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重遇見(2)
- 重生之暖玉溫涼
- 微曉微
- 1995字
- 2014-07-19 21:44:45
當然也不乏有人在八卦。
比方她身后的兩位。
有人問道:“張特助在忙什么呢?用個午餐都風風火火的,是不是大老板那邊又出什么問題了?”“別提了,這幾天總裁都無心工作,不知道出什么事情,日夜操勞、不眠不休的,大小的會議不知道推了多少個,公司的損失無法計算啊。”那助理扶著額有些無奈地說道:“等一會兒總裁還要出去找鄭公子,下午所有行程都排空了。現正在休息室假寐,午餐什么也沒吃,就喝了一杯黑咖啡。”
“還聽說啊,這兩天總裁家的小少爺和總裁也鬧翻了,離家出走了都。”
“那怎么行!像小少爺那種家世,離家出走不就是羊入虎口么。被綁架了怎么辦。”
“噓,小聲點好不?洛兒小姐也來看過幾次,都被總裁罵走了。我這還算好的,起碼不用去看總裁的冰山臉,可惜李秘書就慘了,天天被凍得現在都不會說人話了。”
溫良詫異地看著那個女子,認出她是江景深秘書的助理。她所說的話都是真實的了?
溫良的死,足夠讓你傷心到這種地步嗎?還是因為在包庇了傷害她的人之后心底難以磨滅的愧疚使然?想到這兒,溫良不由自主地笑開了,心里卻是有抽搐般的痛。你就是蠢么。還在期待著什么?
只是諾諾,諾諾怎么失蹤了呢。
那孩子雖然不是她親生的,但是卻如同她的血肉一般,童言無忌這個詞,就是說給大人們去寬容的,不是么?
心下一著急,什么都顧不上了,直接奔著休息室而去。
“溫良……”正當她的手伸向大門的把手時,一道低低的聲音傳來,竟令她渾身一顫。江景深……你在叫誰?
那聲音夾雜著太多的東西,最終化成了一道纏綿的音色,蜻蜓點水般,融化在風中,無聲息。
她有瞬間的目眩,好不容易才站定了身子,閉上眼睛穩了穩情緒,才循著聲音走了過去。
江景深的辦公室配置一套起居室,為的就是方便他午休或者晚上加班。他那樣的品味,格調自然是優雅而高貴的,只是如今這原本讓當紅設計師都眼紅的室內如今竟然一片狼藉,四處都是散亂的酒瓶,而且都是一些價值不菲的酒。
溫良皺眉,這家伙準備浸在酒缸里面嗎?明明腸胃不好,偏偏還要充當酒神——
那個人就那么在躺椅上靜靜閉著眼睛,遠離了一切塵囂一般。
躺椅輕輕晃動著,音樂安靜的流動著。
仿若是一個閑暇而普通的午后,她還是她,他依然還在,她穿著圍裙,在明媚的陽光下溫柔的凝視著他熟睡的臉,終于按捺不住誘惑,偷偷吻了上去……
他動了動眼皮,卻沒有睜開,有力的大手卻一個轉身將她緊緊箍在了懷里,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聲音都是軟軟糯糯,不甚清明的朦朧色。
“乖。”
江景深。
溫良,一直都很乖的。真的,一直都很乖。
只是為什么,你要這么對她呢?
她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一個個的酒瓶,走到了那張躺椅前。
幾個月沒見,他那么憔悴。
他的臉色前所未有的白,他的眉頭輕輕的,安靜的打著結。
他雙唇也沒什么血色,唯一不變的就是那張依然俊美的臉。
不論怎么變,他的英俊,就像他鐵石一般的心,吶,都不會變的。
這可是溫良用盡一生才得出的教訓。
這個人是如何折騰成這副模樣?溫良站在窗前,看著睡得及其不安穩的人。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他抱在懷中的是一個像架,上面是曾經的溫良,在柔柔軟軟的笑。
“溫良……”又是一陣呢喃,他抱著像架的手緊了緊。心里最軟弱的部分被不輕不重的擊打了一下,溫良不由自主地把手按到了胸口試圖減輕那種疼痛和空虛。
你不能在我決心忘記的時候再來后悔,你不能在我決定恨你的時候再來軟弱,你不能失去以后才懂得珍惜……你不能……你不能這樣!
正當溫良情緒失控之際,原本熟睡的人,卻睜開了眼睛。
他平平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最后繼續閉上了眼睛,削薄的唇不問來由,不問目的的吐出幾個冰涼字眼兒:“出去。”
溫良噎了一下,卻來不及為如今屬于顧云嵐的莽撞舉止道歉:“那個,聽說江維諾失蹤了?你這當爹的就不能好好看兩天孩子么?那孩子那么小,那么可愛,你仇家那么多,被綁架,被……”
溫良沒有繼續往下說,因為,那個人,已經從躺椅上不知何時坐了起來,一雙鳳眼盯著她,結著冷冽冽的冰花……“你,到底是誰?”
“我……”正愁不知如何應對,卻見那人突然一個箭步起身,腰間瞬間受制,墨鏡被他一手揚翻在地。
怎么,怎么能不是呢。
那語氣,那神態。
分明是,卻怎么能不是?
心臟驟然糾起,面上卻不動聲色,江景深放開了懷中的女子,回到了自己的躺椅上,慵懶的閉上了眼睛:“顧大影后可以離開了吧?”
那聲音,帶著對她的譏諷,帶著幾分冷漠的自嘲。
她望過去他的側臉,卻仿佛看見了曇花一現的憂傷。
其實,我來,只是想問你一句話,你到底,有沒有將江洛兒的事情壓下去?
溫良張了張口,卻被另一道聲音截住了。
“江景深,四天四夜沒有合眼,你倒是厲害?”
一個年輕的男人邁著長腿踢開了一地酒瓶。
江景予。
依然是一身看不出質地,簡單的過分的衣服,一身冷肅逼人的寒氣,他蹙著眉頭站在那里,卻依然讓人感慨那股子政界名士的氣質。
“你他媽給我滾。”躺椅上那人眼睛連條縫兒都沒睜。
江景予不怒不笑,就事論事道:“我知道你為我去找那女人的事情生氣。但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跟你說,那女人后來的事情跟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