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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心雙眼一張一合脆弱的睜著說道:“我…我這是怎么了?我感覺渾身悶熱的慌?!?
王郁香將悅心扶來坐著回道:“悅心,你在哪里去采的靈芝啊?我在你身上發現了許多的傷痕,你這孩子,怎么那么不知道危險。”
悅心回道:“大娘,采靈芝是很危險,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大娘二娘,我想下去走走?!?
王清芬一口否決,“不行。你如今有傷在身,還需靜養,你還是躺下休息一陣比較好……”
悅心用手捂著自己的胸口道:“可…可我感覺胸口這兒,有團氣悶的慌……”
悅心舉止怪異又反復,掙扎著就要用手撕碎棉襖,兩人察覺,想要按住她,
王清芬道:“悅心,你在做什么?你都快把被子揉碎了?!?
悅心回道:“二娘可是我……我忍不住了,我受不了,我好難受!”
只見悅心一下子從床上躍起來向外面跑去。
兩人攔她不住,只得任她去。
悅心身子仿佛有一股熱氣在體內上躥下跳,一時安穩一時狂躁,一時奇癢無比,一時又鉆心燒膚。她像是發了瘋似的繞著牛山村周遭跑了個遍。
后來又停在了河邊,望著那河中倒影,自己臉與膚色變為朱紅,她扯開衣裳袖口,用手捧起河水反復沖洗。
此刻王氏姐妹尋來,看到了她在河邊痛苦的撕喊。
王清芬上前扶過她,問道:“哎呦呦,悅心你這是怎么了?弄成這個樣子……”
悅心沖兩人吼道:“別過來!我……我……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感覺身上爬滿了虱子和螞蟻,鉆心的疼……”
見她又比著讓兩人催兩人快走的手勢。
兩人看著悅心雙眼泛紅,血絲遍布,用雙手緊緊捂著自己的胸膛,不斷喘著粗氣,根本就不忍心看她在這樣痛苦,悅心依舊讓兩人快走,但兩人卻沒有要退步的意思,反而越走越近。
悅心突然翻身一躍,從她們上方越過,落地回身,一個疾跑沖向兩人,
王清芬見悅心沖上前來,但卻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她趕忙用隨手拿著的竹竿去抵擋。
悅心途手一抓,竟將硬實竹竿扯斷,再側身一腳,王清芬被個人仰馬翻。
王郁香驚道:“悅心!你這是做什么?”
只見悅心緩慢挪著步子,向王郁香走去,見她不對勁,喊叫聲也無用,王郁香便扯下外衣裳來,與之相對。
兩人翻走著,王郁香本想用衣裳去捆住她雙手,怎料她平時這么個奷弱無力的女子,這會子發瘋,力氣大得驚人。
王郁香就站在原地任她拖拽幾個來回,頓時王郁香覺得自己似乎是在跟一頭牛比力氣。
王郁香使著力反復拉拽著悅心,卻絲毫不起作用,在悅心身上她也體會到了和牛比勁是什么滋味,她身上的每一根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猛然間,悅心仿佛更加怒了,她的怒火完全表示在了臉上,王清芬起身過來幫忙,衣裳也在三人的拉扯下,從中撕扯斷開。
三人翻走著,巧斗幾十個回合,三人的招數,與出招速度,幾乎同時。但悅心要比要兩人更快,比兩人更加靈活,
悅心分掌,兩人各對一掌,近乎付出全力。
“砰”四周草木登時炸飛翻起,兩人被震飛老遠,吐血倒地。
王清芬昏昏沉沉的說道:“悅心……怎么會有如此高深的內力……”
王郁香又道:“但她,似乎好像平靜了許多……”
悅心站在原地,東倒西歪就要站不穩一樣,兩眼一閉,虛弱的倒在地上。
兩人帶傷將她從地上緩緩扶起。
回到家中,當悅心再次睜開眼睛,
發現王郁香正擦拭著她額頭的汗珠。
悅心悄聲問道:“大娘,二娘我這是怎么了?”
王郁香隱瞞事實,柔聲道:“沒怎么,你只是做了個惡夢,說了些胡話?!?
悅心又回想道:“原來是這樣……我剛才,做了個夢,那個夢好奇怪哦?!?
王清芬問道:“有多奇怪,你且說來聽聽?!?
悅心說道:“我夢到有個老和尚說要傳我內力。內力是什么我都不知道,他就雙手摁在了我的肩上……”
王清芬心想:夢到的東西說不上是真的,但悅心如此高深的內力又是從何處來的呢?這個夢難不成?
王郁香問道:“那你可曾在現實中見過他?”
悅心搖頭回道:“我只是感覺他很熟悉,見過倒沒有?!?
王郁香又道:“對了,你去懸崖上采了靈芝,把自己也給弄傷了。所以這幾天你多注意休息,還有你這幾天別瞎跑知道嗎?聽說效城里最近有盜賊出沒,你也最好別去找那個李二了,這么多年都沒個消息?!?
悅心小聲說道:“可是,我從不敢想有一天他會離開我,從小到大我就他一個朋友。他不嫌棄我笨,他有吃的就會分給我一半,他是很好的一個人……
見她流淚。
王郁香上前安慰道:“好了,悅心。方才是我不對,曾經你有一個陪你同甘共苦的朋友,是你的福分。但你也不要把自己身子給氣壞掉,你會找到他的。”
幾日后清晨,王郁香正在做飯,王清芬喊著雞鴨過來食米,悅心心不在焉,拿著掃帚清掃著門前泥塵,她似乎悄悄地等待著些什么,眼睛不斷望著外面。
牛山村的狗,不??穹停瑦傂囊姶竽锒锏奈葑永餆粝耍掷镞€拿著根棍子悄悄的溜出了門。
她走的很輕,卻還是不小心用腳踩出了聲響,當她回頭望去,并未見發現任何異常,就邊退邊走,忍著心虛不開口。
還未等她走出院子,回頭一看,王氏姐妹兩人坐在椅子上,上身披著件厚襖子,兩人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
悅心心虛笑道:“嘿嘿,大娘二娘都這么晚了,你們怎么還不睡覺呢?”
王清芬抿嘴道:“嘖嘖,這句話應由我們來問你吧,你拿著根棍子要去哪兒啊,小悅心?”
悅心苦笑道:“我……我睡不著,出來想,賞月吹風?!?
王郁香說道:“悅心你不會撒謊,就不要說,你老實告訴我們,你要干嘛去?”
悅心蹲在兩人面前哀求道:“大娘,二娘。我想去我常常跟你們提過的那個破廟,我好想去那個地方看看?!?
王清芬怒道:“不成!你一個女孩子家家,深更半夜出門,你簡直不把你自己的個人安全當回事?!?
悅心又道:“大娘,二娘,普通的賊根本奈何不了我,再說我打不過我可以跑嘛,再不濟我把末影劍帶上?”
王郁淺淺的回道:“那行啊,走吧!”
悅心道:“真的嗎?”
王清芬又道:“真的,去了就別回來了?!?
悅心依偎著兩人身旁道:“嗯不嘛,大娘二娘,就今晚。我去了之后,就老老實實待在家里,好不好嘛?”
王清芬疑問道:“悅心,你什么時候也學會撒嬌的?”
王郁香又說道:“悅心,你可以去,但是千萬切記不要惹事,我跟你二娘都會擔心你的?!?
悅心興奮地獻吻在她們臉頰上,樂道:“真的嗎?那我走了,那我真的走了?我很快回來的……”
說完興奮地跑在路上,消失無影……
王郁香不由嘆道:“唉,悅心這孩子傻傻的,又一根筋,覺定了的事,誰也拉不回她?!?
王清芬也說:“要是她再機靈點兒,我們也會省點心……”
悅心才推開破廟的半扇門,四周一片灰暗,她從懷中拿出火折子,看著那地上陳舊的稻草,月光從破窗中透了進來照在那佛像的身旁。
她雙掌合十,跪在蒲團上,心中默念道:“請求菩薩保佑,李二他不會有事,讓他平平安安的,讓我有一天能找到他……”
她雙眉一皺,側耳傾聽。
一段清脆的踩瓦過墻的聲音,在她耳邊傳來。
只見外面原本早已熄滅的燈火又聚亮起來,
悅心出寺查看,只聽外面有人在四處喊叫著:“有賊呀!快來抓賊呀!”
悅心先是有所遲疑的看向四周,那兩個賊人身手極為了得,像老鼠竄似的無聲無息游走在墻上,
不遠了。那兩個賊人踩瓦過墻的聲響,越來越近,他們出現在了悅心對面墻上,悅心緊貼著門邊,只露半邊臉來偷看。
悅心本是膽小怕生的性格,不知從哪兒得來的力量,也許是害怕到了極點,便不再怕了,突然對著兩人大喊一聲:“賊人!休走!”
那兩人聽到喊聲,都被嚇了一跳,悅心似乎吼出了這嗓子,便破了膽,而后躍上墻頭,緊追著兩人背后。
那兩人輕功極為了得,悅心不斷加緊步伐,卻只能看著那兩人的背影,那兩人也似乎察覺到身后悅心追著自己。
那兩人加緊步伐,不斷翻越在別人的墻上院子中,卻無論如何也甩脫不掉悅心,而悅心也無論如何也追不上這兩人。
悅心情急之下掀瓦踢過,那人轉過身子,截擋住后,發聲嘲諷道:“哼,就這兩下子?”
悅心聽到,突然一下子跳來與這人對掌,“砰!”那人被震飛,倒在瓦上拖了很遠,四周的瓦也被沖刷而下,散落一地。
那人極為震驚,摸著后背大聲叫道:“哇,要不要這么夸張!”
悅心看著自己的雙手逐漸陷入疑惑當中,“我,我有這么厲害嗎?”
跑在前頭那人也意識到了不對勁,頭還未回完,就被幾片飛來的重瓦拍在臉上,緊接著往下方倒去。
方才那人趕緊跳下去去扶,悅心飛來,站于兩人身前,“兩個偷兒,跟我去官府?!?
倒地那人,在地不斷往后爬,另一人緩緩爬起來,對悅心講道:“做夢吧你!”
悅心怒沖沖地上前去與兩人爭斗,一時拳腳爭鋒,雙方過招,極為靈動,譬如舞蹈。
過招時,悅心趁機扯下兩人的蒙面。
悅心看過兩人樣貌驚道:“哎!你們兩個的樣子好面熟哦!”
悅心緩緩放下手,此二人原來是賈梁雙盜,也就是王清芬口中所說的賊盜。
賈天醇緊張說道:“哪里熟了,小姑娘,我們有見過嗎?”
梁無歇小聲向賈天酌說道:“這個姑娘,好像是那日山崖的……”
賈天醇猛然想起,“哦~小姑娘,我們既然是有過一面之緣的,不如就放了我們一馬,我們自當心存感激……”
悅心否決道:“不成,你們雖然救過我,但一碼歸一碼,放了你們就是縱容你們行竊,指不定下次你們又偷盜人家東西。弄得別人睡不安寧,走,跟我去官府!”
梁無歇不屑道:“小姑娘,這就恕難如愿了,我們未決出勝負。不如這樣,勝了,就任憑你處置!”
悅心擺出架勢,“好啊,來呀!”
賈天醇虛聲問道:“你難不成,真要和她打?”
梁無歇小聲說道:“只是跟她過兩招而已,然后找機會逃跑?!?
此言卻被悅心耳聰聽到了。自悅心吃下靈芝后,她發了次熱瘋,力氣也變大了不少,耳朵也變成了順風耳,風過之處,必聞其聲。
兩人飛身過去對悅心又是拳腳相對,幾招相斗過后,兩人各踩在悅心左右肩上飛走,本以為可以逃走的兩人,被悅心一躍,緊抓住小腿一個狠拽,連著褲腿也扯碎,兩人朝地狠摔了下來,沒有絲亳泄力,哀嚎聲從兩人嘴中飄出,又正在努力想從地上爬起來逃走。
悅心踩在兩人肩上將手反傅住,兩人慘叫聲連連。
賈天醇開口求饒,“手…手手手!小姑娘,不。女俠,饒命?。 ?
梁無歇大力拍著地板,“女俠,放了我們吧,你看今兒個月亮多圓吶!”
悅心好奇的轉身看去,完全不當這話是騙局“月亮,“”在哪里呀?今天好像沒有月亮。”
“嗖”的一聲,梁無歇一跟毒刺扎在了她脖子上,悅心趕到疼痛,將拔出毒針道:“哎呦!你拿什么扎我?”
見她依舊安然無恙的站在面前,手里拿著毒針,梁無歇嚇道:“毒…毒…毒刺,你,你怎么沒事啊兒?”
賈天醇依舊掙扎道:“小姑娘,你先放開我們再說話好嗎?要不然我們就給你疼死了。”
悅心將兩人押到墻角,悅心問道:“為什么你們要做賊?”
梁無歇回道:“混口飯吃唄…我們又從不偷搶窮人的錢?!?
悅心反駁道:“你這種思想是不正確的,如果全天下的人都如你這么想,那干脆都做賊好了?!?
“嘿~我要是有機會成為好人的話,我還會做壞人嗎?”
見悅心與梁無歇聊的正起勁,賈天酌從一邊悄悄地側身,想要溜走。
悅心一擊重拳打進墻里,賈天酌被嚇的渾身顫抖,他知道逃,只能換來一擊拳頭,索性求饒。
他緊張地握住悅心的手,聲音連聲顫抖,“女俠……你,你的手肯定弄疼了吧?”
悅心十分不解,搖頭,道:“沒什么感覺???”
賈天酌又道:“女俠,我上有八十老母下又拖兒帶女的,你就當我是你眼中的沙粒,揉揉就沒了吧?”
悅心說道:“我記得你好像上次,也說過同樣的話……”
梁無歇接著道:“總之,你別將我們送進官府就好了,我們有苦衷,我們也有難言之隱,不是你想象的那種壞賊?!?
悅心回道:“你想隨便找個理由就想讓我相信你們不是壞賊嗎?我人是不聰明,但是我不會相信你們的,賊就是賊,不分好壞。”
賈天酌將自己身上的珠寶全都遞給悅心,企圖悅心能看中什么,好放自己離開,“這些。你要是喜歡的話就都拿去吧,還有首飾!”
悅心喜笑顏開地看著這些東西,但沒有用手去拿,只回話道:“這些東西,好看是好看,但不是用自己掙來的錢買的,我不能要?!?
賈天酌梁無歇十分無奈,“你到底想我們怎樣嘛?女俠!”
突然身后傳來一聲喊叫,像是鬼在嚎叫。
“兩個小賊!”
賈天酌梁無歇驚道:“怎么又是那個瘟神!”
喊叫的聲音越來越近,伴著喘氣聲,待這人走近一看,原來是屠游刃,只見他披頭散發,衣衫不整,跑到幾人面前就像極了個流浪漢在疲于奔命。
屠游刃直對賈梁兩人吼道:“兩個小賊!可讓我好找啊,方才睡夢中聽到有人喊抓賊,就猜到是你們兩個。還往哪兒走,速速把錢還我?!?
賈天酌說道:“不就是拿了你幾文錢嘛,至于嗎?”
屠游刃說道:“還至于嗎?我馬上就要送你們兩個下去跟閻王老子喝茶談心,在這之前將你們兩個衣服先扒干凈了,游街示眾。讓大家都知道你們兩個賊人?!?
還未走近,悅心伸手將他攔住。
屠游刃看過她,淡淡說道:“小姑娘,我與這兩個賊人尚有恩怨未了,此事與你無關,快快躲開?!?
悅心回道:“是我抓住他們的,你想怎樣?”
屠游刃又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還望姑娘你,高抬貴手,將他二人交給我處置?!?
悅心怒道:“不可能!你的樣子看上去也不像是個好人,再者剛才你說要扒他們的衣服游街示眾,哪有你這般羞辱人的。”
屠游刃仙笑道:“那姑娘你,要怎樣才肯把他倆人交給我呢?”
悅心冥思苦想,也想不到什么辦法?!斑@,我一時也想不出來……”
賈天酌趕緊插話:“女俠,你功夫了得,不如和他斗上一斗?”
梁無歇也說道:“對呀,我二人反正也走不掉,不如你們以武論高低,勝者,就可以得到我們,如何?”
屠游刃笑道:“好!既然姑娘你不肯將他兩人交給我,那我只好像這兩個小賊說的那樣,跟你斗上一斗,但可別說我欺負女流之輩,我索性就讓你一只手。”
悅心一番猶豫后,說道:“好……那你可不許耍賴哦,打不過我的話,你就離開,然后我就將這兩人交去官府。”
屠游又道:”怎么,聽你的口氣,你認為我會輸給你嗎?”
悅心沒有回話,只擺出架勢迎戰。
周圍變得異常安靜,一片葉子從他們身前劃過,落于地上。
屠游刃先發制人,一記獨掌,快如劍刃,推向悅心,悅心覺得很奇怪,他掌如蛇形,變幻莫測,所以不敢接掌,只顧后退,躲閃。
慢慢的悅心看清了屠游刃招式后走向,一個抬腿踢過,就破他那記獨掌。
屠游刃收招后退,說道:“不錯嘛,小姑娘,你不僅片刻就能看懂我的招式,還能想法子破招?!?
屠游刃看向四周,找到一根木棍撇成兩段扔給悅心,
他又說道:“來,小姑娘,會使劍法嗎?”
悅心點頭回道:“會!當然會了,只不過大娘二娘告訴我別輕易對人使出來,會傷到別人?!?
屠游刃看過木棍,道:“小姑娘,這只是木棍,又不是劍,打在人身上只會疼,不會傷人。”
悅心聽后欣喜點了下頭,終于有人告訴她可以用劍了。
“那好,那我來了?”
頓時,兩根竹棍迎合交鋒,
“當當當”十招之后悅心退步,
屠游刃自以為占得先機,得意說道:“小姑娘,你還是乖乖把他兩個交給我吧,你不是我的對手?!?
悅心說道:“方才你讓我只手,現在我讓你十招,公平公正。下面誰也不許讓誰,如果你敗了……”
屠游刃笑道:“如果我敗了,就馬上消失?!?
兩人又互起架勢,屠游刃劍法剛狠至極,揮舞間皆為雄力,但就是因為如此,他的劍才舞的極慢。
悅心斗著忽然想起入魔劍法,有一招叫竹蛇繞影,她立馬使了出來,身形快速游走在屠游刃周遭,手中棍也也如蛇一般靈敏,將屠游刃笨重的劍法,重壓一籌,他只輸一招,就被悅心用竹棍敲擊到手臂,肩頭,胸口,大腿,屁股。各個部位,都被打的發紫紅腫,他用各種聲音喊出了他的痛苦。
屠游刃防不勝防悅心的招法,卻又無可奈何,他截擋不住狼狽的樣子,讓三人都忍不住發聲嘲笑。
悅心捂著肚子,譏笑道:“哈哈哈!怎么樣,還打不打?”
屠游刃急道:“你,你……你這使的什么劍法?”
悅心笑道:“這叫入魔劍法,我才用劍招中的一式,你都招架不住,還有十幾式呢,繼續??!”
屠游刃咽了口口水,雙手不知該捂身上那處傷口,“入魔劍法!那不是無名氏的武功嗎?你又如何會使得,你,你在誆騙我……”
悅心無話上去就又一記“春風楊紅,雁飛平云”
屠游刃上去怎么擋招,也擋不住擋,先是被打到頭頂,竹棍又從下巴向上抬去,他直接一個后空翻重摔在地上。
屠游刃手腳皆伕地上,他緩緩扶墻站了起來,向悅心不停擺手,“停!小姑娘,再這樣下去,要打死人了!”
悅心傻傻的說道:“不是你說用竹棍打只會疼,不會死人嘛,所以我就下手重了一些?!?
屠游刃轉身暗自道:“算了……不打了,這回還真把臉給丟大了。”
悅心轉身看過兩人笑道:“看,我贏了,你們倆……”
賈天酌和梁無歇,指著悅心聲后大聲叫道:“小心后面!”
屠游刃突然偷襲,見他一掌呼來,悅心急忙回身用竹棍桶向他掌,屠游刃重掌推送,重掌推碎悅心手握的竹棍,兩人才得以對掌。
單掌相對,雙方內力輸送于掌上,抗衡許久,直到雙方頭頂冒汗,全身顫抖。
但最終屠游刃還是堅持不住,主動撤掌,翻墻而去。
屠游刃站在墻上,回頭對悅心說道:“小姑娘,你的掌,威力驚人,咱們后會有期!”
“嗖”的一聲他跳下墻去,而后消失不見。
悅心本想追去,但他已經消失不見,只得暗自輕嘆了聲,“哎,這家伙可真賴皮呀,剛才打不過我,還想偷襲…這會子又跑路了?!?
賈天酌梁無歇兩人,見試到了悅心的歷害,目光皆是對她的崇拜。
賈天酌直說道:“姑娘。不,女俠!放了我們哥倆吧……”
悅心肯定回答,“不成!”
苦求之后得到的是這個答案,兩人自然是氣憤不過,悄咪咪地站起,所以還未等她轉身看,就已經拔腿跑不見了,
當悅心反應過來時才發覺兩人已經跑遠了。
她用耳朵聽到兩人逃跑的方向,緊跟兩人身后,他二人在一個破窖子里跑停了,悅心追到這里,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她進來時,還踢到不少破罐子,里面鉆出跟貓一樣大的老鼠,在吃著寥寥數粒的碎米,墻上也放置了不少歡罐子,里面裝的都是些發鎪的冷菜,就算悅心是捂著鼻子,也這是被那股子酸臭味,熏的頭暈腦脹。
只見到賈梁兩人在這破窯里撐不起腰桿,只得半蹲在那里,旁邊放置了許多稻草,像是床鋪。地面若踩重力了,還會揚起灰塵,兩人的正對面坐著四個孩子,穿的都破破爛爛的,身上也是臟極,
又見賈梁兩人從懷中拿出米飯饅頭,放在那不成樣的矮桌上,供四個孩子爭先搶食。
悅心見狀,想到兩人做的一切,原來是為了這四個孩子,她既驚訝又欣喜,驚訝的是,他們兩個才不是她所想的那種純粹壞人,欣喜的是這四個孩子,準確的說是四個無家可歸的小乞丐,終于有個能遮風擋雨的地方了。
梁無歇對悅心說道:“你現在知道了吧,這四個孩子都是從小被遺棄的孤兒,在街上乞討度日,無人可憐。連我們兩個賊都看不下去了,所以將他們收養與此,你們女子都害怕臟,別太靠近了?!?
悅心見到他們衣服破爛不堪,身上不僅沒有一處干凈的地方,臉都看不當清楚,頓時淚流咽泣,泣聲道:“我見著他們,我,我就想起我從前。我怎么會嫌棄他們呢?他們有名字嗎?”
賈天酌搖頭道:“他們沒有,平時就四個在一塊兒,我兄弟倆給他們想了姓,但沒有名,分別是,楚關程陳?!?
悅心走過蹲下說道:“孩子們,你們是一直都在乞討嗎?”
那些孩子紛紛點頭,又轉過來安慰悅心,“姐姐,你怎么哭了?”
他們都用手擦干她的眼淚,直接給她的臉給弄花像個大花貓似的。
賈天酌又道:“我們不可能永遠都照看著他們四個,再說我倆身份不光彩。所以在長安城給他們找了個好人家,肯收留他們。”
梁無歇走了過去拍著他的肩膀:“這以后啊,要學會吃苦耐勞,別讓那些家人把你們給趕出來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到時候捎人寫信來。”
梁無歇又道:“我們早就就給他叫好了馬車,這些珠寶首飾一部分是給馬夫的,一部分可以拿到那邊去典當了,明天一早就啟程。”
悅心突然想到問李二的消息,這么多年她一直沒有忘記他,就蹲下問道:“孩子們,你們有聽說過一個叫李二的人嗎?”
那些孩子紛紛搖頭。
梁無歇耿直的說:“嗯李二這個名字,他是只貓,還是只狗???”
悅心急著說道:“不不不,他不是動物,他是個人。只不過我很多年都未曾見到過他了?!?
賈天酌聽到此對準梁無歇嘴巴打去,說他口無遮攔。
她拾起樹枝在墻上畫著,兩人也在仔細看,邊畫邊給他們倆形容他的樣子。
賈天酌看著畫驚嘆道:“奇怪,這個人我好像在趙府里面看到過,白天他在趙府里活動,晚上就他像狗一樣被關在一個鐵籠子里,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個人?前些日子還是我和梁無歇把他給救出來的呢?”
悅心又追問道:“那后來呢?”
賈天醇說:“后來,趙府的下人發現了我們,我跟他直接竄墻溜了,不知道那個家伙跑沒跑出去?!?
見悅心神態凝重,兩人就猜到她心中所想,見她轉身想走。
兩人便立馬攔住了她,“姑娘,這深更半夜的,就算他逃出來了,指不定在哪躲著,效城這么大,你自己要找多久?。俊?
梁無歇繼續說道:“再者,他萬一沒逃出去,你跑到趙府一鬧,人家有錢有勢把你關進個牢里,到時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還不如等到明日我們同你一起找有個招應?!?
賈天酌從兜里摸出個骨笛,送給悅心,
梁無歇說道:“你要找我們呢,就吹這個笛子……”
“就這兒,就這兒,應該是這里的吧……”
此時破窯之外,圍來許多人,他們手上紛紛點著火把,帶頭那人大聲沖里面喊叫:“里面的兩個賊人聽著!再不出來就地伏法,我們就放火燒了你這破窖子!”
賈梁雙盜一聽到聲音就驚慌失措,四處收著行李,
悅心問道:“你們怎么了?”
賈天酌說道:“他們來找我們了,真搞不懂,我偷盜富人又沒有搶過他們窮人的錢,就成群結隊的,要驅趕我們。”
梁無歇又說道:“姑娘,你還是快走吧,明日你只要吹響骨笛,我們就會立馬出現在你面前,我知道你不會抓我們兩個去官府,但是外面那群人就不一定了,你快走,我們自有逃生之法。”
只見到破窖后頭他們提前挖鑿好的一個洞,領著四個孩子鉆了進去,
悅心想了一想直接從正門走了出去,為他們拖延逃跑時間。
那些人見悅心出來,驚道:“怎么還有個姑娘在里面?快把她拉過來,以免傷了她?!?
見眾人圍在那里,一陣喊罵之下又將火把丟了進去,頓時里面火光四溢,悅心看著大火越燃越烈,已成無可挽回之勢,悅心在心中期盼著,賈梁兩人所帶領的四個孩子們全部平安無事。
悅心剛回家就倒入自己被窩放聲哭泣,王清芬王郁香聽到紛紛掌燈前來。
王清芬說道:“哎喲喲,小祖宗,你上哪兒去了?這才剛回到家怎么又哭了?”
兩人坐在她左右,王郁香拿出手絹擦著她臉上污泥,“你看你,學貓呢?整個花臉回來,聽我的別哭了啊,誰敢欺負你,跟你大娘我說!”
悅心立馬坐起身來,“大娘二娘,李二我快找著了,原來他被從小欺負過我的那個趙世齊關起來了……”
她的話語盡說不完,將從小如何與李二在一起的事,全部說了出來,兩人始終在她的身旁安慰著她……
第二日清晨,一縷微光照在桌上,燭火已殘,油還如新,鳥兒才在枝頭叫著,呼喚著,一身雞鳴,悅心睜開雙眼感覺頭沉沉的,她找遍屋子也沒發王清芬王郁金香的蹤跡,它掀開鍋,里面有專為她溫熱的飯,她端出飯慢慢地吃著“奇怪?大娘二娘。這么早去哪兒了?”
人聲鼎沸,絡繹不絕的集市,王氏姐妹兩人拿著只公雞,兩人因見不得血腥,所以尋找屠夫幫殺,路過又選了些菜,閑逛許久。
“站住!別跑,給我追!”
幾聲喊叫徘徊在擁擠的巷道中,路過的人都表示好奇,紛紛轉頭望去,
巷道里沖出幾個大漢在追趕者賈梁兩人,兩人為了躲閉追趕,又是推倒癱坊,又是扔菜頭,摔路人,以求攔住追兵,兩人奮力逃竄,也沒顧得上其他的,直接從王清芬身旁撞過,王郁香趕緊去扶被撞到的王清芬。
王郁香沖兩人怒道:“豈有此理,撞到人還跑那么快!妹妹,你有沒有受傷?”
王清芬輕搖了下頭,將買來的東西全都扔掉,說:“姐姐,我們追!”
王氏姐妹兩人也就此跟了上去,加入追趕的隊列中。
此時悅心在街道動跑著動吹著骨笛,她左顧右看,說道:“奇怪,那兩個家伙該不會也賴皮吧?”
回過頭望去,她用耳朵聽到賈梁兩人的聲音,和王清芬王郁香的聲音,她尋覓去,看到那條徑直長廊,先是跑過賈梁兩人,而后又跟上王氏姐妹,再后面就跟著一群大漢。
悅心疑惑道:“奇怪,他們在做什么?”
剛躲過眾人追趕的賈梁雙人倚在墻邊歇氣,就看到趙世齊從魚市中走了出來,左右跟著下人,手上還拉著根鐵鏈子。
鐵鏈子捆住一個衣服破爛不堪的乞丐。
卻說如今這趙世齊是油光滿面,身子顯胖,錦衣玉帶緊縛,也遮掩不了他的富貴之氣,不愧出身名門,不過整日就是游手好閑。喜歡胡作非為,常去拈花惹草,做些敗壞家風的勾當。
賈天酌指道:“這個趙世齊,還挺有能耐,人跑了,都能讓他給抓回來?!?
梁無歇說道:“不知道,那家伙是不是那女孩兒要找的李二……”
賈天酌說道:“這還不簡單,抓過來問問不就行了……”
兩人一改被追捕時的狼狽,大搖大擺地向趙世齊走了過去,
賈天酌沖他說道:“喂,趙公子,雞腿肉好吃嗎,分給我倆嘗嘗可以不?”
趙世齊看過兩人,把手中的雞腿往后丟過,“哦,聲兒我聽出來了,昨夜里偷東西的兩個小賊,不請自來了?!?
梁無歇笑道:“嘿嘿,公子哥,你要分清楚場合,這兒可不是你家,沒人敢幫你,”
話完,兩人從身后摸出根棍子。
這趙世齊又不懂武功,自然被兩人嚇到,吆喝身旁兩個下人大嘍小嘍,來抵擋兩人。
“上!給我恨恨地教訓他們兩個?!?
他的話語中,音色都再連聲顫抖。
兩人上前,先是被木棍打頭,被扇了幾個耳光,屁股也不知被踢了多少腳,見兩人被賈梁二人戲耍了一番,趙世齊見狀不妙,趁機溜走,趙世齊跑進魚市之中,兩人追出去的時候,依舊走得大搖大擺。
趙世齊撞倒在裝魚框子前面,一下子掉出許多鮮活的大魚在地上游動,
那魚販拽起趙世齊怒道:“趙公子,你可別太過分了!”
趙世齊將錢袋拿出放于他們桌上,“我撞翻你們的魚,我的過失,我陪你!這一袋錢幫我教訓我身后家伙,快!”
一下子,魚市中所有的人擁了上來,剛進來的賈梁兩人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本想后退。
“嘿!兩個家伙哪里走?”
王氏姐妹又恰巧跟了進來。
“還跑,很能跑是吧?”
那群大漢也趕了過來,站在門口處。
悅心四下張望:“奇怪,往哪里走了?”
那些個魚販對著喊道:“對面那群家伙,干嘛的,是來挑事滋事的嗎?”
那些大漢回道:“我們找的是那兩個家伙的,與爾等無關,前面的兩個大嬸讓開!”
王清芬回頭喊道:“什么!你剛才叫老娘什么?”
那人上前:“我說……”
嗖溜一下,他的腳踩到活魚直接一滑,滑到對面魚販面前對嘴親了一口,
兩人分開后,打著干嘔,“我去,真叫人惡心,你個混蛋,多久沒有洗嘴巴了?給我臭的?!?
魚販見那人多有粗鄙之語,數落著自己,頓時壓抑不住心中怒火,
一時雙方混戰,自己的人馬也加入其中,王氏姐妹賈梁雙道也摻入其中,斗的是熱火朝天,
趙世齊想趁機逃走,卻不想人多又雜,走幾步路就打滑,弄得臉上滿是魚鱗。
賈梁兩人見到人趕來抓他們,也想回頭跑路,誰知一同被摔倒,此刻兩個大漢趕來,兩拳即將打在臉上。
悅心趕來了,他從上方飛來,按住兩人肩膀就是往身后甩去,兩人像炮彈一樣飛去被高拋到屋頂上懸掛著,悅心向前走了兩步,卻踩到地上魚鱗摔倒在賈梁兩人身上,又滿臉疑惑看過自己的雙手。
賈梁雙盜立馬趕去拉住趙世齊,叫著悅心,走出魚市,外面那兩個下人正在毆打正準備逃跑的乞丐。
“我叫你跑,還跑不跑?”
賈天酌走過來勸道:“喂!你們兩個是不是還沒挨打夠啊,放開他。”
兩人慌張跑了過去,扶住趙世奇,“少爺,沒事兒吧?”
賈天酌梁無歇這邊正訓著主仆幾人,悅心就跑了過去,扶住那個乞丐,讓他坐在墻邊,撩開他的頭發,看到他臉色慘白,十分虛弱,身上還有多處傷痕。
那乞丐說道:“多謝你啊,姑娘肯扶我這爛命的乞丐?!?
悅心頓時眼中淌淚,因為他認出了眼前這人,“李二,是我啊。”
那乞丐問道:“姑娘你是誰?我可曾見過你?!?
悅心抱住他:“是我,我是丑丫,我可算是找著你了……”
李二聽到此便掙扎道:“姑娘,你認錯人了,我不是李二,我不是!”
他掙脫起身,一瘸一拐的走著,離悅心而去,悅心趕緊扶住他,“我不會認錯的,李二。你的腿怎么會瘸的?”
梁無歇兩拳打在趙世齊肚子上,“說!為什么他瘸了,”
趙世奇回道:“我…的確是我打的。”
悅心回頭道:“那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趙世齊回道:“他以前老跑在我府上大鬧,問我要人,我哪里有什么人留在家里呀?”
話語顯得他十分無奈。
悅心捧著李二臉頰?!斑@幾年你受了太多苦,我們回家去吧。你不要裝作不認我了好嗎?”
李二望著悅心道:“姑娘,我有個朋友的確是叫李二,但他死了。這個用稻草人編制的人偶,說是他留給了一個叫丑丫的女孩的,替我轉交給她吧?!?
話完就松開悅心的手緩緩走去,消失在了街頭上,背影甚是凄涼。
梁無歇又是兩拳,打在趙世齊肚子上:“說!那個真的李二在哪里?”
趙世齊口吐著胃水,“你……你們真是,你們這些人真沒什么教養,不知道張口問吶,非要動拳頭!”
賈天酌的拳頭握的更加緊了,“哎呀!你還有理了是吧?”
趙世齊趕緊求道:“不不不,我不敢,我不敢,他就是李二,那個誰有錢就跟著誰姓的李二!”
悅心上前問道:“那他為什么不肯認我?我曾經是他最好的朋友……”
“呸呸呸”王氏姐妹從里面跑了出來,王清芬擦著臉上魚鱗,王郁香有留意到墻邊幾人,
王氏姐妹走過問道:“悅心,你怎么在這里?你怎么又哭了?”
見王清芬指著賈梁兩人以及趙世齊說道:“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了?肯定跟里面的人是一伙的,告訴你們里面的全被我們兩個打趴下了,還不滾!”
這氣勢,嚇得賈梁雙盜趕忙松手。
趙世齊也趁機逃走,
悅心拉住王郁香和王清芬的衣袖:“不,不是他們,我們回家吧,大娘二娘。”
一路上,悅心止不住的淚流,想起方才所經之事。
賈梁兩人也尾隨王氏姐妹身后,到了家門口,王郁香用手絹給她擦干眼淚,“別哭了,悅心,你這丫頭就一個毛病,愛哭,有什么事兒告訴大娘二娘好嗎?”
王清芬回頭喊道:“喂,你們兩個家伙跟了一路了誒,想干嘛?”
賈天酌趕忙解釋道:“今天撞倒你是我不對,在這里向兩位認個錯。”
王清芬含糊回話道:“好了,我接受你的道歉,你們可以走啦?!?
悅心上前將與兩人的交集說了個通透……
王郁香說道:“原來你們兩個是為了行善而偷盜,所以你們想痛改前非,想跟隨悅心習武,重新做人?!?
王清芬又說道:“只不過你們兩人現在無安身之所了,這倒是個問題?!?
悅心上前說道:“那大娘二娘,能讓他們能住我們家里嗎?”
賈天酌和梁無歇齊聲說道:”沒事兒,睡地上也行,我倆睡習慣了反正,”
王清芳道:“可是男女終有別……”
賈天酌摸著腦袋說,“二娘,那個雜物間,或著雞鴨圈,隨便搭個棚子,我們兩個住也是可以住的,”
王郁香又道:“看在你兩個是也行善的人,可以讓你們來家里吃飯,但住的地方,你們自己想辦法,搭也好,建也好。我們一不幫忙而不干涉……”
梁無歇立刻道:“多謝大娘二娘成全,我們身為男兒,以后這重活雜物活臟活都統統交給我倆吧。”
王清芬又說道:“這以后別人問起來就說你兩個是我的遠房侄兒,聽到了嗎?”
賈梁兩人點頭回道:“明白!”
悅心在后面獨自道:“李二,你為什么不認我呢?”
然后她看著手上那個木偶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