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虛假彌漫的帝國中，怎么做，才能寫出與之抗衡的真相之書？在充斥惡毒謊言的帝國中，怎么做，才能寫出正直之書？該怎么做，才能在敵人眼皮子底下寫出這樣的書來？

用老辦法（比如躲在浴室里寫作）肯定不行。未來是真正的技術時代。在這樣的時代，該用什么辦法？在新形勢下，有沒有新辦法，能實現自由和獨立？或者說，在新形勢下，獨裁暴政會不會消滅不同的聲音？人類之精神會不會發出意想不到的回應？

——菲利普·迪克訪談，1974（收錄于《表面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