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無憂　笑臉如花

緣

自從養了女兒洋洋以后，我們一直認為這是上帝送給我們這一生最好的“禮物”，也可以說是心想事成的典型例子，這一切又可解釋為緣分。

那年十月，我去上海參加反經濟領域腐敗國際研討會并做翻譯時，在會上遇到了后來成為我博士導師的何家弘教授。會議結束后，我請假回小溪邊陪父母數天。路過杭州，看望公婆與正在杭州做生意的哥嫂弟弟時，特意去醫院檢查了一下，驚喜地發現自己懷上寶寶了，可以說這全在意料之中，也是我們滿心期盼的結果。這個寶寶，就是這本小書的主角——我們的女兒，小名洋洋。因先生和我都屬羊，我們又期待寶寶長大后有能力漂洋過海闖世界，就取諧音“洋洋”。

因了這次會上的結緣，過了幾個月，正在主編《證據法研究與適用叢書》的何老師，有一天突然來電話，邀請我翻譯英國《1984年警察與刑事證據法》，說英文文本由我來找，也由我來翻譯。恰好我熟悉劍橋大學的數位教授，一發郵件，他們就非常慷慨地將這部法律的文本發傳真給我。從此，除了日常工作外，我就每天讀點法語，邊翻譯法條邊養寶寶，等到翻譯完要交稿時，肚里的寶寶也八個多月了，或許無意中，這就成了最好的胎教。

為了讓肚里的寶寶能健康成長，我趁機閱讀了不少養寶寶的文章和書籍。每天上下午課間操時，我會給寶寶哼哼“粉紅色的回憶”這首節奏明快的歌兒。回家后，則放一些古典音樂鋼琴曲之類的，如《命運》《獻給愛麗絲》和《秋日的私語》等。洋爸呢，雖然做編輯工作每天忙得四腳朝天，但仍竭盡全力照顧母子倆。為均衡飲食營養全面，他還特意制定了一周的菜譜，每天都不重復。養育寶寶的日子，我們就這樣每天充實地忙碌著，波瀾不驚！

可以說洋洋從一開始，就給我們帶來了好運。那年年底，我就分到了一套70多平方米的小三居房子，南北通透，房間方方正正，曾工作十年的工齡恰好用上，讓人開心不已。裝修房子時，表哥明強特意推掉山東那邊的木匠活來幫我們，想著趕在寶寶出生前完工。后來，在杭州從事室內裝修裝潢多年的婆婆也來幫忙，她天天從我們居住的集體宿舍坐公交車趕到新房子，指揮表哥他們加緊干活。這房子也如愿在洋洋出生后直接入住。回頭看，這一切也是緣分或者說命中注定？

洋洋出生時，醫生說是個女兒，讓一生只養過兒子的婆婆高興得直拍手，連聲喊：“好好好，太好啦！太好啦！”可那天下午，不知為何，洋洋哇哇大哭不停，洋爸就哼起《命運》的鋼琴曲，她就慢慢地入睡了。可能是這首曲子是她在媽媽肚子里時，每天晚上都要欣賞的，聽著耳熟，頓時就有了安全感的緣故。過了幾個月，我們回憶起洋洋出生時的情景，又播放《命運》的曲子哄她睡覺，結果一哄就著，證明當初洋爸哼的確實是這一曲子。此后，我就將它奉為哄洋洋睡覺的靈丹妙藥，每天晚上要讓女兒睡覺時，就播放《命運》。一般情況下，那“噔、噔、噔……”的節奏一起，洋洋就開始安靜下來，繼而就有點迷糊了。有時，洋洋好像憋足了勁，想再抵抗一下，聽完《命運》后，還時不時地睜開眼睛，但再聽《獻給愛麗絲》就很難睜開眼了。我看她睡得還不夠熟，再讓她欣賞《秋日的私語》，這下，洋洋是怎么也扛不下去了，只好乖乖地投降睡覺啦！

出生時的洋洋，體重3kg，身高50cm，是一個標準的嬰兒。臉蛋紅紅的，除了大眼睛外，因比較瘦，大人們看著并沒覺得怎樣漂亮。但隨后的日子里，在大家的精心照料下，才兩個月，她的體重就比出生時翻了一倍，一歲時重9.3kg，身高78cm，誰見了都說她個子真高，體檢的醫生還說她個子偏高呢！白皮膚、大眼睛、長睫毛，人見人夸漂亮！而在爸媽的心目中，感受最深的是九個月大時，她的看圖識物能力。

剛開始的數個月，家里有一大幫人圍著照顧洋洋，尤其是表哥，照顧寶寶特別細致周全，常坐在小床邊上給寶寶講故事；表嫂專門負責大清早抱寶寶下樓看風景。我呢，閑著沒事干，又開始學法語。因自己向來睡眠輕容易被吵醒，為了讓女兒長大后，睡覺能不受外界干擾，我故意讓表哥表弟走象棋時，“啪、啪、啪”，落棋子敲得震天響。即便如此，現在的女兒，睡眠依然很輕。難道這也是天生而無法改變的？過了幾個月，他們全回老家了，我們就開始請小保姆照顧洋洋，兩人邊上班邊帶養小孩，艱辛的日子也由此開始。

好在洋洋身體底子不錯，上學前的她從不生病也很少感冒，“父母唯其疾之憂”的情境，我們基本沒經歷過。所有的付出都會加倍回報，讓帶養她的人享受了滿滿的成就感。8個半月時，洋洋就會主動叫爸爸媽媽了。那天是星期天，我在辦公室加班忙完工作回來時，又累又餓，進門后就不像往常那樣先去抱抱她而自顧自吃飯去了。填飽肚子后，我才走到客廳門口一站，叫：“小洋洋，小洋洋。”她正與阿姨玩著，抬頭看到媽媽，就忍不住開口叫“姆媽、姆媽”，我一聽心花怒放，一把抱起她，又蹦又跳，開心極了！這是她第一次有意識地叫媽媽，也應驗了我一直認為洋洋在語言方面有天賦、開口說話早的預言。沒過幾天，她就開口叫爸爸。此后，媽媽呢，她是一直不斷地叫著，尤其是想要什么的時候，就叫得更勤了。而爸爸呢，他要是對洋洋好，多抱她下樓玩，她就叫；要是忙著工作沒時間理她，她就故意不叫。試了幾回后，洋爸只好盡可能抽空兒討好女兒啦。

洋爸以《詩經》中“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為出處為女兒取名蓁宜。回頭看，從小到大，一路走來，無論是生活還是學習，女兒基本上不用我們操心，確確實實是“宜其家人”。也許，今生今世洋洋能到我們家做女兒，是我們前生前世修來的福分？是幾輩子結下的緣？！

隨記于2018年3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