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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曾經的等待與告白

生機盎然的春夏過了便是寒冷的秋冬,不知為何,我本就冬季出生,卻最討厭冬季。不僅如此,我討厭冬天的大街,因為冷冷清清;我也討厭冬天的年,伙伴們要回到老家,整個成都仿佛只剩了我孤獨的一人。但即便是這樣,我也因冬天而欣慰,因為至少她還可以陪伴我。

還記得曾經那一次向她表白是在武侯祠,那一天正是彩燈會,場面極其壯觀,就算站在外面也能一睹武侯祠橫溢的魅力。我早早地在大門口的石獅子旁等待著,不時地向手心哈著熱氣,雖然這是個寒冷的季節,我內心卻依然有耐不住的火焰,因為我一直在等待。不知是冷得麻木了,還是看著行人兜兜轉轉開始迷糊了。隱隱約約,在冰冷的空氣中只看到朦朧的一片花田,那還是在青空烈日下的。我緩步向前,只為想看清眼前的一切,可能走了三步,突然一陣寒風吹過,我打了個激靈,才看見眼前只是熱鬧的人群。

我看著天慢慢合上黑色的帷幕,我感到落寞了,我在想,“她應該有其他的事”,“哎,她身體本來就不太好,天氣這么冷,肯定不會來了”,“再等等吧,路上可能有點堵車”。我坐在門外花壇上看著牌匾上的“錦里”發呆,我只是在想她什么時候來。不一會兒,我疲倦不堪,小雞啄米式的點頭,我似乎也做了個夢,夢見她其實一直在和我捉迷藏,找了好久好久,一直不見她的蹤影,我慌張地叫她的名字卻沒有回應。我突然驚醒,而后很快平復了下來,只不過是場夢而已。

一直渡過的季節,就連道路旁盛開的花也漸漸變化了。我開始動怒了,拿起路面上的一顆石子狠狠地擊向無辜卻無言的大樹上,然而我覺得自己很幼稚——或許別人只是一句隨口的玩笑話,我卻信以為真了,傻乎乎地站在街道等待,忍著凍和困倦卻還在安慰自己,真是可笑。我又踢開另一顆石子,它一直在滾動,從人行道到馬路,又從馬路到對面的人行道,最后在停在一位少女的青藍色裙擺下……

我們面對面,中間是往來的車輛,我內心一陣激動一陣不知所措,我忙向她揮揮手,不由自主地想過去,卻被快速駛過的車輛擋住了去路,我能看見她穿著精致的青藍色的銀花漢服,短發上別著一支藍色的小發卡,再加上淡淡的妝容,今天的她除了往日的溫文爾雅,還多了不少的生氣。我呆著看向對面,殊不知她早已走到我跟前,用冰涼的小手摸了摸我的臉,

“你怎么啦?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在選衣服,后面路上堵的很,真抱歉。”

“沒事,天這么冷,你穿的這么少會感冒的……”我將身上的羽絨服脫下披在她的身上。

“你不冷嗎?”她疑惑地看著我,“我也不想你感冒。”

“燈會里面的表演要開始了。”還沒等她說話,我便拉著她進了武侯祠。

燈會的表演在我看來真的很無聊,無非只是幾場四川的特色表演,推銷幾種川內小吃,看的我味同嚼蠟。但是身旁的她卻每一次都激動亢奮,她的眼神中總是充滿了好奇,每一場節目和每一道小吃她都仔細地享受著。在人影散亂的巷子里,五光十色的彩燈將我們的影子拉得越來越長,最后與早已繁星點點的天空交融。

我總是在想,我所幻想的那片勿忘我花究竟在何處,它一直都是模模糊糊的,有時我也能感受到花的香味,但回到現實卻找不出與之氣味相同的花。我有過沮喪,考試的失利,父母的責罵常常讓我走入幻想——我只看見青空下的那朵花正悄然開放。

“蘇雨!我想告訴你,我真的喜歡你,比世界的一切都喜歡你,我愿意用一輩子來守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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