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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惡戰伏龍

眾人無不驚恐,若是在這伏龍山上有幾十上百個人把守他們反而會心安理得,可如今這城樓皆空,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空為真人抓住解風塵衣領問道:“這究竟怎么回事,莫非你是魔教的奸細?”

解風塵聽了哈哈大笑,道:“空為真人你可真會說笑,我若是這魔教奸細,當時你問我這魔教怎么走我還不直接告訴你了,而且,讓我帶你們上伏龍山的,可是空為真人您啊,要論誰是奸細,我可要排在你后面了?!?

空為真人怒不可遏說道:“小雜種,你敢污蔑我是魔教奸細,老子先斃了你再說?!弊笫指吒吲e起就要往解風塵胸口拍去。

這時須彌真人搶身攔住他,說道:“空為師兄切莫動怒,如今敵暗我明,指不定這魔教中人正在這四面埋伏著,若是現在起了內訌,咱們便是自取滅亡了。”

空為真人心想也是,放下左手便說:“那我先廢了你兩條狗爪子?!?

說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空為真人右腳剛一抬起,突然“啊喲”一聲,蹲下來就捂住左腳。

須彌道人等人都是大驚,此時他們神經緊繃,一聽空為真人大叫聲都是轉過頭看去,清靜師太問道:“空為師兄你怎么了?”

空為真人滿臉痛苦的說:“媽的,蛇,地上有蛇!”以空為真人的修行,原本毒蛇是咬不中他的,但他方才氣急敗壞,內心已不平定自然難以察覺到地上有毒蛇。

清靜師太等人亂忙往地上看,果然看見草地微動,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出,隱約有妖異的笛聲傳出,澄心真人大叫:“啊,是萬蛇谷的青蛇,遭了,咱們都中計啦!”

須彌真人對著空為真人說:“空為師兄別亂動,你先打坐調息,壓住蛇毒,以免毒氣攻心。”一邊說,一邊拔出佩劍,對著地上青蛇就是一陣亂斬,清靜師太用一把拂塵,拂塵雖軟,可清靜師太用的太極勁以柔克剛,一拂塵下去便有幾條毒蛇化為血水。

神秀是用的禪杖,玉虛子是一對剛锏,力道生猛,看著毒蛇如潮水襲來,即便這里四五百人卻也不免心驚膽寒,莫約過了一柱香時間時間,地上腥臭萬分已滿是毒蛇尸體,也有不少人被毒蛇咬中,打坐調息,可毒蛇還是不止,仿佛無窮無盡。

突然青刀幫的搖扇書生林正一大吼道:“諸位,這毒蛇殺不凈的,依我來看,那笛聲想必是驅蛇之人吹得,若想脫困,需得把那驅蛇之人拿下?!?

神秀說道:“阿彌陀佛,林幫主所言極是,咱們之中已有不少人被毒蛇咬傷,若是不拿到解藥,這些人只怕會丟了性命?!?

澄心真人說道:“貧道去也!”說著輕功施展開,往那笛聲處飛奔去,過不一會,堅將聲傳來,是兵刃碰撞聲,過不一會,笛聲便停了下來,眾人知道澄心真人已經得手。

忽然四面傳來齊聲:“萬龍神谷四龍旗使到!”眾人聽言都是大驚,玉虛子說道:“果真是萬蛇谷和尋真教狼狽為奸聯合在一起了!”

只聽四面又傳來聲音:“尋真神教,五行護法,四堂香主到!”這一陣聲音猶如百萬兵馬過境一般,即便知道這是武林高手以真氣呼出的話,但也是讓這四五百號人心驚膽顫,這情景倒有些像四面楚歌了。

黑暗之中,四面傳來踏步聲,遠遠望去,黑暗中共豎著十三張大旗,大旗上的圖案有的是一條龍,有的是一條怪蛇。大旗之后黑壓壓凈是人潮。

武林中人有膽小者放聲大哭,膽大者吼道:“來便來,大不了一死罷了。”

須彌真人吼道:“大家不必害怕,這魔教人數再怎么多,這山上能容納的始終有限,想必是魔教中人的障眼法,咱們大伙兒只需攻一方,當可破了這魔教的四面楚歌!道觀山門徒聽令,跟我一起沖出去!”

須彌真人說完,率先帶著幾十號道觀山門眾沖向了西邊,其余人都是不知所措,不知到底是坐以待斃,還是跟著須彌道人一起沖出去。

澄心真人說道:“須彌師兄說的有道理,與其坐以待斃當個孬種,倒不如來與那魔教中人好好大戰一場,殺一個不虧,殺一雙血賺!”

說著就跟在須彌道人身后沖了過去,人們聽了澄心真人這話也想的是倒不如大干一場,在場的皆是練武之人,自然是不愿意當澄心真人口中的孬種了。

解風塵問道:“大師兄咱們怎么辦?”向大夫想了想說:“咱們也去!”

解風塵拔出長劍,說道:“好,咱們也去大干一場。”說完看向地上的空為真人說道:“空為老道,今日本少爺心情好,便饒你一條狗命,他日道上相見,別怪本少爺手下不留情!”說完哼了一聲拉著李若均跟著向大夫便往人潮沖去。

空為真人聽了解風塵這話,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但奈何現在身負蛇毒,不可岔了真氣,若是解風塵真要動手的話,他也只能任他刀俎了。

須彌道人等人一撞上人墻,便廝殺起來,奈何須彌道人武功高強,還真是用魔教中人血肉鋪出了一條道路,這時一陣衣服獵獵聲傳來,一人與須彌真人刀劍相撞,來人長相俊秀,有書生之像,可眉目中卻含著濃重的戾氣。在他身旁站著一個矮小老者刀疤長須,手拿金剛杵。

須彌真人看清來人面目,哈哈大笑道:“白虎香主,玄武香主八年未見,今日你們不會又敗在貧道手上罷!”

白虎香主說道:“須彌老道我承認你武功高強,不是你的對手,但今日玄武香主與我聯手對抗你這老道士,看你還怎么打?!?

須彌道人冷笑三聲說道:“不愧是魔教妖人,以多勝少這種卑劣行徑,也就只有你們才會了?!?

玄武香主說道:“你們所謂的武林正派稱我們為魔教妖人,那我們也不顧那什么正不正人君子了,須彌老道納命來!”說完,手中金剛杵應聲落下,須彌道人側身躲開,那金剛杵落在一巨石上,頓時灰石迸射,不難想到若是這一杵落在須彌道人身上會是怎樣。

白虎香主用的是一把油紙傘,這把油紙傘看著脆弱不堪,但與白虎香主有交手過的人都知道他這油紙傘乃是鋼筋鐵骨所鑄,其中暗有毒箭鋼針!

白虎香主見須彌真人躲過金剛杵,旋即油紙傘遞出,他這油紙傘用的其實是一套上層劍法,在空中舞了三個劍花,直攻向須彌真人背上三處重穴,須彌真人不敢怠慢,后踢一腳擋過一招,借力轉身一劍刺出,使得是他道觀山的驚云劍法。

三人刀光劍影,纏斗起來,一時不分勝負!

另一邊神秀方丈與金護法木護法二人相斗,神秀方丈畢竟年輕,雖然少林七十二絕技招招精通,卻也是硬撐著與金木護法二人打了個平手。

而清靜師太用一手落梅拂塵功與萬蛇谷青蛇旗主,赤蛇旗主二人相斗,隱約有要贏得跡象。

神秀,玉虛子,清靜師太,須彌真人,澄心真人,五人以一對二打了個不勝不負剩下尋真教水火護法則是向大夫朱大常二人以二對一,搖扇書生林正一與火護法相斗,火護法顯然不敵。

林正一以搖扇書生為稱號,自是因為手中折扇是一把利器,與白虎香主一樣,都是鋼筋鐵骨所造,火護法用的一條火龍鞭,掃向林正一下盤,林正一不知按了什么機括,折扇扇骨上冒出幾條鋼刃,這鋼刃吹毛斷發,可謂削鐵如泥,一下就將那火護法的火龍鞭削掉了半截。

火護法大驚,連忙收回鞭子,將鞭子纏在腰上,近身肉搏,林正一并不想在兵器上占便宜,于是便將折扇扎進褲腰帶,與那火護法拳對拳掌對掌,林正一用的是青刀幫祖傳的通臂拳,這通臂拳招招狠辣,拳拳到肉。而火護法昔年為尋真教立下汗馬功勞,用的則是上任教主凌長生傳給他的九龍游離手。

火護法一招四龍八方,本待以奇速攻那林正一后背,這可把林正一看的冷汗淋漓,可奈何火護法九龍游離手火候不到家,慢了幾分,被林正一看到了破綻,一招四十六路擒拿手,反扣住火護法虎口穴,然后飛起一腳將火護法踢倒在地,火護法大口吐血,顯然已有性命之憂。

林正一仰天大笑道:“魔教云中我,何必躲躲藏藏做個縮頭烏龜,有本事便快出來?!彼涝浦形遗c弘忍禪師打了個兩敗俱傷,想必此時正在療傷中,林正一料準了云中我不敢出來,便這般肆無忌憚。

突然,空中一陣衣袍獵獵聲傳來,掌風接踵而至,只聽一聲大吼:“如你所愿,尋真教云中我來也!”這一聲大吼,聲震伏龍山,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震,云中我年紀三四十歲,劍眉鷹眼,有股說不出的氣勢自他身上擴散開。

須彌道人大吼道:“林兄弟小心!”

但哪里來得及,云中我三掌落在林正一天靈蓋上,打得林正一骨骼咔咔作響,當即斃命,尤見他臉上還有方才狂妄的笑容,想必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魂歸西天了。

云中我落地之后,一手拉起火護法,火護法當即單膝跪地抱拳道:“小的拜見教主大人,教主英雄蓋世,一統江湖?!?

隨著火護法這一聲,四面都一同說到:“教主英雄蓋世,一統江湖?!甭晞莺拼?,實在是讓正派中人心生懼意。

云中我居高臨下的說道:“九龍游離手不是你那樣使的,待我演示給你看?!?

火護法說道:“多謝教主。”話還未說完,云中我早已不見,突然,玉虛子身后多了一個人,那人正是云中我了。

玉虛子已經發現身后的云中我,正待反身相搏,哪知云中我出手極快,一招雙龍戲珠,雙手分攻玉虛子兩側帶脈,雙手一落到玉虛子帶脈,玉虛子一聲慘叫,登時疼痛難當,昏倒在地。這個帶脈穴是人身大穴,若是被毀,輕者武功盡失,終生殘廢,重者當即死去,而云中我可沒想讓這玉虛子當場身亡,他要讓玉虛子終生殘疾,臥床不起。

轉瞬之間,武林正派一邊就有一掌門,一幫主一者殘廢一者身亡,這一幕幕看的正派中人心灰意冷,不知如何是好。

澄心真人大吼道:“云中我,沒想到你九轉純陽功已經練到第八層了,但我也不怕你,有種的便于我來打罷?!?

云中我并不理會他,而是往蜀山劍派那一方緩步走去,他走到解風塵面前問道:“小道士,你叫什么名字?”

解風塵有些不知所措,指著自己問道:“你說我?”

云中我淡漠的說:“沒錯,就是你。”

解風塵笑著哦了一聲說到:“本少俠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單姓一個李,字老漢!朋友都喜歡叫我老漢,你若當我是朋友也可以叫我一聲老漢。”

云中我眉頭一蹙,問道:“老漢?”

解風塵抬頭說:“沒錯,我就是李老漢?!?

一旁李若均聽言笑出了聲,還有一眾蜀山劍派門人和一些四川門派的弟子。原來,在四川老漢的意思便如同老子一般。解風塵自稱是李老漢,自然是想說自己是云中我的老子了。

云中我不懂其中意思,問道:“你怎會知道我伏龍山上山密道?”

解風塵說:“原來是為了這事啊,李老漢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預料到了你們這狗洞是在松柏樹那里,所以就帶人屈尊鉆那狗洞了?!?

云中我眼神中殺意掠過,大吼一聲:“不識好歹?!彪S即一掌拍在解風塵胸口,將其一掌拍飛了出去,這倒是讓眾人未曾料到。

解風塵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在空中化為一道血線,掉入了伏龍山那道瀑布當中。

李若均見解風塵被一掌擊飛,眼睛睜的就像雞蛋那么大,慘叫道:“四師兄,四師兄?!毖蹨I隨之流下,當即心痛昏倒,卻哪里有解風塵的回應。

云中我冷哼一聲,說道:“我也有個女兒,看在她的份上,今日便留你一條性命,不過今日來到伏龍山的其他人,休想活著下山!”

云中我正欲在殺手,這時,一個尋真教門徒前來說道:“稟告教主,山下有幾百人,說是東來府的宋歸期,還有……東來一劍莫過之,聲稱要教主大人放了這山上眾人,否則便要踏平我伏龍山。”

云中我喃喃自語道:“莫過之也來了?”說著環顧四周,隨后冷笑一聲繼續說道:“這次算這些人好運,除了方才暈倒的那個女孩,其他人都打斷一條左腿,然后送給宋掌門?!闭f完一甩袖袍,徑自往尋真教樓閣中走去。

第二日天剛明,但覺溪水潺潺聲響在耳畔,河中有小魚跳水聲,和著一女子***謠歌聲,實在是說不清的悅耳,只覺蘭香撲鼻而來,幽幽香味,說不出的受益。

“紹雪妹妹,紹雪妹妹。”

解風塵驚恐的吼叫著,猛然睜開雙眼,天空已經放亮,解風塵只覺胸口好像塌了一般疼痛,他大喘著氣,勉強支撐身子坐起,左邊是一條河流,一青衫女子蹲在河邊,用手捧起水往臉上拍了拍,河水不急,模模糊糊倒影著那青衫女子的臉蛋,即便模糊,卻也可以說是凝眸一顰失魚雁,對鏡三笑怯花顏,當真是沒得無以形容。青衫女子洗好臉,從右邊拿起一張紗帽戴在頭上,她轉過身,解風塵連忙轉過頭,不敢看去。

那青衫女子說道:“公子,你可算醒了?!?

解風塵這才轉過身,看向那女子,問道:“姑娘,請問這里是什么地方?”

青衫女子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說道:“這里是慈溪城外邊了,方才我在這里洗衣服,恰巧看見公子你浮在水上,這才下水將你撈起。”青衫女子走到解風塵身邊坐下,隱約可以看見她黑紗帽下那點朱唇。

解風塵說道:“多謝姑娘相救,小子還有一事要問?!?

青衫女子說道:“公子問吧。”

解風塵笑著說:“不知道姑娘你為何要戴上這紗帽?”

那青衫女子聽了這話,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紗帽,說道:“小女子丑勝無鹽,怕污了公子你的眼,這才將這紗帽戴上?!?

解風塵心想:方才卻見你生的那般漂亮,若是你連鐘無艷都不如的話,那豈不是鐘無艷都快成天仙下凡了?可這話卻沒說出來,解風塵不想讓這姑娘知道自己方才偷看她,便說:“姑娘謙虛了,想必姑娘一定是生的太好看,生怕我動心罷。”

那女子身子微微一顫不再說話。

解風塵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恕我得罪,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問姑娘你。”

青衫女子聽了咯咯一笑,紗帽下可以看見她微微上揚的嘴唇,她說:“公子但問無妨?!?

解風塵說到:“小子斗膽請問姑娘芳名?!?

青衫女子沉吟一會說道:“小女子姓允,家父叫我允兒,公子叫我允姑娘便是。”

解風塵心想:果真萍水相逢不愿告訴我名字。他說:“小子姓解,大家叫我解老四,姑娘叫我解公子便是。”他鸚鵡學舌的說。

允兒又捂嘴一笑,道:“公子不會怪我沒告訴你名字罷。實在是小女子名字難聽,怕污了公子的耳朵?!?

解風塵心中又想:你生的漂亮怕污了我的眼,名字定然好聽,才怕污了我的耳。便說:“哪有,方才我只是開玩笑的,我姓解,名風塵?!?

允兒聽到名字不再說話,過一會才說:“解公子,小女子見你身體虛弱,難不成是受了什么重傷不成?”

解風塵搖了搖頭說:“說來慚愧,對了,姑娘今日十幾了?”

允兒說:“今日十五啊,公子有事嗎?”

解風塵撓了撓頭說:“你看,我又問了你個問題,”允兒聽了又是一笑,解風塵繼續說:“說來慚愧,昨日我中原正派與魔教在伏龍山上惡戰一場,我與那魔教教主云中我口舌之爭,他爭我不過,便說一句不識好歹,就一掌打我打暈了過去,昏倒之時好像是落入了一道瀑布?!?

允兒說:“公子光明磊落,實在讓小女子欽佩,你說身中云中我一掌,想必是他用了九轉純陽功真氣罷。”

解風塵也不知道是與不是,只是感覺胸口像塌了一樣,而且炙熱難當,允兒將手搭到解風塵手腕上,沉吟一會,只聽得見水流聲,風吹草動聲,還有鳥兒鳴叫聲,過一會她收回手說道:“菩薩保佑,公子身負九轉純陽功氣功,只是受了點內傷,若是自己修煉得有內功心法,便能將之驅除,請問公子練過內功心法嗎?”

解風塵搖頭說:“我蜀山劍派弟子劍法未練精師父是不會傳授內功心法的?!?

允兒思考一會說道:“那讓我叔叔給你看看罷。”

解風塵愣了一下說:“你叔叔,那是誰?”

允兒笑著說:“我叔叔便是我叔叔咯,我和叔叔住在這河邊不遠處,他練過武功,便看看他有沒有什么治好你的法子?!?

允兒拉著解風塵的手便往河上走去,解風塵身中九轉純陽功真氣,此時只覺身體燥熱,走了一柱香時間,就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小茅屋,茅屋炊煙裊裊,一旁堆著曬干的柴胡。

允兒推開門,帶解風塵走進了里面,里面灶房里正有一個中年男子在燒火做飯,那中年男子看見允兒先是一愣隨后說:“你怎么帶著這難看的紗帽?”

允兒笑著說:“我是怕自己長得丑陋,污了這位解公子的眼。解公子這位便是我紀叔叔了?!?

那中年男子長相和藹,名叫紀一凡,紀一凡說道:“怎的今日帶了這位公子回來?”

解風塵說道:“小子身負重傷,想請紀先生為我看病。”

紀一凡笑著說:“我又不是什么大夫郎中,不過既然小姐帶你來見我,必然是有道理的?!闭f完將手在衣服上擦了擦過來把住解風塵的脈,隨后眉頭一皺說:“你這是中了尋真教教主的九龍游離手,而且其中暗含九轉純陽功真氣,若不是體內有幾道真氣護住心脈,只怕早已命喪黃泉了,你這幾道上層內力不知從何而來?!?

解風塵思索片刻,心想:以前我為紹雪姑娘吸毒之后,記得少林寺道信方丈,還有長生伯伯和那藥仙姑都為我輸送過內力,想來這護住我心脈的內力定是他們幾位輸給我的。于是說道:“小子曾經蒙受幾位高人輸送內力,想來便是如此了。”

紀一凡點了點頭說:“看來不錯了,只不過如今你體內有那九轉純陽功真氣,非藥石能醫,只能靠自己修煉內功心法才能化解?!?

允兒說道:“紀叔叔,我記得你有一門獅虎功,不知能不能傳給這位公子呢?”

紀一凡一愣,隨后搖頭說道:“并非我小氣不愿教這公子那門功夫,只因獅虎功并不能壓制住那九轉純陽功真氣,怕只有尋真教上一任教主的席施十三章,還有道觀山大道心經,東海東來府的陰陽無極功能與云中我的九轉純陽功并駕齊驅,只是這些功夫……怕是不易得到啊?!?

允兒臉露愁容,不知如何是好,解風塵撓了撓頭笑著說:“小子賤命一條,而且早死晚死都得死,現在死了也沒什么大礙?!?

紀一凡突然想起什么說道:“小姐,我記得上,不,那位曾經給過你一紙書信,說能在關鍵時刻救你于水火,”說著看了一眼解風塵繼續說:“若是小姐執意要救這位公子的話,倒是可以去拆開書信看上一看。”

允兒聽了這話,頓時說道:“紀叔叔,果真還是你聰明,我去找那書信,便勞煩你陪著解公子了?!笨吹贸鲈蕛盒那楹昧撕芏?,說完便跑出灶房,不見了蹤影。

紀一凡繼續坐下往灶里加柴火,問道:“公子怎會遇上允兒小姐的?”

解風塵笑著說:“不瞞紀先生說,小子昨日被魔教教主云中我一掌打落瀑布,承蒙允兒姑娘相救,這才茍且留得一條小命?!?

紀一凡點了點頭說:“小姐已經有好多年沒和其他男子說話啦,包括他親生爹爹都是,只因為我是她叔叔,她小時候和我玩的來,這才與我在這里生活,想來公子定是有什么過人之處,這才讓小姐帶來執意要相救于你。”

解風塵心下一驚,原本以為允兒非常熱情,沒想到竟還有這樣的故事,心中又想:我倆萍水相逢,我身負重傷掉入河中,想必是允兒姑娘心地善良,這才設法救我,而我又有什么過人之處,有兩張嘴倒是一個。于是說:“想必允兒姑娘只是看小子可憐,這才救了我。”

紀一凡搖了搖頭說:“你不知道,我家小姐她……”說著紀一凡眼睛盯著門外,解風塵他們也轉過頭去看,原來是允兒進來了,允兒說道:“紀叔叔我怎么啦?”

紀一凡不好意思的說:“沒事沒事,你那封書信找到了嗎?”

允兒揚著手說:“不然這是什么?”

只見那封書信已有些老久,顯然存放的年頭已經不少了,允兒取來一把小刀將信封剖開,從里面取出一張帛書,看這信封里裝的帛書便知道這信異常重要,要知道當時的錦帛價值甚至超過了黃金。

紀一凡走過來,允兒將帛書攤開,只見帛書上寫道:吾弟知道,為兄對不住你,當年并肩抗敵之后,為兄害你不能歸家,便尋了名為百香谷的地方給你居住,只怕日后有事,還得求你,見信之后,請你以多年交情,救持信人一命。署名寫得是道松。

紀一凡看完說道:“想必這信上所說的知道,便是能夠救這公子之人了?!?

允兒問道:“紀叔叔你見多識廣,可知道這信上說的百香谷是在哪里嗎?”

紀一凡一笑說道:“昔年我與你父親游歷天下,倒也去過不少地方,這百香谷曾經也聽人說過,好像是在湘中郡州一帶?!?

允兒思考一會說:“郡州離咱們錢唐有些距離,解公子身上有傷,不知能不能撐到那里?!?

紀一凡說:“小姐盡管放心,這位公子吉人天相有三道內力護體,撐到郡州想來是不成問題的,”說著又從懷中取出一枚錦盒,說:“這里面有當年你伯伯留給我的上清丹一枚,是治療內傷的上好奇藥,就算不能將這位公子體內九轉純陽功真氣排出,卻能讓這位公子自己身體生出抵抗力,若是這位公子抵抗不住這九轉純陽功真氣時當可服下。小姐你有好多年沒往外去過了,出去走走也是好的,恕我有你父親命令在身,不能出這錢唐城?!?

允兒看了看解風塵說:“那便只能這樣了。”

解風塵抱拳道:“多謝允姑娘,紀先生相救,小子沒齒難忘?!?

紀一凡說道:“公子說的哪里話,你既然是允姑娘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紀一凡的朋友了,說什么多謝便有些見外了。”

允兒說:“那咱們即刻出發?!?

紀一凡說:“我去城里牽兩騎快馬,小姐公子暫且等等?!?

說完便走出灶房,不見了蹤影。

解風塵等紀一凡走后才問道:“允姑娘,紀先生不是你叔叔嗎,怎么稱你為小姐?”

允兒愣了一下說道:“昔年我父親對紀叔叔有恩,從那以后他便一直照顧著我,為了感謝我父親,便一直叫我小姐了?!?

解風塵說道:“原來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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