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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你十四章《山崖尋芝救雙親》

  • 末影劍尊
  • 秋百年
  • 12780字
  • 2021-09-18 12:05:07

“當當當!”王清芬與王郁香兩人舞弄著竹棍相斗與屋前,幾十合下來又是拳腳相向,扯下晾曬的衣服,糾纏扭打在一起,

只見扭得越來越緊,衣服上的水滴不斷往下流。

王郁香迫切問道:“你是不是憋在心里這么多年的火,都在今天都給發泄了?”

王清芬一邊截擋一邊回道:“流了身汗,讓我身心舒暢多了。”

王郁香又道:“當初你我未生下過孩子,你還怨我說過你的閑話嗎?”

王清芬道:“那也是受別人挑撥,再說你不提我都快忘了,都是些陳年舊事,不過孩子應該沒機會了吧,畢竟這么大歲數了。”

王郁香笑道:“生多費勁,干脆去撿一個回家……”

話完兩人都笑得合不攏嘴,

正當兩人站于原地歇息的時候,

“請問,這里是哪里呀?”

悅心出現了兩人面前,悅心幾兩人不回話以為是自己聲音太小,故意加大音量又說道:“我迷路了,走到這里看你們打的正起勁,就沒好意思打攪你們。請問,這是哪里啊?”

兩人先是互相對視,而后驚訝的看著悅心,眼前的這個小姑娘身上衣服破破爛爛的,同時也被火燒的焦黑,那臉蛋兒周圍黑的像是在灰土里打了幾次滾,說不出的狼狽。

王清芬見她這副模樣,頓時心生憐憫,

王清芬上前問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怎么會弄成這幅模樣的?”

悅心可憐巴巴的說道:“我…我叫悅心,我沒有家。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說起來可話長了……”

王清芬嘆道:“唉,真可憐,你家里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回不去了吧?”

悅心又道:“我雖然沒有家,但是我有個朋友叫李二,不知道你們認不認識。”

王清芬思索一陣扭頭回道:“哦~李二嘛,這個名字挺熟悉的,牛山村里搖尾巴嗷嗷叫的,好多都借喻這個名,你朋友叫什么不好,非要叫李二。”

王清芬言辭閃爍,似乎刻意隱瞞著什么。

“咕嚕~”悅心的肚子餓的咕咕叫,她用手在肚子上撫摸著,露出一絲苦笑。

王郁香見她怪可憐的一個小姑娘于是就上前說道:“小姑娘,不如你先到我家先把肚子填飽,再說說你的事情,我們也好幫你。”

悅心聽后急猛忙點頭道:“好哇!好哇!我都餓了一晚上了……”

一瓢清水倒在了臉盆之中,王清芬用臉布擦干她臉上的污漬,悅心自己用手臉上用雙手揉搓打轉,終于將她的臟臉清醒干凈,兩人也看清她的樣貌,對于兩人而言,悅心這張臉,是她兩姐妹平生見過最清純的臉,還有她的那雙眼睛,干凈明亮,看不到一點欲望與惡意。

冼畢,悅心坐到了桌上,看著兩人端來了飯菜入坐,王清芬對她說:“吃吧,孩子。將就些…平常我們都是吃粗茶淡飯的。”

悅心苦笑道:“換做平常,我連粗茶淡飯都沒得吃,我倒是希望天天有這些可以吃。”

王郁金沖她笑了一笑,“先吃吧,你不是說餓了一晚上了嗎?”

悅心點頭,但她們未動筷子,悅心始終都不會先動,兩人也明白了她守禮節,講客氣。

于是隨便動了兩筷子,示意讓她可以開吃了。悅心立馬動起筷子,將那些菜全都夾到自己碗里,嘴巴里還包著大團,邊嚼邊咽,吃想極為難看,兩人看著她的模樣實在是哭笑不得。

慢慢地悅心放下碗筷,流著淚,抽咽著說:“謝謝你們可憐我。不但不嫌棄我是一個乞丐,還給我東西吃。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把東西全都吃完了,沒有考慮到你們……”

“你是個乞丐?你家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說出來我們姐妹可能會幫到你什么。”

聽著王郁香好心問自己,悅心便向她訴說自己過往,自己從小是被老乞丐帶大的,后來長大遇到李二,如何進了張府,又不知么的被賣到麗春院,又是怎么到了這里,統統說了。

兩人都被悅心所述的過往感傷涕淚,

王清芬從柜中翻找拿出件衣服展示給悅心看,“這個,是我年輕時候穿的,已放置多年,今天我就忍痛割愛贈送給你吧,你再長些,應該就能穿的合適。”

悅心才想到:“對了,這里是哪里?”

王郁香回道:“這里叫牛山村,”

悅心道:“那平常人多熱鬧嗎?”

王郁香道:“有時候吧,熱鬧也不是常有的,你愛熱鬧嗎?”

“不是,是我想通過人群,找到李二,我自小和他在一起,我離不開他。”

說完悅心笑了笑,笑起來嘴角的梨渦美極了,那細畫的眉和水汪汪的雙目都令兩人疼惜不已,

王清芬試探的問道:“悅心,如果有人找你做她的干女兒,你會答應嗎?”

悅心搖頭不解,”干女兒…那是什么?”

王郁香接著回道:“就是那個人做你的干娘,沒有血緣關系,但是很接近親人的那種。”

悅心又道:“原來是這種,就像我與李二的關系,我愿意,但先要看她們是什么樣的人了。”

王清芬又道:“那你覺得我們怎么樣?”

悅心不停點頭回道:“對我很好啊,只見面第一次就請我吃飯,還要送我衣服,常聽李二說滴水之恩,定當涌泉相報。”

王清芬又試探的說道:“既然你無處可去,若不嫌棄,可以在我這兒先住下,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見到你第一面就特別喜歡你,要是我也能生像你這般漂亮的女兒就好了。”

悅心離了飯桌對兩人磕了三下響頭,

嘴中念道:“大娘,二娘,如果你們不嫌棄我人笨的話,請受干女兒悅心一拜。”

王氏姐妹見狀,更是欣喜的接受。

悅心只是一個孩子,她根本不懂這意味著什么,只知道一味隨從別人的想法做事,對兩人又帶著些感激之情,僅此而已。

家中共有三間房間,王清芬,王郁香各睡一間,另一間堆放雜物,但是她們又不想悅心去睡那間堆滿雜物的房間,于是王清芬搬去王郁香一塊睡,給她獨睡一間,對她也算不錯。

夜晚烏鴉在枝頭上凄聲叫著,應和著蟲鳴。悅心睡著在半夢半醒間看到一間竹屋,那是白天,她推開那門柵欄,往周圍查看,門前栽種了些小花和堆砌的石板,

竹屋里傳來一陣嬉笑,而后跑出一個紫衣女子,她看到悅心,愣了會兒神,眼里滿是柔情,似流出淚,她對著悅心輕聲說道:“你回來了……”

悅心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和她很親切,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轉身望過這個紫衫女子,正在蹲著喂一個幾歲孩童吃飯,對這個孩子悅心也有種特別的感覺。

那女子嬌聲道:“你老沒個記性,喜歡把東XZ進地板里,這回你回來,拿走它,就不要往地板里放了……”

悅心還沒有看得仔細,一段朦朧的霧氣,就讓眼前的那位紫杉女子與小孩的影像漸漸模糊……

悅心緩緩睜開雙眼疑惑道:“她是誰?我感覺與她好親切,竹屋…那個地方真的存在嗎?”

漸漸天明。

王清芬王郁香,帶悅心熟悉自家圈養了雞鴨,還親自教會她種花,期間還學會了燒菜縫衣,

悅心只要是開心起來什么事情都可以整忘掉。三人在一天的生活中其樂融融,勝過親人的關懷備至。

她將自己許多天做的奇怪的夢,也都告知了王氏姐妹兩人,

王清芬說道:“悅心,那夢境的事物都是相反的,連你自己都說了,那紫衫女子你都沒有在現實生活中見過,可能只是你想象出來的。”

而悅心則是反復提到她夢中的人或者事情,她覺得很真實,仿佛自己從前做過一樣。

悅心說道:“可我總覺得那個人,好熟悉好親切,感覺像是我的親人一樣。”

她又形容其那竹屋四周的環境,

王氏姐妹兩人表示十分驚訝,于是就決定帶著悅心來到牛山村那山坡腰處讓她去見見那個竹屋,那竹屋長久沒住過人了,前幾日她們讓鐵恪鐵花去住在那里,不知兩人是否離去。

悅心一路走來,看著周圍的場景,一路走,一路驚嘆,“對對對!”一會兒指著那彎竹叢說:“對,夢里的跟這里都好像。”

當她們走到竹屋前,悅心反應更加強烈,并伴隨著強烈平安,當推開了木門進去,看到院子的地上光禿禿的,雜草被除盡,還有些凹起的石塊堆灰塵土爍都被安置墻角落,這里很明顯被人打掃過。

悅心看到竹屋煙囪,往外飄著炊煙,屋內似乎有人走動,悅心緩緩靠近看到大門是敞開的,便走了進去。

緊接著王清芬王郁香兩人也走進屋內,

見到鐵花匆忙盛著盆干凈的水,正擦拭著屋內那幾處最臟的地方,沒有察覺到幾人進來。

蜘蛛網墻角,屋內角落陳年污垢都被她收拾得煥然一新,王清芬大力吸了口,空氣申幽香的氣味,彌漫在屋中飄蕩。

鐵花見到王氏姐妹到來,趕忙上前招呼:“原來是兩位前輩來了,晚輩有禮了。”

王郁香道觀察著四周夸獎道:“妹子,想不到你如此賢惠能干,這破舊的竹屋都被你弄得像個新的似的……”

鐵花回道:“前輩見笑了,只是我師弟的傷,恐怕要耽擱些時日,所以就把這土里的草除凈,稍微收拾一下,也好住人。”

王清芬看著鐵花道:“那個臭小子可真有福啊,妹子長得不僅好看,小手也巧得很,這些桌子椅子都是你做的吧?”

話音剛落,鐵恪從外面扛著捆竹子走了進來見到幾人笑臉相迎。

“原來是兩位前輩。”

王清芬道走了過去打量著他的身體道,“哎喲喲,你這小子身板不錯嘛,不像是有傷在身,你現在的身體覺得怎么樣了?”

鐵恪揉搓了下肩膀回道:“體內的毒素感覺好完了,多謝兩位前輩的靈藥!我才得意康復。”

悅心沒有和幾人說話,只在屋內四下張望,像是找尋著什么,引得眾人注目,

王郁香問道:“悅心,悅心。你再找什么?”

悅心沒有答復她,只用雙腳踩踏著地板,角落各處都被她挨個踩一了遍,她一邊思考,一邊往眾人這邊走來。

“咔嚓,突然踩空一塊地塊,差點整只腿掉進去。

驚的鐵花鐵恪兩人異口同聲,

“小心!”

兩人將悅心從地板洞里拉起,

鐵花立刻問道:“前輩,這個小姑娘是?”

王清芬先是扶過悅心后,回道:“她是我們的干女兒,叫悅心。”

悅心沒有理會幾人直走過將地板翻開,拿手往里面摸。

幾人好奇的靠過來,走近一瞧悅心從里面摸出一把銹化的鐵劍。里面還一個黑箱子,卡在泥土中,像是蒙塵許久,悅心一人拿不出,幾人便合力將它搬出。

王清芬道:“悅心,你如何知道這個地方藏著東兩?”

悅心搖頭,“我也不清楚,就是有一種感覺,明明我都沒來過這里,就總覺得好熟悉,好像這些東西就是我自己放進去的一樣……”

鐵恪將黑箱子打開,看到里面放置著一把火鉗,一套白衣,和一本劍譜。

鐵恪心想:“這無名氏究竟有多少本劍譜,”

悅心說道:“我夢里那個紫衫姐姐說過,我這個人記性極差,什么東西都往木板里面放,所以我好奇才要踩地板。”

鐵花翻看劍譜心中想道:這本劍譜也許是無名氏放入其中的……

正當鐵花鐵恪正醉心翻看劍譜時,

悅心突然跳了過來,并指著劍譜鐵花手里的劍譜道:“大娘,二娘,大哥哥大姐姐,這是什么?我可以看看嗎?”

鐵恪說道:“小妹妹,這是本劍譜,你恐怕看不懂。”

鐵花又說道:“是啊,小妹妹。這東西對你來說毫無作用,你還是把它交給我們吧。”

他們越是這樣說,越是引發了悅心的好奇,

悅心說道:“那我可以學嗎?求求你們教教我吧。藏在地板里這么神秘,一定是好東西!”

面對悅心的祈求,兩人實在不好推辭,

王郁香又道:“悅心還只是個孩子,只是對這東西充滿了好奇,你們索性照著著劍譜教她兩三招,她練的累了膩了,自然不會管了。”

王清芬也道:“這劍譜對我們來說也無作用,既然是這間屋子的原主人留下的,你們兩人可以拿去,況且這里被打掃的這般干凈,也不算白拿。”

鐵恪鐵花兩人交換眼神,將劍譜收好點頭示意。

眾人先是走出屋子,王郁香折下一根樹枝交給悅心,鐵恪比劃著劍招。

鐵花則站在一旁指導著悅心,悅心好奇道:“大姐姐,我們不照著劍譜練嗎?”

鐵花笑著回應,“這劍譜上的招式我和這位大哥哥,閉著眼都能使出來,干嘛還要照著它練?我先教你幾招,能學多少是多少。”

悅心肯定的點了點頭,

“起勢!”劍出于手,幾次劍高于頭頂,快如游龍。悅心跟不上鐵花的速度,她的劍法也讓悅心看的眼花繚亂,而悅心顯的十分笨拙,手臂都掄不圓,她急得立刻丟掉手中樹枝。

悅心說道:“大姐姐,這個樹枝太輕根,本不趁手,我……我想用一下你手中的劍可以嗎?”

鐵花一陣猶豫,“這……”

鐵恪沒有多想,立即將自己手中的末影劍丟給悅心。

“悅心記住,此劍不可出鞘,以免傷到自己。”

悅心看過此末影劍鞘上的斷紋,反復撫摸驚嘆道:“哇,這把劍好漂亮啊!”

“有沒有準備好悅心?我要開始教你了。”

悅心連連點頭,而后鐵花念出心法口訣,手有筆畫起劍招。

“劍先有招,招而復始,而后為律,律則通佳,佳之會領,通意徹無……”

這個表面上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孩子,比劃起劍招來還有模有樣的,讓鐵恪看的入神。

鐵花也感慨,“悅心莫不是個武學奇才,仿佛這是她與生俱來的本領,持劍也不過才半個時辰,就已學了五招。”

兩個時辰之后,共學得六式,第一式春風楊紅,第二式雁飛平云,第三式青魚躍水,第四式白駒過隙,第五式竹蛇繞影,第六式踏雪尋梅,這六式她已經能使得心應手。

但她還有幾招沒有學完,鐵恪鐵花不教她的原因,是說她不是金刀門的弟子,所以不能教完。

悅心興高采烈的跑到王清芬王郁香面前說道:“大娘,二娘,大哥哥大姐姐,我練得怎么樣?”

王清芬稱贊道:“哎呦呦,想不到悅心還有這等天賦,你使起劍來有模有樣的,倒像是個劍客,我決定將我的畢生所學盡傳授給你。”

鐵恪又點頭道:“二娘,悅心真的很聰明,她比我八歲時更有悟性,將來成就可能要超過我。”

王郁香道:“你太過言重了,尊師教導有方,也真有福氣,不然在哪里才能找到向兩位這樣的人做徒弟,能簡單說說你師傅和你的門派嗎?”

王清芬又道:“從你們兩個人的劍法功夫來看,確實高于江湖中的泛泛之輩,你們兩人究竟是何門派的第子,不妨說來聽聽。”

鐵花講道:“兩位前輩,我與我的師弟是住在一個叫金刀島的地方,我們的門派叫金刀門,想必兩位前輩也有所耳聞。我們大師傅是位鑄劍師,常年隱居孤島,少年便發絲染雪,為人疾惡如仇,教導我們平日積德行善,二師傅脾氣不好像個頑童,老是催促我們練武功少不了體罰,告訴我們,人要學會長進。最后呢,我們的師伯,為人沉穩,遇事冷靜,告訴我們不可以不思考就做出決斷,他有一雙像狼一樣的眼發起怒來我們都不敢與他直視,這就是我的幾位師傅了。”

鐵恪接著回道:“我們還有幾個師兄弟……”

悅心從中跳出,打斷他們的話,還有什么好玩的,都能教教我嗎?”

鐵恪道:“沒問題悅心,你只要想學我都可以教你……”

悅心笑道:“謝謝大哥哥,大姐姐。”

王清芬暗自想道:原來是江湖上鑄造神兵利器的金刀吶,他師伯雙目如狼……

鐵花仔細地打量著悅心悅嘆道:“悅心,你可真美。長大后定是位絕世佳人……”

鐵恪也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是啊,你又何常不是呢……”

悅心不懂兩人說的話,只一心要從兩人身上學到劍法。

此后她每日都跟著鐵恪鐵花學習劍法武功,關系也就更加親密……

七日之后,悅心一早背上背簍上山去采集野花和草菇,想要送給他鐵恪鐵花,當做禮物。

而此日正是鐵恪鐵花告別到訪。

“什么,你們要走了?”

王郁香相當驚訝的說。

王清芬飯碗都沒有端平,趕忙奔來。

鐵花說道:“我與鐵恪昨夜商討過了,他的傷也全愈了,盡早回去,以免師傅師伯擔心。”

鐵恪看著四周問道:“悅心呢,怎么不見她人?”

王郁香回道:“哦,她今天早上起來,就往山里去了,說什么要送你們東西?”

鐵恪回道:“是這樣的,那這把末影劍就請兩位轉交給她了。”

見他將劍雙手呈上,

王清芬十分驚訝說道:“這可是你的佩劍啊,再者金刀門的東西,一向是不外傳的。”

鐵恪回道:“我們這樣也想過,但師伯因敗而被奪劍,我料定他是不會再去碰這把劍了,他這么多年對大師父的事一直心生愧疚,我不想再讓他繼續備受痛苦了。”

鐵花又道:“而且這劍并不能被毀掉,我們也不想讓劍落入惡人之手,所以交請兩位前輩交給交給悅心,以她如今的武功,再配上這把劍,足以匹敵一流的高手。效城雖然隱士居多,但真正的高手,卻沒有幾個,讓她在這里做一個小俠也未嘗不可……”

王清芬聽完這才收下。“對了,我多年前救下過一位跟你們師伯很像的人,當時他正在被一群人追殺,”

鐵恪回道:“真有此事?”

王氏姐妹齊點頭,

鐵花道:“不管怎樣,代師伯謝謝兩位前輩了。”

王郁香又道:“那你們一路要小心,下次來的時候我希望是三個人……”

鐵恪聽懂了她的話,將頭撇上了鐵花這邊,而鐵花想了很久,才明白她說的三個人是什么意思,便紅了臉,低頭羞于說話。

兩人剛出村不久,身后就緊隨著雜亂而又零碎的步伐,兩人知道自己被跟蹤了。

鐵恪停了下來問道:“身后的朋友既然來了,何不現身?”

林子中先是一陣異響,而后身前身后陸續走來,不下十人,紅黑二煞也在其中,

顧幽笑道:“哈哈哈!我以為你早死了呢,想不到啊,你還活著。”

鐵恪回道:“我沒有死,應該令你很失望吧?你的黑妖毒煞掌,傷人七分自傷九分,兩位這類武功敢練不敢用,能活到現在也應該覺得很慶幸。”

楊燿道:“你能看懂我們的武功,還是不錯的,我們的武功確實是以命搏命,但是,我不想讓你這個多事的人,繼續待在這個世上。”

周圍的黑衣人頓時拔刀相向,先是輪番進攻,后又站遠處放暗器。

鐵恪本就有傷,一邊又要對敵一邊又要護著鐵花,兩人斗得力不從心,黑衣人的目的主要是消耗鐵恪的體力,就是等著楊耀找準時機趁虛而入。

漸漸地兩人落入下風,正當局勢到了無可換回的地步時,

那些人背后突然飛來一卷衣布,越討人眾,全裹在了楊耀頭上,王清芬從側飛出,一腳踩過楊耀頭頂,楊耀受力頓時身子矮了半截,下盤功不扎實的他,加之視線被遮擋往,慌的側翻倒地。

楊耀在地上不斷翻滾,怎么也扯不下頭上的衣布,急忙說道:“是誰干的?快過來幫忙!幫忙!”

黑衣人又轉換目標,拿家伙往王清芬這邊沖來,“唰”的一聲,王郁香出現用一根竹竿橫著打來,眾人齊排倒地。

王郁香戲說道:“哦~我在魚市見過你們,我以后再也不去你們哪里買魚了。黑商啊!”

顧幽見大事不妙,花錢顧來的手下,一個也不剩下,立刻轉身向鐵恪快速奔去,右出一掌即將打去。”

“這次,我看你死不死!”

突然只聽“噌”的一聲,悅心拔劍出鞘,從一旁飛來,踢過顧幽右手,將劍抵在顧幽胸膛。

悅心焦急著說道:“你不許動!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顧幽被眼前一幕嚇得說不出話來,雖然悅心只是一個孩子,但他胸前這把末影劍的威力,他可是領教過的,所以不預輕舉妄動。楊耀將頭上的布撩開一看,發現他手下的那幾個黑衣人已經跑了,這里就只剩下他跟顧幽,他自己也有點想跑的沖動。

見悅心把劍放下,示意讓他離開,顧幽連忙拽起地上的楊耀就狼狽地拖著他逃走……

悅心轉身雙目涕淚道:“大哥哥,大姐姐,我不知道你們要走……我,”

鐵恪蹲下擦著她臉頰熱淚說道:“沒事不哭。悅心,我們還會再見的,你哭泣時很美,眼淚像一顆顆熾熱的珍珠,但是我更喜歡你愛笑時候的樣子,”

悅心梗噎道:“大姐姐,你蹲下來。”

鐵花照做,只見悅心從身后背簍里拿出一個編制好的花環,親自給鐵花帶上,鐵花看到悅心手上的傷口,不禁拉住她那雙小手也留下淚珠。

悅心說到:“早晨的花是它綻放最美的時刻,還帶有水霧,也祝大哥哥大姐姐,永遠都快快樂樂的,還有這袋野蘑菇,我以前就愛吃它了,今天送給你們帶回去吧。”

三人似乎更有千言萬語訴說不盡。

鐵恪站起身來,指著這把末影劍和這本入魔劍法,

“從此這些就交給你了,望你珍重。”

說完,依依不舍地消失在了林徑之中,仿佛越漸消瘦形,同枯樹影枝,她目送兩人遠去,西風吹走兩人,也帶走兩人的心,頓時她也心空了,不知少了些什么……

幾日后,云海幫。

“來了來了!幫主!”

方惜武從坐位上閃起,大叫道:“他奶奶的!叫的比我都大聲,你想造反啊!”

那嘍啰小聲回道:“我哪兒敢吶二把手,是紅黑二煞終于來了,我來稟報。幫主人呢?”

宋堂從一旁走了出來說道:“幫主要進修他翻江倒海最高層次,正閉關著呢……”

片刻后,紅黑二煞,被小嘍啰引進云海幫。

“喲,各位。”

見紅黑二煞然進門,宋堂喜笑顏開:“兩位快坐,來人上茶!”

方惜武問道:“喝茶?都是江湖人,拘禮什么,端幾壇酒來。”

見嘍啰端來幾壇酒,顧幽笑道:“哈哈,二把手真是人豪直爽,那我倆就不客氣了……”

“請!”

待眾人粗飲三四壇酒后,才開始講正事。

宋堂說道:“兩位因為何事耽誤了幾日行程啊?以至于這么久才到云海幫來。”

顧幽提起就氣惱,“說來話長……”

兩人將來龍去脈細細道給兩人聽了之后,

方惜武笑道:“哈哈,原來是這樣,正好你們的對頭也是金刀門,我們今后就可以以兄弟相稱了。”

“唰”風乘浪又突然從門外飛了進來,懷中還抱有兩個女子。

方惜武大力拍桌道:“你小子能用走的,干嘛飛來飛去,差點嚇得我把酒都吐了出來。”

風乘浪并不理會對著宋堂說道:“這兩個女人怎么樣?”

宋堂看也不看,只顧飲酒,

方惜武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你小子又給他抓女人去了。”

風乘浪道:“我是不想讓他整日郁郁寡歡,相思成疾,看他書房里竟是那個叫鐵花女子的畫像,他都執筆畫作了,怎么不尋思做兩幅山水圖呢?”

楊耀笑道:“原來宋堂兄也為情所困呢,那個叫鐵花的女子確實有幾分姿色,可惜早已名花有主了。”

顧幽道:“這兩個女子姿色也不差呀,宋堂兄不多看看兩眼。”

風乘浪看到兩人覺得很是熟悉,立刻道:“想必兩位就是紅黑二煞了,既然他鐘情于一人,這兩個女子就送給你們做見面禮了。”

風乘浪心想:宋堂,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找到一個比鐵花更美麗的女子,給你瞧瞧。

一時中堂滿座,酒香飄逸,笑意四起……

透過那層層云霧,一葉孤舟劃在海的中央輕輕飄蕩,鐵恪鐵花早就聽到了島上傳來的短笛之聲,溫潤入耳。

待船靠了岸,那鐵荊鐵堅鐵易的白衣身影早早就等待在那里,三人如青松而立,潘長壽突然從旁閃出抱起鐵恪直打轉歡呼。

“盼天盼地你倆可算回來了,哈哈哈哈……”

鐵恪一邊掙扎一邊說道:“二師傅您先別激動!放我下來好嗎?”

荊易堅三人走了過來,鐵荊說道:“鐵恪鐵花,近來可好,外面可有鐵天鐵匯,兩人消息沒?”

鐵恪鐵花兩人不語暗自低下頭去,

潘長壽嘆道:“唉,難不成是造化弄人他們倆人摸不著就……”

“鐵花,你頭上的花環還挺好看的,”

見鐵荊問,鐵花才將那枯萎掉一半的花環拿了下來。

鐵花笑了笑,“這是別人送的……”

潘長壽走近道:“鐵花你和鐵恪在外這么久,你們兩個有沒有……”

鐵花聽后立刻羞的跑掉:“二師傅,我不跟你說話了……”

鐵恪轉身道:“這里有幾壇酒,還有燒雞燒鵝孝敬您的,二師傅。”

潘長壽扭頭看見真如鐵恪所說。

“我哪吃的完這么多,大家一起吃啊!”

眾人有說有笑的走到了石洞口,只見鐵花站在那里,望著石墨黑與薛隱詹比武過招,

周圍似乎隱約泛起難預的氣場,地上的落葉也被吹得四處飛舞,仿佛剛入秋。

石墨黑手握重劍,向薛隱詹舞去,更驚人的是,薛隱詹手持是一把木劍,“當當”可那木劍揮舞的是剛猛并進,震的樹枝皮都炸裂地上也打出好幾個大坑。

離得越近看去兩人的衣服也破損的嚴重,四五十招過后依舊難解難分。

石墨黑側身還擊,狠劈在石桌前石桌被劈的四分五裂,眾人相當震驚的看著兩人,兩人停招。

石墨黑說道:“大哥,您這把木劍運用的更加嫻熟的呢。”

薛隱詹回道:“如果不是你下狠勁打我,我還不能運氣呢。”

石墨黑望過,“鐵恪鐵花你們回來了,”

鐵花上前:“師伯,您這把木劍竟有這等威力,實在是令我大開眼界。”

鐵恪接著回道:“是啊,仿佛是運用內力御劍,”

薛隱詹回道:“我仔細想過無名氏的劍法大多都是以奇快出招,而我卻忘了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運用內力以氣御劍,招快奇,內衡則勝。”

鐵恪道:“原來如此,對了師伯你可曾記得有沒有被兩個女子救過?”

薛隱詹仔細回想:“兩位女子?”

潘長壽也來湊熱鬧:“什么女子?”

鐵恪接著說道:“那兩位女子是不是還借給你筆墨幫你逃過追殺?”

薛隱詹道,:“是啊沒錯,是有這么兩個女子。”

鐵花道興奮地給眾人講解道……

鐵荊說道:“這回你們真的是死里逃生,幸得她們相救啊。”

潘長壽道:“那兩名女子,還有那個小女孩,真的有你們形容那么漂亮?”

鐵花點了點頭,“那當然我頭頂的花環還是她送給我的,”

薛隱詹笑道:“看著樣子什么時候我們集體都要去登門拜謝了,”

潘長壽說道:“什么時候我得去找找找看?外面的世界雖然不好,但至少有兩點是好的。女人,酒……”

哈哈哈,他的話引得眾人喜笑連連……

但笑聲之后,眾人的臉上立刻呈現出一番沉寂之色……

八年后……秋風瑟瑟,落葉凋零,一個身影歡快的奔走在田野間,她穿著身淺青碧綠衣衫,曾經那張紅潤的小臉蛋兒變成了一張白凈的瓜子臉,雙目似水杏,又同玻璃珠般明亮,晶瑩中透著靈氣,脖子上帶著用紅線串起的幽綠色玉佩,藍色絲線綁著兩縷發絲懸于耳側,腰間襄有兩個小巧的鈴鐺,一大一小晃起起來悅耳極了,她輕輕一跳躍上枝頭,摘下那樹上果子,動作十分敏捷像只云雀,下落與葉一般觸地輕盈,她擦拭果子嘗了一口,露出欣喜的笑容。想問題時,抿著小嘴抬頭側仰天,自有一股輕靈之氣,絕俗于世。

前面升起了炊煙,她興奮地邊走邊跳躍過了雞鴨群,直推門而入喊道“大娘!二娘!我回來了。”

她伸一把按在王清芬肩上“二娘!”

當王清芬一轉身,她的樣子把悅心嚇了一跳,“哇!你是誰?”

只見王清芬的臉被熏得焦黑怨道:“哎呦呦,你可算回來了,我的小祖宗,讓你采個果子怎么像是去搶人家似的。”

悅心回道:”我摘果子沒用多久時間,我漫山遍野找青蛙去了。”

王郁香從一旁走過說道:“都入秋了,再說,找青蛙應該去田里。”

悅心捂著肚子叫道:“二娘,飯煮好了嗎?我好餓啊。”

王清芬道:“小祖宗,多虧你撿回來的柴,那么經燒,麻煩你下次撿點兒干的回來行不行?”

王郁香又道:“悅心,去把那些個雞鴨喂了。”

悅心連忙后退道:“大娘我不敢。它們每次都啄我……”

王清芬回頭眼神一兇,悅心怕了,只好乖乖兒用水調著糠向雞圈走去,待王清芬出來一看,只看到圈內空有糠米撒在圈內,不見其人,待王清芬向房頂望去,

悅心蹲在瓦上,小心地向圈里撒著……

悅心苦笑著對王清芬講道:“二娘,它們還是要啄我。”

王清芬拿她實在是沒辦法,任她去了。

飯桌上,悅心吃飯極不安分,拿著筷子驅趕蚊子,“嘿,哈!”

王郁香勸道:“悅心,吃飯的時候別讓筷子動來動去的。”

王清芬又使個眼色,嚇的悅心在不敢造次。

到了夜晚,兩人咳嗽不止,似患了場大病。

悅心在一旁貼心照顧著,“大娘,二娘你們怎么了,又吐又咳的?不是是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

她留意了自己的手掌,“你們的手掌怎么會變的怎么黑?”

王清芬看過說道:“我們是怎么中毒的!還是黑煞掌的毒。”

王郁香回道:“難道是我們救了鐵恪,那個毒待在了我們身體八年。”

在焦慮不眠的一夜兩人已經癱在了床上,悅心待天明亮,便去了集市四處尋醫一時之急,沒帶錢兩,不僅被各種大夫,拒絕醫治,還數落她,

有一位不良的藥醫更是說道:“小姑娘,不是我不救你的親人,但是你說的那個癥狀啊,我無能為力,只有那深山懸崖長的靈芝才有希望。”

悅心問道:“那哪里才有呢?”

那不良大夫道:“那牛山村上的黑崖就有人曾經見到過,懸崖又險又陡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

這句話本是他編造出來,讓她放棄治療念頭的,誰知悅心卻信以為真。

并且她決心已定,編織了木藤,背上背簍,拿了把彎刀,直往山里尋去。

她望著四周的環境,邊走邊留意,這座山的路竟被泛黃的竹葉鋪染一條條金色的景象甚是迷人,秋風更是吹起那空中的金葉在漫天飛舞,悅心只有一雙眼睛看的是目不暇接。

突然兩個身影快速奔來,差點兒撞到悅心,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又是一個人沖來,從她頭上翻去,看上去他們是在追逐。

雖然很奇怪,但悅心沒空理會,剛走過一個分叉口,就出現塊巨大石頭,他想去哪里歇歇腳,再繼續行路,石頭的背后有兩個身影,萎萎縮縮的在顫抖著。

“小姑娘!”

悅心本能轉身回道:“干什么啊?”

只見那人走上前來,一身奇裝異服,模樣看起來有三十多歲,鬢發飄逸,臉相當長,高額骨濃眉毛,強壯又結實。

那人問道:“小姑娘,你有沒有見到兩個家伙從你面前跑過去?”

悅心仰頭想過,“好像沒有,一直都是我一個人,那你說的人長什么樣子呢?”

那人心想:兩個小賊,想不到輕功有如此造詣,回去鐵定讓老大他們笑死,我屠游刃臉還往哪兒擱!

屠游刃回道:“他們跑得太快沒看清,小姑娘沒看到就算了,今天算我倒霉,不過這個下山該走哪條,還望小姑娘里指一條明路啊!”

只見身后有四條分叉路,悅心隨便指了一條給他,他照徑去,待他走后不久。

有兩人從那塊大石頭后面走了出來,

這兩人身材較為高大,臉圓圓的,黑黃無光,濃眉大眼下長著一個大鼻子,上唇薄下唇厚,妥妥當當的粗又子。

悅心站在他倆跟前像個嬌小的孩子,

那兩人其中一位說道:“多謝你啊,小姑娘,才免得我們被那瘟神追呀。”

悅心好奇問道:“你們做了什么了,那人干嘛要追你們兩個?”

此二人便是那效城近日謠傳頻出臭名昭著的賈梁雙盜了,

賈天醇回道:“我們偷了……”

一旁的梁無歇喝道:“嗯!那人無理取鬧是個瘋子,追了我們好幾條街呢。你可小心點,下次碰到你可得碰遠點。”

賈天酌聽到后連忙應合:“對對對……”

悅心點頭道:“哦,原來是這樣,那你為什么要這么奇怪的看著我啊?”

賈天醇道:“對不起啊,小姑娘,你長得太漂亮了,我忍不住多看了你兩眼,”

梁無歇心想:這家伙一見到好看的女人,就走不動路了……

梁無歇問道:“小姑娘,你在此做什么呢?”

悅心沒有多想,回道:“我…我要找一個叫靈芝的東西,聽大夫說長在懸崖上面。”

賈天醇激動說道:“我幫你好不好?”

梁無歇一邊阻止他的言行,一邊說道:“是這樣的小姑娘,我們本來是想幫你的,但是我們想起家中還有兩個孩子和八十老母要照顧,所以還望您指條下山的路,最好不要與剛才那個瘋子同路就好。”

悅心抿著小嘴,“我也不記得剛才指的哪條路……”

說完便隨手指了條。

梁無歇緊拉著賈天醇離去,賈天酌似乎還有一絲不舍,直往悅心的方向望去。

待兩人走后,悅心終于尋到這個黑崖上,她將藤條拴在樹腰上,順著爬下懸崖,她吸一口涼氣,雙腳不停地發抖,不敢往下望去,越往下爬石頭就越松,崖邊還長了許多奇形怪狀的東西,她拿直往背褸里放,慢慢的她的背褸就越來越重。

悅心看著手中的東西道:“大夫說靈芝色暗,紙傘形狀,不易采摘,不過這些花草倒是挺好看的,摘回去順便養著。”

凄冷風的風拍打著悅心后背,她的手也被凍得通紅,她還要時不時用手扇開在他頭頂盤旋而飛的鳥蟲,還有防止從崖壁中生長出刺人的荊棘刺傷自己,

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用了半個時辰看到了希望,那黑色的靈芝像一對姐妹簇擁在那懸崖縫隙中,悅心伸手拿住,卻怎么都拔不出來,

那靈芝比悅心的手掌還寬大,無奈她右手抓住靈芝根部,左手小心翼翼的割著,

一個不經意的踩空,使她整個身子懸在空中,她趕緊雙手緊抓在靈芝根上,不知是靈芝受的力,還是木騰受的力,但她始終懸在那里。

悅心狠下心來大力一揮,連著根部也割了下來,悅心從崖上不停跌下從一顆樹撞到另一顆連碰好幾次,背簍的花草也全都不見蹤影,只剩下手上的靈芝,她連環蹬跳努力向上攀爬,她的力氣所剩無幾,又覺得頭暈目眩,松了手,往山崖掉下,山崖上,飛來一捆木藤綁住她的身子,將她拉了上去,待她醒來,看見是賈天酌梁無歇,是兩人趕來救了她,

悅心起身撩開衣服說道:“怪不得這么疼,都摔腫了。靈芝呢?”

見她四下摸索,急得就要哭出來,賈梁兩人良心不忍,才從衣兜里偷偷將它拿出來,還給她。

悅心看到靈芝,樂開了花,“太好了!它還在。你們不是下山去了嗎?怎么又回來了呢。”

梁無歇想說實話,“要不是又遇上那個瘋子,我們會……”

賈天酌勸阻道:“怎么會呢!是我們兩個擔心姑娘你,所以才回來,幸好我們來的及時。”

悅心想起還沒謝謝這兩人呢,剛想說謝,兩人就轉眼不見了,緊接著屠游刃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悅心有些害怕往后退了退。

屠游刃怒道:“那兩個混蛋在哪里!”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悅心十分緊張的回話。

“別給我裝!你再不說,信不信我把你從這里扔下去!”

悅心仍舊說不知道,屠游刃果真來到她面前,粗魯的抓住她的衣角,悅心不敢反抗,只任由她拖拽,躲在暗處的兩人,再也按耐不住,跳了出來。

“瘋子!把她放開,有什么沖我們兩個來。”

屠游刃看見兩人出現,才將悅心松開,追趕兩人而去……

悅心被屠游刃這么一威迫,嚇的是六神無主,手腳發顫,直找顆樹后躲著偷哭,半餉后心情才得以平復,見到太陽都快落坡了,悅心才下山回到家中。

她推開門將靈芝放在菜板上四處找尋著:“大娘,二娘,你們把大哥哥給我的末影劍放哪兒了?”

找了許久才從桌底拽了出來,

“好好的劍,你們竟然拿來墊桌腳。”

她拔出劍來快速將靈芝切碎沖泡成湯,怕兩人燙著,自己也反復試過湯后,才喂兩人,喝下藥湯手掌上黑色淤青消散了許多,氣色也在回轉,漸漸地能開口說話了。

王清芬小聲道:“哎呦呦,想不到這黑煞掌毒藏在我們身體八年,今天突然……”

王郁香也道:“要是沒有悅心的話,我們恐怕逃不過這次劫難,悅心還有剩下的嗎?”

悅心回道:“還有一只。”

王郁香接著說道:“我想的是把剩下的做成丹藥以防以日后,毒性重發。”

悅心說道:“好,在好不過。”

不知道是太補,還是其它她吃了其他的什么東西,她鼻子流出鮮血來,人也快暈倒過去。

兩人慌張走過,將她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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