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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命定之人

“看,煙花!”寧月音興奮的拉著白軒宇的手,回過頭時才發現他那猶如行尸走肉般的表情,故而關心道:“怎么了?”

寧月音的聲音將白軒宇拉回了現實,看著她那關心的眼神,他并沒有感受到一絲溫暖。

好想跑,好想離開這里,好想大哭一場。白軒宇大口的呼吸著,想要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

只是兩種煙花而已,對呀!顯示出來的是他與別人的距離;是他對自己身份的不確認;是他對自己要做什么的不知所措。上天啊!我所苦求的答案,你就是以這種方式來回答我的嗎?

“這煙花,一直都是只有兩種顏色的嗎?”一邊說著,白軒宇用手遮住自己的嘴,眼神飄忽不定,生怕自己在下一秒流出淚水。

寧月音還沒有回答,一邊的路人就先說話了,“你們不知道嗎?為了調查民眾對寧家一事的意見,皇帝特意讓人將煙花換成了紅、藍兩種顏色,紅色表示支持皇室,藍色表示支持寧家,說是尊重個人意愿,可傻子都知道得放紅煙花,也只有哪些頑固的人敢一意孤行。”

寧月音還想解釋些什么,白軒宇這邊已經先一步離去了,她急忙向哪人道謝之后才跟了上去。

“可能是小公主之前跟皇帝說得話讓皇帝決定看看民眾的想法了呢?”,“也可能是我們碰巧趕上了這一次的煙花,其實并沒有什么意思,我不是就在你身邊嗎?”……一路上,寧月音不停的找著能讓白軒宇接受的理由,可最后換來的只有他那一聲“閉嘴”。

炎師還在擺弄著武道圖,見白軒宇回來,不免也問了句,“怎么了?”

白軒宇看了一眼炎師,一肚子怒氣就卡在了喉嚨,“沒什么,我去睡覺了。”

目送完白軒宇上樓,炎師才將目光移向寧月音,見狀,她也是將一路發生的事交代了出來。

房間內,白軒宇安靜的坐在床上,心里卻早已是亂成一團。只要過幾天就好了,他是如此的安慰自己。畢竟以前也不是沒出現過現在這種情況,不知道要做什么,不知道能做什么,不知道自己是誰……

如果沒有今天的煙花會,那么今天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可只要得不到一個答案,這種情況遲早也會出現,不過時間早晚。

這種時候白軒宇已經不會去顧及其他人的感受了,即便知道等這種情緒過去后自己會后悔,他也還是義無反顧的去做那些讓會讓自己后悔的事,這才是最厭惡的。

“沒有關系的,睡一覺就好了,明天應該也不會有什么事。”話是如此說著,可是白軒宇在床上翻了好幾次身都沒有睡著,氣得他直接坐了起來,既然睡不著,那就別睡了,再困也別睡……

第二天,炎師敲了敲白軒宇的房門,沒有聲音,把門打開后才看到白軒宇睡在了地上。

也許是開門的動靜吵醒了白軒宇,他用手支撐著自己坐起來,發現自己在地上后也沒有一絲要起身的想法,看了一眼炎師,直覺丟臉后又別過頭去。

“地上涼,容易感冒。”炎師伸手想拉白軒宇起來,但是后者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自己就站了起來。此時的白軒宇早已沒有了昨晚的憤怒,整個人都是一副頹廢的狀態。

炎師也沒有說什么,吩咐了一句后就到后院里等著白軒宇了。

等了沒多久,白軒宇就出現在了后院,比昨天還快。

見狀,炎師自是高興,“來,今天來學第一招戟式。”

白軒宇接過炎師手中的木戟卻沒有跟過去,炎師回身看著他,眼中的質問不言而喻。

“學了有用嗎?”雙手微松,白軒宇很想將木戟扔到地上,但最終還是沒有如此做。

“學了沒用你還站在這里?來,揮一下。”

白軒宇下意識的按炎師說得去做,可一戟揮下,他還是沒能明白炎師的意思。

“問問你自己,要走還是要留。我看得出來,你是喜歡戰斗的,只不過這些都被你壓在心底里了,現在,你還不打算順從自己的心嗎?”

“順從能解決問題嗎?”

“解決不了問題也比你現在要好,拿起武器來,你不用再想其他的事,只需要學習如何戰斗就好,這是你現在唯一能做的事,也是唯一能拯救你的答案。”

白軒宇看了眼手中的木戟,還是沒能下定決心,但是他確確實實是被炎師說動了,如果只是做這么一件事的話,那確實是會輕松很多。

“來,多試幾次,跟著自己的心來。”說著,炎師為他讓出了一個位置。

炎師的話猶如惡魔的低語,一點點的將白軒宇推到前面。他開始揮動木戟,一下,兩下……從開始的生疏到后面的熟練,即使沒有炎師的指導他也能如意的揮動木戟。確實,順從自己的內心就好,一生只做一件事的話,就不用再考慮其他那些亂七八糟的了。

看到白軒宇已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炎師滿意的點了點頭。

“炎師。”寧月音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炎師意外的看向她。

“他,沒事吧。”寧月音偷偷看了一眼白軒宇,他那猶如傀儡般的舉動不免讓她擔心起來。

“好著呢,比昨天還好,他就不應該想太多,以他的天賦,很快就會超過我的。”說完,炎師見寧月音還是一副不太相信的表情,將眉頭皺到了一起,“怎么,你懷疑昨晚的事是我的主意?”

“沒有!”寧月音趕緊搖頭否認,“只是,昨晚的事都太過巧合了,我雖然不知道有哪里不對,但一定是讓他心情發生轉變的原因,如果是炎師的話,應該會知道一二的,我是,如此想的。”

“昨晚的煙花會確實有點問題,但不是你們應該考慮的,問題的矛頭也不是你們,我只能說,這確實是個巧合。”

寧月音還想說些什么,但是炎師已經轉回身去,沒有再給她說話的機會。

就這樣到了日落之時,炎師有事出去了。寧月音借機倒了一杯水,“練了一整天也累了吧,先喝口水吧。”

白軒宇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不為所動,可是寧月音明顯的看得出他的動作已經不如先前那般平穩,整個人都在硬撐著,這副樣子,明明就像是等著別人叫他停下來一樣。

“從早上開始你就沒有休息過,這樣下去你會死的!”寧月音開始顧不得矜持,從著他就是大喊。

也許是聽進去了她的話。也許是真的累了,他終于是停了下來,雙手無力的下垂,但木戟卻仍緊緊握在手中。

“我死了,你會在乎嗎?”

他的話出乎寧月音的意料,猶豫了一會兒她還是回答了“在乎。”

白軒宇被她的話逗笑起來,“我們是什么關系,你就在乎我的死活?放心,既然炎師沒讓我停下來,那就說明我還能繼續,炎師是不會讓我死的,我只需要做這一件事就好了,其他事炎師會替我考慮的。”

“是你在活,不是炎師在替你活啊!是炎師對你做了什么嗎?如果是的話你就不要管我自己逃走……”

“你又懂什么?不過是我自己在作賤罷了。”

“我不懂,但是你可以說出來!難道你跟炎師說了就不能跟我說嗎!”

“說出來?”白軒宇呢喃了一聲,思緒飄回很久之前,手中的木戟不自覺的掉落到地上。

“我沒跟除我之外的人說過,一個也沒有,炎師也不過是猜的,只是他猜中了而已。”這么說著,白軒宇將手伸到后面想找個什么東西支撐自己,結果可想而知,他倒在了地上。

寧月音也是趕緊找了張凳子給白軒宇坐下,等到他的氣息開始平緩下來,她才送了一口氣。

“我們認識才沒幾天吧,你就這么關心我,難不成是對我動心了?”

“怎么可能!”寧月音想也沒想就否認了,“炎師是因為你才會收留我的,如果你出了什么事,那我……不說這些,如果是因為我讓你出了什么事,那我一定會非常內疚的,誰讓你從昨天晚上就開始不對勁。”

“我只是自己想不開而已,過幾天就好了,一直都是這樣的。不用管我,死不了。”說完,白軒宇頭一仰就將雙眼閉上了。

寧月音知道再多說什么都沒有用了,他能停下來就好。

“剛才從圣靈學院給你寄來了一封信,我還沒打開看過。”

“不用給我。”白軒宇沒有睜開眼睛,但是他能想象得到寧月音手里已經拿著那封信了。

“隨便幫我找個理由糊弄過去吧,拜托了。”

“真的不看一下嗎?”

白軒宇的眉頭皺成一團,他無奈的睜開眼,“把信給我吧。”

寧月音沒有把信遞過去,她知道現在的白軒宇即便拿到了信也不會認真去看一眼。

白軒宇這邊已經達到了忍耐的極限,正當他要發作時,炎師回來了。

炎師看了一眼兩人,略帶不滿的說道:“怎么停下來了?”

白軒宇別扭的轉過頭去,回應的只有一句“累了。”

見狀,炎師盯了一眼寧月音,嚇得后者趕緊低下了頭。

炎師重重的哼了一聲,“一天一個樣。算了,今天就到這里吧,你過來吧。”說著,炎師看向了寧月音,后面的話明顯是對她說的。

寧月音緊張的看了一眼白軒宇,后者此時已經又把眼睛閉上了,她只好將信放到他的手邊,自己跟著炎師到后院里去。

直到白軒宇進房間睡覺,那封信他也沒看過一眼。直到第二天到來之前,白軒宇都沒再跟寧月音說過一句話。屋內只有炎師簡單的叮囑和白軒宇敷衍的應付,除此之外再無它聲。

翌日,還是熟悉的后院,還是熟悉的兩人。炎師一如既往,而白軒宇則是低沉著表情,眼里很難看到其他色彩。

對此,炎師就像沒有看到一樣,開始說起了今天的目標,“今天,乃至后面的幾天我們都將學習‘施力法’。”

“再開始之前,我有幾個問題。”沒有預兆的,白軒宇抬頭看向炎師,眼中多出了幾分清澈。

在得到炎師肯定的答復后,白軒宇開始問出他的疑問“你一直說可以幫我站到修煉之上的頂點,可是我對這個頂點一點概念都沒有,而且你是因為我的幻靈才選擇我的,可直到現在你都沒有正式教我關于幻靈師的修煉方法。”

炎師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白軒宇這幾個問題。“很簡單,因為我沒有時間,只能將幻靈師的修煉一事放到后面,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你的武學天賦上的。”

說著,炎師便轉過身去,“至于那個頂點……你也知道,那是我畢生的追求,只是我已經不再擁有那種條件了。而這個世界,起碼到現在為止我沒見到過第二個滿足條件的人,站在世界頂層的那群人,早已沒有向道之心,滿是權欲的骯臟。沒人在乎帝境之上是個什么樣子,即便是站在世界頂端的仙魔二主,也不過是在帝境的范圍之內。”

炎師嘆了口氣,似乎是在追憶些什么,不一會兒就繼續說道:“天地有靈氣,人以功法引入體內,講究的是以靈造體,褪去凡軀。在很久之前人們對于修煉的認知就已經出現帝境了,直到現在也還是,可帝境根本達不到褪去凡軀這一條件,天地中充斥的法則,帝境卻是根本無法掌控。萬物生靈想要掌控法則最簡單的方法便是獲得一件至寶,借至寶之力來操控法則,再或者便是幻靈師,妖獸的天賦神通或多或少都有些法則的影子,只要幻靈師將一個幻靈修煉到極致便可從幻靈中誕生出一絲法則之力供自己使用,這是完全屬于自己的法則,可這也僅僅是理論。”

“我翻看古籍后才知道,人想要掌控法則,就必須滿足一個條件——打破常規。雖然古籍中沒有明確的定義,但還是為這類人取了一個統一的稱呼——命定之人。寓意為命運選擇之人,這類人也分天生和后生,很遺憾的是我所觀閱的古籍并沒有記載過命定之人的信息,我也不知道這類人到底是不是只存在于理論當中,直到,你的出現。”

說完,炎師重新將目光放回到白軒宇身上,他平靜的眼眸中夾帶著幾絲狂熱,好似白軒宇是什么稀世珍寶,必須不惜一切來得到。

如果是平時,白軒宇或者會因此而害怕,但是現在,他根本就在乎不到這些,“所以,我因為第一個幻靈是來自化境級的妖獸而滿足了條件。”

“如果沒有你識海中那個外界生物的話,我可以百分百的肯定,不過現在都已經無關要緊了,你覺得這兩天的訓練對于你來說有什么變化?”

“硬要說的話,有一點,但是說不上是什么變化。”

“這就是重點!”炎師特意加重的語氣,“正常人才學兩天根本不可能有太大變化,你也不列外,但特別的是,知道昨天結束為止,你的一招一式都已經有了千錘百煉的影子,這要是給那群老家伙知道了不得把自己的眼睛給扣下來!”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進步。”白軒宇看著自己的雙手,自己,真的了解自己嗎?

“這對于你來說不過是下意識的行為,不會覺得有什么特別之處。就好像在回答問題時,別人都得先思考原因,而后才得到答案,但你卻像是早就知道了答案一樣,省去了中間的部分。也許你之前意識不到,但你確實是個練武奇才,說不定,你以后還能到達傳說中的那個空無之境。”

白軒宇意外的笑了一聲,“那這樣還是我嗎?說不定我是哪個練武天才的轉世呢?”

“這重要嗎?”炎師的話讓白軒宇收起了自嘲的笑容,“你就是你,不管是過去還是將來,你不是轉世之身難道會因此改變你嗎?還是說,你覺得自己現在的每一個動作都不是自己的意愿。”

白軒宇心中一動,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但怎么都得不到一個答案,內心深處似乎不愿意接受這個結果,為什么?因為不愿意承認這個答案是別人給予自己的嗎?

“你昨天可沒有跟我說這些。”白軒宇的語氣中頗有幾分埋怨。

炎師笑了笑,沒有回答他,而是轉開了話題,“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很少有人愿意在武道之中鉆研了,尋常的戰斗都是靈氣間的對拼,玄術間的比較,一招一式之中都以強大的靈氣為依據,可當撇去靈氣之時,大多數人之間的戰斗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罷了。”

“所以,以斬靈抵消掉對手的靈氣后就可以將戰斗轉變武道上的較量。”白軒宇一下子便想到了炎師交給他的至寶。

炎師欣慰的看了一眼白軒宇,“正是如此,想要變強,是需要大量資源的,沒有過硬的實力又如何和別人去搶奪資源?在武學上的練習,將會成為你日后戰斗的致勝點。”

“只是打得過別人的話,似乎不是你的目標吧。”

“只有活下去才有未來,這個世界終究是要用實力來說話的。何況,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在幻靈師上的天賦?”

白軒宇明白了過來,下意識說道:“以魂入道,凝煉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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