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數不盡的濃煙,漂浮在一片不知名的荒野上,挺立的野草在被一股股邪風不斷吹拂著,但它們依舊挺立。
頓時,那一片荒野的天空,天色沉暗了下來,涌現許多江湖人士,他們面無表情,眼神里也只有憤怒。
他們舉起兵器不斷沖鋒,悅心站于中間害怕極了,只見一束光亮照到她眼前,慢慢地,那光亮盡頭處一個身影緩緩上前,只見那人拔劍出鞘跳了過來,直消一招,在場所有人盡數倒地,他幫悅心擋過他們的攻擊,那人又慢慢轉過身來,與悅心對視著,她看清楚了他的樣子,那是一張熟習又陌生的臉……
悅心在船艙驚醒,大汗直流,嘴中不停喃喃地說道:“你是誰,別過來,別過來!”
而一旁風乘浪聞聲過來,給她擦拭了額頭的汗珠,蓋上一層單薄的被子,注視悅心許久,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也躺下睡去。
此時眾多小嘍啰偷偷地溜進了船艙里面,那些人先是磨蹭著那兩個麻袋,看看我大哥是男是女,趙世齊透過那麻袋破眼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又挪動自己的身體,盡量擋在裝張青梅的麻袋前面。
就在有三人要解開麻袋的時候,又有人指著正在熟睡的悅心,那幾人看到了之后頓時起了色心,悄悄地溜了過去,掀開她的單薄的被子,幾人悄悄按住她的手腳要行不軌之事,悅心突然驚醒。
悅心一邊掙扎一邊說道:“你們!你們是誰!”
那些人已經上手,正當悅心掙扎無果之際,一個木箱飛來,撞飛其中一人。
風乘浪一個翻身鞭腿踢來,受踢著直接撞出船墻掉進海里。
剩下三人趕緊跪下求饒,卻還未來得及開口,風乘浪照著他們的腿各踢一下,只聽幾聲清脆碎骨聲,伴著疼痛喊叫,三人在地上拼命打滾。
其中一人喊道:“三把手,這姑娘是你什么人,你要這般護她!”
風乘浪氣憤地說道:“你們還真是色膽包天,她是我的表妹!”
說出這句話他本是無心的,為的是想讓別人知道,她是傷不得的。
又叫了其余手下將地上這幾人抬走。
風乘浪蹲下安撫衣衫不整的她,“你怎么樣了悅心,沒有事吧?”
悅心驚魂未定以為剛才的一切只是個夢,看著風乘浪小聲回了幾句,“我剛才做了好奇怪的一個夢,鐵蛋哥哥,好多人拿著刀朝我這邊跑來……”
風乘浪回道:“不怕,這里沒有誰拿刀,夢跟現實都是相反的,再說了還有我在這兒,有誰敢欺負你,我就揍誰!”
風乘浪又接著道:“悅心。不如你認我做表哥吧,表哥不僅能帶你去見你大哥哥大姐姐們,還會教你兩三招武功作為防身,如何?”
悅心想也沒想,直接就答應了他,他不知道這其中有何利敝,只知道別人對她好,那她就對別人好。“好啊,但是,你為什么要我做你表妹?”
風乘浪講道:“你長得真的很像我從前的一個親妹妹,就是因為她曾經坐船出海,她不幸跌入海中溺亡,所以我看見你,就像看見了她還活著一樣……”
悅心頓覺傷感,緩緩道:“原來還有這層緣故在里頭,那以后,我就叫你表哥,你就叫我表妹了。”
悅心伸出小指:“吶,我們拉鉤。你可不要賴皮哦……”
風乘浪微微一笑,與她拉鉤,在船里互相叫住稱謂,好不快樂。
外面的雨,漸漸停歇。
風乘浪將悅心領到船外,風乘浪對她道:“悅心,表哥現在教你我的功夫,你可要認真學了。”
悅心既興奮又好奇,因為她總是對武學方面孜孜不倦……
云海幫內,幫眾們全部聚攏一處,高舉著火把,將四周照的通亮,他們正守在幫眾修煉洞口處靜靜的等待,那洞門猶如天門,兩塊巨大的石板立在那里,稍有異響,眾人都會緊張萬分。
紅黑二煞好像也對此事十分關切,只見他兩人緩緩上前,顧幽問道:“一把手二把手,你們確信幫主,會在今夜破關而出嗎?”
方惜武點頭說道:“回想那些零碎的日子,重合起來應該也有八年了吧,就在今夜,幫主會將他的翻江倒海,煉至到最高層,無形也是最難把控的一層。”
宋堂接著說道:“翻手為浪,擊水成濤,力拔千斤之勢,萬里颶風進勇,幫主出關立馬就會去找金刀三老決斗。”
顧幽抬頭看著天上。
楊耀拍了拍他肩膀,“喂,你在看什么?”
顧幽指著天上:“你看今天晚上天上多圓的月亮啊,若不是天助我們?”
楊耀回道:“你在說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顧幽嘆息道:“我曾經與你說過,我有一幅良劑,服下以后會在月夜做狂,無法控制,我曾經也拿薛隱詹試過藥,效果不錯。”
他說的這話,又讓方惜武跟宋堂兩人聽到了,宋堂上前輕語道:“不知是否會有副作用?”
方惜武又道:“如果有,找風乘浪來試藥,不就成了。再者說來,那個混蛋這會兒又不知往哪兒鉆去了?三天兩頭不在幫里面。”
楊耀上前笑道:“三把手多半又是給一把手去找媳婦去兒了……”
正當幾人談笑之余,
那洞門像被什么沖撞著,“嘣!”
每聞一聲,便裂一寸,伴隨眾人緩緩向前的腳步,那動靜也未有片刻停歇。
“砰“!片刻后,石門突然炸裂蹦開,登時碎石飛濺,將前排幾人全部震倒,引得其他人也約后退回避。
只見那暗黑的洞口處,有不盡灰煙飄出,裴云海也從中緩慢走出。
見他運氣,輕走一步就可踩碎地磚,身邊還環繞著一種無形的氣墻,形成一道向前推進的疾風,嘍嘍們都不禁退步,在安定下來以后,
眾人才跑來跪拜,“恭賀幫主,神功大成!”
裴云海仰天大笑,“哈哈哈哈!金刀門,潘長壽,石墨黑,薛隱詹。我馬上就可以用這神功與爾等決一死戰了!”
方惜武緩緩上前說道:“稟幫主。我這兒還有副良劑,可使你短暫時間內力大增,對你去迎戰金刀門也許會有幫助。”
裴云海收下,“我于金刀門的人決斗不得有任何人插手,我要讓他們全都輸的心服口服,而旦是輸在我一人之下。待我拉下這信號煙,就是你們來島上奪寶之時。”
話完,眾人趕緊給他備舟,
眾人只看到裴云海臉上揚起的自信和他頭也不回,略顯凄涼的背影消失在了海面上。
金刀島周圍頓是狂風大作,薛隱詹看著海面陷入沉思,石墨黑與潘長壽也同圍上前來。
潘長壽問道:“大哥,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在今天晚上可能會應驗。”
石墨黑又道:“今天的風,確實有些奇怪。”
三人不斷地說著,這時,身后一個靈活的身影從身后躍到他們幾人面前,說道:“幾位師傅們,你們在聊些什么?外面這么大的風,還是回屋洞里面暖和些。”
潘長壽見他笑道:“喲,李二,你的腿好啦!”
李二笑著拍了拍他自己的大腿道:“那可不,多虧了鐵花師姐和眾位師兄的照料,不然我的腿肯定是要廢了。”
薛隱詹又問道:“李二,你最近是不是老是粘著你鐵花師姐啊?”
石墨黑想了想又欲言又止,潘長壽接了句,“你們不知道,我可知道,他是在向鐵花詢問一個很特別的女子。”
李二這一下好奇心來了,“呀,師傅這你也怎么知道的?”
潘長壽又道:“是不是那個,叫悅心的女子?”
李二拍手叫好,“對呀,鐵花師姐常常在她嘴邊說著,越說我心越癢癢”
薛隱詹又說道:“鐵花一向很好強,但那個叫悅心的女子是她唯一親口承認能勝過她的女子。”
石墨黑笑道:“哦,是嗎?那這么說,我還是唯一一個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的外人了……”
話完幾人紛紛而笑,
李二又道:“鐵花師姐說的那個女子心性單純,容貌絕佳,還是個武學奇才呢,鐵恪師兄更是將末影劍也贈送給了她……”
潘長壽又說道:“我兩日前還見過她,她若尋那地圖來此地的話,過不了多久你就能見到她了,圓你大夢李二。”
李二嘴中含笑,“我還真想快些見那個女子……”
突然海面襲來一聲長嘯,讓那浪波延綿不平,“金刀三老!幾年不見,可安好?”
那云霧之中,劃出一船,由月光照下眾人才得以看清他的真容。
薛隱詹驚嘆道:“如此深厚的內力,看來那裴云海這幾年沒有閑著。”
李二在后面疑惑道:“這千里傳音是如何使的?我也想學來玩玩。”
三人滑坐小船前去應戰,讓李二回避。
待幾船靠攏,幾人得以想見,潘長壽挑釁道:“看你現在的樣子。是有備而來呀,你的那些嘍啰該不會又藏水里面吧?”
石墨黑看見他的臉色很是難過,接著說道:“看你怨氣滿面,是不是專程趕過來跟我們留遺言的?”
裴云海大笑道:“我閉關八年,剛一出關就來找你們。而你們貌似并不歡迎我,我是獨身前來,絕不會做那種只有卑鄙小人的行舉。今天我要與你們好好斗上一斗,決出上次未絕出的勝負,快快去拿上你們的兵器,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潘長壽見他急了便說道:“大哥二哥,看來這家伙閉關八年,把自己給關瘋了,八年前他都未必是我們的對手,現在還癡心妄想贏呢。”
石墨黑說道:“好,有膽你就等我們來會你!”
話完三人調船返回島上,告知李二讓他與鐵恪等人們堅守好洞口,李二點頭收到,最后望了他幾人一眼便匆匆離去。
四人注視了許久,涼風拂面。
潘長壽定睛一看,率先出擊,旋身劈腿而來,說是遲,那時快,裴云海右腿一顛,將船身踩立起來,潘長壽將船從中踢得炸裂成兩半,而后薛隱詹,石墨黑各揮一劍,將船只削砍成碎塊,散落在四周,而裴云海踩在一塊爛船木上,向后在海上平移著,三人用輕功追趕。
突然裴云海翻身一躍,一個切掌,一條斜著的氣波劃來,三人立馬分開躲去,
那氣波威力巨大,令周圍炸騰起連環水墻,薛隱詹不慎被水墻拍傷,而后墜入海中,石墨黑驚道:“大哥!”
他急著跳入海中找尋他去。
裴云海定身站于海面上,潘長壽則游在海中對他嘆道:“哎,裴云海。現在就剩我們兩個單打獨斗了。”
裴云海笑道:“你們三個人當中,就你還算有點本事,敢不用兵器就與我幫人眾打斗。”
潘長壽不與他廢話,直接用腿攻來,裴云海運氣在掌,與之對抗。
兩人在水中連續打斗,百招之余難解難分。
裴云海將少許海水盛在自己手心中,匯成一團掌氣,向潘長壽打去,那一團水在海面快速顛走,泛起難以觀察的波紋,快臨近他身旁時,又分裂成數不盡的水珠,潘長壽盡力去躲,可最終還是被彈到,水珠如箭不斷穿透他的身體。
裴云海趁機飛來,潘長壽在掉落之際反身一踢,裴云海一掌對去,倆人互被對方內力震退。
潘長壽飛倒在岸邊,裴云海也掉入海中。
不一會兒的功夫,石墨黑將昏迷薛隱詹扶上了岸,裴云海突然從海中躍出,雙手高舉一塊巨大的石頭,像口巨鼎似的,他又向潘長壽砸去。
潘長壽無力躲閃,正當要砸上來時,石墨黑從岸邊翻身而來,重劍砍去,將鼎石劈成兩半,飛向他處。
石墨黑重聲說道:“想不到,士別三日定當刮目相看了。”
裴云海怒沖沖回道:“廢話少說,來,繼續接招!”
兩人飛身于海面上,又打了將近百來回合,裴云海一招一式都可掀海成墻,讓石墨黑重劍也傷不了他分毫,先是用劍氣相互抵抗而后又是車輪戰,
再然后三人一起攻去,從海面打到陸地,在從陸地打到山頭,整整斗上一天一夜。
而云海幫中,眾人都在等那信號煙何時會在在空中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