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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遠征計劃

上帝并沒有帶我們上天堂,而是考慮我們在這個世界上能有什么作為,包括我們能為英國帶來什么福祉。

——奧利弗·克倫威爾


1654年4月中旬,克倫威爾的國務會議第一次討論了“遠征美洲印第安人”的問題,這次討論恰好就發生在英國與尼德蘭聯省共和國議會簽署《威斯敏斯特條約》并達成和平協議后不久。《威斯敏斯特條約》結束了第一次英荷戰爭,這場戰爭的導火索是荷蘭商船“拒絕向英國軍艦降旗”——當遇到克倫威爾海軍的艦船時,降下他們的船旗,并放下上桅帆,以此表達承認英國對其沿海水域的主權——由此引發沖突,隨后事態升級,兩國正式宣戰。其實,英國以前有一陣子曾醞釀過簽署停戰協定;1653年,英國再一次拋出建立兩個新教國家政治聯盟這種令人不安的提議(最初是1651年提出來的),但再次遭到荷蘭的拒絕。盡管如此,荷蘭人同意繼續向英吉利海峽英國軍艦懸掛的國旗敬禮,就像他們在“伊麗莎白時代”所做的那樣。

英國已經和尼德蘭聯省共和國達成和平協議,但還存在一些不安因素,不過接下來的問題是,英國現在坐擁“一百六十艘游弋在海上的裝備精良的戰艦”,到底該如何把這些經過戰爭檢驗的堅船利炮派上“一些新用場”呢?蓋奇曾指出,“伊斯帕尼奧拉島是西班牙人在美洲建立的第一個殖民地,因此,對他們來說,逐漸失去對這個殖民地的控制絕對是個壞兆頭”。但是,除了伊斯帕尼奧拉島o,古巴、墨西哥和其他地區也和巴拿馬一樣,都是秘魯波托西銀礦出產的白銀向外運輸的途經之地。蓋奇最熟悉的危地馬拉也在這個名單上。西班牙在危地馬拉的駐軍人數較少,防守薄弱,但英國遠征軍要想攻取這里,必須穿過沿海的丘陵山地,運送葡萄酒的騾隊每年都穿行其中。這么做雖然危險,但收獲可能會頗豐:在當地土著居民的幫助下——他們當然會把英國人當成解放者——英軍就有機會一路向北,直抵墨西哥。

除了蓋奇的報告,國務會議還有機會接觸到了另外一份托馬斯·莫迪福德上校提交的報告,莫迪福德是一位更具理性且善于思考的人物,國務會議相信,他提出的計劃成功概率會更大。作為前保王派的上校軍官,他和他的家人于1647年移民到巴巴多斯島,由于荷蘭蔗農的涌入以及非洲奴隸的輸入,巴巴多斯島正快速發生轉型,賺錢的機會變得越來越多。莫迪福德在巴巴多斯島期間宣布放棄支持查理二世,懇請克倫威爾同意恢復他曾被免去的該島管理委員會中的職務。現在,護國公就遠征計劃尋求他的建議。

莫迪福德認為,巴巴多斯島作為一個英國據有的定居點和安全的屬地,應該被用作一個補給站和招募中心,從那里出發,可以通過特立尼達對南美洲大陸奧里諾科河沿岸的西班牙領地發動六千人規模的強大攻勢。英國人應該與當地的土著居民結盟,共同對抗西班牙人,雖然英國對西班牙存有偏見,但在他看來,西班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敵人。只有裝備精良、資源充足、紀律嚴明的軍隊才能戰勝西班牙,而護國公制下的英吉利共和國恰好具備這樣的條件。莫迪福德警告說,疾病是這里最大的危險:任何像這樣的遠征作戰要想取得成功,腌制好的牛肉和熟啤酒的重要性不亞于武器和船只,同樣重要的還有適合熱帶地區的輕便服裝。雖然美洲大陸是他最喜歡的目標,但他也愿意考慮攻打古巴島這個西班牙帝國在美洲的“后門”。不管怎樣,莫迪福德強調,周密的計劃才是取勝的關鍵。他們不能僅靠天意。

莫迪福德提出的計劃得到了非常認真的考慮。未來的沙夫茨伯里伯爵安東尼·阿什利-柯柏是克倫威爾國務會議的一位成員(曾為保王派),雖然他或他的同僚不大可能去過巴巴多斯島,但他在那里擁有財產。兩名曾到過該地區的海軍艦長亨利·海塞爾和約翰·蘭貝利出席了會議。海塞爾是駐普利茅斯海軍委員會的委員,他的觀念與克倫威爾政府更激進的成員保持一致。這位海軍委員會委員“排斥”在他眼中并不怎么樣的教士,與克倫威爾的妹夫約翰·德斯伯勒同屬一個陣營。蘭貝利是英國海軍后勤委員會委員。這兩人都聲稱“曾在伊斯帕尼奧拉島生活過,并在那里從事過貿易活動”。

海塞爾和蘭貝利建議派出一支遠征軍分別占領伊斯帕尼奧拉島和古巴島,以此奪取屬于西班牙新世界帝國的第一座島嶼及其行政中心。他們認為,英國人在伊斯帕尼奧拉島定居的時機已經成熟,這座島嶼將成為英國在西加勒比海地區的作戰基地,事實將證明這“非常可行”。一旦這座島嶼掌握在英國手中,“我們來自新英格蘭、弗吉尼亞、巴巴多斯島、夏日群島或歐洲的人民”就可以在加勒比海地區被西班牙占領的島嶼上定居。1

伊斯帕尼奧拉島還有一個特別吸引人的地方。從地理位置上來看,這座島嶼是攔截返回加的斯港的西班牙“珍寶船隊”的理想基地。1628年,荷蘭人派特·海恩在當時一次最負盛名的得到國家支持的海盜行動中俘獲了“珍寶船隊”,這讓他自己和他的國家著實發了一筆天大的橫財。英國憑借傳承自德雷克和雷利的強大而富有作戰經驗的海軍,自然也有能力重現這樣的盛宴,難道不是嗎?

1654年7月20日,國務會議舉行了第二次會議,探討在新世界把海軍派上用場的各種方案。關于這次會議,留下的唯一記錄來自未來的桑德維奇伯爵,他非常程式化地記述了克倫威爾與約翰·蘭伯特發生激烈爭吵,一方是這個遠征計劃的主要支持者,另一方則是護國公制共和國的第二號強勢人物,當然也是最優秀的軍事戰略家,他反對出兵美洲。2

關于如何使用英國的海軍力量,克倫威爾和他手下二號人物爆發的爭吵表明,這個政權內部存在根本分歧。克倫威爾站在帝國的立場上反駁蘭伯特說:“上帝并沒有帶我們上天堂,而是考慮我們在這個世界上能有什么作為,包括我們能為英國帶來什么福祉。”他認為,英國向海外擴張,在全球發揮新的作用,這是不可避免的,“天意似乎在引導我們走向那里”。一支偉大的海軍——“一百六十艘游弋在海上的裝備精良的戰艦”——正無所事事p,而除了荷蘭,歐洲每個強國都把英吉利共和國視為敵人或潛在的敵人。一股好勇斗狠的念頭直抵克倫威爾胸襟,他暗自思忖,“我們最好的打算只能是保住這個名聲”。撕下臉皮當壞人反而是好事。基于非常樂觀的觀察結果,再加上蓋奇和莫迪福德的自信,克倫威爾表明了自己的堅定信念:這個計劃的成本最多無非就是動用艦船,但卻可以獲得“極大的收益”。3

蘭伯特對這種天意使然的觀點持謹慎態度,同時對西班牙的實力也心存警惕,他重新開始思考國內遇到的麻煩。蘭伯特認為,應該把國內事務擺在第一位,而且克倫威爾“對出兵的成本考慮得也不周全”。他問克倫威爾,怎么為“這個遠征計劃”籌措經費?“我們蘇格蘭的軍隊以及愛爾蘭的軍隊和居民必須離開這個國家,換句話說,你必須找到更多的錢。”而且也看不出來很多人是出于自愿才去那里定居。“我們在新英格蘭和巴巴多斯島的臣民不會一呼百應地涌向伊斯帕尼奧拉島”,除非我們能保證島上的安全,但這又是一項既可怕又永無休止的任務,會吞噬掉大量的時間和金錢,試問,西班牙人會輕易地放棄他們在新世界的金山銀山嗎?他們一定會與我們英國鏖戰下去。然而,克倫威爾占盡天意,就像他軍事生涯中經常遇到的那樣:這是一個能擺脫蘇格蘭和愛爾蘭反叛者的地方,一個新英格蘭人能征服熱帶氣候并繁榮昌盛的地方,他們直到現在還遠離與西班牙的斗爭。而且,正如約翰·科頓的圣經釋義表明的那樣,上帝會眷顧他們。蓋奇在他給克倫威爾和國務會議提交的報告中也使用了類似的字眼,他認為,在美洲的勝利將導致“羅馬天主教在巴比倫統治的徹底坍塌,那里貧窮而單純的印第安人也將皈依我宗”。

克倫威爾再一次回顧了德雷克和雷利那個輝煌的時代——當然,他刻意回避了伊麗莎白時代的英雄并沒有征服過大量西班牙領土的事實——然后勾勒出他對未來的憧憬,到那時,共和國的“六艘護衛艦應列隊墨西哥海灣,沿著海岸線敏捷地來回機動,尋找戰機消滅敵方的艦船”,就像當年議會艦隊那樣威風凜凜,它們在伍斯特戰役后沿著北美洲海岸航行,打擊宣布支持查理二世的六個英屬北美大陸殖民地。這些話出自一個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軍事慘敗的人之口。蓋奇竭力主張,克倫威爾絕不能錯過這個具有世界意義的歷史性時刻。他應該記得亨利七世那個“心胸狹隘的國王”所犯的錯誤,亨利七世拒絕了資助哥倫布遠航的機會,痛失巨大的財富,而這些財富現在都收入西班牙囊中。蓋奇干脆發出挑戰,近乎哀求地說道:“上帝不會像眷顧陛下這樣垂憐那位國王,上帝已為陛下您鋪就了通往前方榮耀的康莊大道。”

這個遠征計劃是怎樣最后成形的已無從可考,但早在1654年6月5日,國務會議就秘密下令海軍部和海軍,為所謂的“西征計劃”準備十四艘戰艦,這個宏圖大略的名稱就此浮出水面。該計劃決定,調撥二十四艘戰艦“供羅伯特·布萊克將軍指揮”,布萊克將軍是共和國最偉大的海軍上將q,一旦遠征西印度群島這個注定得勝的命令宣布,他將奉命封鎖西班牙的重要港口——加的斯港。

到了7月初,已有三十六艘戰艦獲準進攻西班牙的美洲屬地,具體細節和目標尚未確定。當然,艦隊的指揮人員已經任命完畢。這次遠征將實行聯合指揮:海軍上將威廉·佩恩負責指揮海軍,羅伯特·維納布爾斯將軍負責指揮陸軍。

1646年,作為一名議會派軍官,維納布爾斯在圍攻戒備森嚴的保王派大本營切斯特時表現突出。身為一名上校,他參加了遠征愛爾蘭的戰斗,特別是1649年8月在拉斯莫恩斯之戰中大敗奧蒙德侯爵,并在同年9月圍攻德羅赫達時與克倫威爾并肩作戰。到了后來再次攻占阿爾斯特,維納布爾斯對愛爾蘭人展開血腥屠殺(這場戰役一直打到1653年),并因殘酷無情而飽受詬病,但克倫威爾卻對他贊不絕口。后來維納布爾斯悻悻地返回英格蘭。雖然他作戰驍勇,飽經磨難,但“除了一封感謝信,再也沒有任何獎賞”4

克倫威爾沒有忘記維納布爾斯,問他是否有興趣在“西征計劃”中指揮陸軍部隊,這可是一步登天的好事,對維納布爾斯而言,這是他期待已久的對自己戰功的認可。當時維納布爾斯剛結婚不久,促成這樁婚姻的環境很不尋常,他娶了一位名叫伊麗莎白·李的寡婦,伊麗莎白的脾氣秉性以及政治和宗教觀念都與維納布爾斯相左。而遠征美洲也將成為犒賞維納布爾斯的“蜜月之旅”——伊麗莎白隨同艦隊一起啟程,伊斯帕尼奧拉島將由來自英國的男男女女永久定居。

后來,伊麗莎白對這個遠征計劃大放厥詞,但不得不說,她的看法很有洞察力。伊麗莎白回憶說:“派出去的這支軍隊簡直就是在開玩笑,既沒有武器,也沒有給養。”她說的并沒錯。由于組織不力,艦隊在后勤保障上犯了許多低級錯誤——這個責任最后由約翰·德斯伯勒承擔——他們雖然知道這是在駛往熱帶地區,但把莫迪福德的忠告完全拋在了腦后,結果導致儲存淡水的容器嚴重不足,糧食儲備不夠,也沒有準備適合當地氣候的著裝。

佩恩當時三十五六歲,在家中排行老幺,而他的父親也是倫敦城一位商人最小的兒子,這位商人(佩恩的祖父)對航海還算比較熟悉。佩恩的宏偉抱負將在相對而言靠能力晉升的海軍中得到最大的施展。他的成長速度非常快,二十一歲時就已經獨當一面。1644年5月,佩恩被議會派任命為“友誼”號艦長,到了年末,晉升為議會軍愛爾蘭中隊的海軍少將。佩恩在鎮壓威爾士西部一個日漸崛起的保王派中發揮了作用,在這期間,他對議會的忠誠受到了懷疑。

1650年,佩恩在地中海沒追蹤到魯珀特親王r,但卻收獲了一大筆財寶。第一次英荷戰爭期間,佩恩成為布萊克麾下的海軍中將,在1653年2月的波特蘭海戰中表現非常出色。在布萊克的舉薦下,佩恩因“誠實能干”而被擢升為海軍上將。1654年8月18日,佩恩被任命為“西征計劃”的指揮官,比維納布爾斯早了三個月。

出征命令在12月9日下達,上面只有“四處搜尋”這樣的字眼,并沒有給出具體進攻目標。雖然佩恩獲準可對該地區的西班牙艦船發動攻擊,但維納布爾斯接到的命令則更具體一些:獲取西印度群島西班牙屬地的利益。西班牙屬地指的是大安德烈斯群島(包括伊斯帕尼奧拉島、古巴島和波多黎各島)、牙買加島、大陸地區(從與巴西接壤的大陸開始,經哥倫比亞直到巴拿馬)以及“墨西哥”(巴拿馬北部地區)。

按照命令,維納布爾斯可采取三種可能的行動方案。第一個方案是奪取伊斯帕尼奧拉島,以截斷對西班牙控制大陸的增援。第二個方案根據莫迪福德制訂的計劃,在奧里諾科河的河口登陸,最終目標是占領現在哥倫比亞北部海岸的卡塔赫納港,并攔截從波托西銀礦以及西班牙在秘魯和墨西哥其他礦藏運出的財寶。第三個方案把前兩個方案綜合在一起:奪取伊斯帕尼奧拉島,以此為基地發動對卡塔赫納港的進攻。考慮到底該向哪里進發的并不是只有前方的艦隊。保王派的情報人員注意到,這些戰艦的船體已經加固,以防止熱帶水域發現的船蛆蛀蝕船材,因此猜測加勒比海地區可能是它的目的地。在馬德里,西班牙對英國艦隊的目的地有很多猜測,有些人認為英國艦隊可能開往馬達加斯加島,還有些人則認為可能駛往阿根廷的普拉塔河。

進攻地點的最終決定取決于指揮機構,但這不是完全意義上的軍事行動。克倫威爾成立了一個五人委員會,每人每年領取一千英鎊的薪水,他們負責監督軍事作戰行動,并為英國毫無懸念將奪取的西印度群島新領地建立一套全面的行政體系。五人委員會的成員除了佩恩和維納布爾斯,還有愛德華·溫斯洛、巴巴多斯島總督丹尼爾·塞爾及格雷戈里·巴特勒艦長。溫斯洛在荷蘭萊頓的英國新教徒社區長大,是馬薩諸塞州普利茅斯殖民地前總督,他于1620年乘“五月花”號來到北美洲s。作為一名年輕人,溫斯洛在緩解英國人和萬帕諾亞格部落印第安人的緊張關系中發揮了重要作用,普利茅斯殖民地正是建立在這些土著人的土地上。1621年,溫斯洛的第一任妻子在普利茅斯去世后,他娶了一位寡婦蘇珊娜·懷特,她是在新英格蘭出生的第一個英國孩子的母親。溫斯洛經驗非常豐富且為人可靠,隨著英國遠征南美洲西班牙屬地計劃的推進,他將成為約翰·瑟洛在征戰前方的耳目。

塞爾是倫敦的一名商人,1651年以來擔任巴巴多斯島總督,內戰結束后,他曾隨議會的艦隊出行,馴服保王派在海外的屬地。當遠征南美洲的艦隊抵達巴巴多斯島時,塞爾將負責處理這個形勢緊張島嶼的政治問題,一旦艦隊從這里啟程進入最后的航程,他發揮的作用也就不大了。在巴巴多斯島補充人員和物資的過程中,塞爾將得到更隱蔽的巴特勒的幫助,巴特勒的作用是和理查德·霍爾迪普上校及愛德華·布拉格艦長一起,在圣克里斯托弗島秘密做好重要的準備工作。當然,這是人們擔心他酗酒之前的事了。

在這些新占領的土地上不得有搶劫和掠奪的行徑,西班牙定居者的物資和財產將被扣押以供“國家使用”,這些措施和手段將為那些愿意在牙買加島定居的人提供保證。務必想盡一切辦法使當地土著居民站在英國一邊。“禁止掠奪”的政策并不受水兵歡迎,他們習慣于以前那種在被占領土地上可以隨便小偷小摸的規矩。但這次就不同了,此次遠征代表的是背后的國家,不論這種規定明智與否,紀律和道德都比個人發財重要。

佩恩于1654年圣誕節那天從斯皮特黑德港乘裝備六十門艦炮的“斯威夫茨爾”號起航出征,隨行的還有其他三十七艘戰艦、一些補給船以及大約兩千五百名士兵。伊麗莎白時代侵掠西班牙船只的海盜霍金斯曾經這樣寫道:“就像羅馬人面對絞刑架上的死尸一樣,伊斯帕尼奧拉島那些可憐的民兵,也許會因為羞恥才不得不鼓起如此之大的膽量,因為他們要對付的敵人實在太偉大,根本招架不住。”人們期待得太多,因而不切實際的推測也太多。


注釋

o 加勒比海地區伊斯帕尼奧拉島的東西兩部分現在分屬多米尼加共和國和海地共和國。

p 1651年至1655年間,英吉利共和國建造的船舶噸位相當于1588年(西班牙打造無敵艦隊那年)至1642年間在英國建造的船舶噸位。

q 包括霍雷肖·納爾遜在內的很多海軍精英人物都承認,他們在英國海軍序列中排在布萊克上將的后面。

r 魯珀特親王,英國內戰時期最有才華的保王派指揮官。他膽略過人,在戰爭初期取得過多次勝利,但最終被紀律嚴明的議會軍擊敗并被逐出英格蘭。此后,他領導著一小隊保王黨軍隊從事掠奪英國船只的活動(1648—1650),被議會海軍艦隊司令羅伯特·布萊克趕入地中海,1651年到1652年他在亞速爾群島和西印度群島進行海盜活動,后來退出,前往德國(1653—1660)。(譯者注)

s 溫斯洛可能是那批先驅者中唯一有肖像畫流傳于后世的人。


注釋

1.See Firth (ed.), Clarke Papers, vol. 3, p. 205.

2.See Gaunt, ‘The Single Person’s Confidants and Dependents’,pp. 107–8.

3.See Firth (ed.), Clarke Papers, vol. 3, pp. 207–8.

4.See John Morrill’s entry on Venables and C. S. Knighton on WilliamPenn in the Oxford Dictionary of National Biograp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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