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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 燭龍張目
  • 臨淵望
  • 3227字
  • 2021-08-02 19:18:01

面對查票員的詢問,齊鐵嘴出了嘴,先是一句車票是一個人收著的,都丟了:“你看我們這四……三個人。”

齊鐵嘴一轉頭,祝炎不知道哪去了。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先是裝模作樣掐指一算,就把查票員唬得一愣一愣的,說出去的化解劫難之法,更是給查票員當頭棒喝的感覺,直呼大師道行頗深。

齊鐵嘴神秘莫測地笑笑,正欲習慣性說幾句話鞏固人設,就見祝炎輕描淡寫地從查票員身后走過,那貨卻什么都沒發現,正說著讓大師一行只管上車呢。

齊鐵嘴苦練多年的養氣功夫差點于此時破功,好在終于順利是上車了。

佛爺低聲道:“祝炎打了個手勢,往那邊走了。”說完帶著頭往火車后頭走。

齊鐵嘴已經不會糾結為什么佛爺能看到祝炎打的手勢,而自己看不到了,別問,問就是武力破萬法。

三人走了一陣,就見祝炎坐在空座上等著。

齊鐵嘴笑道:“我說祝副……祝小哥,你這不大厚道啊。”

祝炎沒搭話,對佛爺道:“往后第二節車廂,彭三鞭帶著人在那兒呢。”

說起正事,齊鐵嘴也正經起來,不過還得夸一句:

“祝小哥這效率挺高啊。”

“那就按說好的,我去試探一番。”

齊鐵嘴拿出算命的家伙什兒,戴上墨鏡,派頭一擺,忽悠彭三鞭去了。

祝炎默默點頭跟上。

當然沒有跟得太緊,不然就祝炎這一身午時已到的氣質,彭三鞭應激過度就不好了。

那邊齊鐵嘴一番江湖騙子的舉動,成功和彭三鞭推搡起來,成功確認請帖就在彭三鞭的懷里。

齊鐵嘴裝作一副慌亂的樣子,轉身就“跑”,就看見祝炎在不遠處平靜地看著他,嘴角一抽,為什么如此熟練的我會有一種慚愧的感覺。

齊鐵嘴對祝炎點點頭,兩人回到原來的車廂。

“佛爺,二爺,請帖就裝在彭三鞭的懷里。”

佛爺點頭,看向二月紅:“二爺,要你出手了。”

九門之中若論誰的輕功最俊,非二月紅莫屬。

二月紅應了一聲,抿嘴一笑。

留給四人的時間不多,不僅是因為脫身的那個契機,也因為,這火車查票忒勤了,八爺刷臉不一定頂用啊。

……

彭三鞭回了包間,正睡著,忽然感覺胸前有異動,說實話,他這幾天正緊張著懷里的請帖呢,畢竟事關那終身大事,若是成了的話……

彭三鞭睜眼一抓,卻見一人正半掛在窗戶上,手里已經把請帖夾出來一半了,彭三鞭氣極,大喝一聲:

“奶奶的,哪個小兔崽子敢偷我彭三鞭的東西?”

二月紅見勢不妙,便要脫身,可這彭三鞭能闖出一番名堂也是手底下有功夫的,一時間兩人竟纏斗起來。

外頭的小弟聽見了動靜,喊了聲門就推門而入。

卻見彭三鞭的包間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面容俊俏的男人,只見兩人推杯換盞,相談甚歡,你一口一個老弟,他一口一個彭爺。

彭三鞭打發走了人,二月紅收回抵在彭三鞭后腰的匕首,就要逃走,可惜沒能當即成功。

那邊佛爺三人見二月紅久不回來,心覺不對。

祝炎凝神瞇著眼睛:“佛爺,二爺那邊被彭三鞭發現,現在被拖住了。”

佛爺詫異地看了祝炎一眼,隨即說道:“我去接應二爺,祝炎你帶著八爺,時候到了就走。”

在齊鐵嘴愣神的時候佛爺已經走了,他用驚奇的目光看著祝炎:“練武的人這么厲害?隔著車廂,這人聲鼎沸,火車隆隆的,你還能知道二爺怎么了?”

“聽覺靈敏罷了。”

祝炎望了望火車頂,又看向齊鐵嘴:“八爺需要準備時間嗎?”

齊鐵嘴原本被祝炎一句話搪塞得一肚子疑問,此刻卻神色訕訕:“要不等佛爺他們回來一塊兒。”

“那輛火車快來了,再匯合不好脫身,分開行動就好,佛爺也是這個意思。”

齊鐵嘴哭喪著臉:“我們只剩這最后一個行動了是不?”

祝炎點頭,帶著齊鐵嘴從車廂間隙爬上火車頂。

不一會,他們所在的火車身側軌道迎面而來一輛火車。

“佛爺那邊已經拿著東西脫身了。”

動靜還挺大。

“祝,祝副官,我發現我算漏了一件事。”齊鐵嘴結巴著喊道。

“八爺說不定沒有算漏。”

“啊?”

“閉眼!”祝炎實在不想聽人尖叫。

可惜齊鐵嘴被冷風打著臉,反應過來自身處境后唱戲的天賦就暴露出來了,只聽抑揚頓挫,婉轉悠揚……個鬼!

這對于祝炎這種聽覺靈敏到變態的人,實在不怎么友好。

“祝副官!”

“怎么了?”祝炎感覺耳朵在抗議,煩躁。

“謝……謝你昂。”齊八爺表示我不是慫,人家幫忙了,自己說聲謝謝不可以嗎?

在另一輛火車上四人匯合,佛爺,二月紅見齊鐵嘴臉色不對,便問了一句,齊鐵嘴如實一說,換得兩人忍俊不禁。

火車駛入望江城,請帖留在佛爺這里,因為新月飯店拍賣臨近,時間緊迫,眾人約定了匯合時間,便各自回去收拾。

祝炎跟著佛爺到了張家大宅后就回了親衛營,佛爺已經無奈地接受了祝炎幾乎把他當成八爺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的事實。

二月紅回紅府,丫頭應該還在等。

齊鐵嘴既無人護送,家中也無個枕邊人在等,端得凄涼,更慘的是,他沒有意識到這種“悲哀”。

……

待眾人匯合,此行又多了一個人,是丫頭,畢竟她的病已經不算輕了,她不想就在家中空等著二爺回來,她怕,連最后一面都見不到。

其他三人也沒說什么,單身狗而不自知的人,包容心還是很強的。

票已經買好了,丫頭那張也添了進去。

齊鐵嘴見祝炎上車后沒多久就翻起了書,心下有些怪異。

“祝……小哥可是出身城西那個號稱藏書過萬的祝家?”

齊鐵嘴記起來原先佛爺關照過那個祝家,聽說有親戚關系。

“是。”祝炎回答后,也不再搭話。

齊鐵嘴又問:“祝小哥看什么呢?怎么……都是洋文?”祝家藏書里還有這個?

“綠夢一個將軍寫的,《現代戰爭》。”

綠夢,七國聯軍之一,實力強勁,在一個戰爭狂人壓榨自己的國家時,收留了許多因族裔問題被迫離開原國家的科研人員及哲學文史學家,正在攀科技樹,聽聞已有了初步成果。

“寫得好?”

說實話九州人,尤其是齊鐵嘴這樣的能人異士,哪怕九州先前已經被七國壓過一頭了,還是本能地看不起那群他們口中的“蠻子”,有些盲目,但是可愛。

“有些地方言之無物,不過終歸對那些人的心理有更多了解。”

“哦哦。”要說起算命,看人,齊鐵嘴能跟你叭叭地說不停,論起打仗什么的,他就抓瞎了。

所以齊鐵嘴轉移了話題,問起張副官曾經問過的問題。

聽到祝炎的回答,齊鐵嘴有些哭笑不得,這種管殺不管埋的態度難不成也是師承中的一部分?

一路上齊鐵嘴和祝炎你一句我一句倒是不悶,祝炎是出來找地兒看書,齊鐵嘴卻是不知為何不想回包間。

只是他的腦海里會莫名浮現出一個問題:不知佛爺見另外兩人郎情妾意作何感想?

到地方之前,佛爺想著新月飯店勢力錯綜復雜,便跟幾人商量讓二爺和夫人住在京城的旅舍,他跟八爺和祝炎去新月飯店想法子取藥。

眾人同意后,約定好旅舍,二月紅和丫頭就先下了車。

站點一到,三人下了車。

找尋一番,佛爺瞅準了舉著“曲如眉”牌子的人。

那邊的新月飯店大小姐尹新月入神地望著相貌堂堂,氣質卓越的佛爺,見他站位,應該就是彭三鞭了吧。

旁邊的丫鬟打扮的女子出聲道:“小姐,他們過來了。”

祝炎察覺到那股明顯怪怪的視線,眼神掃過去,把尹大小姐嚇得縮回了頭。

尹新月心里嘀咕,彭三鞭身邊還有這么厲害的護衛,那彭三鞭肯定也不孬吧。

這么想著,尹新月變更了試探計劃,由她代替侍女親自扮做司機,侍女自知攔不住,只能由著小姐頂著有些假的男扮女裝上去了。

“請問是彭三鞭嗎?我是新月飯店的,被派來接你們。”

佛爺點頭道:“我是,多謝。”

嘿,還挺有禮貌,不像個五大三粗的軍火販子。

上了車,佛爺,齊鐵嘴坐后座,祝炎坐副駕。

尹新月開始套話,卻都被齊鐵嘴打太極糊弄了過去。

她便把注意打到了祝炎身上。

“這位小哥叫什么?怎么不說話?背上的刀我看著還挺別致。”

如今九州尚武風氣一起,街上帶著刀劍的人也多了。

齊鐵嘴心里咯噔一下,生怕祝炎受不了這個話癆,一腳把人踹下車去,這是上次跳火車留下的陰影。

佛爺倒是不急,他可比齊鐵嘴了解祝炎多了。

祝炎:……

“你耳垂上有戴耳環的痕跡,看指甲的狀態,應該有精修過,沒有喉結,刻意粘了假胡子,女性,又敢冒充新月飯店的人……”

“行行,小哥別說了,我就幫人頂了個班。”尹新月刻意對祝炎眨了眨眼睛,她以為祝炎已經識破她的身份了。

祝炎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但不明白對方眨眼是什么意思?

不要告訴其他人?

嗯,為什么?

齊鐵嘴聽著祝炎一番話目瞪口呆,這都可以?!

佛爺想收回剛才的想法,誰能想到祝炎還有如此言辭犀利的一面。

許久未出場的燕頗表示我了解,祝爺懟我的時候就這樣。

好在接下來一段路,雙方相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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