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扭曲事實
- 邪王追妻:絕色丑妃在田間
- 江楓漁
- 2126字
- 2021-06-11 21:26:33
第24章 扭曲事實
“其實你是權傾天下的當朝攝政王,而我父親是為朝廷立下不二功勛的鎮(zhèn)國大將軍。在你未來到這里之前,我們不單訂立了婚約,還馬上就要成親了,但是誰承想你為了朝廷社稷刺探軍情,趕至這個邊關小鎮(zhèn),也不知你遭遇了什么,竟已然忘卻了前塵往事……”
說罷,秦湘元以袖掩面,嘆息。
北辰淵若有所思的垂眸。
半晌,北辰淵又問道:“那你此行,便是專門來找我?”
秦湘元愣了一秒之后,還以為北辰淵是相信了自己的話,瞬間狂喜,回復的時候未免有些急切:“是啊。我在京中坐立不安,有點擔心你的安危,便出發(fā)來尋。沒想到你果然遭遇了意外。”
“不過沒關系,雖然你失憶了,但我相信你我之間的感情絕不會因此而改變,我會好好照顧你,直到你恢復記憶。若你不想回去,我便待在此處。君若不離,我便不棄。”
“哦?”
北辰淵的眉頭舒展了,驀然一笑,更鼓舞了正在撒謊粉飾中的秦湘元。
“但我還有疑問,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屋里的女人是誰?為何我總覺得我認識她?”
袖中的拳頭暗自握緊,微微浸濕的手心已掩蓋不住她地氣憤。
她深吸了一口氣,面目中露出一種不憤來:“不是我不愿講,而是這事兒實難開口,姐姐給你帶來的只有奇恥大辱,不提也罷,免得你傷心。”
瞧她深惡痛絕的模樣,北辰淵心底冷哼:東家敢愛敢恨,雖經常趕他走,但終究沒丟下他不管,若是秦湘元和東家沒甚過節(jié),怎會如此說?
思及此,北辰淵好像真的信了,故意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神態(tài),道:“此話怎講?”
本想賣個關子的秦湘元立馬回道:“其實,姐姐曾是你的原配。”
“只是她當初在府里偷人,恰好王爺歸來撞破了此事,雷霆之怒下欲休棄姐姐,但姐姐卻以死相逼,讓王爺生生咽下這口惡氣。然而,善惡終有報,王家權勢滔天,徇私枉法,終究不為世間所容,樹倒猢猻散,姐姐再不敢用權勢和性命要挾王爺,最后拿著一紙休書,無顏離去。”
說罷,秦湘元覷了北辰淵一眼,瞧他面上沉靜,無波無瀾,心頭暗自著急,于是又開口道:“王爺肯定好奇姐姐怎會在此?其實我也不知,但京都里都傳遍了姐姐的丑事,她又沒了依傍,興許是在京都待不下去,迫不得已才來到此處的吧。”
聞言,北辰淵陷入沉思。
若秦湘元所說是真話,那東家應是對他有所虧欠才是,可是東家反而對他橫眉豎眼,很是看不慣的樣子——倒像是他欠了東家一樣。
再者,東家的脾性有目共睹,試問她這樣獨立堅韌的女子,如何會做出那等事情?
可見是這女人是在撒謊無疑了。
這般想著,車門外有小廝的稟告聲傳來。
秦湘元聞聲一喜,忙吩咐幾聲。
不等北辰淵反應過來,豐盛的農家酒菜肉便被擺于面前。
美人扶袖斟酒,即使在馬車中,卻也絲毫不顯窘迫。
北辰淵的目光在青銅酒器和秦湘元的簪飾上一掃而過,不動聲色地斂了眸,并不理會她殷勤的布菜,而是鄭重詢問道:“你之前說我是當朝攝政王,又是特意來此刺探軍情,那我失憶可會給社稷帶來危害?你且告訴我,朝中局勢如何?”
秦湘元見他這般,忙勸慰道:“王爺莫急,如今朝中皇帝尚且年幼,許多大事尚不能自己定奪,而王爺位高權重,處變不驚,威懾一方。朝中若是有王爺坐鎮(zhèn),再不會有亂臣賊子起反叛之心,但王爺如今這樣,實在不適合歸去,不然本就動蕩的朝內會更加混亂,誰也不會相信一位已經忘卻前塵的攝政王能夠擔此大任。”
北辰淵凝神端坐,一絲不落地全都聽了去。
按她此言,他在朝中地位該是舉足輕重,若是無他,恐怕很快便會引起動蕩。那他失憶,恐怕也不是偶然事件,只怕是有人迫害。
但是有件事,他覺得不可信。
他身為攝政王,不好好坐鎮(zhèn)朝堂,輔佐皇帝,反而親自來這刺探軍情?
呵!恐怕又是秦湘元刻意歪曲事實。
那到底是為何呢?有什么樣的大事值得他千里迢迢從京都奔赴這樣的邊關小鎮(zhèn),并棄朝廷于不顧呢?心頭的念頭百轉千回,驀然想到秦湘元提及東家和他的恩怨糾葛,便似有靈光閃現(xiàn)。
一位是被休棄后隱居深山的原配王妃,一位是欽慕他已久且與他有了婚約的未婚妻子,他們之間能有什么糾葛?
對!是情敵!
思及此,東家那張冷漠的臉又在他腦海浮現(xiàn),他驀地覺得秦湘元矯揉造作的表情實在太過惡心,于是有種猜測就這樣靜悄悄產生了。
或許,他真正喜歡之人便是王香漪。
而他們分開的原因,并非是秦湘元杜撰的那般,而是另有隱情。
但真正的隱情是什么?卻是不得而知了,秦湘元肯定不會如實告訴他。
他這邊想著,秦湘元卻暗自思量著如何使計讓他留下,于是嬌媚的嗓音愈發(fā)甜膩。
“不過王爺也切莫太過擔心,王爺雖不在朝中,但忠心之人還是大有人在,其中我父親便是其一,畢竟——”
說及此 ,她忽的垂首斂眸,羞澀如初綻海棠,“他早待你為自家姑爺,不忠于你,又忠于誰呢?”
這番話說得稀奇古怪,北辰淵心頭冷笑。堂堂的鎮(zhèn)國將軍,自當忠于皇帝,怎成了忠于他了?難道,他坐上攝政王的位子,憑借的便是裙帶關系?
想著,他愈發(fā)厭惡,她先前提及王香漪一家是佞臣的事兒,自然也是不信。
而秦湘元看著他深思的樣子,卻是以為他已經相信,便愈發(fā)大膽起來,那雙纖直的素手眼看著就要環(huán)上他的脖頸,卻被北辰淵輕飄飄一躲。
他眉眼深邃冷厲,利落地起身。
“天色已晚,男女同居一室自是不妥,我這便回去了,姑娘請便。”
這下,原先勝券在握的秦湘元再也按捺不住她的心思,著急地追著下了馬車,攥著他的衣袖說道:“王爺,我們已有婚約,這算不得逾矩的。”
北辰淵步子未停,冷漠清朗的聲音比夜風還要涼薄。
“既未成親,便是逾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