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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 燭龍張目
  • 臨淵望
  • 3171字
  • 2021-08-11 15:25:01

伴隨著硝煙味的腥風和沖擊襲來,幾人踉蹌后退。

燕頗三人顧不上其他的,直接就往里面沖。

爆炸中心處,穹頂安然無恙,只是流著火油。

下方見魚刀斜入青磚,插著一具殘骸,依稀能辨別出是那頭樣貌抱歉的火僵。

頭骨猙獰異常,似乎長著棱角,真“頭角崢嶸”。

“老大呢?”高明喘著粗氣,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就問另外兩個人。

這時候煙塵散去,祝炎毫發(fā)無損,步伐沉穩(wěn),向三人走來。

比起灰頭土臉的三人,祝炎跟來度假的一樣。

三人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燕頗揚起笑容:

“是我等太差了。”

高明這時向錢平問道:“什么是龍火琉璃頂?”

錢平心神甫定,沉吟道:

“是墓主人為了防盜墓賊,用的同歸于盡的路子,如果剛才那個粽子在穹頂自爆成功,那整個墓都將蕩然無存。”

燕頗心里一驚:“他連自己都算了進去?”

錢平搖了搖頭:“這個不一定,沒人想死后變僵尸吧?”

祝炎聲音平淡地說道:“壁畫上他死前吞服了大量的所謂不死藥,生時應為皇族顯赫,死后意圖長生。”

高明甕聲甕氣:“然后自己成了炸藥?前朝的蛀蟲,呵。”

錢平看了高明一眼,倒是沒有說什么。

“那些煉尸油的都葬身于此了?”祝炎抽起刀問道。

跟過來的鄭青說道:“還有一個似乎對墓里很熟悉的家伙不知道去哪兒了。”

鄭青對那家伙印象深刻,就是他一句話,其他人都死了個干凈。

哦,動手的高手已經(jīng)喂粽子了,所謂造化弄人。

要不是那癟犢子玩意看自己身手好,想留下來當炮灰使,恐怕自己也兇多吉少。

祝炎抬頭看了看穹頂:“那就出去把這里炸了吧,以絕后患。”

鄭青一噎,這,說炸就炸啊……

燕頗嘿嘿一笑,似乎想說什么:“老大……”

祝炎看了他一眼,燕少爺捂住了嘴,噤聲。

依舊是錢平打頭,祝炎早忘了自己是怎么追出來的,現(xiàn)在的路啊,分個心就記不住了,煩躁。

錢平感覺自己身后嗖嗖嗖地冒寒氣,急忙加快了步伐,好在自己天賦異稟,記下來路。

很快眾人原路返回,繞過陷陣機關,接了人,和伏矢“勾心斗角”,接了人。

出了墓,幾人都感覺自己跟重新活過來一樣。

天色漆黑,但不久就是日出,黎明時分,最是黑暗。

祝炎像是從兜里隨意掏出來幾枚手雷,記不清位置,就全方位轟炸唄。

手雷被扔得極遠,回過神來,不明所以的霍錚和膽小留下的采藥人被拉著急忙躲避。

一陣切切實實的地動山搖,連環(huán)爆炸和特大爆炸后,有些空蕩蕩的山體內部暴露在眾人眼前。

霍錚感覺自己青筋突突暴起:“你們來彩陽是放煙花的?!”

錢平拉著他嘀嘀咕咕一番,說那些煉尸油的捅了馬蜂窩,里面就是一個粽子窩。

祝炎不得已,只能炸了這個墓,以絕后患。

聽得霍錚對祝炎一陣嘆服,這是在粽子窩殺進殺出的猛人啊。

這時候祝炎把一個老大包袱遞給蹲在他邊上的高明:“你們三個分了吧。”

高明不明所以,甚至驚疑不定,老大手里什么時候有這么大一個包袱?

打開包袱,看到的是數(shù)量不少的金銀玉器,高明神色復雜起來:“老大……”

“怎么了?”

祝炎靠著山石,正打算看日出。

“你的呢?”

“拿過了。”

“嗷……”

高明用一種讓祝炎感覺奇奇怪怪的目光看了祝炎一眼,起身去找燕頗和錢平。

然后奇奇怪怪的目光又多了兩道。

老大當時打斷燕頗(我),不讓他(我)拿東西,估計是覺得危險。

這些都是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偷偷去拿的,老大身上只有一個包袱,估計把財寶都給我們了。

這不是騙人眼淚嗎?

不行,矯情起來老大會揍人的,留著給老大買吃的(買茶)(治病)去。

額,最后一句誰說的?

祝炎神色平靜,嗯,墓里完整的古董,見魚刀估計都拿光了,棺木也撬了不少。

此時不毀尸滅跡,更待何時?

說打錢就打錢,絕不食言。

而遠山深處,一個梳著道士髻的人聽到身后傳來山崩一樣的動靜,身形一滯,這火僵這么兇的嗎?

還是有其他勢力摻和進來?

那群煉尸油的還真是點背,開棺起尸一開一個準。

不過既然那個王爺成了火僵,那就算不得長生了……

眸光閃爍了一會,他快速向向南山另一側逃離,遁入林中,不見了蹤影。

幾人在山中修整了一會兒,待朝霞噴薄而出,回了彩陽城中。

都挺累的,一行人招呼一聲,霍錚回了警察廳。

祝炎和鄭青一行回旅店。

采藥人一進城就著急忙慌回家了。

日上三竿后,幾人才紛紛被餓醒,燕頗三人也帶了點行李,匆匆換了衣服就下來了。

原來的衣服是不能穿了,不然傳出哪里出現(xiàn)大災,有人逃難而來的流言就不好了。

祝炎已經(jīng)在旅店餐廳吃上了。

燕頗不禁感嘆,老大就是老大,火僵炸了頭發(fā)不亂,墓也炸了回來吃飯。

“我感覺在墓里追著粽子跑的事,我能吹一輩子。”

錢平心情也放松起來,打趣道:

“你家老太爺知道這事,你怕不是能繞望江城跑一圈。”

燕頗臉色嚴肅:“是兄弟就把這件事捂嚴實嘍,不然……我可能會被老爺子和我爹混合雙打。”

高明“面目猙獰”地笑了笑:“你可以在彩陽給老爺子帶個孫媳婦回去嘛,他老人家一定什么都不計較了。”

燕頗的臉徹徹底底垮了:“呵呵。”

“老大,我們要不要在彩陽多待幾天,讓燕頗找找桃花運?”錢平拿起筷子,和祝炎順口一提。

祝炎平靜道:“可以,待夠了再回去。”

反正他留了一柄刻刀在張家大宅,一柄刻刀在祝家,回不回去又沒關系,絕對不是躲著。

“額……”錢平和燕頗,高明面面相覷,有些分不清祝炎說的是真話還是反話。

眼神交流后,高明被無情地推了出來:

“那個,老大啊,那我們就留個半個月?”

祝炎無所謂地點了頭。

雖然有些怪異,但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誰不喜歡到處浪啊(劃掉),咳,公干公干。

三人紛紛從另外兩方的眼神中看出了躍躍欲試。

不一會鄭青和鄭洪也帶著人下來了,他們已經(jīng)和大帥通過消息了,決定即刻出發(fā)回博望省。

他們在此也是和祝炎四人鄭重道謝加道別。

若不是祝炎,這一群人估計都要死全了。

李春來這人情也算是實打實接下了。

“多謝祝炎副官了。”

李秋去也是回過神來了,笑著和祝炎答謝。

原先的恐懼被他拋到九霄云外去了,眼前這個可是實打實的大腿,額,救命恩公才對。

李秋去喊著若祝副官去博望省一定要讓他招待,被鄭洪拖走了。

鄭洪覺得這大腿抱得挺好,就是莫名有些羞恥,秋去少爺,莫要喊了!

“老大,我們去哪里?”

燕頗仿佛釋放天性,兩眼放光。

“潯陽樓吧。”祝炎這幾天也就聽到這個酒樓的名字了。

彩陽頂尖酒樓里有什么,當然是應有就有啊!

燕頗急吼吼的樣子,連高明都覺得沒眼看。

問旅店老板要了張彩陽城地圖,錢平負責看,其他人負責跟著。

錢平感覺自己以后就是個活地圖的命。

四處閑逛著去潯陽樓的路上,燕頗拉著高明到處跑,高明一身怪力居然用來提東西,真是世風日下啊。

這貨還凈傻笑。

錢平問祝炎,他們留在彩陽城,要不要和佛爺那邊通聲氣。

樂器店里,祝炎一邊挑唱片,一邊回道:

“實話實說就行。”

錢平感覺自己不行,直說留在彩陽城玩幾天?

他感覺自己內傷嚴重,通訊的事交給燕頗好了。

高明?

呵,他會說,錢平讓他說什么什么的……錢平已經(jīng)看透了這個憨憨。

唉,他感覺他承受了老陰人不該承受的東西。

到了潯陽樓,高明身上已經(jīng)掛滿了據(jù)燕頗說是彩陽城聞名的小吃,茶葉,首飾還有其他小玩意。

“你買這些做什么?”

小吃和茶葉可以理解,大家都能用。

首飾?

雙面繡的帕子?

這就恕錢某人孤陋寡聞了。

“當然是買給家中家眷啊,老大出來一趟,不給佛爺夫人他嫂子帶點東西說不過去。

我和你都可以用來送給家中姐妹。

高明嘛,留給他未來媳婦的那一份我都備好了。”

燕頗嬉皮笑臉,被高明哈哈大笑拍了個踉蹌。

錢平搖頭失笑:“不得不說,你小子確實心細。”

“那是當然。”

燕頗一挑眉,從口袋中取出一個木盒,里頭是一個從一堆墓葬品中挑出來的玉簪子,就這個他感覺最好看。

他拿起簪子對著陽光,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兒,笑了,跑到祝炎面前:

“老大,你說蘇情會喜歡這個嗎?”

錢平和高明豎起耳朵,蘇情?

祝炎瞧了簪子一眼,面色略微古怪:

“墓里的?”

燕頗實誠地點頭:“對啊,不是也有人戴古董嗎?”

祝炎面無表情:“你別說是我挖出來的就行。”

“為什么?”

高明嘆了口氣:“我覺得你更需要備一份給你未來媳婦的歉禮。”

燕頗撓頭:“我還沒媳婦呢,什么歉禮?”

高明和錢平對視一眼,都不理他,跟著祝炎就走了,留燕頗一頭霧水。

這簪子挺好看的呀,怎么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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