿直至頭部,近乎踢出二十多腳。
三人受擊,先是躲開了兩人,悅心又一招騰空擺蓮,才使那人才得以落下樁去,悅心沒有歇息,又騰空而起,像老鷹捕食般朝兩人飛來,雙腳踩上兩人肩膀向上提起快速旋轉,形成一團小型旋風先把倆人弄得暈頭轉向,再把兩個人給放丟掉,這樣兩人就不可能再站回臺上。
臺下慢慢地有了掌聲……
方惜武拍了拍風乘浪肩頭上前道:“不錯,御風腿你都教會了她,看來真是野心不小。”
話完飛身上樁,方惜武自身帶著一股強烈的氣場,嚇得悅心不敢開口說話,
方惜武謙禮說道:“小姑娘請吧,只要你能接過我三百招,就算你勝。”
只見他雙手后背,用輕功平移過來,彷彿不曾用腳踩過樁,把悅心直接給看傻了,臨近又轉身出掌,悅心想也不想,就與之對掌,只聽砰的一聲,悅心被他雄厚的掌力震退數步。
眼看就快要退下木樁的同時,悅心向后一倒,用掌緊拍在木樁上,手如磨盤轉動,一個回身又站到樁上。
方惜武絲毫沒有絲亳猶豫,緊接著右掌催來,悅心用腳抵去,她知道硬拼自己絕不是方惜武對手,就在空中快速翻轉,像是鉆木,將周圍的風全收腳底。
兩人頓時交招,互相被對方的改擊震開,悅心差點又落到樁下,驚險站回,方惜武退過,看向自己的手掌,已被悅心的攻擊戳出一個小洞往外冒著血。
“好!好!好!”
臺下有有歡呼的,有焦愁的,更有擔擾的……
方惜武的攻勢全開,毫不留情,近乎用上了全力,悅心應對起來較為艱難,幸好悅心,巧用御風腿挨過了三百余招。
風乘浪才著急的喊道:“停手哇!方惜武,你該不會連你自己說過的話都不會去遵守吧?”
低下眾嘍啰聞言,也都叫他停手。
這時方惜武才停手,見他飛身下來對眾人講道:“行!我算她勝了,在三百招之內,我卻實沒有打贏她,但若不是你教給她御風腿,她早就敗在我掌下了。”
他的臉上寫滿了不甘與氣憤,而風乘浪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風乘浪笑道:“那照你的意思就是說,你的武功比我低上一等?御風腿不過是我昨夜親授予她,她也只不過是依葫蘆畫瓢,簡單比劃了兩下而已。”
宋堂站上前去問道:“還有沒有哪位兄弟不服的,盡可上前一試,”
眾人全都左顧右盼,無人上前……
臺上的悅心,打完三百多招覺得頭暈目眩,站立不穩,似乎就快要倒下似的,但她還是強忍著,她強睜著眼睛看向人群里是否還有人應戰。
見到無人,方惜武要宣布悅心將正為云海幫四幫手時,
“等等!”
靜廖無聲的人群中突然有人發話。
“三位把手!我有話說,方才那位姑娘,雖然在木樁上以一敵十,也與二把手交戰三百回合之多,但如果要奉她為四把手,還是太過草率……”
方惜武問道:“那你有何意見?”
那嘍啰回道:“想當初,三把手也是接連攻克三關,才坐上他如今的位置,所以我想今日也不例外,那女子只破一關,就讓她當上就他當上把手,這一來,未免輕松了些,這二來未免不給我們其余人機會啊,所以我想讓她再戰奪花云梯。她要是能勝了我們四兄弟,我們就對她服氣。”
風乘浪想了一想,說道:“這奪花梯云樁,是宋堂的拿手絕活,看來只能一把手展露身手了……”
方惜武又道:“你就那么相信,你表妹的本事?”
風乘浪回道:“不不不,我是對她抱有很大的期望,你慢慢看著就好……”
風乘浪上前,道:“悅心!你看見你身后那高處懸掛的花球了嗎?你把它給拿下來,我就放下那兩個人曾經欺負你的人,如何?”
悅心點頭,回道:“好,表哥,我們一言為定!”
只見她立馬飛身過去,人群之中,四人從肩上解下繩索,也快速奔去。
悅心身法迅速向上攀爬,那由竹子編制的高梯,那四人兩腳一蹬,飛身即將趕上,悅心登頂后,伸出右手便向那花球抓去,其中一人朝上拋來繩索,一把套在悅心右手腕上,向下狠拽!
悅心不由得向下滑了段距離,見那人在自己對面攀爬著,悅心急著用腳快速踢過,連同竹棍也踢斷幾根,那人果斷攔下腳,差一點就被震退下去,倆人用招牽制著悅心,往悅心腿上綁繩子,并把自己同她一起綁在竹棍上。
悅心手腳被縛,但看著剩下兩人依舊向上攀爬著就要拿到花球,悅心此時又來個快速空中轉動,繩索被緊收纏在手臂上,那兩人也被她拖著,大步向上踩去,悅心與上方兩人過了幾招,悅心沒有留招,失手將兩人都挨個踢落。
兩人在空中快速下落,宋堂趕緊飛身接下一人,悅心害怕兩人有事,飛身下去,也接過一人,見兩人安穩落地。
悅心解開繩索后,那兩人又爬到原來那位置上,還在繼續往上爬。
悅心見到立馬飛上,兩人速度加快,悅心直接一個飛身橫踢,將上方沿柱踢斷,最上方應基層不穩,隨之垮塌。
宋堂見狀一個飛身直往上頂去,兩掌轟開那亂堆柱,與悅心站與頂顛正面交鋒。
兩人拳腳并用,斗得激烈萬分,宋堂招式較為陰柔,不同與方惜武力道強硬,悅心才易化解,就這樣雙方斗了三百回合不分高低,也不見誰站上風。
宋堂望向頭上那花球,幾欲跳起,悅心也看到頭頂那單柱懸掛的花球,在輕微搖擺著,像是個成熟的果實即將墜落。
兩人同時跳起,各扯一頭,對掌之后又分撕開成兩半兒然后落下。
眾人都驚呼方才之景,方惜武上前說道:“這怎么算呢?”
眾人全都激言紛飛,勝負說法都有,但在大家一番爭執過后。
風乘浪走上前來,對宋堂講道:“拿下花球則勝,固然是規矩。但可別忘了她挨過了你三百招了,所以算是你輸了。”
宋堂點頭回道:“若是算花球,我與她手中各有一半,也只能算是平局,但三百招她的確是挨過了,這倒不假。也罷,這一局就算我輸了。”
屠游刃在一旁搖頭,道:“這宋堂居然會主動讓招給悅心故娘,我實在是相當不解。”
梁無歇又在一旁嘲諷,“明明就是我們家悅心憑本事打贏的,何來讓招啊?”
賈天酌也說道:“這宋堂武功較為陰柔,時弱時強,悅心打他較為輕松,讓招我可沒看到。”
方惜武上前對眾人說道:“想必,經過剛才的兩番比拭,在場各位沒有哪位不服這位悅心姑娘的武功了吧?”
屠游刃也立馬接話,“我看既然一把手與二把手打也打了,不如就讓三把手與那位姑娘斗上一斗,服與不服,就看她能不能扛過三把手的腿功。”
風乘浪正猶豫著,人群吵哄哄的要風乘浪與悅心對打。
方惜武心想,“他表妹確實有點兒功夫,只不過我覺得他就算是上臺比拭的話,肯定也會讓著他表妹。”
想必。方惜武上前,拍了拍風乘浪肩頭,“你可得出全力呀,可別讓我看在你在上面過家家似的打斗……”
風乘浪說道:“既然如此,悅心就讓我來領教領教,你的武功了。怎么樣也要眾人服氣才是……”
話完他從弟兄手中抽走兩劍,跳上原先那個比武臺去,悅心也跳了上去。
方惜武見狀又道:“還有沒有哪位兄弟要上臺比拭的?”
人群之中全都躍躍欲試,屠游刃心想:看來我的機會來了,上面還有風乘浪,我還怕斗不過那個悅心,不能讓別人失了先機……
他身往后退兩步,踩在別人肩上搶過一劍翻身上臺,賈梁兩人見狀大驚。
“是老幺!什么時候上臺去的?”
悅心看著跳上臺來這人,覺得眼熟,看著他飄逸的頭發,才將那晚的事全部記起。
悅心驚聲問道:“怎么會是你呀?”
悅心又看向他翻上來的那個位置,賈梁兩人和許憂正向她揮手,她看到見人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風乘浪將劍丟給悅心,悅心剛接過劍,風乘浪將就劍藏于身后,向前俯沖靠近悅心屠游刃一看是個機會,也悄悄跟在身后。
悅心先是一躲,避開風乘浪的快劍,卻不料屠游刃從旁突然刺來一劍。
風乘浪見狀,趕緊回身一劍橫檔過去,屠游刃驚奇地看著風乘浪,將自己劍擋住來護悅心,一時,三人在臺上劍來劍往,悅心以一敵三,完全鎮壓兩人。
方惜武看過心想:他娘的,明明自己最擅長用腿,卻偏偏要和她比劍……
臺下的人越看越覺得熱血激昂,賈梁兩人看著,則在原地干著急打轉。
許憂著急的說道:“要不然,你們上去幫幫悅心?”
見臺上屠游刃始終不與悅心正面過招,只用偷襲的招數,讓悅心分神,兩人便沒有多想,搶過身旁兩人手中之劍就立馬跳上臺去。
見他兩人飛身而來,屠游刃又快劍抵擋住,兩人往前力推。
屠游刃一邊后退一邊回劍,
賈天酌問道:“你個老幺!為何盡使些陰險手段,來對付我們家悅心?”
屠游刃笑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再需要隱瞞,那個女人對我的侮辱,我必須要她償還。”
梁無歇問道:“為什么你要這么做?她何時侮辱了你,給我講清楚!”
屠游刃回道:“不必多言。我本來想讓她與我老大見上一見,但我又想過,她如果活著,那我敗在她手下的丑事,就會有更多的人知道。”
梁無歇怒道:“好哇,原來是這樣,你個反復小人,吃我一劍!”
一時,場面混亂無比,五劍擊于不同處,不知道誰在打誰。最終,眾人的劍卡住攪成一團,力往下壓,怎樣拔不出來,突然只聽鏗的一聲,
眾人全部手中的劍被震得粉碎,賈梁兩人趁機就是反身一踢,將屠游刃踢下臺去,幾人才停止打斗,賈梁兩人也飛身下臺,只留下風乘浪與悅心。
臺下的嘍啰們,也意識到這其中的問題,立刻發聲,“三把手!你最擅長的是用腿,為何要用劍于你表妹比拭啊?你這是故意放水呀,就算她贏了,這個讓我們很為難吶。”
“是啊,是啊……”
方惜武上前說道:“你若是用腿,跟你表妹打,她能挨過你三百招,就算她勝,我們自當服氣,奉她為云海幫四把手!但你可不能放水,大伙可不是瞎子。”
眾人見悅心與方惜武宋堂的打斗,著實精彩,也表示紛紛贊同這個意見。
而方才被震飛掉下的斷劍碎片,被許憂撿了起來,他悄悄地溜在趙世齊的身后,將碎片遞了兩塊給他……
風乘浪轉身望向悅心,頓時兩人在臺上,腿功比較難分高下,打斗之際,眾人瞪大眼睛絲毫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這精彩絕倫的打斗。
方惜武又嘆道:“這女子武功,當真了的!若能將她帶去交給幫主教導,成四把手也不是不可,也省的變成她表哥那副德行。”
悅心不斷后退捂著心口,她四下張望著,“糟了!那種感覺又來了,我……又要控制不住了……”
風乘浪停了下來,向她問道:“悅心,你這是怎么了?”
悅心向他擺手,“別過來!我……”
只見她臉憋的漲紅,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風乘浪擔心她,一步一步走來,正想蹲下。
誰知悅心突然抬頭,一掌擊在地上,另外一掌打向風乘浪。
這一掌暗暗的拍在他的肩頭上,不發聲啊。他當即被震飛,對直撞向綁著張青梅那根長柱子上,長柱子似乎開始緩慢開裂,眾人大驚失色。
宋堂方惜武本想從臺上飛去,看風乘浪傷勢如何,卻被不受控制的悅心強行拽下,
三人的手互掐著肩膀上,宋堂方惜武想使用內力強行分開,卻無濟于事,只見三人在臺上平移打轉,周圍聚集一種無形的氣場,拖動三人移動方向。
三人從臺上平移到了臺下宋堂方惜武仍就試著掙脫,眾啰嘍看到也趕來幫忙,剛一摸著就被彈走,賈梁兩人跑到悅心身后,兩掌按于背后,為其傳輸內力……
此刻,砰地一聲巨響,眾人全被震退,地上揚起巨大的塵土,連同那碎地板磚頭,都不復原位。
宋堂方惜武都被眾啰嘍攙扶著差點兒倒地。
悅心穩不住腳步直往后退,突然一雙手一個轉身,將悅心摟在了自己懷中。
悅心恢復神智,睜開眼一看,柔聲道:“是你,許憂我記得上次你也是像這樣扶著我的,謝謝你……”
許憂將她扶正,怯聲說:“沒……沒關系,悅心,只要你沒受傷就好。”
只聽咔嚓斷裂的聲音,引眾人注意原來綁著張青梅的那根長柱就快要斷裂掉,悅心大步向前趕去,緊接著同張青梅一起墜入海中。
悅心在海中游著,將繩子解開,救張青梅游了上來。
眾人原本還在焦急的看著,但兩人上來之后,才得以放下那份擔憂。
只見張青梅先是咳了幾下,“想不到,救我的人會是你。我不知道該怎么謝你了,你方才與眾人打斗,我都看在眼里……”
悅心淺笑一番,“沒事兒,你人沒事兒就好了。”
“好好好!”
只見眾人都圍了過來,全都半跪于地,宋堂方惜武又扶風乘浪走了過來。
宋堂說道:“想不到你一介女流年紀輕輕,武功就如此修為,看來我以后都不能小瞧了女子。”
方惜武又道:“弟兄們,這位姑娘,她配不配做你們的四把手啊!”
眾人紛紛應聲,“這位姑娘武功確實了得,她若當四把手,我想沒人敢反對!”
風乘浪上前說道:“表妹,你不必推脫了,你成了四把手,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悅心搖頭,“我…可是我,并不想做什么四把手,我只不過是想救她而已……”
接下來悅心被眾人,邀請到大堂里,上柱天香,燒過黃紙,磕了幾個響頭,就真成了云海幫里的四把手,風乘浪從自己身上取下腰牌,遞給悅心。
悅心拿過一看,上面寫著云海幫召令,這是可以號令云海幫的信物,不過在悅心眼里看來就是一塊普通的牌子而已。
眼見黃昏,他們給悅心選了一個好房間住上,房里還有賈梁兩人與許憂在,說是為了她的安危著想。
許憂十分著急,在原地直打轉:“云海幫這是非之地,我們還是早些離開為妙……”
兩人并不管他。
賈天酌說道:“悅心現在已經是四把手,她的命令誰敢不從?”
梁無歇回道:“對呀,往后是風光無限了,我們都可以仰仗悅心過活,據傳這云海幫中有財寶,悅心如今成了把手,理應能分一點。”
許憂又道:“這云海幫的幫主,你們知道是什么人嗎,在幫中好像都未有見過。”
賈天醇回道:“說了,你也不會認得,聽剛才人群中幾個嘍啰談話得知那幫主裴云海,與金刀們決斗去了,”
梁無歇又道:“就是那個造劍很厲害的幫派?聽說金刀三老,各有所長。”
許憂拍下卓子,“喂,你們兩個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呀?”
賈天酌十分不屑:“公子哥,看看你這病弱的樣子,關鍵時候根本靠不住你呀!”
梁無歇也道:“就是,你也別想我沒有你下人一般使喚,要走你自己走,干嘛要硬拉上我們,你說是吧悅心?”
悅心十分猶豫,“我……”
許憂驚道:“哎呀,說起來趙兄去哪兒?”
悅心坐著用手托著腮,“表哥將他關在柴房里不肯放了他,而張青梅則在我們隔壁房間里……”
而此刻張青梅在房間里透過窗口暗自觀察著外面一切。
趙世齊在柴房中,用斷劍碎片割著繩索,到了黑夜,云海幫李大擺十幾桌,紛紛都趕來向悅心道喜。
而風乘浪舉起酒杯,向悅心敬道:“表妹,恭喜你成為我們云海幫四把手……”
眾人也紛紛獻上敬語,一飲而盡,而悅心并不善于喝酒,只是裝作送到嘴邊抿了兩口,但她最關切的也不是這個。
她拉過風乘浪問道:“表哥,你何時帶我去見大哥哥大姐姐呢?我都出來這么久了,大娘二娘肯定會擔心我的。”
風乘浪放下酒杯,“這個……你先別急,等一個消息。”
悅心好奇的問道:“消息,什么消息?”
風乘浪指著天上,便跑去與眾人做樂去了。
悅心跑到一旁暗角,找賈梁兩人商議,許憂也湊了過來。
賈天酌說道:“我覺得此事很蹊蹺,云海幫中怎么會有紅黑二煞在?”
屠游刃從暗角口走了出來,“這你就不懂了吧,他們兩個是練陰毒武功的,所以方才悅心故娘在上面比武時,他們兩人才沒有摻和進來,傷人三分,七損七分……”
賈梁雙盜上前罵道:“我呸!你個反復小人,還有臉出現在我們家悅心面前。”
屠游刃回道:“我只是求勝心切,再者我不想被安上一個被女人打敗的丑名,活在世上。”
見兩人又指著開罵。
悅心攔住兩人勸道:“算了吧,我們與他非親非故,離開這里后,就不要與他打任何交道了,這紅黑二煞練的是什么陰毒武功,你能繼續說下去嗎?”
屠游刃振振有詞:“黑煞顧幽,毒煞掌,用五毒煉制,中掌者無藥可醫,命不過三日,而紅煞楊耀他的惡炎掌,若打在身上會使全身內力沸騰,上躥下跳,如燙的巖漿水,在體內流淌,若不及時將內力傾瀉而盡,便會全身炸裂而亡。”
賈天酌回話道:“聽起來是很厲害,但是若練此功,必不長壽,你看他們兩個在人群中都不敢向旁人靠攏搭話。”
許憂也看攏過去,驚訝的說道:“這兩個人都好丑啊,還好他們兩個都末上臺,否則真的不敢想象了……”
而另一邊,趙世奇割破繩索,偷偷溜到張青梅的房間外,張青梅以為又是紅黑二煞又來騷擾自己,便舉起房間里擺放的花瓶就欲砸向門口。
而沒有想到的是進來的人居然是趙世齊,趙世齊一進來就拉住她的手不由分說向外跑。
張青梅疑惑道:“你要拉我去哪里啊,趙世齊?”
趙世齊轉過頭來疑惑道:“張二小姐,你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
張青梅小聲回道:“我……聽過你的名字,還有你趕來救我的時候,我都歷歷在目,牢記于心……”
趙世齊與張青梅對視著,眼神中都夾雜著一種復雜的情緒在里面。
趙世齊心想:許憂說的沒錯,潔如白蓮,玉珠入眼,小鳥可依,羞作答,她還是那樣的嬌媚可人,誠不欺我。”
張青梅低著頭,羞怯的說:“你不是要帶我走嗎?那,走啊……”
話完趙世齊拉著她向外跑去……
而云海幫中全都在賭酒酣睡,好個自再有逍遙快活鄉,悅心在榻上左思右想,始終不肯睡下。
賈梁兩人趴在桌子上就立馬睡去,悅心將頭扭向一側,偷偷的望著正搬弄筆墨的許憂,燭光下他是那般文靜,不驕不躁,連墻上映射的影,都是那么富有深韻,里面藏著孤獨與美的向往,悅心也有著同樣的向往。
只見許憂邊作邊吟道:“落地滿院春來過,一夜謝紅卻無聲,敢為秋起深思憶,徒留花樹棲影枝……”
一個不留神望向悅心驚落了筆,他慌忙拾起又弄得長袖上盡是些筆墨。
悅心又悄悄地將頭扭向一側,不小心將被子給踢落下床。
許憂走上前去將被子重新蓋好在悅心身上,又坐回原來的位置上,用筆墨在紙上繼續游走著,兩人都是醒的,也都在時不時窺視對方,卻都無言沉默。
第二天一早,天空頓起一聲巨響,眾人被驚醒,集合到一處。
方惜武看過大叫道:“弟兄們,整裝待發,上金刀島了!”
眾人迅速搬弄著兵器前往船上,伴著雜亂的人群,以及吵鬧聲幾人被叫醒。
悅心在人群中找到了風乘浪向他問道:“表哥,大家是在做什么?”
風乘浪笑道:“我要帶你,去見你大哥哥大姐姐……”
話完,他詭異一笑,悅心感到十分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