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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之間,不就應該互相支持、信任、協助嗎?

外婆生了7個小孩,我媽媽是老大,負責養家。

媽媽12歲小學畢業,未成年就當上洗發店的學徒。她非常勤勞,從早到晚,不停幫客人洗頭發。

媽媽不是公主,沒有被呵護養大。結婚之后,命運也沒有善待她。

爸爸的弟弟不會說話,找不到工作,幾十年來,游手好閑,埋頭賭博。

叔叔賭運不好,總想翻本。爸爸每個月的薪水,被他通通領走,拿去下注。爸爸工作30年的退休金,也被他以急難救助的借口,提領一空。

叔叔一拿到錢,轉身就還賭債,還完賭債,繼續再賭。二十幾年,毫無收斂。

叔叔如果花完了我爸爸給的錢,還想翻本,就會找上門來,再跟媽媽要錢。

小時候,一年中總有十來次,叔叔會埋伏在我家門口,等媽媽拉開鐵卷門,他就猛跳起來,用胳膊頂住鐵門,拼命往上拉,哀號著死命往家里鉆。

我親眼看著,媽媽被撞倒了,沒了鞋的那只腳在地板上一滑,仰面朝天躺在鐵卷門下,然后一聲悶響,叔叔咬牙切齒,用盡全力地用腳踹媽媽的頭。我呆站著,看著他把腳收回去,向后擼了擼頭發。

叔叔總會從媽媽的收銀機里,抽走一沓沓鈔票,拿去還賭債。好幾個晚上,我親眼看著媽媽癱倒在地板上,雙腿無知無覺地挪動著。我一臉茫然,我想不通,一個人沒病沒災,怎么還會受這么多痛苦?媽媽有什么錯呢?

都說愛是恒久的忍耐,但該忍多久?愛能改變我的叔叔,讓他變得聰明、慈悲、幡然醒悟嗎?愛一個人,關心一個人,難道不該得到快樂嗎?

或許,未婚夫哥哥的卡債問題,讓我在潛意識里,覺得自己變成了媽媽,也變成了爸爸。這件事情,讓我時而理智,時而冷靜,時而歇斯底里,只想大哭一場。

那天晚上,我繞著酒吧,走了一圈又一圈,等自己的情緒穩定。回到了宿舍,我下定決心,反抗到底。

接下來的三周,我和未婚夫的溝通穩定而持續地進行著。

但我們的通話時間越來越短,每一次都以激烈的爭吵結束。

他堅持要幫哥哥還錢。

因為他始終相信家人就是要互相支持。在他的經驗里,家人始終會幫助他、支持他,擁有緊密的聯系。這跟他的成長背景有密切關系。

未婚夫是幺子,有三個哥哥和一個姐姐。他從小在鄉下長大,抬頭有星空,腳下是柔軟潮濕的泥地,爸爸是農夫,媽媽是農婦,門前就是金黃色沉甸甸的稻穗。小時候,農忙結束,他們全家人會圍坐在院子里,打稻谷、曬稻米,慶祝收成。在他的成長經驗里,家人都是善良、美好的,能夠照顧他。他的內心充滿對家人的依戀、感激。即使他的大哥已經離家10年,跟家里疏離很多年,他仍然認為大哥有困難,一家人要互相協助、彼此支持。

在這種家庭背景下,他完全不能理解,我的心為什么這么冷酷?他哥哥只是一時糊涂,被人騙了,才會不斷辦出高利率的信用卡,債臺高筑。他有能力,又年輕,我為什么不贊成他幫忙還債?家人之間,不就是互相支持、信任、協助嗎?他不能理解,我為什么不對他家人伸出援手。

面對他的不諒解,我試圖保持冷靜。我慢慢地向他述說我的過去,努力不讓自己講得太急。

我強調叔叔的惡習——因為身體殘障而自暴自棄,沉迷賭博。我還挑明一個不幸的事實:捅了婁子的人,如果不受到教訓,會一直捅下去,如果有個會賺錢、有同情心的弟弟,情況會更糟糕。最后我告訴他,我們應當多問問別人,尋求朋友的建議,還要仔細討論后,最后再做決定。

好幾個晚上,他只是坐著,接著就陷入沉默。他不說話,讓一切更像暴風雨的前夕。

有一天,我終于盼到他開口了,他的聲音非常沙啞,喉嚨像被擦傷了一樣。

“我工作的目的,就是希望我身邊的人、我的家人,都得到幸福。”他說。

“我們還年輕,現在辛苦一點,將來會變好的。”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眶開始泛紅,“我家就只有我能幫,如果我都不管了,討債公司去騷擾我爸媽,那怎么辦呢?”

“你怎么知道他不會再犯?”我沖口而出,“讓他再也不能辦信用卡,不就再也不會被騙了?”

他坐著,陷入了沉思。

“他會改的,他會好好工作,慢慢還錢給我。”

我睜大了眼睛,目光往下看了一眼我放在他手上的手。接著,慢慢把手縮了回去。

那是頭一次,我打算結束這段感情。他沒錯,我也沒錯,我們的婚事成了僵局。

一個月后,身邊的親朋好友,紛紛得到消息。

媽媽沒出什么主意,她只是嘆息著,說我的命跟她一樣苦,這一輩子,注定糾纏下去。閨密警告我,遇到這種變故,如果我離開他、嫌棄他,就是落井下石,沒有義氣……我縮著身體,像破玩偶似的癱在沙發上,聽她們絮絮叨叨,發表建議。我以為自己能躲開媽媽的命運,好不容易長大成人,卻發現,劇本荒唐。

兩個月后,未婚夫扛起200萬元的債務,以自己的名義貸了信用貸款,幫哥哥還清卡債。我們在婚前,積蓄歸零。

2004年5月,我們結婚了。婚禮上,我臉色慘白。

婚姻還沒開始,我們夫妻倆就背上200萬元的信用貸款。所有婚禮開支,包括金項鏈、金戒指、喜餅、喜糖都是借錢買的。每一分鐘,我想著欠下的債務,心底又慌又亂。

一場噩夢,悄悄開始。新婚跟債務,同時起步。

這一切,遠比我想的艱難。

婚后,我在臺灣師范大學讀博士班,在高雄兼職教書,南北奔波。我一個月賺30000元,我先生月薪41000元,我們每個月還信用貸款13000元,還幫先生的家里還房貸,給自己父母的孝親費,還有我們自己的生活費、交通費、保險費……一筆又一筆,壓得我喘不過氣。

在科技行業工作,我先生每年有分紅。他的分紅往往一匯進戶頭,就會被我們拿去還信用貸款、還先生父母的房貸、交我父母的贍養費、交積欠了房東幾個月的租金……每筆錢都是左手進、右手出,心底不踏實。婚后的金錢壓力,逐漸大了起來。

婚后第一年,我陷入嚴重的失眠狀態。

欠的錢還不完,每一筆似乎都不得不給、不得不還。

28歲那年,我要教書,還要讀書。每到半夜,我就開始心悸。

我先生當時被派到上海工作,他知道我的情況后,非常焦慮。

他是非常溫柔的人,為了我的健康著想,他堅決要求我放棄工作,飛去上海,安心休息。

也許是一種祝福,到上海之后,我很快就懷孕了。

從懷孕的第一天起,我就激勵自己,要好起來,我要讓這個孩子得到保護。

幾個月后,還來不及為自己歡呼鼓掌,大哥的債務,出了問題。

他不見了,電話打不通、人也搬離了他租的屋子,完全消失了。他欠下的卡債,由我們用貸款代償,而我們失去追討債務的對象。我先生家里的支出陡然上升。

幾個月內,我的肚子越來越大,先生銀行賬戶里的現金,卻越來越少……好幾個月,我看他紅著眼眶,沉默地轉走賬戶里20萬元、30萬元的現金。直到現在,我都搞不清楚,這些錢還的是大哥的債務,還是公婆的房貸?

我們的夢想呢?我們的房子呢?那些美好、溫暖的想象都煙消云散了。

那段時間,先生承受著巨大的失落感,因為大哥不守信用,讓太太、孩子受委屈。他總是一個人蹲在前廊,表情茫然。

我認為,在那段時間里,他陷入了人生的困境里。他不知道怎么去信任別人,怎么愛。他經歷的這一切,可能需要一輩子的時間才能調適過來,但他不能停下來,因為孩子要出生了,而我的狀況也不穩定,他必須照顧我們,忽略自己。我知道,他每一天、每一分鐘,都在努力讓自己不受影響,振作起來。

我無法想象,這段經歷在他內心里起了什么化學變化。我只知道,他更沉默了,更少笑了,每次回他父母家,總是憂心忡忡,眉頭深鎖。

2006年6月的寒假,他的情緒終于爆發了。

我懷孕7個月時,先生帶著我回到臺灣。他在婆家的客廳,跟公公大吵一架。

吵架的原因是,我先生告訴公公,請他盡快賣閑置的土地,清償房貸,解決債務問題。先生說,大哥的債務加上公公的房貸,讓我們全家背得實在太辛苦了。

公公賣地還貸的計劃,10年前就該執行了。不知道為什么,公公對每個出價的人都不滿意,賣地的計劃一拖再拖,10年間,由孩子們承擔貸款。

我揣測,先生也許是對我感到愧疚。結婚之后,我總是憂心忡忡、惶惶不安,懷孕的時候,他常看我抱著肚子痛哭,不知所措。先生也許心急了,也許對家人產生了懷疑,總之他再也忍不住,開始抗議。

公公非常傳統,在鄉下種了一輩子田,他對家庭的秩序感和順序感,有強烈的意志。在他的內心里,他始終相信,孩子應當奉養父母,兒子尤其如此。先生的抗議,讓他異常憤怒。他認為,我們不順從、不孝順、不奉養父母。他更氣的是,我們告訴他該做什么,對他指手畫腳,讓他很沒面子。那天下午,他把我們轟出了門。

那是我第一次,對自己的處境感到絕望。在那一刻,我已經察覺到,每一個人都有堅持、有立場、有夢想,但每一個人都指責別人的堅持、批評別人的立場、挑剔別人的夢想。沒有一個人懷抱惡意,但每一個人都遍體鱗傷。

我非常沮喪。我、我先生、我公公都在受苦,而我無能為力。

那段時間,我只能轉移注意力——練瑜伽、看育兒寶典、搜集玩具,嘗試把問題掩蓋起來,假裝什么也沒發生,恍惚著、恐懼著,迎接臨盆的那天。

我在2006年4月12日生產,整個過程并不順利。

那天深夜,我躺在冰涼的產臺上,挺著圓圓的肚子,叉開雙腿,像只等著被解剖的青蛙,嚇得魂不附體。

我不會用力,聽不懂助產士的指令,掙扎了整整兩個小時,孩子硬生生卡在產道,幾乎停止呼吸。

3個小時后,我昏迷在產臺上。靠著醫生的產鉗、真空吸引器、麻醉劑,孩子被推送出來,而我奄奄一息。

醒來之后,我的精神與肉體,經歷一場重擊,我精神恍惚、嘴唇干裂,下體汩汩涌出血塊和鮮血;意志力像曬干的玉米須,輕飄飄、細柔柔的,無法著地。

我以為那是我一生中,經歷過最軟弱、最脆弱、最虛弱的時刻。我完全沒有想到,還有更大的災難蜷伏在黑暗里。

10天后,臺中市西屯區,發生了一場大火,那是我家。那是一場非常嚴重的火災,出動了三輛消防車,東森新聞進行了實時現場轉播。我這輩子所有能稱為“回憶”的東西,都在大火里被燒得干干凈凈。

那是中午12點。太陽很大,空氣干燥,風很大。

攝影機就在現場,轉播實況。鏡頭拉近了,我縮著身體,坐在床上,看著電視屏幕里的火球越燒越高,越燒越旺,最后炸成一團火球,火焰沖到天際。我的腦子里一片空白,喉嚨像噎住了,什么聲音也發不出來。

從那一天起,我才明白,人受到驚嚇的時候是不會崩潰的,只會腦中一片空白。

如果說婚前的債務是一次打擊,那場大火更像是一場死亡。在那一刻,我幾乎失去信心,失去我一直以來都懷抱著的斗志和毅力,那種不論發生什么事都不信我不行的斗志。那一刻,我真的想放棄,放棄抵抗命運。

小時候,陽臺是我的房間。

媽媽跟房東租了公寓的一樓和二樓,一樓當店面,二樓當住家。單層50平方米,卻住了8個人——爸爸、媽媽、姐姐、妹妹、我和三個17歲的小學徒。從小,我們的房間里就擺滿了粗木板床,床上堆滿了衣服、床單、棉被。空氣中飄著洗發精、毛巾的味道,又沉又悶,那里活像一個塞滿棉花的大洞穴。

13歲那年,我突發奇想,睡到了陽臺上。我在陽臺上鋪了一塊又長又厚的大木板,在木板下塞幾塊磚頭,上面鋪層薄布,腳邊支起一張折疊桌。這個陽臺成了家里唯一的一間“套房”。

睡在這個“套房”里,像睡在鉛筆盒里一樣,得直直地挺起腰,直直地倒下去,不能轉身、不能站直。但我記得,13歲的我非常興奮,非常有斗志。好幾個晚上,蟑螂在我腳邊竄來竄去,我趴在折疊桌上,用鉛筆給自己寫勵志信,下筆非常用力,咬牙切齒,堅不可摧,我跟自己說:

我要讀書,要靠自己,我未來會做很好的工作,賺很多很多錢,受人尊敬。我就不信我不能從菜市場走出去;我就不信我不能靠努力改變自己的命運。

一路走來,我爭強好勝、積極努力,沒錢補習,我就拿著錄音帶錄音,硬生生記下10萬字的文學史。我野心勃勃,到哪都企圖拿第一名。25歲時,我的學術論文發表量是全年級第一名,我連續拿了三年論文獎,在博士班入學考所向披靡。我立志30歲前拿到博士學位,32歲當上大學教師,40歲成為教授……我的意志堅強,斗志高昂,每個橫跨在我面前的困難,包括婚前的那筆卡債,我都打算用自己的坦克直直碾過去。我一直以為,只要想做,就一定能行。

但從電視屏幕上目睹火災的那一刻,我幾乎聽到尖叫聲從腹內滾滾而起,通過喉嚨,像一條骨頭直直穿過顱骨;從心臟不斷涌出的驚嚇和恐懼,像灌了鉛水的水柱,沿著顱骨,竄流在眼窩、耳穴、眉心,蔓延到了鼻腔……我和先生的積蓄已經歸零,大哥的債務、公公婆婆的房貸,還在持續。假如再加上一筆,我的未來、我先生的未來、剛出生孩子的未來,怎么繼續?

我們這一輩子,是在替誰打工?當誰的奴隸?

妹妹還在讀書,姐姐完全沒有工作能力,只有我能負責,只有我能幫忙還債。但這筆債,會是多大的金額?我害怕地想,如果再有個人死了或受了重傷,一輩子殘疾,我們家的債務,只怕越陷越深、越欠越多,纏綿無盡的債務多久才能還清?想到這里,我頭皮發麻,一陣戰栗。

在那一瞬間,我開始盤算著,什么工作能賺到最多的錢……補習班老師?我摸摸孩子的額頭,鼻頭一陣發酸。孩子是無辜的,她什么也沒做,難道也要畏畏縮縮跟著我們掙扎一輩子?我往病床上一倒,全身無力。

我記得很清楚,那一天,我沒有哭。到了晚上,還是沒有。我癱倒在床上,像被丟進河里的鵝卵石,直直下沉,在河床深處,奄奄一息。

躺在床邊的孩子,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她發出微弱、細小的聲音。

我把一只手放在她的胸口上,她溫溫的小心臟跳得又輕又急,那簡直不是人類的心跳,像是小鳥的。我把臉湊近寶寶,用鼻尖緊貼她的臉頰,護士把她的頭發往后梳,露出白凈的高額頭,她的一雙小手緊緊攥成拳頭,放在臉頰邊,眼睛瞇成了白白的一條線。突然之間,我像一道終于潰堤的堤壩,抽泣起來,我咬緊了嘴唇,把聲音壓下去一點。我聳動著肩膀,把床板帶得直抖,大股大股的憤怒突然涌起。我無法放棄,無法甘心,為了孩子,我要前進。那天晚上,我決心賺錢,賺到足夠的金錢,多到就算多燒個幾次,都無所畏懼。

接下來的日子,像夢境一樣,不停開展。

火災后的14年里,我把自己能做的事情,做到了極致:我學習了函授會計、外匯、稅法,補充金融知識;我開戶、下單,買進境內外股票;我記賬、建立家庭預算;我議價、購買便宜的房地產;我學裝修(軟裝、硬裝),提高我的租金;我整理保單、嘗試看懂條文;我學權證、期貨,試著撬動杠桿;我讀了一兩百本理財書,用12000個小時操作股票,花1萬個小時挑選房子……在14年后,終于累積一點點成績。我存了一筆錢,有幾處繁華地段的房地產,囤了一點土地,握著低價買進的龍頭股——我的征途,有了成績。**

這些年,我經歷了很多東西。

剛開始,我以為理財,全靠自己——自己的意志力、斗志和理性,才能克服困難,艱難著前進。我總以為,自己累積一點成績,靠的全是毅力。

但回想起來,一切似乎不是這么回事。

我常常在想,如果先生不支持我的財務決定,不陪著我承擔風險,不贊成改變,若我們一路拉扯,互相抱怨,我還能堅持下去嗎?

對我媽媽的處境,我也陷入沉思:

媽媽再會賺錢、再會投資、再會做生意,只要她解決不了叔叔的勒索,無法保護自己,她累積財富的過程,仍會磕磕碰碰、異常艱辛。

我的先生呢?

即使他再會賺錢、再勤奮、再努力,如果協調不了家人的債務問題,所有投資的執行力、效率、目標、累積,都將大打折扣。

生命,是相互依存的長篇故事。而理財,不是自己做到極致就能成功的,更多時候,要處理好“親密的人”,才能前進。

后來我發現,如果你去聆聽每個人的理財困境,你會發現,每個人的故事里,都有一個“家人”,可能是奢侈的太太、賭博的公公、沒安全感的婆婆、投資失敗的小叔……每一個“家人”,都是“不能控制的人”——奢侈的太太會揮霍儲蓄;賭博的公公會增加債務;沒安全感的婆婆會提領獎金;投資失敗的小叔會預支退休金。每一個“家人”,都是你理財路上的關鍵人。解決不了關鍵人的問題,理財路上,只能匍匐前進。

我常常回想,如果當年我能懂得跟公公、先生溝通,體諒他們的立場,不批評他們的原則,尊重他們的夢想,也許那段時間,我能減少許多困惑和迷惘,能少受許多苦,少掉眼淚,少很多悲傷。

這么多年,理財書林林總總、五花八門,談的都是自己:怎么省錢、怎么選股、怎么節稅、怎么投資。好像理財這件事,執行起來應當沒有阻力,沒有困惑,沒有家人干擾;沒有別人,只有自己。

這就像在真空的玻璃瓶中,搭建一艘精密的小船,而這船無法航行。

一直以來,我對自己的理財能力并沒有信心——我不是科班出身,沒有經濟、會計、商學的學歷背景。但這些年,我寫的書卻開始發酵,啟發許多人勇敢嘗試:臺中一個45歲的媽媽,看了《我用菜市場理財法,從月光族變富媽媽》一書,竟然大哭一場,鼓起勇氣,起身面對自己的卡債問題;另一個38歲的彰化讀者,也在看了書之后,決定不再逃避家里的財務窟窿,為孩子和自己,一步一步開始學習財務知識;新竹一名42歲的爸爸,把我的書一一畫線,整理成筆記,挪出閑置資金,克服恐懼,買了第一只股票,從零開始,為退休努力。

這些經歷,讓我對自己在做的事,產生信心。

我發現,僅僅只是把自己的故事好好說出來,就能激勵人、撫慰人、療愈人,讓人鼓起勇氣。這是我能做的事情,這是我做得好的事情,這是能幫助人的事情。

我開始相信,我不代表自己,我的故事是人在面對金錢困境的一個典型。

在真實的世界里,我們無法回避,必須處理與親人、家人的財務關系。很多時候,我們面對著錢的壓力,同時面對著人的壓力。人的問題甚至比錢的問題,更難處理。

金錢圈、金錢藍圖、金錢義務、金錢依賴……這些主題,就是這本書要談的。讀完這本書,你的理財裝備,能有大大的拓展。真實的世界里,我們無法回避,必須處理與親人、家人的財務關系。我相信,理財必須先“理人”。

我們一起面對錢的壓力,也一起面對人的壓力。


* 注釋:硬裝設計是以空間硬件結構與基礎裝潢為主的大工程,包括天花板、墻面、地板、管線配置、美化到施工的系統工程;而軟裝設計是以易于更換與變動的家具飾物為主,如家具、燈飾、裝飾擺件、花藝綠植、藝術品等。

** 注釋:這14年的理財經驗,我記錄在《我用菜市場理財法,從月光族變富媽媽》《富媽媽靠存致富股,獲利100%》兩本書中;書里有我記賬、選股、房地產投資獲利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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