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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初臨金刀解危機》

  • 末影劍尊
  • 秋百年
  • 16251字
  • 2021-09-23 13:59:46

船在海上急速行駛著,漸漸地穿過濃厚的云霧后,已經可以看到金刀門那清晰的山體和水澗深林,魚躍出水中,鳥盤旋于空飛來捕捉。

悅心不驚感嘆眼前這座島上周圍的美景,她看到數不盡的鳥魚在海上歡快地如游玩般,一點也不孤獨。

花蝶,竹林,飛澗,高山。

這座島上應有盡有,是個猶如天堂般的世外居所。

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美景,悅心口內激動感慨,“這個地方,真的好美呀,大哥哥大姐姐難不成…是神仙?”

賈梁兩人也是初見此番場景,興奮道:“不知道這島上住不住人呢?沒人住的話,我都想去住上去了……”

許憂想了想,又道:“就算是住人,就像悅心說的一樣,恐怕也是住的神仙。此等美景宛如仙島,要是生長在這個環境下,不知該有多幸運。”

船離岸邊,倒是有些距離,但似乎沒有人愿意說繼續前行這句話,更無人敢下船,他們常年受金刀門,石墨黑與潘長壽的壓迫,因此他們對金刀門的一切都比較畏懼。

屠游刃察覺到此等現像,便跑來問風乘浪,“三把手。為何不讓船靠岸?難不成這島周圍有陷阱?”

風乘浪很是心虛地,快速眨了幾下眼睛,小聲的回道:“我們曾經可在這個島上吃了不少虧,這島上還有許多的小機關,防不勝防,你不留神,嚴重點便會喪命。”

屠游刃聽風乘浪這么說后,開始重視起這個島上的一切。

悅心好奇的問:“表哥,那是什么樣的人,才會這么無聊做這些東西呢?總不可能是那些神仙吧?”

風乘浪沒有說話,直將頭扭向一方,眾人也向他看去的那方投去目光。

只見在那座島上,出現三個人影,從云霧里緩緩走來,那三人都是一身白衣,手持長劍,分各三方,站如青松而立,正遠視著船上的眾人。

屠游刃指道:“那三人,難道就是金刀三老?”

隔的太遠,船上所有人,都沒有看清,屠游刃也是瞎猜。

宋堂只瞧見三人衣著就已明白這三是誰,故搖道:“不。他們并不是金刀三老……”

越靠近島,徘徊在他們身邊的云霧就越是濃厚,不僅讓其視線模糊,再近,也只能看見身影。

方惜武怒道:“管他娘是誰!問了不就曉得了!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長個嘴巴是干什么的?”

只聽方惜武對著那三人大喊道:“前面的那三個是人是鬼!可否報上姓名來?”

那三人聽到他的吼聲,緩緩靠到一起向船即將靠岸的地方,走了過來。

船上的啰嗦都有些害怕往后直退,待人近,霧盡,三人的貌樣才被看清,正如宋堂所說,這三人確實不是石墨黑潘長壽,而是三張年經的面孔。

從左至右,分別是鐵荊,鐵堅,鐵易。

鐵荊看著船上一眾人等,不由笑道:“我當是誰,原來又是你們這些個水中蛤蟆。”

鐵堅又扭頭回他的話:“看他那脾氣臭法,定是那云海蛤蟆幫二把手……那個叫什么來著?”

鐵易接著說道:“唉,管他叫什么?都無所謂,只是不知道那個該挨毒打的風乘浪來了沒?”

話完幾人捧腹大笑,似嘲笑,似恥笑。

船與崖隔得不是很遠,所以風乘浪應該也聽到了他們的談話,這會兒他應該是握緊了拳頭,忍著氣,怒氣滿面的看著三人。

悅心好奇的問道:“表哥,那三個是什么人呢?”

此刻的風乘浪正苦悶,被悅心一句話,頓時讓心中的苦悶,煙消云散。

他心生一計,以逸待勞之法,即不用自己出馬,也能為自己出口惡氣,他轉過頭看向悅心,想到以悅心的武功,對付石墨黑潘長壽,可能會有些棘手,但對付像金刀七子這類的人物,完全不在話下。

至少,也應該打個兩敗俱傷。

讓悅心出馬,這個辦法是對他與悅心講都是有益的,不僅能在本幫中樹立威信,讓她坐實穩居四把手的位置,還能將她留在自己身邊。

一番絲緒后,在他的臉上洋溢出一種邪魅的笑。

他每次笑,都令悅心感覺到十分的不安,但悅心還是選擇了相信他。

相信他,絕不是個壞人,就算是壞人,他對自己好,她感受的到,那她就要加倍對他好,這是悅心無法改變鑒別好壞的方法。

“悅心,這三人看起來不是什么好人,你方才也聽到他們說我什么了吧?”

悅心點頭,眼里對他投去崇敬的目光,柔聲說:“表哥,這三個真可惡,不僅罵你手下的弟兄,還說你要遭毒打。讓我去幫你去教訓他們吧?”

風乘浪見悅心上鉤,又用話誘她下定決心,“你放心,表哥這次絕不會騙你的,你大哥哥大姐姐就住在這個島上,我事前提醒過他們,可到現在還遲遲不見蹤影,恐怕也傷在這三個人手上了……”

悅心一聽他這么說,對此深信不已,“若大哥哥大姐姐真的遭遇不測,那我更該去問問這三人了。”

風乘浪見她情緒有所波動,便佯裝無奈的勸說著,“悅心,這三個人來者不善,看樣子是不想讓我們上島去的,你一個人上去,難免會吃虧,要不然叫些弟兄去幫你怎樣?”

悅心先是看向自己身后,那些委委縮縮的嘍啰,又看向岸邊的荊易堅三人,一口回拒了他的話,并氣憤的說著:“不,不用。他們只有三個人,我可以對付的。”

風乘浪見她決心已定,低聲下氣的對她說著,“這島上陷阱眾多,千萬小心……”

悅心肯定的點了點頭。

屠游刃就靠攏過來,向悅心說道:“悅心姑娘,這可是個建功立業的好機會,你只要用此戰嶄露頭角,就可以在云海幫中立下威威信,到時候……”

梁無歇知道他不懷好意,回懟道:“切!你個老幺怎么自己不上,偏偏唆使我們家悅心?”

賈天酌也說道:“就是,你個老幺。巴不得我們家悅心出事兒,誰知道這回你安的什么心啊?”

三人站于一處,有一向沒一句的爭吵了起來……

許憂悄悄地站到了悅心身后,對她說道:“悅心,這個決定太危險了,你還是別去了吧?”

悅心聽了他的話,開始猶豫,但又看向了自己手上拿的劍,回憶曾經,是當初鐵恪鐵花送給她的,如今他們有難,她要無愧于自己良心,豈能坐視不管?

她握緊劍,正言對許憂講道:“不行,我必須去!他們如果在那個島上遭受不側,我是不會原諒我自己的,我已經有了可以保護別人本事,我不能再躲著藏著了。倘若遭受不測的人是你,我也會義無反顧的去救你的……”

她后面的說完,頭就壓的很低,眼睛也不敢直視許憂。

許憂看著悅心飛紅的臉,品味著她對自己說的一番話,心里美滋滋的,像是吃了蜜,那還有心思顧上勸她,就差開口講讓她去了。

一陣輕風飄過,是悅心,悅心踏船,飛身而下,朝岸飛去。

見悅心剛飛走,賈梁兩人同許憂一臉驚恐的看著她飛去的方向。

風乘浪對其吼喊道:“別去啊悅心,危險!我沒有要你去的意思。”

話完他詭異一笑,很是得意,宋堂方惜武當然知道他玩的什么把戲,只暗地陰笑,只有許憂等人初來乍到,不了解他。

他也察覺到三人向自己走來,必要找自己問話,他已經想好一番說詞來問復幾人。

首先是賈天酌來問,“三把手,你剛才都對悅心講過什么?她為什么要獨自上島去……”

梁無歇緊接著來問,“是啊,她從來做什么都會跟我們商量……”

許憂看著風乘浪,想要從他的口中聽到想要的回答。

風乘浪掩面佯裝難過,對幾人講道:“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說她大哥哥大姐姐在島上,她也不會那么沖動……”

三人聽后,都沒有要怪罪他的意思。

崖邊,見悅心飛來,荊易堅三人,頓時眼前一亮,見到是個一襲青衣,容貌甚好的小姑娘,都犯起了男人都忍不住犯的毛病,只要是臉長的好看的,他們就會愿意去欣賞她身上的其他地方,三人的眼睛非常默契的從悅心的頭到腳看了個遍。

但嬌小的悅心并沒有讓三人產生什么興趣,也許,只是看她年齡實在是太小,不忍傷害。

鐵荊立刻笑道:“看來這云海幫的確是沒有什么人才了,居然派一個小姑娘來與我們打斗。”

鐵堅回他的話:“還有這什么幫主,說來更不值一提了,閉關八年,練就什么三腳貓的功夫,幾下就被我們師傅給打敗了。”

鐵易也若無其事的回話:“哎,你干嘛把真話說的那樣殘酷,多難聽啊!明明兩三下就完事了……”

悅心不懂他們三個在說什么,只當是在對風乘浪說話,便回頭看向風乘浪。

而在船上,方惜武聽了三人的話,有些驚訝,“什么!幫主難不成敗了?”

幾船的嘍啰頓時已荒陣腳,軍心不穩。

宋堂大聲講道:“大家先稍安勿躁,眼下還沒有親眼見到幫主人,不可輕易擅自做定奪,恐他們有詐。”

悅心看著鐵荊手里拿的劍,覺得特別眼熟,想了一陣,便悶聲道:“奇怪?那個人手中拿的劍是我大姐姐的佩劍,她和我說過,從來不離身的,上面還有桃花紋印,我也不絕不會記錯,難不成……”

鐵荊也再次看過悅心,低吟道:“看起來這個女子不簡單呢,你們看她的腰間還掛有云海幫的召令牌呢。”

鐵堅鐵易,同時看往悅心腰間處,果真懸有一塊銀色的鐵塊,上面有字有畫,打造的甚是精巧。

悅心并沒有猶豫,因為她心里已經確定了答案,她對三人喊道:“你們三個,把我大哥哥大姐姐關押在哪里了?快說!”

三人聽著她的話表示疑惑,悅心又將頭扭向一側,看到了那塊鐵花常拜的無字木牌上放置的花環上,她走過去輕輕的拿起來小聲說道:“這編法是我曾經給大姐姐編制的,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那個花環已經枯萎泛黃,輕輕一捏便被悅心揉成碎屑,她的手又放在了木牌上,不明原因。

鐵荊當即叫道:“我可警告你,不要動那木牌,否則,別怪我不懂得謙讓女流之輩!”

雙方都對對方產生了極深的誤會,悅心開始猜疑起這無字木牌里,埋著的究竟是個什么,而荊易荊三人,覺得悅心要毀了這塊祭奠他們的父母無字木牌,便要阻攔。

悅心見三人有敵意,當即轉身拔劍,“你們還沒有告訴我,將我的大哥哥大姐姐們關哪兒了?”

鐵荊見她急了,頓時起了興趣,娓娓回道:“找人?你應當回家去找,而不是在這兒。這兒可沒有你的什么大哥哥大姐姐,看你這個姑娘模樣倒是生的挺漂亮的的,不如我們就委屈一下,當你大哥哥好了。”

悅心挺身劍直指鐵荊而來,鐵荊身往后移,快步劍末中,悅心又使劍砍向近旁的鐵易鐵堅兩人,兩人先是身往后跳,側翻兩個筋斗,從而躲開。

屠游刃見著發怒的悅心,暗自說道:“平常我覺得悅心這姑娘倒是挺理智的,怎么今日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梁無歇搖頭回話道:“看來你還是不夠了解悅心,悅心只要是為了朋友,她可是愿意赴湯蹈火,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會說一個不字。”

屠游刃不再說話,與眾人一起觀看這場屬于悅心的戰斗。

這一邊,鐵荊看悅心比劃出的劍招,立馬笑道:“今天可算是遇到一個懂劍法的人了。”

鐵易又道:“整天就是我們練過練過去的,太沒趣了,今天終于有人陪我們玩玩。”

話完三人跑向島上竹林深處,欲誘悅心來追。

鐵荊停下向悅心說道:“小姑娘,敢不敢跟著我來?”

悅心沒有跟其他的,直往三人走的方向追去……

賈梁兩人看見,也想跟去,剛一跳下了船就被一個奇怪的聲音呵斥住,只見遠處那石洞門緩緩打開,賈梁兩人呆在原地不敢上前。

風乘浪揮了揮手,招呼幾個手下也跳下船去,讓他們跟在賈梁兩人身后。

幾個嘍啰十分膽怯輕壓著步子,不敢邁大步走,賈天酌回頭望向身后,發現有幾個人在身后,頓時壯了膽子,向身后的人講道:“沒事兒,哪來的什么陷阱啊。”

話剛一說完,地上就發出異響,泥土樹葉被拱起,像雨后長出春筍。

許憂向他兩人大喊:“小心地上!”

賈梁兩人受到驚嚇,以為真觸到了什么機關,立馬癱倒在地,而后從他們身后前地上彈出許多斷劍碎片,將身后嘍啰盡數擊倒,無人再站起來。

而石門打開后,緩緩走出幾人,賈天醇和梁無歇眼神會意,不再做聲,昏倒裝死。

李二從石洞口飛身過來,對眾人講道:“云海幫的人,你們有多少盡管來多少,我保證你們全都死光。”

鐵恪鐵花也從石洞口走了出來。

鐵花也走了出來對她道:“李二。小心他們使詭計,云海幫的人都奸詐得很……”

李二對她點了點頭。

宋堂遠遠的看到鐵花出來,眼睛都瞧直了。

眾人誰也沒有在輕舉妄動,只互相干看著,氣氛相當疑重。

而另一邊,林中。

悅心緊追著三人,悅心向前跑,邊喊邊道:“別跑!給我回來!回答我的話。”

哪知,荊易堅三人聽了她的話,反倒越跑越快,跑到悅心都看不見人影。

他們竄走過竹林后,越過一個權木叢,在一個泉流瀑布停了下來。

悅心緊追,見他三人飛上了瀑布山頂,著急的想要飛去,她環眼看過四周,發現沒有什么可以踩住借力的地方,只有潭水中央有一塊光滑凸凹的青石,足以容納兩人站立,她覺得可以借力飛上。

她向后退了幾步,一個助跑,她突然急停了下來,望向自己腳下,她心中猛地一驚!原來她的腳踩到了機關。

左右林子里突然飛出許多石子兒,她劍全力去擋,石子又小又多,密密麻麻的,剛檔完,身后又飄來了幾根尖細的竹刺,她用劍將迎面而來的竹子削成幾段,突然身后撞來一根粗木,悅心防不勝防,被撞進了潭里,消失不見。

荊易堅三人擦亮眼睛,從潭水中找尋著悅心身影。

悅心沉了一會,又從水里像魚一樣跳出,站于潭中那塊凸凹的巨石上。

悅心蹲于石上,口內喘著粗氣,心里一驚一乍,又氣又怕的,眼睛不知道該往哪看,她抬頭看見三人了在嘲笑自己。

登時她氣就來了,直對三人講道:“你們還有什么陰謀詭計?通通都使出來吧!我才不會怕你們的。”

荊易堅三人紛紛笑道:“這個小姑娘,倒挺有意思的……”

鐵荊又對悅心說道:“我們才不使什么陰謀詭計,我們就想領教你的劍法。”

說罷便都從幾丈高的瀑布飛身下來,與悅心在水面上斗了有十來回,招招把悅心往水下逼,悅心不敢松懈,防守多與進攻,而三人車輪戰,照此往復,不疲不倦……

反觀此刻的李二,正無視云海幫眾人,又對著鐵花笑道:“師姐。他們不過只是一群土匪流氓,何以為懼?反正我是不會怕他們的。正好師父教我的武功,我還沒有人能過過招呢。”

方惜武李二,覺得眼生的很,便說道:“這家伙是誰呀?從前怎么沒見過。”

王清芬王郁香,也從石門中走了出來,兩人在昨夜,已乘船來到金刀島,遇上裴云海與金刀三老對決,幫不上什么忙,差點就被島上四處設下的陷阱打傷,幸好從前與鐵花鐵恪李二,都有過交集,不然很可能就會死在陷阱堆里,告知來意后,才發現悅心并沒來金刀島,于是就留到了島上,被當做貴客招待。

王清芬看著外面云海幫所有船支都已出動,雖僅有幾百人眾,卻聲勢浩大難比,這也歸于他們齊恒一心。

王清芬不由發出感嘆,“哎呦呦,這場面夠宏大的。看來這一會兒又要大干一場了。”

兩人默默走到李二身旁,只聽幾李二指著幾船人破口大罵,甚是難聽。

王清芬王郁香聽的很心煩,一人一手揪過他的耳朵,李二覺痛,身子矮下兩寸,見過是兩人趕緊求饒道:“疼疼疼!哎呦,松手哇!大娘,二娘。”

王清芬指他喊道:“你這個小乞丐,痞性不改,罵的可真難聽。我記得你當初好像也這么罵過我兩姐妹的。”

王郁香也道:“你現在倒是長本事了嘛,開發出了些新詞爛語,趕明兒是不是也要用到我們身上?”

李二見兩人有些生氣,連連解釋,“大娘,二娘。饒了我吧~以前都是我年幼無知,我知錯了。現在我罵人只是想挫挫他們的銳氣啊,你們總不能讓我在敵人面前丟人吧?”

兩人一聽覺得有些道理,便松開了手,李二急忙蹲下,用手揉自己那一對像是被開水燙過的耳朵,一聲抱怨,一聲喊疼。

鐵恪又站上前去,對著云海幫眾人道:“我以為那個裴云海是真的想與我們師父單打獨斗分高下,想不到,還請了這么多的幫手。”

方惜武聽了氣怒道:“少他娘的說廢話,我們幫主人在哪兒呢!”

李二又站了起來,雙手叉腰對他講道:“你們幫主與我們師傅斗了一天一夜,現如今在山上打坐療傷呢,我們可不做像你們盡會做趁人之危的事。”

宋堂小聲道:“原來我們幫主在他們的山頭療傷。這對他來講,是非常不利的事,可島上陷阱又那么多……”

他感覺身后右人在向自己靠進,他當即伸出手去攔住他,回頭看竟然是方惜武,便說道:“你要做什么?”

只聽方惜武怒氣沖天指著李二說道:“那個家伙罵的我祖上三代連挑大糞都不如,你別攔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他,拔掉他滿嘴的牙,難解我心頭之恨!”

話完兩掌一合,向島上飛去。

剛一落地,方惜武便指著李二,“小子,敢不敢跟我比試幾招,別盡扯些嘴皮子功夫!”

李二的脾氣,也禁不起挑釁,本想上前,卻被鐵恪攔住,鐵恪看過李二搖了搖頭,并對方惜武說道:“云海幫二把手方惜武,很多年以前就已是我三位師傅們的手下敗將,今日還趕上前來逞匹夫之勇,你們云海幫都是些無信用不知廉恥之徒,他是我金刀門新收的弟子,與你素無瓜葛,要打也是我來領教你的武功。”

方惜武笑道:“這老的,武功我了解,不知道交出來的小的又是如何了。既然你要替他挨打,那就來吧!”

話完他立馬搶步上前,方惜武空手將一套震山掌法同時施于鐵恪鐵花兩人,方惜武身形快速,一眨眼就已經到兩人的身前,兩人趕忙抽劍出來防身,一時拳飛劍舞,打的火熱。

方惜武的手掌,能在最不起眼的招式上,發揮出巨大的威力,而兩人的劍,最多只挨到方惜武的衣角,便不再近身,兩人深知他掌法內力了得,所以不敢與之對掌。

鐵恪用劍挑起地上的石頭向方惜武彈去,方惜武不但能輕易接過,還當著兩人面將石頭捏碎成渣。

簡單過完幾招,他飛身過來欲用掌拍向兩人,鐵恪鐵花見到,不敢用劍擋,選擇快速躲過,那一掌拍向地面,震得地面紛紛開裂,裂紋直到兩人腳邊,地里隱藏著的陷阱也全都被震出。

眼見方惜武與鐵恪鐵花的戰斗,穩居上風,要傷到兩人時,宋堂竟然飛來擋過那致命的一掌,兩人傾刻,退后數步。

這一舉動,讓所有人都被震驚到了。

方惜武怒道:“宋堂!你做什么?看來你真的是被那個鐵花迷了魂兒了,連自己人與敵人都不分了!”

宋堂假做不認,反駁道:“我沒有,我只是想問清楚,幫主到在哪里而已。”

方惜武又道:“哼,你宋堂想的什么我會不知道?你就是有心想要幫她!你看看她現在在誰的懷里,她是誰的女人。”

宋堂聽完他的話,不由低下頭,獨白傷感。

鐵恪站上前,對宋堂說道:“你不用假惺惺的,故作幫我。我們七個人的父母都是在你們云海幫常出沒的海域喪生的,我今生今世都只會把你們當做仇敵對待。”

鐵花也說道:“對,你們都不是什么好人,肯定也不會安什么好心。”

兩人的眼里亮出堅定的光,正如她的語氣也是堅定的,永遠向著鐵恪。

方惜武癡笑一聲,對宋堂說道:“你聽到了沒有?他們說的什么,你還在執迷不悟呢……”

宋堂這回沒有在說任何話,他也許已接受了這個事實。

“喂!”

眾人聽到喊聲,紛紛往聲源處望去,宋堂也抬起頭來看過去。

王氏姐妹緩緩走上前來,看著兩人。

王清芬沖兩人笑道:“你們兩個搞什么鬼?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這出戲演給誰看呢?”

宋堂看著兩人,年紀該三十有上,卻半點也不顯老,容貌如花,體態娜娜,豐韻有姿,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怎么看也眼生的很,便問道:“兩位想必不是金刀門的人吧?看起來也是習武之人,奉勸兩位與自己無關的事,還望兩位不要牽扯進來。”

王清芬回道:“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奸惡之輩,人人得而誅之。”

王郁香也說道:“我們早就聽鐵恪講過你們的事情了,我們兩姐妹今天還就想插這個手。”

宋堂不停搖頭,眼睛卻看往兩人紅潤有色的臉龐。“抱歉,我從不與女人交手,更出手不會打女人。”

王清芬不和他廢話,借過鐵恪的劍,就拔劍沖來。“那你就準備,挨女人的打吧!”

兩人的快劍同時刺向宋堂,而宋堂只是站在原地,用手擋,身子不避不閃。

不過十招,王郁香的劍,就要她刺向他胸膛,宋堂反應快速,兩指夾過,輕輕一扭,截斷劍端,用兩指拈起,當做武器與王郁香繼續打斗著。

宋堂面對兩人的攻勢,不緊不慢,只防不攻,兩人用劍傷不了他,只好棄劍,換拳腳與他比試,打著打著,宋堂越發覺得兩人拳腳武功加路數極為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里遇到過,更離奇的是他覺得自己若不使全力還不是她兩人對手,若頻頻讓招,應對起來就越發堅難。

而這邊風乘浪躍躍欲試,正要向下跳時。

許憂在旁叫道:“三把手,你要下去也帶我一個吧,我雖然不會武功,但我也同樣擔心悅心的安危。”

風乘浪對許憂肯定的點了點頭,提著許憂就飛身下去。

許憂剛站到島上,就覺得島上的土地與外面也沒什么兩樣,有的松軟,有的僵硬。

李二見有人上島立馬沖向前來,攔在他們二人面前。“誒,宋堂方惜武來了,你應該就是我師父,常說起的手下敗將風乘浪了吧?你要過去,得先過我這關。”

風乘浪不正眼看過他,不屑道:“你,你是哪位?”

李二被問名字,驕傲笑道:“好說,我大名李二,投桃報李的李,一橫又一橫的二,將來要成為有錢人的李二!”

見兩人有要對打的架勢,許憂自覺慢慢后后退。

風乘浪又道:“小子,你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師傅也應該講過我御風腿的威力,不想死就滾遠點。”

李二雙手叉腰,還就不服這個氣,“我師傅特別囑咐我,若腿功大成,一定要好好照顧一個叫風乘浪的人,正好你來了,咱們切磋切磋一下?”

風乘浪開始正眼看過李二,道:“看樣子,你師傅應該就是潘長壽了吧?不過他現在已經是個瘸子,我還真就不相信他腿功還能有以前那么厲害,一個瘸子教出來的徒弟能有多優秀。”

李二也道:“有沒有以前厲害,可不是光靠嘴吹的。今天你該不會又穿的那個金絲軟甲在身上吧?”

風乘浪聽了氣憤地直撩開衣裳,將軟甲果斷地扔在地上,對他說道:“看樣子,你知道的不少啊,我今天就非得好好跟你斗上一斗。”

那軟甲掉在地上,剛好被眼尖的賈天酌伸手摸過藏完之后,又躺在地上繼續裝死……

只見風乘浪飛身一腳踢來,李二回腳應接,怦怦怦!

兩人在空中應招該有五下,而后雙方各自退開,開始品味對方踢出的威力。

李二反復想道:這個風乘浪,腿功還有點兒厲害,半月之功,加上全力,能硬接下五招,已是我最多大極限。絕不能和他應硬拼。”

風乘浪暗想:此人腳力甚微,料想剛練武不久,但也能扛下我五招。但接下來我非把他的腿,變成和潘長壽一樣。

李二欲跑往樹林,回身對風乘浪講道:“你敢不敢跟著我來呀?”

風乘浪挽起衣袖,不受挑釁,“哼。有何不敢!”

兩人立馬奔走于林子里,相互出招,風乘浪的腿又急又快,李二也毫不示弱與他又斗了相繼二十多回合……

而在悅心這邊,悅心苦于三人糾纏之下,已沒了力氣,正坐在那青石上歇氣。

鐵荊得意說道:“小姑娘。你還是認輸算了,你在我們三人圍攻之下,是撈不到丁點好處的。”

悅心雖占下風,但也不氣餒,只管歇夠氣,就立馬找說這話的鐵荊對打。

這邊鐵易又問:“小姑娘,正好你沒力不再鬧騰,我有話要問你,”

“有什么你就問,問完我們接著打!”

“你是從何處學來的劍法?”

這話不禁讓鐵荊鐵堅同時看往悅心,三人居高臨下,如同神明審視凡人。

悅心緩緩起身,對三人講:“我的劍法是大哥哥大姐姐教的,你手中那把劍也是我大姐姐的,快說!你們把我大姐姐關押在哪里了?”

鐵荊頓覺詫異,回道:“這把劍,明明就是我師妹的,你大姐姐是什么人,可否道來?”

悅心回道:“我大哥哥叫鐵恪,我大姐姐叫鐵花,我大姐姐又怎么會成為你們三個壞人的師妹,你們定是在打胡亂說。”

鐵易問道:“師哥,這小姑娘說的話可信否?”

鐵堅又道:“可她使的劍法的確像是入魔劍法里的招式,除了師父,就只有鐵恪鐵花出過島,也許是他們結識的什么人。”

鐵荊立馬問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悅心抬頭望向幾人,“我叫悅心!”

三人聽了她的名字,頓時喜笑顏開,

鐵荊笑道:“原來你就是鐵花師妹,常常在我們耳邊提起的那個小姑娘……”

三人向悅心解釋,這一切的來由。

悅心恍然大悟,“原來是我誤會你們了,你們居然是我大哥哥大姐姐的師哥,剛才多有冒犯,對不起啊。”

鐵易問道:“那你為何跟云海幫的人在一起,還有你的腰間為何掛有云海幫召集令?”

悅心將自己如何當上四把手,又是如何來到這兒的,跟三人講個通徹……

鐵荊堅定道:“悅心,你被那風乘浪騙了,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事已至此,我們只好把你帶到洞口處,一看便知。”

話不多說,三人將她帶到洞口處。

悅心看著打斗的人群中,看到了王清芬王郁香,隨即大喊一聲,“大娘!二娘!

兩人聽到聲音便停止與宋堂打斗,回頭看向遠處的悅心,宋堂也不趁人之危,當即收手,退到一旁。

悅心向兩人跑去,擁抱在懷。

王清芬激動說道:“你個小丫頭,跑到哪里去了,也不留個信說個去向,你知道我兩個有多擔心你嗎?”

王郁香也道:“幸好有潘長壽留下來的地圖,我兩姐妹才尋到這個島上,還把劍給你帶來了。”

悅心眼角含淚道:“大娘二娘,我知道錯了,別生我氣了好嗎?”

“真的是悅心嗎?”

聞聲而來的是鐵恪鐵花兩人,悅心扭頭看向兩人,相當激動地跳到兩人身旁,“大哥哥大姐姐!我終于又見到你們兩個了!”

悅心像只粘人的小貓貼在鐵花的懷抱中,鐵花激動地笑道:“鐵恪你快看,悅心的個子快跟我一般高了,”

鐵恪也笑道:“是啊,好久不見悅心,你變了很多。”

“大哥哥大姐姐,我好想你們,我有好多話想和你們說……”

鐵花柔聲回道:有什么話,我們現在可以慢慢講了。”

這個時候,李二從林中跳出,并不斷指著身后罵道:“我呸!我我打不過你,我還不知道用陷阱去困住你嗎?切,自認有多了不起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的聲音吸引了過去。

“李二!”

眾人又全部扭頭看向悅心。

李二相當的疑惑,“是誰在叫我?”

突然悅心跑到李二身邊抱在他懷中,這時終于忍不住淚水,在他懷中淘淘大哭,邊哭邊捶著他胸口,又說道:“李二!你好狠心,為什么不認我……”

話語些許哽咽,必竟再見已是不易。

李二將她緊緊的抱在自己懷中,將頭貼在她頭上低聲說道:“對不起呀,丑丫,是我不對。”

他覺得十分愧疚,伸出手將她淚水擦干。

“你變了好多,丑丫……”

悅心搖頭回道:“我沒變,我還是原先的那個我……”

許憂雖不知是什么情況,但沉默已成了他的代表詞,心情低落黯然,心里也產生對李二的忌妒。

而更不知情況的還有從船上剛蘇醒的紅黑二煞,兩人向人群中望去,又飛向方惜武宋堂兩人身旁。

顧幽對方惜武說道:“二把手,那一堆人就是金刀門里的人了,誒,奇怪。怎么四把手跟那些個人混在一起?”

方惜武回道:“你問我,我怎么會知道?她是風乘浪帶回來的,現在卻跑來跟金刀門的人認親來了。話說現在風乘浪,人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宋堂如夢初醒,“該不會這是個圈套,風乘浪早已投敵金刀門……”

宋堂又搖頭自言自語道:“不,就算這是個圈套,在未見到幫主人之前,我們最好別輕舉妄動,幫主的人身安全,就得不到保障……”

方惜武又道:“紅黑二煞,你們倆不是有惡炎掌毒煞掌嗎?快他娘的使出來呀!”

楊耀見他如此氣憤,趕忙又解釋道:“不行啊,二把手,我倆練的屬陰毒武功,每用一次傷敵三分,就會自損七分,若把控不好,自己恐怕都要喪命。”

方惜武怒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倆人與風乘浪,這幾年可禍害了不少姑娘。你倆人快一人上去,打他娘的一掌!除非你們不想聽我這個二把手的命令,別忘了我從前是如何待你們的。”

兩人雖然相當不情愿,卻還是翻身飛去偷襲正敘舊的眾人。

眾人先是一驚,悅心看過紅黑二煞正往王氏姐妹的方向跑去,悅心立馬飛身攔截。

頓時三人凌空對掌,“砰!”

紅黑二煞退后數步,悅心也跟著退后,眾人一臉驚恐的往悅心雙掌看去,只見她那左右手的紅斑黑印慢慢的從深濃變淺薄,又消散掉,手掌恢復如初。

鐵恪相當疑惑看著她的手掌,“奇怪,那紅黑二煞的毒,怎么沒有對悅心起作用嗎?”

只見那紅黑二煞半跪在地上顯得很疲憊的樣子,想是用功太深,而又見著悅心仍舊安然無恙地站立著,兩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悅心又沖上前去于兩人打斗,在打斗的同時王清芬將未影劍,扔給悅心,悅心接過劍后,不過十招便一腳將楊耀要踩在自己的腳下,并聽“蒼啷”一聲悅心拔出劍來。

劍指顧幽,這時顧幽想起從前也有一個人像今天這樣拿劍對著自己,他冷冷說道:“我說你怎么那么眼熟呢,原來八年前也是像現在這樣將劍架在我脖子上的。”

悅心喊道:“我不許任何人欺負我的朋友和家人,”

楊耀在悅心底下喊道:“一把手二把手,趕快的救我們吶!”

方惜武倘若無事的回道:“你可以把他兩人給殺了,反正他二人又并非我云海幫中的人……”

顧幽噔大眼晴,直視著方惜武,“你……想不到你既然這般的絕情絕義!”

鐵恪上前說道:“宋堂方惜武,還不趕快叫你的人滾!否則你就別想見到你們幫主……”

方惜武還有一絲猶豫,宋堂小聲道:“幫主現在人不知所蹤,如今之計就只好依他們的辦。”

宋堂向后揮一揮手,命令十幾船人紛紛掉頭回幫,悅心也將劍放下,紅黑二煞也挑了艘小船,往云海幫不同的方向逃走。

李二跑了過去,看著地上的尸體并指著地上,“這兒還有兩個裝死的,你看我給他兩個屁股上來幾腳!”

賈梁兩人聞聲立馬蹦跶起來,賈天酌連忙解釋道:“大俠,千萬別,我們可不是云海幫的人。”

梁無歇也說道:“對對對,我們之前還見過一面的,你不記得了嗎?”

在慌亂中梁無歇還是認出了李二。

悅心跑過來喊道:“李二,別為難他們兩個,他們是我朋友,還有他也是。”

悅心低啞的聲音,正看著許憂說著……

李二說道:“那個公子哥,好像跟趙世齊很熟,我曾經被關在他府上的時候見過他一面,你確定他是個好人嗎?”

悅心點頭,“嗯,他人很好,跟趙世齊完全不同,還有他們兩個,這段日子多虧他們照顧我,在我家里還幫了不少活兒。”

李二立馬握拳上去行禮:“原來是這樣,多謝幾位我不在的時候,幫我照顧丑丫了,我李二在此謝過,方才多有失禮處,見諒。”

賈梁兩人紛紛笑道:“不客氣,不客氣……”

李二又問道:“對了,丑丫,你剛才說的哪個家?”

話語剛完,王清芬王郁香跑了過來又揪著李二兩只耳朵,王清芬氣憤說著:“不提還好,越提我越來氣,想起你以前對著我們窗口,大罵丟石頭……”

王郁香也說道:“還有每一天都丟些牛糞狗屎,在我門前……”

李二趕緊求饒,“疼疼疼,大娘,二娘,干嘛老揪著這些陳年舊賬不放呢,我都說了是年幼無知啊。”

方惜武受不了他們,直喊道:“鐵恪,我希望你不要騙我,我們幫主究竟身在何處?”

鐵荊上前解釋:“放心,跟我們來就是了。”

只見眾人來到島上山頭,四周凈是些地坑,碎石,粉屑,也開裂了許多裂縫,長到無邊無際,這里一定經歷過一場大戰。

只見金刀三老與裴云海,對立閉目打座,像是在療傷,宋堂見到裴云海本想沖上前去,卻被鐵荊制止。

鐵恪說道:“你若是不想讓你幫助走火入魔,就最好別那么做。”

李二也趕過來說道:“被關在陷阱里的風乘浪不見了!”

方惜武怒道:“果真是撇下我們自個兒跑了,等我抓到他,我一定一掌拍碎他的腦袋!”

李二看過眾人,嘲諷說道:“你們幫主也不怎么樣嗎,閉關八年也就為打這一天一夜的仗。”

方惜武問道:“說的好像,你們金刀三老沒負傷一樣。”

只見得打坐的四人衣服全都破破爛爛,身上都有多處的傷痕,眾人呆站著,不出一炷香的功夫,

“噗!”

裴云海吐出一口烏血來,他已恢復好了。

倆人爭先去扶:“幫主,你怎么樣了?”

裴云海盯著兩人說道:“原來是你們兩個,快傳我內力,快!”

兩人坐在裴云海海身后,向他傳輸內力,裴云海立馬運功調息輾轉一刻之間,只見他蓄力雙掌并出!

眾人早已察覺不對,紛紛趕來擋下那掌打出的氣浪。

隨著噼里啪啦的聲響,他們腳下土地突然炸起裂開,而后又是垮塌,眾人紛紛往山下滾去,而在一旁的賈梁兩人許憂與李二,全都被震開,拍暈在地。

頓時山頂空無一物,只剩下些石堆碎塊,四處散落。

裴云海見只有自己獨身站立,便得意大笑道:“哈哈哈,不堪一擊,最終勝利的人還是我!”

“呸呸呸!”

此時悅心正從那亂石堆中爬出,叫著已經昏倒的王氏姐妹兩人:“大娘二娘,你們快醒醒,千萬可別嚇我啊!”

悅心氣憤地跑過去問裴云海:“你這個人出手怎么那么不分輕重,把他們全都給弄暈了,我……我要教訓你!”

裴云海捂著自己胸口,信心滿滿道:“連金刀三老都并非我的對手,就憑你個小姑娘,也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吧?”

悅心沒有管他,直把劍拿到自己身前,你手上拿著那把劍,可是個寶貝。是那石墨黑用隕鐵所鑄,不如你將它贈給我,等我到了那萬劍墻的時候再贈你一把其它的,可以嗎?”

悅心皺了皺眉說道:“你這個人不道歉也就算了。現在還想要我大哥哥給我的劍。你給來,你看我給不給你你一劍。”

裴云海笑道:“我不想與你爭辯什么,總之,快快把它給我,我并不想出手打女人!”

悅心將劍緊握在自己手中,“不,我不給,你說什么我都不會給你的!”

只見裴云海翻身而來,悅心先是后退兩步,而后用御風腿向他支招,腿與掌在空中打了十招有余,

裴云海先是停下,對她講道:“想不到,你個小姑娘居然會使風乘浪的御風腿,難不成是他教你的?”

悅心想道:表哥雖然騙了我,可如果不是他,我也來不了這里見個大哥哥大姐姐,還有李二。”

她心中平靜了一會兒,又看向身后那山崖下只有數不盡的亂石堆砌,心中又一急,將劍拔出鞘來,滲人的寒光,被光線照到后飛濺四射。

只揮出一劍,將裴云海逼退。

悅心又對他說道:“我大哥哥說過,此劍不可出鞘,以免傷人。而現在你打傷他們,我要向他們討回個公道!”

只見裴云海整頓衣裳,雙掌震地,周遭石堆全被他的掌力震起,裴云海兩掌一匯,石頭全朝悅心迎面飛來,悅心劍擊橫檔,將迎面飛來的石頭砍得四分五裂,裴云海又從中跳出,一掌打來。

悅心不用劍,改用一掌打去。

砰的一聲,兩掌相對。

無奈裴云海的掌力驚人,直將悅心震飛,悅心向山下飛去,裴云海也跟著上去,悅心穩住身子,用輕功翻飛,兩人奔走打斗,來來回回,斗得激烈萬分。

終于在過了兩百多招之后,

裴云海才停手笑著問她:“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還挺有能耐的,誰教給你的武功。”

悅心回話:“我武功都是我大娘二娘和大哥哥教的。”

而后心想:想不到這個人這么厲害……

裴云海又捂著自己胸口暗想著:要不是我先前有傷,怎么會于這小姑娘纏斗這般之久,說出去還不給人笑掉大牙,不行。我得速戰速決……

兩人又對峙了幾招,各自的雙手都在微微顫抖著,悅心手就要快握不住劍。

裴云海這邊還在想:要不然我蓄全力一掌,將她打退,以免再這樣纏斗下去……

兩人又是對掌,這一掌打的悅心在地上連連翻,丟掉劍后,她雙手捂著胸膛,表情甚是難受。

她小聲自語道:怎么辦?那股感覺又來了,我……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裴云海見悅心臉憋的漲紅,像是病狀,直問她是否能繼續打下去,悅心強忍著痛苦直對他點頭。

體內那股內力從她的體內又游走到自己掌上,她不得不發。

裴云海見她拿出掌來,便沖其喊道:“小姑娘,接掌!”

而后翻身飛來,悅心抬頭,兩人傾刻對掌,周遭立馬就掀起一陣劇烈的漩渦氣流,在兩人身上盤旋,嘣一聲巨響之后,悅心被震退,裴云海也被震飛撞倒幾棵樹后,昏倒在地。

當眾人趕來之時,悅心才吐血暈倒……

轟隆隆,那巨大石門緩緩打開,金刀三老,潘長壽,石墨黑,薛隱詹,大步上前,只見到那裴云海,宋堂,方惜武,手腳都被銬上鎖鏈串在那墻壁上,三人此時正在打坐,已成階下囚徒。

潘長壽道:“裴云海,你沒有想到,你這么多年處心積慮,始終想贏,卻還是被打敗了吧?你也沒有想到會敗給一個故娘。”

裴云海心有不甘,回道:“哼。若不是與你們斗了一天一夜,內力早被耗盡,我會敗給她?等我傷好了,你看我……”

宋堂方惜武見他用手捂著胸口,想必是內傷又犯,連連說道:“幫主你怎么樣了?我們幫主都這樣了,你們還不將鎖打開?”

三人聽完話,不為所動。

想了一刻,薛隱詹上前道:“是你們當初立下生死狀,說十年不在于我們金刀門敵對,如今卻又出爾反爾,不講信譽。”

石墨黑又道:“所以索性將你們三個關住,等你們何時想清楚了再來告訴我們。”

這時鐵花端茶走了進來,“師傅師伯,請喝茶。”

三人細細品嘗。

潘長壽問道:“對了,悅心現在怎么樣了?”

鐵花回道:“悅心現在還是昏迷不醒,李二他們,全都在她身邊照顧著她。”

潘長壽又看向三人:“鐵花給那三個家伙也上一杯吧……”

悅心睡在石床上,李二正為她把脈,王清芬王郁香在一邊擦拭著她額頭的汗珠,心心念念盼她早些好起來。

許憂在屋外急切問道:“悅心現在怎么樣了,她會不會有事情啊?”

屋外的賈梁兩人十分不屑,“嘿,許大少爺你怎么搶我倆兄弟要說的話呢?”

李二回道:“放心吧,我什么都偷學過一點兒,丑丫以前生病了也是我幫她看,她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暫時醒不過來而已,還需多加靜養一段時間,悅心就讓大娘二娘,還有鐵花師姐照看著吧,我們幾個大男人多有不便的地方,”

話完幾人點了點頭,共同遠離屋子,

李二照顧悅心太久,好不容易能歇口氣,他伸展懶腰,雙手向上,似生長了兩寸,“啊~練功可真不容易,整天都弄得腰酸背疼的。”

許憂不太放心,對李二說道:“李兄弟,你看悅心的樣子,多久能醒過來呢?”

李二回話,“如果恢復的好的話,大概就明天早上。”

賈天酌搶話道:“李二兄弟,可否帶我們幾人去島上別處轉轉,不是待在石洞里面,就是屋子里,快悶死了。”

李二點頭:“好,沒問題,我帶你們去四處轉轉……”

而此時,云海幫眾人已回到幫中,個個愁的是焦頭爛額,外面的嘍啰,聽說幫主被抓了之后,紛紛士氣低下,整個幫中全都哀聲一片。

屠游刃上前稟言:“三把手,你看如今幫中大小事務,該如何定奪呢?”

顧幽也上前進言道:“不如我們在率人馬殺過去!”

風乘浪思來想去,“此計不成,現如今他們幫主他們三人都在于金刀門手中,若我們再次攻擊的話,恐怕性命都會岌岌可危……”

楊耀又道:“那依我看來,倒不如以退為進,靜觀其變。”

風乘浪低頭道:“看來也只能先這樣了,若不將他們救出來,幫里現在群龍無首啊……”

屠游刃待眾人走盡后,回頭一句,“三把手,這兒還不是有您嗎?”

風乘浪與屠游刃相視而笑,沒有話語。

寂夜。寒月如牙,海邊的風,涼意刺骨,李二靜坐在岸邊沉思,手中還拿著他送給悅心的木偶,這時許憂提了兩壺酒走來,并遞給他一壸,李二隨手接過。

李二嘆息的說:“唉,想不到我離開丑丫之后,她身邊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如果不是你和賈天酌梁無歇告訴我的話……”

許憂坐下說道:“李二兄弟,我在這里向趙世齊給你賠個不是,他……”

李二搖了搖頭,“哎,我李二絕對不是那種記仇之輩,只要丑丫沒事,我做什么都無所謂的。丑丫從小就無父無母,是被一個老乞丐帶大的,后來又遇到了我,而我一直把她當做我親妹妹看待,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吧?”

許憂盯著李二,沉默著相視,似乎交個換著一個重要的迅信。

李二又道:“其實不用他兩人告訴我,我也知道你很喜歡丑丫,我從你看她的眼神,就能知道的。你肯定為她做過很多事。但是你是真心愛她的話,你要答應我要對她好,否則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許憂想了一想,頓時將酒杯中酒倒滿又站起身來,對李二講道:“李兄,我許憂敬你一杯,并向你發誓如果我真的做了對不起悅心的事,那時候我許憂的命全權由你處置,因為你是她的哥哥。”

李二望著許憂,并起身回敬。

李二說道:“好,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來……干!”

兩人就這樣對海飲酒,互訴衷腸,坐到天明。

第二日清晨,“嘿!”

只見那水潭中,躍起一條大魚,被賈天酌用魚竿釣上,他看著魚,仰天長嘆,“想不到我賈天酌也能釣魚上鉤,這還是我這輩子第一條呢。”

梁無歇在一旁說道:“奇怪,我怎么老是只能釣上幾只螃蟹呢,是這桿有問題,還是什么原因?”

王郁香緩緩走來,對兩人說道:“原來你們在這兒呢,讓我好找。”

賈天酌立即收線:“怎么了,大娘是不是悅心醒了?”

王郁香回話:“嗯,快跟我回去看看她吧。”

兩人聽后立馬收掉手上作活,趕回石洞。

而房屋中,悅心嘴中不斷念著李二的名字,并一邊說著冷。

眾人迫切看著悅心,只見她緩緩睜開雙眼看向眾人,“你們……你們都在呢……我睡了有多久?”

賈梁兩人齊聲回話,“有一天了……”

鐵恪上前說道:“悅心。看見你沒事,我們也就放心了。”

鐵花也蹲了下來,看著她,“是啊悅心,我們都很擔心你。”

悅心虛弱的說著:“謝謝大哥哥,大姐姐……還有各位的關心。我也真是每次都讓你們為我操心。”

眾人臉上泛起欣慰的笑,好像是在告訴悅心他們并不介意。

只見她扭頭往四周看去,很是急著,王清芬問她:“你在看什么,悅心?”

悅心只問道:“李二呢?他人在哪里?”

眾人的目光全都齊唰唰盯著賈梁兩人身上去。

賈梁兩人掩飾不住尷尬,只緩緩上前,梁無歇急推著賈天酌,賈天酌支支吾吾的對悅心說道:“這,悅心,李二他出去了。”

悅心追問:“出去,去哪兒了?幫我把他叫進來,我有好多話想對他說。”

梁無歇滿臉愧疚,對悅心道:“悅心吶,昨天我們跟他說了很多你之前發生過的事情,他就……”

悅心著急問道:“他怎么了?你別賣關子,說啊!”

許憂站上前來,替兩人說道:“他昨夜不受我勸,獨自出海去了,說是要把張青梅張玉蘭抓回來……”

悅心嘆氣道:“你們干嘛,要跟他說這些?他從前就是,誰只要欺負我,他都會親自教訓那個人,向我賠罪不可。”

賈天酌又道:“我看他與我們聊天兒挺投機的,所以就把你的事,全告訴了他……”

悅心又是嘆氣,“但愿,他不會出什么事情啊。不然我很難原諒我自已……”

“報!”

云海幫的嘍啰慌亂地沖進門來,跪在地上稟報。

風乘浪問道:“何事如此驚慌?”

那嘍啰大聲回道:“三把手,昨夜我們在海上發現從金刀門里走出一船,想必是金刀門里的人,”

風乘浪回道:“那你為何現在才報?船是昨夜發現的,現在恐怕早就沒蹤影了。”

啰嘍又道:“屬下該死,昨夜貪杯醉酒看到那番情景,以為是幻覺,今日一早醒來覺得不對,才來稟報。”

風乘浪點頭:“這確實是錯失了個好機會,但機會雖時都會有,起來吧。我不會責罰你,只是今日我一早起來,發現紅黑二煞和屠游刃都不見了,不知去了哪里,搞的連個說話的都沒有。正好你來了,陪我聊聊。”

這時,門外路過一個嘍啰,上前遞過一張紙條給風乘浪,他不想接,讓剛才那個嘍啰接過來念。

只聽嘍啰念,“三把手。我等昨夜發現金刀島上,孤船一艘,特此追蹤,看能否將其捉回,換回幫主其三人,故不辭而別。”

風乘浪看過之后將紙團捏碎,而后又道:“想不到這三人還挺有想法,行。就讓他們三個人去折騰。我啊,就坐在這兒,享受這難得的平靜。”

話完,他又坐回椅子上,仰天長笑,暈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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