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赫留朵夫一走進我的房間，我就從他的面部表情、走路姿勢，以及他心情不佳時眨著眼睛、怪模怪樣地歪著腦袋仿佛在整理領帶的那種特殊樣子上看出，他態度生硬冷淡，顯然心里不高興。他這種態度總是使我對他的感情也變得冷淡。近來，我開始觀察和分析我這位朋友的性格，但我們的友誼并未因此有絲毫改變，它還是那么新鮮和強烈，我不論從哪方面觀察聶赫留朵夫，都不能不認為他是個完人。他具有兩種不同的性格，這兩種性格我覺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