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話算數,我不想搞這么幼稚的東西。”
桐月可不管他愿不愿意,微微蹲下,小拇指勾起余令腿邊的手,然后找到小拇指勾上,拉到兩人面前,搖擺起來,“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騙人是小狗。”
說完,兩人的大拇指就蓋上了。
余令對她很無奈,“現在可以說了嗎?”
桐月想了想,“我許的愿望只有一個,你能實現。”
“我靠?你許了多少個愿望啊?”
“三個呀,不都是許三個嗎?”
“我不知道,”余令一臉無知,“我反正生日就許一個愿望。”
“管它了。”桐月真誠地和他對視,猶豫了半秒,還是說出口,“我想——”
“你不會是想和我們一起過年吧?”余令突然插嘴。
桐月氣的跺腳,“不是不是,過年,你之前答應過我的,我許干嘛!”
“哦。”余令憨笑,“你老是我想我想,我就覺得你想和我們一起過年。”
桐月:“………”
她一臉無奈,毫無再說下去的興趣。
余令也看出來,她的不爽,輕哄道:“我不說了,你說。”
桐月鄭重地說:“我希望有人給我系經幡,上面寫著祝我平安,你能做到嗎?”
余令吐槽:“你這生日愿望,你不說,誰會給你系啊?”
“說不定有很愛我的人就想給我系經幡呢。”
“……”余令從來都佩服她的邏輯,“無語。”
余令扭頭下樓梯,“有空我去爬山,到最高頂給你系一個。”
桐月激動地叫出聲。
整個房子周圍都回響著她的叫聲。
余令轉頭對她,“噓——”
“小聲點,你想把大家都叫起來嗎?”
桐月收斂著笑,“好好好,謝謝你了。”
“嗯,再見。”余令開了院門就走了進去。
…
…
今天的天氣陰雨天,外面厚厚的黑云低壓著,很容易引起人的情緒。
昨天周小依通知大家說她,要和隔壁幾個阿姨們一起去旅游,主要去哪也不知,只知道她要去很多天。
周小依也知道桐月會些廚藝,就囑咐她,余令這個毛頭小子就拜托她了。
桐月很早就起了,去菜市場買了自己的拿手菜,一大早就開始準備午飯。
快到10點半時,外面大雨傾盆,砸的周圍響徹天地。
桐月聽見雨聲,拿著鍋鏟,跑到大門口看院子里的植物,其它植物一直保持原本的樣貌,綠油油的,連一直枯木的紅杏樹在她幾個月下來栽培中,冒出了嫩芽。
長在樹枝上,很多,很密,像在沙漠里添上的新生命。
雨水打折它的幅度也小了,它強大了。
見樹植都很好,就繼續回廚房制作午餐。
菜和飯都準備好了。
桐月坐在餐桌上,撥打了余令的電話,響了很久才接的。
“喂?”余令聲音困倦,不耐煩,還有被子的摩擦聲,聽得出剛睡醒。
“那個…我煮好了飯,你過來吃吧。”
電話那頭,靜了會。
“好,等下。”
桐月乖巧地坐在餐桌上等他,五分鐘過去,聽見了拖鞋打在地上的聲音,余令穿著睡衣睡褲和大拖鞋,冒著雨跑來。
余令拍了拍頭上的雨傘,走到餐桌旁,“這么豐盛?”
桐月問:“你為什么不端雨傘?”
余令繼續開吃了,他餓得發慌,“這么近,端什么傘。”
桐月:“……”
“你也吃啊,”余令扒拉兩口飯,“我等下吃完繼續回去睡了。”
桐月搖了碗湯,放到余令碗邊,“難怪你還穿著睡衣,昨天幾點睡的呀?這么晚才醒。”
余令抬頭想了想時間,“好像是五點吧!”
“這么晚,熬著不難受嗎?”
余令喝了口湯,“還好還好,你湯做的不錯。”
桐月下意識回復,“謝謝啊,”她繼續說,“少熬點夜,對身體不好,真的。”
余令點頭:“嗯嗯嗯。”
他們吃飯之際,下的雨,不知道何時停了。
余令很快的吃了兩碗飯,“我飽了,我走了。”
桐月點頭:“回去多睡會吧,晚飯我再叫你。”
“好的。”
“拜拜。”
他走后。
桐月收拾碗筷,剛站起身準備去廚房,余令就大叫自己。
桐月小跑沖出家門,只見余令在仔細觀察著紅杏樹,她莫不作聲地走在他旁邊,“舅舅說,你想看它開花結果。”
余令好震驚,“天吶,你也太牛了吧。”
桐月微微一笑。
“你看這旁邊的土多么肥沃呀。”余令剛夸完,才注意到樹下有一個白色的東西,他慢慢的蹲下身子,撿起旁邊的枯樹枝,捅了一下白色的東西。
白色的東西翻滾了下身子。
桐月滿臉愛心的蹲下,捧起了白色的東西,她興奮道:“是鴿子。”
余令嫌棄道:“臟啊,剛下過雨,它滿身的泥土。”
桐月把鴿子放到地面上,它全身羽毛被打濕,也沒有見到受傷的痕跡,很可愛。
小鴿子愛動,在地上滾動。
余令也從樹旁挪到了院子地面上,他用樹干戳了戳鴿子,它竟然奇跡般的站起,甩了甩翅膀,難得見到有這等悟性的鴿子。
余令忍不住一夸,“哇,它好帥呀。”
小鴿子一直在摩擦著它的右腳,桐月皺了皺眉,鴿子的腳上好像被綁著東西,她伸手去查看,一個繩子綁著一個小竹筒,她扯下竹筒,興奮的把這個發現告訴余令。
“鴿子身上的。”
余令拿過竹筒,發現有個機關,他打開了竹筒的一個帽蓋,邊拆開邊說:“這不會是信鴿吧?”
桐月往余令身邊一挪,靠著他查看竹筒,余令從小竹筒里抖出了一張紙條,他摸摸索索的把紙條打開。
上面赫然寫著,小字。
“阿儂是信鴿,有悟性,有靈性,得它者,愿善待,主已逝,勿歸還。”
“這…”桐月鼓著兩邊的臉,“它是不是與我有緣啊?才掉在我家院子里的?”
余令收起紙條,重新放回竹筒里,“可能是,那你好好善待她吧。”
桐月又再次捧起信鴿,喊著它的名字:“阿儂,你好呀。”
余令噗嗤一笑:“你好傻。”
桐月懶得理他,一直叫它的名字,和它對話,對了一會兒,她就想到一個點,“余令,你陪我去買個籠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