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空大師目露驚訝，只見玉無暇手中短刀劃過手掌，血滴之處蓮花香氣似起，似是帶著陣陣梵音。

無需多說靈空也知道，在這個少年面前，自己著實當不起“得道高僧”四個字。

“你......”

未等他說完，玉無暇便將鮮血輕點在他眉間。

瞬間一幕幕不屬于靈空大師的記憶，在他腦海之中閃過。

......

“妖女梵音，玷污師長，令佛子動情，你可知罪?！?

靈山之上女子長眉斜插入鬢，雙眸含情，及具神采，顧盼之間可令任何男子情迷傾倒，冰肌玉骨，任誰都會生出驚艷之感。

偏偏她一改方才悲戚的神色，微揚嘴角，連靈山圣蓮也黯然失色。

“這罪名我認?！?

佛光籠罩之下的她，只覺得萬年修為化為虛無，元神脆弱不堪。

卻還是灑脫又自負的笑著：“這世間唯我，這般美艷無雙，仙人亦不敢看我，恐一念墜塵?？扇魫垡彩清e，那佛渡的到底是什么？”

她逐漸感到意識模糊，去還是強撐著保持清醒。

此時遠處一男子身著白袍，頸帶佛珠，清雅雋秀，踏風而來，眾佛皆起身相迎。

“恭迎佛子?！?

看到他的那一刻，女子終于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佛子：“我愿再不入靈山，用畢生功績換她來世?！?

......

畫面到此戛然而止，后續的結果沒人知道，靈空大師也從夢中醒來：“佛子......”

玉無暇搖了搖頭，似乎是在否認這個稱呼。

“我別無他意，也沒有本事干擾這凡世，感謝你對阿音的看護，但我才是他師傅，可明白？”

很多年以后靈空依舊記得那個少年的眉眼，記得那朵青蓮，記得少年跨出房門的那一刻的話。

“世人皆苦，神佛置若罔聞，化解之法，唯有自渡?！?

“唯有自渡？”

蘇梵音喃喃自語，她雖不知道靈空大師和玉無暇說了什么，卻隱隱覺得二人之間的氣氛怪怪的。

倒是靈空直言告訴她：

“緣來緣去天已注定，你我師徒緣盡，從此我便不再是你師傅了，但阿音日后有任何事情，還是可以來找我?！?

“師傅......”

怎么自己就沒有師傅了，蘇梵音以前是不信這些神佛的，但自從能來到這她越來越相信了。

何況靈空大師也真的是佛法深厚，她還想多學一些呢。

“阿音，名師自在眼前。”

“?。坎粫钦f國師大人吧？”

蘇梵音現在有道理懷疑，是玉無暇想收自己為徒的陰謀，但靈空大師也不像會被威脅的人啊。

“國師大人已經有關門弟子了。”

玉無暇觀星占卜，祈福求雨無一不通，就是比佛法，也絲毫不遜于靈空大師。這也是靈空大師愿意把自己小徒弟交給他的原因。

“阿音肯拜我為師，便是我的首徒，持憫世者，為吾首徒?！?

“可......”

想起葉沉央小氣的模樣，自己如果這拜了師，和玉無暇就是師徒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又能打入國師一脈內部，似乎是件好事。

靈空大師見她猶豫，便說道：“今日我便來做這場拜師禮的見證者。”

……

“拜見師傅?！?

蘇梵音記得當時玉無瑕說，他的首徒為了保護他而死。按照狗血來源于生活，她有道理懷疑自己和這個首徒，樣貌很像。

［題外話：大家不用糾結這段玉無瑕的故事哈，不會影響音音和男主感情的。這段主要是鋪墊下音音穿書的原因，后面會仔細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