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馬路外,大伙都已經叫好了車。
余令把禮物放到車后備箱。
楊晨宇側身,對著貝七七問:“七七,你住哪啊?有沒有和他們順路的呀。”
貝七七答道:“我就住這附近。”
“那拜拜了。”說完,她對著大家往后退了兩步,笑著轉身走,這次,她沒有再看余令一眼,因為她知道了,自己不可能了。
沒有人喊住她,就像老友,知道會別離,就不用再說再見。也可能不會再見。
“七七。”
余令突然一叫。
貝七七遠離的背影直接一頓,轉身回去看著他,周圍人的目光也看向了他。
余令朝她走來,“我送你吧。”
“你們先回去吧,等下我自己打車回去。”
呂思佳:“哦。”
大伙們看著余令和貝七七的背影離去,有人還感嘆著,以為他們舊情復燃了呢。
畢竟兩人的背影特別有說服力,不花一樣,連感覺都看起來是如此的般配。
楊晨宇:“我靠,阿令追妻?”
張文強:“以前的他們要回來了?”
王賀習揉著鄭辛齊,感嘆道:“這兩個人,以前吵架從不會超過一節課,現在呀,肯定是愛又回來了呀。”
鄭辛齊很煩他酒后亂說話,扭了他一下,“你醉了。”
王賀習臉紅得像紅屁股,吃痛道:“我沒有。”
鄭辛齊對著大家說:“不好意思啊,我帶他走了。”
龔岸尋說:“那我們也走了。”
呂思佳揮手:“拜拜拜拜。”
看著他們都上了車,呂思佳才敢回來安慰桐月,她一直盯著他們離開的那個路口,一絲不茍笑,冷漠到都不想靠近她。
呂思佳拉著她的手,往車子走,“你你你,自己打車。”
楊晨宇高抬眉眼,“啊?”
“我們不想跟你一起坐,”呂思佳絕情道,“你自己打車回去。”
“啊?”楊晨宇跟著她們到車外。
她們倆坐進去,門也狠狠地砸下,硬是把楊晨宇嚇了一跳,他敲了兩下窗,喊道:“開個窗。”
呂思佳不耐煩的把窗戶降下來,“干嘛?”
楊晨宇抿嘴,語氣悶悶地,“你到家給我打個電話。”
“哦,再見。”呂思佳絕情的把窗戶降下,對著司機說,“走吧。”
路上,桐月也沒再說什么話。
呂思佳知道她難受也沒說什么,就陪著她一起回家。
到向上區,司機幫忙把禮物盒抬下車,兩個人齊心協力一塊把禮物盒搬到了家里。
桐月說:“思佳,你趕緊回去吧,天都很晚了。”
呂思佳伸出兩只手,捏了捏桐月的臉,很嫩手感很好,“你不難過吧?”
桐月笑著搖頭:“不難過,他們本來就很般配,我也不是很喜歡他。”
呂思佳嘖嘖嘆息,“你啊你,不憋屈死,才不知道什么叫難過,”她又長嘆了一口氣,“今天你生日哈,我警告你不許哭,我也要回家了。”
“好,我不哭,我哪有這么愛哭呀,”桐月推著她往門外走,“你快點回去吧,到家給我發個信息。”
“好,有事給我打電話哈。”呂思佳摸了摸桐月的頭,就轉身走了。
桐月偷偷跟著呂思佳一直看她安全的走出向上去才離去,因為分叉路口前面200米就是她的家了,也不遠,路上有很多小商鋪,路燈也敞亮著,也安全。
她準備掉頭走,視線被不遠處的身影吸了下,看見是余令,她也就默默的站在原地等他。
桐月站在分叉路口,余令剛想往她這邊走,紅燈亮起了,他伸出的腳便又縮了回去。
兩人隔著一條斑馬線,兩兩相望,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覺得看見對方有點安心。
桐月盯著他看了很久,反而有些不自在和害羞了,一分多鐘的紅綠燈可真難等呀。
街上也很少有車輛路過。
讓人在這寂靜的大街上,像是都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聞到對方身上的氣息。
綠燈亮起。
余令也邁開步伐,一步一步的走來,他臉上沒有一點表情,整個人看起來高冷又難以接近。
經過桐月身旁,他才淺淺的笑了一下,“還特意出來等我呢?”
他今日的說話不同往日,很蘇,直接電麻全身,難得的溫柔。
桐月跟著他走,靠的很近,手和手臂之間都會碰撞到。
“沒,我送送思佳。”
余令點頭:“哦。”
五分鐘的路程,兩人都走的很慢,可又什么話都不說,就像在拖延時間能留在對方身邊就不錯。
但五分鐘的路程,怎么拖,都還是回到家。
他們一同下樓梯,到桐月家前,余令才說話:“快進去吧。”
桐月點頭。
余令繼續往下走,走了兩三格就到家門口,他正掏出鑰匙準備開門,桐月很輕的叫了他一聲。
“余令。”
余令揚頭看去,“嗯?”
桐月眸子通透而明亮,紅撲撲的臉蛋寫著焦慮,她艱難地問道:“你是不是…是不是………還喜歡貝七七啊?”
問出口的那一刻,她就已經腸子都悔青了,問這個好像就是明知故問,又讓他覺得自己對他有意思,或者是自己很八卦。
余令極快地眨了一下眼,他的唇角勾起,碎星的眼里有著柔光,對她微微地笑,也很認真的回答:“我不喜歡她,我也從來沒有喜歡過她。”
這話一出來,桐月感覺天黑都亮了,很慶幸又不知道為什么很難過。
“我也不知道大家為什么會那么傳,我和她有關系。但我可以告訴你,我沒有喜歡過她。”
余令緩慢地上樓梯,“我喜歡誰……”步步逼近桐月,停在了她下一格的樓梯上,和她平視,“誰心里清楚。”
桐月羞澀地別開他炙熱的目光,后退著上了個階梯,干笑道:“不不不…不早了,你趕緊回去睡覺吧。”
“哦。”余令低眼欣賞著她細小手腕上的手鏈,不自覺地問道:“你許的是什么愿啊?”
桐月嚇得喉嚨發音:“啊?”
“問你呢。”余令不耐煩地說。
“你要知道我生日愿望干嘛?”桐月疑問道,“你能替我實現嗎?”
余令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問出這個問題,就像是上天有安排一樣,那句話不經過腦子說了出來。
“對。”
桐月立馬恢復以前的傻樣,“真的嗎?”她回到之前的位置和余令平視,伸出小拇指彎勾,很興奮地說:“我們拉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