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區覺醒者會議姜然確實很少參加，她不喜歡那種沉悶的氛圍。

無非是自命清高的家伙在會議上指點江山，毫無實質作用。

唯一參加的一次還在會議上睡著了，打呼嚕的時候被趕出去了。

從那以后，姜然再也沒去過。

冷小月皺著眉說道：“總之我通知到了，參不參加是你的問題。”

她繼續補充道：“就算你不參加，好歹派個人走走形式，免得遭人口舌。”

姜然停下腳步，轉身笑著說：“知道啦小月月，在世家里面，姐姐就喜歡你的善解人意。”

冷小月點點頭，收起弓箭瞬身消失在原地。

至于今晚受傷的普通人，自然會有善后的人來處理，并不需要清道夫出手。

姜然熟練點起一根煙，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正好與袋鼠騎手迎面碰見。

騎手大漢看到姜然，撓撓頭羞澀地問：“嘿嘿是姜老板啊？解決了？”

“解決了，小場面而已。”

騎手大漢撓撓頭，“我想也是，本來想要來撈點好處的，既然姜老板解決了，那我就繼續去送餐了！”

“好，有空來酒館喝酒。”姜然熱心腸的說道。

騎手大漢點點頭：“一定一定！”

不少覺醒者明面上的身份都是風鳥與袋鼠騎手。

外賣身份不容易引起懷疑，并且騎手每日行進路線很廣，在送餐的同時若是遭遇了“詭異”，也能第一時間前往支援。

是隱藏身份且賺錢的絕佳選擇。

姜然并沒有回到方凡的房間，她按下了身旁的電梯，電梯很快亮起，她進入電梯之中。

方凡還在樓下等著。

空氣中總是彌漫著一股炸雞的香味，他有點餓，可是又不能吃。

當樓道口傳來劇烈的腳步聲，騎手大漢重新跑到了一樓。

“小兄弟，謝謝啦，顧客沒打電話過來催單吧？”大漢接過方凡手中的訂單以及手機。

“沒有。”方凡搖搖頭，不由問道：“大哥，樓上的黑霧消失了，那些臟東西解決了？”

“解決了，姜老板出手了，本來想賺點外快奈何運氣不是很好。”騎手大漢撓撓頭。

“姜老板？”方凡嘴里呢喃著，怎么感覺是姜然？

“叮...”

電梯到一樓，姜然叼著一根煙走了出來，沒有點燃。

“剛好電梯來了，我去送餐了，嘿嘿小兄弟有緣再見！”騎手大漢路過姜然的時候，還不忘擺擺手示意。

姜然對著騎手打了個招呼，不聲不響的走到方凡身旁，點煙深吸了一口，問道：“臭小子，裝睡占老娘便宜？醒了就想跑？”

方凡不知道怎么去面對姜然，他總感覺眼前的姜然熟悉又陌生。

“姜然姐...我...”

姜然說道：“行了，知道你有一大堆疑問，我也懶得解釋，先回酒館吧，后面再慢慢告訴你。”

方凡忍不住問道：“姜然姐，那我先問一個問題。”

“你問。”姜然用手熄滅了煙。

“我現在還是個正常人嗎？”方凡認真的問道。

“噗...”姜然強忍著笑意說道：“姐姐我還沒試過，要不然咱們上去試試看？到時候再給你寫個用戶體驗說明？”

被姜然調戲了一嘴，方凡也不好說些什么。

兩人一起離開了公寓，在路邊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方凡坐在姜然身旁，側過頭看向窗外，天已經微微亮，城市被喚醒，空氣異常清新。

方凡感覺不到一絲疲憊，相反他的精神異常亢奮，在車上吹著風，內心逐漸平靜了下去。

十分鐘后。

計程車停在了老街口，這是他兼職打工的酒館。

他一般都是下午五點才會來，很少有機會在凌晨時分過來。

付錢下車后，姜然下意識摸了摸裙子，煙沒了。

“你先去酒館，我買包煙。”

“姜然姐，少抽點吧。”方凡關心道。

姜然咧嘴，輕輕捏了捏方凡的鼻子說道：“放心吧，我一天也才兩包，沒多少。”

方凡獨自一人進入了老街，酒館就在老街右手邊第三間。

這附近是個學生街，有不少大學，一到晚上街上總是特別喧鬧。

不過酒館的生意一直都不是很好，里面既沒有哇塞的舞女，也沒有帶勁的音樂，一般只有加了班的工薪族喜歡來這里喝兩杯冰啤酒。

這個點的酒館已經打烊了。

方凡來到門口，推門走了進去。

一名穿著酒保服飾，身材高大古銅色皮膚的光頭大漢正一言不發的拖著地，清理著殘局。

“宋哥。”方凡叫道。

男子抬起頭，朝著方凡笑了笑，隨后繼續搞起了衛生。

這是一個不茍言笑的男人，平日里并不喜歡說話，不過方凡兼職的時候沒少受到大宋的關照，兩人關系不錯。

在吧臺的位置，還有一名長相甜美的女子，畫著精致的妝容，穿著一身黑色洛麗塔服飾。

“蘿莉姐。”方凡叫道。

“小方凡，你今天怎么那么早就來了呀？”王蘿莉說話聲音像是喊著棉花糖一般，甜美無比。

平日里性格非常溫順，總能和酒吧的客人們打成一片，追求者不少，酒吧里許多回頭客都是因為王蘿莉來的。

方凡不知怎么解釋，只能撓撓頭，隨手拿起一旁的拖把要幫大宋一起拖地。

“不用，坐。”

大宋拿起方凡的拖把，順手給他倒了一杯溫水。

“謝謝宋哥。”方凡捧著溫水，內心忍不住感慨著，還是酒館好，在這里他能感覺到一絲溫暖。

有話少暖心的宋哥，溫柔可愛的蘿莉姐，還有姜然姐...

話音剛落，姜然叼著一根煙走了進來。

大宋和王蘿莉看了她一眼，并沒有開口。

姜然走到方凡身旁，往他面前的杯子里彈了彈煙灰，隨后說道：“先不用干活了，和你們兩個說點事。”

大宋與王蘿莉兩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看向了姜然。

空氣中的氛圍頓時凝重了幾分。

方凡看著姜然，似乎正在等待著某種宣判。

“方凡被詭異傷到了，并且也知道了酒館的秘密，你們說說自己的意見吧？”

正在拖地的大宋雙手青筋頓時暴起，木質的拖把柄被他擰成了麻花碎屑，目光兇狠的盯著方凡。

王蘿莉笑容逐漸凝固，不知從哪里掏出一盒煙，點起一根，右腳抬起擱在椅子上，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猙獰的說道：“不早說？不知道老娘天天裝蘿莉很累嗎？”

方凡愣住了，他突然感覺這酒館似乎也有點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