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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身負奇毒

  • 白鹿暢歌行
  • 裝水的咖啡杯
  • 7362字
  • 2021-05-30 19:01:11

“毛頭小子,快快站住!”

解風塵身后五行護法中金護法大喝道,即便解風塵懷中抱著一人,但腳步之快卻也不是這五人能比的,腳力比得是誰輕功好,而非人數,解風塵深知這一點,所以也不心急,他如今洗髓經已有小成,內力可謂是從之前的小溪變成了大江,而內力取決于內功,與接觸武道的時間并無關系。

解風塵抱著紹雪跑了約莫一個時辰個,體力都不見有衰竭,反觀身后五行護法,卻是與解風塵的距離越來越遠。

紹雪看著解風塵頭頂如蒸籠一般,于是取出手絹,替解風塵擦拭額角的汗珠,這可讓解風塵老臉一紅,腳步比之前還要快上了三分,五行護法見了,心中不由得詫異萬分,心想:這小子究竟練了什么邪門的功夫,怎的輕功越來越快。他們哪知道前面發生了什么。

眼看又奔走了不知多久,天色都已經有些朦朧,縱然解風塵內力過人,但時間已久,也不由大喘著氣,兩人再次回首,身后的追兵都已經不見了蹤影。

解風塵將紹雪放下,這才發現,這是一片草地,放眼望去,長空寥廓,片片山坡疊青瀉翠,兩人漠然無語,西方夕陽染紅了天際,不由覺得悠悠神往。

解風塵不休息不知道,一休息才發現腰酸背痛,不由自主揉了揉肩膀,過了半響卻發現有一對手放在解風塵掌背上,那手溫婉如玉,轉頭一看,才發現是紹雪,紹雪說道:“風塵哥哥,我來幫你揉揉?!闭f這話時不由面色發紅,眼神有些閃躲,不知是夕陽的原因,還是什么,只看得解風塵心頭一跳。

平日里別人或許會以為解風塵是一個臉皮很厚的人,但實際上他很害羞,這么大,除了李若均,連其他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當然他是把李若均當做妹妹的。他害羞的站起身,說道:“你也餓了吧,我去找些吃的來,你就留在這里,今晚只得在這附近看看有什么能遮雨的地方?!?

說完之后他就起身離開了,解風塵走了一陣子,才發現,自己臉上一直通紅,不知不覺,來到一處溪邊,他蹲下身捧起一口水飲了下去,溪水入口甘冽,只因冬天,入腹之后,不由打了個寒噤,他又捧起一口水潑在臉上,臉上才不至于那么滾燙。

他沿著溪邊,想了很多以后與紹雪的事,不過一想到師父仇視魔教,心中不由又有些苦澀:苦也苦也,我也是做事不動腦子,把紹雪姑娘帶出來以后可要怎么辦?難不成遠走他鄉,不可不可,師父帶我有再造之恩怎能說走就走,唉管他這么多,走一步算一步罷。

解風塵抬頭嘆了口氣,忽然驚覺:啊也,不好不好,這出來可忘了正事。眼看天空已經要墮入黑暗,解風塵只得沿著溪邊找些果子什么的,倒是功夫不負有心人,溪水邊水草豐滿,這半柱香時間卻是找到不少蛇莓野果,又用一片棕櫚葉裝了些溪水便施展輕功趕忙跑回去。

回到那里時,紹雪果然還在那里,只不過躺在地上,像是睡著了一樣,臉蛋有些微微發紅,解風塵連忙上去叫醒她,說道:“紹雪妹子,快醒來啦?!?

紹雪迷迷糊糊的坐起身來說道:“風塵哥哥,怎么了嗎?”

解風塵說道:“咱們得先找個地方過夜,不然睡在這荒郊野外,只怕就要成了豺狼虎豹的腹中之食?!?

紹雪顯然是累了,但是她還是站了起來解風塵說道:“要么我背你吧?”

紹雪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說道:“你累了一天啦,再背我身體可吃不消?!彼€穿著那身紅色的新娘裝,臉上略施粉黛,頭戴金冠,看起來不勝美麗。

解風塵看了一眼便紅著臉轉過頭,然后將手中的果子和溪水遞了上去,紹雪見了噗嗤一笑,說道:“沒想到,風塵哥哥的臉皮子這么薄,剛剛把我搶走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解風塵聽了頓時挺直胸膛,說道:“這不叫臉皮薄,這叫謙謙君子,那個誰不是說過嗎,非禮勿視。”

紹雪又是一笑說道:“什么那個誰,那是孔夫子說的,你還謙謙君子,方才抱也抱過了,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嗎?哼?!彼龐珊咭宦?。

解風塵卻是不知道怎么反駁,只得走在前面,心想:今天是怎么了,我這嘴巴失靈了嗎?

紹雪在后面又是噗嗤一笑,也不知是心里高興還是被解風塵逗的,卻也只能加快腳步跟上去,說道:“等等我啊?!?

兩人走了些許,解風塵一個勁和紹雪比“嘴力”卻不知是怎么回事,竟然說不過紹雪。

解風塵說道:“對了,我想起件事,當初我們中原正派上伏龍山時,曾有一位高人向我指點伏龍山的暗道,那位高人是不是紹雪妹妹你啊?”

紹雪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啊,你給我形容一下那位高人是怎么告訴你暗道的?”

解風塵眉頭一皺說道:“那天那位高人用的是傳音秘術,只怕內功造詣遠超于我,我后來甚至想過,只怕我師父他老人家的內功也不過如此。”

紹雪搖了搖頭說道:“內功造詣不錯的在伏龍山上確實不少,五行護法和四香主論內功只怕就與你師父差不了多少,可你與他們素不相識他們卻是為何要相助于你?”

解風塵沉默一會才說道:“這么說卻也不對,當時我們在伏龍山上被包圍了,只怕他們是想引我們上山然后甕中捉鱉也有可能。不管了不管了,反正也已經過去那么久了。”

兩人不知不覺已經來到溪水邊,然后又沿著溪流一直往上游走去,走了一頓飯時間,只見溪水盡頭是一處小瀑布,瀑布旁貌似有一塊石碑,石碑上爬滿青苔紹雪走上前去,憑借著月光把石碑上的青苔撥開,只見月光傾灑下,石碑上漸漸露出了老舊的字樣,即便石碑上的字跡已經被歲月多少抹去了棱角,但解風塵也看得出,那是用劍刻上的,與當初少室山下達摩祖師刻的字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前者沒人修護,后者卻是由少林寺弟子世世代代修復著的。

石碑上刻著十來個大字:絕境求生,逆流至上,漸至洞底,得見星辰近于眼下,唐三清路經此地。

紹雪看到后面眼睛一亮說到:“風塵哥哥,你說,星辰近于眼下將是怎么一番景色?”

解風塵思索了好一會,也沒想到,說:“以前在蜀山上,夏天看星星也絕對稱不上近于眼下,正好現在入夜,咱們瞧瞧便是了,只是這絕境求生該是怎么一番走法,還有所謂的漸至洞底?!边@也確實是個問題,畢竟這地方只有一條小溪,一道瀑布,左右都是小山,完全不知道哪里有洞穴。

二人到處探索,卻也不得要素,眼看這狹小的地方已經尋遍,他站起來環視周圍,說道:“逆流而上,會不會是要我登上這瀑布?”

紹雪卻說道:“這瀑布若非輕功一流之輩,怎么可能上的去,這唐前輩難不成是一位絕世高人嗎?我們卻是聽都沒聽說過?!?

解風塵搖頭說道:“我聽師傅說過,以前有一些武功高手就偏喜歡隱居世外,指不定這位唐前輩便是這樣的人?!闭f完他退后兩步說道:“你等等,我上去瞧瞧。”

解風塵氣沉丹田,助跑兩步,靠著瀑布上的石塊,硬是往上奔走了一丈左右,這瀑布倒是不高,也就三丈來頭,這對現在的解風塵而言也就三四個呼吸的功夫。

他又往上躍了兩步,卻不知怎么回事,腳下一落空,大叫一聲:“啊也。”竟然沒入了瀑布當中,即刻不見了蹤影。

紹雪見狀,心下頓時亂如麻,只得在那呼喚:“風塵哥哥,風塵哥哥?!?

卻哪有人回應,紹雪跑到瀑布前,溪流當中卻沒有解風塵的身影,就在紹雪急得快要哭出來時,卻聽“噗”的破水聲,一個腦袋從半丈高的瀑布中突了出來,當即就把紹雪嚇得愣在了那里。

解風塵哈哈大笑兩聲,說道:“紹雪妹妹別害怕,這瀑布中另有乾坤,想來這就是那位唐前輩所說的絕境求生了,來,我來拉你進來。”

紹雪這才站起身,伸手向解風塵,解風塵一拉紹雪,兩人便沒入了瀑布。這瀑布當中果真有一個一人高的洞穴,這洞穴內也有湍湍水流,難怪說是逆流至上,兩人逆著溪流一路上行。洞穴不深,不遠處就可以看見月光透進,憑借著月光,可以看見洞穴內鐘乳巖五光十色,光怪陸離。

不過一會,已經到了洞穴的盡頭,抬眼一看星光放亮,月亮像是橢圓形的玉盤,將目光向下移動,是一片草地,水草肥沃翠綠的一副畫被一道溪水劃成了兩半,卻哪有什么星辰近于眼下。

兩人不由有些失落,解風塵正想折返至洞穴之中,紹雪卻拉住了他,說道:“風塵哥哥,快來看。”解風塵循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洞穴旁石壁上卻是有一個壁畫,恰碰上了萬里無云,月光撫照下勉強可以看到石壁上的紋路,卻有些不太清晰。

解風塵拿出火折子,打燃一看,壁畫畫的是這片草地,一人坐在草地上,雙足在水里擺動,沒錯,就是擺動,至少在畫上是這么覺得的,只能說那作畫之人功力不凡。草地上那人身穿素衣,手中正有一道熒光,不止是這一道,沿著溪流,全是熒光,有如滿天星斗盡皆于此。一旁一人離她不遠,站著身子抬頭看天,滿天星辰如河一泄如注,好不壯麗,也虧得這作畫之人筆力雄厚,用朱砂等顏料硬是將這漫天景色畫了下來。

壁畫旁寫著刻著小字,正是那唐三清的筆記:盛夏至此,攜侶同游,得見滿天星斗墮入紅塵,不負此生,對武學一途亦有幫助,回山閉關,必得夢想。唐三清書畫。

解風塵說道:“原來唐前輩也是一位隱世高人,只可惜來的不是時候,想必盛夏來時才能見到壁畫中那番場景?!?

紹雪不由有些失落,不過不露于言表,于是說道:“明年盛夏咱們再來這里,看那滿天星辰罷?!?

兩人躺在草地上,仰望星空,不知不覺,便已經昏沉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是紹雪將解風塵叫醒的,解風塵昨日奔走一天,體力畢竟有些不支,倒也難怪他了。

兩人步行走出了瀑布,遇待回到之前那片草地上,途中解風塵一直再想,得將紹雪帶去哪才是,也虧的紹雪聰明,這一路上也沒有提及此事。

兩人只是漫無目的的往南走,口渴了喝露珠溪水,餓了食漿果野味,這樣的日子也過了兩天左右,第三天當晚,兩人已經離縣城不遠了,只是夜色當空,也不好趕路,解風塵帶紹雪來到一處山洞中,升起篝火,將中午捕捉到的野兔放在火堆上。

紹雪說道:“風塵哥哥這一路上可真是大顯廚藝,說實話,自從百香谷離別之后,我再也沒有吃過比這更好吃的東西了?!?

解風塵撓了撓頭說道:“謬贊謬贊,其實本人不才,有通天眼的本事,我小時候有一天夢里,夢到太上老君,你猜老君他對我說了什么?”

紹雪低吟片刻說道:“難不成老君說你以后會成為達官顯貴?”

解風塵露出高深莫測的表情,嘿嘿一笑道:“就算你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的,老君告訴我說,解小俠,本仙勸你從今往后好好學一下廚藝,以后你會遇上一個很美麗的姑娘,你將會用你的廚藝留住她的放心。”

紹雪俏臉微微一紅,說道:“我呸,老君什么時候搶了月老的生意啦?!?

解風塵說道:“欸,你這就不懂了,老君看我是天選之人,所以就悄悄透露了我一點天機,你看,他這話果真靈驗了吧。”說著,解風塵朝著天空拜了兩拜,口中低聲說道:“老君保佑,老君保佑?!?

表面上看他無憂無慮,其實心里卻在求太上老君,讓他師父李不凡一定要接受紹雪,不過這點紹雪就無從知曉了。

解風塵坐起身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土,用木棍一戳兔子,看兔肉已經外焦里嫩,這便將烤兔子拿起,撕成兩半,一半遞到紹雪手中,一半自己吃了起來。解風塵出門在外,就算佩劍不帶,也要將自己調劑的香料和酒壺帶上,這兔肉的味道正是多虧了這香料。此刻一口兔肉一口酒,身旁坐著自己的意中人,神仙日子也不過如此。

卻見紹雪小嘴剛咬上兔肉,卻“啊喲”叫出一聲,解風塵有些不解,問道:“這兔肉太燙嗎?”

不等紹雪答話,解風塵卻感覺腳踝一疼,還有點麻麻的感覺,心中便覺不對,得虧解風塵反應迅速,那物竟然已經跑出不短的距離他一把抓住,雙指一鉗,便將其小頭扭下,那是一條蛇,黑身圓頭,并不長。

解風塵一看這蛇,一顆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眼看自己腳踝就自傷口往上變黑,心知不妙,連忙走到紹雪面前,替她封住穴道,以免毒性蔓延至全身,隨后又自行封住穴道。

這蛇毒性異常猛烈,甚至高過了之前五步蛇的毒性,解風塵不一會就感覺整條小腿都有些麻木,不得不轉身扶起紹雪說道:“這蛇毒異常猛烈,我從小在鄉下長大,奇奇怪怪的蛇都有見過,這蛇卻從沒見過?!?

紹雪卻沒有擔心,露出微笑,說道:“你知道嗎?我其實并不害怕?!?

解風塵一愣,問道:“為什么?”

紹雪說:“我感覺你身上有股莫名的安全感,感覺只要在你身邊即便天塌下來,我也不怕,如果……那啥了,也能在你身邊,我很高興?!?

解風塵心中一震,說道:“傻姑娘,別多想,我們不會有事的,對了,你還記得你那長生伯伯去哪了嗎?上次指引我們去找卜大師的那封信,想必便是他留的吧?!?

紹雪想了想說道:“長生伯伯是在當年離開蓬萊仙島之后,便辭去的教主一位,我記得,當時隱隱聽見他說什么,亂南,凌家村云云,只是不知,那是什么地方。”(自凌道松帶領漢人統一中原之后,很多地名就做了改動。)

“等等,你是說亂南?”解風塵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問道。

紹雪疑惑的說道:“怎么了嗎,我記得當時說的應該就是亂南?!?

解風塵聽了這話大笑出三聲,說道:“真是你我命不該絕,我以前經常聽師傅講起丐幫大俠的故事,里面就有亂南這個地方,很多人可能都不知道了,但我卻是知道,亂南自從中原一統之后,就與南方合并叫做南詔了。倘若紹雪妹妹你單知道什么凌家村的話,我可能不知道在哪里,但亂南的話,我卻知道的,至于凌家村,到了南詔自然會有人知道。”

解風塵也不敢耽擱時間,他深知蛇毒的厲害,這次的蛇毒更是猶勝上次,兩人連夜往南方小鎮上趕去,互相攙扶,夜風冷冷,兩人腳步不由也慢下了幾分。

“你知道嗎?其實就這樣中毒下去也挺好的?!苯B雪說道。

解風塵卻是食指輕彈紹雪額間,說道:“傻姑娘,以后日子還長,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紹雪聽完解風塵這話,并不回答,只是停下腳步,解風塵也只能跟著停下,兩人四目相對,星河月下,紹雪的眼睛格外澄徹,微風輕吹百草地,有股淡淡的青草香味,和紹雪身上的幽香,解風塵不由有些迷醉。

紹雪說道:“你師傅也不會同意吧?!彼f著,微微垂下頭說道:“不會同意你與我這魔教妖女在一起?!?

解風塵心頭一震,紹雪這話正說道他心坎里了,他其實一直在想如何才能說服師父,但是依李不凡的性格,是死也不會同意的,解風塵撫摸著紹雪臉頰,溫潤的臉頰,說到:“我會努力說服師父的,一次不行那就兩次,兩次不行,三次四次,總有一天,師父會被我的誠意所打動的?!?

紹雪微微一笑,并不回應,說道:“咱們走吧,我感覺我的這條腿已經沒了知覺,不過我總算能與你感同身受啦?!?

解風塵也不回答,兩人一路往南方小鎮趕去,總算在更夫打一更之前趕到了,解風塵擔心紹雪女兒身受不住這蛇毒,只好將禁閉的馬廄一劍斬開,隨著劇烈的聲響,馬廄的主人連忙跑出來,扛著鋤頭大喝道:“拿來的小賊,竟敢偷我的馬,你這賊廝鳥。”

解風塵雙目一瞪,直盯得那馬夫就像被封住穴道一樣,那眼神猶如嗜血的殺神,解風塵事后回想起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那么著急,可能是擔心紹雪罷。

他吼道:“快滾開,否則莫怪我刀劍無眼?!闭f完橫了那馬夫一眼,牽出兩匹馬,一把抱過紹雪放上馬,隨后自己也縱身上馬,從荷包里取出一個銀元寶擲入那馬夫懷中,哼出一聲,便驅馬帶著紹雪往南詔方向去了。

這蛇毒不得不說厲害至極,不到兩日紹雪就已經面色慘白,整個身體已經麻木,解風塵只得讓紹雪與自己共騎一匹馬,避免她墜馬。而反觀解風塵,那被毒蛇咬過的傷口竟然自己痊愈了,解風塵思前想后都不知道這是什么原因。

這一日,離南詔已經只有半日路程的時候,眼看天色已晚,解風塵用樹枝樹葉搭建了個棚子,再用干草鋪了張床,讓紹雪平躺在床上,然后自己出去尋找食物。

解風塵到處尋覓食物,總算是在草叢中看到了一叢鮮紅的果子,那是蛇莓,聽老人說過,蛇莓有解蛇毒的功效,雖然解風塵并不相信,但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又去河邊捕捉了兩條鰱魚,用酒壺裝了些河水,這才折返。

紹雪見解風塵回來了,露出一個慘白的笑容說道:“風塵哥哥,其實我是裝出來的。”

解風塵有些不解,問道:“什么?”

紹雪說道:“我是假裝自己身體麻木的,就是想與你共騎一匹馬?!闭f著吐出香舌。

解風塵心中一陣酸楚,眼淚不自禁從眼角滑落,紹雪見了,并不詫異說道:“風塵哥哥,沒想到你也會流眼淚?!闭f著,嬌哼一聲。

解風塵卻抹去眼淚說道:“哪有,只是沙子吹進眼進里了。來,這有點蛇莓,聽說能解蛇毒,你吃了去。”

紹雪接過蛇莓,哪料雙手竟不停顫抖,一不小心,就將手里小一捧蛇莓掉落在了地上,她立馬就要拾起,解風塵卻不準,將她扶在床上靠著,自己撿起蛇莓,用清水沖洗一番,一顆一顆喂進紹雪嘴中。

紹雪露出笑容說道:“我感覺好開心。”

解風塵卻說道:“老天爺啊老天爺,為什么同樣是被蛇咬傷,紹雪妹妹身中奇毒,我卻毫發無損?!?

紹雪說道:“我寧愿一切痛苦,由我一個人承擔?!闭f著,竟然閉上了眼睛,解風塵一看便知不對勁,他使勁搖晃紹雪的身子口中不停呼喚,她的名字,卻又有什么用。

解風塵心中默念:老君啊老君,你光保佑我一個人又有什么用,紹雪妹妹倘若死了,我又豈能茍且偷生。

他心中慌亂不已,若是此刻有人能夠救治紹雪,就算讓他跪下,他也會毫不猶豫?!昂煤孟胂耄约簽槭裁茨軌蚝涟l無損?!苯怙L塵不?;叵耄胱约阂郧笆欠癯赃^什么特別的東西,過了小一會,突然他一愣,忽而狂笑道:“哈哈,我懂了,我懂了,雪蜈蚣,是雪蜈蚣?!?

說著,竟然抽出長劍,一把劃破自己手心,眼看殷紅的血液就流淌了出來,解風塵想把紹雪嘴巴扳開,卻奈何紹雪嘴唇緊閉。

解風塵焦急萬分,只得自己將血吸入口中,然后兩唇交織,將血送入紹雪嘴里,這是解風塵第一次輕吻女孩子的嘴唇,不過此時他已經顧不得那么多了。血液一點一口流進了紹雪嘴里,一口接一口。

足足花了半柱香時間,直到解風塵感覺身體有些發虛為止,其實解風塵方才是想到之前自己曾經服用過那所謂的大雪山雪蜈蚣,號稱天下第一的毒物,可能正是因為這個所以血液里有了抗體,這才抵抗了那蛇毒,于是心想若是紹雪飲用了自己的血液,或許也會有此奇效。

解風塵不知什么時候,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第二天,可能真是這血液有奇效,也可能是老君保佑,紹雪如愿醒來了。

解風塵更是深刻的了解到了時間的緊迫性,早飯都沒吃就帶著紹雪往南詔趕去,每夜都以鮮血替紹雪解毒,雖然這鮮血有用,但也不能藥到病除,解風塵身體也越來越虛弱,此招不是長久之計。見了,便拒絕飲用解風塵的血液,但她有怎敵得過解風塵的鬼點子,解風塵每天都用點穴手法點暈紹雪,再將血液喂給紹雪。

第三天,總算是到了南詔,解風塵四處打聽凌家村的下落,但他卻不知道,凌家村好幾十年前就已經變成了廢墟,只有凌道松凌長生這些姓凌之人才知道凌家村的下落。這不由讓解風塵有些心灰意冷,眼看紹雪與自己身體日漸虛弱,他不由有些不知所措,雖說解風塵并不在乎自己的身體,但紹雪身體卻是越來越差了。

解風塵已經放棄了繼續救治的希望,整日價帶著紹雪在這南詔閑逛。

第三日,紹雪甚至連路都走不穩了,解風塵就算背著,也想帶她到處散心,兩人都不說中毒之事,只是說彼此這許多年來的經歷,與自己見過的奇聞軼事。

兩人往著一條小徑走去,在這山上,往下俯瞰,竟然看到一片草地上,孤零零長著一棵樹,這倒讓兩人好生好奇,卻聽見山后傳來聲音:“你做夢也想不到,我會尋到這里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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